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温辞怀疑自己被炒懵了,他听到江聿风说宝宝,还听到江聿风说爱他!
他不会被炒得神志不清了吧。
还是江聿风一时间精/虫/上脑,也未可知。
身体忽然一阵摇晃,又把温辞的神智拉回去,现实中,他好像锅里半生不熟的菜,正在被翻炒着。
温辞埋在枕头里哭,哭湿了半边,还有另一半全是汗,太热了。
末了,温辞就好像个折纸小玩偶一样,一直保持撅着屁股的姿势,刚才跌狠了,莹润的屁股上两瓣红彤彤的痕迹。
“哎……可以了吗……唉,膝盖好痛。”
江聿风上手揉了片刻:“哪里更痛?”
温辞都快睡过去了,眼睛是紧闭的,嘴巴微微张开,头发柔软的搭在额前,有几撮被汗水打湿捋到一边,露出湿漉漉的白嫩的皮肤,嘴里呢喃着什么,散发着纯真。
“都不是很痛……”温辞想站起来,江聿风捞着他的腰让自己大腿上坐下去。
温辞的脖子往后扭,瓮声瓮气的说:“要亲亲。”
想着温辞是第一次,江聿风其实想放他一马,一边亲他的嘴一边观察温辞的反应。
哭得好厉害。
眼睛明天要肿,嗓子明天要哑,江聿风低眸看了片刻,在温辞一片抽泣声中,听见了自己狂热的心跳声。
温辞在这个时候睁开眼,捧着江聿风的脸,亲在他嘴角处,声音软绵绵的:“好喜欢跟你亲亲……”
江聿风垂眸:“我也喜欢。”
第二天温辞直接睡到下午,他眼睛有点累,睁开眼只有半秒又重新闭上,不知道休息了多久,温辞才慢慢的适应的睁开眼。
他想摸出自己的手机,想起来昨晚进房时好像没带在身上,而且这里是主卧……温辞把自己塞进杯子里头,不是特别满意。
他抬起眼皮,倏地看见床头柜上放置的手机。
哇塞,那是他的!
手机自己跑过来找他了吗!
温辞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全是红色的咬痕,他左右观察自己的手臂,最后掀开被子,看了眼上半身……
胸都被咬得这么大啦!
肚子也有。
手臂胳膊都有。
温辞掀开被子,下面,下面还好……小鸟只是有些累了。
这些咬痕看着挺恐怖,但实际一点都不疼,他打开大眼仔编辑日记。
今天阴天多云,很适合待在家里,也适合跟男朋友酱酱酿酿……
好神奇的是,我不是很疼哎,但是我不知道这种算不算正常,我也没跟别人试过。
嗯,现在醒了身体也还好。
不错,初次体验简直是完美,更爱男朋友了!>3<
总结:我的眼光好好哦。
今天的字数有点短,因为温辞的手臂没什么力气,他只是不疼,但体力耗尽,即将开启休眠状态。
江聿风开门进来时,温辞睡得四仰八叉,没穿衣服,晾着小鸟,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将温辞的肚脐眼盖上。
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给温辞穿上,动作体贴温柔,但还是弄醒温辞了,睡得太饱了,脑子有点晕,腰板有点僵硬。
温辞一动不动,只是微微皱眉:“江聿风……”
江聿风抬头,“哪里不舒服?”
“爽得头皮发麻。”
“……”
洗漱完后,温辞神清气爽的坐在餐桌开始吃东西,他太饿了。
江聿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真的不疼?”
温辞刚要将一个大鸡块塞进去,嘴都张开了,听到这话,嘴合上了。
“不疼呀。”温辞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含着水,“你很疼吗?”
江聿风:“……”
认真计较的话,昨晚江聿风一共用了六个避孕套,温辞后面一直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什么都叫不出来,只能像小猫咪那样呜呜的埋在被子跟枕头搭建起来的一个小窝里。
虽然哭,但吃得还算高兴。
痛苦不见半分。
虽然江聿风克制过了,但也不应该。
温辞看着他那沉思,严肃到好像在分析图纸的表情,心有戚戚:“怎么了嘛?真的很疼吗?”
江聿风慢条斯理的撑着脑袋,微微一笑:“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温辞一愣,放下筷子,开始解开衣服的扣子,敞开锁骨那一片颜色斑驳的皮肤,“不会呀,你牙齿好尖,你看我胸,还有那个地方。”
眼见着温辞要起身脱裤子了,江聿风按下他的肩膀:“吃饭,我知道,已经上过药了。”
“就是就是,我只是不疼,不代表没感觉。”温辞对他笑,绚烂如烟火,“因为是你,我才觉得没啥事。”
这话特别中听,江聿风忽然发现他很喜欢听温辞说话,不管是什么内容,夸他的也好,骂他的也好,温辞都说的很对。
吃过饭后,还是要再检查一遍,肿了怎么可能不疼,江聿风怀疑温辞在说话,但温辞甚至开心在他面前扭了下腰:“哇塞,好神奇,真的不疼。”
温辞眼睛都亮了,表情变得很正经:“原来我真的是天赋异禀。”
江聿风低头亲着他喋喋不休的小嘴。
**
沉重又空闲的期末周来临了,一般到这个时候都已经没什么课程,基本就是在等考试。
温辞只需要准备好考试的科目,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对江聿风也没什么难度,都是理论,说白了,只要背下来就好,江聿风跟他说,设计除了某些建筑规范要死记硬背,其他可以在实践中出真知。
不过因为临近过年,江聿风反而要更忙些,云安和跟程河已经在设计院那边忙的晕头转向,A工地那项目他就没时间去现场整理资料,只能拜托江聿风去一趟,还要住一晚上。
其实按照工作进度也不用逗留一晚,白天就能整理好,但那地方实在是太远了,要跨市,一来一回太赶,索性留宿一晚。
温辞想跟着去。
但那是工地,附近方圆十里都没有一个好一点的酒店,江聿风在手机查过,近一点的地方也就一间评分不高的民宿,环境和卫生程度可能还没有工地安排的房间好。
不管怎么样,江聿风都不太愿意温辞受这种委屈,尽管他以后也要经历这些,但绝不是现在。
江聿风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温辞正在为自己的能跟江聿风出去而高兴,他立刻就察觉到什么:“啊……你不想我跟着一起去。”
江聿风随意翻开一本书,上面的笔记密密麻麻的:“又不是出去旅游,你想的话,以后也有机会。”
温辞不高兴的看他。
江聿风用书挡着脸,被温辞用爪子扒拉开:“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要跟你一起去,我不会打扰你的,最多我带本书过去看,我还能自己玩手机,工地很危险吗。”
“钢架工地,应该会有钉子之类的。”
“那我不会乱走动的,我会听你话的,好嘛,也让我见识见识。”说着,温辞凑到他面前,侧着脸给他亲了一口。
“我一个人待在宿舍好无聊啊。”温辞软趴趴的跟果冻似的,“哎呀,不然只能找路雪松玩了,可是人家有男朋友的,我怎么好意思当人家的电灯泡呢,对吧,那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我找男朋友玩不可以吗?”
“……”江聿风拿出手机,再次看了眼手机附近的酒店,又被温辞一爪子拍下去:“我没那么娇气,你房间就行。”
沉默了大概有三秒,江聿风把手机放下去,然后伸手将温辞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温辞哼唧两声:“你也想我去吧,是吧是吧。”
江聿风埋在他胸前,似乎在心里藏了很久,被温辞用猫尾巴小心翼翼的撩拨着心脏,痒痒的,又很温暖。
光是这么抱着他,整个人都沉浸巨大的满足中,他被很好的治愈了,他正在被需要着。
江聿风总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重量级的话:“好爱你。”
温辞开心的晃了晃腿。
到了那天,他们坐高铁出发,温辞内心有点小激动,他们确认关系后,还是头一次外出,虽然是因为工作……哈哈但那毕竟是第一次。
坐高铁途中,温辞打开手机在大眼仔简单记录,还截图了买票记录,重要信息打码~
江聿风瞥了眼:“你有微//博号?”
温辞心虚的快速关掉手机屏幕:“嗯,拿来冲浪的。”
“互关。”
“不要。”
“?”
“那是我私人号,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江聿风静了两秒,然后嗤笑一声:“你身上我哪里没吃过,还有秘密?”
温辞一下子捂住他的嘴:“这里人好多,注意言辞,江工。”
江聿风特别嫌弃这个称呼,他换了个:“小红薯号,抖/音号,企鹅号,都来一个。”
“…………才不要,你好烦。”
江聿风:“……我没有安全感。”
于是除了记录日记的大眼仔号外,其他号他们都互关了。
江聿风打开温辞的Q//Q空间,被锁了:“里面有什么。”
温辞烦死他了:“没有没有。”
江聿风对着他那条签名读出来:“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温辞:“…………”
下了高铁,他们还要打车过去工地,车子在高速公路行驶,远离喧嚣的市中心,温辞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绿植,看了眼身后的繁华高楼大厦逐渐被各种工厂所覆盖住,才真正的理解到,江聿风说的方圆十里都没有好一点的酒店是什么意思了。
但温辞不是特别震惊,因为他家有条必经之路也差不多是这种,不过他家里比较山清水秀,离市中心不算远,就是比较偏。
头发被揉了揉,温辞转过头,江聿风说:“附近可能没什么好玩的,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市中心逛逛。”
温辞看了眼司机的方向,在江聿风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我都可以的,不用担心我。”
从前几天开始,江聿风就有点忍不住,他不为所动:“距离我们上次做好像很久了,怎么办呢,怎么办……所以我现在要怎么办……好想你。”
像犯病的前兆。
温辞被抱着了,后面索性就枕在江聿风的大腿上睡着了,到工地的时候,温辞才醒过来。
一下车,江聿风就开始戴上安全帽进工地现场了,温辞不跟着进去,就在外边等着,不过也没等多久,一个黑乎乎的男人拿了顶安全帽给他,说要带他进去。
温辞其实是真的好奇,他当初选这个专业的时候就做好经常要跑工地的准备了。
谈不上热爱这个专业,但至少以后靠他吃饭,可以减轻爸爸的压力,所以温辞格外认真。
江聿风还没忙完,带着温辞进去钢架结构的外部,不算很高,大概有五六米,密密麻麻的,整齐有序,上面还有几个工人。
快到下午晚饭的点,来了一对兄弟,江聿风跟他解释弟弟是这个包工头的男朋友。
温辞瞪大眼睛,看了眼白净清秀的小少爷形象的弟弟,又看了眼包工头那雄壮的黑皮身材,某种程度上好像还挺配的。
“没想到啊……”
江聿风淡淡:“我也跟你一样,没想到,不过也不一定,可能是我看走眼。”
江聿风看了眼弟弟身后的哥哥,感觉他们关系也不一般。
这时候弟弟看了过来,眼睛很明显顿了一下,直直的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在工地这么灰尘满天飞的环境下,温辞跟江聿风的气质反而在这片地方更加的凸显,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弟弟走上前,稍微对他们打了声招呼。
温辞正要举起手打招呼,被江聿风抓住了手腕,礼貌而疏离的点了点头。
连眼神对视都没有,弟弟很快又被哥哥的吸引过去,看别人了。
温辞眨了眨眼,有点不明所以。
工地一般涉及第三方公司,江聿风管不了这么多,只想完成任务带温辞去周围逛逛。
晚上不跟工人吃饭,大家都散得差不多,给江聿风安排的房间算是条件比较好的,比温辞想象中要好,至少有空调。
但因为没事做,还是有点无聊的。
江聿风不爱打游戏,在手机上弄电子文件,温辞也真的只是捧着一本书来看,这画面竟然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温辞看累了,稍稍打开窗,对面就是一个旧仓库,没放什么东西,但看起来脏脏的。
外面静悄悄,阴森恐怖,只有他们这间房散发着昏暗灯光的温暖,就好像在一片深夜的大海中,无依无偎的漂泊在海上的孤岛,刺激得温辞感知到自己的依赖与安全感。
温辞悄咪咪的关上窗户:“好可怕。”
江聿风放下手机:“什么?”
“外面没人,好可怕,他们都不住在这里吗。”“不知道。”江聿风又管不到工人去哪。
温辞又缩回床上,将瘦白的两只脚搭在江聿风的大腿上:“是不是好冰哈哈哈。”
室内的灯光不是很亮,映照得江聿风脸色晦暗不明,他微笑:“要不要给你暖暖。”
温辞将脚塞进他大腿里,“那你暖暖。”
“光暖这里哪够啊,我的宝宝要全身都暖暖的。”
温辞怔了一下:“……啊?”
工地安排的房间,一扇门,一个窗,一张单人床,为了不弄脏衣服,温辞提前先取下来,被江聿风强迫症的叠好放在角落,以免温辞会踢掉。
温辞也不抗拒,就是换了环境心情有些紧张,也有些复杂,有种怕被人发现的偷//情//感,好刺激啊。
江聿风笑:“怎么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紧张。”
温辞背脊漂亮的蝴蝶骨微微凸起,线条流畅柔美,他侧过头:“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不太会。”江聿风说,“别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干净的人。”
温辞有些懵懂的问:“难道会在外面找人吗?”
“对,还不少,找男的找女的都有,所以附近的酒店民宿宾馆都很脏。”
温辞拖着尾调哦了一声:“那你以后离他们远点。”
江聿风微微蹙眉:“怕我给你戴绿帽?”
“我怕他们看上你。”温辞很会护食的。
江聿风一个用力打他:“……”
温辞哎呀叫了一声:“你轻点呀……”
模糊中,温辞好像听到什么异动,他从暧昧的氛围抬起头,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抓着江聿风的衣领向外扯了扯:“不会,不会有人吧。”
江聿风似乎也疑虑,托着温辞的屁股来到窗前,窗台很高,刚好遮住他们的下半身,但温辞羞耻心上来了,要江聿风把自己放下来。
温辞的侧脸颊被情//欲染上诱人的桃粉色,眼睛盖上一层水雾,嘴唇不正常的发红发肿。
江聿风只是看了眼后将人放下,温辞顿时就站不稳了,撑在窗台前,透过窗帘缝仔细看了眼外面的景象。跟他一起看的还有江聿风。
这间房子对面是一间临建的破旧仓库房,如今大门紧闭窗洞大开。
温辞眼睛缓慢睁大,只看见今早见到的白净小少爷,如今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但这个男的,是小少爷的哥哥!
下一秒,一双大手覆盖在温辞的眼睛处,他的睫毛撩拨着对方的掌心。
江聿风:“都是些不好的东西,宝宝不要看。”
窗帘被拉上,失去视觉的感官后,听觉反而敏感起来,能听见对面的人令人羞耻的声音。
温辞深深呼了一口气,咬了咬唇,被迫仰起了头,抓着江聿风的手臂,划出指痕:“江……江聿风,你不要……”
“不要什么,你明明很喜欢。”江聿风低头吻在他的耳畔处,咬着柔软的耳垂,“我想跟你说个我的秘密。”
温辞顿住了。
江聿风抱着他就跟抱着玩偶似的,喜欢到爱不释手:“我最爱你。”
温辞被捂着眼睛,嘴唇沾着淡淡的水光,神智甚至有些涣散,脑子里只剩下江聿风的那句话,气若游丝的重复:“你最爱我……”
江聿风低头吻住他眼角的湿润:“宝宝,我最爱你。”
温辞难耐的跟着重复:“江,江聿风,最爱……宝宝。”
很乖的声音。
江聿风奖励似的低头亲昵的在他耳垂一下一下的啄吻。
温辞眼睛半睁着,视线略有涣散,抓着江聿风肩膀的手,用力到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江聿风带他远离肮脏的战场,周围再次陷入寂静无边的环境。
温辞迷蒙中有几分清醒,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气咻咻的抱着江聿风的肩膀说。
“骗人的话,我夹死你!”
江聿风偏过头笑了一声,似乎被逗笑了。
温辞不服气的咬着他的肩膀:“不许笑我……啊!不许撞我!!”
温辞生气,咬他的脸,轻轻地没用力,留下湿润的口水,眼睛不自觉的瞥向他。
江聿风鼻梁高挺,眼皮微窄,眼眸是很深的颜色,像夜晚漆黑的大海,两片唇给人一种非常凉薄的感觉。
江聿风现在就是用这么一张冷淡的脸,快把自己的心脏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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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工地安排的房间里,对于温辞来说,就是解锁了一个新地方,但不是那么有安全感,所以做一次就行了。
一次也好久,温辞觉得腰很酸。
江聿风给他简单冲了个澡,倒了杯温开水,坐在床沿帮他揉腰。
渐渐地,温辞放下自己的手,专注的享受此刻的温柔。
时间很晚了,温辞也累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抓着江聿风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嘟囔着:“咱们睡觉吧,明天就可以走了,回去就要考试了……”
虽然这里的环境算好的,但床是单人床,跟宿舍的尺寸差不多,还是很挤。
对面那两人估计也停了,四周陷入极度黑暗的环境中,呼吸跟温度逐渐靠近彼此,存在感愈发的强烈。
江聿风给温辞保留位置,侧着身子一只手臂揽着温辞,一条腿也压上去,像野兽圈地盘。
温辞凑着上前,窝在他怀里。
江聿风嗓音很沉,跟刚才粗喘的性感不一样,像潺潺流水,冰凉柔和:“像不像……”
温辞都快睡着了,听到江聿风突如其来的问句反应了半秒,问:“像什么?”
“每天都想做。”江聿风侧躺着,平静的眼眸流转着微淡的疯感,“像不像得了xing//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