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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那翠衫人乃是清风派弟子,使得一把长剑,身形健硕,出招干净利落,只见他抬手将佩剑在腰间打了个回旋,那剑身微微一弯,竟唰唰唰几下飞开盘在周身。那白衣少年见状身形一滞,眼下无法近身,他动作微顿,似是想了一想,嘴角慢慢露出笑意,只见他靴尖猛然一斜,顿时窜出数丈之高,那翠衫男子一愣,不知是何路数,只抬头张望,那空中突然一阵脆响伴着铿锵声而下,翠衫男子赶紧一个侧身闪开,只眨眼的功夫方才那白衫少年便直直从空中飞刺下来!

第62章

那翠衫人乃是清风派弟子,使得一把长剑,身形健硕,出招干净利落,只见他抬手将佩剑在腰间打了个回旋,那剑身微微一弯,竟唰唰唰几下飞开盘在周身。那白衣少年见状身形一滞,眼下无法近身,他动作微顿,似是想了一想,嘴角慢慢露出笑意,只见他靴尖猛然一斜,顿时窜出数丈之高,那翠衫男子一愣,不知是何路数,只抬头张望,那空中突然一阵脆响伴着铿锵声而下,翠衫男子赶紧一个侧身闪开,只眨眼的功夫方才那白衫少年便直直从空中飞刺下来!
那翠衫男子一怔,猛地几个翻身躲过攻势,吼道:“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那白衫少侠不答,只一斜脚背,脚下便同那残影也似,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那翠衫男子身后。

“流云步法。”苏若言凝神道,我接着看向台上,只见那白衫弟子堪堪停在那翠衣人身后,此刻二人背背相对,周围一片寂静——

那翠衫男子突然扶住胸口,身形一顿,嘴唇猛然一抿,闷哼一声竟哇地一下呕出一大口鲜血!

翠衫男子在众目睽睽下轰然倒地,拍起阵阵尘土。

白衫少年凝神站在另一头,归剑入鞘,气定神闲。

会场静默片刻,不远处白衫人马猛然爆裂出一阵强烈的叫好声。

我知道,那片叫好的,便是江湖上近年来新起的长玉门,周起的同门。

我们谁也未曾想到清风派会如此开局不利,也未曾看清那白衫少侠到底是何时将对方胸口刺穿。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主办门派请上第二组比试之人。锣鼓一熄,便跟方才一般,比试开始。

第二组倒没什么稀奇,两个不知名门派的弟子你攻我防一番便分出胜负,果然还是体强力壮的好,此刻那汉子正举着大刀向自己门派那边示意胜利。

两组下来出现了两位优胜者,便是第一组的白衣少侠和第二组的壮汉,这二人接下来要一分高下。

我见那白衣少侠面目清秀身形单薄,跟那壮汉一比,便觉得胜算不大,乔白摇头在我旁边道:“这个可不能光看身形,比武讲的是策略,从对手招式路数来想对策,考究的是武技结合,这才叫比武。若真如你说的那般,那岂不是身形越壮的胜算越大?”

我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想为那白衣少侠捏一把汗。

结果出乎意料,只几招轻松利落,那少年弟子便将那壮汉撂倒,那壮汉捂着脖子鲜血汩汩往外淌,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那少年,一脸难以置信。

我突然觉得不对,扭头正待跟苏若言说什么,哪知他把手一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不动声色扭回头。

耳边传来道:“映雪心经,映雪心经的招式。”

我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打算,他曾跟我说的一句话,只要是身上有映雪心经的人,必定会在情急之下使出其中招数。

原来如此……他此刻紧盯台上,原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搜寻映雪心经的下落。

但这台上少年……我可未见他有什么情急之况。

难不成是求胜心切?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今年武林大会规则同往年一般:为期三日,第一日乃是第一批比试,成组比试或上台挑战皆可,筛出擂主,与第二日同样方式筛出的擂主比试,二者在第三日进行比试,优胜者便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不过与往年不同的是,这届盟主会获得一把灵剑,沉渊,对,就是那个水货沉渊。

我扭头望向会场不远处的宝殿,人们都说里头此刻正躺着那把“沉渊”,还有人拉着我问我是不是也是为那把剑而来。我闻言一愣,只得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是!正是!”苏若言在旁边斜我一眼,低声道:“要不我赢来给你玩玩?”

乔白待那人走后捂着嘴巴直笑,扶着额笑傻了:“对对对,你就把它赢来,给沈渊举着,然后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化回原形,看看他们下巴吓掉不掉!”

苏若言闻言也憋不住笑了出来,我看着他俩闹得开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次既然拿假剑当幌子,其中一定有阴谋。”

苏若言闻言收敛神色:“……不错,我已将此事告知右护法,我们也要小心。”

乔白哦哦两声探头继续跟苏若言说:“那到底还要不要给沈渊把那个赝品赢过来?”说着又嘻嘻笑,我打量他,想起他前儿半夜里摸着竹笛发呆那光景,实在又有些看不懂。

第三组比试开始,原是两位少年弟子,一个来自小门派,另一来自赤阳宫。白衫少年给人映像浅淡,一张平扁脸,头发高高一束,腰间缠了把软剑。他望着对面的少年弟子报了门派就再也不吭声。而他对面的,也是一位少年英豪,红衣,腰间悬了把彩绘玉鞘剑,模样倒让人映像深刻,挽着墨发,唇红齿白,嘴角都是笑意。没多会子二人便打在了一起,白衣少年步步紧逼,每一招都像是要至对方于死地,岂料对方武功却甩他不止一截,十几招下来便被制服在地上。

那美貌少年将剑身比在对方领口划了一下,胸口衣料敞开,露出一片肌肤,他瞥着地上那少年似笑非笑,张嘴说了些什么,对方咬着嘴唇,不忍屈辱。此刻会场上已有人开始吼骂,要求比试停止。

其实这场比试早该停止,胜负已分。只是最后一刻那美貌少年本可一剑刺穿对方咽喉,可偏在紧要关头故意虚晃一招,留了那人性命,此刻又如此羞辱于他。

正待主办门派欲终止比试之时,哪知那被挑破衣襟的少年突然扬剑一横,自刎于台上。

那红衣少年见状猛然一怔,直直愣在当场。

台下顿时炸开油锅,痛斥赤阳宫欺人太甚,朗朗乾坤,此等妖魔邪道必须逐出武林——

主办门派弟子立即安抚现场,宣布暂休一刻,一刻过后再开始第四组比试。

第四场比试正欲开始,只听空中一声:“慢着!”铿锵有力,台下一抹白色身影顿然闪出,那人稳稳落地,一抬剑道:“朗朗乾坤,邪魔歪道岂可霍乱武林?这赤阳宫弟子辱杀对手,罪不容诛!在下斗胆,望能剑斩凶恶,一惩奸邪!”说着,转头紧紧盯向台下方才那红衣少年,那红衣少年此刻也望着他,怔怔不答话。

“你这意思是要杀我咯?”只见那红衣少年一个翻身落到台上,他此刻已然换了副神色,唰地抽出佩剑指向对方,似笑非笑道:“抢擂倒好说,若是为别的,那我可就不依了。”

“少废话!拿命来!!”只见那白衣少年一个侧身飞冲前去,一套连招接连刺出,那红衣少年面不改色,只将剑一绞,便悉数破解。

我在台下看得发愣,只听苏若言在我耳旁道:“映雪心经的招式,他身上也有映雪残篇。”

我道:“此身手不凡,你准备如何取回?”

苏若言沉吟片刻:“你道我是为何而来?我早已想好对策,今晚便去找他。”

我一惊:“你要杀他?”

他撇我一眼,冷冷道:“我在你眼中竟是那般不堪之人,也就夜里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若那般又与当年残杀映雪宫的卑鄙之众有什么区别?”

我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我就不能守着规矩找他们过两招不成?”

“你是说晚上的时候找他们过招?”

“不错,以各自身上的映雪残篇为注,输了的便交出残篇。”

我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

“那是自然,”他望了望我,哼了一声,伸手握住我的手,扭头装作看向台上:“我从来都不比谁差,单就某些人不知好歹。”

我笑:“那一定不是说的我,我多么慧眼识英雄。”

“可你喜欢做梦,爱说梦话……”他面上也无波澜,只平平道:“望这场武林大会后你能摆脱你的心结,我……也能摆脱我的。”

我听着这话不对头,只望向他,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觉脑中咣当一声脆响,他目光延伸,断落在那头,那头,是温亦之。

我默不作声,心里通透了个七七八八。其实有些道理我明白,他反倒不定有我明白了。

我将手抽回,他一愣,转头看我,我笑了笑,拍拍他手背,他方要说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指台上,他皱眉,我提了剑转身道去个茅厕,他无话,我独自一人离开。

我找了个犄角旮旯化了形,偷偷潜入那个躺着“沉渊”的宝殿。

这宝殿外头看来不怎样,倒是里头琉璃玉砌,雕栏金漆。四方大殿里有张木桌,上头一方长盒,盒子花纹考究,八周都是机关,明明暗暗。想必这盒里便是那水货沉渊了。

我飞到那盒子上头,抬了抬剑尾,刚一触到那边缘,便觉数把暗器擦身而过。

好在我剑身窄瘦坚硬,若是肉身,怕是要被刺个对穿了。

我撬开盒盖,里头平平凡凡一把长剑躺着,我心中不禁嗤笑,想他武林大会那般声势,竟找了这么个粗糙的水货充数。

我歇了剑身斜在一旁,只靠着木桌养养元神。迷迷瞪瞪中忽又记起苏若言方才同我讲的话,便又没了睡意。

他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怕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我晓得他昔日对温亦之心思,如今这么多事情搅在一起,横也不是竖也不是,根本说不清。

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他对温亦之余情未了,那我又当怎样?

怎样?江湖上这么多人抢着要的东西,我沈渊又怎可能会没有去处?

想着便飞出殿外,差些迎上一排巡逻的,赶紧抄了暗处飞走,这才化回人形。

我独自走着,约莫过了刻把钟,再一回台下,便见台上方才二人早已分出胜负,此时那红衣少年将白衣少侠制在地上,剑尖指住他喉头:“你表弟自刎,与我何干?岂能将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白衣少侠嘴角逼出鲜血,却也不答,只死死盯着对方冷笑道:“废话什么?杀了我便是!”

那红衣少年面色微变,嘲讽道:“若不想活了就自己抹了脖子干净!何必又来找我?今儿你找我,明儿他找我,往后你们不想活了全都来找我!我便是那罪大恶极的人,背着这歪魔邪道滥杀无辜的罪名,大家便都快活了!”

白衣少侠不答,盯着他半响,忽的一下举起佩剑,正要往脖子上一横——

“哐当——”一声长剑落地,那红衣少年双目血红盯着地上之人恨恨道:“你作甚么!”

那人只呆望着地上,喃喃开口道:“王延对你什么心思,你要比我清楚,你既不喜欢他便不要招惹他,你也知晓他为人恨不得比那闷葫芦还闷,却偏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你是要他死。”

那红衣少年面色猛然一变,故作平静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是装糊涂!”

红衣少年突然一笑,缓缓道:“装糊涂的到底是谁?我?还是你?”

那白衣少侠不答,木然抬起头来,跟他对上眼,那红衣少年突然将他一搂,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竟直直亲了上去——

场下一片哗然,有遮眉掩目的,有大骂人伦败坏的,更多的是义愤填膺要喊着要将赤阳宫大卸八块的。

不多久,那白衣少年猛然一挣,突然一口鲜血从口中直喷出来——

他当场晕厥过去,那红衣少年见状浑身一震,竟手忙脚乱搂起人,失魂落魄道:“我错了,我错了!”

主办弟子纷纷上台收拾残局。

简直一场闹剧,什么东西,旁边人冷哼道:“赤阳宫的弟子也没甚么了不得!”又有人道:“本就是邪魔外道,以采功大法修炼之派怎么可能是名门正派?方才那二位小兄弟的武功路数竟有数套与他相似,怕是以前都他被采过,啧啧,这等污秽闹剧怎的就搬上这武林大会的台子了?!”

乔白听了不禁望我一眼:“这两个老头真是嘴欠,又不是亲眼所见,却说得这般绘声绘色。”

苏若言接口道:“江湖上大都如此,仅凭只言片语便可擅自揣测,你少见多怪罢了。”

确实如此。

比武继续到了晚上,擂主终落在一位紫衣侠士手中。白日里观战一天后准备休息。可我半夜睡不大着,起身上个茅厕。夜路昏暗,我走走停停,不远处依稀听见有刀剑相交之声,想是那些江湖侠客正在切磋,我继续往前,正待望见茅厕灯火之际,突觉背后一凉,有个东西抵在腰处。

“脱衣服。”

???

老子不动声色举起双手,正待转身拆招,哪知背后被什么东西连撞两下,整个人便静静定在了那里。

“叫你脱你不脱,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说着便觉有什么东西从腰后划开腰带,衣服立马松散开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冷汗直冒,只得开声告饶:“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那声音轻轻一笑,我便感觉有团热气伴着酒味喷到耳根,低哑绵长:“你不动,我让你舒服……”

这声音耳熟,似在哪里听过。

正待想着便觉整个人被扑倒在地,胸口衣襟嘶啦一声被撕开,缓缓抚上一只手掌,我愣住,整个人又被翻转过来,我一定睛,那人面貌映入眼帘——

是白日里那个红衣少年!

赤阳宫……采功大法……

老子的汗毛竖起来,失声喊道:“慢着!”

他眼色似是微醉,只抬了抬,嘴唇停在我胸口:“怎的?”

“你是要采我的内力?”

“不错。”

我倒抽一口凉气,勉强镇定:“我的内力根本无几,你采个什么?”

他抬眼望住我,突然轻轻一笑。

我还没搞明白,他突然猛地在我脖颈处一啃,我哎哟一声,只听他含含糊糊道:“王延……王延……”

我知他喝醉,可这与我又有何干?老子气的直骂娘,可这畜生竟在我身上又亲又摸,半路还越发把那“王延”二字喊得清楚,老子破口大骂他搞错对象,可他不听,竟还轻轻呻吟起来……

我急的直跳脚,哪知让人跳脚的还在后面,只觉身下裤带一松,亵裤被剥去一半,老子心想这下完蛋,也顾不得那些,更大声了些喊叫。

正待这火烧眉毛的时刻,不知哪里飞出一把长剑直朝这边刺来!那赤阳宫弟子眨眼便从我身上撤开,退出好几尺。

我正待愣神之际,又觉背后被什么东西连撞两下,穴道顿时被解,老子赶紧从地上爬起,穿好衣物。

不远处树林,缓缓走出一位白衫人物,此时他披头散发,面上毫无半分血色:“李少侠当真厉害得紧,方才刚采完我的,现又有精力去采别人。”

那红衣少年闻言眯了眯眼,估计是酒醒了,愣愣站在了那里。

跟着愣在那里的还有老子,这个白衣人,不就是白日里在台上吐血晕厥的那位少侠么?

“你来做什么?”

那白衣人冷笑道:“怎么?刚采完就不认人了?”

那红衣少年闻言一笑:“是又怎样?”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杀你,”白衣人顿了顿,一抬剑身:“我定要杀了你。”

红衣少年闻言一愣,换上一脸似笑非笑,一步一步走过去:“你要杀我?你舍得?”

那白衣少侠闻言一滞,正要说话,空中突然寒光一闪,飞出个人来。

我见来人大喜,不禁上前道:“若言!”

苏若言打量老子浑身松松垮垮,提起剑直指他们二人,伸手将我揽于身后:“怎么回事?”

那红衣少年望住苏若言两眼一亮,唰地一声抽出佩剑:“你让我好等!”

苏若言不解,皱眉道:“等我?”

那红衣少年也不知酒醒了没,只勾着嘴角道:“我今日看你许久,鹤立鸡群你可晓得?我不才,不会说那些讨喜的虚话。”

苏若言闻言脸色一凛:“什么意思?”

“……你长得好看,更紧要的是……你身上那把,可是失传许久的映雪刀?白日里中场休息,你为这位小兄弟削水果时被我瞧见。”说着将我一指。

老子讪讪咳嗽一声,摸摸鼻子。

苏若言很快会过那人话中之意,盯着他道:“不错,我身上也有映雪残篇。”他顿了顿:“我知道,你也有。”

“甚好!”那红衣少年一听“映雪残篇”四个字两眼一亮:“择日不如撞日,你我现在就比试比试,若是谁输了,便交出手中映雪残篇,并且……要供对方采功修炼。”

苏若言闻言面色一变,他红衣少年在他身旁踱了个圈:“少侠可要想好,凭你这般相貌,我可爱的紧,日日夜夜怕都是采不够的。”苏若言闻言忍不住露出嫌恶之色,顿了一顿,冷冷笑了出来:“那也得等你赢了我再说。”

二人找了处空地准备交手,我与那白衣人站在旁处观战。

白天那红衣少年表现非同小可,又加之有映雪心经里的功夫加持,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苏若言捏上一把汗。

结果出乎意料,十几招下来,那红衣少年竟渐渐落入下风。他招式越发虚燥脱漏,最后一刺,竟扑了个空。

“你什么意思?!”他突然收招立在原地,狠狠盯着苏若言道。

苏若言面上水波不兴,也不答话,只继续攻了回来。

那少年躲开攻势又吼道:“比武便是拿出十分的功夫,你这般只用三成内力,岂不玷辱对手?!”说着便又是一连套古怪招式直刺过来——

苏若言接招冷笑道:“玷辱?我可不知你这般无耻之徒也懂什么是玷辱!”说着剑身一偏,只见空中数道寒光闪烁,那剑尖瞬息间不知变了多少路数,最后堪堪停在红衣少年喉头。

“如何?”

那少年被制住,脸上满是惊愕,简直难以置信:“你到底哪门哪派?!师从何处?!”

苏若言归剑入鞘,气定神闲:“拿来。”

“什么?”

“映雪残篇。”

那少年闻言一愣,突然笑道:“敢问大名?”

苏若言不答,只摊手在他面前索要映雪残篇。

他定定看着苏若言半响,眼神玩味,老子实在看不下去,要上去招呼他,苏若言将我一拦:“我们只要映雪心经。”

那人终是收回目光,伸手探入怀中取出几张纸来。

苏若言接过看了看,收入怀中,正待拉我离去。此时那红衣少年突然拦住我们去路,苏若言皱眉,那人微微一笑,定了几秒,竟伸手自解衣襟,衣衫滑落之处尽是一片雪白,他两手一摊道:“我不食言。”

苏若言同我皆是一愣,反应过来着实鄙夷到了极点,苏若言冷哼一声,突然一把揽住我肩头,凑在我脸上亲亲一吻,向那人道:“我不喜采功,若真要采,你又是什么东西?”

说完,拉着我一个轻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