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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徐小平看这二人,心内冷哼一声,这梁家父子倒是相像,都像只狗一般哈着具信流。

第6章
徐小平看这二人,心内冷哼一声,这梁家父子倒是相像,都像只狗一般哈着具信流。
徐小平又瞅上具信流清冷的面目,不自觉开始赏了。

五官多一分便艳。

少一分便又淡了。

很是戳中徐小平心里的一块痒肉,只看一眼,便总想做些什么,能缓解一分这扰人的痒。

徐小平眯起眼睛,掸掸衣袍向具信流与梁觅秋走去。

“具庄主”徐小平拜道。

他二人看不见徐小平,徐小平只得自己靠上前,端端正正地一拜,让具信流看自己。

梁觅秋先扬起眉,对徐小平厌恶极了“你来做什么?”

徐小平道:“我是你舅舅,如何就不能来找你?”

说罢转向具信流,笑道:“还是具庄主指导有方,我这不成器的侄子,累您照顾了。”

具信流不语,微微颔首。

徐小平心中略微恼怒,自己低声下气,这具信流不识好歹,轻慢态度看得人好生愤懑。

他心下冷哼了一声,暗道今晚自己就好生治你,待你躺在爷身下,看还能再做出如此清高模样。

徐小平假叹一声,似提及旧事,面上怅然道:“师兄走得过早,小秋如今年少,若不是承蒙庄主照顾,少不得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为难小秋了。”

梁觅秋闻此道:“你便是那心怀鬼胎之人,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徐小平怒道:“我是你舅舅,抚养你天经地义,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心怀鬼胎,自我姐姐嫁给你父亲,我又贪图你们梁家何物?”

梁觅秋冷笑“说便说,你觊觎梁家心法,却不敢明说,你素来不喜我,如今却千方百计要养我,不就是妄图从我手中得到梁家心法,你敢你说就没此打算么?”

这二人争锋相对,一来一往,周遭人不看比武,都向此围聚。

此处有梁家旧仆,闻此在一旁应和梁觅秋道:“徐小叔,不怪小公子多想,你平日来梁府,都未见得与小公子寒暄几句,如今突然与小公子热络,我们一帮下人,也看得一头雾水。”

徐小平对那仆人恶狠狠道:“我与梁家的事,与你何干!”

说罢像四周看去,见周围人越多,内心忍不住得意起来。

徐小平轻咳一声,向具信流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才又道:“我与师兄自幼交好,早在几年前,我便已受得梁家心法,在师兄指导下修炼,如此,谈何觊觎一说?”

梁觅秋道:“胡说!我怎么从未听父亲说过此事?”

徐小平道:“长辈之间,你又如何事事都知道。”

梁觅秋道:“口说无凭,你使出梁家心法给我看。”

“有何难。”徐小平翻掌拢起一团静水般的内劲,看了一眼梁觅秋,操控内劲拖起地上一片落叶。

梁家心法便是修人内息,气蕴绵柔,同是练武之人,修炼梁家心法的人,便可将内力作韧,无刀无剑亦可御气为刃,武学上讲人剑合一,何尝不是如此。

徐小平此刻使的,正是梁家心法引气的小招式,常被梁荥用来考验梁觅秋。

梁觅秋面色一变,过了一会儿犹疑道:“你这只是四重,说不定你未获得梁家心法全部。”

这小子倒是聪明。

徐小平只从梁荥处偷得一半心法,还未曾修炼后一半,便被梁荥发现,险些费了自己武功。

徐小平道:“我只修炼几年,又天资愚钝,即使得到梁家心法,也只能止步于此。”

“怎么?”徐小平那声音低下去“我这舅舅在你眼里就真的如此不堪,你今日如何也不信我,还要我在众目睽睽下背读梁家心法给你听么?”

梁家心法是梁山主秘传,怎能真如徐小平所说,就这样背读出来。

梁觅秋悻然,心内却狐疑,他自幼便觉徐小平与父亲关系恶劣,次次相见,都闹得人仰马翻,母亲已死,二人关系至此,按理说两人不相往来便可。

可十余年过来,徐小平不仅是家中常客,甚至在梁府有自己的房间。

父亲似对徐小平不喜,又好似不是。

梁觅秋常见,徐小平捉弄自己之时,那提着眉的可恶模样,让梁觅秋恨得牙痒痒,但若看向父亲。

便见得向来寡言少语的父亲难得笑着,将徐小平拉开,又似拢在怀里,道,你勿再胡闹。

如今甚至还将梁家心法传给了他。

这二人迷雾一般,倒是搅得梁觅秋一时之间难说什么。

不想至此事情还未完,徐小平看向具信流道:“倒是具庄主,你说师兄已将心法传于你,又能如何证实?”

具信流看他,伸手如同方才的徐小平一样,聚拢一团内劲。

徐小平垂眼看“具庄主修炼梁家心法更早,更是江湖内众所周知的天纵英才,倘若也拿到全部心法,又怎可只使出四重?”

具信流收敛内劲,道:“那我应如何?”

徐小平眯起眼睛“若不能使出七重,不足以为信。”

众人都唏嘘起来。

具信流一双眼睛难得放冷,定定看着徐小平“你想让我用梁家心法。”

徐小平道:“不可么?”

周围已有人起哄,一人道:“具庄主,只是给我们一帮人看看七重梁家心法罢了,你一再犹豫,莫非有什么隐情。”

徐小平嘴角忍不住勾起,又连忙压下。

远处玉清走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徐小平一看是玉清,心底略慌,恐玉清又骂自己惹是生非,忙道:“具庄主要在此使七重梁家心法,我们在一旁看罢了。”

玉清道:“具信流无端为你们献技?”

徐小平一哽,退在玉清身后。

具信流蹉跎时间太久,连梁觅秋亦看向具信流,道:“具庄主……”

具信流收回看徐小平的目光,挥袖隔空打中远处桃树,桃树应声而断,犹如被利剑劈身,齐根而断。

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具信流收手,对徐小平淡道:“你可满意。”

已是七重以上了,玉清若不在此,徐小平恨不得放声大笑才是。

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拜礼,道:“具庄主切勿动怒,你我都已自证清白,应是皆大欢喜才是。”

梁觅秋怒瞪徐小平。

徐小平深低着头,宽大的衣袖遮住面目,徐小平隐在衣袖之后,慢慢勾起唇角。

徐小平难耐地等到入夜,一直到更夫敲梆,才连忙熄灯,潜出房间,心急如焚地走向具信流房间。

前来参与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都住在济善堂,有各自房屋。

徐小平一早便打探到具信流住所,只等到此时,前去偷香窃玉。

今日具信流使了七重梁家心法,必然浑身无力,欲火焚身,在屋内苦熬。

徐小平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修炼梁家心法便能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世间怎会有如此好事。

梁家心法厉害确实不错,但修炼心法至高重,武功越高,那苦楚便也越发显露出来。

具信流虽然只修炼至七重,但那也够了,倘若修炼之人使出高重心法,便会像今日具信流这般,在夜间子时气血紊乱,欲火情迷。

像梁荥那般将心法修炼至精处的,自是疯了。

白日武功全失,连普通人都不如。

夜间纵是恢复武功,无人能敌,也只是一个胡乱发情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