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让他进来!”许思文这边刚知道消息,武庆刚那边都给张海天先生放行了。
“你说怎么办?”
“咋办?凉办!”
181不涮他都对不起自己!
张海天其实不想来的,无奈家里那位以死相逼,哭着诉说当年他们的艰难困苦,还问他是不是也要女儿经历他们所经历过的那些,最后才能得到真爱?
他不是不知道许思文是个同,有张岚河的关系在,他可是比谁都早知道,可大哥发了话,让儿子女儿来接近许思文,他也只能听之任之,本以为一个同,对女儿没兴趣,大哥那边也好交代。
可没想到儿子女儿是一起过来的!
自从张岚杰跟张岚湘出门,他就提心吊胆,生怕许思文没看上张岚湘反而是对张岚杰有意,那才真是让他心碎呢。
至于武庆刚,他完全没考虑过!
张海天能勉强同意许思文,是看在许思文出身和成就上,武庆刚一个土里刨食儿的出身,就这条,张海天这儿就过不去!
他的女儿随了他的真爱,活泼可爱,赤子之心,在外人面前也是端庄优雅的小淑女,私底下爱玩儿又爱打扮,他现在身上穿着从头到脚都是妻子一手包办,哪次不是让别人称赞有品位啊?
真爱每次都是出国给他买衣服,皮件全都来自意国,手表是瑞国手工制作,连袜子都是彩棉织就,比起以前的原配,就知道给他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穿出去人家一问哪儿买的,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出身好教养高又如何?
不知冷不知热的木头!
想远了。
回到正题,女儿来了消息,对武庆刚一见钟情,跟她妈妈当年一样的坚持,让张海天是又欣慰又气馁。
武庆刚算是个什么东西?配得上他的女儿吗?
可儿子也说了,许思文不是良配,他也这样认为的,武庆刚的详细资料他没权利查看,不过一些外围消息倒是打听了不少,据说以前都是喜欢女孩子的,后来不知道许思文使了什么手段,降服了武庆刚。
女儿和儿子都说许思文是武庆刚养的小情儿,不然许思文能咸鱼翻身?庄士仁能进去?艾氏集团都让武庆刚给扒倒了。
一想到这个,张海天更是生气!
要不是跟许思文在一块儿,张岚河也不能走歪路!
偏偏张岚河如今被个大人物给护的滴水不漏,他就是想联系,现在也联系不上了。
只听说那大人物跟亲王殿下关系非常,本来他是想女儿认识亲王殿下的,可张岚河不配合,再有真爱也说了,他们的女儿出身是个硬伤,王妃什么的,还是别好高骛远了。
唉!
都是自己的错,好好的女儿硬是与王妃之位擦肩而过……
既然女儿喜欢武庆刚,那就嫁给武庆刚吧,好歹也还薄有家资,日后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他也照顾一些女婿,女婿有钱,也要支持一下他们张家,钱财和政绩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挂钩。
而且有钱又如何?还不如有权的好,手里有了权,才能钳制住钱。
这是真爱的至理名言。
张海天想了一路,计划了一路,可在去别墅的路上,他就被盘查了四次!
等进了别墅的范围,隔三差五就能看到拿着真枪实弹的安保队伍巡逻经过,他办公的地方都没这么严格!
越有钱难道真的越怕死?
那自己女儿还跟武庆刚撞车,也不知道武庆刚心里怎么想女儿了。
又一想,怪不得女儿频频表白都被拒绝了,武庆刚肯定是怕了吧?女儿也真是的,怎么这么鲁莽呢!
到门口的时候,张海天整理了一下仪容,按响的门铃儿。
大门打开了,张海天的眼珠子瞬间瞪大!
“你找谁呀?”武庆刚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杵在门槛儿那儿立桩子。
瞬间就皱了眉头,第一眼的印象就不美好,差评!
“我、我、我找武庆刚先生。”张海天以为自己幻觉了,可这个男人的确是武庆刚无疑,他见过武庆刚的照片,虽然是证件上的大头照,那种拿出来跟本人相差十万八千里距离的“距离”。
“我就是,你谁呀?”武庆刚的口气特别不好,就差对着张海天翻白眼儿了。
“我是张海天,张岚河的父亲。”张海天深吸一口气,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
虽然双方其实都是知道对方是谁,可武庆刚特么的就不想让张海天好过,就想着能晚进门一会儿就晚放进去一会儿。
“进来吧。”武庆刚开门放了人进来,自己头也不回的带路。
别墅的装饰虽然看着简单,可却价值不菲,武庆刚可舍得花钱,自己的窝儿必做实用又得劲儿。
可是这样的别墅在张海天的眼中却是不怎么样的,不过等他坐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看着普通可实际上,有一种低调的奢侈。
沙发是真皮的,沙发垫子是冰丝玉制成,一坐上去,清凉而不寒凉,也没有真皮在夏天一贴皮肤就粘连的感觉。
“你来啥事儿?”武庆刚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对张海天也没个好脸色,可偏偏身上还扎着个粉红色的围裙!
武庆刚掐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张海天这样的男人,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外面搞破鞋,搞到抛妻弃子的程度,这得多大的瘾头儿能干得出这样的破事儿啊?
“武先生,我是为了我女儿张岚湘的事情。”张海天有些拘谨。
别误会。
他不是怕武庆刚,而是他头一次跟武庆刚这样的人面对面的交流,武庆刚给他的感觉挺矛盾。
“这事儿咱们法庭上见!”
“不!武先生,你看你终究是要成婚生子的人,与其找个你爱的人不若娶个爱你的人,岚湘虽然冲动了些,可她心里有你才会这样为你疯狂。”
“疯狂到要俺的命?”武庆刚终于知道张岚湘的脑残是遗传谁的了。
“她只是无心之失!”张海天不赞成的看向武庆刚:“你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有些绅士风度,女士偶尔的错误,你得有包容的胸怀才是!怎么能斤斤计较呢?这样不好。”
武庆刚特别想站起来削眼前这个老小子一顿,狠的!
“再说,许思文再好,能给你生儿育女吗?”
“俺有女儿,还有个大孙子没出生呢!”
噎的张海天打了个嗝儿!
他是听说许家过继了个女儿给许思文,可没说过继给武庆刚啊?可武庆刚这么说,就是当那孩子是自己的女儿了的意思啊!
“将来这偌大的家业你还能带去天堂吗?”
干脆绕过这个问题,继续下一话题。
“俺不信那个,死了也是去阎王殿报道!”
张海天觉得自己跟武庆刚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节奏!
这个时候,楼梯上下来了一个人,一身轻便的家居服,气质文雅嘴角含笑。
武庆刚立刻站起身,那态度别提多献媚了。
许思文没去看武庆刚,反而走到张海天的身边,面带微笑的伸出右手:“张先生,幸会幸会,我是他的爱人,敝姓许,名思文,字言玉。”
张海天忙站了起来,伸出手跟许思文握手,一瞬间窘迫得额头汗滴哗哗哗。
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在,而且还是许思文!
刚才他还在人背后嚼舌根子说人是非,这人立刻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尴尬就别提了!
他没见过许思文,以前倒是有扫了一眼照片,也没仔细瞧过,尤其是刚才许思文的自我介绍。
字,这个有些古义的东西,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这是一种象征,只有文化底蕴丰厚的世家大族才会给自己的嫡系子弟成年的时候,仿照古礼取字。
张家,还没那么大的脸面给孩子取字。
“张先生,您请坐。”许思文优雅大方的先坐了下来,拍了拍沙发,示意客人落座。
张海天对着许思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摆谱了!
胆战心惊的坐了下来。
许思文头不抬眼不看地随便一摆手:“去沏茶。”
“哎!”武庆刚答应的脆响,以夸张的狗腿姿势奔去厨房烧水,翻茶叶罐子。
张海天瞬间僵硬了脸上的笑容,已经被许思文说一不二当家作主的做派雷蒙圈儿了!
不是说许思文是被武庆刚这个金主包养的吗?
可看这样倒像是武庆刚是被许思文包养的了!
而且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人家可是大大方方的以爱人的身份自居的啊!
“红茶绿茶还是花茶?这里还有普洱跟铁观音。”武庆刚趴在厨房门口贱特特的问。
“不知道张先生喜欢喝那种?”许思文没往厨房瞅一眼,反而是先微笑的询问张海天。
“什么都可以!”张海天端坐在沙发上,两手拘谨的平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拢鞋跟靠在一起,活活就像一个正在挨训的小学生!
“给张先生来一杯绿茶,我还是祁门红花。”许思文内里都要笑惨了,可表面上却什么都不显,装腔作势谁不会啊!
“哎!”武庆刚在厨房答应的特别大声。
许思文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可怜张海天惶惶然心虚不已。
许思文也只是见过张海天的照片,听说过没见过本人,不过同样的,许思文对张海天也没好印象。
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不涮他都对不起自己!
“张先生登门,是有什么事情?”许思文表情温和语言清晰,就连微笑都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182刚子,送客!
”许先生,是这样的……“张海天这边刚心理建设好,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说话。”茶来了!“武庆刚那边就端着茶杯蹿了出来。”思文,你的红茶,加了一颗半红方糖。“武庆刚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张海天的话在嘴巴里滚了又滚,愣是被他自己给咽了下去,对武庆刚的印象,一直在减分。”嗯。“许思文态度淡淡的,随即看向张海天解释了一下:”我胃不好,喝不了凉的东西,绿茶性凉,红茶性热,老中医建议我,喝红茶比较适合。“”这是你的绿茶,我兑了点儿蜂蜜在里面。“武庆刚对张海天服务周到。
好歹也是二舅兄的亲爹,虽然是个渣爹。”谢谢武先生。“张海天艰难的保持笑容道谢,他被武庆刚弄的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听说过武庆刚的大名,但是没见过真人儿啊!现在见到了,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他有些不明白了,女儿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听说是有救命之恩,可他觉得就算是十个救命之恩,也不至于让女儿眼瘸啊?”许先生,我女儿张岚湘对武先生一见钟情。“张海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气短:”请不要误会,她不是轻浮的女孩儿,只是喜欢上了武先生而已……“他也知道自己女儿开车撞武庆刚的车子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能不知道吗?
不过有一点他还不知道,今天上午武庆刚跟许思文可是带着人跟张云天他们干仗了,战况激烈啊!
可怜张海天是背着张云天来的兰州,他们兄弟俩是前后脚到达的兰州新城,上午张云天摆驾兰州酒楼,而张海天则是去了大厦找张岚河没找到,又折腾着找许思文,还没找到!
等中午武庆刚跟许思文干仗回来了,他也打听到了武庆刚的住处,只是没想到许思文跟武庆刚是住一起的!
而且许思文给了的压力还挺大,一点儿不像被包养的,倒像是个书香门第的知识分子。
又联想到那则传闻,看许思文这样儿,要真是高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张海天能不紧张吗?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来的有多么 的突兀,有多么的鲁莽,有多么的不合适!
可这世上没后悔药卖!”张先生,记得张岚湘小姐可是当着不少人的面,说过即使是做情人,也要跟着庆刚。“许思文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云淡风轻。”思文!媳妇儿!俺发誓俺真没那个意思!“还没等张说话,武庆刚先指天画地的一通喷口水,就差抱着许思文的大腿表忠心了。
那架势哪里像个大老板?跟离开许思文就活不了似的,一个大男人这么能做作,也算是让张海天开了眼界。”可是张家千金对你可真心实意呢。“许思文任由武庆刚在张海天面前作妖儿,恶心张海天,膈应张海天,他在一边儿看热闹,顺便阴阳怪气的打趣儿。”啊?“张海天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呢!”张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许思文惊讶的看向张海天:”今天上午,兰州酒楼,您的女儿张岚湘小姐,当着一众高官名流,富商巨贾和新闻媒体,说对武庆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要定终身,说了即使是做个情妇,也要跟武庆刚在一起。“许思文说话的时候,口气太轻蔑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鄙视之意。
要是武庆刚表现的不是那么积极的诡异,张海天还能安慰自己一下,可武庆刚就跟只大型犬一样,摇着尾巴围着许思文打转儿!
尼玛的要是小情儿都许思文这德行,他那些养小情儿的同僚们还真是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了,那就是:贱!”武先生,岚湘她对您钟情……“张海一其实已经觉得武庆刚并非良配了,他不知道女儿到底又做了什么糊涂事儿,可许思文敢这么说出来,十有八九是确有其事。
一想到张岚湘要给武庆刚做情妇,张海天头一个就不同意!
又一想家里那位真爱的脾气,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张海天突然觉得丢人,年纪小不是借口,这样的女孩子,就是换了他,他也绝对不会娶进门,哪怕是当做情人,也不是个好选择。
更何况,是让武庆刚娶张岚湘做妻子了。”你可拉倒吧!“武庆刚一脸嫌弃的样子:”那小娘们儿穿着衣服跟没穿没啥两样儿,全身露肉恨不得光腚上街溜达,脑袋整的一会儿跟狮子狗儿似的,一会儿变扎末棵样儿;脚底下那鞋跟儿老细老细了,也不怕崴脚脖子;眼皮子跟被烟筒熏着了的色儿;嘴巴子跟刚吃了死孩子一样血糊邋邋的;耳朵扎的跟漏勺儿差不多全窟窿眼子!更别提那一身的味儿啊!迎风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得到!忒熏鼻子了。“张海天儒雅的面孔,已经被武大老板的话刺激的逐渐泛白返青,全身哆嗦的连嘴皮子都发抖起来:”武先生,我觉得你也不怎么样!“”啊?“武庆刚吧啦吧啦正喷的爽,被张海天这么一打断有些缓不过劲儿。
张海天摆出一副孤傲清高样儿刻薄无比的反击武庆刚:”我家的岚湘青春洋溢,魅力无边,你的品味太老土;你比她大了快十岁,年龄也不太合适;更何况,你还没什么修养,喝绿茶兑蜂蜜?嗤!“癞痢头的儿子自家的好,同样的,武庆刚将张岚湘说到了泥地里去,而张海天是被气着了,牙尖嘴利的反击武庆刚,要鸡蛋里挑骨头谁不会啊?
他还觉得武庆刚配不上张岚湘呢!”我家刚子挺好,有车有房有事业,有爱人有孩子有存款,总比某些人抛弃糟糠之妻亲生儿子,将情妇娶回家门,让私生子女登堂入室的强!“许思文最不乐意的就是别人看不起武庆刚了,那是他的逆鳞。
张海天也跟张岚湘张岚杰一样,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当年的那件事情,他不认为自己错了,可事实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的不是,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可错误已经铸成,他就是到死,也得坚持自己是对的,所以平时也不让人提起这个话题,但是许思文管他去死!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张海天不乐意听,他完全可以不来这儿,来了就得有个心理准备。
张海天想要反驳,可许思文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一张嘴噼里啪啦的就开涮:”青春不代表就可以肆意妄为;洋溢也不是卖弄风骚的借口;魅力无边不是自甘下贱的噱头;越穿越少不是性感的真谛;发型的夸张不是时尚的标杆;鞋跟的高度和细度不是用来衡量品味和教养的;妆容么,一般适度就好,过、犹、不、及、啊!“许思文骂人不带脏字儿,没指名道姓就比武庆刚损张岚湘还要狠,就差说张岚湘是个不要脸的交际花儿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啊“的感叹,真真是一波三折绕梁三日都余音不绝。
饶是张海天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被人这么损!”许先生,武先生的事情,我想不用你一个外人参与吧?“张海天恼羞成怒了。”外人?“许思文轻笑一声,不等武庆刚炸毛儿,他先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而是张口就送客:”刚了,送客!“合着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啊!
张海天还是头一次被人扫地出门呢!
几乎是铁青着脸站起来告辞离去的。
许思文坐在沙发上都动没动一下,悠闲自得的喝着兑了红糖的热乎红茶,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武庆刚扎着粉色带着蕾丝边儿的围裙,一路趾高气昂的将张海天送到了门口,还厚着脸皮挥舞着手里的抹布跟张海天道别:”那啥,以后咱桥归桥路归路,最好永不相见!见面就犯冲!也不知道这都是个啥毛病!“”你放心,张家,也是如此!“张海天都要被气的吐血了,武庆刚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觉得他这次来就是个错误!”咋的?不服气呀?“武庆刚本来正演二椅子演的兴致勃勃,可张海天说话恶狠狠阴森森的,就让他不高兴了,也没了演二椅子的兴趣,放粗了嗓子恢复了本来的声音,犹如虎吼山林震慑百兽:”有招儿想去,没招儿,那就死去!“”你!“武庆刚语气让张海天心惊,那是一种绝对的执着,看他的眼神好似百兽之王在看待即将撕食的猎物。”哼!“武庆刚一仰头,扯着门就”咣当“一声巨响,给关上了,门离张海天的鼻子尖儿就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许思文听到了关门声就蹦了起来往外跑,武庆刚张天了胳膊迎着他,他一下子就冲进了武庆刚的怀里,只拿小拳头垂着武庆刚的肩膀后背等肉多的地方,他自己却是仰天哈哈狂笑。”你太有才了!“许思文笑的都直流眼泪。
想着张海天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啥实际的话头都没能说出来,反而是被他们俩给一惊一乍整迷糊了,来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做梦!
他俩涮他一次是看在张岚河的面子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183大事不好了!
许思文跟武庆刚乐呵完,就赶紧给张岚河打了电话,打电话还是过瘾,直接视屏,手舞足蹈的跟张岚河显摆自己帮他出气了,涮了张海天一道。
张岚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大还是二的没边儿了,愣是没生气,还跟许思文一道傻乐呵。
倒是武庆刚,背着媳妇儿联系了百里瀚漠,俩人也视屏,只不过跟许思文和张岚河那边热闹非凡的视屏不同,他们俩的视屏冷清多了,武庆刚倒是想跟百里瀚漠热络一番,关键是百里瀚漠这人他就热不起来!
许思文不知道武庆刚的动作,但是他跟张岚河倒是说的热火朝天,其实他只是想让张岚河心里好受些,毕竟,张海天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好了好了,你可别再逗我了,再逗下去非笑得肚子疼不可!”张岚河在另一头视屏里打滚儿。
“那就不跟你多说了。”许思文看他笑的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他就放心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在结束视屏前,张岚河难得正儿八经的跟许思文说了一句安许思文的心的话。
视屏结束后,许思文可是松了口气。
他跟武庆刚在一听张海天来到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张海天来者不善。
虽然听说张海天是个无能之辈,可那是相对有能力的人来说,张海天能为了一个“情”字,连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这可是他真爱的亲闺女呢!
于是许思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他“大房正定”的姿态,狠狠的涮了张海天一把。
涮的张海天再也不想来这儿了。
武庆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许思文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张岚河那边肯定没问题了!
其实他也挺郁闷的,你说要是换了个人他都能一脚踹出去二话不说,可张海天毕竟是张岚河的亲爹,武庆刚就得憋着这口气让丫挺的见上一面。
不过幸好媳妇儿够厉害,许家大嫂也是女中豪杰,上午收拾了张云天,下午就涮了张海天,武庆刚琢磨着,是不是他们跟老张家八字犯冲不宜相见呢?
张海天是联系上张岚杰之后,才知道张云天被武庆刚跟许思文带着人给收拾了。
据说直接进了医院急救室,心脏病都犯了!
张岚风轻度烫伤,抹点儿膏药就成,连辽都不用住的那种,张岚杰他们一帮人也多少都有些不适,辣椒水儿滴进眼睛里的,被热汤热菜烫着的,还有被砸碎了的碎片迸溅划破了皮儿的,虽然伤势不重可也够膈应人的了。
张岚湘直接又被人给接了出来,关了进去!
原因自然是现成的,虽然她不想继续被人关押,但是张岚湘的身份现在还真不适合在外面瞎逛荡。
张海天这边焦头烂额,京师的真爱一天照三餐给他打电话,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
武庆刚跟许思文也在筹划,等待法院开庭的日子。
还有两天就要开庭的时候,各大媒体纷纷爆出一则新闻,皇帝陛下决定重组内阁,人选待定;同时,上、中、下议院也将重新选举议员,推举规则在原有基础上,还增添了民主票选权。
且列为首要参考条件!
也就是说,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大家你选我我选你,就在议院和大臣以及封疆大吏们的共同推举下产生议员了,而是要君、官、军、民公选!
“这事儿挺有意思,俺这平民小老百姓还能推举选官呢!”武庆刚头一次遇到这种全民行动的事情,特别兴致勃勃,拉着许思文这个媳妇儿,一个劲儿的显摆。
“哪能是你一个人选,要的是全民的意思,有那一手遮天的现在肯定要慌喽!”许思文看的比武庆刚远:“张家不是挺能折腾的吗?现在让他们折腾,他们都没那个力气了!”你是说?“武庆刚被许思文这么一提醒,也回过味儿来了,老张家不就是仗着自家是个啥议员,说是权利没多少可是个和稀泥的好手儿,所以才会吆五喝六的横着走,要是没了那层官皮罩着……
许思文说的没错儿!
张家的消息比媒体们早得了四个小时,张云天还躺在床上输液呢,就有人告诉他:大事不好了!一听完消息直接二进宫了!
又去急救室急救了三个小时才没驾鹤西去。
不过醒来后也就是外面已经发布了消息的时候,张云天当机立断,哪怕是病着也得带病上飞机,回京师!”大哥,你还病着呢!“张海天看着张云天的凄惨模样儿,也很是担心。
大哥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针,没了大哥,张海天十分确定自己扛不下张家这么大的包袱。”病着又不是死了!不回去咱们张家就完了!“张云天可是比张海天这个整天就知道浪漫啊真爱啊的蠢货强多了,张家能在京师安身立命三四代,不就是因为张家在下议院的议员有四位么?要是张家失去了议员的席位,张家今后也会泯然众人矣。”大哥,岚湘还在里面呢!“张云天的话让张海天一激灵,他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知道张云天说的很有可能,所以也不敢真的死命拦着张云天养病,病可以以后再养,张家不能倒。
不过好在他还惦记张岚湘,还在里面蹲着呢。”那是她活该!“张云天恨铁不成钢的瞪向张海天:”我就说过那两个私生子不要,你灌了两泡猫尿就胆子上了天,离婚,娶了个扫把星进门,弄两个小祸害,坑了我张家!“”大哥,你怎么说话呢!“张海天不乐意了:”那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岚湘少不更事了些……“”闭嘴!“张云天真是气的要死:”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干的好事,宁愿给一个商贾做情妇!跟她那个当小三儿的妈一个德行!“张海天还要说什么,可张云天不想听了,带着人呼呼啦啦的就回了京师,再也不管张岚湘了。
张海天不能不管啊!
可是他要怎么管?
张岚湘的事情在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选举给盖了过去,现在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皇帝陛下的壮举。
头版头条也很给力,大字报一样的标题戳人眼球:真正的为民做主!
有人深得民心,稳坐钓鱼台;可有的人是尸位素餐,到处拉关系找人情;更有议员们,火烧火燎的回了京师,以前众议院的三个办公场所,安静的好似太平间,虽然有规定要求议员们上班守制,可谁也没当回事儿!
只有那么几个议员,兢兢业业,安守本分的上下班,其余的平时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也就开会的时候他们全都冒了出来,一个文案扯皮能扯好几天。
这回可倒好,全都上班了!
没事儿也得找事儿办公啊!
某些积年旧案文件全都被翻了出来,也顾不得为什么尘封这些东西了,反正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的好,这个时候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得让自己忙碌起来!
为此,很多人自动加班!
张家的四个议员也是如此。
有那更拼的人连行李都带来了,晚上就住在办公室!
张家的确是没心思搭理张岚湘的事情了,张海天原本是要自己想方设法来着,可他在当天就被如回了京师,因为他的职位岌岌可危,不回去就直接撤职!
哪怕是个闲职,如今也有很多人盯着呢好么!
许思文原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是高岩打来了电话,跟他说了个不亦悦乎。
他才知道上面的动作这么大,跟报道上的如出一辙!”其实很早就想收拾这些蛀虫了,只不过时机不到,现在正好突出时间,也乘着重组内阁的东风,将权利收回来,换下一批平庸之辈,挖出一批蛀虫去!“”哦哦,我其实,对这些不太了解……“许思文很想说,这些事情高岩不用告诉他,他们俩,其实也不是很熟,真的!
你看武大老板在他身边,身上逸散出来的山西老陈醋的味道,顶风十里地都能闻得到那股子酸味儿!”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了解,而是想告诉你,张家如今自身难保,你们该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我家老头儿也是这个意思。“高岩在电话那头直翻白眼儿,他废话这么多,怎么许思文就听不出重点呢?”哦哦,谢谢啊!“许思文还不是很理解,不过知道高岩是好心帮他们的忙,告诉他们现在可以随便出气。
高岩那头都不知道要说许思文什么好了!”还有事情吗?“许思文等了半天,没听见那头有动静,就问了问高岩。”没了,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看看老头儿。“高岩挂了电话,对自家老头儿挑了这么一个木木呆呆的关门弟子,实在是无法理解。
多少聪明机灵的他都看不上眼儿,就一茶楼里萍水相逢,他倒是瞒着骗着的让人家给他敬茶,收了关门弟子,也不知道许思文知道不知道这事儿?
这边许思文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一转头,唬了一跳!
武大老板跟个怨夫一样可怜兮兮的用眼神儿看许思文,好似马上就要被许思文给抛弃了一样!”作什么作!“许思文心思灵透,一看武大老板这模样儿,就知道他想什么呢!
气的许思文使劲儿的揉搓了一下武大老板的大脸蛋子,揉散了那一脸的”哀怨愁思“样儿……
184开庭
所有人都被选举吸引了注意力,包括武家跟许家。
武家那边的人在许思文和武庆刚分别报了平安之后就彻底放心了,不似许家还来人看了看才放心,因为武家离得远,且武家大哥跟翠花嫂子也都心里明白的很,武庆刚要是能摆平的事情,那他肯定是平安无事;若是连武庆刚都摆不平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也没用,他们也没那个帮忙的能力。
他们能做到的,只是能给武庆刚守着一个安稳的后方,给他准备一个避风满港,一旦武庆刚有落难的那一天,他还有个家,还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今武庆刚身边有了许思文,成家立业了,许思文看着就是个好的,多少也能帮衬上武庆刚,倒是让武家二老暗地里减压了不少。
现在又是选举又是组阁的,虽然武家二老不太懂,不过没关系,大儿子跟儿媳妇都在家呢,正好充当解说员。
如今爱得拉可跟翠花嫂子相处的特别好!
外面热热闹闹的全民投票参与大选,原来备受关注的案子也成了昨日黄花,以至于开庭的时候,特么的一个媒体都没有来!
武庆刚跟许思文原来还挺担心被人曝光身份,毕竟闹起来,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了,真实名曝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来没曝光,那是因为武庆刚跟百里瀚漠一起压着,不过他们压着的都是主流媒体,关注的人多了,他们俩也没敢保证万无一失。
现在好了,担忧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开庭的时候,他们这边的律师就是张朝阳,这小子私底下看起来挺不着调的,可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还挺人模狗样!
这话是武庆刚说的!
“朝阳是律师,上法庭辩护的时候,自然要正经严肃,你怎么说人家呢!”许思文好笑的轻拍了武庆刚一下,这人真是的,就是见不得人别人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非要损人两句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