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相信高警官不会的，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
“你啊，大部分时间都想你的小说呢，人心险恶就根本不懂。还好有我。”
洪十六走到沙发边，从垫子缝里摸出手机。
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岳涯不听话，有时候给他做什么吃的了他不想吃就会倒掉啊，或者背地里絮叨，为了背后监视他有没有乖乖的，我一般都会把手机扔家里打开录音或者录像功能。”
洪十六对高健笑笑，笑容有点淡，带着冷。
“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就把手机扔这里忘了拿。录音功能开着呢。你们的话我估计都录下来了。”
“我知道你怕我倒了汤不吃，故意用手机录音监听我，我偷偷的关了。”
“那也录下了一点谈话内容。”
洪十六把录音打开。
“我干，扳倒原志国，让他没个好结果。”
“做，做就做个狠的，一下子打死原志国那种，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高健的脸色巨变。这两句话很清晰，就是他说扳倒原志国的话。
洪十六摇了摇手机，对他笑着。
“哟，真清晰啊。一听就知道是高警官在说话。”
“你背地里阴我，想抓住我把柄，怕我把岳涯抖落出去，给于梦笙翻案？”
“是啊。案子虽然完结了，但是，岳涯告诉了你前后始末案发经过，你一个正义感爆棚把这个案子再翻出来，把我们家岳涯抓进去那不是特别简单了吗？我总要掌握点你的把柄，心里才踏实。高警官，我是一个做生意的，无奸不商啊，对吧，所以我都会用小人之心去考虑，我就是一小人，没办法被坑怕了。只要你不要翻案，和岳涯一起合作扳倒原志国，原志国下台那天，这个录音我就销毁。合作愉快，好吗？”
洪十六坦然承认，就是抓的你把柄。
高建看着笑盈盈的岳涯，难怪岳涯会把怎么杀人的经过说出来，他们两口子是协商好了的。
“其实就算是你把我的话按到案子上去，也不怕，我说了那只是小说内容，我根据本市系列杀人案构思的新小说内容。但为了保险起见，不得不留下一点小把柄。”
“你就不怕我现在和你合作，绊倒了原志国，我反过头来再把你抓了？”
“那咱们就一起上法庭，我死了，你也会被用受贿的罪名被判刑。”
“我没受贿！”
高健吼出来，这一点他敢保证，他没有行贿受贿，他没接受过任何人的贿赂。
“我老公刚才去了医院，给你父亲交了医药费，还包了个红包给你老婆。”
逛超市半小时就回来，洪十六出去这么久，就是去给高健的父亲交医药费。
高健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看着洪十六和岳涯淡然的态度，他想骂人。气得满地转圈。
“高警官，我们谢谢你的帮忙，医药费和红包是身为晚辈对长辈的孝顺。祝你父亲早日康复。”
岳涯的话里意思就是，换句话说，原志国扳倒了，你还抓我归案的话，那我们就会纪检委举报你受贿，有交钱的单据，有给你老婆送红包的照片，怎么把你送上高位，怎么把你拉下来、
高健点了点洪十六和岳涯，咬咬牙。
“行，我服了，我彻底服了。你们俩，算了我不多说什么。互惠互利，合作愉快，多余的事儿一件也不干。”
连环计，制约的就是高健不要节外生枝。
岳涯是临时起意，闲聊的时候问起了高健家里情况，撒娇着让洪十六出去买东西，洪十六早就设好了手机录音功能，提前他们两口子都说好了，洪十六在超市里磨蹭，混时间。
高健一直追问杀人过程，岳涯心里就起了戒备，不管是他好奇也好，还是真另有居心，那就提前作最坏的打算，做了打算就要留出后路，只有拿捏住高健的七寸，他也就不敢乱来了。
趁着去厨房盛汤的机会，给洪十六贴身携带的手机发了短信，去医院给高健父亲交住院费，再包一个大红包。
高健是个好警察，是个破案高手，他要是顺利的做了副局长，会不会把案子再翻出来？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这谁也不敢保证。官越做越大，他需要的政绩就要越来越多。给这么一个案子翻案，引起轰动性的新闻，来达到他的目的，会有可能的吧。
那就把这种可能性消除掉。
如果相安无事，原志国下台，高健荣升，案子尘封。皆大欢喜。一旦苗头不对，那就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吧。
互相制约着，维持一种友好合作的关系，这不是很好吗？
多余的事情不要做，你逍遥你的做了高官，我乐呵我的做我的生意。
高建生气的是被他们算计，但是反过来一琢磨，彼此都需要护身符保平安。他掌握着岳涯杀人的过程，岳涯就会不留余力的帮他制造舆论压力，调动关系让新闻持久，把事情闹大，有关部门介入，原志国就会下台，他就会升官。
这些环节少一样，原志国都不可能被扳倒，那就是主动去送死了。
“既然合作，资料都给我，我去省里。你也别忘了你该做的，让这件事曝光，新闻热度变大持久，给我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
“我就在红楼摆酒，庆祝你升官做副局长。”
“哼，这些事情结束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你们俩太阴险，我怕被坑。”
他们俩真的太阴险，一步一个坑，躲过一个躲不过第二个，谁知道他们布下什么局？
带着满满的资料，高健有些火的离开。
太阴险的人不能结交。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岳涯朋友极少，洪十六也没多少好友了。他们俩阴险到一块去了。
什么瘸驴配什么破磨。什么烂锅盖什么破锅盖。
对，还有那韩宇，也是阴险的、
连他都被算计里头了，更别说那些没有办案经验的人。
那些死在岳涯手里的人，死的真不冤、
事成以后绝对不可能把岳涯抓起来，把柄在他们手里呢。更何况已经没必要了。
就如岳涯说的，坏人受到惩罚，被逼到绝境才杀人的行凶者逍遥法外，这结局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
那些人都该死，死得好。
“能成吗？”
洪十六有些担心，这次他们不是亲手来，几乎孤注一掷了。
岳涯脸上露出难有的阴沉。
“现在才是一场赌博。我不了解原志国树大根深到那种地步，只能尽量分析，资料不全啊。怕的就是原志国手眼通天，再多证据也不能把他扳倒，弄个不痛不痒的处分那就完蛋了。赌一把希望高健能成功吧。”
岳涯这次心里真没底了，如果他有门路了解到原志国对手是谁，谁最有实力，谁最可以和原志国抗衡，那就好办。
他虽然告诉高健，纪检委书记是原志国的劲敌，怕的就是，这位纪检委书记是原志国的好友，也有利益关系。或者纪检委书记无心得罪原志国，做不做省委书记无所谓另有高就呢。
他完全是根据新闻，履历，个人资料分析的，私下交情他不了解。这种摸着石头过河赌上性命的办法，第一次用。
这次玩的就是大的。
“没事，就算是高健没成功，原志国对高健下手制裁，制裁高健底子清白没什么把柄可抓也就是丢了工作，他处理高健的时候，我们也有机会离开国内。到时候我们出国生活。一样的。”
“真要那样有点对不起高健了。”
“那我们就提前准备好一部分资金补偿高建。”
心里忐忑，岳涯搂住洪十六的肩膀。
“不怕，有我呢，我都会安排好的。”
“不怕的，好坏咱们俩一起担着呢。怕什么。我去端汤，你再喝点、”
洪十六比岳涯更加淡定，能有眼前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最后一博失败了，又怎么了，不亏。
高健承受不住原志国的制裁把他们俩供出去，说是他们合作的，原志国想斩草除根的话，他们俩没时间离开国内走投无路了，老爷子托付给养老院，财产一半给老爷子留下，分出一部分给高健家里，他们俩一块承担呗。
喝汤，睡觉，做喜欢做的爱，日子还是继续。
高健没有马上去省里。而是老父亲身体好了以后，孩子老婆父母的重新租了房子，谁也没告诉，转移了。
五天后上省里了。
电话随即打不通了。
电话一打不通，岳涯嘴上说着没事，安慰着洪十六，可他开始失眠。
洪十六只允许他写东西写到凌晨十二点，早早睡觉，白天上午下午可以写点。岳涯被洪十六楼抱在怀里每次睡得都很好，可联系不上了高健以后，他只能瞪着眼睛看天花板。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各种焦急。
悄悄起身，开电脑，一次次刷新本地新闻，没什么消息，该开会开会，原志国照样出席会议出现在镜头里。
岳涯的烟抽的开始变多，沉默的时间也变多，盯着一次次刷新闻，可一片安静。
三天，高健失去联系，岳涯眼窝都发青了，这三天他睡得不超过八个小时。
枕边人一定点不对劲，都能发觉。洪十六靠在枕头上，一下下的给岳涯按捏着头，给他舒缓神经。
“不会有事的，你想，也许是正在介入调查，高建正接受审问，确立了以后在开展对原志国的抓捕啊。”
岳涯头疼得很，他本来就有点偏头痛，神经衰弱，心里事情一压着，他更是脑神经跳着疼。
“我给韩宇打个电话。”
实在躺不住，心里各种念头翻腾，给韩宇打电话。
“高健失去联系，原志国还很活跃，一直在开会，这事情有点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韩宇沉默了一会。
“我找人托关系给你办理移民，你和十六哥带着老爷子现在就离开国内。”
改换国籍，马上移民，不，先离开国内，等出去了以后再把移民手续办完。原志国在怎么手眼通天，他也不可能把岳涯洪十六从国外弄死。
“知道高健家人在哪吗？先安排他们出去再说。”
“高健藏得很深，给家人报了旅行团，旅行团绕半个国家的旅途，早在五天前旅行团已经离开了，我也打电话问过旅行团的导游，这家人说附近有亲戚已经脱团了。下落不明。高健也是知道这事儿不成功则成仁，做好了万全准备。你也别想别人了，赶紧走，出国，去哪都行。”
“这才第三天，我想等有准确消息以后，再决定离不离开。”
“到时候晚了呢？算了，你们的护照早就办好了，我先订机票，随时更改，事情不好你们就赶紧走。”
“你也做准备，实在不行，咱们都走。”
不得不往坏处打算，孤注一掷，要么成功，要么一起死。
“我收拢资金，先做打算。”
韩宇不后悔，真不后悔，就没想过被卷进去怎么脱身。
如果好运气用光了，最后的最后，真相被外界知道了，他们都会用杀人，参与谋杀的罪名被起诉判刑甚至枪毙，也不会怨天尤人，或者是骂岳涯没调查清楚就私自行动。
只是命运到这了，什么结果都坦然面对。
岳涯揉着太阳穴，他头疼欲裂，脑袋一涨一涨的，但还是要冷静，不能做太多多余的事情，越到这时候越要冷静。
希希被杀的视频，原建设生前给韩宇打电话的内容，还有于梦笙电话录音，已经发布出去，网络上一片声讨咒骂，转播扩散速度极快，早起遭到封杀，变换新闻标题再次发布，几次三番的和网监部门玩躲猫猫，希希被杀的事情才没有被封，几个亿的热度，就是没有有关部门介入调查，发布声明公告，没有发布解除原志国职务的新闻。
这才是岳涯担心的，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有关部门调查，难道原志国真的是参天大树，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蜉蝣撼树徒劳无功吗？
再加上高健失去联系，岳涯的心提到嗓子眼。
温热的手指按压着岳涯的太阳穴。、
“不要给自己压力。这件事成不成的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什么结果我们都承担着。”
岳涯抓住洪十六的手，侧头亲了亲。
“老公，你先和咱爸出国吧。”
“不可能。别说这种话惹我发火。”
关键时候了撇下他一个人先逃了？是不是个男人啊，大难临头各自飞？绝对不会出现这节目。
岳涯笑了笑，其实他说这话就是多余，洪十六绝对不会扔下他先走的，他有一起死的决心却从没有先逃走的念头。
好的坏的一起承担，天塌地陷他们手牵着手呢，绝对不会分开。
“明天不是没来吗？最坏的结果不是没到吗？别坐着失眠了，先睡一觉，睡好了你头脑清晰，遇到事情才能快速反应。”
岳涯被洪十六拉到被子里，靠在洪十六的胸口，洪十六一下下的拍他，亲他的额头，就像哄着心肝宝贝一样、
没事的，老天爷疼好人，不会让咱们功亏一篑，咱们会成功，不要想了，睡个好觉，睡吧，大宝宝乖乖的。
低沉的声音舒缓了岳涯的神经，岳涯干涩的眼睛终于合上了，不要想了，任何结果好的坏的已经毫无退路，不要想了！
岳涯的呼吸变得绵长，洪十六偷偷的拿出手机，不敢打电话，给韩宇发短信。
“岳涯高度紧张，这三天睡得很少。再这么下去身体肯定垮了。你门路多，能不能打听出什么内部消息？”
韩宇抽着烟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
“十六哥我这就去找关系，你别担心。”
“主要是一直没消息谁的心都七上八下的，岳涯这么紧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担心他。”
“九九八十一难咱们经历了八十难，不会败在最后的。十六哥，岳涯现在需要你安抚，你让他冷静不要关键时候出错，我相信咱们能闯过去。”
“好的。岳涯我会安抚，要麻烦你那边了。”
“不麻烦，咱们是一起的，俱荣俱损的事儿。”
洪十六稍微宽了心，岳涯身体一动，洪十六赶紧放下手机，摸着他的后背。
“睡吧睡吧，没事了。”
小小声地安抚，劝哄，岳涯的的瞌睡再一次蔓延，他再一次睡过去。
这还是比较好的，这三天里，他被哄睡了，也是一个多小时马上惊醒，再也睡不下了。头疼也睡不下。今天能睡了，还能惊醒以后再睡，真的挺难得。
韩宇左思右想，干脆起床，不再睡了，他这几天也睡不下。
咬咬牙，去敲他父母的房门，去敲他大哥的房门。
韩宇大哥韩修睡眼朦胧的，拿着手表披着睡衣出来。
“几点啊，韩宇，这时候你敲门有事儿？”
深更半夜的，敲门干嘛。
“我有事。”
“有什么事儿不能天亮说。”
“生死攸关。爸，大哥，这事儿关系到我的生死了。”
韩宇是老小，父亲六十多了，韩修都四十了，一听韩宇说这话，脸上一本正经没有任何调笑，韩修和韩老爷子对视一眼，指指书房。
“去书房说。”
任何瞌睡都被韩宇吵飞了，爷仨推门进了书房，门一关，还不等韩老爷子韩修坐好，韩宇啪叽就跪在大哥老夫面前。
韩修吓了一大跳，就连韩老爷子也是嗔目结舌，这是，这是怎么了？
“有话你说啊，你跪着干嘛？快起来。怎么了。”
“大哥，你别扶我。爸，我对不起你，我闯祸了。”
“你到底干嘛了？是不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了？”
韩修韩老爷子的心悬到嗓子眼。
韩宇喜欢玩闹，性子开朗，但是他和别的富二代有天壤之别，喜好结交朋友但不会胡作非为，任何富二代身上的恶习他都没有，很积极努力的工作，还干的有模有样。
能让他直接跪下说闯祸了，会是什么事儿？
韩宇咬咬嘴唇，看着老父大哥。
“我杀人了。杀了三四个。”
韩老父亲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心脏病都快出来了，韩修的脸都没血色了，看着跪在一边的韩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韩宇一直很省心，这次是闯出个大祸啊。
“我喜欢希希，但是这女孩因为我的疏忽死了。我很自责，也非常恨杀了她的人，所以，我，我就杀人了。”
“那，那不是于梦笙杀的吗？”
韩修彻底糊涂了，这件事一个月前热闹极了，满城风雨，于梦笙是系列杀人案的真凶。为了钱，杀人灭口啊。
“我干的，我栽赃给于梦笙了。因为他怂恿原邦李瑾强奸杀害的希希。我就，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韩老爷子抬手就一耳光，打的韩宇脸一偏。
“你！兔崽子，我打死你得了！为了个女人你干出这种事！真有出息啊你！”
“我爱她啊，别说杀人了，为她死我都心甘情愿！”
“小畜生！”
韩老爷子又要打，韩修赶紧拦住。
“爸！爸你听听小弟怎么说的，前后经过是什么啊。再说这个案子不是完结了吗？于梦笙都死了啊，你这不是抖落干净了？怎么还说出事儿了啊。”
“能有什么，美色误国！这是教训啊，小畜生你看见个女的就走不动路，现在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肯定是事情败露了！枪毙你我也不心疼！”
“爸，大哥，救我。我不想死。”
韩宇眼圈红了，抓住韩修的裤腿就要哭。
韩老爷子重重叹口气，韩修也是心疼小弟，
“哎，冤家孽畜，摊上了，能怎么办？打死他？怎么有你这个小畜生。”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我们先想想办法。”
“我喜欢洪十六的妹妹希希，然后那天参加酒宴的时候，岳涯不是把她带过去了吗？大哥你也见过希希啊。你也说这姑娘气质好。你们都走了以后，李瑾原邦就对希希感兴趣，吵了几句。随后我就把希希送回了家，我为了故意和希希在一起多呆一会说说话就把岳涯和洪十六扔在路边了，那天的事儿就很巧，我要是不把岳涯和洪十六扔在路边，希希和她哥哥一起回家也不会出事儿。岳涯还特意打电话让我送希希到家门口，可我只把她送到巷子口，我要是送到家门口希希也不会死。我让希希一个人回家了，李瑾原邦就把希希带走了，强奸不成故意杀死了。希希是因为我的疏忽死的，我对不起她，可我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那姑娘死了！”
“然后你就杀了李瑾他们？你干的出这种事？”
“岳涯和我一起杀的，我们俩联手干的。计划的周全，脱身也很周全。但是，原志国没死呢，我不甘心，原志国压制着这件事，原志国让人拔掉希希的氧气管，原志国包庇杀人凶手，原志国不死我恨得慌。所以，我让人带着所有证据去纪检委举报原志国。可这都三天了，一点消息没有，原志国还很春风得意，我觉得事情不太好，原志国要是知道我杀了他侄子，还想扳倒他，原志国肯定报复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大哥，爸，你们做生意这么多年门路比我多，能不能想想办法。原志国不死，我就要死啊。”
“我们都是做生意的，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这你不懂吗？那是副省长，怎么斗啊。”
韩老爷子长吁短叹，摸着韩宇的脑袋舍不得又恨得慌。
“原志国要制裁你，牵扯的绝对是咱们全家，你啊你啊，你这是把咱们全家，生意，都推到风口浪尖了。”
韩修一听把他们家资产生意都推到风口了，这不是单一的韩宇的事儿，这关系整个家庭公司，就不能坐视不管。更不可能让小弟出事儿啊。皱着眉头。
“是啊，既然到风口浪尖了，就不能逃避，他要不倒台咱们家这些产业都有可能被原志国弄垮。那就跟原志国斗一斗吧。等死可不行。反抗一下也许能成呢。”
韩宇眼睛一亮，他就知道，把这些事情都扯到他自己的身上，把问题夸大，韩修心疼小弟，也不想让生意破产，绝对会放手一搏。
大哥韩修可是做了多年的生意，门路绝对比他广。
“老大你有什么办法吗？真的要斗一斗？”
“我老婆娘家不是那边的吗？我老婆的大哥就在省里工作，我这大舅哥有个闺女去年嫁给一位省里高官的公子了，想想办法牵上关系。你说你让人去纪检委告发原志国了？看看我这大舅哥和他亲家能不能帮忙说的话了，这都是七扭八拐的亲戚了，试试看吧。不好说。”
韩修也没底，关键这亲戚这关系拐了好几道弯，根本都不熟悉，谁知道什么结果呢。
“韩宇，这事儿你吞进肚子谁也不许说，绝对不可能告诉别人你杀了人了。就是于梦笙干的，没你什么事儿。记住没。”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行了，我先去省里找我大舅哥。你在家等消息。”
“大哥，这事儿要成了，咱们家公司的股份我一分不要，都给你。”
“我贪图你的股份吗？还不是你小兔崽子惹事儿。”
韩修不敢再拖延时间，回屋换衣服带着老婆就开车走了。有韩宇大嫂跟着，大舅子那边也许好说话。
第四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岳涯的舌头起了一圈的泡，嘴唇内侧溃疡了好几块，别说吃东西，吞口唾液都疼得他皱眉头。
第五天，一早起开电脑看新闻，就看到原志国参加什么考察基层民警出警情况，身边围着很多人，原志国站在路边和巡逻警察一起吃面包喝矿泉水，特别亲民，面子工程做得非常好。
第六天，召开全省的扫黑打黑会议、
网络上口诛笔伐，骂声一片，热度超过八个亿了，热门事件这都一个礼拜了，还是没有任何部门说介入调查、
岳涯的心不悬在嗓子眼，而是跌入谷低。完了，彻底的失败了。
计划这么久，证据准备的在全，没用，原志国树大根深根基太稳，就不该对国家的法律有任何的幻想，早就领教过原志国一手遮天的本事，怎么还把希望寄托在法律，还用这么笨的方式试图扳倒原志国。就应该亲手来，一个电话或者潜入他家，亲手结果了他不比什么都干脆？死在自己手里，能确认原志国彻彻底底死亡啊。
原志国没有被扳倒的话，他会审讯高健，进而打击报复他们，杀人罪名都会落到他们身上，到时候他们三个绝对进监狱吃枪子
这一步棋，走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就失去了有利的先机，转而被动了。
怎么办？接下去怎么办？
岳涯的嗓子肿的说话都费劲了，这一股子急火，烧得他火冒钻天。
第一次对事情失去了掌控，让他心慌。
岳涯和韩宇约在公司见面，第一次他们三个人坐着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
“我一直给我大哥打电话，我大哥说让我们耐心等等，可现在了还是没消息，我也觉得事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