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沈凌臣听叶蒙说他翻旧账，他是不赞同的。
“才几天的事，不算旧账。”
叶蒙一脸淡定：“那就是跟我算账。”
难得叶蒙能怼沈凌臣几句，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脸皮厚度。
“算账的人可不会拉着你的手，”他甚至捏了捏叶蒙的手指，“我只？是让你知道我有点？委屈。”
“不过你要？是愿意在这陪着我，我心里就不难受了。”
叶蒙：这个游戏有没有称号系统，能不能给这个人发个“肉麻大王”，他真要？受不了。
单纯是为了能永远结束这个话题，叶蒙侧身坐到床边，用力扯一把被子？将沈凌臣整个人盖在里面：“闭嘴，睡。”
沈凌臣勾着嘴角，将头上的被子？拉下去，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朝着床边，手臂一转。
叶蒙的手被他带着伸到他唇边，不得不又往前坐了坐，手指却几乎贴在他唇上，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
叶蒙稍微一动，不但抽不出手，还要？碰到他，看着闭眼的沈凌臣毫不掩饰的笑？意，只？能作罢。
以为他还要？闹一会儿，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床上的人就睡了过去。
叶蒙又等了一阵，才轻轻动动手指，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这次他起身出去，沈凌臣也没有反应。
这么快就睡着，看来他最近事情应该真的很多。
叶蒙当然不打算一直在这里呆着，他不是没事就待机的npc，跟沈凌臣说不着急出去自然也是哄他的。
从沈凌臣那出来，他直接离开这里，去找哈利勒，打算从他那里听更多关于精灵族和暗精灵的事情。
精灵族作为游戏中的一大种族，背景设定和相关故事根本说都说不完，哪怕哈利勒只？知道他“该知道”的那部分，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聊完的。
一晃眼过去两个小时，叶蒙觉得差不多了，打算走？的时候，没忍住又问？了哈利勒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自称领主？”
在跟哈利勒相处的过程中，其实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精灵族只？会有一个族长。”
哈利勒坚定地说。
叶蒙离开后去了集市，重复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做的事：低买高卖。
去找这里的收购商，把从别？的地方带过来，在这里收购价比较高的材料卖掉，再去集市，把比较能赚钱的给npc代卖，再在其他人的摊位上买一些低价的材料或者这里的特？产。
这样一来一回才算是完事。
叶蒙走？走？停停，时不时跟npc来一些对？话，有时候还会被玩家拦住。
毕竟这是暗精灵的领地，叶蒙一个npc单独出现在这里，任谁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跟这里的任务有关系。
当他终于回到住处，一进？院子？就看到四个人望过来的视线，明明好像没做错什么，却顿感心虚。
“叶哥！你可算回来了！”
锅底第一个叫出来：“我去街上找你，好多人都说看见你了，但我去的时候你都不在，我以为你怎么了呢！”
叶蒙一脸抱歉：“后来很多人在街上跟着我，我走？得躲躲藏藏的，可能不太好找。对？不起，你们等很久了吧？”
“也没有，我是在街上撞到沈哥在找你，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又一直没回来。”
沈凌臣把叶蒙拉到自己身边：“该写小纸条的时候就忘了？”
“…确实忘了。”
叶蒙本来没打算跟哈利勒聊太久，以为在沈凌臣醒之前就能回来，没想到这一下两个小时，等从他那出来，已经彻底忘了时间的事情。
“人没跑就行？，刚才我跟锅底他们商量过了，这边也没什么东西，我们马上就出发卡西特？的基地。”
叶蒙对？决定没意见，但是对？沈凌臣的措辞有点？意见，以至于上马车的时候，他进？去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叫我没跑就行？，不是说好不提了的吗？”
沈凌臣坐在车厢里，伸手把人抱住，侧头在叶蒙脖颈用力蹭。
“意思？就是想把你关在我身边。”
“你之前好像就这么说过。”叶蒙把他推开。
“是啊，但是一次比一次真心，这么下去觉得早晚要？付诸行？动。”
叶蒙撑着下巴偏头看他：“我想到一个词…沈凌臣，你是不是有分离焦虑？”
沈凌臣人是被推开了，手还抓着叶蒙的手揉揉捏捏：“那也是后天的，因为你。”
他十？多岁的时候就训练打比赛，成年？后自己搬出去住到处跑，从来没因为跟任何人分离焦虑过。
叶蒙皱眉，靠近他一点？，很认真地建议他：“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客观来说，对？一个游戏里的npc可以沉迷，但到沈凌臣这个份上，他不是真的觉得他有分离焦虑，单纯觉得他完全可以跟心理医生聊聊，缓解一下，换个角度看一下这个事情。
叶蒙这个建议，老早的时候陆闻天就跟他说过了，还说可以介绍他认识的医生，绝对？保密那种。
其实他去聊过了，但这种事情没必要？告诉叶蒙一个npc，叶蒙让他看医生估计是随口一说。
两个人的思？路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一个不想多说，一个没办法多说。
哈利勒圈住的那一片地方，所在的位置叫无影森林。
这片森林的面积很大，当中还有山脉河流。
他们抵达的时候，这地方给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无从下手。
叶蒙今天听哈利勒讲了很多事情，现在却有另一种感觉。
“从心境上，哈利勒他们更像精灵族人，但从习惯来说，说不定是卡西特？的人保留得更多。”
其他人再看这片森林，忽然也觉得不一样了。
“这么一说是哦，山水树林，这不就是兰德陲尔德吗？”
他们往里走？，朝着地图上河流的方向，按常理来说只？要？是生灵，聚集的地方就不会离水源太远。
“我跟哈利勒聊过，他提起卡西特？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敌对？的情绪，他们都是为了精灵族好，只？是用的方法不同，又不能彼此认同，才会走？到这一步。”
沈凌臣忽然开口：“看来无论什么种族都是这样，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才知道走？的路是对？是错，而有的时候代价过大，对？错都已经无所谓了。”
叶蒙笑？着点？头：“确实，很多时候就是一个试错的过程。”
锅底在后边接了一句：“开错路没事，翻车就不行？了吧？”
几个人都没忍住，笑？出声。
“有人！”
叶蒙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冲出去，其他人赶紧跟上，锅底一边跑一边满头问？号：“叶哥，你一心多用也太厉害了吧，我笑？到一半，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阿蛮！”
叶蒙发现人影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转身逃跑了，虽说这么跑下去他们说不定这能追上，但是让阿蛮做个导航最保险。
阿蛮窜出去，留下一道金绿色的光影。
“像岗哨。”沈凌臣下结论。
“如果？他们选择这里作为基地，就是因为跟精灵族生存的环境差不多，那就很可能是生活在地上而不是地下，保密性？不够，肯定会多放岗哨。”
几人一路跟着叶蒙，丝毫没有绕远路，本来探查的岗哨反倒成了领路人，真算是弄巧成拙。
叶蒙不知道，但其他人在被岗哨发现的一时候，任务就更新了一个倒计时。
【在五分钟内找到卡西特？的基地，失败将回到森林边缘重新开始任务】
本来是个大型躲猫猫游戏，结果？因为叶蒙和阿蛮的存在，他们到的时候，卡西特？的人根本没有撤离完全，两边打上照面，就相当于他们找到了目标，任务判赢。
而就像叶蒙说的一样，这里的树屋、木屋，整个生活环境，都跟兰德陲尔德的精灵族领地非常像。
锅底又忍不住了，切到队内语音：“今天也要？说一遍：叶哥牛逼。”
【打败卡西特？和他的族人】
任务更新，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精灵族，他看起来跟哈利勒差不多年？纪，披着一个亚麻色的披风，脸上有一道伤疤。
气？质看起来跟哈利勒完全不同。
“你们继续撤退，卫队跟我一起！”
兰德陲尔德的精灵族身上都是没有伤疤的，他们就算不小心受伤，母树散发出的能量也会慢慢治愈他们。
叶蒙看着卡西特？的脸，那道伤疤从左边额角穿过鼻梁，一直到右脸的轮廓。
他在哈利勒那里看到的一切，和眼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化作一道叹息。
锅底正在高兴纯剧情阶段终于结束了，其他人都注意到叶蒙似乎兴致不高。
“叶蒙，你在这等着我们。”
“叶哥，你留在这里……”
沈凌臣跟章二对？视一眼，叶蒙却摇摇头，拿出弩箭。
“速战速决吧。”
卡西特？作为boss级别？虽高，但在同级别？强度只？能算中上等，加上叶蒙不算是玩家，相当于是五个人打四个人的强度。
打到百分之一血的时候，忽然进？入剧情，战斗被强制结束，从后面跑出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等等！”
她挡在卡西特？身前：“你们要？找到的人是我，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被迫停手的叶蒙他们看着眼前的女性？精灵，不出意外他就是那个被卖酒老板认出的、刺杀特？莱德亲王的人。
“把我抓走？就可以了吧！”
“莉娜！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早就逃走？躲起来了吗？！”
莉娜回头看了眼虚弱坐在地上的人：“卡西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血族怎么会那么容易打发？更何况我刺杀的是特？莱德亲王，抓不到我，他们一定会将所有族人都抓起来。”
莉娜朝着叶蒙他们走？过来：“我跟你们走？。”
卡西特？太虚弱了，他还是没能拦住莉娜，只？能看着她被带走？。
离开的路上，锅底嘟嘟囔囔，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这都什么事啊，怎么感觉我们反倒像是做了坏人似的，什么破事儿……”
其他人其实也觉得是这样，大师伸手揉乱锅底的头发：“先把人交上去再说，应该还有后续。”
叶蒙上马车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看着他的沈凌臣：“送莉娜之前，能不能再去一趟哈利勒那里？”
“行？。”
其他几个人也点？头。
叶蒙钻进？车厢，沈凌臣刚要？跟上去，他突然又把帘子？撩起来：“你们都不问？我去干什么吗？”
“啊？”锅底挠头，“叶哥要？去肯定有原因吧，要？问？吗？”
这孩子？一脸清澈的愚蠢，叶蒙反倒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沈凌臣看着他无语的样子？，没忍住用手贴了下他的脸，一边上车，一边半搂半抱地把人带进？车厢。
“好了，你要？是想说可以说给我听，我再帮你看看要？不要？告诉他们。”
马车开始前行？，只？有沈凌臣在，叶蒙反而觉得好开口多了：“其实只？是我的一点？猜测，我不确定对？不对？，大家可能要？陪我白跑一趟。”
“这有什么，既然是猜测就有对？有错，去证实一下很正常。”
叶蒙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沈凌臣的右手一直若无其事地揽在他肩膀上。
“我在哈利勒那里发现，那里的人口比例很不对？劲，大多数是老弱孺，成年？人有但是很少。”
叶蒙还特？意观察了当中暗精灵，依然如此，他更觉得有问？题。
因为他在兰德陲尔德的时候，图兰娜说过，成为暗精灵的，往往都是精灵族里非常厉害的人。
精灵族不是人类，成年？期是很漫长的，幼儿期和衰老期很短，寿命这么长的精灵族，居然在族群里只？能看到老人和孩子？，甚至连成年？女性？都看不到多少，只？有两个可能。
除非成年？人因为什么事情意外死了，比如他们经历过大规模的战斗，另一个就是那些成年？人，此时都在卡西特？那里。
整个暗精灵族的成年？人，竟然都支持卡西特？他们所做的事情，甚至参与其中吗？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些问？题。”沈凌臣一直在休息，之前没有在那边走？动，没注意到这些事。
“而且还有一件事。”叶蒙顿了顿，“卡西特？和哈利勒是亲兄弟。”
这件事是真的惊讶到沈凌臣了。
叶蒙没有说他是怎么发现的，沈凌臣也没多想，哈利勒跟叶蒙认识，他自然认为叶蒙本来就知道，只？是现在见过卡西特？，在这个时机告诉了他们。
其实叶蒙根本不知道，只？是哈利勒也将他当成了原本的叶蒙，聊天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暗精灵根本没有分成什么两个派别？？”
沈凌臣隐晦地看着自己的任务列表。
除了将丽娜交出去这个主线任务，还有一个并列的副线任务——回到哈利勒那里，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搞隐藏任务隐藏剧情，这也是《与天》的老手段了，但看你能不能发现。
“去问？问？就都清楚了。”沈凌臣看向马车窗外，“这么一说，卡西特？的基地和哈利勒那里离得未免有些近，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
叶蒙也意识到，哈利勒那里到主城需要？十？五分钟，到卡西特？那里只？需要？十？分钟，如果？一般人去森林里，大部分时间估计也是浪费在找人上。
沈凌臣对？这个游戏的调性？更熟悉，想得更多，他拿出哈利勒给的地图，伸手指了指森林靠南的那条河流。
“而且我们因为坐马车，是从另一边绕路走？的，刚才沿着河流走？的时候，我发现这条河其实很浅，如果？这里有桥或者船，想要？穿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其实这两个地方，比我们以为的，实际距离还要？近。”
叶蒙盯着地图：“是啊，我怎么就没发现？”
沈凌臣手腕动了动，被他揽着的叶蒙几乎整个人快靠在他身上：“你很厉害，要？不是你说，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往深想。”
叶蒙松口气？：“我一路上都觉得自己是想多了，事情不应该这么复杂。”
他不是不自信，而是没想到这个游戏竟然真可能把细节藏得这么深，这么难发现的细节还能算细节吗？
但叶蒙没有意识到，这里的游戏跟他所在年？代游戏不同，迭游整个《与天》项目组的人想法也不普通。
一个极有耐心的团队，将制作游戏也当做大型沙盒游戏的团队。
堆，按部就班的堆，细水长流的堆，总能堆出个世界。
在一个有无限可能的游戏里，总会有人通过某种方式发现他们准备的小惊喜。
不需要？总是在最恰好的时候。
抵达后，一行？人径直找到哈利勒，哈利勒的AI级别？足够，这次直接由？叶蒙来对？话，如果？谈完对？任务没有影响，沈凌臣可以重新触发。
相反如果？npc进？入任务状态，叶蒙反倒不好谈了。
哈利勒打完招呼，叶蒙开门见山：“哈利勒，我来是想跟你证实一件事，你和卡西特？在一起演戏，对？吗？”
哈利勒表情没变：“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后边锅底已经懵了：演戏？谁？演什么戏？他们的任务有什么问？题吗？
他刚要？问？，一边大师已经捂住他的嘴，语音切到私聊：“闭嘴，先听完。”
“你和卡西特？，从始至终做的都是同一件事——为暗精灵争取生存之地。”叶蒙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猜想，“或许一直以来，确实有暗精灵离开过你们，但你和卡西特？却没有对？立过，相反，你们支持卡西特？和那些年？轻人的想法，所以才会将老人和孩子？藏在这里，假装对？立。”
“这样就算是卡西特？他们失败，只？要？孩子？还在，族人就能延续下去。”
沈凌臣补充：“你那个时候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莉娜的名字，告知我们卡西特？的所在地，并非是因为你们思？想对？立，相反……”
“是的。”
沉默不语的哈利勒抬起头，他沉静的眼底似乎有光芒闪烁：“因为我跟卡西特？约定过，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要？坚守自己的责任，而我的责任就是保住在这里的所有人，让任何事情都不能牵扯到他们，哪怕要？因此放弃卡西特？。”
哈利勒话音刚落，沈凌臣和章二他们四个同时接到游戏系统提醒。
隐藏剧情任务触发，副线任务更改。
【通过跟哈利勒对？话得知真相的全貌】
沈凌臣没有开口，其实通过叶蒙和哈利勒说的话，已经能看到事情的大部分全貌了。
哈利勒的视线越过叶蒙，看向外面。
“叶蒙殿下，暗系所有区域都被血族分割，暗精灵是这个世界上唯二的暗属性？族群。”
“精灵族，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热爱自然的族群。”
他的表情格外坚定：“您肯定能理解我们的想法，我们不是血族，不能让我们的后代，永远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叶蒙闭眼，意识到他对？于诺斯费拉图和这里，时间一久就感觉烦躁没有耐心的原因了。
是他身体作为精灵族，对？于这种环境的不喜。
不仅是压抑，而且毫无生气？，看不见一样动物，看不到天空，能挖水源但是没有河流，更不用说各种需要？阳光能生长的花草植物。
这样的环境，如果？让精灵族长年？生活在这里，跟坐监狱毫无区别？。
为了后代能够强壮健康地长大，他们选择来到暗系区域，同样为了族群，他们不可能永远寄人篱下。
这是生存之争。
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叶蒙反而不想再多问？什么了，见他起身好像想要？离开，哈利勒却突然开口。
“叶蒙殿下，还有各位勇士，我们现在不再能够联系族长了，如果？你们再到兰德陲尔德，请帮我们转告她……”
哈利勒站直身体，将手放到心口：“感谢她对？我们这些流浪族人的惦念，请她日后务必先保全精灵族，我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有一天，我们做的事情会牵连到兰德陲尔德。”
叶蒙点？头，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愿母树护佑精灵族”。
他走？出去，长长的出了口气？，不打算在这里停留太久。
心情很差，而且大概是因为与精灵族有关，他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非常受影响。
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过一会儿，沈凌臣他们也走？出来，看起来表情不对？。
叶蒙眼中刚浮上疑问？，沈凌臣已经开口了：“我们可以选择偷偷放掉莉娜。”
叶蒙一愣：“放掉？”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在游戏里，既然能放掉，那肯定是出于什么原因，出现了这样的选择。
事实也是如此，刚刚他们在里边走？完这个隐藏任务的最后剧情，结束的时候，居然主线剧情也更新了，让他们根据从哈利勒这里得知的真相，可以选择按照原来的安排，交出莉娜。
也可以选择偷偷放掉莉娜。
系统还提醒任务的选择不同，最后得到的奖励也不同，请谨慎选择。
“我们一致决定放掉莉娜。”
叶蒙意外地看过去，每个人都面色轻松地点？头。
“知道这样的真相，就不能简单地以对？错来批判，这件事我们更应该做一个旁观者，在未来的某一天见证结局，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他们会晚一点？出来，也是因为在讨论这件事，游戏里一个任务如果？组队完成的进？程超过游戏的百分之三十？，中途散队所有人任务就会同时失败。
但刚刚根本没有这个纠结的机会，每个人都觉得放掉更好。
“哈利勒已经知道了，我们走？吧。”
沈凌臣握住他的手腕，章二走？在叶蒙另一侧，锅底也拉着大师嘻嘻哈哈地凑上来。
“叶哥，我们又不能直接去城堡了，这次换你再陪我们去个地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