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点就着
岳小川走进客厅,在酒柜前驻足。
洋酒漂亮的酒瓶成排成列地反射着灯光,熠熠生辉。
“面对着一柜子的酒,怎么戒?没听说吗,戒色的人,都会丢掉自己的珍藏片片们。”
“那你说呢?”回到自己家,楚天长大胆起来,从背后环住他。
“都倒了,从今天起,实行禁酒令。”
“……倒了?”那是极度惋惜的语气。
“卖了也行,但那会持续好久,而你肯定会控制不住。”
楚天长沉默半晌,开启酒柜,将它们一瓶瓶搬入卫生间。伏特加,龙舌兰,威士忌……数十瓶颜色、度数、风味、产地各异的酒水铺了半个地面,随即被逐一倒入马桶。
咕嘟咕嘟……
浓烈的酒香四溢,只是闻着,就几乎使人沉醉。
楚天长留下两瓶高度数烈酒,说有用。
岳小川上前一步,按下冲水键。因为他盯着马桶的目光太过深情,像是要随它们而去。
“这么多空瓶,送给附近收废品的吧。”
“嗯……”楚天长想了想,狡黠一笑,“留着,做装饰。”
他又将空瓶收回酒柜,然后将剩余的烈酒倒入一个铁质糖盒,摆在餐台正中。
“……你该不会又要喝吧?”岳小川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楚天长用打火机点燃烈酒,随后熄灭所有光源。
暖意扑面,妖艳的蓝色火焰升腾摇曳,描着明黄的外焰,如一曲热情的弗拉明戈。
岳小川隔着舞动的烈酒之火,与他对望。四簇火光,在两对眼眸中跃动。酒精的燃烧,让酒的味道更浓郁了。
“别碰倒哦,那样我们就葬身火海了。也会上娱乐新闻,某青年导演与某青年演员,疑似殉情。”楚天长笑道,“我在跟酒告别,让它们尽情燃烧一次。”
“不亏是文艺青年,戒酒都搞得这么有仪式感。”岳小川淡淡吐槽,望着幽蓝魅惑的火光,“酒要多少度,才烧得起来?”
“至少也要50度以上吧,”楚天长绕过餐台,抬手轻抚他的发丝,在耳垂与颈间流连,“你现在多少度了?”
麻痒从温暖指尖漾开,岳小川长睫低垂,轻声嘟囔:“我待几天就回去。”
“好吧,那我就珍惜这几天。”楚天长的唇愈逼愈近,声线低沉,“你这杯酒有多烈,让我尝尝好吗?”
那个吻袭来时,岳小川没拒绝,但也没回应,只是在弥漫的酒香中合起双眼。直到对方得寸进尺,将手探入他裤子,抓娃娃似的乱抓,才一把推开。
“那个东西,是什么?”他没头没尾地问。
楚天长迷惑了一瞬,随即走向影音室,笑着勾手。他跟上,只见男人抽出一个碟盒,从中取出块黑漆漆的硬盘。
“里面有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不会是……那种照片吧?”
硬盘连接电脑后,楚天长打开投影仪,播放其中唯一的视频文件,直接拖拽到后半部分。
“这是唯一的纪念,”他们并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望着幕布,“《他》的另一版导演剪辑版,增加了时长,重要的是有很多私人花絮,全球独一份。”
岳小川目不转睛,只见全片结束后,是很多拍摄花絮。其中,大多只有楚天长和辛池两个人。他们在片场的亲密互动,只要不瞎都看得出端倪。
那场雌雄莫辨的重头戏,辛池ng了很多次,看上去情绪低落。楚天长让其他人暂时离开,低声安慰。
“你想逼死我吗?非要一镜到底?就为了一个镜头,你折磨我大半个月,我演不下去了。”十年前的辛池甩开假发,扬起那张耀眼的面孔,点了支烟,动作很流畅,“为了演你的电影,我他妈都有烟瘾了,回头还得戒。”
“你还能更好。”十年前的楚天长说。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看起来阳光俊朗,又散发着吟游诗人的浪漫气质,的确有着让人瞬间坠入爱河的魅力。
“你在利用我成就你的梦想。”辛池恨恨地盯着他。
“我的梦想也可以成就你,咱们会一鸣惊人的。”
“我要疯了,楚天长,你就是个疯子。”辛池轻轻朝他吐了一口烟,随后他们在烟雾中拥吻……
“你摄影机好像没关。”片刻后,辛池说。
楚天长望向镜头。
这一眼,打破了第四面墙,让岳小川得以隔着漫漫十年,与他对视。
他像极了每个人青涩潮湿的记忆里,那个才华横溢、成绩好体育棒的校草同学。
王三一说,楚天长曾是全院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老师口中多年难遇的创作型全才,每一寸皮肤都会讲故事,血管里流淌着对色彩和构图的敏锐,骨子里铭刻着对完美画面和镜头的执念。这样的人,是所有演员的美梦,也是噩梦。
“不赖吧,我那时候。”耳边传来淡而自得的声音。
“挺好的。”岳小川艰难地将目光移开,投向身边的男人。是啊,即使是拍烂片,他也能拍出强烈的个人风格。
“这两年,我想明白了。我留着它,不是怀念那段感情,更多是怀念那时的自己。”楚天长的声音里满是对青春的怀恋。
“你用这段花絮威胁过辛池吧?”
“发现他把所有回忆都删了,我气得像条疯狗,就把视频发给他说:你没删干净。他差点吓死,前些年,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这几年他越来越红,就不来了,你撞见那次,是最后一次。”
“他不懂你。你成就了他,他是你的作品,一个导演不会毁掉自己的作品。”岳小川望着幕布上那个充满灵气的年轻影帝,“他的确出道即巅峰,这之后,他再也没突破过。”
再大的制作规模,再精良的服化道和后期特效,也换不回那璞玉般的灵气。
“这几年,他的心思好像不在表演上。”楚天长略感疑惑地耸耸肩,拔下硬盘,“谁知道呢,也许在忙生意或投资吧。”
见他拿着硬盘走出房间,岳小川也跟了出去。
餐台上,烈酒之火依旧在舞动,楚天长用牛排夹夹着它,靠近明黄的外焰炙烤。瞬间,难闻的塑料焦味掩盖了酒香。
“白瞎硬盘了,你烧它干嘛?”
火光中,楚天长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看你似乎要爱上曾经的我了,我嫉妒。”
岳小川眉头紧皱,打开油烟机。
硬盘如一块加热中的巧克力,变形、融化。
最烈的酒,带走了最刻骨的记忆。
“你在留给我的那张破纸……”楚天长顿了顿,“抱歉那纸真是太破了。你在情书里说,会努力向我靠拢。其实,咱们相识的时候,你是最好的你,我是最烂的我。是我在向你靠拢。”
他把不成型的硬盘丢进酒中,任它自生自灭,然后对岳小川张开双臂。
后者只是歪头微笑,没有动作。他慢慢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小川,你来到我身边,像活泉注入死水,阳光照进原始森林的腐植。”
“……你可太他妈腻歪了。”岳小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跟你睡觉。”浪漫情话突然变成粗鄙之语。
“想干就干,别念唧唧歪歪的念诗。”
楚天长迫不及待把人扛进浴室,将花洒水量开到最大,像个熟练的洗车工,飞速帮二人洗净身体后,进行了一会儿拼刺刀运动,将勃发的下体握在一起撸动。
“啊!”岳小川惊呼一声,从头到脚都渐渐泛红,这种硬碰硬的触感相当刺激。
楚天长用炙热的眼神舔舐着他的肌肤,醉人的磁性声音,喃喃低语奇怪可耻的情话:“你离开后,我琢磨出一千种打飞机的方法。每一种,都跟你有关,因为要想着你才能射出来。”
“一千种?可以出本书了啊,国家需要你这种技术型人才。”也许是太久没有性生活,岳小川莫名觉得羞耻,“啊……轻点,我不像你,我不会花式打飞机,我很自律的……”
“那你在偶尔不自律的时候,会想我吗?”楚天长闲出一只手,捏着岳小川的下巴端详他微红的脸,另一只手沾了些肉棒顶端的透明前液,在粉嫩诱人的龟头打转。
“嗯……”含着雾气的双眸微微眯起,呻吟也颤抖起来,“我才不会想你,一般都是想着美国队长……”
楚天长颇为恼火,加快手上的动作,把二人叠在一块的肉棒撸得快冒火星子,在岳小川肩头制造一个又一个吻痕,惹来阵阵急促的喘息。
很快,白浊热液喷洒在彼此的下腹,被水流带走。
楚天长自信一笑,“这回好了。”
“什么好了?”
“我太久没跟你运动过,你又这么诱人,不先射一次恐怕会早泄。”
在一个比烈酒更让人上头的绵长的深吻中,岳小川忘了他是怎么来到床上的,也许是被抱过来的。
黑暗中,有个湿热的柔软活物在舔舐他的乳头,还用牙齿叼起,轻轻扯动,又麻又爽。
然后,那个东西在腹肌上舔吻着,一路向下,种下战栗的麻痒,逼近中心地带。
小兄弟先是被吻住,随后被慢慢裹进湿热紧致的口腔。他不禁曲起腿,夹住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浓密的短发搔在大腿根,痒极了。
“你不是……啊……有洁癖吗……”岳小川难耐地挺起腰,双手绞住床单,甜美的快感从尾椎窜上后脑,脑垂体源源不断分泌出多巴胺,将肉体推向感官的高潮。
楚天长吐出那根频临爆发的敏感肉棒,用舌尖在顶端轻轻舔弄,“只要与你有关,所有的原则都是狗屁。”
“嗯……别,别舔了……”
楚天长慢条斯理地绕着铃口打转,又整根吞入,分开他修长紧实的双腿,手指探向阔别已久的小穴,在入口轻轻按摩。
“好爽……不行了不行了!”岳小川尖叫起来,像要渴死的鱼乱扑腾,想从那个湿热的地方挣出来。可楚天长偏偏收紧了口腔,狠狠一吸。
脑中有缤纷的烟火炸开,他竟然射在了一个有洁癖的人的嘴里……岳小川伸手打开床头灯,正瞧见楚天长抬起头,喉结一滚,把他的DNA和染色体咽下去了,还色情地舔了舔嘴唇。
“你好甜。”
“那个东西不好吃……”他知道,因为他从前很喜欢这样。
楚天长下床喝了点水,把那股咸涩冲下去,回来见岳小川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发呆,像是在思考人生。
“想什么呢,把腿分开,自己抱着。”
岳小川依言照做,把自己摆成等待实验的青蛙的姿势,盯着楚天长那根和他名字一样豪迈大气的巨物,“你又发育了吗?好像变大了。”
“你让我第二次进入青春期了。”楚天长兴奋地拆开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终于派上用场了。
水蜜桃一样的两瓣臀肉,正微微颤抖着。小穴一如既往的温热紧致,他用手指向深处探索,轻车熟路地找到敏感点,轻轻戳刺。
内壁在刺激下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刚刚发泄过的可爱肉棒再次高高竖起,渴望地垂着泪。
几根手指慢慢挤进愈发湿软的后穴,开拓的动作也大胆而淫靡起来。
楚天长撕开安全套,想了想,又随手丢了。
“咱们好像从没真正亲密接触过,”他俯下身,望进那双被欲望熏得湿红的眼睛,在穴口轻轻磨蹭几下,缓慢顶入,“我要射进去,这是我的地盘。”
“我想到了一种动物,汪汪汪的那种,只有它们才想这么划地盘……嘶……好疼……”短暂的胀痛让岳小川蹙眉,呼吸急促起来,但很快便半忍耐半欢愉地闷哼着。
火热坚硬的肉刃擦过敏感点,撞进更深的地方,他长吟一声,环住楚天长后颈,柔韧的长腿也缠了上去。
“你这个混蛋……啊……”他仰起头,不堪承受地高亢呻吟,长久无人造访的穴道终于被完全充满,屁股和蛋蛋激情碰撞。
“你回来吧,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楚天长轻吻着艳丽的唇瓣,缓慢抽送着。湿滑高热的媚肉美妙无比,层层紧密地裹上来,吮吸着,天堂也不过如此。
这具皮实耐操的肉体很快便适应,继而热情似火,发出甜腻的呜咽声,汗湿的鬓角和水光四溢的红唇看起来色情极了,但它们的主人却在胡乱摇头,“我再想想,让我想想……要干就干,别在我思维混乱的时候提这些……”
楚天长双手抱起他,顺势变为坐姿,箍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往身下狠送,同时狠命向上顶弄。
岳小川的身体越来越软,最终瘫在男人肩头,在放荡的呻吟中,还轻声咕哝着“我不回来”。
楚天长一侧头,便能吻到他,于是两条舌头你来我往地纠缠了许久,尝遍了对方的味道,搞得楚天长肩上全是亮晶晶的口水。
忽然,岳小川亮出白牙,愤恨地咬上嘴边的肩膀,在脑海中质问自己:怎么,怎么又滚到一起了?这才几个月而已,怎么就没守住呢?!不愧是导演,这个男人太会制造氛围了,忽忽悠悠就上床了……
“嘶……你咬我干嘛?”楚天长搂住那微微扭动的细腰,像要顶穿他似的,惩罚性地反复摩擦着敏感点。
“唔嗯不要……”变调的呻吟溢出红唇。
很快,楚天长感觉自己的腹肌被濡湿了,岳小川那根颤巍巍的粉红色棒冰,正一边哭泣一边在上面擦来擦去。
楚天长盯着他因快感而可爱地挤在一起的眉眼,加快动作,把怀中人逼上肉欲的高潮。
“啊——”岳小川短促地尖叫一声,挺起胸膛,然后没了动静,潮红的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可快感越强烈,他就越恼火。
楚天长没有浪费送到眼前的美餐,含住挺立的小红果用嘴唇轻轻磨动,温柔地在紧致穴道里徜徉。
一抬眼,却瞥见了岳小川羞愤扬起的拳头,像直升机一样将落未落地在他脑袋上盘旋。
“呦,想打人啊?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爱好?”他调笑着,抓住那个细瘦而有力的拳头,慢慢展开,挑起纤细的手指,含在嘴里用舌头挑逗。
岳小川气恼地抽回手,故作嫌恶,在他肩头蹭蹭。
“如果你恨我,就榨干我,”楚天长喃喃地说,紧紧抱住怀中人,下身往更深处挺进,“今夜,我要把你这个倔强的小屁股射满。”
“我不信你这么厉害。”缓了一会儿,岳小川又生龙活虎,开始配合地摆动腰身,引导体内的大家伙往快感源头撞去。
活在裆下,其余的事,明早再想吧……谁让男人,都是用小弟弟思考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