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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迅速离开了温泉。

第54章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迅速离开了温泉。
走之前,为了防止有人作死受凉,松田阵平愣是往幼驯染身上套了足足两件浴袍,这才在前伤患的无辜注视下罢手。

临走时他还不忘叮嘱一同出来的针织帽男人,让这人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锁好门。

而鉴于对方什么都没说就照办了,两人都以为那是和诸伏景光一样,了解咒术界的普通人,也就更加放心了些。

落单的赤井秀一:“。”

将帽子里的窃听器拿出来,男人轻轻敲了敲,在对面同样回了他暗号后询问道:

“波本,发生什么了么?”

安室透的声音夹在沙沙电流声中略有失真,但语气却能听出几分凝重:

“我不清楚,苏格兰呢?”

撇开又一枝红叶,安室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烦躁。

他在找椰奶酒的半路就被黑暗掠去视野,重新适应之后,目之所及便只剩下这漫天红叶。

以往美丽的枫树此刻犹如遮天蔽日的鬼怪,将光线遮挡的同时,于地面映出狰狞怪影。

于是金发青年当机立断选择放弃寻找椰奶酒,加快脚步逃离这条连廊:

“总之先去避难,路上尽量找一下苏格兰和椰奶酒。”

他跟男人交代好便挂断电话,庆幸在这古怪的环境下手机依旧能用,旋即准备动身去保护旅馆内的其他人。

记得阿笠博士和毛利小姐他们是住在左侧,那么……

“——”

计划尚未成型,突然间,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角落攀爬而上。

正在思考的人眸子一厉,一对紫灰色含着冷光射向身后。

却发现不知何时起,走廊深处的黑暗变得比之前更加阴沉,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

安室透心下骇然,绷紧身体下意识想要远离,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被黑暗深处的东西吸引,紧接着……

在看清那片区域的真实后,他瞪大了眼睛,汗毛倒立。

因为那并非单纯的黑。

而是手臂。

组成黑暗的每一个色块,全部都是呈现出焦黑色、挂满沥青状流体的手臂——!

*

“砰!!”

弱小咒灵被尽数烧灼。

自火光中突破,卷发青年将爆炸声甩在脑后,半眯起眼重新点燃一支烟,咬在唇边抽了一口,这才咂了下嘴:

“喂,萩,这里的蝇头未免太多了。”

就算是四级的废物咒灵,蚁多咬死象的道也同样适用。

因此二人一路上都在清这些东西,却被耽误得多少慢下了脚步,这让松田阵平分外不爽。

萩原研二在跑动的空隙间一耸肩:

“没办法啦,不过这里应该是有什么吸引它们的存在吧,找到了就能解决问题了。”

话音刚落,紫罗兰色的眸子便立刻注意到前方晃过的辉光。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抬手指道:

“看那边小阵平!那边应该是学弟他们吧!”

“我看到了,这群小鬼果然没有放[帐]啊!”

将无语摆在脸上,感叹一声幸亏事先放了[帐],松田阵平径直追了上去,果不其然在转角那一侧看到了被扭成麻花的咒灵,以及某两位凶狠的高专一年级生。

而在看清来人后,刚把一只好用咒灵搓成咒灵球的黑发少年则抬高了眼皮,朝着友人那边扬声道:

“悟,是萩原学长他们。”

五条悟一抬手将咒灵打碎,回身望去:

“你们见到那家伙了吗?”

萩原研二一开始还不清楚少年指的是谁,但他想起与两人一同离开的高挑身影,了然道:

“五月先生吗?我和小阵平一路上都没见过他呢。”

“啧。”闻言,五条悟一咂舌,那对苍天之瞳里难得浮现出焦躁情绪:

“这可不好办了。”

想起追出去的同期,松田阵平突然道:

“他出事了么?”

“啧,那倒没有,是那家伙身上的封印把两面宿傩的手指吞了。”

回应他的是五条悟稍显沉闷的声音。

“哈——?”

松田阵平一整个惊住,大脑半天无法响应。

“不是,等一等,先不说封印是什么,这处温泉怎么会有宿傩手指……这就是你们来这里的任务?”

派两个孩子回收特级咒物?是总监会疯了还是高专校长疯了!

最主要的是,五月朝宫怎么就给它吃了啊?!

也没想过会有这种展开,神情还恍惚着的夏油杰打起精神回应学长:

“是,高专这边的任务是回收宿傩手指。五月先生和我们一起找到了放置咒物的神龛,结果刚一摸到手指就……”

回忆将余下话语卷进,脑海里只剩当时的画面反复播放。

充斥着保护意味的不明物将裹满符咒的咒物吞噬,骤然爆发的咒力不仅惊呆了夏油杰,就连五条悟也瞠目结舌。

要知道那可是宿傩手指,剧毒无比,一般情况下人类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但五月朝宫却不同,他在吞下手指后什么事都没有……

不,也不能说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他搞出来的?”

重重揉了下额角,松田阵平忽然感觉自从认识了五月朝宫,自己就像给对方收拾烂摊子的。

夏油杰却在此时否定道:“也不算,五月先生只是在那之后和我们分开了。”

“说起来你们一路赶来,就没看到很奇怪的黑雾吗?”

没等他们回答,白发少年抱着臂一撇嘴:

“那个就是他的咒力。”

“那家伙……并非没有咒力,而是被封印了。现在封印拿出力量来消化咒物,所当然就没办法两边兼顾吧。”

裹挟着浓重欲念,诱人堕落的咒力。

与特级咒物散发出的诱惑力旗鼓相当,甚至更上一层楼,这才使得这附近的咒灵全部活跃起来。

甚至就连身为咒术师的他们……

尽管微不足道,但咒力确实是在缓慢提升。

——简直就像催化剂一样。

想起黑发青年提到的恐怖组织与缝合线联手一事,再联想起那些家伙背地里寻找的东西,五条悟陷入沉思。

而将对方神色看在眼里,夏油杰拍了拍友人的肩膀,将之从思绪中唤醒,随后对其余二人道:

“这里的咒灵实在太多了,再这样下去其他人都会有危险。总之先去安顿好旅馆里的普通人,再去找五月先生吧。”

闻言,萩原研二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点头赞同:

“对,既然暂时没什么大碍,那就先去将其他人聚在一起保证安全。我和小阵平是警察,安抚的话更有效果。”

他说着与幼驯染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样的话……分头行动,你们去找五月先生,我们后续跟上。”

想到黑暗降临后立刻离开的身影,半长发的警官不禁拧起眉。

希望小诸伏不要出什么问题啊……

不过若是他找到了五月先生的话,就算对方出了问题,应该也能解决吧——

*

“不……”

不行。

诸伏景光觉得不行。

热潮席卷,覆在自己身上的青年俯身,轻轻啄过脖颈处细腻的皮肤。

带着无法拒绝的强势,留下一串烙印,一扫之前甘愿屈于人下的温顺态度。

——简直就像发了疯。

而重温那燎原燥热的诸伏景光也感觉自己要疯掉了,只觉全身血液都汇到一处,大脑开始缺氧,视线里的金色恍惚不清。

就连推拒的手臂也失了气力,犹犹豫豫得仿佛欲拒还迎,身子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可即使情热携着翻江倒海之势袭来,顷刻间摧垮大半智。

诸伏景光还是试图控制手臂,去制住对方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不行,你再这样……五月朝宫!”

话到最后,他恶狠狠地喊着对方的名。

接收到男人生气的信号,黑发青年终于从纠缠里抬头,顺着月光向下看去,嗓音还沾着情动时特有的喑哑:

“前辈,不想继续吗?”

——当然不想!

伸出手将对方敞开的衣襟攥紧,诸伏景光当然不想继续。

他心想这哪里是会出现危险的咒灵,明明五月朝宫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可看向那对含满期待的眸子时,他几番纠结,末了喉咙里只剩一声叹息:

“你现在受了伤,状态也不——”

话说到一半,唇就被一根手指堵住。

黑发青年的嘴角挂着笑,慢悠悠用指尖磨蹭男人偏薄的唇,像是想将之揉出更加瑰丽的颜色,一边垂眸柔声道:

“前辈是在担心我吗?不过我没有受伤,这个是自己不小心咬的。”

“因为我想保持清醒地找到前辈。”

几分钟前,手上拿到咒物的瞬间,五月朝宫只记得一向安静的封印突然暴起,将拿在手中还没捂热乎的咒物卷走,再之后自己就和五条悟他们分开了。

毫无预兆的燥热侵蚀神经,就连记忆都有一瞬模糊。

但即便这样,他最先想到的还是苏格兰。

附近的咒灵开始积聚,若是不赶快找到对方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于是他用疼痛换来清醒,咬破舌尖的青年用仅剩的力量瞬移到房前,果不其然看到了进门来找咒具的男人。

苏格兰果然冷静又聪明。

而对于他的解释,被按倒在床上的诸伏景光干巴巴挤出几个字:

“……但你现在看上去不是很清醒。”

不,这不仅仅是不清醒的程度,而是已经将‘饿了’写在脸上的程度了!

五月朝宫绝对有一刻是想生吞了他!

狙击手独有的第六感让猫眼男人打了个寒颤,思及方才挣扎间对方说的话,他踌躇片刻还是问道:

“你刚才说的喂饱,是指什么?”

“指什么?”

月色下,青年蓦地笑开,眼底闪过探究之意:

“前辈,恐怖组织成员在情|事上这么保守吗?还是说……”

“其实你并不是里世界的一员?”

手指轻巧地于对方腹部的线条上扫过,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感受着手下肌肤一瞬间的绷紧,五月朝宫恶劣地合掌向下抚摸,却被精准掐住手腕。

他往上看去,正对上男人染着恼怒的湛蓝:

“相信谣言可不好。”

实际上诸伏景光已是满身冷汗。

可这一次,黑发青年却一改往日的作风,非但没有将话题一笔带过,反而盯住他看:

“不,我不会相信谣言,我信得是这双眼睛——你和那两个警察认识。”

“警察?他们和你也认识。”

诸伏景光不甘示弱。

稍稍起身拉开微妙的距离,五月朝宫居高临下,将男人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忽地一字一句道:

“不一样。”

“你在乎他们,他们也在乎你,就像你和波本互相在意一样。”

“所以我很不开心。”

“我和波本并没有……唔!”

被戳破关系,诸伏景光下意识想否定,可他所对的这双鎏金实在过于暧昧,只是看一眼都能勾起涨动的迷情。

是以下颚传来一阵疼痛,偏移的视线被掰正,五月朝宫终于阴沉了脸色,连带着语气也骤然压低,寒意凛冽:

“前辈,你知道吗?每次对我说谎时,你的眼睛都会往右看,哪怕只有一点点。”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

因为五月朝宫说得句句属实。

而将男人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进去,再忆起对方与其他人的互动,五月朝宫只觉智快要崩断。

他索性放任脑海里的叫嚣,由着那些妄图冲破牢笼的欲念代替自己的声音,步步紧逼:

“为什么你的眼睛总在盯着其他人?”

“波本、黑麦,现在又是那对‘双子’。不止如此,你总是因为各种顾虑而拒绝我,却又总给我希望。”

说到这里,他近乎神经质地抚上男人的脸侧,将积压的话语悉数倒出:

“抛下一切,只有我们两个不好么?我会给你很多东西,金钱,权力,情|爱,哪怕是长生不老——”

“苏格兰,我能给你一切。”

“而我要的只有你……我只想要你为我一人盛开。”

最后的尾音几乎只余气声,湛蓝色却骤然睁大,似乎想听清那对话中真意。

可下一秒,常年持|枪的那只手就被滚烫的手掌握住。

自胸口的那点凉意开始,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手被青年一路带着,顺从肌肤的线条游移,最终抵达了那隐秘于月色中的小腹。

指尖所触是紧实的皮肤,而在那之上,是繁复的金色花纹。

蜿蜒线条交错纵横,交叠成羽翼状,摸起来甚至似在跳动。

噗通,噗通……

一声又一声,诸伏景光只觉自己心跳如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那灼人的纹路共鸣。

而就在此时,一直摇摇欲坠的浴巾终于被扯开,秋夜的凉意却在袭来前便被热潮挤走。

猫眼男人敏锐察觉到大腿被什么缠住。

还没等他用余光看清,根部突如其来的束缚感让他身躯骤然紧绷,腰腹往上挺起,整个人如同一把怒张的弓。

“呜……!”

嗔吟不可抑制地自唇边溢出,看着身下人眼角泛起的红晕,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蓝都蓄满情|欲,黑发青年这才满意地重新俯下身。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颤颤巍巍的咬字冲破满室旖旎,撞进怀中: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五月?”

“每个字,都是真心话吗?”

第一次被叫到姓氏的新鲜感让青年动作一顿,旋即轻笑出声:

“当——”

“你会后悔的。”

“……”

将这诅咒般的话听进去,沉默半晌,黑发青年笑容不减:

“前辈,这威胁实在太轻了,要是你换一个——”

“如果跨过这道线,就没办法回头了。”

“五月…你会后悔的。”

“……”

几乎是将话咬牙挤出,诸伏景光勉强救回燃烧的性,趁着沉默的间隙抬眸去看,却对上了猎食者的竖瞳。

一直维持的笑意终于出现裂痕,那对即使在月光下也依旧璨如曜日的眸子蓦地幽深,一切情感波动犹如撕下的假面——

“你、又、知、道、什、么。”

更深的黑开始将房间笼罩,就连室外私汤中的泉水都开始晃动。

终于确定此刻旅馆内发生的一切都和对方有关,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在青年冰冷的视线里,抽出了自己被按在对方小腹上的那只手。

——那对鎏金更加冷了,却依稀夹着些委屈。

而就在五月朝宫想要发作时,突然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紧接着一直在拒绝的人主动凑近了身体。

浴袍散乱,他们肌肤相贴。

他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尚带着情|欲,却莫名让人升不起丝毫亵渎之情:

“我是不了解你的过去,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

手掌摸上青年细腻的脖颈,那里的黑紫色早已悉数褪去。

五月朝宫的恢复能力很强,於痕在周四就已经完全淡化,可对方依旧穿着黑色的衬衫。

“因为那件衬衫的纽扣找不到了。”

彼时,黑发青年一推眼镜,视线难得游离,“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有些后悔。而且……”

并非为了遮掩脖颈上的痕迹,而是要盖住更加靡|乱的银。

在编辑部的同事面前,黑发青年永远可靠又矜持。

即使偶尔会因为某些原因动用催眠能力,但也不会将其作为横行的资本。

想起曾经对方与自己说过的话,诸伏景光忍不住想,说不定那才是五月朝宫期待中的自我。

而或许这副样子,乃至从前为了得到他而放下羞耻心的模样,都不会让对方感到由衷的幸福。

——现在,他觉得这就是真相。

所以,他想要将人拉出泥潭,也想要赌上一把。

闭了闭眼,曾将自己扑倒在床上的身影于脑海里依旧如昨,浴缸里将枪身卷入口中的片段也仍然清晰。

可那都没有一对灿金色的湖泊里,偶尔闪过的怅然要让人记忆犹新。

于是他溯回回忆,直到手下蜿蜒盘桓的伤疤触感明显。

诸伏景光于一片黑暗中将手盖在背上往下抚摸,在对方沉默的配合下,终于摸到了记忆里的那处疤痕。

“但……”

一寸,两寸……整整七寸。

狰狞的伤口几乎一跃眼前,一寸寸感受着那道疤的形状,末了,猫眼男人轻吐出一句话:

“就跟衬衫上崩掉的那枚纽扣一样,后来怎么找都寻不到踪迹。而在违反心意时踏出这一步,也许你只会恨上自己。”

“五月。不论概率有多小,我都不希望你变成那副样子。”

“……”

时间静默。

五月朝宫蓦地失了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再是苏格兰,而是另外一人。

不再是恐怖组织的狙击手,而是更加温和,却也更加锋锐。

将他从迷雾中救回,却又如淬火刀尖上挑起的朝花,吸引他心甘情愿地停落。

——甜蜜的苦楚。

而将那眸子里闪过的清醒看得明晰,诸伏景光松了口气的同时,手臂往上提了提。

直至将掌心包裹的脸颊挤出几分肉|感,这才沉吟片刻问道:

“五月,恢复原样需要什么吗?”

即使一上来就想做些奇怪的事,但五月朝宫多少还有些靠谱成分在,所以对方的行为即使诡异,也多少会有些道。

如此想着,诸伏景光便听压在他身上的青年回道:

“……某些液体。”

诸伏景光:“……啊?”

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猫眼男人下意识抬眸发出一阵气音,就见黑发青年将发丝折到耳后,抿唇道:

“不解的话,或者说…同这些一类的东西。”

正说着,小腹上的热度重新袭来,诸伏景光的脸瞬间涨红,罪魁祸首重新扬起一抹清浅弧度,低声道:

“我和……其他咒术师不一样。力量损失到一定程度,就必须靠这些补充回来。”

……难怪。

但既然是补充…就可以的话,五月朝宫选择的,的确是最快速且不会伤害别人的做法。

而且他当时的状态,竟然没就近选别人,而是选择回来找自己。

一种复杂又夹着窃喜的情感蔓延在心头,诸伏景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而就在双方都陷入沉默之际——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响起,紧接着便是双方都耳熟的声音:

“绿川先生,五月先生,你们在里面吗!”

诸伏景光:“……”

——救命!

眼见着青年的那对鎏金再度阴沉下去,伴随着‘前辈,波本对你可真够关心啊’的哀怨男音,诸伏景光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

为什么zero每次都要这种时候插||进来啊!

他将情绪仔细收好,淡定询问道:

“外面是什么情况?”

五月朝宫不甚在意地回道:

“咒灵横行吧。不过有五条君他们在肯定没问题,解决问题只在于时间长短。”

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只是泄露一角的程度,远不会为那四位造成多大的麻烦。

但是后续还得请satou酱吃至少五顿……不,六顿甜品才能平息对方的怒火吧。

不过,目前他要着重解决的是另一件事。

将门外的嘈杂听在耳里,五月朝宫垂下金眸,面孔染上阴影:

“所以前辈,你还是不想对吗?那就算——”

“那血液呢?”

诸伏景光打断他的话,“血液也应该效果一样吧。”

被这个罕有的提议定住,五月朝宫迟疑道:

“血也一样。但那种需要的量就太多了,我可不想杀人,所以我喜欢这种折中……唔…!”

唇间疼痛,扣在脑后的手将发丝扯住。

余下的话语都被堵在喉咙里,五月朝宫只觉一股血腥气顷刻蔓延整个口腔,丰盈的饥|渴感顿时重现,引着他向更深处索取。

于是唇齿纠葛,两具身体在月影下几乎融成一体。

而就在此时,门外喧闹蓦地放大。

伴着男人‘算了,还是我来把门炸开吧!’的声音,爆裂声紧随其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