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在意是一个轮回
听说池俞请假一天。
有人在宴会只因他多和别人说了两句话,被弄得半死不活,差点重现五年前盛况。
盛云客收到池俞消息:【管管你弟!】
盛云客:【早就告诉过你,别对他心软。】
池俞:【我没。】
盛云客:【给他水里下点老鼠药。】
池俞:【……他还是个孩子。】
盛云客也不管他们了。
印象中第一次见白挽就在医院,外表只有十几岁的少年顶着阳光秀丽的脸,蹲在树下做着不良少年做的事。
盛云客看见时,第一反应是过去给他把烟掐掉。
生生在半路忍住。
他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别人怎样关他屁事。
走前,盛云客再往那边投去一眼,少年侧脸明净精致,瞳孔透亮似琉璃,指间夹着烟,绯唇吐出一口烟雾,雾气在面前的阳光中散开,圣洁如同天使。
后来再见是在名利场。
有人带白挽向盛云客打招呼,对方笑得眸子弯如月牙,惹人喜欢的脸。
盛云客见他便心烦意乱,没理会,觉得无聊,后面去了休息室,在沙发捡到一对袖扣,顿了顿,将其放在桌上。
–
“盛总,白先生母亲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任特助将打印好的资料放在桌上,若非之前有过备份,这次又得加几天班。
盛云客拿起来,忽而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些资料?”
任特助:“在意是一个轮回,我明白。”
“……”挺会自圆其说。
这些资料都是之前的盛云客翻过的。
曲青黛后来被白源让人带走,不允许白挽私自探视,除非达成白源让他做的事。
即便白挽完成了他的要求,后面他和曲青黛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甚至只允许他们通一个电话。
电话时间太短,白挽说完外婆在医院的近况,再慰问完妈妈注意身体,时间便到了。
久而久之,白挽察出不对。
他提出要和曲青黛见面,白源嘴上答应得好,实则一拖再拖。
白挽当时有偷偷拜托人找过他母亲,全都一无所获。
“找的什么人……”盛云客低声说。
他当时要是对白挽态度再好点,白挽会不会找他帮忙?
如果是他,一定能找到曲青黛被藏在哪儿。
手机响了,保镖发来白挽的照片:【图片】【图片】【图片】
白挽身边是江燎,他们在寺庙上香,两个人各自拿着香挺直腰跪在蒲团,拍得跟拜天地似的。
盛云客:【重新拍。】
又一批照片发来。
两个人离得近在说话,更亲密了。
“……”
“老公,回家快乐!”
白挽每次出门总能比盛云客先到家,三年来翻车次数屈指可数。
他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忘了。”
“?!”
忘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白挽气鼓鼓地说:“你身上一根头发都没有。”
盛云客:“所以?”
白挽:“你和哪个秃头约会去了?!”
盛云客自力更生倒了杯水喝,不接受平白无故的污蔑,“请拿出证据。”
“你比平时回家晚了四十七秒!”白挽给他看他每天下班回家的时间表,精确到毫秒,“这是不是证据?”
四十七秒,够环球约会了。
“我等会儿让老刘把行车记录仪发你,回来路上的红绿灯卡了几十秒。”
盛云客提供反污蔑证明,“还有疑问么?”
“……”白挽不甘心,“我再想想。”
“你慢慢想。”
盛云客把他的证据发给白挽,白挽手机响了几声,接收他和江燎拜佛的照片。
“该我问你,你和你朋友相约拜月老庙是什么意思?”
白挽滑过一张张照片,“你误会了。”
盛云客没说话。
白挽:“你听我解释。”
盛云客:“照片拍得不够清楚,你说是误会?”
白挽:“你先听我解释不行吗?”
盛云客:“你说。”
白挽放大照片,指着他们拜的殿门说:“我们拜的是姻缘殿,不是月老庙。”
“……”
“那家寺庙太小了,正经神都没有,姻缘殿里面坐着如来佛祖,我们只能让佛祖转告月老一声。”
盛云客:)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
白挽突发奇想,约江燎去庙里拜神还愿。
至于为什么叫上江燎,因为他在高中时代骚扰过江燎拜佛无数次,他们高中就是各种景区姻缘殿的常客。
江燎是这样说的,“这些掌管姻缘的神应该都认识你了。”
白挽欣喜:“那太好了,把我的许愿放在第一位!”
江燎服气:“你去骚扰本人啊,骚扰各路神仙算什么本事?”
结婚后的白挽不再踏足寺庙这种寄托虚无的地方,他怕神佛将他的幸运收走。
“别的老公回家都会给老婆带礼物,你为什么不带?”
白挽叉着腰站在盛云客面前挡路,“你前老婆没教过你吗?有前老婆亲没前老婆教的家伙!”
盛云客不仅没得到他和江燎拜神的解释,反而听他叨叨叨半天。
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盒子递去。
“封口费,别说话了。”
白挽一秒羞赧,“真有啊,我只是转移你注意来着。”
不得不说转移得很成功。
他打开盒子,一对眼熟的银色袖扣躺在里面。
“?”
白挽笑容凝滞,“……你该不会是从我衣帽间偷的吧?”
这对曾掉在休息室被人捡起的袖扣,与白挽记忆中重合。
“让秘书去商场买的,我看中这对,和你以前那对很像。”盛云客说,“一模一样吗?”
“你、你等等。”
白挽放下盒子跑上楼,几分钟后又拿着另一个盒子下来,喘着气跑到他面前,打开盒子,和新买的那对袖扣对比。
确实是一模一样。
盛云客稀奇接过他那对,“五年前的东西你竟然还留着,以为你早丢了。”
不仅如此,五年前的东西基本是崭新的,和新买的那对几乎没区别,似是保存得极好。
白挽把两对袖扣摆在一起,蹲在地上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摸过啊。”
“什么?”盛云客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