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番外一:跳个舞吧
“我回来了,”任南野转身关门,站在玄关处换鞋,抬首朝二楼喊道。
没人回应。
“宋玉风。”
还是没人应。
任南野放下钥匙,将脖颈上的墨绿领带扯松了些,抬脚往二楼走去。
刚走到拐角,走廊上突然出现一道影子,任南野忽地被人从身后抱住。
“诶,”任南野下意识地低声惊呼,一摸搭在腰间的手,就知道是他。呼出一口气,说:“在家怎么不吭声啊?”
“我刚洗完澡,”宋玉风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颈处,水珠滴答往下淌,他把下巴磕在任南野肩上,懒洋洋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饿了。”
“这两天拍第二季的宣传片,你又不是不知道,”任南野侧头,蹭了蹭宋玉风水湿的侧脸,问他:“想吃什么给你做。”
宋玉风埋首去他颈窝,轻轻咬了咬那处白嫩,声色沙哑地说:“吃你。”
天气接近晚秋,但气温还是居高不下。
任南野浑身臭汗,惦记着冲凉,他偏头推了推埋在肩膀处的脑袋:“天太热了,你先起开。”
宋玉风故意压着,任南野猛地转身,一把将人推得远远的。
“我先冲个澡,”任南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进浴室,反锁了门,对外面冲过来那人喊了声:“不准撬门也不准翻墙,等会儿给你做饭。”
舒坦的温水澡,洗去了一身热汗和疲惫,任南野刚打开浴室的门,就看见宋玉风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站在对面的阳台上抽烟。
“怎么不穿鞋?”宋玉风碾灭了烟,朝他走来。
刚刚跑得快,浴室里没有新拖鞋,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任南野还穿着那件白衬衣,出来时赤着脚。
宋玉风一把勾住他的腰,忽地将人抱起。
“诶你慢点,”任南野双手下意识攀上他的脖颈。
“踩稳了我再放手,”宋玉风将人轻轻抱离地面,让任南野的双脚踩在自己脚背上。
任南野重心往下,搂紧他,脚底站稳后才拍拍他肩膀说:“可以了。”
宋玉风扶在任南野侧腰的手却没松开,他恶作剧地挠了下,专门挑他怕痒的地方。
任南野慌乱后退,连忙伸手阻止他:“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来啊,”宋玉风就喜欢他炸毛的样子,逗得越发来劲,“不客气个我看看。”
任南野笑着往后躲,腰身弯成一道月牙。
“够了够了,”任南野笑声清脆,他仰起脸,“我不行了。”
“不行?”宋玉风抬手环紧人,将他困在臂弯间,一本正经地说:“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帮你练练?”
任南野反应了几秒,才发现宋玉风在调戏自己。
他不接话,不然这茬就没完了。
“真别闹了,”任南野薄汗岑岑,松口求饶,“肚子都笑疼了。”
见他气喘,连脖颈都红了,宋玉风这才放手。
万顷晚霞露面,天际无边的艳像一副浓郁的油画。
任南野背靠栏杆喘了几口气,后背丝丝凉意入骨,才觉得缓过劲来,
“还疼么?”宋玉风抬手覆在他小腹揉搓。
任南野摇头,说好多了。
他每天最放松的时刻就是单独和宋玉风待在一起这几分钟,不用思考不用工作,什么都不用想。
天地寂静,晚风轻柔。
手掌往上,宋玉风摸到他被水汽濡湿了他衣领,眉头微蹙:“又忘记擦头发了?”
说着,他扯下搭在脖颈上的毛巾,罩住任南野的脑袋。
任南野身上的那件衬衣松垮垮地挂着,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平直的锁骨。
宋玉风像揉猫,给他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任南野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宋玉风边帮他擦头发,边点了几个家常菜:“糖醋排骨、葱爆里脊、咸肉蒸蛋、肉沫烧茄子,还有——”
“停停停,”任南野失笑,“怎么尽是荤的?”
宋玉风一手随意地搭着他的侧腰,说:“那再煮个三鲜汤。”
抬头看墙壁上的钟摆,傍晚七点。
任南野轻笑:“这么多菜吃得完么你?”
宋玉风点头,神色无虞的在他耳边说:“再加一个你都没问题。”
任南野:“……”
玫瑰色的绯红刚爬上任南野的脸颊,一阵慵懒的乐曲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措不及防钻进了耳廓。
“隔壁那家,”宋玉风见他仰头张望,偏头听了会儿,说:“放唱片呢。”
间奏随着晚霞洒满了整座阳台,蔓延出一片灿烂秋色。
任南野侧耳,是他喜欢的曲调,便跟着哼了两句。
宋玉风揽住他的肩,笑道:“你觉不觉得现在的间调很适合跳舞?”
音落,他带着任南野,在并不算宽敞的小阳台旋身起舞。
任南野踩着他的脚背,跟着宋玉风缓慢的移动,动作有点笨拙。
两人看着彼此,都在笑。
细碎的光晕飘洒,勾勒得任南野好看的眉眼愈加柔和。
他笑起来的时候下巴尖尖,嘴角的小括号显得很甜。
宋玉风看得着迷,挨过去,想要吻他。
“不在阳台,”任南野忙往后一躲,不隐蔽的地方,他怕邻居窥见他们的亲密和秘密。
宋玉风短促地笑了声,拎起毛巾,罩住两人的脑袋,说了句:“这样就看不见了。”
嗓音沙哑,含糊,最后一字被宋玉风融化在齿间。
任南野眼睛被毛巾挡住,只照得进丝缕余光,他在宋玉风给予的亲密里感到头晕目眩,眷恋地回应。
柔软紧贴着厮磨,慢慢咬碎两具影子间的暮色黄昏。他们有过无数次毫无间隙的肌肤相亲,但亲吻总能让任南野更加沉迷,他喜欢和他交换呼吸、心跳,感受宋玉风唇面的纹路和温度,与他的一腔柔软相缠。
任南野随即察觉到宋玉风在发狠的边缘,连忙后撤。
两人还没吃晚饭。
启料那人就喜好和他唱反调,摁住任南野后颈的手用力,钳住他。
彼时的温情开始变味,宋玉风张嘴的瞬间立刻变作侵占和撕咬,他的占有欲和攻击性让他化身猎豹,再一次显露出要把这只小野猫拆吃入腹的蛮横。
跌跌撞撞的,两人就滚到了主卧的那张大床上。
“等、等下,”任南野费了好大劲儿才稍微推开一点压在身上的宋玉风。他咳了声,说:“快喘不过气了。”
宋玉风喉结轻轻滑动,脸色稍红,给他喘息的机会。
“再来。”见人呼吸渐平,宋玉风俯身过去。
“你是不是有瘾啊?”
“是啊,”宋玉风勾起唇线,“答对了。”
“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任南野又被宋玉风堵住了唇。
“不、不是饿了么,”任南野肩膀瑟缩着,宋玉风正在哨咬他的耳垂。
兴致来了,宋主任才不管食欲,他埋首在任南野颈窝里蹭,“有你就够了。”
任南野:“……”
“宝贝好香。”
宋玉风身子滑下去,用唇轻轻触碰着任南野的脚趾头,这人哪里都生得漂亮,连脚踝都细腻如琥珀,脚背纤细白皙,紧绷时,性感的青筋会时隐时现。经过无数个夜晚乐园的实践和探索,宋玉风意外的发现,这是任南野最敏感的地方。
任南野果然不受控的升起一股巨大的颤栗,那是被准确猎杀的无措,喉间随即逸出了破碎的欢愉。
“别、别碰,”任南野嗓子软得不像话,像含着一颗甜腻的糖。
“那碰哪儿?”宋玉风又坏又邪,逼问道:“嗯?”
任南野浑身都痒,脚踝被他捉在手里,宋玉风仿佛捏住了他的命门,他无力反抗。
宋玉风温柔仔细抚摸着他的脚踝,恶劣的,故意的,愈加过分的逗弄他,湿滑的舌贴紧他细腻的皮肤,徐徐轻移,他顺着他的脚背往下吻,舔舐间的滋滋水声像拍打礁石的海浪。任南野要被他舔坏了。
“宋……”任南野在剧烈喘息,手指攥皱了被衾,“宋……”
他说不出完整的字。
宋玉风桎梏着他的双腿,那颤巍巍的腰身就是一道清丽的月牙。
“宝贝,”宋玉风不舔了,任南野还在抖。他把手放在任南野双腿中不可言说的地方:“舒服么?”
任南野还穿着那身衬衣和西裤,衬衣凌乱的挂在身上,西裤欲坠不坠。
宋玉风手掌覆上,做坏地揉了一把,问道:“还要不要?”
还在急喘,任南野却猛地一个翻身,跨坐到了宋玉风腰上。
宋玉风一怔,直愣愣地看着他。在情事上,任南野从没这么主动过。
“你——”
“嘘,”任南野眼里冒着小火光,脚尖里还像有着一群蚀骨的虫,那是宋玉风留下的触感。
这次换任南野捂住宋玉风的嘴巴,他一手死死压着宋玉风的胸膛不让他动弹,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今晚让我来?”
这个姿势……没试过。
宋玉风心里突感一阵亢奋,表面却很平静,他注视着任南野,视线从他的眉眼移到弧线精致的薄唇,暗哑地说:“好啊,我一定全力配合。”
床边放着一条领带,墨绿色。
任南野弯腰,一把抽过来。
宋玉风背靠床头,主动伸出双手,神态从容。
“捆绑?”宋玉风说:“之前那些玩腻了?想换个新花样?”
“闭嘴。”任南野几乎是贴着宋玉风的鼻尖说话,接着用领带将他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宋玉风任由他动作,眼神意味深长。
“下次用手铐?”宋玉风勾起一边嘴角笑,说:“更来劲。”
“再说话,”任南野垂眸,露出凶相,“我现在就办了你!”
他声色低沉,带着强烈的情欲暗示
宋玉风简直迫不及待,他往后仰身,“来啊,我没意见。”
任南野脸色冷酷,绑好了人,他一手按住宋玉风的后脑勺,毫不客气的吻过去。
两唇相贴,舌儿一勾一缠。
练习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是宋玉风牵引着他,任南野像个笨拙的投球手,在唇齿的较量间总是占据下风。
宋玉风被他孩子似的吻技逗笑。
“笑什么?”任南野稍停,微颤的眼睫蹭着他的侧脸。
“不是那么亲的,我教你,”宋玉风轻咬他的唇瓣,眼神挑逗,声色正经地说:“舌头进来缠住我,来回玩几圈,上颚、齿列都可以关照一下。慢一点,别老是去顶喉咙……”
宋玉风还要再说,任南野羞耻得听不下去,俯身咬了下他的脖子,堵住他的浪话。
宋玉风吃痛蹙眉,微抬眸,“行,我不说了,你继续。”
任南野被他盯得发麻,但他不能露怯,轻声说:“看着我。”
“看着呢。”
任南野手指移到锁骨下的纽扣上,啪地解开,胸膛中间那条起伏的线就暴露在宋玉风眼睛里。
任南野没停,慢条斯理的解衣扣。
就这样,平直的锁骨、健硕的胸膛、粉嫩的乳尖、小腹和那两条清晰的人鱼线一一显露。屋子里没开灯,适才的漫天彩霞和繁星交替,珍珠色的流光撒遍任南野全身,那丝绸般的肌肤就算没亲自上手,都能让宋玉风瞬间血脉喷张。
由爱故生性,而非性生爱,宋玉风爱这个人的灵,所以想占据他的肉。
欲望混杂了爱,是致命的。
宋玉风呼吸一紧,喘息粗了好些。
即便在黑夜里,任南野仍然能准确的捕捉到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小野猫嘴角微翘。
无形中摇起尾巴。
任南野跨坐在宋玉风身上,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欲望苏醒,那硬挺的长枪已经睁开眼,直直地抵着任南野。
“宝贝,”宋玉风口干舌燥,他直勾勾盯着他,用不可置否的口吻说:“我好热,帮我把解开扣了?”
“等会儿。”
宋玉风等不了了,感觉薄薄的布料下一秒就会被撑爆。
双手刚动了动就被任南野摁住,他冁然一笑,轻声说:“你答应了今晚让我来,说话算话?”
宋玉风:“……”
这个坏人。
被禁锢的双手攥紧拳头,宋玉风勉强抗住那股在身体里乱蹿的剧烈快感,咬牙说好。
任南野的衬衣完全敞开,他脱掉西裤,随手一丢,双臂揽过去搭在宋玉风脖子上。
他开始亲吻他,蜻蜓点水般试探,从嘴角到唇面,一下轻一下重。
两人玩起了你来我往的游戏。
宋玉风的渴望随之被拉得越来越高,绷成了一张随时都会折断的弦。
任南野亲他的鼻尖和脸颊,宋玉风仰高脖颈,大方让路,任南野就一直吻下去。
宋玉风裤子的硬和热高高翘起,月光下能看到浸透了一湾水渍。
“想我怎么做?”任南野抬眸,暗夜里,那双眼睛波光潋滟。
宋玉风呼吸更乱,他想直接上手摁住他的后脑,但答应了人。
一诺千金。
宋玉风喘了好几口气,才说:“明知故问?”
任南野没给他舔过,这是第一次。
温暖的口腔才包裹住宋玉风水淋淋的顶端,他就无可抑制的逸出一声低叹。
“宝贝好爽,”宋玉风意乱情迷,他往上挺了挺腰,加快速度。
任南野却不准他再动,用力压住宋玉风的腰。
他埋头下去,回想着宋玉风对他做过的一切,学着他那时的样子,咬或舔,仔细地绕一圈,再原路返回。
这柄长枪就像浸了烈酒,任南野卖力吸吮,顶到喉咙,但唇间的灼热还是硬得一柱擎天。
任南野只好腾出一只手,往宋玉风身上摩挲,去揉搓他左耳的那颗耳钉。
不止是宋玉风熟悉他的身体,任南野也了解他。
指腹挨上去,揉搓片刻,宋玉风呼吸的节奏就变了。口腔里的那杆长枪明显不受控地跳动了两下,瞬间飙升到阙值,宋玉风攥紧拳头,脚背绷直。
他要去。
任南野倏忽停下。
宋玉风胸膛起伏得厉害,那被压住的腰身在空中起伏了几个来回,都没在碰上任南野的唇。
“……别停,”宋玉风偏头,狠戾地撕咬领带边角,打算扯开就直接上手。
任南野眼疾手快的反手摁住,逮住领带的边角重新捆了几圈,宋玉风这下当真挣都挣不开。
任南野咬了咬他的耳垂,呵气如兰地说:“宋主任,今晚才刚开始。”
宋玉风闭了闭眼,警告他:“故意的?”
他费力地克制着,生怕一睁眼就将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吞得丁点不剩。
“长夜漫漫,我们好好享受,”任南野当着宋玉风的面脱掉下身唯一的遮挡,一把推倒他,骑在他腰腹处,低声说:“我要在上。”
宋玉风仰首看着他,呼吸愈加错乱。
床头柜上摆放着润滑油和套子,任南野拿过床头柜的玩具,涂抹好后往身后松。
因为抬高腰身,那隐秘之地就生生投映宋玉风双眸里,他看见他双腿间曼妙风光,像含苞待放的花蕊,一点一点盛开绽放。
宋玉风几乎是下一秒就直了眼睛。
滚烫的灼热在宋玉风血液里狂涌,最终都汇聚到身下的枪支上,他弹药满格,却没办法按下发射键,涨得头部圆润发亮,眉头也不可抑制的皱起来。
“动作、快点。”宋玉风生平第一次结巴。
任南野头一次见他硬得结巴,简直想拿手机录下来。大概是第一次用,任南野不顺手。
他仰首,微喘,漂亮优美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宋玉风眼睛里,如一把猛烈的邪火,烧得他快要灰飞烟灭。
“别急,”任南野脸色绯红,眼角的红晕怎么也消不去。
“要我自己来?”宋玉风勉强笑着,咬牙切齿地说。
怕真的给人憋坏了,任南野摁了另一个档位,秘境终于变得柔软,他才抽出湿漉漉的玩具,分腿跨上去,一手握住宋玉风坚硬的欲望,对准嫣红之地。
柔嫩的入口才碰上长枪的尖端。
那根绷到极致的弦啪地断裂。
宋玉风当真不讲信用,歪头用牙咬松领带,双手得以解放,他狠狠掐住任南野的肩膀,猛地往上一顶,不留余地的将自己全部送入。
任南野闷哼一声。
“你、不讲、信用。”任南野往后仰颈,浮柳般的身姿在半空中摇曳。
来势猛烈,宋玉风从来这样失控过。
宋玉风不等任南野适应,反守为攻,翻身将他压制在床头,疯狂因子入侵了他的理智和智识,为了存活,他只能不要命地撞他。
“宋,”任南野声线破碎,从未有过的猛烈快感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颤巍巍的手指死死掐住宋玉风的肩头,掐出了血痕。
“不、”任南野张唇,声音被撞得凌乱不堪,连不要都说不出口。
“不什么”
“谁叫你这么坏,我都要炸了。”
“你今晚怎么这么让人喜欢。”
“想死在你身上。”
宋玉风低头在他耳边说浑话,精瘦的腰身准确无误地进入他,对准任南野的敏感点,吞噬他,淹没他,杀死他。
任南野被折腾的头晕目眩,身体和感官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像一只被卷到风头浪尖的小船,被孟浪击打,快得他喘不过气。
深陷情欲的宋玉风嗜血疯狂,肆无忌惮地玩弄他漂亮的脚,掐他腰身。
要撞坏他。
“宋、宋、”任南野仰高头,脖颈拉出了一条脆弱的弧线。
他接近了临界点,宋玉风眼疾手快堵住他宣泄的出口,“不准去。”
“不行……”任南野难受得轻声呜咽,“让让我……”
“求我啊,叫哥哥。”
新一轮猛烈的攻势来袭,在近百下的撞击里,宋玉风气息不稳,掐着任南野的腰身的手失了力道,他像要折断他。
宋玉风动作越来越狠,任南野的秘镜也越咬越紧,他爽得几乎窒息,至死的欢愉深深席卷了他。
“我好爱你。”
宋玉风每讲一次,就狠撞一下。
一次又一次,他要把这份澎湃的爱意嵌入他的灵与肉,骨与血。
任南野彻底坏了。
宋玉风没停,节奏稍微放慢,却比适才更狠,海浪将两只小船裹到了尖端,蚀骨销魂的纠缠突然到了巅峰,宋玉风从身后死死抱住任南野,这辈子都没这么用力过。
任南野整个人都趴了下去,软绵绵的倒在他臂弯间,不住的剧烈喘息,舒服得浑身颤栗,身下的被衾已经濡湿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任南野才觉得眼前逐渐恢复清明。
宋玉风还抱着他,他撩开他汗湿的额前碎发,温存的亲吻他的耳朵,说:“任南野。”
“你要我的命了。”
阑珊的夜涌动在唱片特有的音调起伏间,墙壁上的两具影子重叠倾倒,碰碎了一地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