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角色扮演游戏
曾莉穿着酒店保洁的衣服，四五十岁，曾是白家佣人，白家破产后便离开了。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
曾莉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起来，“是啊，上次见面后就很少听到你的消息，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白挽眉眼弯弯，“比以前要好。”
曾莉听到这话，点点头：“那太好了，当初你得知你妈妈不在的反应真吓到了我，我后来一直在想告诉你这个消息是对是错，现在得知你过得比以前要好，我心里的石头才放下。”
那时曾莉是少见的在白家对白挽和气的人。
白挽不太明显地滞了瞬，才莞尔回复：“都过去了。”
他问了对方的近况，表示需要的话会为对方提供更轻松的工作，曾莉拒绝了。
白家倒台，留下的人只剩白挽。
过得最好的，也只有白挽。
外边传出响动：“是盛总的痛车到了”
“听说盛白这次是分开来的！”
“什么？盛白分了？！”
“盛总开着痛车是来求和的？”
大雾四起，流言在无人处升起。
“和谁聊天？”
盛云客出现在他身后，见他发呆，靠近他脖颈轻嗅，“好香，喷的什么香水？”
“造型师喷的，不清楚。”
白挽躲了躲，“一来就耍流氓，你是正经人吗。”
“我不是。”盛云客扫过他，“难怪任特助非要我穿这身礼服，和你是情侣款。”
他们的礼服大多设计的情侣款。
白挽恍然大悟：“怪不得任特助要我换完衣服的照片。爱情保安上大分。”
“照片？”
盛云客回身询问。
任特助：“马上发您。”
盛云客：“嗯。”
任特助：“我这边删掉。”
盛云客转了回去，问起最开始的问题。
“刚才在和谁说话？”
“一位认识的阿姨。”白挽说，“怎么不管我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说话你都要问，你危机感太重了吧。”
“嗯，说了什么？”
“……”
白挽叹气，“随便聊聊而已。”他在对方的眼神下妥协，“就一点关于我妈妈的事。”
盛云客记得，他妈妈去世了，仅此而已。
关于白挽妈妈，找到的资料不全。
她很早之前便不在白家，听说是体弱多病，多在庄园养病，少于出现在外界。
白挽便多数时间跟着外婆生活，偶尔回白家。
盛云客不想引起他的伤心事，温声道：“告诉我咱妈的忌日好吗？不要一个人去祭拜，我陪你。”
白挽尽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嗓音发涩：“我……不太清楚妈妈的忌日具体是哪天。”
盛云客微微一怔。
“只有大概的时间段，所以……”白挽说，“我们都是每年清明祭拜。”
盛云客稍微屈身，指节触碰他的脸，微热的温度与磁性悦耳的声音将白挽拉回现实。
“好，我们清明祭拜。”
–
三年过去，好好的人去世却查不到具体忌日，盛云客暗骂了句底下的人无能。
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起争执的声音。
“骂谁小三呢你？！搁解放前你还得叫我一声二少奶奶！”
白挽一听有八卦，拉着盛云客过去。
灯火辉煌，热闹中央是两女一男，男的夹在两名女人中间，叫苦不迭。
周围衣着华丽的宾客们都各聊各的，各吃各的，没对这边投来半点眼神。
白挽嗑瓜子，“今年遇到的二十六起出轨事件，你看大家都没兴致听了，同质化极其严重。”
盛云客：“。”
白挽：“我觉得他们来个反转会吸引人一点，比如再来一个男人，她们中间那个男的其实是0或者4i，这样有意思多了。”
盛云客：“。。”
白挽：“要是我们来一出，绝对能吸引全场目光，给本场宴会增添一点光彩。”
“你真想演？”盛云客开口。
白挽嗅到危机，“不想不想。”
“可以演。”盛云客大方说，“不过观众只有我们，晚上你想演多久都行。”
白挽：“……不！”
盛云客：“你想演出轨的那方还是被出轨的那方？出轨的那方你可能会遭受一些罪，比如被绑在床上，被出轨的那方你可能会遭受更多罪……”
白挽：“？为什么被出轨的那方我要遭受更多罪？？”
盛云客：“因为我不会出轨，你污蔑我，我一怒之下就喜欢炒兔肉吃。”
好、好狭隘的男人！
白挽想象那个场景，画面刚冒出头就不敢想了。
“不对，你凭什么默认我有可能出轨？我更不可能出轨好吗，你简直不可理喻！”
为了逃脱今晚的角色扮演游戏，白挽不得不回归本职。
“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怪不得，你刚才闻我是想闻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吧？你对我永远只有怀疑，而不是关注我现在的体表温度比上午上升了0.5度……”
盛云客：“？”
他摸白挽是不是真的上升了0.5度，白挽挥开他的手跑开了。
池俞总算从一堆人里挤过来看表演。
“闹什么呢？”
盛云客暂时没追，“他说我没关注他的体表温度比上午上升了0.5度。”
池俞：“噗。”
池俞：“我下午的话说错了，你俩绝配，锁死，千万别放过对方。”
光顾着夸白挽，忘记他的真实面目了。
“是吧，很可爱。”盛云客说。
池俞：“？”
池俞：“我以为你的炫妻行为终止了，原来只是错觉。”
盛云客端着一杯香槟，身着贵雅黑色礼服的身形轻靠在旁，气质是遮不住的从容尊贵，对悉数示好视若无睹，黑曜石般的瞳仁只锁定在不远处偷吃小蛋糕的白挽身上。
偷吃小蛋糕的白挽吃之前会先观察四周，主要是观察盛云客有没有在看他。
然后和盛云客遥遥相望。
“……”
怪尴尬的，怎么一直看他。
他到底吃不吃。
小蛋糕太香了，白挽掩耳盗铃地背过身，只要他看不见，盛云客就看不见他。
这下偷吃安心多了。
盛云客在他背身后便端着香槟走向他。
同时，一名和白挽身形略有相似的人朝他撞来。
–
陶瑞观察他们许久，不甘心白挽如今是得到全部的人生赢家，他们明明是差不多的起点。
听到他们谈话，暗自琢磨，盛云客原来喜欢作精那类的？
那他就不能装柔弱。
在盛云客提步前，陶瑞装作无意地撞过去。
盛云客却在撞到前侧开身体。
“……”
陶瑞硬着头皮演下去，“干嘛，不看路啊，你撞到我了！”
拙劣的演技甚至没入盛云客的眼，他连一点反应都没给，步伐不停地行至白挽身后，从后拿走他偷吃两口的小蛋糕。
“？！”白挽一腔怒火看到他后偃旗息鼓，曲线救国，“干嘛，不看路啊，你碰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