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一堂课
经过这场大扫除风波后, 咒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们终于与彼此加深了友谊，成为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个头啊。
当第二日上午在教室里上课时，夏油杰刚打算坐在平清柊的身侧, 五条悟就眼尖地提前一秒坐了上去，并且双脚自然就往课桌上一搭, 墨镜下的表情无比得意, 大有一副这里就是我的地盘的霸道感。
“……”被抢了座位的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妥协地坐在了另外的位置上, 只是看向五条悟的眼神微妙的浮现了一丝冷意。
也就是这一幕, 让平清柊眼角微抽, 意识到想要让他们变成好朋友……还有一段路要走。
咒术高专学校的课程不算多，也就上午两节课，到了下午便是自由训练的时间。
毕竟这所学校主要培养的是咒术师, 更是以实战为主，如果不是害怕咒术师全都变成文盲，恐怕学校恨不得会花费全天的时间来训练咒术。
而类似于平清柊和五条悟这样从大家族来的孩子, 一般在家族就已经提前学完了高中课程，所谓上文化课也就是巩固下知识点, 其实听不听也无所谓, 但是像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这种一般的学生，还是正常读过小学国中的, 上文化课就很有必要了。
于是，在一年级的课堂上, 能够清晰的看见认真听讲的只有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而五条悟正懒洋洋的一手托腮, 右手转动着钢笔, 时不时看向旁边虽然看着书、但明显有些发呆的平清柊。
偶尔, 过于无聊的五条悟还会将纸张揉成一团，趁着夜蛾正道不注意，灵巧地朝平清柊的头顶砸过去。
平清柊眼睛凌厉地一眯，下意识接住旁边袭来之物，发现这只是普通的纸团时，表情瞬间变成了无奈，用脚指头想会做这种幼稚事情的人也就只有五条悟了。他朝五条悟看过去，得到的却是对方一脸无辜故意望天的表情。
平清柊只能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教材发呆，而五条悟余光偷瞄到他的神色，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手中的纸团再次朝他的脑袋扔去。
但这一次，看似完全没有在意的平清柊却只是自然身体往后一仰，那纸团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径直掠过平清柊，然后砸向了……正在认真学习的夏油杰。
夏油杰被砸得吓了一跳，手中正在写字的钢笔瞬间发出吱嘎的声响，好好的笔记本被他猛然划出一道口子。
平清柊：……
五条悟：……
下一秒，两人默契地同时低头看向自己的书本，恨不得将头埋进书本中，就是不敢抬头。
黑着脸的夏油杰缓缓抬起头，杀人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但是映入眼帘的都是两人正刻苦学习的场景，一时间拿不定到底是谁在砸他。
而他的目光此时与坐在五条悟左侧的家入硝子相接，家入硝子对他小幅度招了招手，然后偷偷指了下五条悟那毛茸茸的脑袋，继而对他眨眨眼睛，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夏油杰眼睛一亮，点头朝她做了个道谢的口型，意味深长地看着如同鹌鹑状缩着头的五条悟，右手将纸团用力捏紧，眼睛犀利一睁，随后猛然朝五条悟的位置抛掷而去。
啪——
纸团被他轻飘飘的扔起来，有气无力地旋转了两圈，随后就半死不活地在半空中笔直地掉落下来，直接砸到了——平清柊的头顶。
两次被砸得平清柊：……
夏油杰：……
五条悟：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差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捂着肚子无声拍着桌面，嘲笑感简直拉满。
望着夏油杰那竖起右掌摆在胸前歉意的动作，平清柊深吸一口，瞥向大笑不止的五条悟，忽然嘴角也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随后，他抓起纸团突然一把扔向了背着他们正在讲课的夜蛾入道的头顶。
只听啪的一声，夜蛾入道将手中的粉笔给狠狠捏断了。
“该死——”他忽然大声咂了下舌，凶神恶煞地扭头看向下面的四个兔崽子，“是谁扔的，给我站起来！”
五条悟正在悠哉看戏，下一秒，就看见平清柊、夏油杰、家入硝子同时举起掌心，然后统一指向了他。
“报告，是五条悟扔的！”
五条悟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五条！”迎接他的，是夜蛾入道大声斥责的怒火，“给我到走廊里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反省！！”
看着灰溜溜站起身的五条悟，平清柊顿时神清气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活该吧，谁让你先动手的。
他正想跟与他配合默契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比个大拇指道谢，结果，耳边就传来五条悟临死前的魔鬼宣言：“老师，他们三个也有参与，我们是一起作案的！”
被他手指着的三个一年级同时身体一僵。
缓缓抬起头，便得到了夜蛾入道气得火冒三丈的爱的拳头。
“该死的混蛋们，都给我滚去罚站！一个也别想跑！！”
……于是，第一天上课，一年级四个人就灰溜溜在走廊站成一排，教室内已然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上课人的身影。
站在走廊最外面的五条悟迎着其余三人那愤怒的表情，脸上露出嚣张的笑容，大拇指朝下在脖子上快速划过一条直线，吐舌道：“哈、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平清柊瞪他：“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夏油杰：“没错，你一个人代我们去死就可以了。”
家入硝子：“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牵累我？”
五条悟：“老子不管，要死大家一起死！”
几个人在走廊里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让坐在教室里生闷气的夜蛾入道额角微跳，额头暴起青筋：……
……这几个一年级小兔崽子，简直就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混蛋玩意们！！
*
度过了糟糕的一上午课后，平清柊无奈地捏了捏有些发酸的后颈，决定去食堂看看有什么菜品。
半路上，他偶然遇见了夏油杰，在礼貌的邀请对方一起去食堂后，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结伴而行。
此时，二人的共同话题没有多少，也就随意围绕着下午的实战课进行了讨论。
“你是咒灵操纵使？”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但平清柊还是很感兴趣的问，“具体怎么战斗？”
“没错。”夏油杰大大方方为他解释道，“只要是被我降服的咒灵，我就可以随意操纵它们，而且不用担心它们会被破坏，毕竟咒灵实在是太多了。”
“听起来跟我操纵式神有些相似。”平清柊沉思片刻，对他露出微笑，“我也是可以收服新的妖怪成为我自己的式神，虽然没有你的灵活性那么大就是了。”
“那确实很相似。”夏油杰同样露出个好看的笑容，“下午务必要让我看看你的式神，我对阴阳师也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平清柊温声应了下来。
“说起来。”这时，夏油杰微微侧头，余光扫向从刚才开始就用怨念目光瞪着他们、并跟着他们身后的五条悟，颇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我是哪里得罪他了吗？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对着干？”
“……”平清柊也早就发现了怨念瞪着他们的五条悟，只不过刚才尽量一直在忽视他。
直到夏油杰提及，他才无奈地回眸看了眼，尽管五条悟稍显遮掩地移开视线故意哼着歌装作只是路过，但那偷瞄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大概不是在针对你……而是……”平清柊努力找了半天词汇描述，“在闹别扭。”
夏油杰：？
望着他由衷难以理解的表情，平清柊只能露出个苦笑。
没错，五条悟大概就是那傲娇之中顶级的存在。
一边不满平清柊不理会他，一边又在平清柊主动搭讪的时候嗤之以鼻，不理不睬。
就像是现在这样，一旦平清柊示好地朝他微笑道：“五条，我们要去食堂，你也一起去吗？”
得到的也只是五条悟冷哼不屑的神色：“切，老子才不想跟你们一起。”
结果嘴上这么说着，但平清柊和夏油杰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还是会满脸怨念的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果然超级麻烦啊。
平清柊索性不打算理他了。
就这样和夏油杰度过别扭又奇怪的午休时间后，随着家入硝子敲了敲几人的宿舍门，提醒下午的课程要开始的时候，众人这才去了操场与夜蛾入道会合。
比起上午那令人昏昏欲睡的课程，下午的实战课则更让男生们热血沸腾。
不过第一节课，夜蛾入道很是负责的提出了要看几人拿手的咒术，他会根据每个人的弱点制定锻炼的方案，与一年级的孩子们一点点进步。
“你们还只是一年级，最重要的是要提升实力，等到实力差不多了就可以获得咒术师的资格证，到那时才可以接取祓除咒灵的任务，切忌，不可好高骛远，时刻以谦逊为主。”夜蛾入道如此沉稳地演讲了一番。
也不管一年级的四人有没有听进去，他率先朝五条悟一颔首：“五条，你先来。”
“确定要展现最拿手的术式？”五条悟一挑眉，手指将墨镜的边框拉下来些许，颇为傲慢地开口道，“我可是最强的咒术师，小心这一片操场都被毁了啊，老师。”
“不用担心。”夜蛾入道何尝不知道五条悟的实力，六眼神子的鼎鼎大名他最清楚不过，而正因为五条悟应该是学生里最强最不容易指点的，他才特别让五条悟先出手，“我会放下帐，你尽情的施展术式即可。”
说罢，他右手双指并拢，发动咒力，低声念道：“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以他为中心方圆一里的地方，便呈现出半圆形的深色的薄膜，一直笼罩住天空。
天色瞬间暗了下来，四周也仿佛坠入了昏暗的夜晚，一年级的四个人头一次看见【帐】的释放，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你们将来也要学习帐的释放，在这结界里造成的任何建筑损伤现实生活中都不会发生，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咒术。”夜蛾入道这才继续看向五条悟，“来吧。”
“真有意思。”五条悟还在用手戳着帐，满腔的好奇心都要溢了出来，直到夜蛾入道忍无可忍地在他头顶挥下爱的铁拳，顶着个大包的五条悟才撇撇嘴，走到了操场的最中心。
“老子可会全力释放咒术。”他一手插兜，一手忽然指向围观他的一年级新生们，尤其挑衅的视线在夏油杰的脸上扫过，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别被吓到哦——”
对于这仿佛很帅的一句宣言，一年级几人只眨了眨看眼睛，没有任何表态，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们是真的懒得理会这家伙又臭又自恋的性格。
但是当五条悟施展咒术苍的时候，无论是面无表情的夏油杰还是看起来有些分心的家入硝子，都无一例外被那恐怖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仿佛黑洞一样的攻击眨眼间就吞噬了一切，将完整的地面切割出无数条裂痕，放眼望去，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
他们无法想象还跟他们一样只是一年级学生的五条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但平清柊知道，这还是五条悟收敛力量的结果，否则的话，恐怕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坍塌。
就连夜蛾入道也有些僵在原地，即使早已做好准备，他也没能想到五条悟的实力竟然……这么强。
这已经算是一级咒术师的水准了吧，岂不是跟他差不多？
瞬间，给这个珍贵的六眼当老师的压力一拥而上，夜蛾入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用平静的声线称赞道：“不错。”
见他没露出什么特殊的反应，五条悟想要彰显自己强大的表现欲没能满足，不由得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重新回到队伍里，五条悟等待着夜蛾入道发表对他术式以后发展的看法。
而夜蛾入道正在极力绷着神经，双手环胸挺拔地站在原地，看起来严肃又认真，谁也不知道他严肃表情下的慌乱，总算是将昨晚想了一宿的对五条悟的意见说出了口：“不过，你现在还不是最强，只有单纯一个术式遇到强敌的时候还不够，你可以尝试术式反转！说不定能够有意外的惊喜！”
“……术式反转？”五条悟听闻果然愣了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术式反转这件事，或许，真的会让他变得更强！
见五条悟露出满意的神色，夜蛾入道终于松了口气，渡过最难的五条悟这关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向其余三个一年级也相当淡定……总不能还有比五条悟更棘手的存在吧？
“下一个，夏油杰！”
“是。”夏油杰走到中心位置，稍显踟躇地解释道，“我需要先将咒灵捕获，才能够操纵咒灵，不过现在以我的实力，还没有办法获得太高级的咒灵，大概只有这样的水平。”
他一挥手，便放出了一只颇为庞大的二级咒灵，咒灵听从他的指示站在原地，比平清柊等人见过的任何咒灵都要听话乖巧。
“这是我好不容易捉到的二级咒灵。”夏油杰看向夜蛾入道，“或许等到能够出任务后，我便能得到更高级的咒灵了，实力也会进一步提升。”
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十分清晰，几乎不需要夜蛾入道操心，而见多识广的夜蛾入道深刻的明白，咒灵操纵使是什么样bug的存在，只要有咒灵，他们便拥有极强的战斗力，且因为咒灵是永远存在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永远不会缺少武器。
可以说如果没有五条悟这个最强bug，夏油杰很有可能是这届新生里最强的人！
夜蛾入道心中极为慎重，不敢小瞧夏油杰的存在，但等到夏油杰用期待的眼神等待他的意见时，夜蛾入道再次绷不住了。
……他总不能给对方一个尽量获得强大式神的废话建议吧。
一滴冷汗从夜蛾入道的额头溢出，夜蛾入道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总算是绷着脸吐出一句话：“嗯，获得咒灵自然是重点，你也要锻炼自身格斗术才行，不能让身手成为你的弱点！”
“啊，关于这个。”就在夜蛾入道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夏油杰忽然笑了下，举手道，“其实我的爱好就是格斗术，一直有在训练来着。”
夜蛾入道：“……”
“咳，接下来还要继续训练才行，不可懈怠。”
半晌，夜蛾入道才憋出这段话，随后就迫不及待地看向平清柊：“好了，下一个！”
他以为叫平清柊上来是解脱，而不是折磨，但他却忘记了，身为阴阳师的平清柊可以说是他最难搞定的人！
只见平清柊一上来就单刀直入：“我姑且也算是个阴阳师，要叫出自己的式神吗？”
除了看他召唤式神都要看吐了的五条悟，其余几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毕竟他们可从没见过阴阳师。
而平清柊也为了满足他们，特意将阵法全套做了足。
少年抬起折扇，脚步微微往前踏出，金色的光芒便顿时聚集于其脚下。
空中隐约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响，扬羽蝶折扇随手划过笔直的五芒星金线。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字字分明的咒文从他口中低沉念出，湛蓝的眼眸一瞬间染成金色，少年折扇子在空中用力一点：“玉藻前，召唤！”
于是面前赫然迸发出璀璨到极致的光芒，几乎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直到那光芒稍稍减弱，从里面便凭空走出一道身影——
五条悟倏地睁大了眼睛，原本百般聊赖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专注，甚至身体前倾紧紧注视着那道人影。
……哈？不对吧，他认识的玉藻前是只九尾吧，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啊？
只见光芒散去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她的上半张脸蒙着纸做的面具，遮挡住了大半容貌，但仅露出的下半张美丽的脸庞，便几乎可以窥视她原本的美貌。
她穿着红色的和服，身形优雅，如果不是身后有着一条明显的狐狸尾巴，或许都可以将她认作人类。
“妾身玉藻前，见过诸位。”像是明白自家主人的心意一样，玉藻前对众人行了个礼，便大大方方站在原地，任由其他人打量。
“这就是式神？”夏油杰好奇的目光中略带一丝羡慕，“竟然是人形，还能够对话。”
“玉藻前之前还只能维持狐狸的原型，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修炼的便可以化形了，当然，她还是可以随意切换成九尾进行战斗。”
平清柊笑盈盈解释道，看向玉藻前，玉藻前接收到他的指令，很快金光一闪变成了九尾的模样，展示起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
“而且还毛茸茸，很好摸的样子。”夏油杰的眼底更加羡慕了。
再看看自己收服的几只咒灵……容貌丑陋得都不想看第二眼。
嘁，恶心的家伙。
夏油杰微妙嫌弃地咂了下舌，又再次羡慕地看向平清柊。
“竟然又强了吗？”而五条悟则是内心警铃大作，原本的式神就已经很棘手的，现在化形肯定更强，啧，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败柊那个家伙啊！
至于家入硝子，观察的地方稍微有些不对劲：哇哦，刚才召唤式神的模样也太优雅了吧，想要模仿看一看。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像是在内心模仿平清柊刚才的模样挥起折扇，眼睛亮晶晶的，十分高兴。
而这一刻，压力给到了夜蛾入道身上。
毕竟……他完全对阴阳师一窍不通，该怎么给对方建议啊！
况且，就算他不懂式神也能够明白，面前的玉藻前到底有多么可怕，那股威压感几乎让他心头直跳。
恐怕在场的一年级新生里，目前最强的就是平清柊了吧！
又是一滴汗水滑落额头，夜蛾入道努力紧绷着神情，轻咳一声：“不错，你可以尝试一次性多召唤几只式神。”
“确实。”平清柊认真颔首道，“我现在可以同时召唤三只式神，要朝第四只式神努力才行。”
夜蛾入道：……
你竟然还有四只式神？？
还想要同时召唤？？
这前所未闻的事情让夜蛾入道有些绷不住了，这也太离谱了。
快速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夜蛾入道继续绞尽脑汁地想：“至于格斗术……”
“啊，我也一直有在训练格斗术。”平清柊微笑打断了他，“大概从四岁开始就在训练，应该不会很弱。”
夜蛾入道：……
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开了闸似的不断流下，夜蛾入道最终只能憋出两个字：“……加油！”
就这样，匆匆跳过没什么可说的平清柊，当看见最后一名可爱的少女时，夜蛾入道仿佛看到了美丽的天使一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家入硝子，多么好的孩子，一定不可能再让他为难了吧。
在夜蛾入道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的邀请下，家入硝子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笑了起来：“我的术式很简单，不像大家那么强。”
“没关系。”夜蛾入道巴不得自己能发挥出作用，语气极为温柔，“你们各有各的优点，无须比较。”
“是啊。”夏油杰也帮衬道，“你只要展现出自己就行了。”
平清柊同样对女性态度十分温和：“况且现在展现术式也是为了提升自己，没什么的。”
就连五条悟也罕见地没有开喷，站在最后方注视着家入硝子，目光满是平和。
在四个男性温柔的关怀中，家入硝子十分感动，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只会反转术式啦，所以你们以后如果受伤了可以尽情来找我，我会治愈你们的。”
四位男生：……啥？反转术式？？
那个超级难学习、一共就没几个会宛如珍贵的大熊猫一般的反转术式？？？
传说，学会反转术式就等同于咒术界的瑰宝，是被所有人拼命保护的存在。
什么，你竟然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笑得一脸开心的家入硝子，众人震惊的大脑同时浮现出一行字：
他们错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
作者有话说：
夜蛾：我宣布！硝子才是最强最bug的存在，有疑问吗！
众人：没有！！！
夜蛾：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有疑问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