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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长大了

第51章 长大了
  “我是不是被耍了。”
  见彭争笑得这么欢,孟易再迟钝也反应过味儿了,他陈述着问出这句话,脸上带着绷不住的尴尬。
  那天和苏杭聊完,他就在门口的货架上拿了两样东西,原以为背着人的,却还是被苏杭看见了。
  “光买东西不行,功课做了吗你?”苏杭在他背后问。
  孟易绷着背飞速扫码,随口啊了一声,心里却想着他说的功课指什么。
  除了这两样难道还需要别的?
  苏杭冷哼:“一看就是没有。”他走到孟易旁边,歪在柜台上问:“你是top?”
  孟易在苏杭目光扫过来前把东西往袋子里一塞,又啊一声。
  苏杭盯着他看半天,伸手去翻袋子,孟易心中一虚,苏杭却抽出手说:“灌肠器没买啊?”
  孟易被他的直白砸懵,既想说这个不该彭争准备吗,又想说老俞这也没卖的啊,两话相撞,一个都没说出口。
  苏杭歪着身子在柜台下面翻了翻,变魔术般掏出一个装着软管的塑封袋给他。
  孟易:“……”
  老俞啥时候进了这玩意儿?他竟然不知道!
  “上面有说明,你用之前看一眼。”苏杭叮嘱他。
  孟易抬眼:“我用?”
  苏杭语气一本正经:“啊,你不要在上面吗?”
  孟易点了下头。
  “在上面也得弄干净啊,这你都不知道?”
  苏杭语气淡然,透着一丝轻蔑,让孟易下意识觉得苏杭是这个领域的大神,此刻的他应该虚心求教。
  甚至在苏杭向他传授注意事项时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感激之情,觉得今天这一趟来对了。
  哪怕刚才在使用软管时状况百出,他还是为了给彭争一个好印象忍下了所有不适。
  现在却全部崩塌了。
  彭争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抽动不停,孟易斜睨他说:“别笑了。”
  刚才自己一本正经给人科普的话犹在耳边,热度已经从颈部蔓延至耳根,即将到达头顶。
  彭争控制住自己,却忍不住伸手抱他,孟易即将崩盘的面部表情此刻尤为可爱,他手臂用力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突然的天旋地转把孟易给晃清醒了,他不死心地朝彭争确认:“那、你灌了吗?”
  彭争强压笑意答:“没有啊。”
  孟易哭嚎:“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彭争实在忍不住,趴在孟易胸前再次笑翻。
  孟易彻底崩溃,一条胳膊搭在脸上,欲哭无泪,又被自己给蠢到,跟彭争一起笑起来。
  怎么会信了苏杭那货的话!
  在国外待了这么久,这方面还没彭争懂得多!
  没准这次是被彭争和苏杭联手算计了!
  一世英名啊!
  呜啊啊啊——
  孟易越想越憋屈,浑身通红,在彭争身下不停蹬腿:“别笑了!烦死啦!”
  彭争拉下孟易捂着胳膊的脸,对上他窘到发红的眼睛,含着两抹笑意靠近,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夸道:“真可爱。”
  孟易不想再对他自己送上门成为鱼肉这件事做任何评价,并且希望彭争也能如此,他捂住彭争的眼睛,霸道地说:“不许看!”
  彭争嘴角轻勾:“遵命长官。”
  本来是接续上文的调情的话,经过这么一出,两人又想起刚才孟易占据上风游刃有余的样子,刚入的戏又笑场了。
  “哎呀——”孟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彭争你能不能别笑了!”
  都他妈给我笑软了!
  彭争带着笑意站起身,从孟易衣柜里扯出条领带爬回床上,把孟易的双手举到头顶绑住了。
  “你这又是哪出?”孟易动了动发紧的手腕,心里有点毛。
  一下子换了视角,他也感受了把彭争所受的视觉刺激,彭争此刻正学着他的样子,手扯后领猛地剥掉了上衣,幽深的眸子盯着自己,从袖管里抽出胳膊,将睡衣随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孟易眼前一黑,带着彭争体味的布料隔绝了氧气,他难耐地蹭了蹭,露出口鼻说:“看不见了。”
  彭争趴下身柔声道:“那就不看。”
  他掀起衣服吻了吻孟易的眼睛鼻子,重新盖上前孟易听见他说:“这回我来找找钥匙。”
  彭争学坏了。
  孟易在黑暗中想。
  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开始,到互相撸蘑菇,再到公共场所给他口,彭争的每一步都预示着他不再是那个一看黄图就结巴的毛头小子。
  经验丰富,手法老道。
  甚至连用不用灌肠都一清二楚。
  想到这,孟易又忿忿哼了一声,彭争含着他的唇,舌尖在他口腔内勾挑,手指在他腰侧游走,最终停在胸前的乳粒上。
  早已挺硬的红豆在彭争指尖弹拨,孟易咬着彭争猛吸一口气,放大了呻吟。
  “别、别弄……”
  他含糊着求饶,彭争却没打算放过他,吮得通红的嘴唇上移到脸侧,拱开碍事的布料,彭争滑溜溜的舌头乍然钻进了孟易的耳朵。
  “啊!”孟易高喊一声。
  敏感的耳朵甫一受到如此强烈刺激,孟易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彭争满意他当下的反应,贴住右耳放肆舔吮。
  “啊啊……不要舔……”
  孟易大叫着缩起脖子,彭争却趁胜追击,灵巧的舌顺着耳廓的沟回钻进滑出,细小的绒毛被唾液打湿,掀起密密麻麻的疙瘩,淫靡的水声放大在耳边,孟易甚至顾不上脸红,浑身用力反抗着。
  从耳朵传来的阵阵酥爽快要把他的头皮凝住,黑暗中感觉无限放大,仿佛有一条柔软的蛇在往他耳道里钻,既怕得想躲,又贴近想要更多。
  “唔……不要了……”
  孟易疯狂喘息着,绑住的双手用力拉扯又放松,彭争作怪的手重新覆上他的乳首,孟易猛地一弹,叫声失控。
  “彭彭!长官我错了!饶了我!”
  彭争红着眼抬头:“这么快就招了?”
  “招!招!”孟易平复着呼吸,湿淋淋的耳朵泛着凉风,他没想到自己身上会有这种色情的开关,只要彭争一按,他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彭争从他脖子往下细细亲吻,边亲边说:“喊那么大声,邻居都听见了。”
  听到控诉,孟易紧抿着唇不再出声,彭争越亲越往下,终于找到两粒豆子,开始用粗砺的舌面舔磨。
  孟易举着双臂,饱满的乳肉充分伸展,所有的神经铺展开来,全力迎接唇舌的搅动,软舌带着湿润整个扫过乳尖,孟易像被拨动的琴弦,强音过后留下不息的震颤。
  他沉溺于快感,渐渐被彭争牵着鼻子走,彭争两手利落地扯掉他的裤子,此刻的他更像案板上的鱼,光溜溜赤条条,任人摆布。
  多重折磨下他的性器早已挺立,头部一片水光,在彭争仍未停止的刺激下不断往外吐着水。
  “摸摸我……”他出声乞求,彭争听话地握住它,上上下下开始撸动。
  “想射吗?”彭争问。
  “嗯……”
  蚊子般的呢喃被彭争捕捉到,他压下身体里叫嚣的渴望,耐着性子贴到孟易左耳,蛊惑地说:“小点声叫。”
  没等孟易反应过来,难耐的酷刑再一次临幸了他的左耳,像是从耳后炸开一路跳跳糖,噼里啪啦的,把他整个身子都激活了。
  “啊啊啊……求你……了!”
  他的话连不成句子,身体过电般耸动,彭争双腿钳住他的腿,他无处可逃,被迫承受这一切。
  一阵压抑在喉咙里的喟叹之后,彭争手上一热,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射出来,洒在孟易的腹肌和毛发上。
  “哈……哈……”他大张着嘴喘气,彭争就着他的精液把手指送进了他的后穴里。
  “呃——”孟易还没来得及消化上一轮,又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中。
  做过准备的后穴湿润绵软,彭争轻而易举送进两个手指头,他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拿出润滑剂,挤了一堆细细开拓。
  “你怎么发现的?”孟易蒙着脸问。
  彭争嗤笑:“不是长官你自己招的吗?”什么东西都爱藏枕头底下,鬼才找不到。
  待到容得下三根手指,彭争还没着急,某人先急了。孟易小腿蹭着彭争,趁彭争戴套的功夫把人往怀里一勾说:“进来。”
  彭争觉得心脏已经不是心脏了,跳动的频率远超往常,位置也从胸腔移到了嗓子眼,他红着眼睛鼓着青筋,握住性器对上那个张合的小口。
  刚塞进去一个头,孟易小幅度抽了口气,彭争解开他磨红的手腕,掀开碍事的衣服,两人重新对上目光。
  刚高潮过的眼睛散着焦,看上去多情又醉人,这是另一种状态下的孟易,是彭争从没见过的样子。
  从前冷静的、睿智的、阳光的孟易的眼睛,此刻和眼前的他重叠,仿佛穿过千万条时间线后躺在彭争身下的,就是那个一开始意气风发的人。
  彭争眼睛一热,将下身用力推了进去。
  孟易绷紧了身体,后穴紧紧箍住彭争,两人死死咬在一起,谁都不好受,彭争俯下身轻吻安抚,帮助他放松。
  孟易皮肤光滑,小腹等私密部位一如当初那般白皙,暴露在外的地方被镀上了浅浅的古铜色,彭争吻过去,留下濡湿的水痕和湮没的白印。
  静下来观察才发现,孟易身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陈年旧伤早已结成疤,成为他身上永久的标痕。
  这都是那七年带给他的,是洛城带给他的,是没有彭争的日子孟易一点点刻上的,时光的刀削掉了彭争的一身肥肉,却带给孟易刻骨铭心的痛。
  而他还大言不惭想要感谢这七年。
  想到这,彭争的唇开始颤抖,直到肌肤相亲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疼,孟易有多疼。
  两滴热泪砸在孟易的肋骨,孟易摸了摸彭争的脸,把人捞起来捧在面前,彭争含着泪花,发现孟易眼角也湿了。
  “又哭又笑的,神经病啊……”孟易带着鼻音说他。
  彭争破涕为笑,不知道怎么哭意更甚,他吻住孟易的耳后,用力挺动起下身。
  适应了粗度之后,褪去了少许痛意的后穴敏感起来,孟易能够感受到肠壁和彭争阴茎相互摩擦的热度,龟头无意间戳到某个部位,他浑身一颤,发出的音调都拐了个弯。
  “找到了。”彭争粗着嗓子说,然后朝着那里频繁攻击。
  “嗯……啊!”
  孟易嗓子微哑,却又忍不住叫出声,前列腺酸胀酥麻的感觉攻陷小腹,刚软下来的阴茎再次颤颤巍巍抬起了头。
  彭争奋力往孟易体内进发,紧致的肠道绞得他一阵舒爽,和打飞机的快感完全不同,他似乎被堵住了眼耳口鼻,只剩下下半身的知觉。
  润滑剂乳化后在震颤中抖落,孟易的体内已被捣得一片泥泞,他也从中得了趣,双脚渐渐分得更开,脚趾蜷缩着,又难耐地圈住彭争的腰。
  他睁开含着水汽的眼睛,看着彭争认真专注的眼,他从没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他朝思暮想的人成为带给他极致欢愉的人,他们从远在天边到近在眼前,从脑海中到床笫之上。
  彭争从前至纯的面庞变得刚毅坚挺,此刻正覆在他身上,和他一样深深喘息着。
  他们错过了彼此的蜕变,现在却一同长大了。
  他们接了很久的吻,久到孟易又哭了起来,眼泪不断被彭争舔净又流出,他太幸福了,觉得如果就此死去也别无他愿。
  彭争像是被他的眼泪激怒了,他狠插几下,孟易颤抖着射出来,彭争拔出阴茎扯掉灌满的套子,把孟易翻了个身重新趴上去。
  孟易的后背像是微棕的画布,无奈早已有人作了画,彭争发狠地撕咬那些伤疤,渴望咬破这层巧克力脆皮,把里面白嫩的孟易露出来,让他散发乳香,永不腐坏。
  齿下的孟易轻轻颤抖着,是和彭争嘴唇同样的频率,彭争在他臀尖上蹭了把脸,又拆一个套,挺起孟易的腰挤了进去。
  他们换了很多姿势,孟易再无刚开始时的气势,喉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杂音,手臂双腿软软地打开,任揉任操。
  最后一次的时候,彭争躺在床上,把孟易放在自己身上,两人张着双腿一上一下,让孟易跳跃的阴茎独享灯光的洗礼。
  身上的人已经不会反抗,他只有偶尔受不住时才往下看一眼,而后羞耻地跌回彭争的臂弯。
  彭争锁住孟易的腿,脑海中想着那张启蒙的动图,又深又重地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