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秦听不知道冻醒了几次, 被子全压到了身子底下,他迷糊着拽着被子怎么也拽不动,只能抱着一小块被子睡了一夜。
秦听简直哭笑不得, 真是要命, 他现在头疼欲裂, 喉咙痛得说话都有些吃力。
他强撑着身体去主卧看眼陈子凡的状况, 陈子凡依旧是睡得不省人事, 秦听便没准备叫醒他。
秦听想着要在江言酌考试结束前赶回去, 他忍着剧烈的头痛。咬着牙赶回校时, 寝室里空无一人, 唐屿和陆沉都回家了。
秦听还不忘去看阳台角落里放着的玫瑰,过了一晚,未见枯败之意, 颜色更娇艳了,他蹲着看了好一会。起来的时候天旋地转, 缓了好一会,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就是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拿着一件东西看了半天, 也没想好该不该放到行李箱里。
江言酌打秦听电话打不通, 来到秦听寝室找他的时候, 便看见寝室的门敞开着, 秦听坐在地上一脸怅然, 眉头紧锁地看着地上的行李箱。
江言酌走过去,向他伸出手, 轻声问:“听听,怎么了,别坐在地上。”
秦听歪着头, 看着江言酌伸出来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个插排,“我不知道我要带什么东西回家了,我头好痛啊,痛死了。”
听着他声音哑哑的,看着秦听眼神涣散无精打采的样子,江言酌的心紧了紧,连忙把手里的插排放下,将秦听拽到了他的怀里,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他问道:“是酒喝多了引发的头疼么。”
秦听把脑袋使劲埋在江言酌的怀里,“没有,我只喝了两瓶,我昨天头发忘了吹干,不小心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也没盖好。”
江言酌无奈地叹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去医院。”
秦听苦恼地说道:“不要,我要出去玩,说好了,带你起吃蟹肉煲,我还订了好几个好玩的地方。我才不要去医院。”
江言酌贴了贴他的额头,“没关系的,我们有的是机会去,今天你生病,我们出去玩也玩不好。我心疼,听话。病好了,我再带你出来玩。”
秦听的手紧紧拽着江言酌的衣襟,语气颇为失落,“计划怎么全泡汤了呢,怪我。”
感受到男孩子情绪格外低落,江言酌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十分自责道:“不怪你,我不好,昨天忘了提醒你晚上降温。”
秦听叹了叹气,“算了,我好扫兴啊,答应你的事做不到,收拾东西回家去。”
他垂着头,挣开江言酌的怀抱,迷糊地打开柜子,把东西一通乱塞,闹钟暑假手办毫无章法地全丢在里面。
看着秦听脸色苍白的样子,漂亮的眼睛都没了光彩,江言酌的心隐隐作痛,他连忙走过去,帮秦听将行李箱的东西挑挑捡捡,逐一摆好。
行李箱锁上后,江言酌准备拉着秦听走,秦听连忙挣脱了他的手。
江言酌心里一紧,疑惑问:“听听怎么了,留在宿舍不想走吗?”
秦听没吱声,摇晃地跑去阳台捧出他的玫瑰花,“我们把它落下了。”
江言酌看着男孩子格外捧着玫瑰花小心谨慎的样子,本就白皙的脸蛋落在红艳的玫瑰花上,衬得他愈发好看。只不过肉眼可见他的心情还是没恢复从前。
江言酌笑笑,小声商量他,“我们把行李放在我的宿舍,一会我派人来取。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秦听眨了眨眼睛,“你不跟我分开啊。我不跟你出去玩,你也要陪我在家待着么。”
江言酌挑了挑眉,“你不出去,我还出去做什么。我是想跟你待在一块,在哪都行。”
江言酌觉得自己的额角一劲抽动,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小迷糊的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秦听终于开心地露出酒窝,江言酌轻笑:“你还有力气走下楼吗。”
秦听拍了拍脑袋,“你得牵着我,下楼有点腿抖。”
江言酌轻笑:“那你要抱花,还是要抱我。”
秦听毫不犹豫地开口:“你。”
可目光还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手里的花朵,若有所思。
江言酌伸手帮他把花放到桌子上,又把秦听抱到了桌子上,“安全起见,我先背你下楼,一会再来拿行李箱和花,好不好。”他在秦听面前弓下了背。
秦听爽快地爬上去,胳膊紧紧地搂着江言酌的脖子,“你真好。”
江言酌轻笑,背着他缓缓地下楼,把他背到了寝室,让他坐好。
等江言酌再回到寝室的时候,秦听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看着就是极没精神的样子。
江言酌把他轻轻抱起,秦听睁了一只眼睛瞧他一眼,又无声地贴紧他,“你别再走了,我不想离开你。”
江言酌听着他哑哑的声音,用力抱紧他,“嗯,我们回家。”
*
秦听窝在江言酌的肩膀上晕晕沉沉地睡了好久,再次醒来时,江言酌神色焦急地望着他,眼里写满了担忧。
面前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表情淡然地站在他的身边。
秦听张嘴说话,“我怎么了。”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好有磁性哦,又低又哑。他准备坐起身,突然被医生按住了。
医生漫不经心地从他脑袋上拔了好几根针下来。
秦听当时都快吓哭了,他茫然又绝望地看向江言酌,“我这是怎么了,拿针扎我干嘛。”
医生率先说话,“年轻人贪凉,不注意身体,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我们常说的风邪入络,高热头疼都是受着风寒引起的,针灸扎你都是轻的……”
滔滔不绝地嘱咐了秦听半天,看着他呆愣的样子。
医生只好作罢,回头跟江言酌说道:“他没什么大事,别着急了,昨晚熬夜通宵了,今天睡得时间久些。一会把药给他吃了,少吹冷风,一两天就能好了。”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看着秦听睁大了眼睛,头脑一片空白,江言酌坐到他的身边,帮他把被子掖好,轻声说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秦听隔着薄薄的窗帘向外看去,不可思议道:“这是天黑了?”
江言酌苦笑出声,“嗯,怎么叫你都不醒,只好叫医生来看看。现在头还疼吗?”
秦听使劲摇了摇,也没有头晕的感觉,他笑了笑,“针扎过就是不一样。”
他伸手握住了江言酌的手,“抱歉啊,我这一天又送给你个超大的惊喜。”
江言酌眼神暗了暗,他看着怎么也叫不醒的男孩子又陷入了后怕与恐慌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医生来过又在他的脑袋上扎满了针,虽说那是治疗手段。可他怎么看着,总觉得是在用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秦听看着江言酌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就知道自己好像又吓坏了江言酌,他连忙握住江言酌的手,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嘛,我下次会注意的。”
江言酌表情柔和了许多,他轻声问道:“饿不饿,我第一次煮粥,感觉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秦听点头,“好啊,我一定要好好尝尝。”他准备掀起被子下床时,又被江言酌伸手制止了。
江言酌握着他的手,“不用下床,我端过来就行。”
秦听好笑道:“哪里就娇气成这个样子了,我才不要在床上吃,我要下地走走。”他拉着江言酌的手起身,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指了指身上从来没见过睡衣,颤抖道:“这是你给我换的。”
江言酌顿了顿,开口解释道:“你睡的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怕你不舒服。”
秦听放弃挣扎了,一想到他之前喝醉那次,估计也被他看光了一次。
他轻哼一声,准备绕过江言酌去卫生间里洗手。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头一点也不晕沉了,他笑着对身后紧跟着他的人说道:“我好了啊,头不痛的感觉也太好了吧。
江言酌无奈地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秦听正在洗手,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的藤椅,他抬头跟门口的人说话,“上次就想问你,结果忘了,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一张藤椅呢,难不成你喜欢坐在卫生间里思考人生。”
江言酌看着秦听一脸茫然的样子,眯了眯眼睛,询问道:“你都忘了?”
秦听疑惑:“忘了什么。”
江言酌走过去,目光如炬,他正视着秦听明亮的双眸,他确实又不记得了,醉酒后永远只记得前半段发生的事情。
他轻笑出声,“你试着回忆一下,我给你个提示,你洗澡时我在你身边,然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秦听瞬间就停止了思考,洗澡时站他身边就已经够离谱了,还能再发生些什么啊。他都那样了,还能再发生,些,什么。
他软成那样,江言酌他。
脑子里模糊地浮现,他靠着江言酌洗澡的场景,接下来呢,秦听打了一个哆嗦,猛然抬头,“我,你。”
江言酌趴在秦听的耳畔笑出声,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如恶魔低语般,那句话说完,秦听觉得自己要没了。
江言酌在他的耳边说:“你的右腿腿根处有颗棕色的小痣。”
秦听的睫毛一个劲地颤抖,脸要烧得滚烫,他觉得自己又有些站不住了,他求饶道:“我错了,阿酌,你别闹了,我好饿,让我吃饭好不好。”
江言酌轻笑,勾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他的唇瓣,“惩罚你,记忆力太差。”
说完就拉着秦听出去吃饭。
秦听表情凝重地埋头喝粥,明明是毫无味道的粥,硬是让他夸得天花乱坠。
江言酌无奈地笑着,面前的男孩子却从没再抬头看过他。吃完一碗粥后,匆忙地跑回了卧室。压得翘了一撮的头发摇摇晃晃地显露出了他的慌张。
江言酌收拾妥当后,再次进屋时,秦听已经窝在被子里拿着手机发呆,他走过去时,秦听立即低头打字假装很忙。
看着江言酌把药递给他,秦听抿着嘴乖乖地吃完,然后望着江言酌欲言又止。
江言酌问道:“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秦听摇了摇头,往床里挪动,给他让出了一个身位。
江言酌轻笑出声,掀起被子躺到了秦听的身边,然后他就感受到男孩子软绵绵的身体立刻贴了上来,腿也搭在了他的腿上。
江言酌愣怔地看着男孩子近在咫尺的脸,感觉自己的身体血液瞬间翻涌上来。
秦听红着脸将脑袋抵在了江言酌的肩膀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啊。”
江言酌听着他格外认真的语气,点头:“嗯,问吧。”
秦听:“你玩过给雕塑小人涂色的游戏吗?”
江言酌想了想:“雕塑没有,给纸片人上色倒有过。”
秦听:“嗯,也都差不多了。你喜欢忧郁蓝的小人吗?”
江言酌顿了顿:“是蓝色吗。”
秦听点头:“就是忧郁蓝啊,不要把他当做天空蓝。”
秦听形容颜色,没有用物质化的比喻,而是把它们当做成有脾性的颜色,想必上了颜色的小人,也是有独特脾性的小人。
江言酌眉目舒展,轻轻地揉着他的手指,“那除了忧郁蓝还有什么颜色的小人呢。”
秦听慢吞吞地说着:“还有阳光黄,阴郁黑,娇嫩粉,纯洁白,还有暴躁红。”
暴躁红三个字咬得格外重,江言酌翻身和他四目相对,“你是想问我更喜欢那种颜色的小人吗。”
秦听看着自己的脸映在他格外沉静的黑眸里,他的呼吸有点滞塞,却又透露着莫名的紧张,他点了点头:“你能接受暴躁红一般的小人吗,会炸毛,触到他的底线,他就会不顾一切,往上冲。”
他垂下眸子,不安分地拽着江言酌的衣角。
江言酌摸了摸他的脸蛋,手感细腻光滑,如羊脂玉般。他缓缓出声:“爱极了。”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秦听悬着的心落回原处,他的唇角扬了扬,准备把脑袋塞在他的怀里时,江言酌已经先他一步,把他罩在了怀中,嘴唇一下一下地轻碰着他的额头。
江言酌玩着秦听的手,漫不经心地开口:“原来听听喜欢涂色的游戏,那你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吗?”
秦听茫然地摇头。
江言酌笑着:“我最喜欢的是收集,如集邮一般,珍重每一种色彩的他。”
“我想永远陪在他身边,忧郁的小人我会努力逗他开心,暴躁的小人我会保护他不受伤害,阳光的小人我想站在他的身边取暖,娇嫩的小人我想时刻把他捧在心尖,纯洁的小人我想好好守护他,至于阴郁的小人……”
秦听的眼睛莫名的红润了,鼻子也有点涩,他的手紧紧地搂着江言酌的腰,听着江言酌温柔的声音,他的脑海浮现了种种。
危难时刻会挡在他身前的江言酌,为他和别人大打出手的江言酌,温柔体贴到极致的江言酌。满心满眼全是自己的江言酌。
他一直以为江言酌是局中人,他是想摆脱南竹的主角光环,才靠近的他,但实际上江言酌早已经独自破了他身处的局,心甘情愿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不留余地,心甘情愿地陪着他从寂静无助的漆黑之地一步步走向阳光地带。
秦听带着一点鼻音,轻声问道:“如果那个小人不幸变得阴鸷可怕了呢。”
江言酌将他搂的更紧一些,淡淡地笑着:“那就陪他一起黑化,要么沉沦,要么臣服。”
秦听喉结滚动着,胸膛剧烈起伏,他想一辈子都窝在江言酌的怀里,他太令人温暖沉醉了。
江言酌换了个姿势,亲上了秦听的唇角,“我喜欢七彩的他,愿意时刻关注他的心情,也热衷收集每一种色彩的他。”
秦听搂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亲昵的热吻与炽烈的爱意,唇舌勾缠,他们的眼神里都要吞噬着彼此。
亲着亲着,有眼泪从秦听的眼角划过。秦听由着江言酌帮他轻轻地揩去眼角的泪,他忽然抓住了江言酌的手,“江言酌,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语气急迫,不容拒绝的样子,让江言酌愣了愣,“现在吗,你身体刚好一点。”
秦听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祈求道:“你就我再任性这一次,你陪我好不好。”
江言酌哑然,他无话可说,心尖上的人提出的要求,他根本就无法拒绝。
他拿出厚厚的外套,将秦听严严实实地包裹住,给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牵着他出门。
*
夜色浓重,秦听想带江言酌去他提前预定好的一处景点,今天是最后一次可以包场的日期,过了今天就正式进入暑假期间,不再有包场的机会。他知道江言酌喜静,人多的地方肯定不愿意来。
现在离闭馆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秦听步履匆匆,牵着江言酌的手浮生馆的时空隧道,全息投影下的景观。不同普通影像里看到的有距离的影像,这处时空隧道采用了最新的技术手段。
一眼看过去,分辨不清真实与虚幻,秦听小心翼翼地拉着他坐上了观光车隧道,窗外就是各种纷繁的景色,好像伸出手就能触碰到树梢上含苞待放的花。
观光车设计成火车车厢的样子,此时空荡荡的,只有车头处坐了两个并肩倚靠着的人。车厢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景色的光落了进来。
江言酌笑着看向周围的四时之景,美轮美奂,“这里真的很好看,难怪听听即使生病,也要心心念念的带我到这里。”
秦听苦涩地笑笑,“这里是计划里的最终站,今天想带你去的地方有很多,只有这里这个时候还会开放。很不巧的赶上我今天生病了,又很不巧的醒来时候天都这么晚了。”
秦听手心里全是汗,他能感受到身旁江言酌的目光一会落在景色上,一会又落到他的脸上,那倒灼热的视线每次遇到他,定会让他脸红心跳。
秦听霍然站起身,嘴唇嗫嚅着,嗓音都在颤抖,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或许蠢笨可笑,他本来想着可以晚些再说,等有更合适的时机。
可他不想再等了。
秦听目光澄澈地望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江言酌,我喜欢你。”
“我不仅迟钝,神经大条,还会敏感多疑,我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我总会莫名其妙有很多的顾虑。出于长时间以来保持的生存本能,我总是习惯瞻前顾后。”
“我知道你从来不舍得催促我,你总是毫无理由地包容我,宠着我,什么都由着我的性子来。这一次,我不想在去顾虑,徘徊,深度我们之前的情感。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生出这种爱意。”
秦听目光不再闪躲,语气也愈发坚定,他继续说道:“我喜欢你的时间肯定没有你喜欢我的久。但从喜欢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会停止对你的喜欢。”
“我无法用多少喜欢去衡量,因为你的真心对我而言实在太过珍重。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见不到你就觉得生命里缺少什么。”
“我不想等了,我也不想让你再等了。你要不要试着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往前走,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吗。”
秦听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他从来没有这么忐忑不安过,他期待又害怕江言酌即将对他说出的话。
江言酌从他说出第一句喜欢开始,整个人都像泡在了温水中,每一寸皮肤都被包裹得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什么,他一刻也不敢眨眼,紧紧盯着他的男孩子。
直到听他亲口说出那句,“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吗。”
江言酌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他缓缓松了松掐着掌心的手指,他伸手拉着秦听的手,这才发现他也紧紧握着拳,骨节用力到发白。
江言酌用力地把秦听拽向了自己,然后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坐过来。
秦听紧张地连连吞口水,他咬着唇,有点不知所措地跨坐到他的腿上。
江言酌捧着他掐出血痕的手吹了吹,怜爱地摸了摸他紧绷着的脸蛋,无奈道:“你都知道我什么都依着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秦听的额角狂跳,虽然按理说他的机会确实比较大,但他深知自己从来不是多么幸运的人,“我害怕,我怕我越渴求的事情就越会失败,结果就越会令我失望。”
江言酌抱紧了他,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听听,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秦听呼吸滞了一瞬,目不转睛地看向他,“那你答应吗。”
江言酌好笑地碰了碰他的额头:“你是我求之不得的宝贝,要什么我都想给你,你要不要我。”
秦听眼波流转,他莞尔一笑抱紧了江言酌的脖子,“我要我要。”他低下头啄了一下江言酌的唇。
他们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无限深情与热忱,浩浩荡荡,铺天盖地。
朦胧的微光透过车窗,薄雾轻盈笼罩,轻轻浅浅地点亮车内。时光隧道的尽头,恋人在烟花盛开之地,紧密相拥。
“男朋友抱你回家。”
“好,辛苦男朋友啦。”
“不辛苦,应该的。”
“我男朋友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码字,刚才打开评论区,莫名觉得emm,这盛世如我所愿,如你们所愿啊!!我的宝们太会啾啾啾了,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