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其他Alpha好臭
陪叔叔睡觉。
姜青寒背过镜头看到宫淮清的回复，热意险些爬满整张脸。
这个宫淮清，禽。兽！他和他卖个乖，他还真顺着杆来调戏他。
不过摄像机还开着，节目组的道具拿来了，姜青寒匆匆压下快要涌上脸的热度，转头看镜头去了。
姜青寒和乔辰中间实在隔太远，编导眼神示意两人坐近些。
乔辰倒是把腿放下来稍微坐近了些，姜青寒装没看见，不为所动。
节目组宣布第一个游戏：一分钟吃花生比赛，连剥带吃，谁吃得多谁就能率先出发，还有先选择队友的权利。
花生。
姜青寒挑了挑眉，他刚好对花生过敏。
这点早在签合同的时候赵平就和节目组沟通过，当初给的资料也是白纸黑字写明了。
姜青寒不信一个老牌节目会出这样的纰漏，不过不管怎么说，表明原因很重要。
“我对花生过敏。”姜青寒出声。
“哎呀，那小姜是不是走不了了？”MC出声，而编导那边完全没有更换食物的意思，只说今天就准备了这一份道具。
乔辰就跟等着导演组这句话似的，脸上带了个笑出来。
“我帮青寒吃吧，青寒体质是容易过敏，”乔辰转头，“希望青寒接下来能对我好一点。”
这把姜青寒说得有多娇气，又好像姜青寒会怎么他似的。
姜青寒纠正对方的错误：“没容易过敏，就只对花生过敏而已，放心，咱们不是待过一个剧组吗，我可不会吃了你的。”
姜青寒那句不会吃了你够直接，也够节目剪辑给他加个狂妄人设。
赵平投来不赞同的目光，示意他说话小心些，不然节目组又恶剪了，他又得挨骂。
姜青寒则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真要恶剪他做什么都拦不住节目组，他说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
饶是姜青寒拒绝了乔辰的提议，说自己最后走也可以，但乔辰还是替他吃了花生，接下来顺理成章地，乔辰选他当了队友。
乔辰“帮”他吃花生这是一出不错的道德绑架，还能顺便展现一波自己的暖男人设。
虽说娱乐圈造假是常事，但乔辰的外形和最近走的路线一直都是谦虚有礼好男人，现在竟然联合着节目组搞这一出，节目组里原本对乔辰有些好感的新人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反差太大，爱不起来了。
姜青寒自然也清楚乔辰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其他人显然内定好了队友，节目组有意推两人组cp，现在还没到要撕破脸的程度：“好啊。”
两人组队，但按照数据来说排名第三，靠后出发，还必须得骑自行车。
乔辰这次确实是想卖一波暖男人设，两人一同出发，姜青寒分明嗅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有些刺鼻，是排斥的气息，但在镜头前乔辰还是不忘偶尔给他拧瓶水，还问他太阳出那么大要不要撑伞。
至于背过镜头，那当然是冷漠着一张脸，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姜青寒当面狂翻这人几个白眼。
冷漠给谁看呢？又不是他想炒cp。
两人这走了半天也没任何cp感，导演看不下去。
正值两人要骑自行车上路，导演在耳麦里疯狂给姜青寒提示：“你骑慢一点，你骑慢一点。”
言下之意，骑慢一点，两人才能同框，才有cp感，而且姜青寒骑慢一点，乔辰也更方便卖暖男人设。
姜青寒配合了那么两分钟。
奈何乔辰卖人设卖得太恶心人，什么‘青寒你这样要多吃些补品’，‘我买了运动饮料，是可以补充体力的，你喝大的那瓶，我喝小的就行’，‘你热吗？听说模特的皮肤很宝贵，要不要撑伞，输赢不重要’。
茶到没边了。
说得跟他多菜鸡似的，还为了他输赢不重要。
“什么什么？听不见？”
要是乔辰态度好一点，姜青寒也就配合了，毕竟炒cp这玩意说不定双赢，偏偏乔辰态度太烂，姜青寒要是配合得把自己气死。
“我耳麦好像出问题了，”仍由导演在耳麦里怎么喊，姜青寒一边假惺惺把耳麦扣掉，一边还紧张道，“乔辰，咱们得快一点了，不然要追不上欣欣姐姐他们了，我们本来就落后……”
如此说着，姜青寒脚下一蹬飞快地就往前去了：“快点哈，希望你能追上我。”
这话语气听不出差别，但姜青寒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给了乔辰一个轻蔑的眼神。
挑衅意味十足。
乔辰愣了一下，姜青寒当即轻松超出一大段，坐着摩托的摄像导演都险些没跟上。
姜青寒自顾自地走，导演组在他耳麦里叫了半天也没个回应。
姜青寒一溜烟时间就把乔辰甩得很远。
“……”
算了。导演组作罢。
拍了这么久两人也不见多少cp感，节目要爆点、要看点，要是姜青寒作为个Omega体力远超Alpha，这人设反差拉出来，也是个看点。
姜青寒一分钟就不见了踪影。
眼看自家艺人要被甩下，反而成为衬托姜青寒的那个，乔辰的经纪人也凑到总导演那边悄声问：“导演，之前说的炒cp用姜青寒衬托我家艺人形象……”
“尽力了，”导演示意花生那一段就已经是给过机会了，“安排太多表演痕迹太重，观众不喜欢，想要什么效果也让你家艺人想办法努力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导演也看了看手里的手机，他刚接到一通电话……说实话，这cp能不能炒下去还很悬呢。
另一边。
姜青寒说走就走。
别小看模特的体力和平日里不断的健身效果，乔辰追了他一段，之后就被远远甩在身后，姜青寒还顾及节目效果在超市和小卖部等了一会儿，不过最后他到达第一个目标地了，乔辰还没来。
乔辰亦也是个好胜心强的，只是眼看追姜青寒无望，就迅速给自己找补：“青寒好胜心强，算了。”
言下之意，他还照顾姜青寒的情绪。
不过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同样的距离，乔辰的费劲程度显然远超姜青寒。
待乔辰到了目的地，姜青寒都喝了半天水，还顺便和宫淮清调了好几句情了。
宫淮清‘刺探军情’地问他搭档怎么样。
姜青寒如实回答：一般，普通，甚至还有点儿像傻子。
至于更多的，节目组的设限，对方想用他衬托自己的暖男人设，姜青寒就没提了。
鸡毛蒜皮的，他不想让这些影响宫淮清的心情。
宫淮清那边失笑：【好，我现在去机场了。】
随着Alpha消息的暂时结束，乔辰也终于到了目的地。
乔辰汗流浃背，姜青寒怡然自得，两相对比，孰高孰低简直写在脸上。
两人又开始找游戏道具。
姜青寒和这人是真搞不来，他们抽到做饭，两人都不会，最后把节目组的锅烧穿了一支，还就盐和味精该先放哪个这种小事险些吵了一架，乔辰表面上维持着暖男人设，实际上信息素都快把姜青寒臭死，随后第二个任务乔辰还抽到给农田压肥料——嗯，最原始的那种，动物粪便发酵而成，味道十分浓烈。
……
两人背着镜头又掐了一架。
乔辰又要卖人设，又不会干活，偏偏这节目组也不是好糊弄的，要求两人必须把活干完。
最后乔辰负责运送肥料，期间还没忍住几次摔桶，姜青寒在旁边捂住麦对其冷嘲热讽，运送几次肥料还得顺便负责给田地施肥。
当然，太累了，乔辰摆烂，姜青寒比他更摆烂。
乔辰不是要操暖男人设吗？姜青寒立马顺杆装柔弱可怜。
“辰辰，我腿好酸痛，麻烦你多做一点了。”
乔辰哪儿看不出来他在装，背着镜头忍不住翻姜青寒几个大白眼，对着镜头却还要：“好，青寒你去休息吧，Omega身体弱，我来做就好。”
yue，姜青寒听着都想吐，刚才摔桶的也不知是谁。
不过这出装柔弱的确把活都暂时甩给乔辰了，姜青寒总算有空歇一会儿。
打开手机，要说这下午唯一的喜讯，大概就是宫淮清给他发来消息，说到梁城了，还给姜青寒又订了温泉酒店。
【老公QAQAQ！！】如果前几次叫老公都包含着姜青寒的一些狡黠小心思，这次的老公就叫得十分真情实意。
以至于宫淮清都受宠若惊。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没有。】姜青寒抽空摸鱼回复，并恨恨地给宫淮清交代‘战况’，【我刚把我那傻逼搭档弄得摔在粪堆里，爽死了。】
宫淮清：“……”哭笑不得。
宫淮清：【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姜青寒利落拒绝，并不忘苦中作乐、望梅止渴，目光直盯着宫淮清说的订了温泉酒店。
姜：【我一会儿要按摩一小时，还要吃梭子蟹小黄鱼提壶海鲜汤[小黄脸可怜][小黄脸可怜]】
【好。】
宫淮清后来又回了一条，大抵就是问他是否需要他和节目组打个招呼，让他不要那么辛苦。
姜青寒扫了一眼，但没空回，他也不太想动宫淮清的关系，何况活已经快干完了。
姜青寒和乔辰不出意外落到了最后一组，整整干了三个多小时的活，拍摄终于结束了。
节目组叫车来接他们。
两人怨气都很大，换掉脏污一身的衣服，摄像头关闭，是谁也不理谁。
乔辰先一步往前去坐车，姜青寒则慢一些。
他们今天做施肥任务的地方是梁城的一处农田聚集地，有种粮食的，还有大量种花的。
看到那些遍野的鲜花，姜青寒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宫淮清。
节目组的车停在前山，乔辰和姜青寒的团队一前一后地走。
路途中路过一个大型鲜花集市，节目组的车就在集市门口。
累了一天，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两人都加快了步伐，只是姜青寒路过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门边坐着的老妇人在痛哭。
白色的塑料桶里只有几支破败的海棠花，还有个小板子，上面放着白兰花穿成的串。
妇人手里的100面值的纸币被揉得皱巴巴的，几乎快要被她撕碎了。
“假钱用到老人头上，真是不要脸，这一百块卖一整天都卖不回来。”旁边有人议论着。
“老了，眼睛看不清，才好骗嘛……”
集市人烟寂寥。
这时间鲜花集市也早就散场了，一地狼藉，这是最普通的交易市场，门口摆花的妇人更只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姜青寒上了车，塞了一百块给小助理，让他去给那个老太：“就说买她的花，把钱给她就行，你看着点办。”
乔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见状嗤笑一声：“镜头都关了你还装？”
姜青寒懒得和这人置气，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回答：“心脏看什么都脏，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小助理亦是不客气地悄然对乔辰翻了个白眼，他姜哥一直这么心善！这个傻雕Alpha，忍一天了，越来越智障。
“我去了姜哥。”
“好。”
姜青寒和乔辰留在车里，乔辰刚又被他怼，身上那股刺鼻的信息素味道更发浓烈。
姜青寒当面掏出加厚口罩，戴好。
“姜哥，”小助理去了没多久又回来，欲言又止，“有人先一步买了老太的花了。”
“嗯？”就出来那么一小会儿就有人先他一步？
姜青寒出于好奇歪头出去看了一眼。
姜青寒视力很好，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歪头出去就准确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衣角。
“是宫先生。”助理也用口型无声地告诉他。
反正摄像机也关了，既然宫淮清在这儿，姜青寒自然要去看一看。
“宫先生？”直至走近了些，姜青寒才敢认，确实是宫淮清。
“嗯？”宫淮清侧首也看到了他。
不过现在这情况两人显然没法说上话，因为那满脸泪痕的老妇人还在拼命把那张红票子往宫淮清手里塞：“这些花不值那么多钱，不值那么多。”
“没关系，我是giroflée的收购商，我们在这收几十年花了，和你们这些花农早算一家人了。”宫淮清又很快把票子塞回妇人手里，眼睛也不眨地撒谎，“拿着吧，我今天花还没收够，也赶着回去交差了。”
妇人虽然老，但也能看出宫淮清穿着不像收购商，而且说到giroflée，妇人更不肯了：“那个优……优，我不会读，那个公司啊，可不收这种花，我这都是淘汰下来才拿来卖。”
“没关系，”宫淮清似乎失去了在这儿和老妇拉扯的耐心，“平时这些花都是三毛收去卖十五，三块买去卖五十，怎么我都不会亏的。”
言毕，宫先生手腕的名表光线下闪动，妇人虽然不懂，眼神也不好，但这光泽闪动，也能知道价格不菲。
姜青寒：“……”老狐狸说得可真直接。
在姜青寒印象里，宫淮清的耐心一直很好，这突然直截了当的解决方式，姜青寒一时还不习惯。
而且，虽然姜青寒知道宫淮清是出于让妇人收下这份钱才说的这话，但这详细的数字……总让姜青寒想起了资本家那成倍赚取利益的罪恶模样。
妇人似乎也被宫淮清这话说得给噎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随后宫淮清递上了一张印着giroflée公司的名片，妇人看了看名片，宫淮清又低头对她说了句什么，妇人才一再道谢并离开了。
“资本家接济穷苦人民？”姜青寒打趣他。
宫淮清笑了一下：“可不是接济，梁城这块地也是giroflée的鲜花主要产地之一，花农们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就回馈一点点而已。”
姜青寒：“……”听起来更资本家了。
宫淮清从妇人留下的白兰花手串中挑了一串花最多的，问姜青寒：“要不要戴？”
白兰花很香，拿起来就清香扑鼻，不过，说是手链其实就是一条线穿过白兰花，能固定在人的身上，很简单。
“好啊。”姜青寒想起自己上一次戴这种花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大概三四岁吧，这些香香的东西，小孩子最喜欢了，原来外婆也很喜欢，每次到街上都要买几根，就小小一条，能香整整一晚上。
虽然这‘手链’很简陋，但宫淮清给他系上的时候还是很认真。
幼白的白兰花落在姜青寒手上，虽说和姜青寒的穿衣风格不搭边，但姜青寒手腕也生得好看，宫淮清系得也很好看，看起来倒也不违和。
而且很香。
姜青寒感觉自己整个味道都变甜了。
尤其宫淮清还选了挂了最多白兰花的那根，光系在手上就香得不行。
“香多了。”宫淮清给他系好，悠悠开口。
宫淮清太习惯微笑了，以至于这样轻轻勾起嘴角微笑看着姜青寒时，姜青寒都无法分辨Alpha的笑意是真是假，只觉得Alpha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柔，要让人溺在里面一般。
就是……嗯，宫先生的信息素，似乎不那么甜了。
“你今天味道不太好闻。”宫淮清说。
“……”姜青寒愣了一下。
两人认识那么久，宫淮清还是第一次直接地说他什么地方不好，姜青寒当即就想到今天下午刚挑过肥料。
姜青寒刚想说点什么，宫淮清就接着说道。
“你搭档的信息素是红酒味的？”宫淮清说，“别的Alpha的味道好臭。”
姜青寒此时再次嗅到那点浓郁的玫瑰甜香味，和白兰花的香气不同，信息素的味道是能弥漫到四肢百骸的，玫瑰的甜香又带着倒刺刮着他的神经。
这信息素像在‘清理’他，姜青寒又觉得像被挑逗了。
宫先生的喉结
据说高阶的Alpha可以掩盖掉低阶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姜青寒之前从未体验过，这次可算亲“身”经历了一把。
两人是在市场门口谈的话，恰好洗手间就在斜方不远处，宫淮清揽着他进了洗手间，这时候时间已经晚了，市场里寥寥无人，刚清洗过的洗手间更是空档。
隔间的门关上了，姜青寒先是嗅到淡淡消毒水的味道，然后就被玫瑰的浓香包围。
“你吃醋了。”姜青寒说。
“嗯。”宫淮清毫不遮掩地回应他，还又强调道，“真的很臭。”
这是宫淮清罕见地露出有点儿任性的那面，姜青寒第一次见，觉得有些新奇，还有些……说不上的小窃喜。
洗手间里的灯光明亮，他直勾勾地盯着宫淮清看，把宫淮清看得一秒也不想耽搁地就吻了上来。
唇舌交缠，或许宫淮清是在“清理”别的Alpha的味道，姜青寒感到Alpha的信息素变得有些扎人，刺刺麻麻地，刮蹭在肌肤与血肉之间，不至于痛，但也可以知道对方的信息素在对这具身体做什么。
姜青寒真有种自己在被‘清洗’的错觉。
信息素随着津液的交融进入到彼此身体里，难言而喻的电流感从尾骨延绵而上，姜青寒的指尖都跟着颤了颤，一时分不清是刺痛还是爽快。
“A……Alpha的信息素，还能给Omega带来那么奇怪的感受吗？”姜青寒的呼吸尚且不稳，但他仍旧第一时间问道。
他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痛并快乐着，好像一颗尖刺被糖果包裹，能感受到危险，却让人不知怎么拒绝。
“嗯，大概是一些刻在基因里的小把戏。”宫淮清也是第一次覆盖别人的信息素，不过他书看得多，大概能知道Omega是什么感受，“毕竟，要让Omega觉得舒服了，这样的覆盖才不会遭到反感。”
姜青寒又被科普到了。
他抬眼去看宫淮清近在咫尺的脸，不知怎么，觉得Alpha信息素中这自带的小把戏，有点儿像心思颇多的宫淮清。
先温柔接近他，再一点点暴露目的。
“早知道应该先给你个临时标记的。”宫淮清又说道，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躬下脊背，落吻在姜青寒的颈子上。
“呀！”姜青寒猝不及防。
两人亲吻都浅尝辄止，就是怕吻久了姜青寒的嘴巴会肿一会儿上镜叫人看出痕迹来，这会儿宫淮清的唇齿都落在了颈部肌肤上，姜青寒更紧张了。
“你亲轻点儿，不要留下痕迹……”虽然宫淮清每次都很有分寸，但姜青寒还是忍不住提醒。
就是尾音软长得厉害，不怎么有说服力。
“嗯，我知道。”
宫淮清的唇贴在他纤白的颈，没怎么亲，但唇始终蹭在他的肌肤上，两人刚吻过，宫淮清的唇面也湿漉漉的，姜青寒都分不清Alpha是单纯在亲他，还是舌尖也掠过他的颈。
“不要舔，”姜青寒的腿也有些软了，这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他还紧张回去的时间，只是又拒绝不了宫淮清。
力道重了又轻，反倒是像欲拒还迎：“一会儿……一会儿出去，其他人都能闻到你留在我身上的信息素味了。”
“不舔他们也能闻见，就像之前我能嗅到你身上的红酒味。”
姜青寒：“……”这个宫淮清。
“小气吧啦。”姜青寒强撑着发软的腿，哼哼出声。
那味道只是不小心蹭上的而已，宫淮清就是有点点小气，姜青寒觉得自己没说错。
宫淮清闻言笑了一下，抬起眼来看他。
姜青寒侧目垂首想看回去，虽然他眼睛湿漉漉的，但依旧一派理直气壮的样子，只是他还没能看到宫淮清的眼睛，下一秒，他让他不要舔，他就非要舔。
颈子正面太明显也要上镜，那吻颈后总可以吧。
宫淮清还去吻他的喉结，姜青寒这处异常敏。感，被唇舌包裹的瞬间就呼吸一窒，再被舌尖扫过，全身触电一样。
“差不多行了……”姜青寒表示再亲小小姜都要不雅观了！
“好。”姜青寒这会儿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尤其脖颈，浓烈得不输临时标记，宫淮清挺满意，所以表现得也异常听话。
姜青寒的呼吸尚且需要些时间平稳，他腰也有些软，只能暂且缓一下。
再看宫淮清，虽说呼吸也没稳到哪儿去，但宫淮清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他，尚有控制余力的模样，姜青寒总觉得自己亏了。
宫淮清今天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没系领带，里面的白衬衫照例解开了两颗扣子，可以看到一点点锁骨，以及Alpha明晰的喉结。
“一会儿回酒店我也要咬这里。”姜青寒愤愤盯着宫淮清的喉结。
“？”宫淮清都没反应过来，末了意识到姜青寒在计较什么，顿时觉得好笑。
“我可没咬你。”宫淮清说，还要姜青寒去镜子那儿看看，他甚至连肌肤蹭过的一点红痕都没留下。
“四舍五入是咬了，舌头咬的，”姜青寒心里很有计较，“这可是公众场合，不能一概而论。”
言下之意，他在公共场合那样撩他，后果和咬了他一样严重。
好吧。
宫淮清话到嘴边了，忍了忍又改口感慨道：“我们小姜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姜青寒摸出口袋里的镜子仔细看了看脖颈确实没痕迹，这才稍稍满意，并微微颔首表示：当然。
当然不能吃亏。
就是不知道，他啃宫淮清的脖颈，是谁占了谁便宜，还是他两一半一半。
–
两人又亲又腻，但实际上时间没过去多久。
出洗手间的路上，宫淮清又问姜青寒对搭档是什么看法，是否相处得来，炒cp希望大不大、他推测两人的搭档对他的事业帮助如何。
姜青寒刚开始以为宫淮清只是介意对方要和他一起炒cp，但随着问题的细致，他也感到的宫淮清的认真和话里藏话。
“根本相处不了，我两今天这一天都背着镜头给对方翻白眼呢，”姜青寒如实以告，“炒cp大概没多大希望，导演组今天都放弃撮合我两一起干活了，至于对我事业的帮助……盲猜节目组为了热度会恶剪吧。”
姜青寒说：“不被网上骂翻天就……”
话说到一半，姜青寒又忽然意识到，他这么一说就跟宫淮清诉苦似的，而且以他两的关系，宫淮清肯定不会放任不管，跟他在卖可怜侧面寻求宫淮清的帮助似的。
姜青寒突兀地住了嘴，然后改口：“可能会恶剪把我两剪成欢喜冤家，硬炒一波cp。”
姜青寒改口改得那么突兀，宫淮清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只是，宫淮清侧首看了看Omega的侧脸，一时也想不到姜青寒要这样突兀改口的理由。
“硬炒cp对你的事业怎么样呢？”宫淮清只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他，“我听说很多荧幕情侣都是这样靠剪辑出来的，能吸不少粉。”
“嘁，炒cp还要提纯呢，就是把对方的粉丝吸过来，”姜青寒真心实意地嘁了一声，“我通常都是被吸血的那个，公司舆论造势不行，打不过对面。”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姜青寒觉得自己又有卖惨嫌疑了。
他想转移个话题。
不过不等他开口，宫淮清就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出于私人是很讨厌对方的，今天的相处也非常不愉快，于公对方也难给你带来好处，说不定还会有损于你。”
“嗯。”姜青寒愣了一下，不知道宫淮清做这个总结干嘛。
不过他们很快就要走到节目组准备的车附近，要是到车边，可就有摄像机了。
姜青寒都没意识到这点，还习惯性地想让宫淮清送自己上车，直到宫淮清停下脚步，问他。
“你还介意我往前走吗？”
“嗯？”姜青寒后知后觉地看向节目组的车，车的后视镜把手处绑着小型摄像头。
“再往前去我们两要一起上镜了，”宫淮清逗他，“搞不好会公开哦。”
“……”姜青寒还真没想到这事。
宫淮清见他不说话，便主动止步还让开他半臂的距离，示意他自己过去：“先去吧，晚上见。”
偷偷摸摸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姜青寒知道，宫淮清这趟来得也并不容易，虽然是坐飞机，但是这样特意跋涉来见他，本就是一种无可替代的心意。
姜青寒再想到，他和车上那位恶心吧啦的Alpha还要炒cp，还要在镜头前贴贴，再在节目组的剪辑下成为一对，搞不好还有无数不明所以的网友磕他两……姜青寒就瞬间被恶心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再看看面前“眉清目秀”、端端君子的宫淮清，偏偏还得藏着躲着……姜青寒都顿时替宫淮清感到十万分委屈。
之前没有对比没感觉，这会儿一对比，姜青寒心里都快拧成了一团麻花。
“不然……您和我一起过去吧。”姜青寒在原地踟躇了许久，久到宫淮清刚想问他怎么了，姜青寒就开了口。
“你确定？”宫淮清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青寒之前可一直不愿意公开两人的关系。
“嗯。”姜青寒清楚先前一直闹别扭的是自己，这会儿先松口了也觉得有些……嗯，没面子。
只是，只要想到他要对宫淮清和车上那位‘矫情鬼’双标，对方还是被偏袒的那一方，姜青寒心里就，恶，觉得自己良心是被狗吃了。
怕宫淮清这会儿不同意了，姜青寒飞快道：“……你要是介意可能会被摄像头拍到就算了，不想来也算了，我走了！”
说完，飞快转身。
“走。”宫淮清赶忙伸手去拉他。
得亏宫淮清知道姜青寒素来脸皮薄还嘴硬，所以在姜青寒改口后他就做好了要拉姜青寒的准备。
两人这手和手腕刚碰在一起，节目组的车子窗户就默默露出了个小半个摄像头来。
姜青寒：“……”刚才还说有可能被拍到一起上镜，这会儿节目组拍得这么明显。
“要是哪里不好您自己去给节目组施压哈。”姜青寒破罐子破摔，很懂得利用宫淮清的职权之便。
“好。”
两人一同来到车旁。
节目组还是不怎么敢拍的，就拍了刚才那么几秒，然后见宫淮清过来，跟姜青寒这辆车的副导演就讨好地笑。
“宫先生还到这来了啊。”
话里有话，像意外宫淮清到这儿来，眼神又像是在说追着姜青寒来的？追得真紧。
“嗯。”宫淮清颔首，娴熟地从口袋摸出包装不菲的香烟，递了一支给副导。
宫淮清自己不抽，但这可是好货，副导看了一眼牌子，收了。
宫淮清这才说：“我刚和王导打过电话了，他知道我在这。”
“噢，听说了，您白天就来过电话。”副导连连点头，然后看了看宫淮清的架势，“您和我们一起走？坐一辆？”
“嗯。”宫淮清颔首，末了，目光转向坐在后排的乔辰。
乔辰就在车门打开的时候跟着大家一起叫了声宫先生，之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或者说，也不敢太有存在感。
现在宫淮清的目光看过来，乔辰瞬间感到跟被某种危险生物猛地盯上似的，或许是Alpha间的互斥第六感。
宫淮清目有所指地看过去，全车人顿时也都看了过来，乔辰越发如坐针毡。
“宫先生？”乔辰气势都弱了大半截。
“两个Alpha在同一辆车里不太好吧，”宫淮清说，“我不习惯。”
Alpha们生来互斥，彼此的味道嗅到也会感到不舒服，车内这样狭小的空间……宫淮清提出这点，倒也不是不合理。
当然，姜青寒比谁都清楚，宫淮清其实没那么‘矫情’，要是这么介意和Alpha在一个空间里，那宫淮清的那些生意可一件都别谈了。
旁人自然也看在眼里，只是……
“如果担心没车坐回去的话，也可以坐我的那辆，”宫淮清说，“我的车就在后面。”
乔辰：“……”这谁敢坐？
宫淮清的态度摆得很明显，他开了车，却偏要坐这辆和姜青寒一起去，不止坐这辆，还非要把乔辰赶下去。
“那个，乔辰啊，”副导出来打圆场，“要不你坐你自己的保姆车回去呗，你的车停在后面吧。”
原本乔辰和姜青寒在车里还要拍一段，只是这情形，宫淮清这么大一个老板在这儿，还差那一段的流量和热度吗？
“……好。”乔辰可别提多憋屈了，那点被赶走的尴尬和屈辱就差写在脸上。
姜青寒又嗅到红酒味又酸又刺鼻，但很快，这味道就被宫淮清的玫瑰甜香盖了过去。
“走吧。”
宫淮清拉他上车。
在路上，姜青寒和宫淮清咬耳朵。
姜青寒其实能猜到宫淮清的想法，但他还是亲口问了宫淮清怎么就要坐这辆车、还要把乔辰赶出去。
“本来就挺不爽，你说你也讨厌他，当然就要把他赶走了。”宫淮清回答。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当然，赶走的最大理由，还是出于宫淮清不爽很久了。
–
一同回到了剧组安排的酒店，姜青寒又配合着‘演’了一会儿，傍晚十点半才和宫淮清回酒店。
“宫先生，我好累。”姜青寒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能撑不到按摩了。”
“那就不按了？回酒店洗个热水澡就睡觉？”宫淮清问他，“那你早上点的那些菜还要吃吗？”
姜青寒这才想起来，他白天还在微信里问宫淮清要了好多山珍海味来着。
“不吃了吧，”姜青寒想了想，又问，“明天吃可以吗？”
“当然可以。”
姜青寒其实挺想按摩也挺想吃东西的，只是，他今晚有心事。
他有话想和宫淮清说，但现在又太困了，怕一会儿按摩着或者等不到上菜就睡着了，得不偿失。
两人一同回到酒店房间。
“你明天送我去节目现场哦。”见宫淮清订的酒店有点儿远，姜青寒出声叮嘱他。
“好。”
宫淮清应下，姜青寒硬撑着快要闭下来的眼皮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宫淮清正在沙发上看杂志。
“杂志这么好看？看得那么专注。”洗完澡，姜青寒的瞌睡清醒了一点，仅仅一点而已。
“嗯？”宫淮清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神色如常看他，“就随便看看。”
“哼。”
姜青寒用鼻子出了声气。
宫淮清见他朝他走过来，大概猜到姜青寒要对他做点什么。
姜青寒洗完澡了，可宫淮清还没洗，Alpha只把外套脱了，身上还穿着那件只解开了两颗纽扣的白衬衫。
姜青寒眼神勾勾地走到宫淮清的面前，他越发觉得自己像那个不怀好意的狐狸精。
他先是一步跨坐在宫淮清腿上，不等宫淮清抱住他，他又伸手把宫先生的钮扣娴熟地拽开了——模特们在后台换衣服可最讲究速度，所以解扣子这事姜青寒最会了。
Alpha的锁骨和胸膛露出了大半。
宫淮清的眉梢重重地往上挑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姜青寒现在就要勾引他。
“怎么了？”宫淮清问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宫淮清也是很谨慎的。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我也要咬你。”姜青寒坐在他身上，弯下腰来，一口就咬在宫淮清的喉结。
宫淮清没准备被他这么咬了一下，Omega的犬齿刮蹭在喉结上，喉结反射性上下滚动，宫淮清随即一把抱住了姜青寒，回应道。
“记得。”
他要在他身上撒野，他又怎么会不准。
姜青寒还没咬两下，下一秒，宫淮清就托住他的腰身整个人往旁边一倒。
“宫……！”
话还没说完，姜青寒就随着宫淮清倒了下去，然后他感到有两只手托住了他的臀，宫淮清倒在沙发上，托着他的屁。股往上轻轻一抬，姜青寒就准确无误地坐在了Alpha的敏。感部位。
“老流。氓！”姜青寒伏在他身上瞪他，“你怎么那么娴熟！”
“不学自通。”
宫淮清如此说着，还故意露出那尚且还沾着他湿意喉结，让姜青寒：“咬吧，想怎么咬都行。”
这还不咬姜青寒就不配叫姜青寒！
姜青寒恶狠狠啃了身下的宫淮清几口。
“你还真咬啊？”宫淮清被他啃得有点痛。
“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调。情啊？”姜青寒凶巴巴。
“原来不是吗？”宫淮清夸张地挑了挑眉。
姜青寒哼哼唧唧。
AO间对彼此的信息素都是最敏感的。
宫淮清也察觉到姜青寒的味道没有任何情。欲的气息，硝烟味信息素也不似以往调。情时放得舒缓或是激。情，姜青寒刻意闹这么一处，倒像是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宫淮清先开了口。
“……”姜青寒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宫淮清，宫淮清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快说，”宫淮清看着他快要闭下来的眼睛，“不然你下一秒就会睡着了。”
“才不会！”姜青寒应着，困倦的目光落在宫淮清的脸上。
这是宫淮清第一次看到姜青寒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犹疑，又藏着小心翼翼。
“如果我终身无法接受标记，你还会喜欢我吗？”姜青寒问。
这个问题，对宫淮清来说意外也不意外。
上次临时标记姜青寒的反应就那么大，宫淮清就隐隐有些猜测。
“我会。”宫淮清回答。
“那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
宫淮清的目光很坚定，一如既往平和。
“那次临时标记是意外，我被标记就很难受……大概率以后也不会有第二次，”姜青寒太紧张了，以至于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终身标记更不可能。”
宫淮清没出声，只等着他慢慢说。
“我连临时标记都没法接受，真的，那次是意外，我也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意外，我很难受，终身标记更是要我的命，我不会接受的，那和杀了我没区别。”
姜青寒知道宫淮清很尊重自己，所以再三强调自己没办法接受标记，这是告诉宫淮清，也像是在给自己立个安全防线。
我的底线就在这里，你不要跨进来哦。
不可以的，很可怕。
或许，也意味着……他也很害怕。
“嗯。”宫淮清停顿了不到三秒，就能接受似的点了点头，“临时标记不行的话，终身标记更不行，哪怕以后结婚了，你也不会接受我的标记，是这个意思吧？”
“……嗯。”姜青寒心里也打鼓得厉害，甚至想为这点寻一个合理的借口。
姜青寒：“我的基因病，您知道的，我没法接受标记……我会很难受。”
宫淮清意识到姜青寒或许撒谎了。
“我知道。”但宫淮清依旧回答。
姜青寒高高地坐在宫淮清的身上，整个人的神态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宫淮清回答着，伸手去抚姜青寒的面颊，姜青寒真的很紧张，落在他掌心的肌肤都一片冰冷。
“没关系。”宫淮清轻轻抚着姜青寒的脸和鬓发，为了方便宫淮清的动作，姜青寒也稍稍低头俯下了身，难得的乖巧与顺服模样。
宫淮清不想让气氛那么沉重，便带了点笑意回答他：“只是一个标记而已，没那么重要，我不止会和你在一起，还很愿意和你结婚，共度余生。”
“……”宫淮清的话是那样的悦耳。
姜青寒心口迭荡，不可否认被这话冲击到了，只是他抿了抿唇，又说：“不能被标记就意味着以后会不断有其他Alpha的味道染上我，就像今天那样。”
Alpha的信息素有天然互斥关系，这也是Omega需要接受标记的重要原因，标记意味着独占，也意味着可以排开其他Alpha的所有味道。
没有Alpha能接受婚后自己的Omega沾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这是件很讨厌的事。
“没关系。”
姜青寒还记得宫淮清先前闻到他身上红酒的味道那副不爽的样子，但此刻宫淮清的手指穿入他的鬓发间，动作依旧温柔。
“我也可以像今天那样一遍遍把那些气味清理掉。”
宫淮清说：“无论多少次都行，只要你愿意，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值一提，放松一些，青寒。”
作者有话说：小说群：610982594 整理。
谢谢ARU、SerenaG的猫薄荷，谢谢司言君的鱼粮x2，谢谢可以捕蝴蝶、玉米面条、拾肆卿的鱼粮。
大家久等啦！！有没有人发现这章很粗长！我把两章合起来一章更啦！啵啵啵！四舍五入这周更三章了！
如果老板不发颠又把账本弄丢（。）会恢复之前每周至少1w字的更新量了，以及快完结啦（但不确定会写多久）
感谢大家！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