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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身材不错

第55章 身材不错
才出鱼灯街, 却见宋枕锦带着崔定迎面走来。

周艾一见自己儿子,激动得差点扔了篮子。豆苗忙伸手帮她扶着篮子底下。

“菜头!”

跟在宋枕锦身后的菜头这会儿大气不敢喘,见了周艾, 闷头跑到头身后藏起来。

倒不是多想他娘, 只是怕宋枕锦。

周艾还当儿子也念她, 直接将篮子往豆苗手上一放, 拉着崔定仔细打量。摸摸他脸,又抓着他肩膀转着看。

“娘!”崔定不耐烦了。

周艾回过神来, 看宋枕锦跟豆苗还站在一旁等她。她冲着宋枕锦小心笑了笑,有些气虚道:“大郎。”

宋枕锦道:“周姨。天快黑了,早些回吧。”

周艾愣住, 有些无措地紧紧拽住儿子。她当宋枕锦叫她赶紧回村里,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豆苗却看着已经凑到自己身后的崔定,道:“快走, 我哥做了好吃的。”

崔定就这么跟着豆苗跑到前头去。

两个小孩要差三四岁,但崔定个头蹿得格外快, 个头都快赶上豆苗了,胳膊腿儿结实得很。

“娘,你快点儿啊!”崔定回头喊, 话里不耐。

周艾后知后觉是自己也可以去,她应了一声, 匆匆忙忙跟上。

宋枕锦走了几步, 想着周艾过来没有地方睡,脚步一转,给她在城隍庙那边的客栈订了个房间。

待回到租房的地儿,屋里两个小孩一个大人已经在桌旁坐下,叶以舒迎上来。

“豆苗说你跟他们一起回的, 怎么走到半路不见人了?”

“周姨过来没睡的地方,我去了客栈定了个房间。”宋枕锦温声解释。

他话没瞒着,周艾听了,默默将心放回肚子里。

叶以舒催促:“快去洗手,就等你了。”

宋枕锦颔首,看着桌旁三人,注视着哥儿的眼睛轻轻道了一声:“阿舒,辛苦了。”

叶以舒心中触动,瞧着昏暗灯光下宋枕锦格外俊秀的脸,化感动为调戏。“那相公晚上可得好好奖励我。”

叶以舒上前一步,唇凑在宋枕锦耳畔说了一句。

霎时,宋枕锦面红如霞,看都不看哥儿一眼,脚步慌乱地进了厨房。

叶以舒心情舒泰,哼着曲儿,坐在了桌旁。

豆苗狐疑:“哥,宋哥哥生病了?”

“没有啊。”

“可是脸那么红。”

周艾扫了眼他两口子,小声道:“小孩儿家家的,别瞎打听。”

豆苗闭嘴。

他那是瞎打听嘛,他是担心他宋哥哥。

叶以舒看着周艾,眼底诧异一闪。这不是会教小孩儿嘛,怎么将崔定教出这副模样。

“看什么看!”周艾横眉扫过叶以舒,不过在叶以舒眼里,是外强中干罢了。

叶以舒道:“吃炮仗了。”

周艾就是看不惯叶以舒,要不是他的主意,她怎么会跟自己儿子分开。

说话的空隙,宋枕锦出来了。

他一落桌,周艾动筷给崔定夹了个鸡腿。崔定悄悄看了眼宋枕锦,然后低头默默啃鸡腿儿。

今日宋枕锦带着崔定回来,是碰巧遇到了周艾。

翻过年这小孩儿也才八岁,他俩把人带来的,得负责看顾一二。

不过这小子在武馆也没委屈到自己。

他们学武的伙食本就开得好,吃自是不差。加上他确实在这方面有天赋,平时也颇受他师父关注。他在武馆的日子比在上竹村好过多了。

这才来多久,崔定的个子都窜高了不少。

晚饭吃得沉默无声,周艾是不敢在宋枕锦面前说话。两小孩平日里一个消耗脑子,一个辛苦身体,这会儿一心顾着填饱肚子。

好不容易吃完,周艾询问了自己的住处,迫不及待拉着崔定要离开。

宋枕锦见状,只跟叶以舒锁了门,送着他俩过去。

客栈在一条街上,走几步就到。

送人到地方,崔定跟他娘说着明日几时要去习武,宋枕锦便跟叶以舒离开。

叶以舒顺手捻住宋枕锦的宽袖,随口问:“她说没说待多久?”

“不知。”宋枕锦道。

叶以舒勾着袖摆搅了搅,钻入袖中捏住他手腕,“她那篮子的蛋还放在屋里呢。”

“等她来拿。”宋枕锦被哥儿扰得面红。

叶以舒想着周艾这人。也是好玩儿,嘴巴跟作态都讨人厌,偏偏又能装得一副可怜,让人退步。

叶以舒虽然不在乎她什么态度,但却不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回到屋里后,叶以舒去把鸡汤熬上。

鸡汤熬了这么久,炉子上该放多少炭火叶以舒心里早就有数,木炭添好,关了炉门,就让它慢慢熬。

今日一天又是摆摊又是招待周艾,叶以舒就是补了觉也困。躺上床后脑袋一沾枕头,顿时睡意朦胧。

身边湿润带着药香的气息传来,叶以舒挣扎着睁眼,声音含糊:“奖励……”

宋枕锦解衣带的手一颤,收敛所有动静。只跟那地上有金子似的一味地瞧着,也不跟哥儿对视。

没人,叶以舒终究挣扎不过睡意,缓缓沉睡。

宋枕锦手指僵动,勾着衣服脱下,悄然坐在叶以舒身边。然后再慢吞吞地躺下去。

一举一动都放得极轻,生怕吵醒了哥儿来讨债。

一夜过后。

次日寅时,叶以舒打着呵欠又起。

宋枕锦也习惯了哥儿的作息,这会儿他睁开眼,却见哥儿手撑着床侧,整个人横过他身上去取边上放着的衣服。

那亵衣松垮,穿了跟没穿似的。

宋枕锦猛地闭眼,心脏砰砰地乱动。他悄悄调整呼吸,生怕被哥儿察觉。

吧唧一声。

叶以舒亲了他一口。

宋枕锦察觉到脸侧的温热呼吸,睁开眼。哥儿身子回正,正撑在他身上,等他看过去,张嘴咬了下他唇角。

叶以舒嘟囔:“小气。”

显然,他还惦记着睡觉之前的奖励。

宋枕锦喉结动了动,偏过头,挂着红晕的耳朵却露在了叶以舒的眼里。他声音有些哑:“你这不是讨回来了。”

“相公,这事儿不该你主动?”

“都、都一样。”

宋枕锦从前都一个人生活,这等亲密事情看都没看过,何况亲身感受。他不想跟哥儿讨论这些,紧张地翻身背对人,拉开哥儿的手飞速起床。

叶以舒松劲儿,一下压在他身上。

宋枕锦:“阿舒……”

叶以舒勾了下他的下巴,调戏似的。

“相公,换个称呼。”

宋枕锦拿下哥儿作乱的手,细腻的皮下青筋凸起。他是个正常男人,哥儿再这般,他、他……

他一脸正色道:“再不起,送菜的来了。”

叶以舒:“不解风情!”

叶以舒抓着衣服跨过他下床,几下穿了衣服,急急忙忙出去。显然是刚刚耽于美色,差点忘了正事儿。

宋枕锦哭笑不得。

*

施唯又与菜农在门口相遇,依然是他相公送他来的。

照旧是昨日早上那般忙碌,在家收拾好东西推去早市。

施唯来了,宋枕锦平日里也跟着帮忙,但若下午要看诊,叶以舒就不会让他跟去。

摊子生意还行,一来都有客人等着。

叶以舒招呼客人,施唯收银做些收拾桌子的杂活儿。

两人忙得脚下不停,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摊子后头,有两人鬼鬼祟祟看着这边。

金兰在人家摊子上买了点吃食,跟叶正松坐在后头的桌子上。

两人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对面,金兰低声道:“怪不得现在不怎么见舒哥儿回去,原来县里的生意做这么好。”

叶正松眼里压着激动,目光贪婪地看着那些客人交上去的一笔笔银子。

“都是一家人,大哥大嫂都不跟我们知会一声。要不是娘说,谁知道他们已经挣了多少银子了。”这话里都是银子没到自己兜里的不满。

金兰看着叶以舒,再看看身边的男人。

当初她也是眼睛瞎了,看上这么个没本事的男人。好在老大一家出了个好笋,她能跟着喝点肉汤。

但她也不曾想想,在嫁过来之后手不沾水,冬寒夏暑时躺在屋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人是谁。

叶以舒摊子前被客人围着,看不到对面的情况。刚刚那会儿忙,也没空看。

只等鸡汤饭跟醪糟汤圆都卖完了,对面摊主身后的那些个桌子也空了。

叶以舒却站在摊前,拧着眉头看着对面。

“看什么?”施唯捧着鸡汤问。

叶以舒道:“刚刚像有人盯着似的。”

“摊子上生意这么好,被人盯着也是正常。这么久了你别说还没习惯?”施唯今儿个事第二次来,天知道昨日见这么多客人围着个小摊,他有多激动。

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今日第二日,他也还兴奋着。累是累,但挣银子的事儿可不得打足精神。

叶以舒摇了摇头,或许是错觉。

收摊之后,回去休息一会儿,他俩再马不停蹄地准备中午的摊子。

两人进了屋,关上门,却没多久听阿黄对着门叫唤。

宋枕锦被请走看诊去了,屋里就叶以舒跟施唯两人。

施唯道:“怕是外面有生人路过。”

叶以舒看阿黄立在门口汪汪叫,不似寻常地警告。他擦了擦手起身,猛地打开门。

阿黄冲出去就往鱼灯街街口跑。

周遭没见到人,叶以舒赶紧唤:“阿黄,回来!”

阿黄听唤,刹住腿儿,又叫了一声,转头跑回屋里。

施唯站在门口往街道两头看,狐疑道:“外面有个人路过阿黄就叫?还叫得这么凶?”

叶以舒道:“不是。”

平日里来说,阿黄在院子里算安静得过分的。生人过路,它只会竖起耳朵听,要不然就是闷叫一两声。

只有人在门口停留,它才会爬起来走到门口去候着。

叶以舒道:“怕是给小偷盯上了。”

县里治安不算好,街上到处是扒手,专偷东西。

叶以舒生意太好,在早市那算得上名声响当当了,更何况还有昨儿那个才开卖的麻辣烫。

是个小偷都当他家里有银子。

今日兴许是过来踩点儿,只等着下手。

施唯一听他说,立马紧张起来。

“这个怎么办?”

叶以舒看着阿黄道:“咱养了狗,但要真想进来偷东西的定然怕狗叫。”

“所以他们不敢进来?”

“他们会先下毒,把狗毒死了才好下手。且阿黄体型大,虽没满一岁,但也有个二十斤了,能卖钱。”

施唯顿时明白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那不得把阿黄关屋里。”他又看了眼围墙,有两三米高呢,但要扔块儿摸了药的肉进来,也不是不成。

叶以舒:“哪有千里防贼的道。”

叶以舒看了一眼趴在脚边,还舒适地把脑袋枕在他脚背的阿黄,叹了一声道:“这几日你也多注意。”

“好。”施唯笑看着叶以舒。

自小他就觉得阿舒身上有一种很令人信赖的感觉,兴许是懂事早,做事总有自己的一份计较。

也是只要他想做什么,都能做成,让人信服。

*

鱼灯街,巷子口。

金兰直喘,狠狠地伸手拧了一把坐在地上的叶正松胳膊。

“哎哎哎!疼,你做什么!”

“我都说了先去打听打听,你偏要横冲直撞直接上门,惊动了人你还想拿到方子!我怎么嫁给你这么个男人!”

叶正松这些日子不知听了多少次金兰这话,早些时候心里还会不舒服,事关个男人的面子。

可现在,他当耳旁风。

“你懂什么。”叶正松摊着两条腿儿,气儿还没喘匀呢。

“是,你懂。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金兰道。

“等。”

“等?那客栈里住着每晚上都要花银子,你当你多大个家业。”金兰气得叉腰,唾沫直往叶正松脸上飞。

叶正松不耐烦。

眼皮子浅!

“以后挣钱了,这会儿住客栈的钱算什么。”叶正松抖着腿儿,满脑子都是以后的好生活。

“去去去,别坐在我家店门口!”店里小二出来赶人。

金兰一脸臊,正吊着眼睛要开骂,叶正松抓着她就跟耗子似地跑了。

金兰气不过,一把甩开叶正松的手,一脸凶意道:“你拦着我做什么,他那是什么眼神儿!”

“姑奶奶,你可收敛点儿吧。这里是县里,不是村里!但凡那店里有个有头有脸或者有点钱的,你当你骂了有好下场。”

金兰一听,心里有些虚。

她没什么底气地低咒了两句,到底是压着气性。

忙到午时前,叶以舒又跟施唯去进贤街出摊。也是昨日的麻辣烫太好卖,这会儿到的时候,也有客人在等着了。

叶以舒跟施唯赶紧停好坦摊车,将桌子凳子摆好,揭开菜上面的罩子。又搭起炉子开始招呼客人。

“叶老板,除了这些,你再弄些其他吃食出来去夜市摆吧。”

“嘿!你当也老板有几只手。不过叶老板,老章的主意也不错,叶市上也该添你一家吃食,考虑考虑?”

叶以舒失笑道:“照您说的,我哪来那么多手。”

“招人嘛。”

“再不济我来帮忙,管饭就行。”

“瞧瞧,这生意多好。”这个点儿琼楼正是热闹的时候,闻掌柜拎着一坛子酒过来了。

叶以舒看得诧异。

“您这是,下酒吃?”

“怎么不行,瞧着你这东西够味儿啊。”

叶以舒道:“您喜欢就成。”这会儿下学的书生还没赶到,前头来的客人都挑完自己要吃的菜了。

闻账房一人独占摊位前,慢慢选菜。

他边选边观察,嘴上道:“瞧瞧这菜,刚收拾出来的吧,忒新鲜。”

叶以舒笑道:“是,忙完早市就忙中午这顿了。”

闻账房点点头,拿了自己的牌子去桌子边候着。

他原本是要给银子,但叶以舒说:“说好了我请客,闻掌柜尽管吃就是。”

叶以舒本来想好好招待人,但不一会儿,下学的书生蜂拥而来。

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他手几乎没停,水都没时间喝上一口,哪里还顾得上闻账房。

不一会儿,自个儿的吃食上来了。一整个菜装在大海碗里,喷鼻的香气,闻一闻都有些饿。

闻掌柜先看了眼吃得火热的其他人,再搅拌搅拌,捋了把自己的胡子,小心翼翼尝了一口。

东西入口,他眼皮跳了跳。

几乎瞬间,脑中想到这东西后续的生意该怎么做。吃到一半,脑中计划成型。等吃完,就当场想开口跟叶以舒商量。

可这会儿正是叶以舒忙的时候,他捻着胡子思虑片刻,也不去打扰,径直离开。

许掌柜这会儿在琼楼顶着闻掌柜的职,见他悠悠哉哉回来,赶紧道:“你可快些吧,我这都忙不过来。”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来,少不了许掌柜去招呼。

闻账房笑道:“我发现个好东西。”

“好东西多着呢。”许掌柜没空跟他讲,说完也不会他,赶紧上二楼包厢招待客人。

闻账房哼声,嘀咕:“要能成,绝对不少赚。”

*

中午忙完,叶以舒跟施唯都有些手酸。

无他,这早市跟中午出摊间隔时间不长,他俩就歇息了几刻钟。

施唯揉着肚子,叶以舒看着自家摊子道:“咱们的卖完了,只能吃其他家的了。”

施唯累狠了,没多大胃口。他道:“喝一碗粥,来两个包子就成。”

叶以舒就去这街上的包子铺买了些来,两人吃完,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去。

洗锅刷碗,收拾干净摊车,施唯离开。

叶以舒到屋里将早上的鸡汤热一热,拌了米饭跟青菜让阿黄吃。等阿黄吃完,又把它的专属狗盆儿拿出去清洗了。

这会儿太阳正暖和,他搬了个椅子到外边,坐躺在上面晒太阳。

阿黄吃饱了趴在他身边,湿漉漉的黑鼻子被阳光映得晶莹。

昏昏欲睡之际,大门被推开。

宋枕锦进来就看到哥儿不怎么舒适地窝在椅子上,发带滑下要掉不掉,黑发如瀑散落在椅背后。

阿黄睁眼看了眼,又闭眼继续睡。

宋枕锦走到哥儿跟前,挡住他面上的阳光。

哥儿也不怕晒。

“唔?”叶以舒眼皮底下眼珠微动,缓缓睁眼。

“回来了?”他坐直身子,察觉到背脊僵硬,缓了缓再张开手舒展筋骨。

“回来了。”宋枕锦看着他坐的圈椅,“家里缺个躺椅。”

叶以舒:“我就坐在外面晒会儿太阳,哪用得着躺椅。”

他起身,端着椅子放回屋里。

宋枕锦随在他身后,腿边阿黄哼哼唧唧绕了他几圈儿,然后停在门外,趴在屋檐下继续守着。

叶以舒放下凳子,看宋枕锦放了药箱,又拿了衣服出来换。他道:“前些时候,外面来了生人。可能盯上了咱家,你多注意些。”

宋枕锦闻言,眉头皱起。

“可看见了人?”

“开门时已经跑了,我没叫阿黄去追。”

叶以舒闲倚着书桌,见宋枕锦捏着衣带不动,自个儿上前几步,勾着他的手挪开,帮他宽衣解带。

宋枕锦霎时握住叶以舒的手。

叶以舒反手在他掌心挠了挠。宋枕锦指尖一麻,下意识撤开手去。

叶以舒眼底带笑,扯开宋枕锦的腰带。里边儿的亵衣单薄,隐隐能看到宋大夫腰腹上的肌肉块。

叶以舒手痒,戳了一下。

宋枕锦吓得瞬间后退,紧紧攥住叶以舒的手,防他跟防流氓似的。

“阿舒……别闹。”

叶以舒兴致盎然,看着宋枕锦清润的眸子道:“摸一摸嘛,要不然给你摸回来?”

宋枕锦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背过身去,快速往身上套。

叶以舒就站在原地看着,见宋大夫抬手时,肩背的轮廓分明,腰间收窄,眼里尽是欣赏。

他男人穿衣显瘦,脱了衣服身材却也不赖。

“相公。”叶以舒道。

宋枕锦系好腰带转身,眼神询问。

叶以舒唇角一扬,红唇极艳。

“身材不错。”

宋枕锦脸色骤红,像五六月那桃树顶上最红的一颗桃儿,瞧这分外香甜。

叶以舒轻轻一笑,双手背在后,探过身子低头歪看宋枕锦的脸。

被逗弄的人好不自在,视线对上,又飞速躲开。身子侧过一半,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透。

叶以舒心情愉悦。

但也心知要再逗下去,他们家宋大夫怕是得离家三天。叶以舒怕孤枕难眠,只能歇下心思。

宋枕锦头皮发麻,立在叶以舒跟前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好僵站在原地,缓了又缓,等着脸上的热气歇下去。

叶以舒陪他站着,面上一本正经。却又挨挨蹭蹭,肩膀抵着人,手指擦过那宽袖勾缠着宋枕锦的小指。

这般亲昵的动作他做惯了,宋枕锦被他逼的底线一退再退。余光看见已经犯懒的将脑袋枕在肩膀上的人,宋枕锦叹息。

像狐狸似的,惯会弄人。

这会儿安静下来,又乖得紧,讨得人心软想摸摸他脑袋。

宽袖下,窸窸窣窣。

叶以舒勾着宋枕锦细腻的指背,又沿着指节往下滑,勾着他指腹上用笔用多了的薄茧子轻捏。

狐狸踩爪似的,惹得宋枕锦心里痒意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