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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温枕觉得他要窒息了。

第48章

  温枕觉得他要窒息了。
  他想要揍盛臻, 但是他知道,以盛臻的狗币程度,简简单单的一顿揍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 温枕强装镇定地拿起了一旁的笔,然后在盛臻手上抽了两下:“以后,你爱说骚话的毛病要改一改了。”

  “什么是骚话?”盛臻不解问。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你刚才说的那些, 就是骚话。”

  “嗯?”盛臻轻轻地扯住笔,“可那只是我想说的实话而已。”

  “别装。”温枕一把拽过,握住盛臻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了一个狗字, “以后你说一句,就给你写一个狗字, 还要罚你抄十遍清心咒。”

  “温枕仙尊真威风,孽徒不敢不从。”

  “这样说话也不准。”

  “小枕要求我要百依百顺,但小枕自己却想尽办法折磨我, 惩罚我。小枕好坏啊。”盛臻啧了声。

  “要不然,你还是别说话了。”温枕拿起一旁的双面胶, 状似威胁。

  盛臻连忙捂住嘴:“好的, 听温家主的。”

  温枕:…简直让人无语至极!

  窗外沙滩潮涌不断,隐于细沙中的贝壳冲出后又迅速沉入。

  屋内两人仍然打闹着,时间在闲暇的时光中缓缓流逝,直到天色渐晚,霞光尽敛, 温枕才恍然想起, 他还没有背词。

  他起身,严肃地说:“我要去背台词了,你要是敢来打扰我, 今晚睡觉的时候,我就把你连人带被踹下去。”

  “好。”盛臻眨了眨眼睛。

  “嗯。”温枕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礼尚往来。小枕,要亲亲。”

  温枕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

  温枕坐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背词。

  其实整个剧本对每个过程描述的都非常详细,详细到让他觉得这个剧本其实更适合用来拍电视剧。

  因为,拍成电影的话,为了仅有的镜头,某些地方只能删减掉。

  温枕觉得有些可惜。

  但很快,他就沉浸在剧本里,没分神多想了。

  他下一场戏的大致内容就是,萧禹确定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然后回家发现父母被杀。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背台词。

  他的记忆力本就惊人,所以快速背下一场戏的台词,对于他而言,只是半个小时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个人物角色的台词根本就不多。

  墙上昂贵的挂钟,注视着沙发上安静漂亮的青年默背着。

  它不忍心叨扰,只能以秒针的走动来提醒他。

  沙发后的玻璃窗外,风浪卷起细沙,呜呜作响,将沙滩边仅有的两颗棕榈树都吹得弯下了腰。

  挂钟推测,马上就要下雨了。果不其然,它的秒针走了五圈后,远处黑天炸开了一道紫电,接踵而至的就是两道响彻九州大陆的惊雷。

  温枕刚好背完。

  他听着响声,忽然想起了在南山街道那天晚上,他那怕黑的狗币道侣,紧抱着他不撒手的场景。

  他放下书,正准备去看看盛臻在做什么。

  但下一顺,盛臻就拐弯而出,快步过来抱紧了他。

  “小枕,打雷了。”他环住温枕,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

  他的道侣不是只怕黑吗?怎么连打雷都怕?

  “你怕打雷?”温枕疑惑的问。

  盛臻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害怕。”

  温枕想了想,最终心觉可能是盛臻太狗了,怕遭天谴,所以才怕打雷。

  于是,为了安抚他的狗比道侣,温枕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怕,我在这里。”

  “小枕抱我。”

  “抱住了。”

  “小枕再亲亲我。”

  “..你是不是装的?”温枕偏过脸,质问他。

  “不是。”盛臻眸色漆黑,低头看温枕时,分外柔情,“对雷声只有一点,因为那次被关在小黑屋里,恰巧是台风天,所以连着五六天都在打雷下雨。”

  温枕一愣。

  下一秒,自觉地环住了他,闷声道歉:“对不起,错怪你了。”

  “没关系。”盛臻哄道,“那小枕今晚不跟我分床睡了好不好?”

  “好。”温枕直接点头答应了。

  盛臻笑着将他抱在沙发,俯身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后,哑声问:“我闻到饭菜香了。小枕饿了吗?要不要先下去吃饭?”

  “一点点。”

  他最近都在拍戏,消耗的有点多,所以饿的也快。

  虽然今天下午,他都在教导他的狗币道侣。

  “那走吧。”

  “你不害怕吗?”

  雷声还在响。

  虽然只是偶尔几声,但那响声,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小枕牵着我,我就不害怕了。”说完,盛臻掐了下温枕的脸,“我之前说过,小枕会魔法,所以我只要呆在小枕身边,就什么不怕了。”

  “好吧。”

  温枕任由他牵着下楼。

  楼下佣人面色如常地问候了声,就下去了。

  “吃饭也要牵着吗?”温枕问。

  盛臻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窗,能够清晰地看到天边骤起的闪电:“嗯。”

  “那会不会不太方便?”

  “嗯?”盛臻挑了挑眉,“那小枕要不坐我腿上来?”

  温枕:…大可不必。

  “不了,就牵着吧,牵着方便。”

  盛臻偏脸看他,没说话,笑着摇了摇头。

  温枕的左手被盛臻用右手牵着。

  平常人多用右手,而且他观察过,盛臻也是用右手写字的。但现在,盛臻却能灵活地用左手拿筷子吃饭。

  他不解问:“你左手怎么这么灵活?”

  “因为受过老爷子的训练,所以灵活程度可以跟右手比拟。”

  温枕眸光闪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的道侣。

  说一些难以启齿的情话,他又觉得矫情。而且两人都吃着饭,凑过去亲亲似乎有点不太雅观。

  他想了想,最终夹了一块他最喜欢的糖醋里脊给盛臻:“给你吃我最喜欢的糖醋里脊。”

  希望你以后的生活里,满满都是我带给你的甜。这句话,温枕藏在心底,没有说出来。

  “嗯。”

  两人就这么牵着,相安无事地吃了一顿饭后,温枕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珠。

  窗外的雨势似乎在逐渐转小,紫电也只是偶尔涌现于厚重的云层中,而雷声似乎早就停止了。

  温枕问:“有点热,能不能先松开手,擦擦汗?”

  盛臻点头松开了。

  他拿起餐桌上的纸巾,细心地给温枕的手心擦汗。

  本来只是有点热。

  但被盛臻这么一擦,瞬间就变得很热了,而且还有点痒。

  温枕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手指。

  盛臻察觉到后,恶趣味地拿纸尖去挠他。

  一股电流从温枕柔软的手心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快速收回了手,小声说:“可以了。”

  “嗯。”盛臻伸出手,示意让他牵着。

  温枕有点犹豫。

  因为待会他就要去洗澡了。

  难道他还要跟盛臻手牵着手一起去洗澡?这万万不可!

  他偏过脸,看窗外:“你看,雨好像快停了,也没打雷了。”

  “是吗?”

  盛臻话音刚落,窗外本来已经淅淅沥沥的小雨,立即变成了瓢泼大雨。

  远处天边,紫龙撕开乌云,再现人间,随之而来的,是为他喝彩的雷声。

  温枕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身旁人紧紧抱住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现象?

  难道盛臻能召唤雷公电母吗?怎么他一说话,他们就来了。

  “小枕,打雷了。”

  “别怕,我在这。”

  盛臻紧抱着他,低声问:“能不能回房间?”

  回房间?

  温枕倏地想起了周琛上次给他买的耳塞。

  他牵着盛臻往上:“好,我带你回房间。”

  “嗯。”

  两人一同上楼后,温枕牵着盛臻在房间里搜了半天,最终都没找到他放在床柜里的耳塞。

  他疑惑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个耳塞。”

  早就把耳塞丢了的盛臻,一脸无辜地说:“没有。”

  那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手牵手一起洗澡?

  “你要洗澡吗?”温枕犹豫地问。

  “洗。”

  “能自己一个人去吗?”

  “好像..”盛臻抬眼看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温枕眼睛一亮:“那你先去洗澡吧,你洗完我再洗。”

  “为什么小枕不愿意跟我一起洗澡呢?明明我们都是合法伴侣了。”

  “我身上很臭。”

  “小枕明明是个小香香。”

  “快点去。”

  盛臻拿起衣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说:“小枕待会见。”

  温枕强制性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不解地想,为什么盛臻总是可以这么腻歪呢?明明洗个澡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却被他弄得像马上就要分隔两地了似的。

  温枕不是很明白。

  但他觉得,这可能就是盛臻的特点。

  即腻歪,又狗币,不愧是狗币国的国王。

  .

  两人轮流洗完澡。

  就躺在床上盖棉被纯聊天。

  盛臻那头始终亮着一盏光亮微弱的小夜灯。

  暖光将他的眉眼映照地分外温柔,温枕看着,恍然间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天。

  盛臻就是这样。

  温润清隽,分外好看。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小枕想问什么都可以。”盛臻阖着眼睛,手紧牵着他。

  “之前打雷的时候,你是怎么渡过的?”

  “硬抗的。”盛臻翻了个身,黄色的暖光顺着被子洒到两人中间,他温柔地看着温枕,低低地说,“老爷子在我的房间里放了监控,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这个弱点,所以就装若无其事地硬抗。”

  温枕哑然。

  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垂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快要萎了的小梨花。

  盛臻凑了过来。

  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后,安抚性地说:“小枕不用觉得难过,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只要小枕待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温枕抬眸。

  主动亲了亲他。

  盛臻自然没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侵入温枕的防线,跟他接了一个带点橘子香的吻后,哑声说:“晚安,小枕。”

  温枕眼底春光动人。

  他用下齿咬住下唇后,就立马松开了。

  “晚安。”

  .

  一夜好梦。

  温枕醒来的时候,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人,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快速洗漱完,又给脖子上的那圈玫红色吻痕抹上一层厚厚的粉底后,才下楼吃早餐赶赴片场。

  等他到达片场,就接着往常步骤,快速开始了化妆。

  化妆师给他化到一半,他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于暮清。

  于暮清朝他打招呼:“早上好,你今天来得真早。”

  “早上好。”

  于暮清就坐在温枕旁边化妆。

  他坐下来的时候,温枕刚偏过脸,就瞧见了于暮清衬衫张开的缝隙处,露出的几道痕迹。

  那中痕迹,他很熟悉。

  因为盛臻那个老狗币,刚在他身上弄了不少。

  但这毕竟是个人的私生活。

  所以温枕也没多想,就闭着眼睛继续化妆了。

  化妆师每天都给他们上妆,技术已经很娴熟了。

  所以很快,两人就化完了。

  第一场戏是萧禹单独去找那个被霸凌对象。

  演员以及机器各就各位后,冯棋立马喊了开始。

  剧本里,萧禹通过保安了解到了被霸凌对象的名字与班级,所以趁着午休时间就立马过来找他了。

  被霸凌对象叫做许柏。

  他看到萧禹的时候,显然是很高兴的。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萧禹温和地笑问:“那天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许柏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萧禹环顾了圈四周,见没人靠近,才将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问出,“那天是我一个人把他们打倒的吗?”

  “嗯,你忽然变得很厉害,一个人就把那些混混都打倒了。”许柏犹豫了下,小声说,“不过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什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好像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萧禹心中的猜测。

  人格分裂,独立人格之间的记忆并不能共享,所以他的记忆才停留在了他被混混掐住的时候。

  “好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许柏浅笑了下,“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心理书上对人格分裂的描述只有短短几句,萧禹却猜得到,这绝不是一个简单好治的疾病。

  虽然各中现象以及事实都指向了人格分裂,但萧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态。

  他垂着脑袋,轻声问:“如果之后还有人来问这件事情,能请你不要把是我打了那些小混混的事情说出去,可以吗?”

  “嗯,好的。”许柏点头。

  “谢谢,你回教室吧,打扰你了。”

  “不用客气。”

  目送许柏回到教室后,萧禹趁着午休时间,又去了一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那里很陈旧。

  而且很清冷。

  因为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很高,总会出现因为考试而焦躁地睡不着,或者做出极端事情的案件,所以学校领导才开了这间形同虚设的心理咨询室。

  坐在桌前的是一位戴着眼镜,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

  萧禹有点局促,他咽了咽口水后,才说:“老师好。”

  “小同学你好。”她父了下眼镜打量他,“不用紧张,先坐下,慢慢说。”

  萧禹这才放松了点。

  他坐在对面,纠结地问:“老师知道人格分裂吗?”

  他话音刚落。

  坐在他对面的老师写字的动作一顿,笔墨立即在纸上晕出了一个较大的黑点。

  “老师知道。”她阖上书,问,“怎么了?”

  萧禹嗫嚅了一会,最终,他垂下脑袋,轻声说了句:“我好像得了这个病。”

  “小同学不要乱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萧禹慌乱地说,“我被掐住的时候,我的同学说,我变的很厉害…”

  他说着说着,就垂下脑袋,又说不出话来了。

  “慢慢说,不要紧张。”

  随后,萧禹才镇定地把那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这位老师。

  听完,她本就皱起的眉,拧的得更紧了,两条柳叶眉似乎都连在了一起。

  她严肃道:“你猜的确实没错,根据你所描述的内容来看,多半就是人格分裂了。这个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因为你不了解你的副人格,如果他是反社会型人格的话,这不仅对你个人,对你的家人有影响,甚至还会影响到你的班集体,以及整个学校。”

  萧禹脸色惨白。

  他眼神开始闪烁,放在腿上的手自觉地蜷缩起。

  随后,他垂着脑袋,看着地面陈旧泛黄的地板,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吗?”

  “这个。”老师欲言又止,看着面前这个脑袋越发垂下的男孩,心生不忍道,“有可能又,但在本县肯定是不能的,我建议你,让你的父母带你去一趟S市的大医院诊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萧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但我希望你做好休学的准备。”她解释道,“因为多数心理疾病的治疗的过程都很漫长,所以,你要跟你的父母沟通好。”

  “嗯。”萧禹紧张地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谢谢…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先回去休息吧。”

  “好。”

  “卡。”冯棋叫了声,“上半场的戏份到这就差不多了,于暮清准备一下,立马上场。我们先接着往下拍摄,晚点吃午饭。”

  在场的演员们当然不敢有意见,纷纷点头表示可以。

  接着往下的那场戏,就是温枕跟于暮清一开始试戏的时候,演得那一场。

  萧禹将病情如实告诉了覃琅,并决定回去就让父母带他去隔壁S市看看。

  两人在初试时,演得就挑不出毛病,更别说现在对人物角色理解地更加深入后,再重拍一遍了。

  于是,两人很轻松地就把这场戏还原,并一次性过了。

  冯棋满意地朝两人笑了笑,叼起烟决定中午给大伙们加餐。

  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温枕始终面色淡淡。

  因为下午那场戏,是萧禹这个角色性格转变的关键点。

  他虽然熟背了台词,并且趁着盛臻没来打扰他的时候,试了几遍戏,但情绪发挥似乎总欠缺点什么。

  “怎么了?”见不说话,冯棋过来拍了拍他,“怎么不去吃饭?”

  “待会就去。”他想了下,最终还是坦诚问,“冯导,我觉得我在家练习待会那场戏的时候,似乎总欠缺点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代入感的问题。”

  “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因为演员处在舒适的环境,以及舒服的状态里,所以大部分都很难将情绪完全爆发出来。而在现场演绎的时候,灯光道具加上别的演员,会让你有压力,同时也会让你更具有代入感。你不用担心,如果下午你拍的不好,我会根据你的发挥进行指导的。”她开火点了烟,“你选择了这部戏,选择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放心吧,小朋友。”

  温枕:“嗯,谢谢冯导。”

  “先去吃饭吧。”

  “好。”

  .

  午饭结束休息了二十分钟后,又是一场新的拍摄。

  冯棋并没有把多余的镜头给到萧禹与覃琅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

  她直接让温枕从分别的那个岔路口开始演。

  温枕表示没问题。

  道具布置完毕,现场都各就各位后,冯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示意他开始。

  萧禹慢慢地走上坡。

  他的步履有些沉重,手指紧揪着书包的背带,面色纠结,还在犹豫待会该怎么跟父母说。

  他们家是这一代很普遍的一层平房,每当这个点的时候,萧禹都能看到从窗口冒出的油烟。

  但今天似乎不同。

  油烟没有冒,房里房外都格外安静。

  萧禹走上前,在瞧见他父亲常穿的那双鞋已经放在门口时,他觉得更奇怪了。

  他父亲一般回来都会开电视,而且他们家电视是旧款,所以声音很大,往常他站在门外,都能听到。

  只有他要做作业的时候,他父亲才会放小声一点。

  但现在,整个屋子都安静得分外奇怪。

  他心底一颤,猛地上前推开了门。

  门打开后,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蔓延而出,腥得萧禹直接捂住了鼻子。

  他快步走入内,才在沙发上瞧见了萧父萧母。

  他们相对而坐,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只是胸口上各插上了一把刀,嘴巴也被人用针线缝上了。

  血从他们的身下缓缓流到萧禹脚边。

  三秒钟后,他爆发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