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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照明物几乎是人人需求的东西。

第56章

照明物几乎是人人需求的东西。
而试题卷在读书人眼中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争相抢着要。之于普通人而言, 却是一点儿魅力都没有。

因此, 两者对比之下, 台灯所得到的关注力更大。

它受到了所有阶层人们的热烈喜爱,很快就成为了又一风靡京城的全民性明星产品。中上阶层的全部人家, 纷纷用台灯取代了家里的蜡烛。

白日里,可以看见许许多多人的家中,几个或者一排排台灯, 躺在地面上“吃日光”。

不过, 一两银子的台灯虽然不是特别特别的贵, 但许多小老百姓仍然不会花钱去买。因为他们连蜡烛都舍不得买,只用更便宜、味儿更大、光线更不足的油灯, 更何况台灯呢?

第二间书铺的大爆, 和上间书铺一样, 吸引来了各地书商的注目。

看见学子和百姓的疯狂, 他们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试题集和台灯的价值。

一想起当初《王氏传奇》和十几部漫画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的景象,书商们便仿佛嗅到了花蜜的蜜蜂, 一窝蜂聚拢向书铺, 大肆采购试题集、台灯等等商品, 一车车、一船船地往京城外面运送。

当然, 同日开张, 却较试题集与台灯先火爆起来的妆品,同样招来了一群外地商人的重视。

如果不是冰食铺的冰食保存带走艰难,料想也会受到大批大批京外商人的青睐, 和它的“弟弟妹妹”一样,被人抢着带走。

与此同时,国子监接替李守中祭酒之位的张祭酒,有一次巡视时,看见了一群学子奋笔疾书做题的景象,受到了启发,有心请国子监内部人员共同出题,让学子们每月考两次科举模拟试。

起了念头之后,张祭酒转念一想,平日里为了学子们的学业,授课博士等人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没有时间更没那精力琢磨出题。

斟酌了两天,张祭酒决定,直接向贾蓉的书铺每月定制两份国子监专用模拟考卷。

想好了就去做。

张祭酒动作麻利地找到了蓝鹇,提出了定制模拟卷的请求。蓝鹇回复了张祭酒,需要问一问上头的人,第二天再给他答案。

当天,蓝鹇就去国子监询问贾蓉的意见。

主人格做主的贾蓉,早就练出了一身面对花式考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功夫。对于张祭酒打算一月两次模拟考的计划,他自己毫无畏惧。

本着和诸位同窗分享当年高考体验的想法,贾蓉微微一笑道:“有钱作甚不赚?明日张祭酒再去寻你,你便和他说,国子监的这桩生意书铺接下了。”

停顿两息,贾蓉张嘴又道:“再有,你明天在书铺门口张贴一张征题告示。征收各有学之士所出的模拟试题。凡是通过了书铺审核,每录用一道题目,出题者可得一两银子的试题费。”

他手中的试题存粮虽然不少,但总有用完的时候。唯有找到了试题提供源,这门生意方可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是,属下回去后马上分出一个专门的征题处。”蓝鹇拱手告退。

翌日,贾蓉要求的征题告示张贴出去后,立刻在许多人的心湖掀起了波澜。

录用一题一两,也就是说十题十两,一百题便是一两百。对于家境清贫的人来说不可谓不是一笔大收入。

各家书院的先生和京中的秀才、举人很快就行动了起来,揣摩出题投稿。

甚至于,一些家境贫寒的小官,也悄悄地命下人,带着自己琢磨出来的模拟考题拿到书铺审核。

就连国子监内,亦有小部分人投稿,赚外快养家。

只不过,蓝鹇审核十分之严格,每日的几千张题目稿件里,能通过的寥寥无几。

不久之后,试题集和面向有学识者征题的消息,飘入了宋家。

宋老先生差遣下人买了一份试题集回来,一道道仔细看了下来,立即便发现了试题集的大作用。

他老人家告老退出官场,每日在家里,撇开逗曾孙女玩耍就没事可做了,很多时候心中甚感无聊。

浏览过了试题集,回想贾蓉书铺征题的告示,宋老先生当下决定出题投稿。

而且,宋老先生不只自己这么做,还喊上了他的一群退休官场大佬好友,一同来写题投稿。

试题集的出现,能提高学子成绩。出题一事有意义也有趣,知晓了宋老先生的打算,他那一些老友统统支持赞同。

等题目稿件投出去了,一群老人还兴致勃勃地打赌,看谁被录用的题目多。

几日之后,国子监向贾蓉书铺定制的第一份模拟试题印刷出来了。授课博士一干人等看过,认为出的甚好,第二日马上通知学子此后一月两考的消息。

一开始一次两次的还好,等到后来考试的次数多了,整个国子监的学子便陷入了考试深渊,有一段时间,人走路都是飘着的。

对此,熟手贾蓉蜜汁微笑。

一月两考就灵魂出窍了?要知道种花国高三学生每天都考考考,甚至有的时候还丧心病狂的一天考两三回的,那才叫做令人终生难忘的“美梦”啊!

受到半月考杀伤力冲击最大的,还是一群进国子监混日子的荫生。

面对国子监的新推出的考试措施,他们哭爹喊娘,直呼不是人过的日子。接二连三地有人装病,打死都不肯回国子监。

话虽如此,可半月开模式还是挺有效果的。施行不久,每个人都取得了一定的进步,就连那群靠着祖宗荫蔽进来国子监胸无点墨的荫生,也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东西。

当然,如今国子监半月考举措刚刚推出,学子们尚没有领会到其所带来的“美妙”滋味,所以以上的一切还是后话。

国子监首回半月模拟考结束,第二日便是休沐日了。许多考完一身轻的学子们,如释重负般归家。

同时,李若光和杨霈刻意派人放出去的,有关于沈若虚改变了凶命,可以正常娶妻的消息,总算通过沈焌的嘴巴,传到了魏氏的耳朵里。

“什么?!”魏氏霍然从绣墩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倘若沈若虚身上的毒咒解开了,她岂会一点都感觉不到!

“不会有错的,我那好友不日前确确实实看见沈若虚与一女子出行,两人行举亲密,绝对不是普通关系。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我朋友还对天起誓了!”沈焌脸色不好地说道。

“阿娘,现在应该怎么办?固然我现下取得了世子之位,可那是因为当初沈若虚无法正常娶妻,父亲跪了半天求了太后向皇上求来的。皇上的那道圣旨下的很是不愿,设若沈若虚当真正常了,那皇上会不会收回我身上的世子身份,转移给沈若虚?”沈焌内心发慌,神态不安,阴鸷的眼睛里闪烁着杀意波动。

“莫慌,母亲保证侯府所有的一切未来只属于你一人。”魏氏拍了拍沈焌的手,安抚道:“谁敢抢,都得死!”

魏氏望向跃马巷的方向,面色阴沉,眼神如蛇。“明日沈若虚不是休沐归家吗?我亲自带人去试探试探他。”

她依然不太相信沈若虚解了咒。

次日,跃马巷,沈宅。

昨儿夜里,贾蓉住在了沈若虚家中,今晨醒来便在沈宅享用了早膳。

吃罢,两人一人一把竹椅,坐在了大榕树下纳凉闲聊。

两人聊着聊着,说到了有关棋的话题,沈若虚突然犯了棋瘾,唤袁伯取了棋盘棋子过来,拉着贾蓉在大榕树下,下起了棋。

贾蓉的棋艺简直不忍直视,用一个“烂”字来形容半点不为过。

半个时辰下来,两人下了多少把,他就输了多少次,而且输得那叫一个快、迅、猛。

沈若虚见识了他的技术之后,心下狂冒冷汗。

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贾蓉的表情,瞧见他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皱得足以夹死苍蝇。接下来新的一把,沈若虚绞尽了脑汁去输棋。

输赢结果出来,觉察到贾蓉拧紧的眉头松开,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沈若虚这才松了一口气。

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输棋比赢棋难,沈若虚再也不想和贾蓉下棋了。

“坐了许久,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沈若虚站起来说道。

“腰酸,不去。”贾蓉摇了摇头,拉着沈若虚重新落座,催促道:“咱们继续下,我才刚下出了兴趣,状态也刚好了起来,还想再赢你几把呢。”

沈若虚端详着贾蓉两眼晶亮、兴致盎然的模样,感觉胃部隐隐作痛。

感情自己挖空心思输了一盘,还让他赢出了兴趣?

这一刻,沈若虚品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

“我今日下得有些累了,我俩改日有时间再来下过,现下带你出去玩可好?”沈若虚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倦的样子,煞有其事地说道。

“表情太假,一看就是装出来的。”贾小蓉双手叉腰,两腮微鼓,气呼呼地瞪着沈若虚控诉道:“赢了就抓着我下,输了就不下了,你分明就是想耍赖皮。”

沈若虚冥思苦想,思索糊弄过去的办法,想了又想,委实找不到好的借口,索性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耍赖。”

贾蓉一双眼睛,刷的一下睁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承认了?!”

沈若虚别开脸,咳嗽一声,到底还是妥协了。“那……再下一盘。”

贾蓉阴云遍布的脸庞,立即明媚了起来,执棋先手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黑子。

沈若虚神不守舍地落子,脑子里纠结着,这一盘是赢还是输比较好。

他抬眸注视贾蓉脸上明亮灿烂的笑容,终究不舍得看他皱眉。不就是脑壳疼吗?横竖是最后一把了,还是不着痕迹地输掉,叫他开心一下吧。

两刻钟之后,棋局走到了末尾,输赢已定,胜负已分。

沈若虚拱手认输,道:“贾兄棋艺精湛,在下不及,甘拜下风。”

贾蓉照着他的样子一拱手,一本正经道:“沈兄,承让了!”

沈若虚摇头失笑,柔声道:“如今开心了吧?”

“嗯,特别特别开心!”贾蓉重重一点头,喜滋滋地笑不停。

“行了,起来走动一下。”沈若虚动了动肩膀,率先起身,旋即朝贾蓉伸出手掌。

贾蓉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却没有站起来。

他表情可怜兮兮的,用那双含情会说话的眼睛凝望着沈若虚。“我腰酸,今日不想动,你再陪我下几盘好不好?”

骗谁呢,他昨晚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腰酸了。

沈若虚根本不上当,点了点他的鼻子道:“说好了最后一局,你这是在耍赖皮吗?”

“那你就给我一次耍赖成功的机会吧。”贾蓉甩动沈若虚的手臂,央求道。

下一盘完了,就会有下下把。下下盘结束了,还有下下下把……沈若虚看穿了贾蓉的套路,岿然不动。

贾蓉鼓了鼓桃腮,环顾了周围的一圈,发现不远处站着俩下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握着沈若虚的手,把人带到了榕树巨大的主干后面,挡住了俩下人的视线。

沈若虚目光疑惑地看贾蓉,贾蓉踮脚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再一次嘛,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沈若虚没反应。

贾蓉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沈若虚摇头。

贾蓉一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沈若虚坚持不动摇。

贾蓉亲了亲他的喉结。

沈若虚还在坚持。

再往下就是衣服,没地方亲了。

贾蓉思忖片刻,毫不犹豫地扒开了沈若虚的衣襟,于其锁骨下方亲一口。

贾蓉扒衣服的动作快速闪电,沈若虚猝不及防,浑身一颤,呆若木鸡地瞅着贾蓉,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这一反应在贾蓉看来,代表着沈若虚还是没答应他的请求。

他定定看了眼沈若虚的衣服,眼神渐渐坚定,心中仿佛做下了什么大决定。

瞧出了贾蓉意欲继续扒开往下亲的念头,沈若虚眉心一跳,忙不迭抓住贾蓉的手,压低声量道:“别再来了,依你依你,什么都依你。”

目的达成,贾蓉捂嘴窃笑,拉着沈若虚的手从榕树后面走出,来到了盛放棋盘的石桌前。

他这刚从棋篓里捻出一枚棋子,落都还没落下,袁伯便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郎君,侯府继夫人来了。”

沈若虚的生父身为皇帝的小舅,有幸和其两位兄长一起封了侯,他所住的府邸便是皇帝赏赐的侯府。而袁伯口中的侯府继夫人,就是魏氏了。

沈若虚的眼睛,在此一瞬间布满了寒霜。贾蓉的面色同样不好,他好不容易说服了沈若虚陪他最后下一局棋,还没开始就被打搅了,能高兴才怪。

“让她进来。”沈若虚声落如寒冰。

才说完,魏氏已经带着一群丫鬟闯到了这里。

魏氏此人心是黑的,表面上却一直戴着温和仁慈的面具示人,赚取贤惠的名声。若是往常,魏氏必不会做出未经允许便直接闯入他人宅邸一事。

不过事急从权,眼下情况特殊,思及沈若虚有可能正和那“女人”在一起,为了避免他接到了袁伯的通知,把人藏了起来。魏氏才决定冒险崩坏一次人设,闯入沈宅,验证沈若虚身边是否当真养了女人。

当然,无论魏氏崩不崩人设,在沈若虚乃至整座府邸的人眼中,她都是虚伪阴毒的代言人。

女人没见到一个,倒是有个陌生男子坐在沈若虚身边。魏氏目光落在了贾蓉脸上一瞬就移开了,放缓了脚步,挂着温婉的笑容走近。

沈若虚连个敷衍的假笑都懒得给魏氏,开门见山发问:“不知继夫人来我府邸有何贵干?”

听见了“继”字,魏氏笑容一僵,当即有感如鲠在喉,好不难受。

这时候,贾蓉起身走到了袁伯身边,道:“袁伯,我悄悄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袁伯含笑道。

贾蓉“悄悄”瞟了一眼魏氏,故作不知她是何人,“悄悄”的问道:“她是谁?”

袁伯低声说了魏氏的身份,贾蓉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悄悄”道:“她居然是沈侯爷的继室?看起来有点老啊,和巷口摆摊的老婆婆差不多,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沈侯爷他母亲呢。”

贾蓉的语言攻击比沈若虚更狠。

“继室”、“老”、“看着和老婆婆年纪差不多”、“沈侯爷他母亲”,一句话就往魏氏的心脏扎了四根针。

魏氏笑容渐渐消失,面色如土,沈若虚差点笑了出来。

她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问道“你父亲许久不见你,托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袁伯旁边的这位少年看起来甚为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邻居,过来与我下棋。”沈若虚面无表情,语言简练地回答道。找借口也不知道这个好一点,他父亲会关心他,除非水往高处流。

“我再和袁伯说一会子悄悄话,你们谈,当我不存在即可。”贾蓉笑眯眯道,笑得像个纯洁的小天使。

魏氏心里一梗,目中隐晦地划过一道恼色。

沈若虚身边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惹人生厌!

罢了,试探沈若虚更为重要,至于这无关人士,来日找他算账不迟。

魏氏勾出一个笑容,面向沈若虚道:“你年纪不小了,可怜因为命格的问题身边一直没个知心人照看。这样也就罢了,可你都快弱冠之年了,却依旧是个童子之身,这个问题就更大了。要知道一个男子生前若是不破身,死后可是要成为青头鬼,无法投胎的。”

“这不,你父亲担心你年老逝去后投不成胎,所以特地赏赐了你一个丫头,命我亲自带过来。”

魏氏转身牵起了后面一个小丫头的手,带着他走到沈若虚面前。“左右只是一个不值钱的丫头,为主人死是应该的。你且拿去用了吧,能完成为你破身的使命,就算之后她因你之命格而亡,也死得光荣。”

贾蓉双眸危险地眯起,侧目登视着魏氏的那张脸,脑海中用遍十大酷刑招待她。

什么东西,竟敢肖想他的男人!

魏氏一面说话,一面观察沈若虚的神色,同时还抽出眼神打量着他的手腕处。

老和尚以生命为代价,下在沈若虚身上的恶咒,是个双重属性的诅咒。

第一层作用是,触碰过沈若虚的女性会毙命。第二层的作用是,当魏氏病了伤了,沈若虚的身体会出现同样的病症以及伤口。

出门前,魏氏用发钗尖锐的那一端,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腕。而此时沈若虚的左手处,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伤口,也没有布条包扎的痕迹。

魏氏眼神一凛,当下确认沈若虚身上的第二层诅咒效果消失了。

也就是说,沈若虚的性命已经不再和她绑在一起。

魏氏心惊肉跳,藏在宽袖里的两手捏得死死的。

怎么可能!诅咒、诅咒竟然真的解除了!

是谁!到底是谁解掉的!

直至指甲掐破了手心,痛楚袭上心头,魏氏才从惊愕中回神。她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看向身侧哆哆嗦嗦的小丫头,准备试验第一层诅咒效果是否还存在。

“不需要,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沈若虚听了魏氏的来意,心里的厌恶轰的一声爆开,片刻也不想和魏氏虚与委蛇了。“袁伯,送客!”

魏氏内心气急败坏到了极点,没验证到沈若虚身上的另一层诅咒的情况,她怎能甘心离去。

她眼神一狠,趁着沈若虚转身背着她命袁伯驱赶她们的瞬间,闪电般将身边的丫头往沈若虚处推。

浮在树顶上的百灵,轻轻一挥手,当即令那丫头跌倒的方向发生改变,转而摔到了魏氏身上,将她压倒在地。

“啊——!”

沈若虚听见身后传来的惊叫声,回头一瞧,见魏氏被那当做炮灰使用的丫头压在地面啃了一嘴土,心下一乐。

袁伯走到吃土的魏氏面前,也不扶她,只面无表情道:“继夫人,您请吧!如若您不配合,我只好叫人‘请’你出去。到那时,你脸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此时,魏氏带来的丫鬟们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赶紧过来扶人。

魏氏抽出帕子擦干净了嘴上的泥土,柳眉倒竖,朝袁伯吼道:“狗奴才,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因为第二层诅咒不复存在的原因,验证第一层诅咒又出了问题,魏氏的内心焦灼难安,冷静不下来,再也装不下去温婉。是以在此刻,露出了其真实的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你们好暖心啊,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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