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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萧祁七点多才回到店里,那会儿姜谢途已经在店里准备给等会过来的客人进行纹身。

第49章

萧祁七点多才回到店里,那会儿姜谢途已经在店里准备给等会过来的客人进行纹身。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姜谢途倒了杯水递给萧祁,“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我有什么可累的。”萧祁皮笑肉不笑,转而换了话题,“大壮的老师怎么跟你说的?”

姜谢途清了清嗓子,“你听着阿,老师是这么跟我说的。”他拉了张凳子坐在萧祁对面,张嘴继续道,“老师说,你们家姜顽志这次考得不错,倒数第二,终于摆脱了最后一名。他要是上课没说那么多话,估计坐在他旁边的同学也不会考倒数第一。”

萧祁边听边笑,“现在幼儿园测试都要排名吗?”

“可不是,现在上小学还得看在幼儿园考试的成绩,还要学很多别的东西…”

“你一个人带着他,也不容易。”

“也没什么不容易的,自己家小魔王,我都习惯了。”

萧祁定神看着姜谢途,突然想起井傅伯下午说得那句话,‘别走了…如果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不错,就…别走了。’先前萧祁思考过离开这里的选择,可这一瞬间他意识到,心里有个声音让他留下来。

离开或许可以一劳永逸让那途逃离被井傅伯控制,留下却也能保证井总的资金到位,这些思考在萧祁的脑子里转悠,左右徘徊。至于他心里,这一刻的想法便是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样的相处,喜欢这家店给他的感觉…

姜谢途开始工作,萧祁便回到自己屋里。他在床上坐着发愣,眼神不经意之间瞥向方在桌上属于井总的那个手机。

等萧祁回过神之时,他已经从压在衣柜底下的旅行袋中拿出了自己无意间带走的海皇珠子。萧祁当时走的匆忙,旅行袋从他离开医院之后便一直保持先前的模样,这珠子也是到了上海一段时间之后才被他想起。

萧祁将海皇珠子放在桌子上,手指来回拨动…

一个不留神,珠子脱手从桌子上滚落。萧祁扬起眉毛,拉着台灯弯腰看向桌底的一片黑暗里。将手探向桌下来回摸索,萧祁这才想起井傅伯下午的那个笑容,最初见到时也是眼前一片黑暗。

改了口叫‘井叔’,在萧祁心里两人的关系自然也进了一步。

井傅伯平日工作事儿多,萧祁想见也未必天天看得到。他时常带着期待发短信给井傅伯,后者回的到算及时,奈何短信内容多让萧祁感到失望。恋爱的新鲜劲儿因为这‘求而不得’更显焦灼,萧祁没几天功夫便按耐不住,主动去找了井傅伯。到了旭通门口,前台告知没有预约没法上去。萧祁给井傅伯打了电话,对方先是每接,随后拨回来时才提及这会儿不在公司。

萧祁语气里满是失望,欲言又止说不出话。井傅伯听出他的‘委屈’,主动说了一句,“等我忙完去找你吧。”

“井叔…”萧祁的声音甜到发腻,像是故意要让这两个字变成井傅伯没法拒绝的敲门砖,“要不你跟我说你家的地址,等你回家我去找你?”想了想,萧祁装模作样的补充一句,“会不会不方便?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见你。”

那几日凑巧井傅伯手里的一个企划案出了些状况,应急处理后与合作方吃饭庆祝,回到家时他已经微醺。地址下午传给了萧祁,井傅伯顺带叮嘱‘自己吃些东西’,他回家的时间不会太早。

萧祁收到短信后便朝着他家走,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小区。那会儿井傅伯住的还是一体一户的公寓,电梯直接到家门口。萧祁将书包扔在地上,坐下后没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

井傅伯出了电梯瞧见他窝在门口,轻手轻脚走到萧祁身边,弯下腰定神看着他。

许是察觉到炙热的目光,萧祁动了动身体,睡眼惺忪。

他看见井傅伯在笑,就好像对着自己门口走失的流浪宠物,又好像已经准备好要把萧祁捡回家一般,“你回来了阿…”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刚刚给你发短信,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萧祁打着哈欠起身,嘴里嘟囔了一句,“我下午从你公司离开就直接过来了…”

井傅伯勾着嘴角轻笑,低头看了看时间,“你晚上还要回去吗?学校宿舍是不是要锁门?”

“我…”萧祁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抓住井傅伯的手臂,“井叔,你是不是不想我留在这儿?”

“…”井傅伯瞅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拿出钥匙开门,“随你。”

萧祁闻到井傅伯身上的酒精味,刚刚进屋没等他开灯便问,“我给你倒杯水吧,你喝多了会不会不舒服?”

井傅伯回过身看着萧祁。大门还未完全关闭,微弱的走廊灯顺着门缝打在两人身上。井傅伯勾着嘴角始终在笑…笑他如初生牛犊,笑他少不经事,笑他简单纯粹…

萧祁对上井傅伯的目光,一阵发愣。他看不清瞳孔间的情绪,却被两人之间呼之欲出的暧昧所撩动,“有什么好笑的。”萧祁上前一步,伸手便揽住井傅伯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嘴唇,“不准笑…”

“怎么不准笑?”

萧祁哪儿敢真的要求井傅伯做事,他压低声音嘟囔,同一时间便将舌头顶进井傅伯的嘴里,“因为我想你了,所以你不准笑我。”

萧祁来之前没想过今晚是否回去的问题,但瞅这架势,铁定是走不掉了。井傅伯伸手揽住萧祁的腰,突然用力将他推向门口。大门被萧祁狠狠撞上,屋里一片黑暗。

距离太近,萧祁终是在一片黑暗中搜寻到井傅伯那双清亮的瞳孔,其中满是欲望,“井叔,这几天我特别想你…你,想我吗?”

“…”井傅伯沉默片刻,眯着眼睛嗤笑着说,“想了。”

萧祁的后背撞在门上还有轻微痛楚,他将自己的体重落在井傅伯的身上,整个人往井傅伯怀里蹭了蹭。萧祁吞咽着口水,下定决心说了一句,“那…井叔,今晚我能不能不走了,跟你呆着。”

“你都计划好了?”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借机嘲弄,井傅伯说话的同时将大腿顶进萧祁的双腿之间。

“没,冤枉啊…”萧祁嘟起嘴巴,凑近井傅伯补了一句,“那要不,我现在回去好了…”

井傅伯故意陪他嬉闹,后退一步给萧祁让出些位置,“这么晚了,我送你?”

萧祁微微发愣,看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偃旗息鼓究竟什么意思?“那个…”萧祁抬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手肘不小心碰到大门旁边的开关,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少了黑暗的掩护,萧祁这才瞧出井傅伯眼中的戏谑。合着刚刚那话是用心思逗他,萧祁清了清嗓子,作势站直身体,“您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得了。”说完,萧祁转身,伸手便去开门。

此消彼长,到嘴里的猎物哪儿有逃走的道理。井傅伯突然伸手揽住萧祁的腰,顺势便将他的双手控制在身后,“还是我送你吧。”

萧祁迎上井傅伯的目光,看出些欲望,瞧到点压迫。

井傅伯在他心中一直温文尔雅,凡事儿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萧祁心中难免兴奋难耐,带动井傅伯的情绪就像走入无人之境,任凭他挥洒演绎。

“井叔…”萧祁舔了舔嘴唇,低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井傅伯下意识扬起眉毛,抓着萧祁又用力了不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他说得很慢,刻意保持语气平淡,听上去分不清是什么情绪,道不出是什么心思。

“我…”萧祁眯着眼睛想了想,不解井傅伯的反应,怕自己触了他的霉头,“之前你去我们学校开讲座,我从你的资料上面看见的。”

讲座已经是好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萧祁那会儿对井傅伯还没有这般心思,自然记不住。这几日满心都是井总,重新翻看和他有关的一些,这种细节铁定不会放过。

井傅伯点点头,扯着萧祁走到客厅。他将萧祁压在沙发上,不泄情绪又说了一句,“还看见什么了?”

萧祁心里这下开始打鼓,他还摸不清井傅伯的脾气,自然也无法从井总说话的细节辨出端倪。萧祁想了想,为难的回了一句,“井先生,我关注您的资料,您不高兴了是吗?”

这下井傅伯笑了,“井先生?”他重复的时候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萧祁的脸颊,“你是不是有些时候没这么叫我了?”

萧祁长出一口气,这才明白了井傅伯的心思。他满腹愤懑,皱着眉开口道,“我以后再不看和你有关的东西了。”话虽这么回,萧祁愤懑之余也感受到自己情绪的激荡,大抵是井总这一来一往间撩拨他的思绪,让萧祁欲罢不能。

井傅伯闻声笑得更深,勾起嘴角眼中都是藏不住的暖意。他没再说话,松开萧祁便低下头将自己的舌头顶进萧祁嘴里。井傅伯楼主他的腰,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从萧祁上衣下摆里探进去。

萧祁陪井傅伯过的第一个生日,便将自己‘送’了出去,那也正好是井傅伯的三十岁生日。

井傅伯搂着他滚到床上,两人互相扯掉衣服。萧祁对上床这事儿好无经验,可面对井傅伯他又不愿自己被视为一张白纸,任人宰割。萧祁避开井傅伯的视线,搂着他的脖子翻身,整个人骑在井傅伯身上。他脱掉身上仅存的衣服,尽量表现得毫无惧色,一副享受的架势。

井傅伯躺在床上,看着萧祁娓娓说了一句,“我没试过跟男人,要不…你教教我?”

‘没和男孩儿相处过’,先前井傅伯提过一嘴,萧祁记在脑子里却没真当回事儿。他看得出顾唯对井傅伯有想法,自然可以想象井总还有别的莺燕男女。萧祁想成为那唯一一个,奈何他更加清楚自己的位置身份。可井傅伯这话说得妥贴,听不出嘲弄也没半点轻蔑,全然陈述事实的架势。萧祁皱眉瞅着井傅伯,思索事实可能就是如此?真真假假,萧祁从这会儿心中就有了个意识:井傅伯的话不可全信,但也绝非不能信。

萧祁俯身搂住他,心中莫名激动。怎么说他也算是替井总开了荤,这路再往下只怕得一直走到黑。“井叔,”萧祁吞咽着口水,嘴巴顺着井傅伯的脖子一路向下。‘第一次’对男人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也不至于浓墨重彩的描绘,可不管怎么说总归能在井傅伯心里落个‘干净’二字。井傅伯都认了‘没经验’,萧祁再装下去自觉过犹不及,“我觉得,咱俩可以共同摸索一下?”

井傅伯还是看着他笑,随即翻身快速将萧祁重新压在身下。萧祁那点花花肠子逃不出法眼,既然左右翻腾不出五指山,便随他去。井傅伯抬起手将巴掌落在萧祁的屁股上,打得不重却声势浩大。

“疼…”萧祁皱眉回头看他,眼中满是情欲,“井叔,你轻点。”

装腔作势总归落个讨好的头衔,井傅伯搂着萧祁亲吻,喃喃低声道,“叫得好听。”

萧祁脸颊一片绯红,赤身裸体又碰上井傅伯这样的说辞,此时当真有些不好意思。他闭上眼睛,追逐井傅伯的嘴唇,迎合的更为剧烈。

萧祁翻身用双腿紧紧夹住井傅伯的腰,如同本能一般轻蹭那硬挺的阴茎。井傅伯一只手始终搂着他,另一只手则安抚两人的性器。

‘共同摸索’只持续了片刻的功夫,井傅伯即便没有真枪实弹干过男人,可上床的经验总归够用。他的手指在萧祁的身体里游走片刻,摸到‘窍门’后便开始放肆。

萧祁咬牙承受着异物入侵的异样感,没等适应便听到井傅伯开口说,“我进去了。”

“…”萧祁不经意紧张,抬起头望向井傅伯双腿之间的性器。阴茎充血肿胀,比此时在他身体中的几根手指可怕太多,“…嗯。”萧祁沉下心思,不好扫了井叔的雅兴。

“紧张什么?”井傅伯凑过来吻他,压低声音补充,“疼了你吭声,我就轻点。”

疼了你吭声,我就轻点…

萧祁看着从桌下捡回来的鬼眼海皇珠子,脑中反复回放着井傅伯当年说得这句话。

喊‘疼’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

顾唯站在床头说,井傅伯跟你上床是不是也总故意弄疼你?

萧祁去借钱时讨好喊疼,井傅伯回答,装的不够像…

井傅伯新婚之夜出现在成泰,接着用温柔的语气问萧祁,疼吗?

或许更早,早在从第一次开始,萧祁就掉进了井傅伯的陷阱中。

你请我愿的互相撕扯,花心思玩手段的过程里在彼此身上留下伤痕。

萧祁将那珠子放在井傅伯的手机旁边,目光最终落在那手机上。想来,这珠子也应该和手机落个同样的结局:找机会还给井傅伯。留在手里便是潜意识留有念想,从心头抹不去,从脑子里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