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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后座被隔板形成封闭空间, 凌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颈后的阻隔贴被人猛地揭了下来。

第59章
后座被隔板形成封闭空间, 凌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颈后的阻隔贴被人猛地揭了下来。
皮肉被粘连着撕扯,痛感伴随着濡湿温热的触感传来。
凌然眼眸立即瞪大, enigma在毫无征兆和预期地对他进行临时标记。
龙舌兰酒和玫瑰香葡萄的味道几乎是瞬间纠缠着, 萦绕着, 湿漉漉被搅成了一体,在车厢内迅速扩散开来。
以前的临时标记从来没有这样凶过, enigma总是极具耐心地,会先释放些信息素等他完全适应好,才会接着进行。
凌然软趴趴地倒在enigma怀中,被掐着腰坐在月退上, 没一会就被诱导着浑身发热, 再次进入了猛烈汹涌的发情期。
江之屿抬起头, 一手捏着他的脸颊逼近,指尖将细嫩肌肤按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一双深沉的眼眸快要燃成赤色火烧云。
凌然眼中一片氤氲雾气, 身体还因为短时间被灌注了过多enigma信息素而微微发抖。
他能察觉到今天晚上江先生一直在暗含着滔天怒火, 可他心里也有诸多委屈之意。
明明不来找自己的人是江先生, 回老宅参加相亲宴的人也是江先生,江先生为什么要生气呢。
凌然嘴巴瘪了瘪, 只想低着头偷偷藏下眼泪。
但是脸蛋被人捏着,动弹不得。
江之屿另只手在车内翻找了两下, 拿出个不知名药瓶。
单手拧开盖子倒出来几粒,含进了口中。
凌然茫然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 不明所以, 只是唇瓣被他用拇指抵住,微微张开, 随后热烫的气息便覆了上来。
还是一个强势深入的吻,口中被推着渡进来些甜滋滋的糖豆。
凌然舌头被紧紧压着,不自觉吞咽了下,四五颗糖豆接连滚进了他肚子里。
江之屿又含着他唇舌吮吻了会,在他意乱情迷时松开,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半眯着眼睛看他。
凌然意识有些混沌,身上也热气腾腾难受的厉害。
这段时间他获得的信息素都不如刚才那个深吻多,但是才刚觉得舒服,竟然就被人收了回去。
还高高的钓着,吝啬地不肯再给。
凌然眼眶越来越湿,主动贴近enigma胸前,小脸仰着凑过来,双唇无意识地轻启,圆润小巧的唇珠也在羞涩诱惑。
可江之屿不为所动,不低头,不再来吻他,只是用目光当成扫描仪,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扫视一圈,确信他身上没有伤处。
因为双月退曲折向后的弧度,Omega膝盖处的黑丝早已经越挣越开,这会儿裸露处一大片细嫩月退肉在外面,白得晃眼。
江之屿伸手,丝袜确实劣质不堪,指尖微微使力勾了勾,便有细碎布条裂开的声响。
于是那片破洞裂得更开。
凌然感觉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比先前的发情期都要更加难耐痛苦一些。
他极度渴望enigma的安抚或者亲吻,拉着江之屿的另只手,重新放在了自己脸颊上,眼神祈求的看着他。
江之屿只会比他更加辛苦隐忍,手背上遍布着赫然青筋,蜿蜒曲折伸进了小臂上。
他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指尖募地顿了顿,眼神都冷下来几分,近乎咬牙切齿地问面前的小Omega:“谁给你的裙子?”
凌然很是心虚,眼睛眨了眨:“一个漂亮姐姐……”
“这里,”江之屿问,“怎么是坏的。”
凌然双眸猝然湿润,眼睫垂下去,后背在激烈发抖。
他想挣脱,却被捉住了双手。
江之屿拿过搭在一旁的领带,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只不过松松系上,便能轻易叫小Omega无法逃脱。
凌然被绑住了双手,更加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咬着唇瓣摇摇头,带着委屈的哭腔:“不,不是……不是,坏的……”
江之屿下定论:“那就是你撑坏的。”
凌然眼角有泪珠滚下来,可他只能摇头为自己辩解。
打底裤不是他撑坏的,而是本来中间就空了个洞。
但他的解释不被接受,江之屿仿佛认定了他是故意为之。
凌然呼吸都开始发烫,整个人要被烧成一汪艳丽春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开始不停掉出来。
“啪嗒”
“啪嗒”
响在静谧的车厢里。
江之屿看着他,在观察他的表情和反应。
高高在上,掌控他的所有感官和体会,像手握生杀大权的审判者。
同时问道:“知道错了么?”
凌然一边抽泣,一边在想自己究竟哪里犯了错误。
好像,是犯了一些的。
他哽咽道:“不应该,弄坏裙子……”
“还有。”
“不,不该……来掌上明珠,拍摄……”
“嗯,”审判者看样子稍稍满意些了,却道,“还有。”
凌然咬着唇瓣抬眸看他,泪意盈盈的可怜样让人心肠顿时软化下来。
“没,没有了……”
他这段时间明明很乖的,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哪里犯了错。
可江之屿冷硬强势,故意逼问:“再想。”
凌然哭得伤心,再怎么想也是想不起来的,脑袋里也像是被手指伸进去搅成了浆糊,快要无法思考。
车子在急速行驶,两旁的路灯照射进来昏暗灯光。
enigma的脸颊一会能被灯光映亮,英挺俊美的五官明晃晃在眼前放大,冲击感太强,让人头晕目眩。
一会又被暗夜笼罩,漆黑一片,沉寂压抑,像座能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的山。
凌然身上忽冷忽热,一会软,一会涨,那几颗糖豆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吃了之后会觉得这么奇怪……
江之屿看着他的脸,呼吸顿了片刻,引导性的问道:“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凌然点点头。
撒谎的孩子会被更深的惩罚。
浓密长睫抖得厉害,凌然立即哭着摇头。
“为什么不听话,”江之屿道,“明明答应了会乖乖吃饭,怎么没做到。”
凌然还在摇头,他不知道这也算是个很严重的错误,只是几顿没吃饭而已,以前在家里也不会有人这样在意他,怎么到了江先生这里,他饿的是自己的身体,却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江之屿见他有些愣神,动作便也冷硬起来,铁面无私道:“以后再不听话,还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凌然泪眼朦胧,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抖着点头。
江之屿这才满意了些,怒气也消下去不少,用双手捧起来他的脸颊,在他眼皮上吻了吻:“乖宝宝。”
“下次不准再不经过我的同意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拍摄。”
“也不准工作忙起来就不吃饭。”
“想我了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发视频也可以。”
“还有,想要我的信息素要直接告诉我。”
“宝宝,”江之屿吻他的唇瓣,嗓音低沉如鬼魅,“想要什么都可以。”
凌然主动伸出舌头让他吸,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想要的东西确实更多。
江之屿知道,但是不给,偏要他主动开口。
凌然脸颊一片红晕,裙子快要挂不住。
他痛苦又委屈,瘪了瘪嘴巴,带着浓重鼻腔控诉:“讨厌你……”
江之屿怔住,随后扬了扬唇角,忽得搂着他转了个身,将他压在了座椅上。
“这样呢,”江之屿俯身问,“也讨厌?”
凌然被丢进看不见底的深海中,也被波涛裹挟着无情击打。
他是搁浅在沙滩上的一尾小鱼,张大嘴巴竭力喘息,也渐渐没有了反击之力。
江之屿亲亲他的唇角,在他耳旁用命令似的语气道:“宝宝,说喜欢我。”
凌然吸进了太多enigma信息素,被这种抱着哄着,捧在掌心里细细吻着,他是喜欢的,非常非常喜欢。
便乖乖点了点头,嗓音又轻又软:“喜,喜欢……”
江之屿脱掉他的高跟鞋,将他放在身上。
“喜欢谁?”
凌然掉下两颗眼泪,被人舔着卷进口中。
“喜欢,江先生……”
得到满意答案后,龙舌兰酒变得更加香醇浓郁,像已经将其中的葡萄浸泡了上百年之久。
二者交融贯通,互为一体。
既然说了喜欢他,那就什么样的他都该喜欢。
反正今晚他是犯了不可饶恕地罪过,即使被惩罚过度也是应该的。
敢拿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是缺乏些教育。
教育的形式有很多种,体罚不提倡,但是多数时候极为有效。
车驶进御棠府之前,凌然就已经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江之屿用外套把他包裹好,从车内抱出来上了楼。
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后,一辆卡宴才缓缓停在了小区门外。
这里保密性极高,外来车辆没法随意进入。
江盛译喝了点酒,坐在车后座内,想要看清那辆劳斯莱斯开去了哪栋楼下,可根本分辨不得。
他是从掌上明珠一路跟来了这里的。
本来是要找凌然的踪影,可是找来找去没有任何线索,那道熟悉的背影好像只是他醉了酒的一个错觉。
但是等他从会所内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赵钦带着几个人护送着江之屿也从侧门出来。
比他的小叔出现在这里更加稀奇的地方是,小叔怀里居然搂了个人。
虽然被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可江盛译可以确定那两人的举止亲密,必定不是普通关系。
江盛译一时来了好奇心,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江之屿的法眼,便一路跟着江之屿的车来到了这里。
他倒是不知道江之屿在御棠府还有套房子,这里倒是离凌然和秦诚月的住处很近。
这么晚了,不知道凌然到底在不在家,会所里看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凌然?
而此时此刻的凌然眼泪仿佛决了堤,脸颊深深埋进天鹅绒毯中,呼吸间都是一片闷热的潮气。
一整个晚上,他不知道昏过去几次,又醒来了几次。
总之最后意识昏昏沉沉,陷入了一片更加深不见底的混沌,最终失去了所有清醒和理智。
只能记得有人与他耳鬓厮磨,总是问他喜不喜欢。
问到后面也就不问了。
宋义纠结的事在于到底要不要进去送餐,早餐不吃就算了,午餐不吃就算了,晚餐居然也不吃。
一天不吃就算了,两天不吃就算了,天天都不吃,难不成整天靠着营养及过活就够了?
江总不是还嫌弃凌先生身子瘦,养不胖吗?
这么折腾下去怎么能胖得起来……
主卧内头两天还会有断断续续的哭喊声传出来,后面就没有了,再怎么闹腾,也没有人说话,只是时不时有黏腻水声或者撞击敲打声,听来令人面红耳赤。
宋义每天在房间门口送水送营养剂,还得送套。
各式各样的套,足足十盒,味道好几种,型号都是专属enigma用的特大特长号,形状也各异,多为超薄螺旋纹。
宋义第一次干这种事,担心光买这些还不够,还特意送了些小东西进去。
他一边助纣为虐,一边心生怜惜,在盘算需不需要先把徐医生叫过来,他倒不是担心自家江总,他是担心凌先生出事。
Omega向来娇弱,真的经得起这么造吗。
宋义也数不清是过了几天,总之那扇门总算是彻底开了。
江之屿状态看起来不错,只是眼底有些未消退的红血丝,嗓音也有些发哑。
“叫徐观意来。”
宋义赶紧打了电话把人叫过来,在这之前他先进去主卧打扫了下房间。
房间里……
房间里一片狼藉凌乱……
床上似乎是唯一干净整洁的地方,因为两个人累了还要躺在上面睡觉。
除此之外,地毯,沙发,茶几,书桌……无一幸免。
尤其是飘窗,重灾区。
宋义先简单轻扫了下地上被用过的套,他没好意思数,混杂着湿巾和纸巾,堆满了三个垃圾桶。
还有两人先前穿回来的衣服,有两片黑色布料早已经看不出来原先是什么衣服,破烂不堪地挂在书桌上,旁边还有两条黑色蕾丝丝袜,破了不知道几个洞,最后被人直接撕成了碎片。
凌然一直在床上躺着,似乎还没醒,宋义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会把他吵醒。
但他的担心完全多虑,凌然是陷入了深度昏睡,雷打也不会动。
徐观意带了一大包物品赶过来,刚一踏进主卧,就捏着鼻子扇了扇风。
酒味太重,跟酒窖炸了似的。
他先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准备给床上的Omega做个简单检查。
一只手忽得伸过来,将薄被重新压回去。
徐观意回头:“?”
江之屿:“有问题问我。”
凌然身上每一分,每一寸,没人比他知道的更具体。
徐观意:“我是医生。”
“嗯。”
“我只是给他做个检查,不让我看他身体我怎么做?”徐观意从箱子里翻找着仪器,“而且你是enigma,他可是娇柔的Omega,你对他终身标记了之后他身体可能没法立刻接受你的标记,我得看看他身体适应能力怎么样……”
“没有。”
徐观意:“?”
江之屿将被子掖好,小Omega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来,上面覆着些许消退不去的红晕,一旁的耳垂上还有圈不怎么明显的咬痕。
要是再看Omega白皙柔嫩的身体,那上面几乎遍布着各种暧昧旖旎的斑驳痕迹。
enigma的占有欲超乎常人,这样的风光不能让任何人看了去。
江之屿面色如常:“没终身标记。”
徐观意惊诧不已,仿佛不太相信他的鬼话:“你信息素水平现在都没还下来吧,被信息素控制的时候你还能忍得住不标记他?你,你怎么忍得住的啊?”
江之屿睨他一眼,胸口的睡袍松散了些许,露出锁骨上一小片抓痕和齿印。
能把柔弱的Omega逼到这个份上,不知道战况究竟有多激烈吧。
徐观意还是不能理解,都干成这样了,还能忍得住不标记?!
enigma不是高人一等,是高人许多等。
既然没有终身标记,那也确实没必要检查身体了。
徐观意只是给凌然量了量体温,38.5°,还在烧着。
“按理说不应该呀,”徐观意问道,“你们尺寸合吗?”
这话太过露骨,幸好小Omega昏迷着听不到,否则脸能直接烫熟。
江之屿眉色展了下:“开始不合。”
不仅不合,简直相差甚远。
徐观意赶紧问:“然后呢?他受伤了?”
“没有,”江之屿道,“然后特别合。”
徐观意:“。”
enigma了不起。
徐观意继续分析道:“如果没受伤,也没终身标记,那他现在不应该还烧得这么厉害才对,我先前给你的药也只是催化作用,可以让Omega第一次少受点苦……”
他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问道:“你给他吃了几颗?那是国外进口药,Omega一次顶多吃一颗,如果是跟alpha的话半颗也就差不多了,我跟你说过了不能给他多喂,你不会给他吃了两颗吧?”
江之屿看向床上的人:“多了会怎么样?”
他给凌然吃了五颗,一天算一颗,倒也不算多。
“那他发情期的时间还会被延长啊,而且如果得不到应有的抚慰,他的烧就很难褪下去。”
江之屿动手解睡袍腰带:“这不是问题。”
要不是怕凌然身体撑不住,他也不会在这五天里又注射了三只抑制剂。
如果医生都说可以,那他们还可以继续。
徐观意脸色骤然一变:“你等会,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啊,你们是从哪天开始做的?”
江之屿视线转向他,没说话。
徐观意惊讶道:“难道,从你离开老宅那天开始?”
那岂不是已经五天了?
他在心中暗暗咬牙,简直禽兽行径!
“那我还需要检查一下他的腺体,你给了他多少临时标记?”
徐观意准备去看凌然的后颈,江之屿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捏住了睡梦中的Omega的下巴,转向一旁。
白皙后颈处的腺体部位暴露出来,徐观意却讶异地发现上面并没有狼藉不堪的咬痕,顶多只有三个。
已经算是很少了,处于易感期的enigma往往很难控制给伴侣标记,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
徐观意这时候才注意到了床边柜子上放着的黑色金属质感止咬器。
止咬器是第二天晚上,江之屿在濒临失控的边缘,翻出来递给了只剩下一口惨气的小Omega,让他亲手为自己戴上。
凌然没见过止咬器,更加没给人戴过,两只胳膊软的像被煮烂的面条,颤颤巍巍发着抖,根本没办法抬得那么高。
江之屿干脆把他抱起来,低头把脸凑过去,指挥着他:“抬高点。”
凌然才醒过来没多久,湿着眼睛,努力抬高手臂,终于将止咬器抵在了他脸颊上。
“后面有卡扣,”江之屿道,“戴好。”
凌然已经觉得很累了,只能再帮他把卡扣也全都扣好。
黑色止咬器像是面罩一般,将enigma下半张脸尽数笼罩在内,只露出一双沾满侵略欲和操控欲的双眸。
“为什么,要戴这个……”凌然眼神迷茫,出声问道。
江之屿没法亲吻他,眼睛里被烧成可怖的血红色。
他用冰冷的面罩碰了碰Omega湿润肿胀的红唇:“为了不把宝宝咬坏。”
幸好提早佩戴了止咬器,否则真的失去理性控制的enigma将会彻底沦为丧失道德约束的原始野兽。
“他除了还有点起热,其他倒是没什么事情,”徐观意看着床上的Omega说道,“就是太累了,而且你一下子给他的信息素太多,把他激晕了,下次要多注意。”
江之屿指尖在Omega有点破损的唇角处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上也有个相同的伤口,两人唇上的伤能印到一块去,倒像是情侣款。
“注意不了。”他一本正经道。
徐观意:“。”
徐观意:“能不能遵一下医嘱?”
给凌然注射了一针Omega专用营养剂后,徐观意没什么好再交代的了,反正他交代了江之屿也不一定会听,只要他能照顾安抚好Omega就好了。
送走徐观意后,宋义才询问要不要做些餐食备着。
江之屿说不用,让宋义去超市和药店多买点营养剂和套备着才是正事,还嘱咐上次的套还是太小,再买大一号。
然后他给宋义放了两天假。
家里只剩下两个人后,他才解了睡袍,掀开被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