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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李月月和毕舍去里面找许万晨, 剩下的三人开始阅读起这本册子。

第61章

李月月和毕舍去里面找许万晨, 剩下的三人开始阅读起这本册子。
封皮上印刷着暗红色的字体:喂食笔记。因为陈旧,它有些模糊。

右下角用娟秀的字体填写:【记录者:李娜】

【19xx年2月x日

按照手册,我给饲养箱内的小动物投喂了食物, 它们吃得很开心。这里一共有十六只箱子,七只装着小白鼠, 其余都装着青蛙。

我负责的是下午的班,不仅要给它们喂食, 还负责清理上一批使用解剖室的学生没清理干净的垃圾。

和我交班的学生向我抱怨, 要不是为了学分, 谁会来做这个,但我不是。

我喜欢这里福尔马林的气味,浸泡的生物器官, 白色的冰冷的机械, 各种各样的锋利解剖刀, 死寂的空无一人的环境, 它们都令我感到安全,甚至……着迷。】

【19xx年2月x日

我给每个箱子都投喂了一份食物, 但这些小东西爬上箱体,向我索要更多, 按规定, 我不能投放多余的饲料, 但看着它们祈求的、鼓胀的眼珠,我心软了。

反正饲料有很多, 我又给每个箱子多拿了一份, 投喂给它们。

它们进食时的咀嚼声包围着我,喜悦感如同膨胀的棉花填满我的身体,我突然感到饥饿, 偷偷吃了一口饲料,呸,真难吃。

坐在空荡荡的解剖室里,我开始想念面包。真饿啊。饿啊。】

【19xx年3月x日

它们吃得越来越多了。

一份食物早已满足不了它们,我已经习惯喂这些小东西两份,我看着它们一天天胖起来,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它们是我亲手饲养的宠物。

每次吃完食物,它们都会用手爪扒着饲养箱,急切而渴望地看着我,拼命眨动着红色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还在索要着。

奇怪,老鼠和青蛙的眼睛是红的吗?

……或许我应该喂它们更多。】

【19xx年3月x日

管理员发现饲料减少的速度不对劲,询问我们是不是有谁多喂了食物,我告诉他是我做的,没想到他居然把我臭骂了一顿。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胸膛起伏,腮帮子鼓起,发出嗬嗬的声音,唾沫喷到我的脸上,就像一只待解剖的巨型青蛙。

真小气,这么大个学校,连买饲料的钱都没有吗?

被警告后,我不敢多喂了,老老实实地只投放一份饲料,但习惯了过量食物的它们发出不满的躁动声,狠狠撞击着箱体,尖利的指尖甚至在饲养箱里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真可怜。

它们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大张着嘴,不断尖叫,仿佛在说“我饿”“我饿”“我好饿啊”……

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

【19xx年3月x日

它们需要更多的食物。所以我带了肉。

我把它们裹在几层塑料袋里,藏进书包,在空无一人的解剖室中,我带着手套,抓住一条又一条血淋淋的肉,将它们塞进饲养箱。

我又听见了熟悉的、幸福的咀嚼声。

吃吧吃吧吃吧吃吧。

咔擦咔嚓咔嚓。

那些肉令我恶心,血红的肉条粘连着黄色的脂肪,软趴趴的肥肉,如同一条条巨大的蛆。但它们却吃得很开心。

我应该投喂更多。】

【19xx年4月x日

进行一次后,我能获得很多肉,够它们吃将近一周。

看着它们日渐鼓胀的身躯,越来越红的眼睛,我忍不住抚摸着它们的身体,或温热或冰冷的皮肤下,包裹着我的血肉。

食物随着它们急促的呼吸在腹部鼓动。

两全其美。

但今天我听见同学在议论,他们闻到了我身上的血的味道,即使我已经给伤口缠了一层又一层绷带,穿上厚厚的长袖,他们还是能闻见。

我极力忽视被人注视的不适感,默默想着。

夏天该怎么办呢?】

【19xx年5月x日

它们贪婪地咀嚼着我投喂的血肉。

沙沙沙,沙沙沙。

它们的腮不停地蠕动,红的肉在猩红的口腔里卷动,啃咬,吞咽,他们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饲养箱中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血垢,和生物的排泄物一起,散发出腥臭肮脏的气味,哪怕甲醛溶液那样刺鼻的味道都无法将其掩盖。

清洁员没有发现吗?

很快,我就将疑虑扔到脑后,被我尽心投喂的小家伙们,身躯已经比一开始大了五六倍不止,它们一闻到我血液的气味就蜂拥而上,尖锐地喊叫,红色的眼睛亢奋地颤抖,诉说着迫切的渴望。

饿啊饿啊好饿啊饿啊。

我也饿啊好饿啊饿啊。

削下自己的肉,抖动的、柔软的肉,可恶的脂肪流失出身体,它们疯狂地扑上来,撕咬,啃噬,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味的珍馐。

我好奇地抓起一只青蛙,它足有我一只手那么大,它身体柔软,腹部鼓胀,嘴角还残留着血肉和黏液,不住打着饱嗝。

它那凸出的、鲜红的眼睛望着我,我将它塞进嘴里,咀嚼。咀嚼。咀嚼。

我咬下它肖似人手的肢节,软绵的腹部像果冻,湿咸腥冷的黏液滑入口腔,血液猩红,眼球粘稠爆浆,它怪叫着,从嘴里呕吐出几千只青蛙卵。

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

【……】

在册子的最后,夹着一张被撕下来的纸页。

工整的印刷体,但上面有着不少被污物涂花的痕迹,有的字句已经难以辨认。

【解剖室学生饲养守则

1、解剖室内饲养的生物只有老鼠和青蛙,没有也不可能有其他动物,如果你看到其他种类的动物,不要投喂他们,立刻朝值班老师汇报。

2、每天上午七点与下午六点各投喂一次,饲料在█处自取,每个饲养箱只能投放一份食物。

3、老鼠的箱子是白色,青蛙的箱子是黑色,对应着不同的饲料,不要搞混它们!

4、如果你看到除了黑白两种颜色的饲养箱,请记录下它们的颜色和个数,朝值班老师汇报。

5、禁止投喂人肉!禁止投喂人肉!禁止投喂███%&!

6、不要试图打开最角落的那个坏掉的水龙头,如果你已经打开,并看到里面流出了红色的液体,不要观察,不要触碰,立刻退出解剖室,通知清洁人员!】

他们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玻璃摔碎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空间内炸响,来自解剖室最里面的房间。

叶心璐捏着纸页的手指一抖,望向声音的方向。几分钟前,毕舍和李月月到那里去找许万晨。

看来是出了状况。

池殊:“去看看。”

他最先抬步朝那走去,薛琅两人连忙跟上他,随着越来越近,他们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的呜咽、以及肢体挣扎的声音。

推开门后,室内景象显露无疑。

试验台上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试管的碎片以及打翻的溶液,有的培养皿被敲碎,里面生物红绿色的肉块顺着培养液流了出来,形体畸形而怪异,隐隐蠕动着。

昏黄黯淡的光线下,许万晨紧紧缩在角落,他的脸色呈现一种可怖的青白,肌肉抽搐,浑身颤抖。

李月月拼命摁着他的肩,毕舍站在他的身前,一手掰着许万晨的两颊,一手将水灌进他的嘴里。

透明的液体混着唾沫自他的唇角流下。

池殊皱眉,连忙过去帮忙按住他:“怎么了?”

李月月面色苍白,手下不敢放松力气:“我们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就跟魔怔了一样……可能是san值过低的缘故。”

池殊:“你之前怎么没跟他在一起?”

“我们分头找线索,他去了里间。”她抿了抿唇,“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正立在试验台前面,我们一靠近,他就开始疯狂地大叫、砸东西,嘴里说着什么‘水’‘吃掉’之类的话……”

毕舍给人灌了大半瓶水,许万晨的身体终于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他双目发直,张着嘴,呆呆坐在原地,如同一具僵木的人偶。

半晌,许万晨的视线终于缓缓聚焦。

他僵硬地转动颈椎,像一只重启的机器人,黑色的目珠扫过围着他的几人,陡然间,全身过电似的打了个激灵,神色渐渐恢复清明。

见他这般模样,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毕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万晨虚弱地摇了摇头,被他们扶了起来。

“我刚刚解锁了新的怪谈。”许万晨缓了口气,“我把它分享给你们。”

几人的耳边不约而同的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成功触发怪谈八:红色水龙头。

参与人数:6。

怪谈介绍:在教学楼A二层的解剖室内,有一个坏掉的水龙头,从里面会流出红色的液体,用它涂抹眼皮,你将看到另一个世界。】

许万晨:“刚才我的意识不太清醒,给你们添麻烦了……这里很古怪,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那个水龙头,尽快完成怪谈吧。”

另外几人并无异议。

试验台的周围设置着一圈水槽,靠墙分布,每个之间间隔几十厘米的距离,粗略估计,莫约有三四十个。

六人分开行动,

池殊则看着许万晨的身影,若有所思。

注意到他停留得时间过分长的视线,薛琅问:“怎么了?”

池殊:“我觉得万晨有点怪怪的。”

薛琅皱眉:“有吗?”

池殊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当我太敏感了。”

他和薛琅一组,也开始找起了那个“坏掉的水龙头”。

接连拧了几个,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都是清水,水流冲刷着洁白的瓷砖,给人种宁静的感觉。

哗啦啦的水声里,池殊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毕舍的声音突然传来:“找到了!”

他和许万晨正站在一个水龙头前,面带惊喜。池殊闻言,回过神来,和其他人一同走了上去。

那个水龙头已经被拧到最大,但里面没有流出任何水,仔细听去,和它连接的那截水管正在发出怪异的呲呲声。

像有什么沿着管子爬行似的。

许万晨伸手,试着左右拧了拧阀门,并没有反应。

呲呲声更加明显了。

心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奇怪感,池殊的视线从水龙头缓缓挪到许万晨的脸上。

除了脸色过分苍白一些,几乎看不出丝毫异样。

水龙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它。

一股鲜红的、腥冷的液体从中流出。

它染红洁白的瓷砖,往两侧流动着,滑入下水道。一片静默中,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格外清晰。

许万晨盯着那股殷红的水流,说:“我来吧。”

听到这话,几人都愣了一下。

池殊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对劲。

不对劲。

他想阻止,但已经迟了。

许万晨已经伸出了手,猩红的液体濡湿他的指腹,下一刻,他直直用手指往自己的眼皮涂抹过去。

池殊心口一跳,就要攥住他的手腕,可还是晚了一步。许万晨的指尖碰到了眼睑,在青白的皮肤上留下两道刺目的痕迹。

许万晨歪头看着他,有些疑惑:“池哥,你突然抓着我干什么?”

池殊盯着他眼皮上的两道血痕,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沉默格外漫长。

许万晨茫然摇头:“没……啊……”

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如同卡带的磁碟机一般,一格一格被地拉得尖细、奇长,音调沙哑而诡异,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目光仿佛穿透池殊,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密密麻麻的血丝爬上他的眼白,像鲜红的蜂窝。许万晨的眼皮疯狂抽搐,眼周青筋暴起,好似有虫子在他的皮肤下不断地蠕动。

他猛地挣开池殊的手。

许万晨颤抖的十指覆上自己的眼睛,试图遮住什么,但他暴凸的眼球自指间的缝隙钻出,漆黑的瞳孔扩大到可怖的程度,如同两只正在孵化的虫卵,幼虫即将破壳而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彻底陷入谵妄疯癫的状态,全身的肌肉连着骨血都在发抖,它们瑟缩、战栗,在他的身上隆起又陷下,似活动的肿块。

毕舍急声道:“快拦住他!”

迟了。

许万晨的双手已经深深扎入了自己的眼眶,浓稠的血液沿着他的十指汩汩流出,在空中喷溅起抛物线的弧,黏腻、刺目,沿着白色的瓷砖流淌而下。

李月月忍不住发出惊呼。

薛琅抓住他一边的手,就要往回拉,但下一刻,血肉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他竟是生生将自己的一只眼睛挖了下来。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许万晨哆嗦着,牙齿磕碰,发出模糊的音节,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五指插入眼眶,疯狂地把另一只眼睛也挖出。

叶心璐连忙把止血粉拼命地往他的眼眶上浇,但血还是不要命地喷涌出来。

看着这一幕,毕舍眸光发颤,颓然往后退了半步,喃喃说:“没用的,他已经……”

到了这种程度,几乎已经注定了是死路一条。

池殊突然捉住他的手,不顾满手的血肉淋漓,语气急促:“……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感到对方的触碰,许万晨僵硬地抬起头,用一双黑洞的空眼眶望着他。

鲜血流满了他脸颊,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格外骇人。

“很大……很大的……脑子……”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嘴巴似乎无法合拢,只能用舌头弹动出含混的音节,猩红的血从他的嘴唇两侧流下,带着粘连的乌黑血块。

池殊一点点松开了手。

许万晨皮肤下的肌肉突然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它们在他的皮囊里游走、蠕动,他的身体弯折成怪异的弧度,脱离了人形的模样,变成一团畸形的肉块。

在场几人皆不忍地收回视线。

许万晨的身形迅速坍塌下去,骨头跟血水都被消解,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肉饼,他瘫在解剖室冰冷的地上,发出微弱的笑声,两只眼球滚动着,炸成两朵肉泥花。

他死了。

李月月再也忍不住,呕了一声,捂着嘴跑了出去。

水龙头不知被谁拧紧了。

但水槽中的血还没干涸,它们结成一块块暗红的污痕,如同巨人龟裂的伤口。

池殊走到另一边,垂着眼,用清水冲掉手上的血和肉块,他摊开掌心,掌纹在水流的冲刷下微微扭曲,指腹透出极淡的血色。

半晌,毕舍沙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这个怪谈,还是得继续……”

怪谈一旦开始,就无法被终止。

“我来吧。”池殊道。

其余几人的视线齐齐投向他。

“万晨说他看到了……巨大的脑子,这个东西我曾经听过,所以我想……”

“所以你就又想去主动冒险?”薛琅突然打断了他,“不行,风险太大了。”

池殊:“总要有人来结束这个怪谈。”

“但为什么每次总是你?”

池殊:“我——”

他瞳孔微缩。

只见离水龙头最近的薛琅一把拧开了它,粗暴地将手放到猩红的水流下,用血毫不犹豫涂抹上了自己的眼皮。

“等等……!”

薛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

他缓慢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血红的视野中,周围的人脸与摆设都被扭曲,一切都在红色中溶解,无数悬浮的丝线延伸向天幕,那里是一块巨大的蠕动的血肉,冰冷的视线自高处投下,如同俯视蝼蚁。

霎那间,一个恐怖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薛琅的脑海。

它知道他看到了它。

即将对视上的那一刻,薛琅死死闭上了眼睛。

汗水打湿他鬓角的发,他的眼皮血红一片,乌色发丝凌乱地贴着侧脸,胸口伴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耳畔隐约传来队友们不真切的喊叫。

……

待他再度睁开眼时,视野里的血色淡褪了些,那些扭曲怪诞的景物缓慢回归于正常,血光之中,其余四人面带焦急地望着他。

池殊问:“你看到了什么?”

薛琅的喉结艰难地滚动:“血……很多血……天空是由肉构成的……它在看着我们……连接……”

他的san值正在急剧下降,池殊拧开瓶盖,将水灌了大半进入他口中后,薛琅的面色才稍稍缓了一些。

叶心璐将他架到一边去休息。

池殊若有所思。

他将手往那个水龙头伸去。

毕舍警惕地一把攥住了他的腕:“你干什么?”

青年侧眸,缓缓道:“我还是想……试试。”

他口吻不重,眸中神色却异常的坚决,对视了片刻后,毕舍慢慢松开了他的腕。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个人。

同样是用血涂抹眼皮,薛琅没事,但许万晨却当场死亡,他们至今没能摸清这个怪谈的关窍在哪里,这无疑是极度致命的。

怪谈现在还在继续。

冰凉腥湿的水流冲刷过池殊的指间,他闭上眼睛,用潮湿黏腻的手指覆上眼皮,缓慢涂抹。

一股奇异的触感在眼睛攀升。

他睁开了眼皮。

视野里的一切都在血色中晃动。

他看到毕舍张合的唇,却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一条红色的、细长的管子连接着他的身体,往上面延伸,不仅是他,薛琅,叶心璐,李月月,他们的身上都插着鲜红的管子,就像……为某种存在提供养分。

解剖室消失了。

暗红的天空是一块巨大的血肉,肉块表面的沟壑相互堆叠、挤压,像在呼吸似的蠕动着,数不尽的血管嵌入肉块的褶皱里,随着它们张弛、抖动。

肉的形状……就像一个畸形的脑子。

它没有眼睛,上面布满不平滑的褶皱,整个学校都被它笼罩着,密密麻麻的血管来自四面八方,而它们汇聚的正中心……是行政楼。

那栋楼已经彻底褪去了原来的模样。

墙体的外壁由血肉铸成,遍布青紫的筋脉和毛细血管,它的顶部通向天幕的大脑。

当池殊再仔细看去的时候,竟发现那些墙壁上长着一个又一个的人。

他们的身体深深嵌入在其中,彻底与肉墙融为一体,表面的五官、胸膛、肚腹……都被压平,身躯与身躯紧密相贴,没有丝毫空隙。

无比的寒意自池殊的心头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