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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魏氏出了沈宅,百灵施加给她的暗示术便消失了, 当下她又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 尖叫着到处横冲直撞, 撞倒了不少商贩的摊子,连累了不少人差点被蜂群蛰到。

第58章

魏氏出了沈宅,百灵施加给她的暗示术便消失了, 当下她又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 尖叫着到处横冲直撞, 撞倒了不少商贩的摊子,连累了不少人差点被蜂群蛰到。
街道上的路人们, 目睹了她的破坏力以及身后黑压压一片的蜜蜂,吓得纷纷找地方躲藏了起来。

愤怒中的蜂群追赶着魏氏飞了大半条街,直至她又痛又累, 晕死在了地上, 才放过了她。

此时, 一路追在蜂群后面跑的丫鬟们,亦是累成了一条狗。

远远瞧见蜂群散去, 她们互相搀扶, 迈开千斤重的双腿来到了地上瘫成了一坨的魏氏面前。

“太太!太太您怎么样了, 您快醒醒!”魏氏的大丫鬟, 哭哭啼啼地抓着她那两条满是蜂蜇伤的手臂,拼命地摇晃着魏氏的身体, 好似这般做她就能醒过来似的。

岂不知, 这般剧烈的动作加剧了魏氏身体的痛楚。使得魏氏就算不省人事了, 喉咙里还在发出“呜呜呜”的痛声。

摇晃了一阵子, 见没什么用, 大丫鬟还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掐了魏氏的人中。

结果,鼻子下面的一坨肉都掐红肿了, 魏氏只是张口发出来一声惨叫,人却仍然没有醒来。

好心的路人指着不远处的医馆,叫丫鬟们抬着魏氏进去就医。然而,魏氏身边的丫鬟个个眼高于顶,瞧不上民间的大夫,执意要带魏氏回三国舅的侯府请太医治疗。

于是,大丫鬟便用银子雇了街边经过的一辆马车,联合其他丫鬟,合力抬了魏氏上车,舍近求远,返回了侯府。

沈焌听见下人来禀,说魏氏出了事,是昏厥着让人太紧府里的,十万火急地赶去了她的房中。

回到了侯府,魏氏给蜂蜇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肿了。之后随着时间的加长,她的身体还会越来越肿胖。

沈焌冲进门内,见床榻上的魏氏脸部发红发肿,整个人出去一趟回来便“胖”一小圈,面色大变。

他来到魏氏的床前,抓着魏氏的双臂,做出了此前大丫鬟做过的动作。

摇晃!猛摇晃!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魏氏的身体疼痛程度立时增加了一倍,整个人难受的不行。昏厥中的她肚里翻江倒海,一个大呕吐,登时将今日吃下没消化的食物全吐在了沈焌脸上。

沈焌转瞬石化。

而后,他机械地抬手摸了一把自个儿的脸,摸出了一手的脏物。当下一阵反胃袭上喉头,也吐了。

好巧不巧的,吐在了魏氏脸上。

屋里的丫鬟们表情惊恐,别过脸不敢看这番惨烈的景象。

沈焌在下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面部抽搐了好几下,转而朝着满屋子的丫鬟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打水来给本世子清洗!这点事都不会去办,信不信本世子叫母亲将你们一个个卖到勾栏院里!”

丫鬟们面色一白,急忙出去打水,取干净衣裳给沈焌和魏氏换上。

不多时,沈焌去了偏房清理干净了自身,可回来一看魏氏那张脸,立时就想起她吐了自己一脸的情景,恶心反胃。

一刻不想在魏氏房里多呆,沈焌远远瞟了眼魏氏,招呼一声魏氏的大丫鬟,走出了门外。

“母亲不是去见沈若虚了吗?她为何会如此凄惨的回来?是不是沈若虚对她做了什么,伤了她?”

大丫鬟瞬间来了眼泪,抽抽搭搭道:“是沈宅树上的蜂巢,不知怎的,掉在了太太头上。蜂巢里的蜂群,一怒之下集体围攻太太,追着蛰了她大半条街。”

“不知怎的?好端端的,那蜂巢怎么会掉下来,还如此巧合的掉到了母亲头上。必定是沈若虚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制造出来了害母亲的意外。”沈焌才不管沈若虚做没做,反正这罪名,他是安定在了沈若虚头上。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你母亲受了伤,昏迷不醒?”这时候,收到了消息的沈父过来了,见沈焌与魏氏的大丫鬟站在门前,立刻发问。

大丫鬟正准备张口回话,沈焌便推开了她,红着眼看向沈父道:“父亲,那沈若虚他猪狗不如!母亲好心去看他,结果呢,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弄了母亲一身伤,命直接没了半条。还请父亲为母亲做主,重重惩治那狼子心肠之人。”

“什么?!”沈父火冒三丈,快步进了屋内瞧了一眼魏氏凄惨的模样,怒火登时加了三成。“畜生安敢?”

“他一个不吉之人,活在世上果然只会害人,我要杀了他!”他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怒吼着冲了出去。

看着沈父怒到了极点要杀人的模样,沈焌内心窃喜不已。

随即听见沈父叫嚣说要取沈若虚的性命,跑了出门。发现有沈若虚的热闹可看,沈焌不管屋里头昏迷的魏氏,马上追了过去。

沈若虚早料到沈父会来,提前派了袁伯去门口等人。

吃过了一次魏氏带人闯入宅院的教训,这一回,袁伯带了家中所有的护卫,叫他们守在门前,不许任何人闯入。

气势汹汹的沈焌父子骑着马到来后,果不其然要闯门而入。

然而,因为袁伯未雨绸缪,命一群护卫守在门前拦人,他们的闯门计划失败了。

沈父被拦在了门外进不去,无论如何威胁护卫,他们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而他们这一方来得匆忙,只有父子俩人,沈宅门前却是一群拿着长棍的护卫,打更是打不过。

无可奈何,沈父只好朝着门内高声喊叫:“孽畜!出来受死!”

听见了门外传进来的怒吼声,袁伯迤迤然出门。

他脸上挂着生疏的微笑,拱手一礼,问候道:“见过沈侯爷,不知沈侯爷来访有何贵干?”

怒火与厌恶在沈父眼中沸腾,“狗奴才,叫那畜生滚出来!”

“实在抱歉,畜生这种东西,侯爷您府上不少,可咱们沈宅养不起,却是没有的。”袁伯脸上的微笑弧度一变不变,语气温和地回道。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倘若他没意有所指地瞟向沈焌。说不准,沈焌还真的就相信了,沈若虚穷得养不起真的畜生。

“该死的老东西,胆敢骂我是畜生,你找死!”沈焌怒从心起,瞋目切齿道。

“沈世子此话何意?我何时曾辱骂过你?”袁伯疑惑地望向沈焌,“莫非沈世子是要学那秦会之,捏造莫须有之罪名诬陷于人?”

“好你个老畜生,不但骂本世子是畜生,还将本世子比作那诬陷忠良的奸佞秦贼,看我今日不取了你狗命!”沈焌暴跳如雷,冲过去想对袁伯动手,当即一群护卫便站在了袁伯面前,手中的棍棒武器齐刷刷对准沈焌。

沈焌见了这阵仗,立刻停下了脚步,眼角好一阵痉挛。

袁伯又露出了那种气死人的微笑,“余并非侯府之奴仆,只怕沈世子没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他是从宋家出来的家仆,并非侯府的下人,沈父等人压根没有他的卖身契。况且,早在沈若虚搬离侯府,他便放还了袁伯的卖身契,给了他自由身。实际上,现下他早已不是任何人的仆人,只是一直以沈若虚的家仆自称罢了。沈焌想要以主人的身份打杀了他,简直异想天开。

“父亲!你看看沈若虚手下的这些奴才,如此之无法无天……”沈焌气得跳脚,指着袁伯看向沈父,意欲让他出面狠狠教训袁伯。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给沈父打断了。

“够了!如今最紧要的,是先处理好你母亲之事。”沈父朝沈焌低喝了一句,忍着胸膛翻滚的怒火,昂着下巴对袁伯道:“告诉沈若虚,他老子来了,叫他滚出来迎接!”

待沈若虚出来,用孝道压着他,亲自处罚这伶牙利嘴的老东西岂不更好。和他啰哩把嗦废话那么多浪费时间作甚?

“哎哟!沈侯爷来得真不巧!我家郎君刚出门,去往宋府看望宋老先生去了。”袁伯笑呵呵道:“您若要寻他,直接往宋府去即可。”

沈父一听宋老先生的名头,便有些发怂。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沈父皱紧眉头,没好气地问道。

“郎君今日不回来了,他会在宋家用晚膳,之后便同宋家郎君一起直接前往国子监了。”袁伯回答的滴水不漏,建议道:“沈侯爷若有什么急事一定要见郎君,还是去宋府一趟吧。”

去啊!看宋老先生不打死你!

沈父心里发呕,还有点憋屈。他对着袁伯颐指气使道:“你去喊他回来,就说他老子在家里等着他!"

“实在抱歉,我并非沈侯爷您府上的下人,您的命令,恕难听从。”袁伯再一次的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气炸了沈焌父子。

“若无事,我等便进去了。”袁伯拱手道:“沈侯爷、沈世子好走不送。”

话了,再不搭理门前的父子俩,袁伯和护卫、门房一并进了宅邸,关闭了宅门,将沈焌和沈父隔壁在了外面。

沈宅大门之内,所有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满眼敬佩地说道:“袁管家,您刚才可真厉害!”怼得那俩讨人厌的父子面色发黑的模样,真真是舒爽!

“过奖了,今儿个多亏了大伙儿在。”袁伯摸了摸自个儿的长胡须,笑呵呵道。

双方彼此称赞过后,袁伯徒步走向一面高墙,踩着事先放在墙边的木梯,爬了上去。

他望向坐在隔壁贾宅凉亭里的贾蓉与沈若虚,低声喊道:“郎君,人已经打发走了。”

沈若虚露出了一丝浅笑,抬头看往袁伯所在的位置,道:“辛苦你了,袁伯。”

“不辛苦,您二位继续聊着,老奴就不打扰你们了。”袁伯摆摆手,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目送袁伯的身影消失,沈若虚转过脑袋,注视着面前的系统屏幕,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屏幕对面的是江乾坤,鉴于贾蓉分享了沈若虚看见系统屏幕的权限,现今他可以看见了屏幕画面,并与另一位面的人交流。

方才袁伯和沈焌父子在沈宅门口对峙之时,贾蓉、沈若虚正和江乾坤商谈着关于《魏氏传奇》著写一事。

江乾坤思忖十几秒,出声道:“你那边的一天相当于我这个世界的七天,如若加紧时间,内容篇幅短一些,完成第一部 故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再者,我收购了一家大的印刷厂,一晚上印刷出十万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是插画方面,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如今,江乾坤已成为了一方巨富,手底下各种工厂遍地开花,印刷厂便是其中之一。这会儿和贾蓉做生意,比最开始那时,方便快速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比起贾蓉的全部资产,江乾坤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不过,贾蓉不爱显财于人前,这个世界没有外人知道他身怀大富贵罢了。

贾蓉道:“那就多找几个画手绘画,或者直接买他们手中合适的成品图。而且《魏氏传奇》是一部部连载发售,和当初《王氏传奇》全本的请况不同,是以不需要和后者那样直接用几十幅的插画,一部五六幅就够了。”

自打定下了《魏氏传奇》分部连载后,贾蓉便决定把此书弄成一个类似于快穿文的形式。

魏氏的一生就是一个故事,每一世魏氏的身份都是他人的继室、恶毒继母。

另外,第一个故事必须掺杂进沈若虚的真实经历。

以上是贾蓉提出的几点要求,至于具体的设定,还有第二、第三之后的各个故事,就让那个扑街写手自个儿自由发挥去吧。

“这样所有问题就都简单了。”江乾坤承诺道:“明天这个时候,我联系大佬您交货。”

“那就这么说定了。”贾蓉点了点头,关闭了视讯。

沈焌父子欲寻沈若虚麻烦不成,反在袁伯手中吃了一肚子的气,灰溜溜地返回了侯府。

进入家门,两人心情阴郁地去往了魏氏的院子。

此时魏氏已经看了太医,苏醒了过来,正在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父子两人没进院门,便听到了她尖锐刺耳的哭叫声。

“好痛!痛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们打晕我吧!”

“沈若虚!害我至斯!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啊!好痛!老爷你在哪里?救救我!救救我!我要死了!”

“沈若虚这个灾星!焌儿,老爷,你们快杀了他,替我报仇啊!”

“呜呜……痛……我好痛……要死了……止痛的药呢?为什么吃了也没用?”

蜂蜇人本就痛入骨髓,魏氏打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根本没吃过多少苦头。而今全身的刺骨之痛,几乎折磨疯了她。

有那么几个瞬间,魏氏甚至忍不住想去死。然而一想想沈若虚身上的诅咒已解除,就算她咽气了,他照样能好好活着。魏氏心中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心,便又压下了死的念头。

大丫鬟立于魏氏床前,劝道:“太太,您一定要坚持住,奴婢已经叫人再去太医来给您施针入眠了,您再撑一会儿。”

沈父前一次来看魏氏的时候,在门前听沈焌告了沈若虚一状,进屋随便瞟了一下魏氏,就怒火冲天地狂奔了出府,压根没怎么仔细端详魏氏的伤情,更没问过她是因何而伤。

此刻一进门,瞧见了床上包得密密实实的怪东西,沈父都不敢认那是魏氏了。

因为魏氏几乎全身都是伤,上了药后,便用一条条棉布包裹了起来。

浑身上下,除却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是露在外面的,其余所有地方全部包在了棉布下面,像极了一个木乃伊。

又由于魏氏不断地哭泣,泪水浸湿了脸上包扎的棉布,下面墨色的药膏显露了颜色。那墨色随着泪水浸湿的棉布晕染开,魏氏两边的脸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污脏污脏,好不邋遢。

这就难怪沈父不敢认人了。

慢了一步进门,沈焌走近床榻,瞅见比出门前肿胖一倍有余、浑身是布条的魏氏,同样吓了一跳。“怎么又肿了一圈?太医怎么说,母亲的性命可有危险?”

“太医说太太的伤势没有性命之碍,只要坚持吃药服药几天,身上的红肿就会慢慢地消下去。只不过,周身尽是伤,太痛了,太太很是受不了。”大丫鬟福了福身,说明道。

“居然遍体是伤?那畜生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害她至此?还有,她为何整个人都发肿了,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沈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回侯爷,太太是让蜂群蜇伤的。”大丫鬟抹着眼泪回答。

一旁沈焌赶紧补充道:“是沈若虚将蜂群扔到了母亲头上,从而导致群峰围攻母亲。”

大丫鬟心中知晓事实并非如此,但由于她是站在魏氏、沈焌一方的,因而并不替沈若虚解释。

“老爷!妾身好难受啊!整个人仿佛在火上烤着,每一寸肌肤火辣辣的疼。呜呜……求您……呜呜呜……一定要沈若虚以血还血。”魏氏含恨泣泪,好像真是沈若虚如沈焌所说的那样害了她似的。

“岂有此理!”沈父听了魏氏母子二人的恨语,只感烈火烧心,觉得自己早晚要被沈若虚气死。“别以为躲到宋家和国子监就没事了。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他一个重伤继母的不孝之罪,请剥夺他身上的功名,还有参加科举的资格。”

他沈若虚不是想要通过科举入朝为官吗?那么他就让他永远失去科举的机会。看以后在自己面前,他还能不能硬气得起来?

“你好好照看你母亲,我这就进宫求见皇上。”含怒丢下一句话,沈父拂袖出门。“来人,备马车,本侯要入宫!”

沈父年纪越大行事越荒唐,不着调,皇帝的三位舅舅之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三舅舅。

一听太监传报说沈父求见,皇帝不假思索便说:“告诉他,朕政事繁忙,今日有要事办,没工夫见他。”

对于皇帝来说,他这个三舅舅每回进宫准没好事,还是不见为好,免得又被他气到吃不下饭。

再说了,他也的确有事情要办。

今日第一次举办宫妃考试,待会儿他就要去监考了。

“再有,母后这个人心软,经不起她兄弟的哀求。你传朕口谕给看守宫门的禁军、宫人,不许任何有关于朕这个三舅父的消息传进宫。”皇帝想了想,有些担心沈父走不通他这边的路,又像从前那样跑到太后面前哭嚎,于是再叮嘱了太监一句。

太监应诺退下,前往宫门,传达了皇帝没空见人的话语沈父听。

沈父满怀信心而来,本以为此次会令沈若虚后悔莫及,熟料竟然见都没能见到皇帝的面。

太监传完了话,转身欲要进宫门,沈父见了赶忙喊住了他。“且慢!那本侯要见太后,你去通传一声。”

太监应了一声是,入宫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出了宫门。“侯爷还是回去吧,太后说了,她老人家今日事情有些多,实在空不出时间见您?”

沈宅门前一次,宫门前两次。今日接连碰了三次钉子,沈父的心情十分的不美妙,他扯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那本侯明日再来求见。”

第二日,沈父再来,得到的还是一模一样的答案。

他气急败坏地归家,一想到沈若虚还在国子监里逍遥,就食不下咽,睡难安寝。

然而,最近皇上和太后不晓得因为什么事,忙得抽不出身。他一连两天去宫门求见,均见不到人,他自己亦是无可奈何。

沈父空手而归的时候,国子监内,沈若虚下学回了寝舍。

今日沈若虚他们的授课博士讲学超时了,所以没能和按时下学的贾蓉一起回来。

听见推门声,坐在书桌前的贾蓉抬头冲他一笑,招手唤道:“你回来了!快过来,你要的《魏氏传奇》已经到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站在贾蓉身边的楚乌,忙不迭见礼道:“在下楚乌,见过沈公子。”

贾蓉与沈若虚开诚布公的那天,百灵就携带着贾蓉的命令,前往各间商铺,通知了他们所有的鬼,日后见沈若虚如见他本人,不需要隐瞒任何东西。

沈若虚颔首笑了笑,说:“咱们见过的。”说的是和女装大佬贾蓉上街,被他拉进了晋江书铺里蹭冷气的那回。

楚乌会意一笑。

沈若虚看向贾蓉面前的书桌,便见到了桌上摆放了《魏氏传奇》的第一部 ,一旁还放着厚厚的一叠女子的“画像”。

他平淡的眸光掠过“画像”,停留在了《魏氏传奇》的第一个故事成书上,伸手拿了起来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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