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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忠犬护主

第62章 忠犬护主
盛星河开始带着闻亦出门,在岛上兜风,或者去海边。他们住处附近的海滩上有很多小螃蟹,礁石上还能找到青口。

入夏后,连丘送了盛星河一艘船。这艘船从两年前开始造,是一艘非常巨大的游轮。

新船要办掷瓶礼,会请很多客人到场,在新船上办几天宴会。

盛星河准备带着闻亦一起去。

其他几房的人眼红得不行。

盛星河这个空降外孙,一出现就得到了连丘全部的关注,天秤都不带摇摆的,直接压倒式地朝他倾斜,显得他们几房这几十年的争斗和算计都是笑话。

仅凭这一点,盛星河就不可能不招人恨。

其中最不爽的人应该就是连成壁。

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一直以为自己在连丘眼里是特别的存在。靠着和连漪的那点相似的长相,得到了连成壁这个名字。

价值连城的壁玉。

要说连家最烦盛星河的,肯定非他莫属。

掷瓶礼当日,众人在码头登船。

盛星河带上闻亦,登船后把人藏在二楼自己的房间。

晚餐过后,宴会开始。

宴会大厅里,几房的人凑在一块儿,心情一个比一个复杂。

连丘送的船固然珍贵,可是最值钱的其实是这条船身后附带的一条完整的商业链。这是一艘客运轮船,运营之后所得的丰厚利润自然是归盛星河所有。另外船上还设了赌场,每次进入公海领域时就会开放,这一项更是赚得盆满钵满。

二房语气酸溜溜的,说:“老爷子这送的哪是一艘船啊,分明是送了一座金山给他。”

盛星河地位超然,从不应酬几房的人,只和连丘在一块坐着。

宴会开始没多久,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争执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

是连成壁和金夜白。

金夜白是金家的长女,比盛星河大几岁。她没成年的时候就开始帮家里打理生意,脑子手段没得说,弟弟妹妹都服她,在金家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

金夜白长相舒朗,英气逼人,穿着修身的窄版西装,胸口别着一簇金镶钻燕麦胸针,燕麦连着细细的丝,随着走动一颤一颤。

玉树临风四个字放在她身上毫不违和,她看着比连成壁风流。

金夜白看到连成壁眼睛一亮,吹了声哨:“娘娘腔。”

连成壁蹙眉看着她,嫌弃几乎写在脸上,回怼:“男人婆。”

金夜白笑了声,将他上下打量:“几个月不见,你雌风不减当年啊。”

连成壁嘴角抽搐,眉头猛跳,是真想揍这个人一顿。

两人还没说两句话,连丘就在不远处喊金夜白,叫她过去。她应了一声,说马上。

连成壁也转头看去,看到坐在连丘旁边的盛星河,眼神复杂,然后转回来对金夜白说:“老爷子想给你做媒。”

金夜白:“哦?是你吗?”

连成壁哼了一声:“是他的宝贝孙子,以后你得管我叫叔。”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心里烦,准备去二楼透透气。老爷子真是恨不得倾尽所有,把天底下所有好处都帮盛星河搂过来。

金夜白走到连丘跟前,谦逊地问了好,说前几个月他过寿的时候自己没到场,又致了歉。

连丘当然没怪她,请她坐下,专门指定了盛星河旁边的位置。

金夜白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这时金家的长辈也到场了,和连丘寒暄。

话里话外都在撮合两人,对于促成这场姻缘都显示出了极大热情。

盛星河听得直皱眉,看向金夜白。金夜白也注意到了,冲他撇了撇嘴。

两人都不傻,自己不愿做出头鸟,都想怂恿对方去掀桌子。

正想着,连丘在一旁发话了,盛星河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连丘:“我说音乐起了,你们跳舞去啊。”

这是在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盛星河刚要找个理由推掉,金夜白已经站了起来,邀请:“走吧。”

女士主动开口,又当着众人的面,盛星河也不好拒绝。正好可以顺便探探金夜白的想法,于是盛星河伸出手,牵着她进了舞池。

进入舞池后,两人拉开架势随着音乐起舞。金夜白是真沉得住气,始终不开口。

于是盛星河先说话了,问:“你看出来了没有?”

金夜白嗯了一声。

盛星河:“怎么说?想个什么借口拒绝?”

金夜白的视线穿过盛星河,望向他身后倚在二楼栏杆上的连成璧,慢悠悠开口:“可我真的很想跟你们家结亲呢。”

盛星河垂眸看着她:“你吃错药了?”

他和金夜白打过交道,对彼此的脾性还算了解。就他的印象中,金夜白就不是那种会接受这种安排的人,更何况他们俩压根不来电,他也没自恋到觉得金夜白暗恋自己。

金夜白笑了笑,没说话。

盛星河:“你别装。”

他微微倾斜靠近了她一点,压低声音说:“我们都清楚,这个婚不是非订不可的。联姻的坏处可以和好处一样多,有100个好处就可以有101个坏处,找个借口推掉这事儿对你来说不难。”

金夜白不上他的当,同样低声说:“我说了,我很想跟连家联姻。”

盛星河:“……”

深吸口气,盛星河:“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里有人,我喜欢男的,我会家暴,我还不举,嫁给我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金夜白哈哈一笑:“不举那正好配我。”

盛星河蹙眉,没听懂她这话背后隐藏的内涵,以为她故意呛声。

闻亦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看着在舞池中央跳舞的两人。看到盛星河俯身在金夜白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金夜白仰头爽朗地大笑。

他盯着两人看了好大一会儿,就准备转身回房。

船很大,闻亦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碰到了连成璧。

闻亦不想搭理他,视而不见地继续往前走。

连成壁在靠近的时候瞟到了闻亦的领口,突然拽着他,扯开他的衣领看进去。

闻亦反应有点慢,也是没预料到连成壁会有这么无礼的举动,来不及阻止就被看到了。

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盛星河的名字。

闻亦突然十分焦躁,他觉得连成壁肯定会跟盛星河说的,他们连自己的那种视频都能分享,他肯定会说的。

他还记得盛星河之前警告过,不准让别人知道。

头又疼了起来。

连成壁看到之后,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就不可思议地笑了,还有点无语的样子。

他松开闻亦的领子,又从下面掀起闻亦的衬衣,看了一眼,这下更直观,看到的也更多。

他不禁咋舌道:“真够变态的,他喜欢这么玩”

闻亦愤恨地瞪着他,扯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回房间,谁料连成壁却抓着他不妨。

连成壁对盛星河的事总是有不寻常的热情,他真的很想知道盛星河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于是,竟然伸手去扯闻亦的裤子,想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印章。

闻亦大脑轰得一下懵了,松开领口又去抓着裤腰,低声骂:“你干什么?滚蛋!”

他也想大喊,想声嘶力竭地求救,可是他不敢。

他怕引来人,怕被盛星河知道。

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闻亦用力攥住自己的裤腰不让连成壁扒下来。拉扯间,指甲盖翻了过去,一阵诡异钻心的疼痛让人头皮一麻,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连成壁则趁机掰开他的手,往下拽他的裤子。

闻亦敏捷度跟不上,被他拽得从背靠着墙,到滑倒躺在地上,连成壁还拽着他的裤腰用力扯,闻亦甚至有种自己在地上被拖行的感觉。

耳边还能听到楼下舞厅的音乐和谈笑声,闻亦几乎能想象盛星河正在和别人跳舞的样子。而在二楼这个阴暗的角落里,他难堪又狼狈,和连成壁沉默地对抗撕扯着。

他眼睛都红了,指甲稍微碰一下就痛得不行。裤腰已经卡到胯部的位置,他只能蜷着身子,不让裤子被顺利扒下来。

就在他感到绝望,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眼前突然凌光一闪,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连成壁捂着头嘶了一声,放开了他,地上是一个碎裂的玻璃杯。

闻亦转头去看拐角处,看见盛星河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这边,声音冷得吓人:“要我跟你说几遍才能听懂”

闻亦撇开脸,看着地板。

他知道,盛星河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玻璃杯也是朝着自己的脑袋砸过来的。

那是理所当然的,盛星河只是失手了。

闻亦心里十分焦躁,焦躁到害怕,又害怕到绝望,耳边响起耳鸣般的尖啸。

我就知道会这样!

盛星河一言不发,走过来把闻亦拉起来,攥着他的手就往房间方向走。

闻亦的手被他这么一握,正好碰到那片指甲,疼得他想把手抽出来。可他刚一动作,盛星河就更用力地握着他的手,疼得闻亦眼泪差点掉下来,也不敢再挣扎了。

闻亦张口想解释,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可他觉得盛星河肯定不会信。

回到房间后,盛星河背对着闻亦,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压抑自己暴虐的愤怒。然后才转身看向闻亦。

他刚一伸手,闻亦就惊惶地躲了一下,是怕挨打的那种反应。

盛星河手顿在那里,以为他被吓坏了,意识还停留下刚才被连成壁欺负的时候,没认出自己,于是开口提醒他:“是我,别怕。”

闻亦惊惶地看着他,心想,就是知道是你才害怕啊。

盛星河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次以摧枯拉朽之势窜了上来,放轻声音说:“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说完这句话,他就出去了,并且在外面锁上了门,就像是给被人觊觎的宝箱上了保险。

而闻亦在屋里听着他在外面锁门的声音,心里更加不安了。

盛星河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锁门?

盛星河锁好门,直接往宴会厅方向走去。刚一转身,脸色就骤然冷了下来。他阴狠地看向大厅方向,眼中的情绪凝结成冰。

边走边抬手扯下领带,然后一圈一圈缠到手上。

宴会厅气氛正热烈,连成壁正站在中央位置跟人说话。

盛星河直直地走到他身后,扳着他的肩把他转了过来,不给反应时间,直接一拳狠狠掼到他脸上。

众人豁然散开,乐队也受了惊吓,欢畅的音乐声勒马一样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惊呼。

连成壁挨了一拳,踉跄着往后几步,伸手一抹,都是血。他捂住鼻子,血透过指缝如墨滴大颗掉下。

没等他站直,盛星河上前又是一拳,比上面一拳还狠,直接将人打翻在地。然后他抬腿重重一脚,踢到连成壁的肚子上。

连成壁惨叫一声,像只活虾一样蜷了起来。

盛星河浑身上下都是嗜血的暴戾,看起来竟像是打算把连成壁活活打死。

还没结束,盛星河扯开缠在手上的领带,直接套在连成壁的脖子上。无视四周惊恐的眼神和诧异的惊呼,他拖着条死狗一样,面无表情地拖着连成壁往外走。

二房夫人见状,尖叫着朝盛星河扑去,离得还有五六米远就被盛星河身边的保镖死死拦住了。

他们受命于连丘,只负责保护盛星河,其他的纷争和恩怨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这是从调到盛星河身边起的第一天,就由连丘传达的铁令。

连成壁被盛星河勒着脖子在地上拖行,额头上青筋直跳,脸憋得通红,用手死死扒在勒住脖子的领带,勉强扒出一丝喘气的余地,双腿则在地上乱蹬。

盛星河冷着脸,直接把人拖到甲板的围栏旁,拽起他,往围栏上一怼再一掀。动作利落,一点都不带迟疑的,竟然就这样直接把连成壁丢到了海里。

所有人都傻了,空气中明显地停滞了足足两秒。

然后才响起二房夫人崩溃的惨叫,以及宾客们慌张的窃窃私语。

二房夫人疯狂大叫:“他不会游泳!”

金夜白本来在一旁冷眼旁观,听了这话她眼睛一眯,随手把手里的香槟杯放到一旁。然后起身扯下领带,又脱了西装外套。助跑着轻松跃上栏杆,脚下一蹬,银鱼入海般跳了下去。

连丘被嘈杂的声音惊动,从二楼的会客厅出来,站在栏杆后看着下面的人,蹙眉问:“怎么了?”

二房夫人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上,心里带着怨气,闻言朝连丘大吼:“你孙子把你儿子扔海里了!!!”

连丘第一反应是什么鬼?谁把什么东西扔海里了?

然后才明白过来,饶是连丘也是一愣,透过大门看向站在甲板背对着自己的盛星河,终是没说什么,而是朝旁边人命令道:“赶快捞上来。”

旁边人回过神来,连忙叫去下救生艇。

十多分钟后,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连成壁被捞上来带回了偏厅。金夜白也过来了,她身上衣服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健美匀称的身材。

初夏的海水冰凉,她被冻得脸色惨白,旁边人赶紧拿了一件大衣给她披上。

连丘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双手交叠压着拐杖手柄的虎头,对金夜白道了谢。

金夜白微微点头,知道接下来他们要谈的是家事,自己不便在场,便说回房洗个热水澡。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连成壁一眼,只见他浑身湿漉漉地半躺在沙发上,水淌了一地,头发贴在脸上,像一只艳丽的水鬼。

看到他那样,金夜白十分无奈地啧了一声,走了。

连丘看了眼连成壁,又转头看向一脸阴沉煞气的盛星河。

突然感觉头好疼。

二房哭哭啼啼,对着连丘说:“这事怎么说?到底是多大的仇能直接把人扔到海里!”

连丘皱了皱眉,问盛星河:“小星,怎么回事?”

盛星河:“他对我的人动手动脚,我早就警告过他。”

二房夫人抢了话,冲他劈头盖脸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这样?”

她这话一出口,盛星河和连丘同时朝她看去,两道锐利的目光同时戳来,让她顿时就失语了。

大厅沉默了片刻,连丘先开口:“他得罪了你,你好好跟他说,不要用暴力,他好歹是你叔叔。”

盛星河面无表情,懒懒地嗯了一声,毫无诚意。

然后连丘就表示,这件事到此为止。

二房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连丘,他岂止是偏心,他连肝脾肺肾都一起偏给盛星河了!

她忍不住大叫:“就这样?他可是你儿子!”

连丘蹙眉看向她,对她今晚接二连三的失态很不满,缓缓开口:“他也可以不是我儿子。”

连成壁听见了,手动了一下,依旧低着头。

二房夫人一哽,彻底说不出话了。她跟了连丘快三十年,知道他的脾气,说得出做得到。

心里委屈气愤,又低头哭了起来。

连丘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快带他回去洗个澡,找医生看一看。”

没人敢忤逆连丘,众人都听令离开了,大厅只剩下连丘和盛星河两个人。

连丘蹙眉看着盛星河,那眼神倒不是怪罪,是有点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似的。片刻后,他问:“你今天太冲动,你不怕他真出什么事?”

出事最好,死了最好。

然而盛星河嘴上说:“那么多人都在,肯定会有人救他。”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第一个跳下去救连成壁的人会是金夜白。

金夜白为什么……

盛星河刚要就着这一点深入地想,就被连丘打断了思路。

连丘问:“为了你屋里那个男人呀?”

语气有点好奇,听起来挺八卦的。

盛星河也不瞒着,嗯了一声。

连丘又蹙眉,突然问:“你为什么喜欢男的?”

盛星河往后靠了靠,回答:“这种事哪有为什么,喜欢就喜欢了,没道理可讲。”

连丘不赞成:“咦……男的硬邦邦的,哪里好?”

盛星河把脸撇向一边,不想跟他讨论这个。

连丘慈爱地看了他一会儿,问:“手疼不疼?”

他对盛星河的偏爱已经到了昏聩的地步,盛星河打了连成壁,他却只关心盛星河的手疼不疼。

盛星河抬手活动了一下,还真有点疼,这会儿才察觉到。他揍连成壁的时候,足足用了十成力。

连丘不放心,找人给盛星河看了手,确定没伤到,就放他回去了。

宴会因这个变故提前结束,客人都回房休息了,有不想那么早睡的,则去了顶楼的酒吧。

盛星河回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手刚握到门把手上,就听见门后有动静,很警惕的。

他推开门,看到一个身影嗖地从眼前闪过。

在盛星河进门的瞬间,闻亦窜到了洗手间,并且反锁了门。

盛星河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出来。”

闻亦不说话。

盛星河转身从柜子里取了钥匙,开了锁后拧门,拉不动,闻亦在里面抓着不放。

他吓唬闻亦:“松手,不开我踹门了。”

闻亦崩溃地大吼:“我不出去!”

盛星河被他爆发式的情绪吓了一跳。

闻亦蹲坐在在门后,把自己坠在门把手上,脚抵着墙,死死抓着门把不松手,侧脸在袖子上擦掉眼泪,小声说:“你会打我……”

盛星河沉默片刻:“我不打你。”

闻亦很委屈地说:“我没有勾引他。我都不想跟他说话,是他欺负我,他非要看我身上的字。”

“又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的麻烦?”

刚把人丢到海里的盛星河站在门外,低声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闻亦抽噎两下。

盛星河:“你先冷静下来,先出来好不好?”

闻亦:“我不出去。”

盛星河:“我不打你。”

闻亦:“你是骗子。”

盛星河:“我不骗你。”

闻亦听见这句哭得更厉害了,嘴里一直在说你骗我你骗我。

盛星河:“你开门。”

闻亦:“我不开。”

“开门。”

“不开。”

“开门。”

“不开。”

盛星河不敢再逼迫他,只好坐在门外地上,倚着墙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到后半夜。

直到闻亦熬不住昏睡了过去,他才进去把人抱了出来。

躺下后,盛星河抱着头,想起连丘说的:男的硬梆梆的,哪里好

盛星河不知道,他又没抱过女人,也无从对比有什么区别。

他只抱过闻亦。

过去两年多,他都感觉自己的怀抱是空荡荡的,正好空出一个闻亦的形状。

盛星河深吸一口气,很委屈的,又把人搂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