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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得知夜郤把自己抱了回来, 凤逑又默默地给他加了一个属性:大力受。

第46章

  得知夜郤把自己抱了回来, 凤逑又默默地给他加了一个属性:大力受。
  夜郤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凤逑待他十分温柔。

  但他并没有受宠若惊,而是充满了危机意识。

  事出反常必有妖,凤逑可能是想跟自己散伙。

  凤逑的手一直放在夜郤的大腿上, 刚开始是不小心,后来就变成故意在摸了。

  夜郤冷静地捏着他的手腕, 将之挪开,十分洁身自好地不让碰。

  但凤逑捏不走,偏要碰。

  夜郤:“……”

  凤逑观察着夜郤的反应, 在心里道, 还挺敏感。

  他光是轻轻地碰了下, 夜郤就这样了,可见真的很放不开。

  这个倒是没什么,凤逑心道, 开发之后就能放得开了。但转念一想,算了, 还是不要放开好,放不开尚且会在床上按着自己,放开了可还了得。

  夜郤终于开口道:“怎么了?”

  凤逑淡定道:“没什么, 觉得你好。”

  夜郤:“……”所以你就碰我大腿?

  半晌,夜郤下床扯过外袍, 修长的手指刚碰上衣带, 凤逑立刻道:“我来帮你!”

  说着跳下床, 急忙将脚踩在靴子上, 抢着要给他系衣带。

  夜郤垂眸, 看到了他长长的眼睫毛,鼻梁精致的弧度,心里一动, 突然扶住他的腰。

  凤逑“哎”了一下,身体晃了晃,顺势踩到夜郤的脚上。

  这样便挨得特别近,凤逑不好动作,往后退了退。

  夜郤的目的达成,怎么可能让他往后退,按住他道:“没关系,你继续。”

  凤逑:“……”

  果然还是不要再开发好!

  凤逑垂头,认真地给他系衣带,问道:“我待你好不好?”

  夜郤:“嗯。”

  凤逑轻笑,系得更认真了。

  ……夜郤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死了。

  凤逑道:“怎么报答我?”

  夜郤心里一动:“你说怎么报答便是。”

  凤逑的手指头碰了碰他的腰,慢悠悠道:“我待会儿不想出门,你给我送点粥就是。”

  夜郤等了等,没等到他继续往下说,忍不住问了一句:“光是这?”

  “嗯。”凤逑系好了衣带,拍了拍他的腰。

  夜郤淡淡道:“没有其他要求?”

  凤逑想了想。

  夜郤凑近,暗示他,什么都可以。

  凤逑特别不好意思,害羞道:“你怎么知道还有?”

  夜郤:“嗯?”

  凤逑轻咳一声:“我觉得我特别强人所难。”

  夜郤淡淡道:“无妨。”已经做好了被狂吻的准备。

  凤逑凑到他耳边道:“可以再麻烦你帮我撒一把干桂花吗?”

  夜郤:“……”

  没多会儿,夜郤给他送来了粥,带着香浓的桂花甜香,光是闻着就胃口大开。

  凤逑一边吃粥一边在思考自己的告白大计,心道,自己真是太磨蹭了,不像话,要再接再厉。

  夜郤在一旁看着他吃饭。

  凤逑的左眼突然跳了跳,心里一喜,看来自己今天一定可以如愿以偿了!

  然后右眼也跳了跳。

  凤逑眉头一敛,严肃地想,看来昨晚没睡好。

  夜郤在一旁看着他的表情变来变去,在心里忍着笑。

  ……

  厉长烟今日出去采购东西,厉灼便成了老大,带着一群小弟热热闹闹地喝酒,过了会儿,又去找凤逑和夜郤过来。

  小弟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八卦。

  不知谁从外头淘了一本小话本。

  小话本在娱乐活动奇缺的这群人之间一直都是香饽饽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完整存活超过一天,每次都被撕成一张一张的,争相传阅,惨不忍睹。

  凤逑也有幸被分过一张。

  他们在聊天,凤逑顿住脚步,多听了一会儿,刚好听到了自己的八卦。

  厉灼赶紧咳嗽:“咳咳。”

  八卦的那人没接收到信号。

  ……厉灼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八卦的那人不急不慢地说到一半,不说了,等着大家催促他。

  凤逑淡定地坐在他身边:“然后呢?”

  八卦的那人卧槽了一声,险些当场去世,猛地站了起来,弱弱道:“然后我就没看了。”

  “在这里。”凤逑递过去一张纸。

  八卦的那人不敢接,怕他拿刀砍人。

  凤逑道:“拿上,不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那人战战兢兢地拿了过来,揣到自己兜里。

  凤逑抬头,对上了很多目光,愣了愣:“怎么了?”

  大家没想到他这么和蔼可亲,争相想蹭蹭他。

  和蔼可亲的凤逑:“……”

  厉灼十分操心,忙道:“不敢不敢,他有喜欢的人了!”

  大家都愣了愣。

  厉灼严肃道:“低调,不敢乱蹭。”

  大家都害怕地点点头。

  夜郤嫌太吵,一直跟他们保持距离,一个人待在一旁等着凤逑。

  大家围在一起玩骰子,顺便饮酒,玩得特别嗨。

  过了会儿,厉灼惊恐道:“哥,你快看,夜郤一直在看你,半炷香了!”

  凤逑看过去,对上夜郤的视线,朝他挥了挥手。

  夜郤淡定地移过视线。

  凤逑道:“放心,挺好的。”

  厉灼惊恐道:“哪里好,你看他的表情。”

  凤逑又看了一眼夜郤。

  夜郤一直在看着他的方向,迎上他的视线,温和地扯了扯嘴角。

  凤逑没觉得哪里不对,摆摆手:“没事没事。”

  厉灼语重心长道:“你太不懂了,没事就是有事,你相信我的直觉。”

  不得不说,厉灼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恋爱小天才。

  凤逑道:“你的直觉准么?”

  “不是我吹,十分准。”厉灼神秘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凤逑:“嗯?”

  厉灼扬了杨眉,笃定道:“夜郤快憋不住,要跟你说清了。”

  本以为凤逑会十分开心,没想到凤逑脱口而出:“不行!”

  厉灼:“……”

  “为什么?”厉灼不解道,“坐享其成多好。”

  凤逑严肃道:“有些事情你不懂。”

  经过他这么一说,凤逑下定决心,就是今晚了,不成功便成仁。他想了想,多喝了几口酒壮胆。

  “你哥酿的这是什么酒?”一杯见底,凤逑皱了眉,觉得如白开水一般,“怎么这般淡?”

  “淡?”厉灼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眼睛,“开玩笑吧,这酒后劲特别足。”

  “不过,酒是好东西,多喝点,到关键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就会火热。”一到最擅长的感情领域,厉灼忍不住就想长篇大论。

  凤逑看着他:“这么懂?”

  厉灼晃了晃自己的小手,颇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么?”凤逑调侃道,“恋爱小天才到时候可别翻车。”

  厉灼道:“放心啦。”

  他们在一起聊得很嗨,窃窃私语,像是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再也插不进去第二个人。

  夜郤远远地看着他们。

  凤逑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眼夜郤的方向,挥挥手,示意他,自己马上就过来。

  夜郤调整了一下表情,尽量和平日无异。

  凤逑冲他笑了笑,过了会儿,又偷偷地看了眼夜郤。

  夜郤一个人待着,仿佛与整个世界割裂开来,格格不入。

  他们这处是灯盏发出的昏黄光,夜郤那处是干净的月光,因此显得整个人更加清冷。

  其实夜郤平日里是没这么冷的。

  和自己在一起的偶尔高冷都是装出来的,为了维持人设,不至于太傻。

  一句话就能破功。

  整个人很清奇,很好逗。

  这么一想,凤逑才发觉不对劲。

  若是他把吃醋生气很幼稚地表现出来,唯恐自己不知道,那些都是不足称道的假生气。

  若像此时一样,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沉默,把情绪藏起来,便是真的不对劲了。

  凤逑放下酒杯,跑过去找他。

  月色清冷,给地面镀了层银。夜郤面前有一个酒杯,杯底剩余了浅浅一层酒。

  凤逑蹲下来,特别乖巧:“笑一个呗。”

  夜郤扯了扯嘴角,笑意不及眼底。凤逑知道真的完了,好像真的不对劲。

  夜郤抬头。

  凤逑刚才喝了点酒,脸有些发红。

  夜郤看了他一眼,突然起身道:“我回房了。”

  凤逑也跟着起身:“这么早么?”

  “嗯,你不用急,”他顿了顿,“我今晚去隔壁客房睡。”

  凤逑愣了一下,道:“好。”

  夜郤起身离开。

  他这一走,凤逑就没心思做其它事了,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说好。

  好什么好?

  凤逑忙追去找他。没走两步,发现夜郤并未走远,在前方暗处,像是在等什么,看他过来,明显怔了怔,盯着他看了几秒。

  凤逑赶紧挥挥手。

  夜郤转身,往前走。

  凤逑:“……”

  凤逑只能跟在他身后,和他一前一后地走着。

  夜郤都没有等他。

  凤逑盯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一个人走路很可怜,委屈地想,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一家之主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凤逑一个人走得没劲,边走边踩自己影子,想到踩影子会长不高,赶紧收回脚,特别想踩夜郤的影子。

  夜郤在他的前方。

  凤逑瞪着他的背影,刻意走得很大声,让他知道自己很生气,心道,敢不理我,一会儿就强吻你。

  夜郤不回头看他。

  风吹过,凤逑有些头晕,这才发觉刚才喝得有些多,酒的后劲上来了。

  夜郤途径他房门口,没有停下。

  凤逑只好一个人回房。他头太晕了,没控制住力度,砰地推开房门,被自己吓到,又迷迷糊糊地关门。

  凤逑关了关,没关动,抬眼,看到夜郤。

  夜郤按着门,不加掩饰地直视着他的脸,眸色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冷冽,又带着摄人的占有欲。

  身后的银月将他的影子投进屋内,凤逑眼里闪了闪,踩上夜郤的影子,心说,你都这么高了,就别再长了。

  夜郤久久不说话。

  凤逑张了张口,打破寂静:“你要过来睡吗?”

  夜郤不语。

  凤逑只好关了关门。

  夜郤抵住门,不让关。

  凤逑又试着关了关。

  夜郤眸里一暗,强行地挤了进来,反手按住他。门被关上的同时,凤逑也被按在门上。

  夜郤的呼吸很重,带着酒气,眼里晦暗不明。

  凤逑仿佛突然不会呼吸了,胸膛轻轻起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抬手去推夜郤。

  夜郤猛地抱住他,抱得很紧。

  凤逑动了一下,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夜郤的脑袋抵在他的颈窝,很大一只挺委屈地挂在他身上,说话时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窝:“你都不搭理我。”

  凤逑抬手,在他脑袋上乱摸,像是在辨认这个傻子,他迷迷糊糊地想,分明是你不搭理我,还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