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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直升机没飞太久,落地的时候谢清被带进了一辆房车,车上只有秦霄和他两个人,还有一条狗。

第48章

直升机没飞太久,落地的时候谢清被带进了一辆房车,车上只有秦霄和他两个人,还有一条狗。
一条黑色金毛,不怕生,两人一上来它就高兴的直扒拉人,眨巴着热情又期待的眼睛对谢清吐舌头,秦霄说:“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是说自己待着很孤单吗。”

谢清有点意外:“你还知道我生日?”

“嗯。前年你的生日宴,谢家为你办的很热闹,我也收到了邀请函。”

前年的日子,亏他还能记得住。

“不过你没来吧?”谢清说,“当时肯定在骂我骄奢淫逸。”秦霄这种工具主义的人一定不办生日宴,要办也是办成商业交流酒会。

“没有。”秦霄低头否认。

“谢氏的那个养子啊,成天玩物丧志,一点出息也没有,你的眼光未免太差了。”谢清惟妙惟肖模仿着秦霄当初的语气,“这话谁说的?”

秦霄厚着脸皮说:“嗯?你记错了吧,我说谢氏的养子天真可爱,一点缺点也没有。唯一的缺点是眼光太差,看上过秦屿。”

谢清“哼”了一声,不与他计较旧事了。

小金毛上来拱谢清的手,谢清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也不知道我孤单是谁害的,你早点把我放了不就行了。我除了去年,哪年生日不是大操大办特别热闹啊,今年落的这种下场。”

秦霄沉默了一会儿,转开了眼睛:“我也不想。”

过了一会儿他转回来认真地看着谢清:“你真的一次也没有考虑过我吗?”

谢清已经从房车的冰箱里发现了蛋糕,自顾自拿了出来。假装没有听到这个问题。

抑或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价值。

秦霄接手了蛋糕,又拿出一根蜡烛点上:“你许愿吧。”

谢清想也不想地:“我的愿望是不想穿这个破旗袍了。”说完呼地吹了火。

秦霄:“不行,换一个。”

话音刚落,谢清就把刚切下来的奶油往他脸上抹,不是玩闹,完全就是生气,秦霄由着他涂了自己一脸,眼镜片上都沾到一些。

但在奶油的遮挡下,他觉得谢清生气起来也格外鲜活,好看的要命。

好看从来不应该是他衡量伴侣的价值取向,但谢清眼睛一横,脸颊一鼓,或者笑一下,他就分不清什么才是合格的标准。

狗子一跳一跳的扒拉桌子,想尝一尝蛋糕,脑袋被秦霄按下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像一条尝不着蛋糕的狗,明明近在咫尺,但就是没有上桌资格。只是和性格乖顺的小金毛不同,他野蛮的把蛋糕夺进嘴里嚼碎,吃干抹净,品尝了个彻底。

是一块香喷喷的小蛋糕,很好吃,也很爱生气,他舍不得糟蹋,也舍不得放手。

所以小蛋糕现在都还生着气。

秦霄想了想:“不穿这个也行,明天给你买蛋糕裙。要么你什么都别穿。”

“小蛋糕”扔下蛋糕铲:“好吧,反正生日愿望都不灵的,我人生中第一个愿望就是想要个家,至今也没得到。”

秦霄从脸上抹下一块奶油放在舌尖舔了舔,这种甜腻的东西他不喜欢,他俯身去尝谢清的嘴唇。

这个甜津津的,他就很喜欢。

谢清撇开他不给他亲,他就顺着下巴亲到到锁骨,突然伸手勾出一串项链:“这是什么?”

然后他看见了项链尾端挂着的那枚铂金素戒指,不久前他在秦屿手上见过一模一样的。

他当时告诉自己,是傻X弟弟在傻乐观而已,谢清怎么会收。

谢清明明不爱秦屿了。

秦霄扯下了戒指,推起三角窗扔了出去。

“你干什么?!”

谢清勃然大怒,抬手给了他一耳光,然后冲了出去。黑色金毛犬不明所以,也跟着谢清跑出来,在他腿边打转,嗅来嗅去,好像以为这是什么游戏。

外面都是草丛,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谢清瞪着追出来的秦霄:“你给我找!”

秦霄抱起他,把他放在车梯上:“你脚踝还受着伤,别乱动。”

谢清气鼓鼓地:“找不到你就去死吧!”

狗狗叫了两声,也不知道在附和谁。

“就那么重要?”秦霄望着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了。谢清不甘示弱地回瞪。

半晌秦霄低头了。

他进了房车拉开抽屉,默默拿出手电回去草丛里翻找。

金毛又去桌子上扒拉蛋糕,这次没人按头,它终于够到了,居然没吃,叼着底下的硬托盘过来找谢清。

谢清接过来,把切好的那块喂给狗狗:“还是你乖。”

金毛超级开心,“汪汪”又叫了两声,尾巴摇成螺旋桨。

秦霄忽然开口:“其实我知道你离开谢家的原因。”

谢清喂蛋糕的动作一滞:“你知道?”

不应该吧,难道谢呈冰有什么大动作?

谢清胡思乱想之际,秦霄回头看他:“你在谢家过得不好,是不是?”

谢清无语地闭上了嘴巴。你知道个屁。

“你想要个家,我愿意给你。你愿意继续和我交往吗?”

谢清翻了个白眼:“你拿什么给?”

秦霄没有回答,低头继续翻找,一时间只有草丛沙沙作响的声音和虫鸣。狗子吃完了蛋糕,兴奋的绕车一圈,然后跑去看了看秦霄在干嘛,很快就觉得无聊,回到谢清身边。

谢清伸手摸了摸狗头,它黑色的皮毛在手电下油光水亮的,吐着舌头把嘴咧的很大,笑得开心。

秦霄摸到了戒指,攥在手心里,在谢清的催促声中继续假意翻找。

“对你来说什么是家?”秦霄问,“血缘,生活住所,稳固的情感关系,法律界定的契约与责任,心灵的港湾?”

谢清伏在膝盖上,撑着下巴抬头看月亮:“我也不知道。”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也许是,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走到哪里,犯过什么错,喜欢过什么人,见过什么美景,许过什么心愿,他都照单全收不离不弃爱着我?”

秦霄再次回身定定看着他。

谢清却又摇摇头,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内心有一片难以填补的空缺。

从福利院被接到谢家以后,生活丰裕殷实,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因为不是继承人,出柜也出的很顺利,想谈恋爱更不缺帅哥。

但重新思考和谢呈冰的关系以来,心里的不安就日益渐深,似乎一遍遍被强调着很多东西原本都不属于自己。

秦霄认真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找。”

谢清的视线从遥远的月亮移到他身上,心念微动。

“为什么呀?霄哥哥,你不是个商人嘛。追求我是很没有性价比的事哦。”他又拖着懒洋洋的腔调,好像问得漫不经心。

秦霄刚要说话,两人共同注意到远处的光源。

有车在向他们靠近,不止一辆。

秦霄皱眉:“先上车吧。”

谢清却期待地跑出来,眯着眼睛迎着光看。

可当车上的人下来,他看清了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轮廓,期待的笑容敛了回去。

来的人不是他预想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连隐。黑衣打手们迅速把他和秦霄包围了起来。

秦霄警惕地过来挡在谢清前面。

这老东西鼻子真灵。

谢清从他身后探出头,看向那个坐轮椅的人:“连叔叔,好久不见啊?上次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夜色下连隐深邃的面庞显出几分阴森:“好孩子,是我小瞧你了。但你如果足够聪明,现在最好的行为是求饶而不是挑衅。”

秦霄低声问:“你的仇家?”

谢清嘀咕:“是他先动的手,我还击一下罢了。”

连隐手一抬,黑衣人冲了上来,秦霄卷起袖口:“你先上车,锁上门,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开。”

不用他说谢清也知道,匆忙回到房车里,看着秦霄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但他很快做出形势判断,秦霄是绝对来不及赶回来了。

他想把小金毛给抱回来,但这狗子是真的傻,这种时候还以为在玩呢,乐呵呵跑去绕着轮椅转圈。

眼看黑衣打手要冲过来,谢清一咬牙拉上了门,迅速反锁。

秦霄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也不是专业打手,很快就被连隐的人撂倒。黑衣人在连隐的授意下对他拳打脚踢。

谢清透过窗户看见,大骂连隐:“他跟你又没仇,你犯什么病?他是秦氏继承人!你得罪他,还想不想回国混了?”

连隐轻笑:“出来吧孩子,你忍心看你的新男朋友挨打?”他示意手下过去砸窗。

秦霄咬牙护着头部等关键部位:“别出来!”

连隐蔑了地上一眼:“哟,你倒痴情。”

房车的玻璃是双层防弹玻璃,很牢固,黑衣人手上没工具,但威胁地踹上两脚,气势也足够骇人。

连隐:“你躲在里面又能躲多久?现在出来,我还能叫人别打死他了。”

谢清不明白秦霄怎么还能得到“痴情”这种评价来,他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他打开电脑尝试联网,车上有移动wifi,他找到了背后印着的密码,迅速登录。

连隐让人搜一搜秦霄身上有没有钥匙,这时候小金毛好像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吠叫了两声,挡在了秦屿面前。

连隐一个眼神,黑衣人举起棍子就要打狗。

“等等连总,”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从连隐身后走出来,“不如用这狗的命,唤醒一下里面那位的良知呢。”

连隐笑了:“还是你心眼坏。”

谢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骂丧心病狂。

他撇了眼窗户,一下子认出来那个提议的男人的脸。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对象,哪怕是帅哥,他也不常能记住,但这个男人谢清记得很清楚,因为他记仇。

是连家的家庭医生,那个麻醉师!叫……袁家文!

谢清:“袁医生,又是你!你究竟是不是医生啊?我看你像禽兽。”

袁家文走到窗户底下,发出爽朗的笑声:“谢先生居然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他拎起金毛的狗爪子挥了挥:“你也听到啦,开门自己出来吧,不然你的狗狗就要去见上帝啦。”

他从兜里掏出一剂针管朝谢清晃了晃。

“袁家文你给我记住。”谢清咬牙切齿,同时迅速操作着电脑。网连上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屏幕就弹出了一个熟悉的对话框。

Phantom!!谢清头一次觉得这个话痨技术宅如此亲切。

【你那里信号好弱,具体位置在?】

Phantom也不多说,一上来直奔主题。

很好,不用解释了。

谢清快速敲打键盘:【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描述一下周围。】

描述完,Phantom:【别急!秦屿就在那个附近,我导航他现在找过去!】

谢清:【现场有危险,让他带人。】

Phantom没有再回复,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

袁家文已经让黑衣人控制住狗子,把针对准了狗狗后脖子:“想好了吗小漂亮?”

谢清不理他,在蛋糕旁边看到了秦霄的手机,抓起来就给谢呈冰拨去电话。

谢呈冰几乎是秒接。

冷冰冰一声“喂”让谢清脑子短暂卡壳,闪过的第一念头居然是:“哥你……和秦霄的关系居然这么好吗?”秒接秦霄的电话??

谢呈冰听见是他,呼吸顷刻急促起来:“你在哪儿?!”

谢清说了个地方,末了也不太肯定:“大概吧……A国我不熟,哥我现在正在被连隐找麻烦,你救救我,呜呜。”

他恍惚间想,自己最熟练的事还是向谢呈冰求助啊。只要遇到大事,总觉得他哥会摆平一切,所以现在也无比任性地在求助:“外面现在……啊!”

打手又踹了房车一脚,车身在晃,吓的谢清一抖。

他看向窗外,小金毛不知道怎么了,已经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袁家文你……”

远处亮起双闪,连隐的人警惕地看过去。

谢清也跑过去扒在窗口用力地看,祈祷会是救兵。

数十辆车气势磅礴的疾驶过来,风驰电掣的下来一群男人,步伐矫健利落,反将连隐的人合围起来,不多会儿,秦屿从那些人之中走出来。

他也是有备而来,原本以为要对付的是秦霄,不想秦霄的人一个没见到,对上连隐。

连隐眉头一皱。

袁家文退回他身边:“啧,小漂亮有点走运呢。今天似乎不宜抓人。”

连隐心中盘算了一下利弊,做出决定:“先撤。”

秦屿已经注意到房车,冲上前,透过窗户看见了谢清:“宝宝!你没事吧!”

谢清拧开车门迅速跑了出去,秦屿张开怀抱,不想老婆擦身而过,再一回头,才发现他哥还躺在地上。

秦屿看到秦霄这副惨样居然有点想笑,可是看到谢清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露出来的胳膊和腿上都有刺眼的痕迹,又笑不出来了。

谢清:“喂,你没事吧?”他转头问秦屿,“你带没带医疗人员啊?给你哥看一下,别是骨折了。刚那些人打的很重。”

秦霄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迹,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清,觉得也没那么疼:“没事。”

谢清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半晌递上手掌:“还能站起来吗?”

秦霄原本就要自己起身,但就像嗅觉灵敏的野兽迅速发现了猎物的弱点——谢清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见状他捂着胸口闷声咳了咳,很惨的样子,微微颤抖的手刚要牵住谢清,被秦屿插入两人中间打断了。

秦屿觉得他们气氛不对:“宝宝,是不是这家伙把你给绑架了?这些天他对你做了什么?居然还逼你穿成这样……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秦霄冷冷觑了他一眼。

谢清看他说的煞有介事,觉得有点好笑:“干嘛?你还能大义灭亲啊?”

秦屿一脸严肃:“没错!”他看向秦霄,要不是谢清在旁边,他很想也上去补两脚。

“喂,你对我老婆都做了什么?”

秦霄扬起嘴角:“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你!”秦屿红了眼睛,再也忍不住一脚往秦霄腹部招呼了过去。

秦霄闷哼一声,他眼镜早在刚才就掉在地上被碾碎,此刻锐利的眼神再无遮掩,狠狠瞪向弟弟。

“够了!”谢清沉着脸拉开了秦屿。

秦霄已经起身,谢清一回头,就撞上他深邃的眸子:“刚才是不是吓到了?抱歉,是我大意。”

谢清摇摇头:“你……你真没事?”

“没事,不然你帮我检查一下?”

秦屿没好气:“说什么呢死变态,有问题找医生去。”又对谢清说,“宝宝,他绑架你,挨打也是活该。”

谢清看了看停在林子里的汽车,秦屿带来的人全都安安静静原地候命。

他问:“我家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秦屿:“没有啊宝宝,我听说咱们爷爷住院了,本来想去看他老人家的,一打听说是你人丢了,是被秦霄这家伙带走的,连爷爷都在找你,还问我秦霄去哪儿了。”

“咱爷爷?你是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一点。”秦霄讽刺。

谢清心下明了,谢呈冰应该也还不知道爷爷要送他走的事,宋群对外肯定说是秦霄的锅。

秦屿除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谢清:“宝宝,走,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等一下。”谢清表情有点古怪。

回家,他现在可没办法回家。

可是又怎么和秦屿说?他和谢呈冰搞在一起被爷爷发现,爷爷气得要把他送走,所以他回不了家?

没法说。

谢清只能含糊地:“……这里挺好的,难得出国,我要好好玩一阵,你不许告诉爷爷我的下落。”

秦屿:“啊?”

谢清忽然想起谢呈冰,他有点后悔打那个电话了,又冲回房车拾起手机,一看屏幕上已经满屏幕他哥打回来的未接。

他再次拨过去。

谢呈冰一开口就说:“我现在就过来找你,等我。”

“不、不用了哥,危机解除了!”谢清说。

他犹豫了不到十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不告诉谢呈冰爷爷的决定。

……就这么让谢呈冰冷静一下也挺好的。

“哥,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谢呈冰:“还在住院,每天都问起你来。”

“其实我就是觉得在家太压抑了,才决定出国散散心。你不要告诉爷爷我在哪儿啊,就说我和秦霄在一起,很长时间都不打算回去,叫他放心。”

“很长时间不回来?”谢呈冰语气凝重,“谢清,你再说一遍?”

在谢清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神情也骇人:“是不是秦霄用什么威胁你?”

谢清故作轻松:“不是,我看上他了。至于我们俩的事,已经过去了,正好趁这个分开的时间,你也好好想清楚吧。”

秦屿钻进了房车里:“宝宝,你在给谁打电话打这么久啊?”

谢呈冰听出了秦屿的声音,语气更加可怕了:“你不是说和秦霄吗?他为什么也在?”

谢清:“呃……我们三个在一起。不说了啊哥,我挂了,别担心我,好好上班好好照顾爷爷,拜拜!”

谢清飞速说完挂掉了电话,仿佛再多讲一秒,谢呈冰的寒气就能顺着电话线化为冰锥制裁他。

“和你哥?”秦屿原本是担心他和哪个野男人打电话才过来听,得知是谢呈冰,下意识要松懈,可马上又想到谢呈冰才不清白,比野男人还糟糕!

他难以抑制的嫉妒发酸。

“宝宝,刚才听你说想散心?我带你去散心啊,我这就叫人订酒店,别住这破房车。”

秦霄从后面走进来,扯着秦屿后颈往后拉:“别碰他。”

秦屿怒目而视:“我碰我自己老婆,你少管闲事。”

谢清:“都出去,这么点地方全挤进来干嘛。”

秦屿跟腔:“就是,这地方真小,坐都走不下,宝宝快点跟我走吧。”

谢清确实不打算住这儿,他把电话扔还给秦霄,就跟着秦屿走出去。

秦霄看了看桌上空了的蛋糕盘,有些失落地望着谢清:“他一来,你就要把我扔下了吗?”

秦屿嗤笑:“什么叫把你扔下,你谁啊你。”

秦霄拉住了谢清的胳膊:“他问我是谁,你说呢?”

谢清不习惯他这黏黏糊糊的样子,挣了一下:“你脑子这回真受伤了?”

秦霄:“没有受伤,我是在问你要名分。”他干脆把谢清拉进怀中,力气出乎意料的大,“睡了我这么多次了还不想负责吗?”

秦屿一怔,而后当场炸了:“你说什么?你们……你们睡了,还很多次?”

他看架势就要冲上去再揍秦霄一拳:“宝宝,是不是他强迫你?肯定是,秦霄你这个人渣!”

谢清不想他们再无谓的争吵打架,干脆抛了句重磅炸弹:“不是强迫,自愿的。可以安静了吗?”

一句话,果真叫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了。

过了半晌,秦屿颤声:“自……自愿?宝宝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喜欢他呢?你看清楚了没有,虽然他和我长得是有点像,但他不是我啊。”

秦霄内心也不平静,平复了一下,表面淡定:“从年纪逻辑来说是你长得像我。”

谢清烦躁:“好了好了!吵的我头疼。我问你们,你们谁去给我调查一下刚才连隐边上那个医生,他叫袁家文。”

秦屿不知道他说哪个医生,但连隐身边当时的确有个俊秀的青年:“宝宝你查他干嘛?你又看上新男人了?”

谢清瞪他。

秦霄却明白是因为小金毛的事,那只狗不知道是被弄晕还是弄死了,还被那个医生一起给带走了。他看得出谢清很喜欢那条狗。

他立刻说:“我叫人查,你想对付他?”

“我和他有旧仇。”谢清说,“本来都要把他忘了,这回自己到我眼前现。”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听是有仇,秦屿也拍胸脯保证:“宝宝交给我,我帮你教训他。”

“不用你帮,我要亲自教训他。”

谢清眼尖,忽然瞥见秦霄口袋里坠出来一截银链子,不就是被他拽断丢出窗外的戒指项链吗?

原来早就找到了,揣着装模作样。

谢清伸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还给我。”

秦霄下意识一摸,这才发现东西漏出来了。秦屿也认出了项链:“好啊你,我和宝宝的戒指怎么在你身上?”

他一把夺过来,发现项链已经断了:“混蛋!”

谢清扶额:“我累了,我要休息。”

秦屿立即放下了恩怨:“宝宝,酒店订好了,我们这就过去。”他瞪着秦霄,“你不准跟上来。”

秦霄皮笑肉不笑:“我可不放心把他交给你。”

秦屿:“是吗,那想听墙角随便你吧。”

这话似乎让秦霄激发了不好的回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但很快,他又借着调整眼镜的动作将情绪隐藏了下去。

上回是他自己没想明白,才叫蠢货吃尽便宜。

这回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