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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合二

第58章 合二
时远归进屋时, 江盼已经躺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睛。

时远归脚步微顿,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 忽略发干的嘴巴, 若无其事地问江盼:“要不要喝点水?”

“你拿过来放床头吧,一会儿渴了再喝。”

时远归就去拿茶壶。

茶壶放床头, 时远归又问:“饿不饿, 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盼:“……不是刚吃过饭嘛?”

“嗯。”时远归看着有些手足无措,四处瞅了眼圈,看蜡烛还燃着,就问:“蜡烛要不要熄了换油灯,下次再用?”

“下次什么时候用?”江盼简直无语了, 他翻开被子坐起来:“你还上不上来?”

时远归见江盼要发脾气, 一秒变乖:“上。”

说着三下五除二除掉身上的衣物只留里衣亵裤跳上床钻到被子里, 一气呵成。

江盼余光扫到时远归露出来的半节大长腿, 脸顿时热了起来,语无伦次道:“你……你衣服都脱了干嘛!你把裤子穿起来啊!”

“……我平时都这样睡的。”时远归听着很是委屈, “穿着裤子睡不着。”

江盼:……

他偷偷看了眼时远归,再看一眼。

“怎么了?”时远归发现江盼看自己,眼神很是灵动。

江盼想起刚看到的时远归露在外面的半截腿紧实有力,肌肉线条很流畅, 一时有些蠢蠢欲动:“你,你有腹肌吗?八块儿?六块儿?”

“腹肌是何物?”

江盼:“额……就是你肚子上的肉是一块儿还是几块儿?是硬的, 还是软的?”

他练了快半年,只是腹部比较紧致,腹肌还是没有的, 他有些眼馋。

听完江盼解释,时远归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啊,他平时又不注意这些。

时远归不自觉的往自己腹部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江盼道:“可能是硬的?”他看江盼满脸好奇,迟疑道:“你摸一下?”

江盼立马把手伸过去,嘴里惊呼:“哇,好硬,有六块儿唉。”

时远归简直要被江盼搞死了。

江盼手隔着里衣碰上他腹部时,一股热气从小腹传来,直达天灵盖,偏偏江盼还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眼见着自己不受控制,时远归不得不攥着江盼的手,哑声道:“可以了。”

“哦,”江盼念念不舍地拿开手,羡慕道:“我就没有,我都练了半年了,腹肌都还不明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的一样。”

时远归:……

他不知道腹肌是何物,江盼为何如此想要,但既然自己有,江盼又想要,他就愿意给。他摸了摸江盼的脑袋哄劝道:“没有也没什么,你既然喜欢,就摸我的吧。”

江盼被时远归的耿直逗笑,忍住在床上打滚的想法,弯着嘴角道:“好,那我多摸摸你的。”

说着又戳了一下时远归腹部。

时远归闷哼了一声,将人扯过来抱怀里,他靠在床头,让江盼倚在自己身上,轻声道:“别闹了,我有东西给你。”

江盼转头看着他,好奇道:“什么?”

时远归从怀里拿出一物递给江盼,期待地问:“看看,喜欢不?”

江盼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发怔:那是一根用鹿角雕刻的发簪,鹿角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通透,白润无暇;簪身循着鹿角原本的弧度雕刻,添了份天然美感;簪头雕刻着两朵玫瑰花,小巧别致,栩栩如生。

江盼一时失了言语,喃喃道:“你……这是你自己雕刻的?什么时候刻的啊?”

“嗯。”时远归捏着江盼手指把玩,低头看着他道:“有一段时间了,本打算早点送你的,只是先前刻废了一支,这支才刻好没多久。喜欢吗?”

“喜欢。”江盼拿着簪子爱不释手,鹿角难得,鹿角簪更是难刻,尤其上面还有玫瑰花,也不知道时远归偷偷刻了多久才刻好。

他满心欢喜,又一遍遍地确认:“时远归,你知道送簪子代表什么不?”

“知道。”时远归双手捧住江盼的脸庞,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语气是前所有为的郑重:“刻这支簪子时,我就想跟你共度一生,又怕自己会错意,故而多有忐忑,但还是心有不甘,想万一呢。”

江盼眼睛泛酸,原来在他魂不守舍的时候时远归跟他一样忐忑不安,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有呼出的气息。

时远归继续道:“咱们两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就在这个院子里,还记得吗?那天你带了饭菜过来,嫌弃我粗糙不精致,自己动手切腊肉。”

“哪有嫌弃你,别冤枉我。”江盼恼羞成怒。

“好,你没有嫌弃,是我反思发现自己很粗糙。”时远归好脾气地改口,道:“当时你用番茄雕了一朵花,我还说你没有切断吃会糊一脸汁。”

江盼也想起来了,他当时还在心里吐槽时远归是大直男。明明才过去没几个月,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江盼嗯了一声:“你当时就是个臭直男。”

时远归不知道什么是直男,只当江盼嫌弃自己,他笑的胸膛发颤:“后来中秋节,你又用黄瓜卷了一次这种花,你说叫玫瑰花,我当时想你一定很喜欢它,就想着雕一朵送给你。”

江盼眨了眨眼,有些想哭。

“那天你说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你说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你忘了。”时远归用拇指擦拭江盼的眼角,语气笃定:“但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江盼咬着嘴唇摇头。

时远归凑过去亲了亲江盼的嘴角,呢喃道:“你有很多秘密,你跟我隔着层纱。你总是离我很远,却又靠的很近。”

“我没……”

“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只要你让我靠近。”时远归手指抵在江盼嘴角,阻挡了他的辩白,笑着道:“好在,我等到了。”

“时远归……”

“你说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时远归拿起簪子插进江盼头发里,攥紧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满眼深情:“感觉到了吗?他在为你跳动。”

“江盼,我爱你。”

任何华丽言语在此刻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江盼搂抱住时远归脖子亲了上去。

床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疲惫时它是放松身体的纽带,劳累时它是安置身心的家园,受伤时它是抚慰心灵的臂弯,而此刻,它是情感的庇护所,是欲望的催化剂。

江盼仰躺在床上,时远归吻他,不止于脸庞。

被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江盼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时远归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他想拒绝,又想要更多。

……

江盼喵叫一声,颤抖着在时远归手中释放,他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抖成筛子,生理性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时远归紧紧搂抱着他,温柔舔舐他眼角的泪水,在他脸颊脖颈间落下密密麻麻地细吻,含糊着声音安抚:“别怕,江盼,没事的,乖,没事的。”

江盼渐渐平复,眼神恢复清明。

羞涩突如其来,江盼简直不敢多看一眼时远归,他没想到自己释放的如此突然。

太快了。

太爽了。

太刺激了。

太舒服了。

时远归亲了江盼额头,撑着胳膊起身,声音还有些沙哑:“我去拿布巾,你擦擦?”

江盼:“……嗯。”

时远归下床,江盼余光扫过他的裆部,扯了下他衣角,略有些不自然道:“你……我,我也可以的。”

“没事,不用。”时远归捏了捏他的手,捂紧被角,柔声道:“我很快回来,乖乖等我。”

时远归走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儿浸湿了的布巾,想要帮江盼擦拭。江盼红着脸小声拒绝:“我自己来。”

说着接过布巾藏在被子里收拾。

时远归找了件自己的亵裤,放江盼旁边,语气十分自然:“你亵裤湿了,换下来吧,穿我的。”

江盼咬着嘴唇不说话。

“湿着穿不舒服,换了吧,乖。”

江盼又把手伸进被子窸窸窣窣一阵,退下来的亵裤放到外面,拿过时远归的亵裤在被子里偷偷地换。

等他把裤子换好,刚想说话,就见时远归蹲在地上,手里正在搓洗自己刚换下来的裤子……

江盼:……

“你放着呀,我自己洗。”江盼很尴尬。

时远归:“就搓几下,又不费事儿,马上就好。”

裤子晾好,时远归来到床边,附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盼,心里一片柔软,他放轻语气小声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喝点吧。”

时远归拎着茶壶,让江盼直接喝,江盼就着时远归的手喝了两口:“好了。”

江盼不喝了,时远归喝了好几口,放下茶壶,这才上床。

蜡烛已经燃掉大半,蜡炬顺着烛台流下来,落在柜面上。

江盼望着烛台发呆,时远归把人搂在怀里,问:“怎么了?”

“龙凤烛,交光星汉。”江盼视线移到时远归脸上,目光灼灼:“时大哥,蜡烛快燃尽了,你说像不像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时远归心头哽塞,他没有说话,紧了紧抱着江盼的胳膊。

江盼趴在时远归胸口,手搭在时远归腰间,在半梦半醒之际嘟囔:“时大哥,你明天带我去山里。”

“好。”

“时远归。”

“嗯?”

“我也爱你,好爱你。”

–冬日–

十二月的山林已然陷入沉寂,大地一片枯荣。

时远归没有带江盼去山林深处,只在外围活动。他背着背篓,一手牵着江盼,边走边道:“今年进山太晚,猎物都猫起来过冬,果子也没了,明年秋天咱们再来,到时候带你打板栗。”

江盼略微有些喘气,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团成白雾:“不打紧,主要是想跟你在林间走走,野物不野物的无所谓。”

城安县冬日气温高,不下雪,顶多就是雨夹雪,小路上落了很多枯枝落叶,脚踩上去吱吱作响。

行至一处平地,时远归让江盼坐着,掏出装着水的葫芦递给他:“累不累?歇息片刻,喝点水。”

江盼拿过葫芦润了润口,葫芦不保温,水喝进嘴里透亮,江盼打了个冷颤,疲乏却有些消散。

时远归拿过葫芦,自己也喝了一口水,又去摸江盼另一只手:“手怎么这么冰?”

“我天生就这样,体质凉,冬冷夏热。”

“改日去县城给你买个手炉。”时远归搓着江盼双手。

江盼:“要啥手炉啊,我这不是有个人形大暖炉嘛。再说白天要在店里忙活,晚上有你,不用手炉。”

时远归心头微动,试探着开口:“江盼,咱们建个家吧。”

“好啊。”江盼答应的十分爽快,并且开始计划:“你想住哪里?县城还是村里?县城的话手上钱还不太够,得再攒攒,不过过完年应该差不多够。”

时远归:“村里吧,江盼,我想在竹林建个屋子,没人打扰,就咱们两个。”

没有什么比心上人跟自己想到一处更开心的事,江盼笑的眉眼弯弯:“好啊,我也喜欢你哪儿。咱们建个两层的屋子,我画设计图,咱们自己建。”

“好!”

“走走走,赶紧山上。”江盼缓过来,拉着时远归往前跑,时远归无奈喊道:“你慢点!”

“大王来追我啊!哈哈哈哈……”江盼大笑着跑开,笑声回荡在整个山林。

冬日的山林少了很多野味,好在两人并不是奔着猎物而来。

时远归带着江盼绕着他平时打猎的外围走了一遭,两人捡了一背篓拐枣背着下山。出发时天微亮,到家时天已经擦黑。

简单做了点饭菜,吃完后又催着江盼泡脚,忙碌一天后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次日,江盼醒来时床上就他一人,旁边位置已空,摸过去有些泛凉,时远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

他迷蒙着睡眼喊了几声,时远归才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你大早上去哪儿了?”江盼打着哈欠问。

时远归身上凉,没敢离江盼太近,将他的衣服取下来递给他,道:“去跟萍萍和安安说了声,你两个晚上不在,怕他们担心。”

江盼:“……”爱情太过顺当,忘了还有家小!

他顿觉内疚,语气透着尴尬:“额,我给忘了。他们没事吧?店里好着没?”

“都好,放心吧。”时远归碰了碰江盼脸蛋,笑着道:“店里生意这两天挺好的,萍萍让我跟你说,你这几天不去也行,看着找人把家里的猪杀了。”

江盼:“……”好吧,他这个家长真不称职,他都忘了家里还有猪要杀!

时远归让江盼穿好衣服后洗漱,他去盛饭。

江盼隔着窗户惊道:“你怎么起那么早!饭都做好了。”

隔壁厨房传来时远归哈哈大笑声。

吃过早饭,趁着今日天气不错,江盼带着时远归一起把昨天背回来的拐枣处理了,留出少量泡酒,剩下的他打算做成拐枣糖自家吃。

这边没人用拐枣做糖,时远归还挺好奇的:“拐枣还能做糖?还能泡酒?”

“当然可以啊,拐枣的药用价值很高的,里面的营养元素很丰富,对人体很有益。”

“营养元素是什么?”

江盼在时远归面前已经放飞自我,时远归对他时不时蹦出来的陌生词语没有探究,只有不解。这朝听时远归问,江盼就跟他解释:“通俗点就是食物中能提供给人体的能量和物质,你如果要问能量和物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两人你瞅我我瞅你,瞅半响后哈哈大笑。

“认真讲,”江盼咳嗽了一下,解释:“具体的我说不明白,给你举个例子,比如鸡蛋,里面蛋白质含量高,吃了好处多,大概这样吧。”

时远归点点头。

江盼好奇了:“你听懂了?”

“嗯。”时远归迟疑片刻,点头。

“怪哉,我自己都没讲明白,你倒能听明白,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时远归:“……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都对,我相信你说的。”

“真的啊,对我这么信任啊?”

“嗯。”

“那……”江盼眼注一转,使坏道:“研究表明,人不能多亲亲。至多三天,嗯……一天只能亲一次。”

时远归:……

“你快教我做拐枣糖吧。”

“哈哈哈哈哈。”江盼放肆大笑。

拐枣糖做法并不复杂,只是这个时期的人少了尝试和探索,才没有见过。

拐枣去掉枝干只留果实和种子,清洗干净后加水锤打软烂过滤,再将过滤的水汁放进锅里熬煮,不停翻搅,直至多余熬干多余水分,等熬成糖浆开始冒泡后拐枣糖就熬制成功了,放凉后找个干净的容器装起来,用时再取。

两人一起动手,做起来非常快,天还没黑,糖就熬好了,昨天背回来的拐枣不少,熬了满满一大坛子。

“以后可以冲成糖水喝,做糕点烤面包也能用,还能解酒,就放这里吧。”江盼冲了两杯糖水,递给时远归一杯。

“给店里拿点吧。”时远归尝了一口,很甜,“他们平时可以泡水喝。年前我再去一趟山里捡些回来,再做一坛。这个也就冬天有。”

“也好,反正放几个月不会坏,那就多熬些,明年够喝了。”

时远归:“明年再多泡点果酒,多泡几样。”

“怎么,喝上瘾了啊?”

“嗯,好喝。”时远归抿一口拐枣糖水,脸上透着惬意,“你之前说春日种地,夏日酿酒,秋日晒果,冬日火锅,我当时听着就心生向往,盼着能早日一一跟你做一遍。”

江盼心底动容,他又何尝不是。

他兴冲冲道:“这有何难?以后咱们两在一起的时间多的是,不仅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我还想跟你踏遍东南西北,万千山水!”

“好!我教你骑马,咱们一起去塞北,去大漠,去雪山,去东湖!”时远归激动道。

“可以可以。以后先不说,今日咱们来个冬日火锅,围炉煮酒!”

“你不是说家里没酒了吗?我喝的那是最后一壶?”

江盼:“……额,我说没有就没有,我说有就有,你有意见?”

时远归不敢有意见,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咱们今日就围炉煮酒,我去洗菜生火。”

白居易诗赋有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一鼎红彤彤的火炉,一口冒着热气的砂锅,一盘蔬菜,一碟腊肉,一碗牛肉,几块儿豆腐,香菇笋尖木耳,再加鱼片河虾,最后再来点江盼现炸的小酥肉和小油条。

料碟是香菜葱蒜辣椒醋加香油。

时远归吃的满脸通红,看江盼撑着下巴发呆,煮了一只虾剥好递到江盼嘴巴,江盼下意识张嘴咀嚼。

时远归看他嚼着虾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担心道:“怎么了?怎么吃着吃着发呆?”

江盼能怎么?江盼想念前世的火锅了。

现在他们吃的这根本不叫火锅,只能叫水煮菜!

没有火锅料,没有芝麻酱,没有肥牛肥羊毛肚百叶千层肚,也没有虾滑鸭肠各类丸子,这是么得灵魂的火锅!

江盼摇了摇头,怀念道:“没事,只是觉得这“火锅”没有灵魂。”

“火锅还能有灵魂?”时远归不解道:“你不喜欢吃吗?我觉得挺好吃啊,而且很方便,想吃什么就煮什么,小料口味也能自己调。”

“那是你没有吃到过正宗的火锅,牛油锅,番茄锅,菌菇锅,清汤锅,还有各类荤素菜,我最喜欢吃肥牛和毛肚了。”江盼砸吧着嘴道。

时远归想问江盼你一直在林家村长大,在哪里吃过这些东西?他行军三年,也从未听说世上有此物,要不是今日有幸一尝,竟不知简单的菜品还能这样吃。

不过又想,江盼本身就懂的多,总是会说些他闻所未闻的东西,他想江盼可能是有什么奇遇,他之前兵营听过很多志怪奇缘,发生在江盼身上也不奇怪。

江盼不说,他就不问。总归这个人现在跟他在一起,心意相通,其他也就不那么重要。

时远归给江盼夹了一筷子烫好的笋尖,他看江盼比较爱吃这个,随意说着:“那咱们就往你说的方向上改进一二,牛肉和毛肚不难得,就是你说的各类锅我不懂。”

“那个也不难。”江盼吃了一筷子菜,“过几天去县城看看能不能找匠人做个暖锅,咱们吃暖锅,火锅料的话我研究下,看看能不能复刻。”

时远归:“行,那先吃饭,你不是还想考点面包和饼干给萍萍和安安带过去吗?晚点我送你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