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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宴灯看到来人想往谢辞声身上扑, 赶忙一把将谢辞声拉着退开。

第50章

宴灯看到来人想往谢辞声身上扑, 赶忙一把将谢辞声拉着退开。
定睛一眼, 咦, 这人好眼熟哦。

“谢大少, 谢二少, 我知道错了。二少,我知错了, 我当时不该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该侮辱您, 我真的知道错了,麻烦您放我家一马吧!”

周沛头发油腻腻地拧成了缕,急速的暴瘦让他身上的西装显得空荡荡又皱巴巴, 脸色蜡黄, 胡子拉碴, 还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

看上去跟几个月前那个追着宴灯撩骚, 鄙视侮辱谢辞声的富家大少判若两人。

宴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 应该能做到心态平和,心如止水。但是,看到昔日的仇人, 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开心的要冒泡了, 怎么办?

看到贱人受到惩罚, 真的是,好爽啊!

不笑出声来,是他对人渣的最后一点人道主义关怀了。

“二少, 我一个人得罪的您,您想怎么对付我都没关系,但是我家人是无辜的啊!”周沛说着,咬紧牙关,砰砰砰地给谢辞声磕起头来。

他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才来放下身段放下自尊,前来求饶的。这段日子,自家股份疯狂流失,父亲从董事长一步步沦落到最普通的小股东。这就罢了,好歹靠着那些股份分红,还有家里余财,不管是维持富足的生活,还是日后希图东山再起,都是可以的。

可是,一家人谁也没有想到,沦落到这一步,还只是开胃菜而已。

半个月前,经侦部门雷霆出手,很快掌握了良生药业公司偷税漏税,贩卖假药,走私洗钱的铁证。因为翻出这些账目的时候,公司负责人是周沛的父亲周千禾,经侦部门已经把人带回去进行审查了。

家里的财产被冻结,周妈一听说这事儿,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直接病危入院。

当初周家能拿出大笔的钱给周太太治病,甚至周沛还能目无法纪到开始踅摸,给自己妈妈寻找合适的活人供体。可是现在,别说什么供体了,他们家财产被冻结以后,他连母亲的住院费都快出不起了。

要不是,之前还曾经结交过两三个真心朋友,朋友看他这样于心不忍,借了他一笔钱,现在周太太怕是早就见阎王去了。

也就是这几个朋友的其中一个,关系比较深,主家跟几个豪门大族都交往颇深。这位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就比较多,看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悄悄地告诉他,对他出手的人是谢家旁支的谢裴青,让他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了。

最好想明白之后,老老实实去道个歉,认个怂。这样的大家公子一般火下去了,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只要对方不一直追着他打,那他家好歹就还有一线生机,总不至于沦落到连给母亲的医疗费用都出不起。

当听到谢家的时候,周沛陡然想起自己那天送弟弟参加艺考的时候,在B影曾经不动声色地羞辱过谢辞声。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时气不过,想着反正谢辞声已经被谢家放弃了,他也只是羞辱调戏两句,又没有伤害到人,谢家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为这点事来找他麻烦。

谁曾想到,谢辞声被谢家放弃驱逐的话,根本就是假的!

人家还是高高在上的谢家小王子,只要动动嘴皮子,自然有贴心的人愿意帮忙出手。

而他,他们一家,则因为自己几句话不妥当,就被人打落云端,陷入泥潭。

周沛是真的后悔了,一想起父亲近况不知,母亲躺在医院里生命线摇摇欲坠,他就恨不能回到几个月前,把要羞辱谢辞声的自己打个半死。

“……二少,我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您出气也该出够了,求求您,放我家一马吧。我妈是无辜的啊,她一辈子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不应该因为我几句话的错处,落到这个下场的啊!求求您,放我家一马,放我妈一马吧!”

谢淇奥皱着眉头很不耐烦,他问谢辞声,“这谁?”

“周家,良生药业周家的长公子。”

谢辞声也百思不得其解呢,自己只是交代裴青哥帮忙把周家弄成小富之家就行,怎么听周沛说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杀人越货屠家灭门的事情一样。他干什么了,就让他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

“哦,良生药业。”谢淇奥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段时间被爆出不但十多年来偷税漏税高达十七个亿,走私洗钱六十多个亿,甚至还贩制假药,以次充好,祸害消费者的制药企业吗?

这事儿,跟他弟弟有什么关系?

宴灯一脸无辜地站在谢辞声身边欣赏着周沛的狼狈样,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你们一家子黑心烂肺的人,就该沦落到这样的惨境。要不然,这辈子没了我,你是不是还得去找另一个无辜的,可怜的小孩儿给你妈当器官供体养起来啊?

你家那些破事儿可不是我瞎编的,做了坏事,就得接受惩罚,天经地义的嘛。

谢辞声听完谢淇奥说的关于良生药业的事情以后,唾弃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周沛。

“别求我,你们一家落到这个地步,不是因为得罪了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这些捅上去的,但是谢辞声表示,这样的事情就该捅出来。

别的暂且不说,光贩制假药这一条,就要害的多少家庭花费巨额的金钱,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治疗效果。甚至,要是严重一点,这就是在拿人命当儿戏!

周沛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家是逃不过了,但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过来,希望谢辞声能够看在他跪地求饶,赔情道歉的份上,能够帮着抬一抬手。

别的不说,当初谢裴青不但从他们家身上榨走了将近四个亿的资金,前段时间还把手伸到了他在美国那边的公司股份上。他今天来,就是想着若是对方看在他够低三下四,觉得出气够了,能够松一松手,好让他能喘口气,把在美国那边公司被压住的股份变卖了,好歹母亲以后的治疗费用有着落了啊。

“二少,求您发发慈悲心肠,我母亲她……”

谢淇奥赶着回去加班,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就再也没心思听周沛卖惨了。他冲着随行的保镖们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赶紧把人弄走。

“行了,我先走了。”谢淇奥悄悄地瞪了一眼弟弟,钻进车里离开了。

“大哥再见。”

“大哥再见。”

“谢哥,反正都出来了,咱们不如一起去逛逛?”

宴灯冷漠地看着周沛哭喊挣扎着被拉走,扭过头,就笑意盈盈地动起了小心思,反正都打扮的这么整齐帅气的出门了,干脆就假装是约会好了。

之前因为那些破事儿,闹腾的谢哥干脆放弃了开生日会的打算。而他作为原告,得经常出席庭审,谢哥的生日也没有好好过。

宴灯想着,今天见了谢哥的大哥,四舍五入,那就等于是他见过家长了,拿到一小半的名分了呀!

必须好好庆祝一番!

再加上,先前他送给谢哥的生日礼物是一座仿照俩人雕刻的小木雕,虽然心意有了,但是终归不够贵重。

他现在有钱了,自然就想体验一把给心上人买买买的快感。

要不说心有灵犀呢,虽然俩人还在玩我喜欢你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的游戏,但是想要找借口跟心上人一起约会的心思,那是碰到一起去了。

谢辞声示意保镖们可以跟远一点,轻声问宴灯:“你想去哪儿逛?”

宴灯想了想,去逛什么商业街,小吃街之类的,以他俩现在的知名度,大夏天戴个口罩在街上溜达,分分钟被人认出来围追堵截啊。

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去看电影!

想一想,两个人肩并肩腿挨腿,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吃着爆米花,偶尔再悄咪咪地换一下对方的可乐杯,来一次间接接吻什么的,简直美炸了好吗?

“谢哥,咱们去看电影?这个点,电影院应该人不多,搞不好我们还能花两张票享受包场的待遇呢。”找个位置比较偏处于高档商城里的电影院,看完电影之后,正好去逛一逛,他必须要给谢哥买买买!

“好,都听你的。”

原本一切都设想的很好,结果到了电影院,宴灯才发现,电影院确实人特别少,那是因为最近没什么好片子上映啊!

除了子供向的动画片,还有一些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导演拍出来不知所云的文艺片,就只有几部还在努力散发余热的,好莱坞动作大片了。

说好的看着爱情片,营造浪漫氛围,继续试探谢哥呢?

唉,人生多艰。

谢辞声倒是看放映表看的很认真,看了半天,他指着其中一部名字不是那么云里雾里的片子,对宴灯说:“看这部怎么样?你看,这部片子的主演是方姨,正好你们最近对手戏很多,要不要进去看看?”

“《心若唱和》?”宴灯翻了翻简介,嚯,这个看不懂名字的电影,居然还是一部爱情片?

好吧好吧,不管怎么样,总比想要的约会,结果跟心上人一起坐在放映厅里看地球人大战外星人,血肉横飞什么的来得强吧?

宴灯让谢辞声去买票,他乐颠颠地跑去买了一大桶爆米花,两大杯可乐,“哈,看电影,必须要有肥宅快乐水!”

谢辞声看着宴灯高兴的样子,悄咪咪地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腹部。很好,之前加强锻炼还是很有用的,现在腹肌紧绷,偶尔陪宴灯喝一次可乐,应该没关系吧?

宴灯兴致勃勃地冲着爱情两个字进去,满脑子骚操作和天马行空的幻想,在看了十分钟电影以后,麻木了。

谁来告诉他,一部标注着爱情的电影,为什么开篇就疯狂死人?!

开头十分钟啊!死了六个了啊!

看着方珺珺演的黑寡妇型女主眼神邪肆地蘸起尸体流出来的血,当成口红一样往嘴唇上抹,宴灯抹了一把脸。

看着虽然长相英俊,但是神态气质油腻猥琐的男主当着女主的面一个又一个地跟妹子们调情,宴灯收回了想要假装意外跌落在谢哥大腿面上的爪子。

看着男女主一边色气满满地上演床戏,给藏在柜子里的女主的女儿,也就是男主的新情人看,宴灯表情逐渐空白。

谢辞声的脸伴随着剧情的进展,也慢慢糊上了水泥。

谁来告诉他,面对这样扭曲畸形到超出人类想象的爱情观的电影,他应该如何正常又不失分寸地,跟心上人稍微微亲昵一点?

虽然,以谢辞声多年观看分析电影的积淀,他认真看了半天,还是能够看出,导演是想用这种奇葩到震碎观众三观的剧情,还有各种富有冲击力的画面,来表达出现代人对于爱情承诺家庭责任的轻浮和漫不经心。

想要表达出,一个破碎的家庭,一个没有资格当妈妈的浪□□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以及这样的伤害会如何把孩子天真的心灵彻底扭曲,一边厌憎着可恶的母亲,一边又不自觉地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立意那是相当深刻。

但是,你这种表达方式,也太奇葩了吧!

还有,为什么要乱标爱情标签呢,你就不怕冲着爱情片进来的观众在看了电影以后,愤而回家疯狂给你打差评吗?

谢辞声/宴灯:真想揪着导演的脖子使劲晃半个钟头,喷他一脸口水,问问他,拍出这么凌乱破碎甚至有点不知所云的片子,还要打上一个爱情的标签,是为了报复社会的吗?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可怕的情感创伤,才能搞出这么诡异的爱情片的啊?!

看了大半个小时,当宴灯看到女主角的女儿为了报复妈妈,重复了当初母亲做的事情:在主卧里属于妈妈的大床上,跟男主也就是刚刚成为她继父的男人上床。还刻意算好了时间,让母亲一回家就能看到。

他放弃了。

这什么破电影啊!看着这样的电影,还什么旖旎的气氛,粉红色的泡泡,能不反胃到呕吐就算好的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去看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动作大片呢。看到**的部分,说不定还能借着自己太投入太激动的借口,扭头亲一口谢哥的脸呢。

失策!

“那啥,谢哥,咱们走吧?”

谢辞声早就想走了,但是他看宴灯看的还挺认真仔细的,就一直没好意思说。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他简直一丁点都不想推辞,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走!”

“……谢哥,这电影,谁拍的啊?你刚刚看宣传立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导演的名字?”

“额,狄项项?”

好的,记住了!宴灯默念了三遍这个名字,表示一定要把这个名字刻在记忆里,以后但凡看到这人的片子必须退避三舍,而且如果不小心接到了对方的片约,必须毫不犹豫地推掉。

谢辞声看懂了宴灯的眼神,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找出帮这位师兄说好话的点,实在是这部电影把导演的疯癫和自嗨演绎到了尴尬的地步。

如果说,这部片有什么亮点,可能就在方珺珺这个女主身上了。

其他的,一无是处。

“谢哥,我看你书架上有很多导演方面的书,都反复翻看甚至做了很多笔记。而且你最近好像也又回过头去,把这些书籍都重新翻看了,你是打算转幕后去当导演吗?”

说起导戏这事儿,宴灯忽然想起谢辞声最近手头经常会捧着导演方面的书籍,看的特别认真。

他有些失落,如果谢哥以后转幕后去当导演了,那他跟谢哥对戏同框的机会就没了。

“嗯,是有这个打算的。”

实际上,早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最早产生兴趣的并不是演戏,而是导演。他曾经跟着一个父母是演员的学长去现场看过拍戏,当时他就被高高坐在导演椅上,指挥若定的人给震撼到了。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场,那种掌控一切,把一部电影从虚无的构想,一点一点从手里变为现实的胶片,就像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

之后,他拿出零花钱在春假的时候,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

也就是那个找不到合适男主演的电影,让他一咬牙披挂上阵后,才发现演戏也是这么吸引人的一件事,促使他走上演员这条路的。

哦,那部自导自演的电影,当初被同学怂恿拿去参加了圣丹斯国际电影节,最后居然幸运地拿下了那届圣丹斯电影节剧情片单元的最佳导演奖。

虽然回国后,谢辞声当了演员,但这并不代表他放弃了执导的想法。这四年他之所以只拍了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一部网剧,就是因为想要空出时间来,让他除了琢磨演技以外,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如何执导电影。

谢辞声原本的打算是,一边演戏一边积累执导经验,为自己日后上手拍电影做准备。

直到某天早上,他看到宴灯出完晨功,在那里反复练习着某个经典电影片段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他想要拿起摄影机,将少年装进自己的镜头,刻上自己的名字,永远地保存下去。

“太可惜了吧,谢哥,你演技这么棒,而且你才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突然转幕后当导演,简直是演员界的一大损失啊!”

谢辞声眨了眨眼,“我不会彻底转向幕后啊,只要我还能动还能演,我就会一直演下去。”

“那你说……”

宴灯忽然明白了,他一拍巴掌,兴奋地道:“你要自导自演!哇,谢哥,你要不要这么棒啊,居然要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啊!”

眼睛发光的宴灯着实是太鲜活太可爱了,谢辞声忍不住喉头一颤,发出低沉的笑声。他伸手撸了两把宴灯的头发,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秘密一样,对宴灯说:“实际上,我打算在明年夏天,也就是你放暑假的时候,开拍自己的第二部电影,剧本都已经跟高编约好了,双男主,你和我。”

幸福来的太突然,再加上谢辞声这种透露小秘密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性感到炸,宴灯看着对方,只觉得耳朵酥麻,腰杆子有点发软。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抱一抱眼前这个人,把他推到墙上,狠狠地吻他的喉结,然后警告他:不许再这样,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勾引我!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就在宴灯忍不住想要伸手把人往卫生间拉,不管不顾想要冲动一把的时候。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他俩背后响起,及时地打断了宴灯的冲动。

“你俩这是跑来给我的新片捧场了?”

方珺珺挽着一位面容俊朗,气质如山岳般沉稳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嗨,你俩有钱也别往这片子上花啊,这部电影,简直……”

想了半天,方珺珺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宴灯的冲动被打断,他起先有点不开心,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把持不住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后背的冷汗都快把背心湿透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儿了。

唉,说好的佛系说好的冷静沉稳,为啥一碰到谢哥,就这么容易破功呢。

面对及时帮他悬崖勒马的方珺珺,宴灯就显得很热情了。他先是跟着谢辞声一起问好,然后笑道:“方姨,好歹是您主演的片子,您这么说,让导演制片那群人听到了,还不得哭死?”

方珺珺气哼哼地摆了摆手,告诫宴灯:“以后离这个导演远点,千万别接他的戏。当初,我是看着剧本确实惊艳的份上才接的。结果这位膨胀的不行,现场改剧本,把人好好一剧本魔改成了这德行。后期的剪辑也抢来自己干,结果就弄出这么一个破玩意儿。要不是制片人那边我抹不开面,早在他改剧本的时候,我就解约走人了。”

说完这话,方珺珺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胳膊,示意他看宴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特招人喜欢的小孩儿,宴灯。灯啊,这是我老公,你叫他傅叔叔就行了。”

“傅叔叔好。”

看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岳父年轻时候的少年人,傅清辉忍不住回了一个有点僵硬却不失和蔼的笑脸。笑完之后,傅清辉忍不住心头一酸,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方珺珺看了一眼有些反常的老公,扭头对谢辞声说:“对了,你妈听说我跟你一个剧组,让我问问你,你啥时候有空,她想见见你。”

说完,她想起闺蜜年轻时候干的那些破事儿,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带一话啊,见不见看你,你别为了我的面子,就委屈自个儿,不想见就不见。”

“哎。”谢辞声明白方珺珺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误会。

几人边说边走,傅清辉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试探地问了一句:“宴灯长的这么帅,是像你父亲还是像母亲?”

宴灯想起小时候,那两口子为了争论他到底长的像谁而闹的不可开交,最后晚上谁都不愿意做饭,一家三口垂头丧气地吃泡面的情形,忍不住笑弯了眼睛,“据说,我是他们优点的结合体。”

那样温柔的笑意,只有一家人感情非常好的情况下才会有吧。

傅清辉自嘲一笑,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刚刚走出电影院,来到商场,就看到电梯口围着一堆人。

“哎呀,散开散开,别挤,人晕过去了,你们这么围着,他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

“都瞧什么热闹呢,让让,没看见救护车和医生来了吗?”

宴灯本来想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帮上忙,听到医生已经来了,他就退了回来。

“咱们走步梯吧。”

方珺珺伸长脖子瞧了一眼人群中心,感慨地警告两只小的:“看看,好好一个年轻人面黄肌瘦的,肯定是大晚上不好好睡觉,玩手机熬夜熬的!你们俩,可不能这样,听到没有?”

“哎,好好。方姨,那边堵着人,咱们走步梯上五楼去吧?”

“行,多走走多运动,对身体好。”

宴灯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用诡异又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周沛剧烈地喘息着,头疼欲裂,他几乎是把那两个字带着恨意嚼碎了,再吐出来。

“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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