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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羊毛跟着羊皮一起放在河边浸泡着,回到家里,秋言暂时还没什么睡意,他琢磨着把家里的肉处理一下。

第46章

羊毛跟着羊皮一起放在河边浸泡着,回到家里,秋言暂时还没什么睡意,他琢磨着把家里的肉处理一下。
“黎,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进去。”

秋言没打算让黎跟着他一起干活,黎上午和他一起去采摘,午睡的时候带着老兽人们去采集区,下午又陪着他去草原,还教他捕猎,这一天下来根本没有休息过,活动量估计已经超过了他的上限。

黎确实有些困,但他也不想一个人进去睡觉,他想了下道:“我睡在院子里就好了。”

挑一个能够看到秋言的方位,这样一睁眼就能看到秋言。

秋言看了他一眼,想想没有拒绝,只是道:“那你拿一张兽皮垫着,肚皮别贴着地面,容易着凉。”

黎:“?”

黑豹不懂,但他听话。

拎着兽皮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将兽皮铺开后,黑豹舒舒服服地爬了上去。

秋言忍不住往他那边多看了几眼,然后才继续自己的事情。原本家里的肉只留了香兽肉,刚好吃到暴雨期开始之前,但之后教导族人做东西收了一批腥臊味比较重的肉,今天又为了羊毛抓了只羊。这样一来,兽肉就吃不完了。

吃不完就容易坏,秋言当然得提前把肉处理一下。

腥臊味重的兽肉并非来自同一种猎物,秋言看到这些的时候,兽人们就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也分不清具体是个什么猎物,不过上面的肥肉不少。

秋言把肥肉切了下来,有些肥肉中间夹着一小部分瘦肉,秋言也没有特意把瘦肉割出来。

将切下来的肥肉放在旁边,秋言仔细检查了下剩下的肉,确定没有太多肥肉之后,将肉盖好重新放回小山洞里,秋言提着油桶走出山洞,将那些肥肉清洗干净全部切成薄厚差不多的肉片。

准备好肉,起锅烧油,将肥肉放进锅里。

水熬油耗时长,油熬油就快多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看见锅里的肥肉表面明显变黄了些。

秋言熬着油,快速把晒着的东西收回小山洞,顺道将家里大一些的木罐子都整理了出来,又去外面用软木做了木塞。

还得抽时间给这些罐子都做好木塞。

秋言想着,带着木罐和木塞回到厨房,熬着油的同时,拿了一块木板在手里。

他比对着木盆口切割好木板,将木板切成浅口的碟子后,在中间部位扎孔——上次的油渣落了不少油在桶里,后来复炸的时候才发现。

秋言这回准备把油渣放进木罐里封上,要是再积攒一层油在底部,就没办法当作零食吃了。

准备好一会儿要用的东西,秋言熬着油,脑海里在琢磨一样东西。

肥皂。

之前的事情太多,加上没有什么必须用肥皂的地方,他也就没有想到做这个东西,想起刚刚搓洗羊毛的经历,秋言蜷了蜷手指,对肥皂的渴求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说起来,肥皂就是用油做的。

碱水的话,可以弄一点草木灰水,但有一个东西他现在搞不到——贝壳。

放贝壳是为了什么来着?

秋言拧眉,努力回忆那些曾飞快扫过的信息,感谢现代社会的那些穿越的小说和短剧很多,这些信息出现的频率很高,秋言思索了会儿,模糊想到了贝壳的用处,好像是……提取氧化钙,进行化学反应?

这个好弄啊,烧蛋壳也一样!

秋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正好他们才捡了这么多鸡蛋回来,稍微攒一攒,不就够他做肥皂的了?

就是现在泡着的羊毛用不上肥皂了。

说起来,以前清洁用品还是以皂角为主的时候,草木灰好像也会被用来做清洁来着。

没想到这里也就算了,一想到了,秋言脑海里就浮现个穿着简陋的老人拿着草木灰洗碗的片段,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过,留下了些印象。

用草木灰洗羊毛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秋言不由迟疑,羊毛里揉进太多草木灰的话,光是冲洗羊毛就是一个大工程吧?算了,先泡着看看,要是实在弄不干净,再把脏的挑出来用草木灰搓洗。

倒是羊皮可以直接用,回头洗干净后,重新压在河里,让河水冲刷掉就好了。

锅里的肥肉已经炸得差不多,秋言将油渣捞出来放在提前准备好的漏格上,油顺着上面的洞洞落到下面的盆里。

放入新的肥肉搅了搅,趁着炸油渣的空当,秋言回山洞取出纸笔,先把肥皂的做法记了下来。

人的记忆一阵一阵的,现在不记下来,他很难保证真正开始做的时候,他还能想起做肥皂需要些什么东西,具体该怎么做。

趁着这会儿思维能力强,秋言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都写在了本子上。

为了节省笔墨和纸张,一行被他当成了两行写,字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中间还夹杂了些拼音——用太久电子设备留下的后遗症。

记录好肥皂的做法,秋言守着油锅,时不时拨散凑到一起的油渣,旁边的油渣已经晾了有一会儿了,秋言把最上面那层装进罐子里,剩下的推到边边上,给锅里的油渣留出足够的空间。

时间慢悠悠地过,灶膛里火焰跳动,石锅已经是亮眼的红。

月亮静悄悄地挪到了头顶上方,黑豹懒洋洋地打了个滚,在兽皮毯上翻身而起,闻着空气里食物的香味,慢吞吞走到了遮雨棚入口处,靠着立柱懒洋洋地看托着脸闭上眼打瞌睡的秋言。

黎悄无声息变回人形,刚一靠近,秋言就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问:“你怎么醒了?”

“睡得差不多了。”

黎这么说着,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秋言看得心软,朝黎招了招手,伸手搭在黑豹的身上,揉了揉他的耳朵。

“困就继续睡,我这里很快就好了。”

“嗯……”

黎确实困,他靠着秋言的身体,眼睛不自觉就闭了起来,过了会儿,又慢吞吞睁开眼。

秋言看他又醒了,顺手递了个油渣到黑豹嘴边,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黎摇头。

嚼了会儿嘴里的油渣,黎的眼睛又闭上了,好在睡过去之前,他记着把油渣咽了下去。

秋言托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腿上,拿着木罐装晾好油的油渣,装满一个木罐,就拿木塞塞上,直接放在旁边的地上。

好在炸油渣的时候,他为图省事,直接把东西往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放,这会儿黑豹靠着他睡觉,也没有影响秋言的忙碌。

将最后一点油渣放进木罐里封好,秋言熄灭了灶膛里的火焰,盖上油锅,轻轻拍了拍黎的脑袋,“好了,你回山洞睡觉吧,我洗个澡就进去。”

黎闻言,含糊地应了声,拖着尾巴走进山洞。

他上床趴着没有多久,花豹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夜色朦胧。

又是一晚过去。

将昨天留在锅里的油倒进油桶里储存着,秋言提水去洗漱,黎不由多看了两眼他的动作,进入山洞,将香料都取出来晒着。

兽人的清洁习惯就是舔毛,一般只要清醒着,他们就会时不时地舔两遍再洗洗脸,很爱干净。

当然,最近的夜晚有点不同。

多了只不爱舔毛的花豹在身边,黎晚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给秋言舔毛。

睡得超死的花豹还不知道每天晚上都有家伙逮着他梳毛,他洗完脸,疑惑地闻了闻毛巾,怎么黎的气味这么浓?

洗完毛巾,秋言没忍住,又闻了闻手臂。

同样,也有很浓的属于黎的味道。

秋言眨眨眼睛,将毛巾搭在桶边,可能是睡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沾染上去的吧。

他将桶放到山洞里去,秋言将羊肉剔除骨头,炖了锅羊肉,主食就是煎蛋饼,考虑到荤素搭配,又炒了个白菜丝。

黎将菜端上桌,秋言洗了洗锅,把切出来的羊骨头丢进锅里,舀了大半锅水进去,放入姜片,小火熬煮着。

黎回来拿餐具,看见这一幕问道:“骨头也能吃?”

他指的是用骨头制作食物。

“可以啊,骨头炖煮过后的汤会很好喝,等中午的时候,我们用骨汤烫香兽肉吃。”

黎若有所思点头,他看了那锅汤一会儿,问道:“那内脏是不是也可以制作成好吃的食物?”

“可以。”说起这个,秋言想起来,好奇道:“怎么你每次带回来的猎物都没有内脏?”

“我之前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他用的是之前,尝过太多秋言制作出来的美食,黎觉得内脏在他手中也会变得很美味。

秋言‘哦’了一声,想了想各种内脏的做法,道:“等家里的食物囤积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抓一只咕咕兽,回头把内脏留下来做个爆炒鸡杂。”

“好。”

黎点头,想想咕咕兽的体型,又补充:“抓两只。”

秋言笑起来,“都可以。”

煎蛋饼裹着炖煮到软烂的羊肉,再放入清甜的炒白菜丝,清爽不腻,一下子能吃好些。

吃完饭,秋言给炖着骨头汤的灶台添了些柴火,带上藤蔓袋跟着黎一起出发去采集区。照旧是粉果和各种蔬菜,秋言在知道其他地方有长白菜和笋瓜后,就把自己找到的那一小片给采摘完了,然后摘了些之前从采集队那里领取过的蔬菜。

中午就是秋言之前说的,骨汤烫香兽肉片,不过秋言还拉了些面条,用骨汤煮熟了做主食。

吃完饭,躺在热烈的太阳下打个滚,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等到睡醒又是精神满满的好豹子。

黎去熏肉棚添完湿树枝回来,接过秋言递来的藤蔓袋,两人朝着安全区的森林跑去。今天下午主要是采集葱蒜辣椒和花椒,他们家对调料的需求度太高了,这些东西能多准备一点是一点。

背包用来放辣椒,花椒果挑大的放进秋言做的藤蔓袋中,黎带着的旧藤蔓袋则是放着连根挖出来的葱蒜,还有辣椒树。

带着这些回到家里,秋言去将葱蒜种在柴棚旁边的小菜地里,辣椒树则是在柴棚前的檐下种成一行。

五棵辣椒树种成一行,将柴棚前的地方占了大半,秋言挪了挪用来装洗锅水的树干桶,免得之后倒洗锅水的时候,把水浇到辣椒树上。

等他种好这些东西,黎也将带回来的辣椒洗干净,拿东西装着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了。

两人重新带上藤蔓袋和背包进入森林,这回采集的是八角香果,桂皮他们就没有去弄了,那味道太刺激,而且家里那些也够他们吃一段时间的。回程的时候,秋言想起要晒驱虫草的事情,跟黎说了之后,在河边找到了驱虫草的生长地。

新鲜的驱虫草闻着并没有什么味道,就跟寻常青草一般,秋言感觉周围也没有什么蚊虫,挖驱虫草的时候,就特意挖了些许有根的,准备回去种在院子里,看能不能长效驱虫。

黎听到秋言的说法,直接贴根切割驱虫草的动作一顿,跟着他开始刨土。

把驱虫草放到背包旁边原本用来放水杯的网兜里,找藤蔓稍微固定了下后,两只豹子重新踏上了回部落的路程。

回到家里,秋言又拎着木锹,开始围着院子种带根的驱虫草,黎则是将八角香果和之前割下来的驱虫草洗干净,拿东西装着晒上。

忙忙碌碌,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吃饱喝足洗过澡,花豹在床上一个打滚,就靠到了黑豹的身上。

“明天我们去多捡点鸡蛋回来,我还想弄肥皂呢,还有鸭蛋,现在有鸡蛋吃了,鸭蛋可以做咸鸭蛋,可惜大米还不能采摘,咸鸭蛋配粥可香了,我想吃鸡蛋炒饭……”

絮絮叨叨的,黑豹认真听着,梳理自己毛发的舌头落到了花豹的身上,他顺着毛发一路梳到肚皮的位置,还要往下的时候,脸被花豹的后爪踩住了。

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花豹嫌弃:“流*氓。”

(主角是豹子,豹子!世界观不一样的豹子!他们只是在聊天!)

黎微微歪了下头,“那是什么意思?”

“……”

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秋言不甘心黎听不懂他骂人的话,努力组织了下语言,凶巴巴道:“骂你的,说你调xi我!”

黑豹眨眨眼,还是没听懂。

秋言:“……”

他翻身坐起,努力思考兽人的语言,然后道:“就是说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要碰我的私……那里。”

本来想说私mi处,但他想想,感觉黑豹也不懂这个词语,可让他说的太直白,他又不好意思,只好含糊的糊弄过去。

声音也越说越小。

也就是黑豹耳朵好,才没有漏掉秋言的话语。

他眨了眨眼睛,领会了秋言的意思,但是:“不可以吗?”

伴侣之间舔毛时都会舔到的。

秋言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他大声:“不可以!”

“哦。”

黑豹有些蔫蔫的。

秋言背过身,努力不去看他。

身后的黑豹安安静静的,秋言又想起兽人的习惯跟他不同,这样严厉的拒绝会不会让黑豹很难过?

他慢吞吞地,不着痕迹地挪到黑豹身边,转过身,用脑袋顶了顶趴着的黑豹。

黑豹睁开眼睛,抬起爪子,搭在了花豹的身上,“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开了可怜滤镜,秋言总觉得他声音没什么精神,听上去好像委屈巴巴的。

他有些受不了地又顶了两下,胡乱找话题问道:“那你们会舔屁屁吗?”

疑惑是随口问的,问出来后,秋言一下子就精神了。

要是黑豹会舔那里,然后再舔毛毛……

!!!

不行,不能想。

刚把猫猫舔屁股的画面从脑海里抛出去,秋言就听见黎慢吞吞道:“不舔,脏。”

呼——

秋言松了口气。

不过……

他好奇:“不舔的话,你们是怎么清理的?”

兽人好像很少用水清洗什么。

黎将脑袋压在秋言的身上,“有树叶啊。”

秋言:“?”

说完这话,黎想到秋言对部落里的东西并不熟悉,起身出去,在外面转了圈,不一会儿就叼着一枝树枝回来放着。

“毛叶,上厕所可好用了。”

秋言伸出爪子碰了碰,那毛叶很宽大,摸上去的触感跟布料有点像,柔韧性还很不错,就是表面有一层指肚长的软绒,不知道用起来会不会很奇怪。

给秋言看过毛叶之后,黎又将其叼出了山洞,回来的时候是驱赶着一只发光的小虫子进来的。

“看,光虫!”

看着惊慌飞舞的虫子,秋言在心里给它安了一个已有的名字,萤火虫。

“很漂亮。”

他夸奖着,蹭蹭上床的黎。

毛叶的出现对秋言而言是一个惊喜。

说实话,用兽形去上厕所不会残留太多脏东西,只要稍微清洗下就干净了,但这不妨碍他进行短暂的自我嫌弃。

现在好了,毛叶看上去能擦的很干净,只希望上面的毛不会掉下来。

知道一个好消息,秋言也忘了一开始跟黎聊天的目的,打着哈欠就睡了过去,徒留黑豹因为不能舔小腹蔫了好久才睡着。

早晨,又是鱼肚白时走出了山洞。

今天上午还是去采集,下午去草原捡鸡蛋。秋言还挪到水稻和豆苗旁边看了看,水稻谷子还是扁扁的,豆苗连花朵都还没有开,更别说遥遥无期的豆子了。

“可得好好长啊。”

秋言嘀咕了一句,捡着鸡蛋往树林的方向挪。

等到背包里装满鸡蛋,黎带着刚编织好的,孔洞更小的藤蔓袋回来了,两人又往藤蔓袋里捡鸡蛋。

带着鸡蛋满载而归,好些兽人都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在其余事情上漠不关心的兽人们,在食物的事情上还挺热情的。

遇到有兽人鼓起勇气上来询问这些蛋的用处,秋言就简单说了下炒鸡蛋、煮鸡蛋、煎鸡蛋的做法,他最后结尾:“只要弄熟了都很好吃的,煮熟剥壳后还可以放菜里面炖煮翻炒,或者单独用油煎一下也很香。”

闻言,问话的兽人眼睛微亮,已经在琢磨什么时候去捡一些鸡蛋回来比较好了。

秋言跟兽人说鸡蛋的做法,把自己给说馋了,当天晚上,就多了一道煎鸡蛋,将新鲜辣椒切碎,用油炒香后放入鸡蛋块,煎到表面金黄装入碗中。

一口下去,辣味十足。

加上本身的鸡蛋香,他们吃起来是一口一个。

吃饱喝足睡一觉,醒来又要继续收集食物,看着山洞里一步步地填满,囤货的心也在被一步步满足。

秋言最后将晒干的香料装进木罐里,盖好木塞在架子上摆成一排,“这下不用担心食物问题了。”

黎从后面走过来,放下手里的藤蔓袋,道:“是不是可以把熏肉取回来了?”

秋言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距离暴雨期还有两天,两人将熏肉棚里的肉都取了出来,刚挂到小山洞里的横杆上,族长开始召唤族人,两人赶过去才知道是之前一起弄的那一批熏肉可以领了。

秋言跟黎不着急,站在后面等大家领得差不多了才上前,负责分肉的是崖,他看了他们一眼,道:“等等。”

说着,在秋言疑惑的视线中,去后面抱了一大桶肉过来。

秋言愣住:“这是不是多了些?”

崖道:“还有你教我们做这些东西的酬劳。”

闻言,秋言就不好说什么了,兽人们轴得很,说是酬劳,东西就一定会给出去。

黎倒是觉得很理所应当,他抱起树干桶对崖道:“我一会儿再送树干桶回来。”

“好。”

这个树干桶大小能够装进去一个成年人,装得满满当当的,他们往横杆上挂了一些后,还有不少换了家里的树干桶装着,放在了架子上。

黎去还树干桶,秋言找了个盆装了些草木灰,正好去河边看看泡了几天的羊皮和羊毛。

秋言放下端着的盆,检查了下泡着的羊毛。

泡了两天,之前结块的地方都松散了,稍微一搓,羊毛就分开了。不过还是很脏,感觉光靠手搓洗很难洗干净。

秋言暂时放过羊毛,走进河流中,弯腰把用石头压着的羊皮给捞了出来。

将羊皮在草地上摊开,直接往羊皮上撒草木灰。

黎回来看见这一幕,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秋言摇头,“要搓洗。”

说着,他蹲下来给黎示范。

黎看了会儿,拉开秋言道:“这里我来弄吧。”

羊皮很大,正反面都搓洗下来,需要不少时间。

秋言也不跟他抢,走到那盆羊毛边,先将羊毛拢在一边,将泡脏了的水倒出去。

准备添水的时候,才发现忘了带顺手的工具,他又临时回家了一趟,拿上水瓢,要出发的时候,顺手又拿了个盆。

可以挑着干净的羊毛先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