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史导脾气挺好啊, NG这么多回不带生气的。”有场务小声和旁边的人道。
名导自带脾气，哪有这种NG十九次才给人讲戏的耐心，手把手教了不满意, 都没对乔辰聿大小声, 逼的破音没舍得对乔辰聿发火, 净为难自己去了。
还不让乔辰聿回去用心学。
他差点儿以为史伦在反讽, 直到两人和谐的达成共识, 史伦对乔辰聿的回答点头回应, 才知道史伦是真心不想让人回去用功。
太照顾演员了, 生怕下戏后用功会累着，宁愿到时自己累点亲自教, 场务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体贴的大导, 社畜所求的最好老板不过如此。
“好个仙人板板。”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跟过几回组, 熟悉史伦的脾气，一脸‘你别太天真’的表情，“我看过他跳脚吼人, 史导脾气好，就没脾气好的导演了。”
“啊？”场务看了一眼和乔辰聿有说有笑的史伦，拽拽鸭舌帽的衣袖，“你看，脾气好着呢，你记错了吧。”
“我跟过他五部戏”，鸭舌帽伸出五根手指, “脾气顶天炸，听到那嗓门没有, 吼人练出来的，拍不好, 堪比大喇叭威力，吼的全片场都能听见。”
史伦也不骂人。
他就生气，以声音攻击，嘹亮高亢的暴躁声像只发怒的狮子，演员吓都让他吓出演技来了，鸭舌帽怀疑是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潜能激发。
“这次不发火，是史导对乔辰聿的耐心比别的演员多，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和史导脾气好不沾边。”
“摸不透这些导演的想法”，场务摇摇头不再探究，“我倒是佩服乔辰聿的胆子，敢在史导面前撒谎，史导还信了。没谈过恋爱就够稀少，没动过心怎么可能，立人设立到导演面前了。”
“你懂什么”，听力好的风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头挑染白毛嚣张的插到两人中间，“别人有可能撒谎立人设，乔辰聿不可能，乱说话。”
愚蠢的人，主位怎么可能拿这种事骗一个区区导演。
而且主位这种人，不动心很正常，没到动心的年纪就是特事局第一人了，哪有闲心谈恋爱。
寻常人也很难入主位的眼。
风白内心腹诽着，就差将鄙视写在脸上。
说着小话，突然插进来一颗头，给两人吓一跳。
鸭舌帽打量着挑染白毛，嘿了一声，“你个非主流小子，偷听我们说话还发表意见，找揍呢吧。”
风白睥睨了鸭舌帽一眼，“你打不过我”。
鸭舌帽：“……你精神不正常还是和我装傻”。
谁TM想真打架了，他上班天天叫着想死，他死了吗，说找揍自然也不是真想揍人。偷听在先，被他怼了不知道心虚，还和他认真讨论起武力值的问题来了。
“你再骂我我揍你了啊”，风白挥着拳头威胁。
威胁是威胁，他是不想真动手的，再惹来主位的注意，一个情绪不满受不了他待在周围，再给他逮进去，只能靠多年练就的气势压倒对方。
吃的好，风白比之前胖了点儿，看着健康了些，但没有摆脱细狗的身材和瘦小的脸，大眼睛长在瘦小的脸上依旧显得风白像只无害的吉娃娃。
吉娃娃狂吠着发狠，幻视的鸭舌帽憋笑。
人已经看着很生气了，他还是不要再招惹，真打起来不好看，至于风白说的打不过，鸭舌帽只当风白要强，他这一身腱子肉能干不过一条细狗？
“不说了”，鸭舌帽举手投降，不和傻兮兮的吉娃娃计较。
风白自以为用气势压倒了对方，头一仰，溜溜达达的走了。
“这挑染白毛恐怕是乔辰聿粉丝。”场务小声道：“明星粉遍地跑，都混到剧组来了，说他偶像一句就不乐意了。”
鸭舌帽深以为然的点头，“以后我们少聊明星的话题，不知道哪蹿出一个粉来，闹出矛盾来影响不好。”
胜利的风白身体一歪，差点儿崴脚。
他怎么又被误会成粉丝了，上个剧组的老大哥是，这个剧组还是，枭组织探子是特事局主位的粉丝，听听这像什么话。
想起上个剧组老大哥劝他理智追星，风白不理解，他哪点儿看起来像粉丝，还像个不理智的私生粉，地上哪哪都好，就是地上的人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
越过感情戏，乔辰聿迅速进入状态。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史伦整个人都亢奋了。
感情戏拍的，史伦都担心乔辰聿找不回状态。
戏类一换，判若两人。
堪堪及格线的演技骤然拔高，眼神儿重新焕发光彩，看的史伦神清气爽。
确认了是感情戏的问题不是乔辰聿的问题，史伦踏实了，动力重新加载满，要求也多了起来。
“气质要带点儿纨绔的翩翩公子，看得出是纨绔在装象，也不要完全落于俗套，眼神给点儿不易察觉的精明。”
“剧内的人看是“一无是处”的草包装象，局外观众粗看和剧内人同样的感受，细品能品出点儿脱尘出俗的味道。”
“谢无墨拥有远超于那个朝代的技术，背后势力可颠覆朝堂，却不屑于权力争斗，谢无墨再装，骨子里偶尔流露出来的风气是超凡脱俗的。”
……
丁俊誉围观史伦滔滔不绝的讲戏，嘴巴再次张成O形，听听这要求，复杂到听着脑筋打转，这能给出来？
最后，史伦加了句，“剩下的辰聿看着发挥”。
听得丁俊誉茫然无措，这还能看着发挥，往哪发挥，能表现出导演矛盾的要求就很难了。
大导对主演的要求竟然这么高！
丁俊誉深感之前的积累不够多，心里发慌，轮到他怎么办，他这听着都做不到啊。
他的角色理解和导演的角色理解不在同一条线上，本以为谢无墨这个角色扁平，这一上来，直接无限拔高，他再不说乔辰聿眼光差了。
哪是乔辰聿眼光差，是他没看出角色里的内涵！
其实是史伦硬扩了人物设定，看到谢无墨的角色，史伦的灵感哗哗来，但想找一个能演出来的年轻演员就太难了。
阅历摆在那，不能要求年轻演员和拍戏多年的老戏骨有同样的演技。
听到是乔辰聿接，差点儿没给他笑掉大牙。
他深知乔辰聿的眼神表现力。
拿捏的住精髓，想要什么有什么，就是现在得加一条，黏黏糊糊的爱恋眼神除外。
“我试试”，乔辰聿习惯了导演乱七八糟的要求，平淡的回道。
赵含香听导演要求也听得脑筋打转。
这是在为难新人演员！
她心里阴谋论起来，不会是感情戏NG太多有火不明发，故意为难吧。
没听说自家公司的大导有这个毛病啊。
听到乔辰聿应下，赵含香替人捏一把汗。
这怎么演。
然后，卡是卡了，卡在她身上。
被乔辰聿的眼神戏惊到失神，没接上戏。
难怪凭借男二飞升成功。
她本来还以为有颜值的功劳，大火看命看缘，有时不是演的好就能起飞，相反演的没那麽好，也有大火的可能。
丁俊誉看傻了，史伦那些奇怪的感觉乔辰聿不仅给出来了，还给的很到位。
“抱歉，是我一时走神。”赵香容愧疚道。
乔辰聿演的那么好，她却掉链子，感觉不是回回都有的。
乔辰聿笑着玩笑道：“赵姐只NG了一次，我刚刚可是NG了二十几次，怕不是要被愧疚淹死了。”
赵香容噗呲的笑出了声，“哪有拿自己开玩笑的”。
不擅长的短板拿来安慰她，赵香容眸光闪了闪，心下感动。
“没关系，再来。”史伦道。
史伦不是按照剧本的顺序来拍，跳过回忆杀的戏份，直接到沈滢滢求助谢无墨。
酒楼雅间，有人在时还是假模假样翩翩公子的纨绔，只剩沈滢滢一人，脸色一变，变成了生人勿进的冷脸，压迫感十足。
“好歹是老乡”，沈滢滢柔柔的笑着，“到我就没有好脸色”。
当初明明是谢无墨找上门，拆穿她穿越者的身份，本以为两人同在古代守望相助，结果一个好脸色不给。
沈滢滢心里吐槽：换别人笑的跟朵花，做中央空调温暖你我他，不对，没我……
“不要在心里骂我”，谢无墨淡声道，声线冻死人不偿命，“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痛快，不愧是老乡。”沈滢滢一改娇柔作态，二郎腿一翘，无视那句“不要在心里骂我”的话，“三皇子无视灾情侵吞救济银，有人到上京状告青州府尹中饱私囊，这状纸能递到哪，端看谢公子愿不愿意帮忙了。”
三皇子势大，若再不压制，沈家将灰飞烟灭。
沈滢滢手里只有这一个不算把柄的把柄，想借此翦除三王羽翼，此次是唯一的机会。
“事成之后，我名下所有铺子今年总收益的二成。”
“三成”，谢无墨抿了一口茶，帮忙归帮忙，利益不能少。
沈滢滢将现代东西拿到古代来卖，名下各类铺子收益可观，三成是笔不小的数目，可供他的千机阁运转小半年。
谢无墨生前是中科院出身，精通武器研究。
手里的千机阁是只吞金兽。
他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导致千机阁名声在外却入不敷出。
手下在外都做起小生意接济，却养活不起吞金兽的耗材。
四处打秋风，他也是不容易。
谢无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研究到哪个朝代都吞钱。
以前有国家，只需发愁如何申请经费，到了古代，明面上拿百花楼挥霍的钱全进了吞金兽口袋，还是养不起。
有同乡偶尔来找他办事也不错。
沈滢滢忍痛咬牙道：“可以”。
每回来找都要大出血，她怀疑当初谢无墨找她摊牌，不是在古代寂寞，单单是缺钱，需要个给他送钱的人。
“卡”，史伦喊道。
“沈滢滢后期会加吐槽心声，香容注意细节表情。”史伦盯着回放提醒，“辰聿就这么拍，保持住！”
女主沈滢滢机灵古怪，内心戏丰富，喜欢演柔弱戏码，和谢无墨交集，不是在被坑银子就是在被坑银子的路上，赚的钱大部分进了谢无墨口袋。
谢无墨帮忙是帮忙，伸起手来狮子大开口，斤斤计较一分一厘，绝不让沈滢滢占一点儿便宜。
面瘫着脸做坑人钱财的事，反差感很抓人，史伦就喜欢拍这种矛盾的感觉。
沈滢滢能走到最后，谢无墨功不可没，但钱也全被谢无墨吞了。
这也是当初书粉不喜男主的原因之一，感觉女主费心费力挣的钱全到谢无墨手里了，虽然知道是有偿帮助，但标注是男主的角色，站在沈滢滢角度看的书粉很难喜欢的起来。
因为以为是注定在一起的CP，要求和对外人不同。
等发现不是CP，这份不喜已经延续下来。
“知道了史导”，赵香容回道，助理上来打伞，防止紫外线的照射，送上保温杯给赵香容补充水分。
“乔哥，给。”洪雪递上插着吸管的蓝莓味药剂。
养身体的药不能停。
乔辰聿喝了两口，有点儿喝腻了，“洪雪，最近不要蓝莓口味。”
“好”，洪雪升起了危机感，拿着药箱扒拉口味，喝腻一种，就有第二种，都不喜欢喝了可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找池前辈研究新口味。
糖球最近不爱吃了，药剂还剩四种口味，洪雪发愁。
不怪主位，天天大量摄入的东西，换谁也腻。
能凝缩一下精华就好了。
但池宿的药能改早改了，洪雪想尝试，又怕浪费池宿的药。
“终于顺了”，黎瑞道：“你还是第一次NG这么多回。”
要他说，何必死磕那段，黎瑞感觉自家发小演的挺不错。
“唔，感情戏是个难题。”乔辰聿有点儿愁，让他试着谈回恋爱是不可能了，“黎瑞，我记得你谈过？”
黎瑞觉得自家发小病急乱投医，“谈过，这个没法儿借鉴吧，我又不能当场给你演一个，而且你忘了，答应导演不私下琢磨。”
“是啊辰聿，你别着急。”史伦从回放屏幕后探头，坏笑道：“除非你想谈次试试，这我不拦你。”
“不谈”，乔辰聿咬着吸管摇头。
赵香容拿着粉色保温杯喝温水，“小师弟，多喝水保护嗓子。”
她这一天看到乔辰聿喝了三瓶酸奶，摄入量有点儿高，再喜欢没这么喝的，含的糖分对身体不好，赵香容忍不住侧面提醒。
“很好喝？”丁俊誉看的跃跃欲试，想尝。
“谢谢师姐关心”，乔辰聿打消着丁俊誉的念头，“家人制作的水果酸奶，补充营养，味道普通。”
为增加说服力，晃晃奶盒，“好喝早喝完了”。
他可能需要同款可分享装。
乔辰聿准备回去就找人制作一款味道不怎么样包装相同的真酸奶，有人好奇想尝的时候也能分一盒。
“你们家有人会做这个？”丁俊誉看着酸奶盒惊讶道：“看着不像自家做的，包装很漂亮，像专门设计过。”
“是我哥”，乔辰聿笑道：“我哥大学学的绘画专业，酸奶是一个叔叔亲手做的，我哥设计的Q版平面图，找专业团队帮忙润色加工，味道不重要，是家人的一份心意。”
“你家人对你真好”，赵香容看着乔辰聿的笑，好像已经能想象到他家庭的温馨，不和谐的家庭各有各的苦，幸福的家总是氛围相似，温暖人心。
“我有姐姐，人很凶。”丁俊誉的姐姐是丁家掌权，不苟言笑，有名的女强人，对丁俊誉宠是宠，管丁俊誉也是一把好手。
每回丁俊誉见姐姐，都被血脉压制的大声不敢吱，鹌鹑似的。
“是很好”，乔辰聿想到和时景逸的第一次见面，救下他带回他收养他，是特别的缘分，“我还是哥哥捡回来的”。
丁俊誉的笑容收了收，捡回来的？
这话不对劲儿啊，乔辰聿的BD信息一直没补充上，不会是不好补充吧。
赵香容也不敢多问了，生怕戳到人肺管子，“我是独生女，就羡慕你们这些有哥哥姐姐的。”
说完嘴角一僵，她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在炫耀有亲生父母，紧急转换话题，“我听过俊誉的姐姐，做事雷厉风行，将尚佳管理的井井有条。”
“赵姐谬赞了”，突然开夸，丁俊誉神色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谦虚道。
还好他脑子反应快，差点儿没接上话。
看来，在社交上，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接不了话了的乔辰聿旁观。
话题转的没错，但赵香容没想到丁俊誉这么容易慌，尚佳二少爷交际能力差是她没想到的，平时参加宴会或是出门应酬，硬锻炼也该给人锻炼上来了。
没办法，赵香容没话找话，“辰聿、俊誉，你们的名字听起来像兄弟，还进了一个剧组。”
聊着聊着开始尬聊，乔辰聿笑着道：“是啊，都念yu。”
不熟的人聊天，就是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乔辰聿脚趾抠地，想结束话题。
“好巧”，丁俊誉尴笑道。
说实话，丁俊誉不觉得巧，同音而已，一抓一大把，三个字全同音还能稀缺点儿，或是同名同姓，像兄弟更是无稽之谈，又不是相同的字，同一个字还有说服力。
旁边坐着的黎瑞想拉发小跑路。
上个剧组有自来熟社交e人樊文彬，从不用发愁话题，樊文彬能叭叭说的停不下来，还能说的风趣幽默，融入剧组丝滑顺利，大家相熟速度犹如坐火箭。
没人周旋，不熟的人真的很难聊。
怪她。
赵香容想捂脸。
一时慌选错话题，后来一错不复返。
其实看乔辰聿根本没在意，她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反而不妥。
史伦叫着开拍下一场，三人松了口气。
和乔辰聿对戏，多年演戏经验的赵含香都感觉到了压力。
只有别人被喊卡的份。
每次错都不在乔辰聿身上，只有发挥的更好，没有状态变差，像是不会失误的机器人，某种意义上说，乔辰聿甚至比机器人厉害，机器人设定程序，不会表现的更好。
面前NG了那么多次的感情戏，好像没给乔辰聿造成半点儿影响。
围观的丁俊誉肃然起敬，满脸敬佩。
他知道乔辰聿演技好，不知道这人拍戏这么溜，隔着戏他都好似感受到了压力。
乔辰聿不NG，对戏的人怎么好意思NG，有来有往的NG是磨合，一方NG是给对方增添工作量。
压力瞬间点满。
突然体会到了史伦说的偏科的含金量。
这会儿丁俊誉也想说，“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被自己比成渣渣”。
他能预见，这部戏拍完，要么演技突飞猛进，NG次数大大减少，要么练就厚如城墙的脸皮，NG多了也能不动如山。
史导不让乔辰聿用功原来是为他好。
***
难怪史伦脾气那么好。
直面乔辰聿演技的赵含香本以为是刚开机的原因，现在是知道真正原因了，史伦偏爱天赋好的演员，乔辰聿这恐怖的天赋，史伦能真生气才怪。
合作过一回，史伦应该早对乔辰聿有所了解。
人无完人，感情戏是玉有瑕疵，稍微修一修，又是一块惊世美玉，何必在意修前的那点儿瑕疵。
想明白前因后果，赵含香对乔辰聿的好感提高不少，她的演技是遇强则强型，有乔辰聿这样的对手戏演员带来压迫感，对她的演技有促进作用。
剧组其他演员看了，有上进心的皆斗志满满。
《盛世倾城》剧组的演员们莫名卷了起来，为了不NG一条过，提前对戏，为了提高演技，回去加紧看剧本，增加对角色的理解，有时间就请教同剧组前辈。
夜夜可见拿着剧本去找同组演员的人。
狗仔蹲点儿拍人。
本来拍到大晚上进别人酒店房间还激动不已，结果一个接一个的进人。
想也不可能玩那么花。
最后蹲了半个月，蹲出一篇【这剧组有毒，天天晚上组团对戏。】的新闻，网友笑到打鸣，评论区全是鸡仰天咯咯哒jpg.
不是狗仔不想搞的劲爆些，剪辑视频发点儿吸引眼球的东西，是他发现这些演员里有个爱直播的，天天直播对戏前的情景。
等人齐了，掐点断播，不给人看对戏过程，也完全不给他劲爆的机会。
头一次蹲点蹲的这么没成就感，狗仔怒而离开。
这些都是后话，踌躇满志准备开卷的演员们，还在被乔辰聿的一条过接连震撼。
说到乔辰聿一条过的原因，从演不好就是死的环境里锻炼出来，没有其他演员动不动出戏的毛病，不存在状态不好的问题，也不存在忘词的问题。
直接砍掉了别人大部分的NG原因，自然NG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