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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高问身上。

第50章

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高问身上。
阿才囧了一下,这句台词好熟悉……

“密室杀人?”刘大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这个房间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反插的,在房内的只有大皇子,那么凶手在杀了人之后怎么出去?”高问边解释边发问。

众人忍不住看向门窗,纷纷皱起眉头。

吴哲又亲自查看了一遍,“是啊,这窗户插的好好的,门也是韩将军撞开的,这……这凶手怎么出去的?”他纠结着眉头看向高问。

他那是问句……高问很想这么说。在吴哲期盼答案的视线中,他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阿才。

就像视线传递般,吴哲和其他人也都不自觉的看向阿才。

阿才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名侦探”解决的密室杀人的手法,他仔细检查着断掉的长方形门拴,断口很新,不过在断掉的那半截上……

由于查看的过于认真阿才完全没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在“研究”门。

高行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扯扯他的衣服。

“干嘛?”阿才皱着眉头问。

高行没有看他,视线绕场一周示意他看大家。

阿才转过身,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额……”为什么都看着他,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露齿一笑,无辜的笑容呈现在大家面前,“你们继续……”

“……我大哥说这是个密室杀人案。”高行提示说。

“我听到了。”然后呢?

“那凶手怎么跑出去的?”高行问。

“……我怎么知道?”阿才反问,他又不是凶手怎么晓得该怎么跑出去。

除了展景岩扬起嘴角,大家都是一愣。

“这就是你们的‘天朝第一聪明人’?”韩德笑问,撇了阿才一眼,“看来也不过如此。”

阿才看着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没有理会。这个房间也不存在所谓的天窗,换句话说,只有门窗能让人进出,阿才挠了挠头。

“你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看到阿才的反应,二皇子气愤的上前想要教训他。

阿才没想到突然的这么一下,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距离他最近的土豆冲了出来,挡在阿才前面,二皇子直接打到土豆身上,力气大到连阿才都被一起带飞出去,撞在门上,门应声而倒,两人摔出门外。

二皇子见半路冲出个人,亦没有收手的打算,准备再补上一掌。被展景岩一手挡住,反手一击,二皇子被震开,倒退了两步。

高问高行忙扶起土豆和阿才,查看两人情况。阿才除了撞在门上有点痛外,其他倒还好,便摇了摇头。

“没事吧?”高行急问。

土豆煞白了脸刚想开口说没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土豆……”阿才吓坏了,这孩子身子本来就弱……

展景岩见状马上叫人带土豆下去就医,并悄声对阿才说了句:放心。

阿才忍住和土豆一起离开。转身看向刚稳住身子的二皇子,“目中无人的是你吧。”

“你说什么?”韩德道。

“难道我该对你们的嘲讽表现的谦卑才叫目中有人?随意出手伤人草营人命才叫目中有人?还是我专注于”阿才被土豆的血刺红了眼。

“你……”这,任谁也不能点头吧。

“我说错了吗?”阿才自始至终都用充满怒气的眼睛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说不出话来。

“额……现在查出杀害大皇子的凶手比较重要吧。”吴哲看着这空气中“嗤嗤”的火花,小声的提醒说。

朱迪饶有兴趣的看着阿才和自己的二哥,对展景岩道,“三王爷,我给你们二天的时间查出凶手,要知道我大哥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回去了,我想这对我们两国‘友好’的关系还是很不利的……’朱迪谈论自己大哥的死就像在谈论一个路人甲,显得很是冷酷无情。

“请问在座各位子时在什么地方,都做些什么?”高行对房内的人按例询问。

“喂,你真当我们是凶手?”韩德吹胡子瞪眼道。

高行眨眨眼,“没有,只是你们的太子大人限时破案,为了两国友好邦交,我们可是要抓紧时间,所以希望各位也能配合一下。 ” 。

“……子时我大概和春桃在一起吧。”朱迪别有深意瞥了封伟一眼道。

“春桃是谁?”高行追问。

“我的侍女。”朱迪看着高行解释说,“暖床的侍女、而且我的护卫也一直在门外守着。”

高行看向封伟,“是,属下昨晚一直守在门外。”他答道。

“那二皇子您在干什么?”高行故作恭敬的问,他可不想再添什么麻烦。

“我在房里睡觉。”

“可有人证?”

“如果你们的守卫都很尽责的话,相信他们应该知道我一夜没有出门。”二皇子道。

高行了解的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高问走到韩德身旁问,“不知韩将军子时在做什么?”

“子时当然是睡觉了,谁大半夜的还出去溜达。”

“那可有人证?”

“那也要问你们的守卫了。”韩德道。

“那吴大人呢?”高问转向吴哲。

“初来咋到,还有些不习惯,所以那时我还没有睡觉,只是在房内整理一些书册。”吴哲说。

“也是一个人?”

问完话之后,刘大人带着赵国诸位先移去大厅休息。

展景岩走在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查看房内‘研究’柱子的阿才,随后一同跟着走了出去。

高行见那些都离开了,这才放松自己,走到阿才身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看完门窗又看柱子的。

“没有,就是看看而已。”阿才道,“我想去看看土豆怎么样了。”

“刚才三王爷让我告诉你,土豆没有大碍,现在睡着了。”高问说。

“哦……”阿才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查看房间。

他环视整个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比较像大皇子站立不稳,然后从门边走到这里,撞到了凳子,扯下了桌布。额,哪里怪怪的……

阿才走出房间,正对着门,蹲下身便看到他左手边的门槛内侧有很小的一滴血迹,“咦……”这滴血……

“怎么了?”高行亦步亦趋的跟着阿才,他蹲在旁边问。

“把我的箱子拿来。”阿才道。

高行起身拿着箱子走过来,阿才从里面拿出一个比饭碗大两倍的小坛子,将塞住的布拔开,又拿出一支超大的毛笔,沾着坛子里像是水的液体洒向地面和门上,片刻便呈现出红色,而且主要集中在门槛内,左手边的门外面和右手边的门内侧。

“这是什么……”看着突然使地面和门变红的‘水’,高行好奇的问。

“这是米醋。”阿才道,原来是这样……

“做什么用的?怎么会变红的?”

“把米醋洒在有血的地方,就会出现红色。”阿才解释说。

“哦,那这里之前都是有血的?”高行指着那些发红的地方问。

阿才点点头。

“这能说明什么?”高问看着阿才道。

阿才让高行让开,闭上半边,敞开半边门,“这说明大皇子应该是打开一扇门后遭到攻击,血才会喷洒在这些地方。”他指着那些红色地方说。

“那也就是说凶手和大皇子是认识的?不然怎么会半夜给他开门。”高行分析说。

阿才点点头,“可是,遭到攻击时大皇子为何不出声求救?”这是他觉得最奇怪的一点,驿馆内的守卫很多,喊一声肯定会有人过来查看的,可是为什么人听到呼救?

“也许他已经被凶手挟持了,所以没法呼救。”高行说着他的猜测。

“大皇子本身就会武功,除非对方能一招之内就将他制服住,并且无法开口。即使他不是凶手的对手,只要叫一声,等到官兵赶来,那就能获救了。”高问也觉得这点很奇怪。

阿才看向大皇子的尸首,看来只有进一步检验他的尸体后才能知道答案。

甜蜜的折磨

“……阿才,阿才……”高问喊了两声没反应,上前拍了拍他。

“痛痛痛……”不拍不知道,现在他才发觉刚才撞的那一下原来真的很痛,加上之前的旧伤还没完全好。

“怎么了?”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而已,难道是“……刚才撞的?”

阿才满脸痛苦的点点头,“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刚才又撞了一下……”

“我扶你回去休息。”高问眉头锁成川字道。

“不用了,我去涂个药先……待会还要去验尸。”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验尸。”高问不赞同的说。

“没事啦,只是后背有点痛而已,刚才你不拍我都没感觉。”阿才挺直了腰,拍了拍胸膛,要证明自己确实无碍,不过“……咳咳咳……”真的好痛。

“还是先回去休息。”高问坚持的说。

“我不去,我要擦药。”阿才突然抱住身旁的柱子。“那个赵国的太子只给了两天的时间,如果我没办法尽快将验尸结果给你们,你们查起来会很被动的。”

“……”高问知道阿才说的对,“可是……”

“我先带他去擦药吧。”展景岩突然出现在门前。

对于他的出现阿才等人都很吃惊,“你不是去……”招待赵国那些人了吗?

后半句话因为被突然抱起,吃惊的含在嘴里未说出来。

两人走远了,高行眨了下眼,阿才……刚才是被三王爷抱着出去的?!“大哥……”高行喊了一声,却发现不知道该问什么。

高问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开的两人。

路上的守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瞄向两人。

当阿才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条无人守卫的回廊上。既然都已经被抱出来了,现在下去也没人看见,于是阿才便不再纠结出来的姿势,“你怎么回来了?”

“看你刚才那一撞,不轻……”展景岩道。

话虽未说话,但是阿才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他伸手主动揽上展景岩的脖子,上扬起嘴角,“你现在带我去哪?”

“上药。”展景岩抱着他走进一个没人守卫的院落。用脚踢开房门,将阿才放置在一尘不染的床上。

阿才趴在一边,看着展景岩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床边的矮凳上,然后上前来开始扯他的腰带。

“我,我自己来……”不过他刚用双臂撑起上身就牵动了背后的伤,痛的他整个脸纠在一起像个包子。只好放弃的乖乖趴好,微红的小脸朝向床内后脑勺对着展景岩,小声的说, “……还是你来吧。”

展景岩眼底露出笑意,伸出左手将阿才的腰用臂膀整个环住并提起,右手解着绑在前面的腰带。阿才将脸埋进枕头里,虽然隔着几层布料,但是仍能感觉到从他的手臂传来的温度,就像是直接贴合在他腰间般,微微发热。

展景岩一圈一圈的扯开腰带,扔在一边,然后将阿才的外衫拉下来,在看到白色内衣上印出了些微血迹,他锁紧了眉头,于是慢慢的将内衣拉到腰间。

阿才微微颤抖着,也许因为是沾了血的衣服扯动了伤,也许是肌肤突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也许是因为展景岩专注的视线……

他走到一旁,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掏出里面的纱布,走回床边坐下。

轻轻的沾着将血迹擦净,这小心的动作引得阿才像是有人在挠他,挠的他心痒痒,“……你,你大点劲没关系,我不痛的……”

展景岩没有加大力度,只是更靠近伤口一些,吸进呼出的空气轻柔的作用在阿才的肌肤上。他只能紧紧握着拳头,来控制身体的颤粟。

突然背部一片清凉,展景岩将几近无色的药涂抹在阿才背上,看着阿才泛红的身子,他微微的在心底叹气,为何总是在不对的时机想要抱他……

他将阿才拉起来坐在床上, “我给你缠些纱布,免得你的衣服磨到伤口。”

阿才低首点点头。展景岩深呼吸再深呼吸,将伤口缠住后,在胸前轻轻的的系了个结。在他收回手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手指竟从他胸前擦过。

“喝!”阿才猛的倒抽一口气,就在他灵魂有点脱壳时,展景岩已经迅速的将他的内衣、外衫都穿好,腰带也系上。

给他穿戴完毕,展景岩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走吧,我想高问他们还在等你。”

“……恩。”阿才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展景岩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我们出去吧。”说着,竟有些仓惶走出房间。有一瞬间,他竟然想把展景岩推倒……阿门,他兽。欲了。

回衙门的马车上,阿才将土豆揽在怀里,高行高问坐在对面。

高行看着阿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忍住了,受到他视线骚扰的阿才忍不住了,“你想说什么?”

“额,没,没什么……”高行转头看向马车门帘,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憋着很难受吧?”阿才将盖在土豆身上的被子塞了塞。

“是,不是……我,我没想说什么。”问,不问,问,不问。

“说吧。”阿才洗耳恭听状。

“……其实是有个很小的问题。”高行决定问清楚的好,藏着掩着的不是他的性格。

“恩。”

“你跟三王爷……”

“到了。”高问面无表情的说,让高行原本的问题又咽回了肚里。

“……额,还是以后问吧。”高行道,然后直接下了车,并结果阿才怀里的土豆。

阿才看了看高问,不确定他刚才是不是有意……

“下车吧。”看着发呆的阿才,高问道。

“哦。”

验尸结果出来后,高问在赵国使臣除了二皇子外,三王爷,刘大人和崔大人面前读出来,“大皇子死亡时间是昨晚子时,死亡原因是流血过多而死……”

“流血过多?”韩德奇怪的问。

“是,大皇子胸前的伤不足以致命,根据现场的流血量和仵作最后检验,确实是流血过多而死。”高问解释说。

“怎么可能?那个伤口若不是致命伤,大皇子怎么会等着血流光,而不叫人或是止血。”韩德觉得这个死亡原因过于荒谬。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会像韩将军所说,但是大皇子当时是身不由己。”阿才道。

“什么意思?”韩德问。

“难道大皇子被人下毒了?”吴哲揣测说。

“当得到这个结论时,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大皇子怎么会等死而不做任何自救。我们先想到的也是中毒,但是经过检验,大皇子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阿才继续说。

“那怎么可能?”吴哲道。

“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阿才挠了挠头。

朱迪坐在上座,点了点桌面,“我不管你们现在调查的如何,只要两天后能交出凶手就可以,不然你我两国这一战怕是避免不了了。”说着便离开了厅堂。

“哼。”韩德一甩袖也走了出去,吴哲走在最后。

余下的人面色都不甚好看,“这该如何是好?”刘大人急的满头是汗,无措的看向三王爷,他作为招待官员,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案子的事,你们尽力就好。”展景岩道,“刘大人你尽力协助。”

“是,是。”刘大人躬身点头说。

离开时,展景岩走过阿才身边悄悄的塞给他一个药瓶,阿才接过攥在手里。

高行刚好看到,忙装作不知情的移开视线。只是,越来越奇怪了……

待几位大人也都离开后,“现在我们怎么做?”高行忍不住问。

“该做什么做什么。”高问道。

“那现在该做什么?”高行又问。

高问转过脸看着他,“额,当我没问,我知道了……”他怎么觉得大哥这两天的脾气好像很不好。

阿才看着手中的药瓶,装进怀里。“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高行说。

“你不是还要询问那些护卫一些问题吗?”高问“轻声”提醒说。

“额……是哦,我还有事要做……那,那个,你先回去吧。”高行看着大哥的表情,他哪敢说个不字。

“恩,晚上我做饭,别忘了回来吃。”说完,阿才也转身离开。

“……”看着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厅堂,“我们……”

“走吧。”高问简洁的说,高行乖乖的跟在身后。

刚出了门口,阿才便看到上次和高行打起来的展景岩的护卫之一站在门外。看到他走出来,走上前抱拳道,“主人让我们接许作大人回去。”

“额,哦。”阿才没有客气便上了马车。

“那个……我要去趟菜场,能不能前面拐一下。”阿才说。

“需要什么,您直接交待就好,我们会直接送到府上。”护卫道。

“……如果不麻烦的话,我要一只老母鸡,一些葱蒜姜就可以了。”晚上给土豆熬点鸡汤补补。

当阿才到家下车的时候,另外一个看起来熟悉但又很陌生的人拎着一笼子鸡和一些菜走向他。

这效率真快。“谢谢,我来吧。”那名护卫因为阿才的道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帮您拎进去。”

“没事,我自己来没事。”阿才执意接过东西进了门,“那个应该请你们上家来坐坐的,不过……下次吧。”说着,门“ 当”一声的关上了。

门外的两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没有多余的表情的一人驾车离开,一人隐在附近。

原来如此

阿才将东西放在院子里,准备先进屋查看土豆的伤势,刚进门就看到土豆坐在床上,手里正抱着一本书,“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在看书?”

“师父……”土豆抬起头道,“躺在床上无聊,所以就看看书。”

阿才摸摸土豆的脑袋,“下次有危险要躲得远远的知不知道,哪有像你这样冲着危险去的。”他很感动土豆当时的奋不顾身,但是他更希望在那种情况下,他躲的远远的。这次只是打过来一掌,下次万一是把刀呢,阿才不敢想象后果。

“我,我看到他打过来……不能让师父受伤。”土豆垂下眼小声的说。

阿才胡乱土豆的头发,像个小鸡窝。土豆呆呆的抬头看着师父。

“可不要小看了师父,那种情况师父完全能应付的,所以下次有危险的话,一定要离的越远越好,这样师父才能安心躲开这种事情,明白了吗?”阿才眼神慈爱但语气严肃的说。

土豆不甚明白的点点头。

“你要记得你好,师父才会更好,恩?”阿才明白土豆的心意,但是他不想任何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那只会让他更难过。

“晚上师父给你炖鸡汤,要给土豆好好补补。”

土豆腼腆的笑着,稚气的说,“好。”

阿才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出房间,带上门,看着虽然空旷了点,落后了点,但却很温暖的院子,他深深的呼吸……做饭去。

晚饭时间高行准时回家,并带着高问一同出现。

“到伙房端菜去,我先给土豆送进去。”阿才交代说。

高行对于站在一旁当柱子的大哥,不敢随意使唤,只好自己多跑几趟将东西摆上桌。

“嘭嘭嘭……”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高问高行对看一眼,这个时候还有谁来。

高问打开院门,一个身着华服但却陌生的人站在外面。

“阿才在吗?”对方热络的问。

“你是?”

“欧阳旭。”他露出招牌笑容道。

“御医欧阳旭?”身在官场,高问知道很多不认识的人。

“是。”欧阳旭嘴角又上扬了十度,看来知道他的人还是很多嘛,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啊,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想。

“快请进。”高问让开身道,“只是不知这么晚欧阳御医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专门来看阿才的,听闻他又受了伤,三王爷交待我千万要过来看看。”

“三王爷?”是啊,若不是三王爷交待,御医又怎会到家里来,高问心想。

“我去叫阿才。”高行听到来者的身份说。

“不用,我跟你一同去好了。”欧阳旭说。

“……师父专门把两只鸡翅膀都夹在你碗里了,一定要吃光咯。”阿才看着端着碗还有剩下一些喝不完的土豆劝说道。

“可是……”他真的已经好饱好饱了。

“阿才……”高行一进门便看到这师徒俩正在“讨论”剩下的小半碗鸡汤。

“看来没什么大碍嘛。”欧阳旭看到正精神的阿才道。

“你……”阿才拉长了音说。

“你不会又想不起我了吧?”欧阳旭觉得阿才像是生来就是“贱踏”他的自尊心的人。

“怎么会,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欧御医……”说着阿才很是热情的上前拉过他。

“……我姓欧阳。”他忍不住提醒说。

“无所谓啦,快来看看我徒弟,还有没有什么大碍?”说着不顾他人意愿直接将欧阳旭按在床边的凳上坐下。

欧阳旭虽然很想说明他是来给他诊治的,不过看阿才这样“……把手伸出来。”

欧阳旭专业的为土豆把着脉,半晌后,“没什么大碍,不过这孩子身子虚需要好好补补。”

“恩恩恩,那具体需要补些什么?”阿才问。

“我待会给你开张单子,你去抓些药,每天两碗水煎成一碗水,饭后喝。”

“好,然后呢?”阿才又问。

“然后什么?”欧阳旭奇怪的问。

“例如多喝点鸡汤是不是对身体比较好?”阿才对他挤了挤眼。

“额,是,会比较好。”欧阳旭嘴角抽搐的说。

阿才马上转脸对土豆说,“你听到了,大夫说多喝点鸡汤好,一定要喝光才行。”

土豆撅着小嘴,“哦……”摸了摸肚子,真的好饱。

“要不等等再喝,你一下子给他灌这么多,撑到怎么办。”高行看着小腹有些微凸的土豆,微微皱起眉头说。

土豆无声的投来感激的目光,阿才看了看他,最后妥协说,“……好吧,那待会师父给你热热再喝。”他有些太着急了,关心则乱。

土豆使劲的点头。

“那我先去跟大夫开药单。”阿才看向欧阳旭。

他只要起身跟着阿才到书房列了药单给他。

“谢谢,那我送你出去吧。”阿才看了下折叠好,装进怀里。

欧阳旭满脸黑线,他感觉自己就像被用完的手纸,还是用完就扔的那种。

“你不问问我进来来干什么吗?”

“啊?不是来给土豆看病么?”阿才反问。

他堂堂一个御医,一个毛孩子病了哪用得着他专门跑一趟,“是三王爷叫我来看看你的伤势。”他直接挑明了说。

“额,哦,我,我都好好的,叫他放心。”阿才感到胸口满满的暖意。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他来这的目的,欧阳旭在心里猛翻白眼,“我是来看你的伤势的。”

“恩。”他刚刚不是说了么,阿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欧阳旭无力了,他觉得两人交流实在是有问题。“你觉得好好的,但至少也要让我看一眼吧。”

“你从进来看了我很多眼了,你回去跟他说我没事就好。”阿才道。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手伸过来。”欧阳旭一副少废话的样子。

阿才不情愿的伸出手,欧阳旭仔细的把着脉,并慢慢的皱起眉头,“你真是太乱来了,这个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其实,并不影响我做什么的。”阿才解释说。

欧阳旭瞪了他一眼,若他真的回去跟展景岩说一切都很好,到头来发生什么问题,自己的小命都要陪着玩完。“你现在不能太过劳累,最好先放下仵作的活。我给你开副药,每天三次,注意的事项,我会一同写下来。”

“先不要告诉任何人……”阿才说。

欧阳旭不赞同的看着阿才。

“你知道的,现在赵国的大皇子刚死,若两天内我们查不出凶手的话,两国会因此而开战,到时候首先遭殃的就是边境的民众……”阿才努力的说服着他。

他当然知道,可是……看着阿才固执的眼神,“好吧。你最近肩膀是不是很痛?”

阿才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很痛的。”

“你还知道痛啊。”说着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布包。

“那是什么?”阿才好奇的问。

“额,干什么用的?”

“针灸用的。 ”说着他打开火引,将书房的油灯点着,道,“把上衣脱了,坐在这边。”

“啊,不用了吧。”阿才看着在火上烧着的针,往后退的说。

“那你是让我给你针灸呢,还是要往把你的伤势告诉所有人?”欧阳旭无所谓的说。

“……那还是针灸吧。”阿才脱下上衣,乖乖坐在欧阳旭前面。“你针灸学多久了?”

“放心,不会扎痛你的。 ”欧阳旭没有直面回答。

半个时辰之后,欧阳旭将针边收针边说,“药还是要按时吃。”

阿才起身甩动甩动胳膊,扭了扭脖子。“恩,真的不太痛了。”这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果然非一般。

“那当然,针灸是针对你身上的穴位下针,扎在不同的穴位会带来不同的结果,而且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欧阳旭道。

不会留下痕迹?啊“……那有没有可能扎在某个穴位上,会让人动弹不得,无法反抗的?”阿才突然问。

“当然,若是这针扎在你颈后的麻穴,是有可能使人暂时无法动弹。”欧阳旭解释说。

“那针灸后是否会留下针孔?”阿才又问。

“针灸是扎在穴道上,而且针尖极细,最初几天也许会有,但并不明显,过几天会消退。”

他收拾好东西便看到阿才愣在一旁,“你怎么了?”

“啊,没事。门在那边,我不送你出去了。”接着人便跑了出去。

留下欧阳旭愣在原地,怎么能这么对客人呢。

院中的高问看到在书房内和欧阳旭待了很久的阿才突然跑了出来,忙问,“怎么了?”

“我要去趟衙门。”阿才说。

“现在?”这一桌子菜……

看到阿才少有的严肃,高问起身说,“我和你一起去。”

“你怎么突然这个时候要看大皇子的尸首?”高问问。

“我要确定一件事。”阿才掀开盖着大皇子的白布,“帮我个忙,把他翻过来。”

两人联手将大皇子翻了个个。

阿才凑近了查看大皇子的颈部。

“是有新发现吗?”

片刻后,阿才缓缓的说,“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高问还不明白。

“我知道为什么大皇子遭袭没有呼救,也没有做任何的自救了。”阿才看着高问道。

再次遇袭

“为什么?”高问道。

“你看……”阿才指着颈后的麻穴说。

“什么?”让他看什么。

“离近点看。”阿才补充说。

高问躬下身凑近了看阿才指的位置,“咦,这里怎么有个小孔?”

“这是针孔。”阿才道。

“针孔?大皇子身上怎么会有针孔?”高问直起身纳闷的问。

“我听欧阳旭说,医学中的针灸是通过对经络、 腧穴的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手法,来治疗全身的疾病。我们刚刚看的这个地方是麻穴,当针灸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会使人暂时失去意识。”阿才解释道。

“你怀疑是有人用针灸的方法扎在大皇子的麻穴上导致他无法呼救?”高问理解道。

“不是怀疑,刚才我们看到那里有针孔,所以一定是有人扎了大皇子麻穴,才使得他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口,而是流血过多致死。”这种手法相当危险而又费时,阿才觉得很奇怪,“其实从大皇子死,我们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高问盯着阿才道。

“动机。杀大皇子的动机是什么?”阿才问。

“会不会是为了赵国皇位的争夺?”高问想到了这个最直接的冲突。

“若是为了皇位杀太子不是更直接。”

“也许是杀了大皇子嫁祸给太子,这样不就一石二鸟了。”二皇子那样的人,相信他肯定做得出来。

“不是没可能,不过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太子,何况他有两个人证。”阿才点点头。

“还有一点,赵国的大皇子死在天朝,会直接导致我们两国的关系恶劣,这样的情形相信对于北方的国是很乐意看到的。”高问说着这其中的利弊。

“若真是敌国的奸细为了破坏关系而杀了大皇子,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一剑封喉不是更简单。”阿才说着自己的看法,“理不清这杀人动机,连找寻凶手的方向都没有。”

“现在有了。”高问挑起一边的眉道。

“恩?”阿才看着高问等待他的回答。

“你刚刚不就找出了一点,凶手是个懂得针灸的人。”高问笑说。

“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做些准备?”韩德问,赵国的使臣等人都聚在朱迪的书房中,商量着如此处理大皇子的事情。

“准备什么?”朱迪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眼都没抬一下。

“两日后他们若交不出凶手,当然是带兵打过来,我们可不能让大皇子惨死在这里。”韩德有点“愤青”的说。

“韩将军,我国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随意开战啊。”主和派吴哲忙劝导说。

“就是你们这些文人一个个胆小怕事,才让他们这些天朝人敢对我们大皇子下手。”韩德瞪着吴哲气愤的说。

“韩将军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国这两年连年干旱,粮食供应近一半都是来自天朝,这个时候若是开战,对我国实在是大大的不利啊……”吴哲从现状的事实出发,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阻止这场战争。

“你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赵国男儿哪个不是……”

两人杠上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你们够了没有,太子殿下还没说话,你们急什么。”二皇子朱治制止了两人的争执,看着一言不发的朱迪 。

“不知殿下有何想法?”吴哲忙问。

“……啊?什么?”朱迪一脸刚睡醒的茫然抬头。

吴哲和韩德有些不知争之所谓了,他们在这边“讨论”的这么激烈,想不到主角竟然睡着了。

“我们在问殿下若是两日后天朝的人交不出凶手该如何?”吴哲提醒道。

“哦……这个啊,等两天后再说吧。我累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朱迪像是要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去睡觉般,动了动屁股说。

三人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太子殿下竟然还想着睡觉。

待房门关上,朱迪突然睁开眼,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慵懒,冷冷的开口道,“昨晚你去哪里了?”

“……”虽然没有点名,但是封伟知道朱迪是在问自己。

“说话!”朱迪不懂每次对他,他的耐性都会降到最低。

“……我,属下没有去哪里。”封伟低声回道。

朱迪一个冷眼扫过去,“是吗?”他站起身走到封伟身旁,“那我叫你时,为何没没听到你的应声?”

封伟身子一震,突然矮了半截,跪地道,“……属下知错。”

朱迪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错?你错的多了。”

封伟不敢直视朱迪的眼睛,只好盯着房顶看,以这个姿势非常艰难的说,“属,下,知,错。”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朱迪放开他的下巴,坐回椅子上,“说说你哪里错了。”

“……”封伟垂下头,紧咬着牙关。

“哼,你不是说你知错了吗?抬起头说话。”

封伟缓缓的抬起头,平视着前方。

看他这个样子朱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怎么了?那段时间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你给我开口说话。”朱迪上前揪起封伟的领口。

“……请殿下放过属下。”封伟求饶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朱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为什么之前和自己那么亲密的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请殿下放过我。”封伟重复说。

“放过你?”朱迪大口的呼吸着,无情道,“这辈子你都别想。”说着一把拉起封伟,强按在桌上,不顾他的反抗,野蛮的拉下他的裤子,“我给你时间,你就想让我放过你是不是?”朱迪整个失去了理智,他不能接受他的拒绝,他要让他永远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别想。”

扯开自己的腰带,粗鲁的对着某处插下去……

房间里还弥漫着激情后的麝香味道,朱迪站起身,将身前的人甩开,任其倒在地上。

像是不敢看自己做了什么似的,逃离开书房。

封伟忍着痛趴在地上,眼底只有深沉的悲伤,这样也好……他,会死了心的。

朱迪不顾护卫的拦阻冲出驿站,站在门外,理智渐渐的回笼。想起刚才的行为他就后悔的肠子都搅在一起,转身又走了回去。

当他看到敞开的书房门,以及地上那片红色的血迹,深深的恐惧抓住了他。 “不,怎么会……”

他颤抖着将手放在封伟的颈间,还有脉搏,“来人,快来人啊。”他扯下外衫罩在他身上。

两个护卫跑了进来,被房内的景象吓了一跳,只听朱迪道,“叫大夫,快点给我叫大夫来。”

“是。”其中一人忙跑了出去。

朱迪抱起封伟冲到自己的卧房,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看着脸色苍白的封伟,心里慌乱的想,怎么会这样,他只是出去了一会,怎么就流了这么多血,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朱迪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刚刚叫人去喊大夫而已。

另一个护卫小心的说,“已经去了。”

“你,再去给我叫,叫大夫马上来。”朱迪指着那个有点哆嗦的护卫道。

“是。”护卫非常迅速的跑了出去。

“叩叩。”敲门声突然打断了阿才和高问的对谈。

“进来。”高问说。

一个衙役走了进来,“高捕头,刚刚驿站来报,说是太子殿下的护卫也遭到了攻击。”

“什么?那太子殿下没事吧?”高问忙问。

“太子殿下好像安然无事。”衙役道。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高问点头后对阿才说。

来到驿站,阿才发现欧阳旭竟然匆忙的走了进去,他有些吃惊,这赵国的人受伤,怎么天朝的御医也来了。

刚走到朱迪暂住的院子,就被拦在了外面,“太子殿下说了,目前不见任何人。”守卫道。

“我们是为了殿下的护卫受伤一事而来。”高问抱拳道。

“现在除了大夫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那护卫拒绝说。

“我们……”阿才拉了下高问,他转头看向他。

“那我们现在外面等会。顺便请问殿下的护卫是在卧房受伤的吗?”

“不是,是在书房。”

“那我们可以进书房看看吗?”阿才说。

“这……”护卫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放心,我们只是想看看案发现场,看看是否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不会乱动东西的,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来。”阿才笑说。

该护卫和身旁的人商量了一下,“……那两位请随我来。”那护卫道,接着便带着阿才高问走到院子的一侧。

“多谢。”阿才说。

书房的门半掩着,那护卫推开后,便站在门边。

阿才和高问走了进去,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书桌上的东西大都被扫在地上,那里还有大片的血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白色浊物,是个男人看到这个都认识。阿才和高问脑中不约而同的浮现,这里怎么有这个呢,除非……

两人纷纷调开视线,观察是否还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突然阿才的视线被那片血迹外延一处不自然的形状吸引住,明显这里曾经放置过什么东西,阻挡了血液的散开,之后像是又被人拿走。

阿才连忙拿出桌上的白纸,按照同等大小将那个形状画了下来。

该形状先是一个较大的弧度,接着是个很小的弧度,之后像是有个小小尖角。这里之前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呢?

预料中意外出现的人

“在那个封护卫遇袭的时候,你们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吗?”高问看向那名后侍卫。

他想了一下说,“没有,之前太子殿下先是不顾我们的阻拦硬是要出去,然后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跑了回来,紧接着我就听到太子殿下喊‘叫大夫。’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躺在地上的封护卫了。”

“那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很短不长吧?”高问说,从这里到大门外再回来而已。

“恩,大概也就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护卫道。

“这么短的时间……”只有驿馆里的人才能做到吧?高问无言的看向阿才。

“我们出去吧。”阿才将纸揣进怀里说。

“恩。”当他们走出书房的时候,刚好遇到诊治封伟刚刚出来的欧阳旭。

阿才上前拉住他,“欧御医……真是太巧了,我刚才还想在这等你呢。”

“……我复姓欧阳……”欧阳旭有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阿才身上的冲动。

“哦,欧阳御医,这边说话。”阿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需要为叫错名字应该需要小小的抱歉一下。

欧阳旭有点麻痹到连翻白眼都懒得去做。“什么事?”

“太子的护卫伤势如何?他的伤口是剑伤?刀伤?还是什么别的武器?身上有几处伤口?……”阿才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你可以一个个的问吗?”欧阳旭做了个‘停’的手势。

“额,太子那个护卫伤势如何?”

“很严重,还好他的心脏位置较正常人偏右一些,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伤口是什么造成的?”

“剑伤。”

“几处剑伤?”

“……只有一处。”

阿才看到欧阳旭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地方吗?”

欧阳旭看向阿才,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们在书房里有看到一些……”阿才也不好指明说。

“恩,身后的伤口也很严重,还好剑伤也是在背后,不然真不知道是要让他躺着还是趴着了。”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高问说,“那,会是一个人造成的吗?”

“应该不是。”欧阳旭道。

“你怎么知道?”阿才问。

“背后那一剑明显是要置人于死地,至于那个嘛……我想我猜得出是谁。”欧阳旭说。

“是谁?”阿才和高问同问。

“这个……”欧阳旭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小声说,“大概和朱迪太子脱不了关系。”

阿才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

“直觉。”欧阳旭一副很懂的样子。

阿才和高问纷纷投向他一个不信任的眼神。“欧御医……”

“欧阳! ”

“这么坚持干嘛?欧阳御医……”

姓氏就要被人改了,他还不坚持。“什么事?”

“有句行话是这么说的,办案讲求证据,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依据?”阿才说。

“……没有。”很理直气壮的说。

阿才头转了三十度看向一旁直接漠视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虽然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点我可以肯定。”欧阳旭颇有自信的说,“破案我不懂,但是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我可要比一般人敏感的多……”说边说绕着阿才上下打量说,“你……”

“什么?”阿才脑部神经抽跳了一下。

他停在阿才耳边轻轻的说,“……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才行。”

阿才不知为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是吗……”

欧阳旭有趣的看着被自己吓到的阿才,“我开的药,你有定时喝吗?”

“啊,对了,我忘了喝药了,得马上回去。”说着急忙拉着高问转身就走。

欧阳旭看着落荒而逃的阿才,心情真是格外的好。

“干嘛走的这么急?”高问看了眼不自在的阿才问。

“……没事。”虽然跟展景岩正在稳定的发展中,但是他知道这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很宽容,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告诉他们,也不知道告诉他们之后会不会还能像现在这样……

“你,跟三王爷……”高问突然开口说。

“啊!我刚才忘了问药是饭前喝还是饭后喝了,我再去问下,你先回去好了。”说着不等高问反应又跑了回去。

高问张了张口,却没有叫住他。

阿才转了个弯后,靠在墙上,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是……在他还没做好失去他们的准备之前,他只有先暂时回避这些……

回到家的时候,高行高问等人都在院子里坐着, “都呆坐着干嘛呢?”阿才笑问。

“我们在说案子。”高行托着下巴说,高问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是吗,那说到哪了?”阿才道。

“在说封护卫受伤的事,我在想会不会是刺客想刺杀太子殿下,不过刚好太子殿下不在,却碰到了封护卫,所以……”

“不可能,记得之前我问过驿馆里的侍卫,根据他的描述封护卫遇袭的时间仅在太子殿下离开到回来的半刻钟之内,我想凶手当时应该就在驿馆之中,所以才能将时间拿捏的如此巧妙。不然不会这么巧吧。”高问反驳了高问的猜测。

“恩,很有可能。”阿才比较赞同这个推测。

“而且我们不能肯定杀害大皇子的和袭击封护卫的是同一人。”高问说。

“看伤口不就可以推测了?”高行道。

“重点就是我们没有看到伤口,太子殿下除了大夫不让任何人进去。”高问没辙的说。

“虽然我们看不到,但是有人看到了。”阿才想起一个人。

“你是说欧阳御医?”对啊,他给封护卫诊治,一定有看到伤口。

“封伟受伤了。”看完病人的欧阳旭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展景岩。

展景岩皱着眉头道,“以他的功力,能伤到他的人不多。”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当然如此,可是……”

“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他看着欧阳旭问。

“……我怀疑封伟和朱迪有某种关系。”欧阳旭解释说。

“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类似你和阿才的关系,当然封伟自愿与否我不能确定。”

展景岩对于欧阳旭的前半句话没有过多的在意,“他现在伤势如何?”

“很严重。”他有些意外展景岩完全没有否认。

“有的救?”

“那当然。”只要是没死绝的,对他来说都是有救的。

“等他伤势好一些的时候,找机会问清楚情况。”

“是。”欧阳旭应声道,“对了,皇太后最近又在皇上耳边念叨你了。”

“……那又如何?”

欧阳旭耸耸肩,“只是想提醒你,近期她还会来‘探访’你的。啊,还有长公主今天晚上又从皇宫里跑了出来,至于去了哪……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是知道的吧?”看他多善良,这些消息全都送给他。

“公主我们这样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小碧担心的说,虽然以前也曾经溜出宫,但是都是当天都会回去的,现在她们竟然要跑到大男人的家里待上几天……她真怀疑到时候自己的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当然没问题了,能有什么问题。”一身男装的展娇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像就是这里,“是这里吧?”

小碧抬头看了下,“是的,公……子。”在展娇美的瞪视下她忙改口说。

“敲门。”

“哦……”小碧犹犹豫豫的走到门边。

“快点啊。”被发现了怎么办,展娇美密切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叩叩。……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啊?”高行道。

“我去开门。”阿才走过去打开院门,一个久违的面孔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你……”

“进去说。”他被展娇美直接推了进来。

“小碧,关门。”展娇美吩咐说。

“呀,都在啊。”看到院子的另外两人展娇美有些惊讶,她以为只有阿才住在这里。

“你怎么又来了?”高行一时口快的说。

“我不能来吗?”什么话。

“没……当然可以,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高行客气道。

“我听说赵国的大皇子死了。”展娇美看着阿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是,然后呢?”阿才问。

“之前我不是说过要和你比试吗?我觉得这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什么意思?”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阿才小心的问。

“我们就来比试谁先找出凶手。”展娇美笑着,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说,“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到目前为止所查到的所有信息都要告诉我。”

“这太胡来了。”高行忍不住又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什么?”什么口气,竟然对这么不礼貌,小碧道。

“大皇子的死赵国限时两日内破案,谁还有时间跟你在这边比试什么。”在高行看来这个长公主就是属于“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而且你们不用专门花时间来跟我如何,我提出这个比试,一来是可以多增加一个人的力量来调查案件,二来我们又能决出个高下,不是很好嘛?”

阿才在心里连白眼都懒的翻,直接露出眼白,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今天真是太累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展娇美道。她会让他知道她的厉害的!“快打扫个干净的房间,这两天我就住在这了。”

“什么?”三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