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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快拿走吧, 如果有必要把他的财产也拿走都行,只要能回避灾难发生,只要能让他活下去, 怎么都好。

第49章

快拿走吧, 如果有必要把他的财产也拿走都行,只要能回避灾难发生,只要能让他活下去, 怎么都好。
钱可以再赚,jump可以之后看,命没了就是真没了,他分得清轻重。

收到消息的千间幕和远藤周作只能沉默了一下,面对一个崩溃的人,他们俩也没有办法,最差的结果是忍痛吃下这五千亿, 但不可避免的,这五千亿的风险会凭空转移到他们身上。

烫手山芋。

“五千亿,放哪都不行吧,先让他拿着。”

千间幕叹了口气,有点头疼。

远藤周作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帮他假死隐瞒吗?”

“……你看到的他的死期是什么时候?”

“是大概两年到三年之后, 死亡的速度太快,我没有看到杀了他的人。不过他的异能力似乎被用什么方法提取出来了……”

“……提取异能力?”他顿了顿:“把他藏起来,然后稍微清扫一下横滨小组织, 水太浑了, 要出乱子。”

太阳已经升起,到了上午时分, 千间幕坐在窗口边,本来还算是放松, 结果一时不察, 一阵狂风向他扑来, 掀起窗口的花瓣,吹到他的脸上, 不痛,有点痒。

“……”

世界意识今天也在无能狂怒。

以前还能骂他两句,现在大概就是吐口水竖中指的程度,看来世界意识多少也有些麻木了。

他顿了顿,更加笃定:

“打扫干净屋子,才能欢迎客人吧?”

虽然他们搞情报的没办法真刀真枪下场,但情报中加点料,就足够让很多小组走向覆灭。

如果真有人想来搅浑横滨的浑水,那就先过滤一遍。自己家的老鼠闹也就闹了,等猫长大再收拾。但外来的大老鼠进来咬死猫,那就不合适了。

远藤周作没怎么怀疑,很自然的接受命令,过了一会,他恢复了平时的语气,和他说笑:

“角田光代把钱给我们的其中一个理由其实和您有关系。”

“嗯……?”

“他好像猜到了我们和幕间有关系。‘把钱给幕间先生肯定更有用’‘就让幕间先生在创作的路上大放异彩吧’是这么说的。”

“……”

啊这……你们二次元的钱,真好骗啊。

**

收到了隐藏身份命令消息的角田光代并不沮丧,仿佛心上悬挂的大石头一下就掉了下去,顿时浑身轻飘飘的,也不脱发了,也不哀嚎,整个人就好像看见了未来的希望,年轻了十岁。

至于不让出门?死宅不出门不是常态吗?他连任务都不用做了,啥都不干就能拿工资,麻烦老板还会给解决,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

而且这老板明显没有杀人取财的意思,五千亿太过庞大,只让他先存着。他可怜巴巴的两亿也没有拿走的想法,远藤周作甚至骂了他一句。

“别嚎了!谁要你那两亿啊!”

被骂了,但他被骂的好爽。

无数个梦里,他都在被一次次杀害。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道理。他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继承这笔钱之后他一分都没花过,但他还是变成了横滨街头的老鼠,躲躲藏藏,家都不敢回。

如果骂他一句就能解决问题,如果骂他一句就能有人分担痛苦,那他宁愿一辈子挨骂,甚至宁愿变成m。

挂断电话,浑身轻松的角田光代把早上请人秘密买来的新刊放在桌面上,双手合十,像模像样的祈福。

“谢谢大老板照顾,我永远是幕间先生的超级粉丝。大老板一生平安。”

虽然远藤周作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角田光代没告诉过任何人的是,他的异能力绝非储存空间那么简单。

异能力·空中庭院:根据异能力强度创造庭院空间,庭院内可储存与庭院大小等同的无生命物体。使用者可以以精神方式进入庭院内正常活动,内外时间同步。

那五千亿,其实是黄金,珠宝,钞票等等混合在一起的。总价大概五千亿,但如果放在他的空间里,甚至只占了一小块地方,根本不是很重要。

某一日远藤周作让他运送货物时,里面夹带了一本样刊。角田光代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在空间内到处走一走,一不小心就发现了那本样刊。

而距离刊物出版还有一周。

能拿到样刊的人除了杂志社人员,就是作家。

他怀疑远藤周作必定和幕间有关系,因为他还在他口中听过‘幕先生’这样的词。经过观察和猜测,他越发笃定大老板就是幕间先生,他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远藤,并发誓他会把这个秘密咽进肚子里,死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幕间先生的书。

而且能得到作家的亲笔签名超酷的好吗。

角田光代是一个非常感性的男人,他能在小时候因为不能和女同学一起扎辫子而闷闷不乐,长大后就能因为几本书而哭的稀里哗啦。幕间先生的书他看一本哭一本,甚至不是看一本哭一本,是看一期哭一期,每周都要大哭一次,一开始还藏着掖着,后来被远藤周作发现,他就当着远藤周作的面哭,远藤周作也不拦着他,他也因此判断老板和大老板肯定不是坏人。

今日快乐的角田光代打开了杂志,他快乐的拿了一瓶肥宅快乐水,犹豫了一下,觉得他今天快乐的坚不可摧,绝对不可能再次败下阵来,于是果断没有拿纸巾。

快乐的角田光代无所不能!

20min后……

快乐的角田光代哭成傻逼!

**

《当代image》杂志运输遭遇抢劫,两卡车杂志不翼而飞的新闻,直接轰动了日本,载入了当年的迷惑行为大赏。

不看当代的人一脸迷惑,不是,你们抢书干嘛?论斤卖能赚几万日元啊?

看当代的人理解但愤怒,抢就抢了,能不能留一点,他们买不到了啊!

当代连夜调货,勉强把空缺补上,维持了日常发行。但被抢走的杂志已经开始流通,甚至在杂志正式出售之前,论坛上就已经出现了读后感。

这些人买的都是黑市的版本,自然不好意思用自己的id,于是一连串的全是匿名,等正版发售之后,这些匿名大军才开始减少。但大概是察觉到了匿名的好处,《unloved(爱与痛)》的论坛区域匿名占了一大半。

大概在第二天早上,因为不用担心暴露,评论更大胆残忍的匿名观后感已经浩浩荡荡的占据了首页,因为没人知道他们的信息,所以很多隐晦的故事就格外容易倾诉。

首页最上面的红字帖子回帖率惊人,甚至在不久后被刊登上了新闻。

【匿名:

主题名:只谈风俗与爱情

副标题:我没什么其他爱能谈论,那么来聊聊爱情吧。

大概大家都听过灰姑娘的故事:

辛德瑞拉在午夜丢失了水晶鞋,王子全城挨个寻找,寻找的方法是比量鞋子和脚的大小,终于把她找回。

我从小就不觉得这个故事美好,我只觉得荒谬,荒谬至极。

王子寻找的不是辛德瑞拉,是符合他心目中爱情的载体。鞋子就在那里,谁穿上了谁就是辛德瑞拉。两个人的相爱与相识不存在心的交汇,深究爱情的终点,居然是一个不会随时间变化的石头鞋子。

不是幸福,是漫长的命运中注定的疼痛。

不是幸福,是一场利益交汇的白日大梦。

不是爱你,是爱他喜欢的那一类人。

不是爱你,是爱他想要的影子。

我和母亲说,难道没人觉得不对吗?

我见识丰富的养母吐出一口香烟,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十几年前,我刚刚大学毕业,一腔孤勇,觉得自己能打败一切,那个时候我在贩卖才华。

后来,养母去世,我的心逐渐冷却,曾经的执着变成荒原上的一把雪,我不再贩卖才华,继承了母亲的职业,开始贩卖爱情。

我是一个风俗业老板,有几家男男女女的店铺。

没人比我更适合来聊爱情了,我以此为生,也以此为业。

但我相信爱情吗?

我信,可我更信一餐温热的午饭。

我的人生中,看到了无数双美丽的水晶鞋,无数人削掉脚尖硬要奔赴那合脚的幸福,也有少数的幸运儿恰好遇到了和脚的鞋子,于是欢欣雀跃的穿上,走上那一场梦幻的盛大婚礼。

他们想要爱情,他们忍下当下或未来的痛苦。

无一例外,他们最后踉踉跄跄的哭着走到终点。

你知道日本男人的出轨率吗?

60%。

每十个已婚的男人,就有六个人和其他女子发生关系,将过去的爱情踩在地上践踏。

你知道日本女人的出轨率吗?

50%

每两个已婚的女人,就有一个奔赴丈夫之外男人的怀抱,沉浸在无尽的爱中。

女性醉倒在牛郎店,伴随着香槟的启封,是醉生梦死的阵阵欢呼歌舞。

男性流连于歌舞伎町,手指揉捏过陌生异性的身体,睡过无数张带有香味的床榻。

我问过女客人,也问过男客人。

我说,都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不回家呢?

客人们沉默下来,酒精晕染了脸颊,猩红的双眼浸于欲望。

他们说:「深究下来,大概是想要被爱。」

曾经的爱意冷却,脚跟着年龄变大或变小,石头的鞋子却固执的不肯变化。于是将老旧的爱意抛却,以失去爱的空洞心脏,大喊着想要被爱。

喂,别装了。

我只想冷笑。

这不是爱。

我们把爱意践踏,转而寻找更美好的寄托。

我们沉浸于虚假的关怀与欲望,将真切的感情与约束当作垃圾厌弃。

我们都知道那是背叛,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爱。

但我们还是变成了爱的动物,失去了人类的忠贞,与野兽混为一谈。

……

继承店铺之后,我拥有了很多个人渣朋友。

人在成长之后,才能知道每个人的定位很难用好人或坏人决断,就像我做着违法的行业,自认为罪孽累累。但在朋友们口中,我竟然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好人。

我有一个男性朋友,夜夜笙歌,流连于大街小巷的酒店,将出台的女孩一个个带入酒店。他不是个好人,口袋里的除了钱包就是安全t,相貌堂堂的样子,也曾经把女孩玩进过医院。

他嘲笑我善心无处发泄,不如纵情生活,反正我雇佣了那么多漂亮的男孩女孩,总有款式和我心意。若是看不上那些男孩女孩,就去找个正经人结婚。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小女孩对爱情的不现实期望,迟早都会被幻想中的现实冲烂。

这么说着,他开始翻找通讯录,试着给我介绍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我说我不要,那不是爱情。

他说大家都是这样,这就是爱情。

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那是不对的,所谓的正确,全都是不对的。

我们喝着酒争论爱情,就好像鱼在幻想沙漠,像是南方的树叶讨论北方的雪。两个人吵的面红耳赤,互相对视一眼,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出声。

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好笑的。像是笑自己,也像是笑这个扭曲的不像样子的社会,笑这个迟早会歪歪扭扭走向地狱的人生。

某天,我看到了《爱》。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电流流过的感觉,我看到了莉莉丝对‘我’说的话。

我的心情复杂,想起了很多事情,觉得好笑,觉得讽刺,又觉得可能是我想的太多。

我稍微改了改,将那句话发给了我的那个男性朋友:

「坦诚相见,理解彼此之后,不算相爱的人也会相爱。」

「你觉得这句台词怎么样?像是什么?」

他问我:「这是你的店员的新说法吗,很适合哦?」

我说:「……这难道不是相亲的说法吗?」

是啊,这不是相亲的说法吗?只要我们认识,只要我们互相了解,只要我们能坦诚相见,那我们就可以相爱。

期待爱情但无法兑现?那就相亲好了,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你们彼此相待,结婚生子,好一桩美事,好一出美好的爱情故事。

可同样的说法,在风俗店也同样适用。

所有人都在试图以短暂的满足填满漫长的人生,所以我们注定失败。

在什么时候,盲目寻求爱意的我们,失去了寻找爱的尺度。

他沉默了很久,说:

「xx,现在我知道你哪里感觉不对了。」

这就是我们的爱。因为渴求,所以随意索取。情感变得怪异,扭曲,狰狞,不成人形,而后自然衰败,背叛,流连它处。一生都在假装遇到了能穿上鞋子的人,假装找到了情感的归处。

痛苦在爱意之后到来,我们到处徘徊,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喂,谁能告诉我,这个社会怎么了?

大家都在寻找爱吗?

这就是我们寻找的爱吗?

……

我以前雇佣了几十个男孩女孩,二十几岁,每一个都很漂亮开朗,看见我就叫姐姐,亲昵的和我吐槽过分的客人,希望我能够更在乎他们一点,我知道他们在向我索取爱意。

孩子是很聪明的,他们嘴上对客人缠绵低语,嬉笑着畅想可能会有的美好未来,但他们从不过分抱有期待。身体是温暖的,心却是空虚的洞,人一来啊,就吹过带着冰碴儿的冷风,把那些花啊草啊全都吹的粉碎,只剩下遍地狼藉的残渣。

他们大口大口吃下食物,意图通过饱腹感来填满空洞;他们对谁都笑嘻嘻温柔以对,试图把所有善意都当□□吞食入腹。

他们喜欢我,因为我告诉过他们我的出身。

我是一个风俗女子抛弃的孩子,我的养母曾经也是个风俗女子,她独立后开了一家风俗店,店员扔下来个女孩,她捡过来好好养着,那就是我。

我从不鄙视他们,我是老板,但说到底我和他们没有区别。

我也觉得我们和世界上任何其他服务业没有区别。

别人贩卖商品,

孩子们售卖青春,

我贩卖爱情。

你看,在这样的社会,有哪里不一样呢?

我教每一个孩子,冷静的审视,不要被欺骗,要去寻找真正的爱,不要强行穿上不和脚的水晶鞋。

不是我担心,而是这群孩子可能绝大多数都没体验过正经的爱。

家庭的缺失,父母的残暴,姊妹的偏爱,学校的霸凌,他人的欺辱。我害怕他们被带着血腥味的爱扭转了观念,错把鞭子当爱情,错把毒药当美食。

他们很乖,他们宁可用食物填满自己,宁可在我身边寻求我的关爱,也不信客人的只言片语。

可后来经济下行,大量的孩子们前仆后继的开始下海维生,二十几岁的孩子还能够勉强听话。可后来遇到了那么多十几岁的孩子,那澄澈懵懂的眼神连自己都看不清,要如何在浑浊的情感中挑选呢?只能连着爱意和痛苦一起吃下。

于是犯错,失误,怀孕或打胎,被折磨或被玩弄。被所谓的爱情所骗,生生死死的徘徊,几年走过别人几十年的路。

等他们的孩子再恰逢经济不好的年代,重走他们的老路。

于是下海的越来越多,爱情越来越廉价,所有的爱一起萎缩,麻木与酒精渗入心脏与大脑。

这个社会的这个时代就是一场无限堕落的狂欢。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兜兜转转,我竟也是凶手的一员。

……

……

几周前,我领养了一个孩子。和我的来处一样,被抛弃,被领养。

我抱着她,沉甸甸的,我有点期待,但也不是很多。只希望她正正常常长大,思想健康,身体健康,行为健康。

于是忽然想起了我和我养母奇奇怪怪的关系。

她说:

「别讨厌我,但也别太喜欢我。」

「母女关系不代表你会成为我这样的人,但也不是不想你成为这样的人。我养你上学,就是让你自己选择要成为你要成为什么人。你要选择,自己去想。」

她说:

「我刚刚骗了你,你很高兴吗?」

「我骗你,哪怕你很高兴,你也应该生气。你应该先生气,让我和你道歉。高兴不是欺骗的理由,感谢应该放在道歉之后。」

她说:

「感情是什么东西?你别被骗了。」

「人都会孤独,别随便就把什么感情当真。人是孤岛,蛮横拉近只能相撞。你别太对我有感情,我对你也就那样。」

她说:

「我喜欢你对辛德瑞拉的看法,但我觉得你还得再想想。」

「鞋子不合脚就换双鞋,没有鞋子就光着脚。谁出生不是光着脚?非得去找那一双鞋,死了鞋能给你陪葬?你不能因为怕鞋子不合脚就不去穿鞋,也不能因为害怕没有鞋穿就不脱掉不合脚的鞋子。」

「神经病,别做那么没出息的事。」

她是癌症去世,痛的脸色发白,看见我哭,没好气的说:

「痛吗?痛就对了。」

「不痛的只有死人,想尽办法不痛的人,都是在自杀。」

我那看惯了人间辛酸的母亲,看的可太多了,她把道理全部拆分,然后讲给我。那些故事被我遗忘,又再一次次不经意之中捡起来,我一点点长大,重走她走过的路,于是成为现在的我。

现在把那些夹杂在笑语之中的话拿出来,反复琢磨,觉得有些答案也没必要那么计较。

她从不跟我详细的讲爱情,可能是她嗤之以鼻,可能是她也讲不清。

爱太复杂,不是说的清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也没有拯救彼此的捷径。网络杂谈那么多,就好像随便几句话就能找到出路似的,其实都应该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

《爱》告诉我们两种人,一种渴望爱,横冲直撞。一种拒绝爱,于是封闭疗伤。

我觉得这本书不是在划分我们是哪种人,不是在告诉我们要成为什么人,而是意识到了扭曲的存在,然后单纯的给出警示,警示不要成为这种人,警示我们不要在这个深渊里继续坠落下去。

文学作品好就好在会揭露一部分极端的真实,但作弊就在于从不给出解决的办法。

很多人开始自我带入,吵吵闹闹,想要两全之法,但又说不明白。都在谈论这两种不同的观感,有的说第一个对,有的说第二个对。吵的不可开交。

我觉得都对,但我又觉得没必要太计较。

环境就是这样,我们都在负重前行,过自己的人生。

人生哪能不痛呢?大家都是在痛苦和困惑中活下去的。

我给我的男孩女孩们看这本书,他们有些茫然,不太明白。

我说,那就不看爱,我们去看朝阳。

我和我的孩子们曾在樱花的季节看朝阳,二三十个孩子一起,嘻嘻笑笑,坐在海边,等太阳升起,樱花被风吹落,落了一身都是。男孩们给女孩们披衣服,女孩给男孩倒热水。熙熙攘攘一团,男男女女接近但又没有爱情,浓重的香水味被海风吹散,笑的不顾形象。金光照在身上,樱花飘在地上,什么爱啊痛啊都远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记得那些肮脏的爱与痛,海风吹过面孔,茶水都是樱花的淡淡水汽。

我们的人生啊,被袋子罩住了头,脚下是扭曲的社会,爱是撞来的孤岛,财富地位是望尘不及的浮光掠影,命运的横冲直撞不由我们左右,寿命的长短像是一种摇来晃去的戏弄。

你问我现在怎么看待痛和爱?我仍然觉得嘲讽,仍然觉得抗拒,仍然拥有不可思议的妄想与期待。但我不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没有答案,别想要答案。

我只能以一个风俗店老板的语气说,在鞋子不合脚的时候丢掉,不要被欲望左右,小心自己的人生不要落入泥潭。

还有呢?

还有,

虽然夜晚很黑,但之前和之后都有太阳。

无论朝阳或夕阳,你只要面向太阳,就是背对着黑暗,正对着光。

别看爱,看朝阳。

夕阳也行,随你,只是我喜欢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