第46章
等草雉龙太上洗手间以及那位未来的足球明星离开她才开口了。
“打了你,我不会道歉。”
“没关系,我有被打的理由。”藤原志吾淡淡道。公义感过强也是特质,交有这样的朋友是好事。
“你在小悠之前有了交往的对象啊。那段感情对你很重要吧,所以你才不对小悠认真的。既然这样,你就不该招惹他。”
“……我不想失去你这位朋友。”藤原志吾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我跟会长没有交往过,当时的事是我不对。会长他好转了吗?”
“原来你是知道他在生病?小悠他是执扭的人,有时会自以为是。”真木理惠叹了一口气她是比别人更知道枫木悠的个性,只是任谁见到他现在的模样不会伤心呢。雪白的狭小的空间,束缚的条纹衣连床也没有,只是傻傻地不停喃喃自语。
“医生说他陷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走不出来,他受到的心灵创伤重过心理负荷。医生认为把你找过去刺激他的大脑,有可能会突然恢复,护照的事我会帮你弄好,你自己先准备一下吧,不管你对他有没有感情,他的病是因你而起,你有责任让他恢复。”
“不行!”听到大部分谈话的草雉龙太急步走过来。“志吾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不能去瑞士这长远。”
“病?你生病了吗?”
“已经好了。”藤原志吾淡淡道。
“你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它会罢工的。不行!志吾你的病需要长期调养。”草雉龙太很坚决,前段日子找不到志吾不能监督他吃药已经违背了父亲的话了,要是他去瑞士这么冷的地方万一再……
“什么病?”真木理惠崩紧的脸有了松动的柔软。
那什么的病自然不方便跟这么一位女士说的,草雉龙太的反应是快的:“肺炎,感冒引起的。”
“已经没事了,护照的事拜托。”
草雉龙太所担扰的事却不仅仅是志吾的身体,他多少明白,那位真木理惠口中的小悠受刺激进了精神病院,八成是目击了藤原志吾受伤害的过程,正常人会因此精神失常,只能说那场面非常恐怖!如果藤原志吾再去见那个小悠就不定会回想起靠催眼遗忘的事情,而心灵大受打击说不定也会精神失常。
草雉龙太拿定主意,他善自追上了真木理惠。
真木理惠一直发觉他始终欲言又止的,才特意等他追上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在你心目中藤原君是不你的朋友?”但看着要说话的真木理惠他又止住了她:“我知道你的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那位小悠你更重视。其实关于志吾的病我说了谎。他受到的伤害一定超过了那位小悠。你想让志吾怎么做?让他负起小悠今后的人生吗?对他要说过于沉重了。志吾他为了不让家人担心特意到北海道找我,一到就昏倒在地,一个月都在昏迷中,你那位朋友是名门吧,想必是她的家认为志吾高攀了她家而对志吾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你认为他们还可能在一起吗?名门千金跟贫穷的小子在一起,谁都认为贫穷的小子不是真心的吧。以志吾的能力难道要靠女人的肩膀么?”
草雉龙太是气愤的,名门有什么了不起?那样子的作践人。
“你真是有趣的人草雉龙太君。”真木理惠郁闷的心情忽忽好转,轻轻笑了起来,脱掉了笨重外套的她有些清爽呢,笑起来圆脸也有些可爱了。“你知道在友情的天平我偏向小悠的理由么?”看着对方毫不掩视的好奇,真木理惠也不逗他了。“这两个人,藤原志吾比枫木悠更懂得保护自己,就算他受到伤害,也会以利益得回数倍,他就是那样的人。还有小悠是男孩子一位同性恋男孩。藤原志吾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你跟他走得那么近,小心被同化。”
“噫?”草雉龙太傻眼。
“他到底是什么病?爱滋?”
“你在胡说什么?”草雉龙太恼羞成怒。“懒得跟你说。”
“你是安全的,藤原志吾的品味较高,你这种容貌他还看不上,小悠是非常漂亮的美少年他另一位情人也是高大俊美的,你呀营养不良。”
草雉龙太讨厌这女人,鬼虎头雄太嘴巴够毒还比不过这女人。
“据我对藤原志吾的认知,他一定会去看小悠的。”真木理惠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作为藤原志吾的健康顾问草雉龙太一定要跟着来,真木理惠倒是真的了解他,护照机票全部安排好了。说私人的草雉龙太还是想看看美少年如何美法,草雉龙太已经是俊美的少年了,只不过不如他愿,他被掘除在医院之处跟随慢悠悠心情不错的真木理惠在瑞士观光。
安静时的枫木悠并不具备攻击力,他可以在疗养院内自由活动,只不过他总是躲在角落里喃喃自语,看到这样的枫木悠,藤原志吾连眼睛是酸酸的,泪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他蹲在枫木悠面前,枫木悠只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了。“对不起,对不起。”翻来覆去就这在字。
“你是谁?”藤原志吾伸手抚弄着他柔软的发。
“我是谁?”枫木悠茫然地空洞地直觉道。
已经成主治医生那里知道他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想出去玩吗?”藤原志吾牵着他的手,那手瘘缩了,瘦得不见有肉。
“出去玩?”他重复。
“连你也不行?”真木理惠对这个结局是不满的,已经一个星期了,枫木悠还是痴痴傻傻的。虽然主治医生是乐观的,可在日本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们做,十二星宿的第一次成员大会的时间快到了。
(生了病的美人是好看不到那里的,干尸一副也不知道真木理惠的审美标准是什么。)这是草雉龙太的心理话。“我想还是把他带回日本,熟悉的环境反而恢复得好些。”毕竟他是有医学常识的,这类病人丢在陌生的环境会更加不安,也不知道家人怎么想的。
“说得也是!”真木理惠一击掌“这样照顾起他来大家都方便。”虽然失去了思维与记忆自从藤原志吾来这小子还是接近了藤原志吾,你看看小鸟依人似地偎着人家。
回程的飞机上,只有藤原与草雉两人。真木理惠要等枫木悠家人过来商量着要不要把枫木悠转回日本。
“那个。”草雉龙太不习惯藤原志吾假装睡觉不理人的样子,漫长的旅行不说话多难受。
“嗯。”藤原志吾还是没有睁天眼睛,却还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他说话。他是算准了草雉龙太满腹疑问会要问清楚的。成年人跟小孩子的区别在什么呢?那就是有了疑问小孩子总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成年人总是以成熟包含对待疑问。
草雉龙太玩弄着自己的指头。“你跟那位佐野君说的是真的吗?为了拍拖而退出国少队的训练?”
藤原志吾笑了,这小子还真单纯啊。“怎么会呢?我不过是想让他心里平衡些。那里有九位前锋争两名位置,大家过得蛮紧张的,我被内定不是因为个人能力,那是我背后的紫式学园。”当时的情形他并不想回忆起来。有些运动员没有外表的光鲜,骨子也有腐朽的臭味,那些小动作蛮难看的。
藤原志吾陷在沉睡里,他是疲倦的。照顾枫木悠的过程并不是劳苦,只是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不舒畅会难过,压迫在心上的硬块梗阻。
被草雉龙太摇醒,东京到了。下了飞机,龙太要回北海道一趟,跟他在机场内分开。
他没有坐车,人还有点晃悠。
东京没有瑞士寒冷,现在是春天春意盎然呢。
走着走着
腿沉重。
吃力呢?
刀光一闪
冰冷的刺入肉中的冷冻住了痛楚。
肉没有想象中的硬啊!
看着刺入的刀锋他居然还会如此的想象。
刀迅速抽出,血如喷泉溅射
所有的力量从这缺口急速消失。
刺得真准呢,那可是心脏。可是就是看不清,刺刀主人的面孔,是谁呢想杀自己?不,是杀了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呢?
温暖的厚实的怀抱接住了他瘫软的躯体,需要努力才能抬起头看到那张俊美的面孔,久违的脸孔上带有深深的痛的大眼,你在为我的死亡在痛么?“风二”他喃喃道,还好至少在死前能见到你。
“志吾,志吾醒醒。”是谁在呼唤?是谁在拍打面孔?
哦,原来自己还在梦中,还在飞机上。
一身冷汗,心跳得极度虚弱,感觉到真正的死亡了哩。
“做恶梦了吧?脸色发青。”担忧的不是那双熟悉的大眼睛,是带着冰冷镜框的草雉龙太“瞧你,有梦中不停挣扎的,还自言自语。”草雉龙太找空中小姐要来热毛巾递给他。“喝点温盐水。”
梦真实得可怕啊。幸好身边还有人,独自一人的话应该极难受吧。此时,他是感激有友人在身边的。害怕啊,生命并不珍重哩。
回到租住的临时小屋,虽然没有人在,三月想必有过来打扫卫生,屋内蛮干净的。只是桌上堆有没有处理新增的帐目,还有地下钱庄的生意。志吾苦笑,真累啊,快虚脱了哩。想睡上一觉。
把被子铺好,人倒在上面,虽然疲倦却一进没有马上入眠。
为什么退出那次选拨?国少队集训的确是足球男儿们的梦呢。他已经被内定了,这是当时心知肚明的。
退出是有理由的。
被诱惑屈从于情欲中的他背离了自己的信仰。
集训地在神奈川,为了让队员充分发挥实力,特意在测试的前一天放一天假,大部分队员都留在集训地。藤原志吾对自己充满信心,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回到东京,把数天没有洗的衣服带回来,那真是一堆发着恶臭的垃圾呢。选拨结束后还有其他的项目,他打算带换洗的衣服回集训地的。
虽是周未,志吾他还是以为不安于室的赤川风二不会在家。
一打开门,那充满情色的呻吟……他第一直觉是……外归的丈夫撞上了妻子出轨的现场。
他那一刻是着炎的愤怒,内心对这男人的鄙视达到极限。(是时候结束他们的关系了。)
只是他一副抓奸的模样等他冲到客厅就止住了。
他向来只认为赤川风二是一匹原始森林出来的狼人,从没有想过他会是只勾人的狐狸。
宽大的投影墙上映照的是他们俩人欢爱时的激情戏,藤原志吾本人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着。而赤川风二赤身裸体地躺在沙发上,高耸的性器在黑色的卷发里吐芯,他的腰跟身体比例来说是细的,肤色因情色的欲望散发着琥珀般的色泽。他左腿挂在真皮沙发的背脊上,露出从来没有让藤原志吾看过的神秘地带。
那血“扑哧”从志吾的鼻腔冲射出来。
赤川风二勾人的眼神水汪汪的,这样子风情万种让藤原志吾一直忘了他的高大强悍。
“小色狼,还不过来。”赤川风二笑着微晃头,脸成了75倾角。这角度他是最为俊美的角度。
热血全身沸腾,沸点就在下体的那一点上,藤原志吾以一位未来优秀前锋寻找到破门而入的契机般的天份扑了上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藤原志吾再次论证了这句千年来的真理。
才吃一口的代价就是:事后赤川风二百倍地在他身上讨回利息。
当他记起集训选拨赛的时候,已经事过境迁了。
恶毒的后遗症便是,尝到鲜味的藤原志吾为了在房事上占有主动权,结束两人的性事数量猛增。而他也只有手指不够数的几次便宜而已。
只是,由于次数不多,那美妙的感觉一直沉淀在内心深处,回忆起来身体还没有忘掉那痛快淋漓的舒畅。藤原志吾本认为罢工了男儿本色,随着清晰的回忆而灵活地高耸起来,他那隐疾居然自动复活了。真是有些讽刺啊,他还想着那男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