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坂上悟发现木兔光太郎是真的好哄的。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然后看着他，对方就好似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要上去干架的气势。
木兔光太郎生气其实挺唬人的。
一身健壮的肌肉，挺拔的身高, 平常傻乎乎的看不出来, 现在生气了眉头微蹙, 要比一般人凶多了。
然而坂上悟只是说了一句话,木兔光太郎就垂着头一副被训过的样子,乖的不得了。
坂上悟有点想笑，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竟然一句话就让他冷静。
也不是说一句话让人冷静不好。
主要坂上悟犹豫了一会儿想的是，是不是自己太凶了，把人弄哭了？
虽然坂上悟并不觉得自己脾气不好，可是大部分都不太愿意和他亲近的一点,就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好相处。
免得让木兔光太郎误会, 他可没有想凶他。
“前辈？”他试探的喊了一声。
等着看木兔光太郎的反应,想看看他到底是委屈,还是哭了。
谁知道木兔光太郎只是听到这声,就轻轻又倚在了坂上悟的肩上。
坂上悟身体跟着僵硬,接着又听到了木兔光太郎用很小的声音来了一句。
“他们不能欺负你。”
这一声,估计只有坂上悟能听见，也正因为只有他能听见,坂上悟总觉得是特意在他耳边的低语。
他不懂这样的感觉,大概只觉得像是属于在他们的世界,木兔光太郎说着保护他的话。
因为是他才不行的吗，因为是他才这么生气的吗？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坂上悟从未体验完全说不出来。
只觉得脸有些热。
但他还是有些理智让自己回归到事件本身，“那也不行。”
这是坂上悟说的, “欺负的是我也不行，不能冲动，会让他们得逞。”
总觉得，应该这么说。
木兔光太郎冷静是冷静了，可能是因为这一靠肩，所以坂上悟说什么他都听。
“我知道了，不冲动了。”
他慢慢从坂上悟的肩上挪开，露出了有些好似蒙了一丝水汽的双眼。
这是真的哭过了？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坂上悟太凶了？
坂上悟不确定，但他觉得这样的木兔光太郎像是被雨淋湿的大狗狗，有点可爱的过分了。
他拍了拍木兔光太郎的肩，算是一种安抚，“没事的。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这种事情不可能高频率出现的。他们无非就是想搞我们心态的。”
就算对方想要借助死角导致裁判误判，那到底是几率很小的一件事情。
要是他们因为这点不公平，从而和裁判争吵导致被罚才是得不偿失。
看的出来对方就是针对这件事。
也许一开始针对的就不止是木兔光太郎，还有坂上悟。
毕竟从外形来看，坂上悟应该是最不能承受这种不公的。
但坂上悟比他们想的要冷静很多，这确实在户美学园的意料之外。
“那新人脾气这么好？看上去不像啊。”
“我还以为他会先炸呢，毕竟桀骜不驯的天才型选手被裁判这样针对多少会不服气吧。”
“真是失算啊，看来我们对这位天才了解甚少呢。”
户美学园的队员们这么讨论的。
但说到底他们的策略确实好用。
一路走过来，和他们打过的队伍多少和他们都有点恩怨，对他们队伍的影响也不好。
但他们这是合理性范围内的让自己利益最大化，也是他们队伍的风格，为的就是让队伍走的更长远，谁都有私心的。
‘堂堂正正’是他们在外的形象。
更多的时候会主动表达自己的失误从而让裁判觉得他们是一支球风很干净的球队。
从而不论是场内的气氛还是场外的气氛都会自然而然的站在他们这里。
在他们会喊出’出界”触网’自然而然就信他们这里。
毕竟他们是连自己不易察觉的犯规都会主动交代的队伍。
但这些小的细节，就是为了让对手陷入他们的圈套，从而变成印象差的那一队。
别看这些只是小小的细节，与强者竞争名额，这些小的细节反而就是制胜的关键。
毕竟都是高中生有时候能力的差距并不是很明显，差的就是这些算不上察觉的细节。
户美学院没等来木兔光太郎暴走并不失望，毕竟他们也才刚刚开始。
就是有点意外那位看着就很拽的天才新人，竟比一些前辈冷静多了。
意外，还有些失望，毕竟坂上悟实在有点难缠。
从防守上来说，明明他们户美更甚一筹，可坂上悟的那种难缠是他们这种防御型的队伍也会头疼的那种。
烦人。
现在唯一的攻破口就是木兔光太郎，结果还给另一个他们认为的炮仗给哄好了。
大将优头疼，但依旧保持冷静。
他们只要耐心等待，还是会有机会的。
户美学园等待着机会，枭谷学园却不打算给他们机会了。
在木兔光太郎冷静下来之后，虽然进攻的节奏慢了下来，但是两个队伍的比分也在这个时候进入到了第一局的末尾。
之前的木兔光太郎打的还算兴奋，但被坂上悟哄了会儿的木兔，现在更多的是利用战术和技巧在进攻了。
是在有意的让对方不找着机会给他使绊子。
有好处也有局限，但枭谷的比分还是领先了。
第一局顺利拿下。
25:20.
下了场，木兔光太郎就待在了坂上悟的身边。
好似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他在坂上悟旁边一直在说话，如果之前兴奋的扣球是依靠本能的话，他冷静下来更多的是依赖技巧。
“之后我会小心一点。”
“我会给你开路。”
两个人讨论着，不能说户美的心理战术没有任何作用，但确实限制了枭谷的进攻。
木兔光太郎会更注意不要在扣那种靠近压线的球了，已经球路也会有限制。
木兔光太郎是非常看状态的选手，更多的是利用技巧。
木兔光太郎被这样恶心的方式所针对，虽然现在看着还好，但不能说完全没影响。
所以下了场之后他就依赖在坂上悟的身边，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点能称得上愉悦的情绪。
坂上悟能够感受到木兔光太郎是有点情绪不高涨的，但冷静是真的冷静，冷静得坂上悟都怀疑他是不是冷静过头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就像他说的，他会为木兔开辟一条舒畅的扣球道路。
木兔光太郎用着这仅有的休息时间，倚在坂上悟的肩上，脑袋放空。
也没怎么说话，赤苇京治来问了两句，也就没其他交流了。
看得出来队内都挺紧绷的，明明现在的局势，他们才是优势。
场外自然也有评价。
“总感觉木兔光太郎接下来打球都有点限制了。”
“可能怕出界吧。”
“怕出界打什么排球啊。”
“我看他刚才情绪挺暴躁的，现在冷静下来也好。”
也不能说不看好枭谷，就是在出现过争论，大家自然会情绪更支持另外一支乖巧的队伍。
除非是专门来看某个学校比赛的粉丝，普通观众还是更喜欢表现更讨喜的队伍。
所以枭谷现在在普通观众眼里更像是自己犯规，还要不服裁判判决的印象。
在高中这样的比赛环境，其实很少会出现这样的争执，越是少出现，就越显得好似枭谷比赛时的素质很不高。
素质不高的队伍，在普通观众眼里，那就是希望这个队伍输掉，不要再看到了。
于是在观众场上，更多的开始替户美学园加油了。
枭谷这边优势越明显越是引起了这边观众的愤懑。
“户美！加油！”
“户美加油！”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很快观众席就已经大面积的加油声都已经倾倒在户美那边。
明明枭谷这边气势还行的，现在这么一压，跟着外面的助阵，显然影响到了枭谷队内的气氛了。
“怎么突然都给对面加油了啊！”
“明明是他们犯规好吗！”
“怎么搞得我们像反派呢！”
“就是啊！好气！”
不能说影响到了木兔光太郎，但队内其他人也都被影响到了。
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本就是据理力争的年纪，现在这么一搞，明明委屈的是自己，可是所有人都站在对面的那种委屈感，一下就涌了上来。
球场上，场外不能说对场内没影响，但是当场内局势一面倒的情况下，还是很有影响的。
枭谷队内原先就不好的气氛一下子更不好了。
几个人沉默的很，连一向能够把气氛在搞活起来的赤苇京治也没有怎么说话。
他目光落在坂上悟身上，好似想从坂上悟身上找到可行的答案。
坂上悟应该队内唯一不受影响的。
当然，坂上悟确实没什么受影响的，因为以前的他可能还会依赖场外的声音，但现在的他不会了。
排球现在是他的排球了，如果过分的依赖外场的声音，不论是好的声音还是坏的声音，以后都会被牵扯住，那么对于重新站起来的他来说，只不过是重蹈覆辙。
哪怕外面的那些加油声的呐喊即使是在站在枭谷这边的，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赤苇京治看向他，可能也是在寻求’怎么办’的意见。
坂上悟对这个情况，没有具体的方案，只是拍了拍赤苇京治的肩，“没事，不用去在意就好了。”
赤苇京治：……
这句话谁都知道，但你真的让他们不去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就是情绪化的生物。
不被影响的才是怪物呢。
当然这句话其实是夸奖，夸得就是坂上悟这样的坚定的内心。
赤苇京治都快忘了，曾经坂上悟生着病，突然就想到，要怎么样的生活才会把原本如此坚定的人，摧毁成那样。
又可惜，又心疼。
重新上场之后，竟还有人对着枭谷倒喝彩。
“不尊重裁判的人滚出球场！”
这一声喊得实在是太大声了。以至于枭谷场内队友很难去忽略。
本来还想着，就算不受支持也无所谓的，毕竟他们是在替自己比赛。
现在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尊重裁判的人，滚出球场？
“谁不尊重裁判了？”最先有怒火的就是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真的不是这种一点就炸的性格，可是这句话都贴他脸上了，难不成还不允许他生气了。
赤苇京治就知道木兔光太郎要生气，想要去拉住，这个事态不能再发展下去了。
坂上悟却在这时，已经及时握住了木兔光太郎的手心。
可能是意识到木兔光太郎好哄，他也就越来越顺手了，“没事，用语言解释不了的事情，用比分去证明就行了。”
木兔光太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坂上悟掌心握住他的时候，他就冷静了不少。
再加上坂上悟的话，他好似立马被顺毛了，有些委屈的说，“他们这么说太过分了。”
说这句的时候，是有点委屈的。
可能是想要安慰，所以带了点撒娇的委屈，就是故意说给坂上悟听的。
“嗯，很过分，不了解事态就乱评论，我们不跟他们玩。”
坂上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安抚的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哄小朋友。
可是木兔光太郎这个大朋友，很是受用。
“就是！才不跟他们玩儿呢，什么都不懂的人。”
“是啊，他们懂个什么。”鹫尾辰生也走过来补了一句。
“不过是跟着风，一起闹，我们又不是给他们打球，没必要在意他们说的话。”木叶秋纪也说。
懂是都懂的，但完全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局开局就让户美学园那边拿到了优势。
“这是已经没什么精力了，还王牌呢真没意思呢。”
“这防御也不行啊！”
“我小区老爷爷都会跳得比这高。”
连心理战术也没有忘记继续加码，真的很烦人。
但枭谷的这边的队员已经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了。
反正就是来回那么几句话，更多的是扰乱他们。
既然外在环境现在不利于他们，那么他们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费精力。
想是这么想，但是队内气氛其实没什么变化。
也就在这时，一击超用力的’咚’的一声，响彻了这个球场。
接着就看到坂上悟身体刚刚落到地面，衣角跳跃嫌弃的波澜。
而这一击扣球直接让对面懵了。
知道坂上悟厉害，但他们突然忽略了一点，坂上悟其实很会扣球这件事。
因为坂上悟大部分都在参与拦网和接球，其实很少参与进攻。
当然副攻手也是攻手是可以参与进攻的，一般都要按照当时的队内的安排。
这是坂上悟难得参与的进攻。
连一旁的木兔光太郎都看呆了。
因为坂上悟的扣球非常的漂亮，他以前只专注于坂上悟拦网接球的姿态，还没有看过他扣球。
他的扣球居然也这么漂亮吗？
他已经跑过去要和坂上悟击掌了，“悟！这球漂亮！”
坂上悟也只是笑，“既然觉得我这球这么好看，木兔前辈考虑把王牌交给我吗？”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木兔光太郎一定要来个大比拼，但这话是坂上悟说的，他也只是，“给你！”
“我才不要。”坂上悟不喜欢王牌这个位置，他其实能走王牌的位置，但他不喜欢，他本就不喜欢被寄予厚望，或者备受瞩目，所以才选择相比较更全面的副攻手。
这一球很快就点燃了枭谷队内的气氛，最重要的是枭谷的应援队也趁机加大了应援的声音，努力的压过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一切都刚刚好，气势顺便就回来了。
“枭谷这个扣球真的好漂亮啊，这个副攻手是谁啊？”
“不认识。”
“坂上悟啊，那个拒绝国家队选手。”
“之前也没怎么看过他扣球诶，好似他不太参与进攻诶。”
“每个选手都有自己的习惯吧，我还是以为他在队内不擅长进攻呢。”
“现在看来不是啊。”
坂上悟其实并没有刻意的不参与进攻，只是枭谷队内不止是木兔光太郎，另外的主攻手也非常的有气势，他其实更愿意参与防守。
所以在位置动起来之后，他更主动的承担了所有防守的位置。
从而显得像故意不参加进攻的，其实只是因为枭谷的进攻已经够强了。
刚才参与进攻也只是为了打破枭谷队内的沉闷的气氛，需要一些新的力量，让队内活跃起来。
比如让主攻手产生危机感。
危机感是有的，木兔却更多的是欣喜，那可是坂上悟的扣球，他也能扣得很漂亮。
原先被打压的那种兴奋感有上来了，相比较第一局后半段的小心翼翼，木兔光太郎想要尝试球路也越来越多。
即使对面想要从心理上打压，好似也没什么意义。
“这群人活力也恢复的太快了吧。”
头疼，非常头疼，大将优在面对木兔光太郎就已经很头疼了，现在气势被压了下去没多久，怎么又兴奋了起来。
都说他靠状态，这状态起伏确实不稳定，但怎么比他们想的要难对付的多了。
这边不好突破，坂上悟的拦网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攻破。
现在这样，好似局势又再次完全的倾斜在了枭谷这边。
从开局户美领先的5:8，扭转成了现在的18:13了。
枭谷的连续得分，让户美学园有点吃不消。
看着枭谷这么猛，即使一开始有点偏见的站在户美学园这边，觉得户美这边乖一点应该赢下这场比赛。
但是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即使他们觉得枭谷的人脾气不好，但也不得不承认，枭谷的队员实力确实很强。
“枭谷的王牌扣球真的不赖啊。”
“是啊，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看上去真的很过瘾。”
“怎么办，突然觉得枭谷好似确实很厉害。万一他真的觉得自己其实没出界为自己争取权益也没什么吧。”
“毕竟那个角度只有扣球的人能够更清楚看到吧。”
“但裁判也不会瞎判吧。”
人就是这样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很容易忽略其他的，会更容易被绝对的力量所吸引。
就像没人会在意牛岛若利脾气到底好不好，坂上悟到底是不是不爱说话。
在他们能够给国家队带来一场又一场胜利的时候，他们也只会说，天才性格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也伴随着风险就是，当你输了比赛，那些他们原本能自洽容忍的缺点，也成了可以爆发的点。
比如，输了比赛也好意思黑脸？输了比赛不应该跪下来吗？
明明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在赛场上，为这场比赛出一份力，却好似成了这场比赛唯一能够给每位队员审判生死的裁决员。
用言语，行驶着自己想要行驶的权利，根本不在意自己做出的行为，到底对别人有多少的伤害。
反正他觉得就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他们可以随时转变自己的态度，并不承认自己的问题，好似那些恶意的刀子就只是发射出去，从来没给他们造成罪孽一般。
坂上悟并不在意场外那些人对他什么看法，也不在意他们是否又因为枭谷再次展现的强大，又站回枭谷这边。
他不在意，也不需要。
他要的只是枭谷走的越来越远。
想要看着木兔光太郎飞得越来越高。
最后25:21。
第二局也被枭谷拿下。
虽然和户美这场比赛打的有些难受，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户美学园这样的队伍确实让人打的有些上头。
两支队伍在结束双方握手，木兔光太郎却已经没有在场上那么生气了，还说了句，“嗯，我打的很尽兴。”
这句要是别人说的，那一定是挑衅，但木兔光太郎没有这个意思，他单纯的想要这么表达。
“最重要的是让我看到了悟的扣球，嗯，超级满足！”
对面户美的队长大将优，知道木兔光太郎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依旧被气得不行，毕竟他们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竟也没能从枭谷手里拿到一局，他们能不气嘛。
关键对方还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么一段，越没心眼越气人的话。
导致大将优就只是捏着木兔光太郎的手就假笑，一句话没说的出来。
给一旁的木叶秋纪差点笑翻过去，“你可别说了，给对方脸都气黑了。”
木兔光太郎反而不解，这不是在夸对方吗？怎么还能生气呢。
他也不在意，要下场了，乐呵呵的跟在坂上悟身后了。
一直夸着坂上悟，“悟！你那个球真的好帅，要不下次你再来一球呗。”
“不了，我还是很喜欢拦网的。”
“可是进攻也不耽误拦网啊。”
“但是扣球就会被吸引目光，我不要，我还是更喜欢安静的拦网。”
“啊，你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不参与进攻的吗？那也太可惜了！可是枭谷需要你！”
“枭谷有前辈的进攻，就已经够了，前辈作为王牌还是很好的带领着队伍走向胜利的。”
“诶！你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当然。”
“嘿嘿，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就这样一路上夸过去，没人打断，因为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假话，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不顺利，但枭谷也确实直接拿下第二场的比赛，进入了都大赛的半决赛了。
距离最终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就只剩下两场的比赛。
而下一场遇到的，就是在隔壁场地在枭谷比赛结束的二十分钟后，拿下胜利的音驹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