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三叔一直用想要延长恋爱的感觉做借口,我能明白三叔是没准备好和我这个亲侄子上.床。”傅鑫的话太明挑了,让傅麟踅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那句亲侄子!
傅麟踅被说中,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但,我想问三叔什么时候能真正接受我?”这个接受傅鑫加重了语气,似乎别有深意般。
傅麟踅因为心乱如麻,没有听清其中含义,只是低头揉着眉心,“我不是不接受,只是傅鑫…….你知道,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
“三叔,你不必多说,我明白。如若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你完全能接纳我的地步。”傅鑫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冷颤,果然越来越没底线了,幸好三叔在烦躁,所以没听出来,否则非被他活活揍死!“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愿意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神情专注,傅麟踅不知道自己饲养的小金毛已经对他用情深到这地步。
用得着吗?或者说,他只是他三叔,何须如此费心对自己……
“傅鑫,我……”爱他?在刚刚接受时,傅麟踅很明白,自己之所以愿意不过是为了不让这只小金毛再次远离自己,或走上不归路。
喜欢,有着满满的喜欢。而且不厌烦亲吻,不讨厌爱抚,所以他愿意以尝试的心态接受傅鑫。更何况,他知道傅鑫的为人,真正得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厌倦。
自己或许是特别的,但这是傅鑫的本性,所以,不可能,坚决不可能能走到底!
可,现在,甚至是几天前,傅鑫想要自己带上属于他的戒指,如今傅鑫说愿意一直等待。
这种种的结合,特别是傅鑫逐渐表现出的成熟和富有魅力的手腕,无一不让他正视已经长大的傅鑫。
如今的示爱,不可否认,让他汹涌澎湃外加难以接受后的喜悦……
傅鑫是自己的,就算他如今飞得再高再远,心里都只有自己……
龌龊而卑微的想法,但傅麟踅现在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多想。
身体已经快了一步,他看着傅鑫浅笑的眼眸,以及爱慕的目光。
想着,自己不是不讨厌傅鑫的触碰,甚至是渴望而喜欢。都已经到这步了,自己何须再欺骗自己?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能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恩?
那曹小姐?还是过去其他暗中交往的女人?
不,不,他们永远都无法带给他这种,傅鑫能给予的滋味……
傅鑫见傅麟踅神情越来越柔和,便走上前,捧住他的脸亲吻。
只是,当一个早已渴望多年、一个被柔情冲昏大脑的男人又如何能安耐得住?
当傅鑫把自己压在床.上,肆意妄为时,傅麟踅顿时感觉到危机感,可想要挣扎时,却发现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无奈的揉了揉傅鑫的脑袋,看着他隐忍的神情,不由轻笑……
罢了,罢了,都纵容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会儿?
等日上三竿,傅麟踅腰酸背痛地从梦中醒来,低头瞧见乖巧得和什么似的小金毛,正酣睡地嘟哝。
这幅温顺的神情和昨夜的狂妄野性完全背道而驰,要不是自己身上还留有那只野狗啃下的痕迹,他真以为自己做梦了!
想着便先踹死他,可……傅麟踅抹了把脸,真是被他吞了,都不忍心伤了这小子。
僵硬地伸了伸手,把他搂的更紧。
小金毛就是小金毛,犬科出生,自己这满身子的痕迹,都拜他所赐!
昨晚和饿了许久,终于找到根香肠似的猛啃……
哎,抹了把脸,继续抱住死金毛!
傅麟踅忽然醒悟,他顿时深深地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可以用一个成语来解释,那就是:养虎为患!啊!
就连严谨肃穆,向来不动声色的傅麟踅都不由感到悲哀,想着,便不管不顾,直接对着小金毛白嫩嫩的小屁.股就拧了下!
呜呜的,傅鑫含泪从梦里醒来。抬头见饲主不悦的神情,立马又死死抱住!大有死不放手的架势。
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傅麟踅的胸口,感叹了句,终于走到这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不放心时,便仰头亲了口自家饲主的嘴角,“还行吗?去洗洗不?”
“你先去吧!”傅麟踅并没给他多少好脸色,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能称之为糟糕,甚至可以称为美妙,美妙绝伦!
如今,也就羞耻之地因为摩.擦过多而火辣辣的疼痛,其他倒丝毫不影响。
傅麟踅见傅鑫已经去浴室,便尝试着下.床,走了两步,觉得还好,并没任何影响后便走到浴室门口,打算让那小子快点滚出去,把地方让给自己。
可谁知,刚走到门口,他便听见傅鑫在里面得瑟地哼着小曲。
留了心思仔细一听,顿时,傅麟踅有掐死他的心了……
“我是摘菊花的小蘑菇~不摘别人,光摘自家小三叔的~奥啦啦,我是摘菊花的小蘑菇呀~摘菊花的小蘑菇~~”
傅麟踅太阳穴猛跳,不顾某个地方根本忍不住,一脚踹开浴室的门,虎着脸,阴森森地注视着已经在雨篷下下意识打冷颤的傅鑫。
“嗯?唱啊!有本事给我继续唱啊!”果然,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傅鑫立马扑倒在地,抱住傅麟踅的大腿,“三叔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
如果他只是这么哭诉,傅麟踅说不准还认为他有悔改之意,但他那只狗爪子能不能别乱摸!他的爪子摸哪去了!!!
怒火中烧,傅麟踅脱口而出:“放下你的狗蹄子!!!”
“呐?”傅鑫天真地斜着脑袋,“狗爪子吧?三叔……蹄子那是驴…….”随即又哀嚎上了,“三叔啊,你怎么对我有如此大的厚望?我,我愧疚啊,我,我居然还是没能满足三叔你啊啊!!”
果然,这种没下线的无耻东西,还是踹死的好……
傅鑫一时得意忘形,导致自家饲主一天都没理他。就算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着也没用!
爱理不理的,反正傅麟踅不稀罕这只死金毛,反正如今他算知道了,这小子绝对是不能给一点颜色,否则就给你开染坊,你对他好点,他就能把染坊开成连锁的!
默默哀叹了两声,傅鑫已经耷拉着耳朵了都。
“三叔,我错了么……”脑袋靠在大腿上,枕着!
傅麟踅不动声色,依旧看着手上刚传真来的文件。
“小三叔,你就让三叔原谅我吧!”说着就是一阵让傅麟踅纠结的举动……
一爪子拍过去,闪到一旁,“滚!”
“三叔……”舔了舔手指,“你是要我和小三叔谈,还是和你谈呢?”
被晾在一旁许久,傅鑫都觉得有些憋屈,可傅麟踅依旧不理不问!
只是这威胁却让傅麟踅“呵~”地冷笑声,目光凉意四溅,大有傅鑫再敢动一下,自己就杀了这小子的举动!
傅鑫小心翼翼地收起爪子,漫不经心地吹吹指甲,然后一脸真诚地瞅着傅麟踅,“我去叫外卖了!”
哼,果然要对他狠点……
当晚,傅鑫正无聊地在床.上翻滚,而饲主一直不肯正眼看自己时,手机响了。
傅鑫爬过去接起:“盖尔啊?什么事?”
后者犹豫了些许,才缓慢却重重地吐了口气,“我要请假回香港。”
“啊?你也有请假的时候?”能被评为傅氏最完美员工的盖尔也要请假?
后者叹了口气,却没有往日嬉闹的心思,“傅少,我家里有事需要处理。”
傅鑫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那就去吧,要几天都行,自己能处理吗?需要帮忙?”但又不好意思问,而且这有些不礼貌……
电话那头的盖尔犹豫了会儿,却开口:“把唐镇借给我段时间用用吧。”
“啊?”唐镇?这代表什么?法律方面?然后呢?
“等我把离婚的事,处理完了就回来,要不了几天的。”盖尔怎么可能不明白傅鑫的那点小心思,想着自己的事,他终究会知道,还不如先说开了。
“怎么会?你不是……”盖尔很在乎家庭,很在乎孩子,对妻子的要求一直很放纵,特别是金钱方面,但唯一要求的就是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
“前段时间大概在大陆太久,没怎么回家,她有外遇了。”盖尔揉了下眉心,“这段时间,也没挽回的可能,所以我想干脆把婚离了算了。”
傅鑫咬着下唇,他顿时明白,盖尔离婚的导火索在自己身上。如若自己不是要把他挖到上海,或许也不会如此。
把头靠在枕头上,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抱歉,要不你还是回香港吧,把孙剑带在身边培养几年,等出师了再还我也行。”
“不用,木已成舟,更何况……她或许不是个好母亲,我把唐镇带过去就是为了抚养权的问题。”揉了下眉心,“这段时间鑫麟没什么问题,你不在也没事,等玩够了再回来吧,替我向大当家问个好。”
“嗯,”傅鑫应的有些闷闷不乐,“那我挂了,你要什么就自己拿,唐镇带回去吧。”
“好,那再见。”盖尔率先挂了电话。
徒留某只纠结的小金毛,趴在床.上一动都不动。
傅麟踅自然留意到盖尔的电话,以及傅鑫如今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想了下,走到床前,抬手揉了揉傅鑫的头发,又捏了下小耳朵,“怎么了?不开心?”那盖尔说什么了!果然回去要再收拾下!
“有点,”傅鑫见不理自己许久的傅麟踅终于走来,立刻粘了上去,“盖尔说要请假,回香港离婚。”
捋着傅鑫的手一顿,固然有些猜到,可还是忍不住叹息:“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能说全是我的,但肯定有错,如若不是非要他去上海帮我,也不会弄到这地步。”拽着三叔的袖子,“我还是蛮喜欢盖尔的,却还害他如此。”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而他也不会怪你。”摸着傅鑫的发丝,低头亲吻头顶,“盖尔也算是看着你成长的,怎么可能怪你?如若把你单独留在上海发展,真要出事,他才会自责。”
“嗯,”傅鑫扬了扬头,勾住傅麟踅的脖子,“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孙剑一起跟着吧。他比较心细,而且,听盖尔的意思是,孩子必须要。既然盖尔一直在鑫麟,那么肯定要替他想想怎么照顾那两个孩子的事。离婚毕竟不是小事,孙剑跟着也能有个照应。”
傅麟踅一愣,“孙剑就是你在武汉酒吧带回来的?”
“嗯,”傅鑫深吸了口气,“他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味道,很干净。”搂着傅麟踅的脖子,侧着身子,埋在对方怀里,躺在床.上,“但我只是请他喝了杯,送他回家而已。”
“呵呵,”傅麟踅低头吻了吻傅鑫的额头,“你这算向我解释?”
“不,只是诉说。”傅鑫仰起头,双目璀璨而夺人心魂,“对你,我从来不解释。”
傅麟踅笑了会儿,抱住他家的小金毛,“我听说,盖尔的妻子不是等闲,恐怕两个孩子都要下有些困难。”
“这样,我过几天和你一起先回香港。”傅鑫直起身,“盖尔在电话里已经和我说了,这段时间鑫麟无碍,也就是说,他在回香港前,会先把鑫麟摆平了再走。”
这么个贴心管家,哪里去找!
傅鑫就是深深地,眷恋地,浓郁地爱恋着盖尔这点……
啊,他是多么完美的人啊,他能替自己把公司打理得有条不紊,如此,自己才能抽空去勾.搭三叔……
“他大儿子或许还好说,但小儿子才几岁,恐怕不可能判给盖尔。”想着,傅麟踅也有些纠结。
傅鑫斜了斜脑袋,“要么找姜爷做了他前妻,要么让盖尔阉了自己!听说在法律上对没有生育能力的一方有酌情考虑的优势。”
傅麟踅嘴角狠狠抽了下,“就算如此,也不必阉了!”捂住额头,“不行的话,我会给那女人压力,大不了花点钱了事。”
“嗯,”傅鑫见三叔已经接下,便放心地继续投入他的怀抱,幸福地蹭了两下,“真是的,盖尔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会被抛弃?啧啧。”
“怎么,你倒替别人惋惜了?要不要自己上?趁机安抚下?”傅麟踅调笑地捏了捏傅鑫的脸颊。
“不用了~”傅鑫想了会儿,“唐镇太缺神经,让他和盖尔一起去,我还真不放心!说不定最后盖尔还要花心思在这小子身上,孙剑倒没问题,但他的身份有些不好听,我打算洗白了这小子。”
“怎么洗?”傅麟踅好奇了。
“送到国外读几年书,再换个名字。”把玩着手机,慵懒地躺在傅麟踅怀里,“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思考得很周全。”傅麟踅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傅鑫的发丝,“但他的忠诚度呢?毕竟你们认识才这么短,而且相识时的关系可不牢靠。”
“啊,的确。”傅鑫小小地伸了个懒腰,“让讯飞先查一遍吧,反正这次打算让他去香港,你也看看,可以的话,就放我身边了。”
对傅鑫这种完全信任的姿态,傅麟踅倍感舒坦,可想到对方如何与傅鑫相识,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就算明知什么事儿都没……
傅鑫已经在傅麟踅身上趴着,而从本能而言,他也知道自家饲主并不怎么喜欢这事儿。故而自那之后,从不得寸进尺,晚上睡一起就算有激情也不会更为深入。
更何况,他知道,傅麟踅与其被动地承受,更喜欢他这张嘴。
白玉欣在傅鑫考虑离开北京前两天来了个电话,让他过去次,说是这件事了了。
傅鑫没拒绝,扫了眼傅麟踅,便记下地址。
依旧不会带傅麟踅去,就算不是白玉欣他们提出,傅鑫也不会带。
毕竟就算再亲密的爱人,也会有一定程度的距离。
他和傅麟踅的距离只保持自己一个朋友圈的不公开、不介入而已。
傅麟踅本身也不是特别在乎,他也没必要弄得白玉欣他们浑身不自在。
当晚和傅麟踅说了声,便出门,后者一点不悦或表现都没,只是说让他早点回来,少喝酒。
说时,连头都没抬。
傅鑫浅笑,他便喜欢这种滋味。
两人熟悉得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傅麟踅知道傅鑫要的,傅鑫也知道傅麟踅渴望的……他们两人多么合拍?
其实今夜也没多大的事儿,也就和傅鑫说了下这次的结果。毕竟傅鑫也是参与者,更何况他最后一手做得甚是漂亮。
第二吗,不外乎欢迎傅鑫和杨讯飞加入他们。这加入是指,真正的融入。
类似一个联盟,一个同盟。
傅鑫和杨讯飞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欣然接受,傅鑫是白玉欣介绍入内的,自然由白玉欣做上一个链接,而杨讯飞则由安佳赫。
一边抱着辽了,傅鑫一边打着哈气:“我大概也就这几天要去香港了,今儿也算替我辞行吧。”
“你还真顺带。”白马千忍不住讽刺道。
傅鑫已经习惯了,这小子哪天不嘲讽自己两句肯定浑身难受!
“不过,去香港?跟你三叔走?”黄锦轩抓住关键,“真这么离不开他?都跟成这地步了~”
“别瞎想,是我一个副手盖尔,要离婚了。原因就是分居两地,老婆熬不住寂寞另寻新欢,我这做主子的怎么也得跟过去表示表示,不是?”说着还挑眉,表示自己的可信度。
“得了,我看你纯粹离不开你三叔!”张勋见他死鸭子嘴硬,便冷哼。
傅鑫也没多反对,只是挑眉瞅着他。
就在这群人嬉闹时,傅鑫的手机响了。
安佳赫调侃了句“你真是个大忙人!”时,傅鑫无奈耸肩接了电话。
毕竟这属于私线,打的人肯定不会随意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扫了眼号码,还有些陌生,“喂你好,我是傅鑫。”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又惹来那群人的哄闹。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杂,似乎在争吵,傅鑫听对方一时没开口,便有些不耐烦,想来会不会是打错的。
可便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傅,傅鑫啊…….我是王妈。”
傅鑫一愣,顿时觉得这声音耳熟。不过,他扫了眼自己的手表,都已经十点多了,这王妈还会没睡?而且听其后的声音显然有争执啊,怎么回事?
“嗯,王妈有什么事吗?”傅鑫耐着性子,因为他知道,王妈是个典型的上海妇女,有着一种家丑不可外扬,情愿往肚子里吞,也不求人。
眼下,居然这么晚打电话给自己,必然是时间紧迫,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哎,哎,”王妈有些犹豫,傅鑫稍稍安慰了下,后者便重重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儿子,在外地犯了事儿,和人打架,把人打重伤了。现在,这钱、钱也不够,也没关系,连探望眼都不给。我们就听说,被打伤的那人,家里有些背景的,有些关系,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北京这边认识人吗?”说到这,立刻又慌乱地自己接口,“就算没人也没事的。小傅啊,我记得你在北京对吧?上次和我说的,到北京出差,你,你就能替我看看我那儿子,还好不好就行了!钱,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卖房子也能凑得出来!”
傅鑫微微叹了口气,这才是母亲啊,固然那小子太不懂事,但这份亲情依旧让他心软而羡慕。固然他有了傅麟踅,可如今对他而言,这三叔已经完全代替了爱人的位置。
想到这,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过去只求一份情的,现在有了一个,又开始贪婪另一个了。
办公室来一发不?
揉了下眉心,“你把具体情况告诉我,我先让人去看看。没多大事的话,就直接把人放了。”
“这,这怎么好?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傅鑫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别替我们得罪人了,天子脚下,一个个都非富即贵的!我那小子就是不自量力啊。”说着说着又梗咽上了。
但傅鑫明显听到她背后有两个女人在用快速而尖锐的语气说:“既然对方肯帮忙,妈你就让他帮嘛,大不了回来我们再给点钱。”
王妈显然捂住了电话,回头训斥了两句。但傅鑫还是隐约听出了内容,再次为王妈的品德感到赞叹和佩服。
“傅鑫啊,你真的不用的,你就替我去看看那小子还好不好就行了啊,知道吗?”王妈焦急地说,“就这两天王妈我就来北京的,你别插手啊,千万别啊。”
傅鑫应了声,然后问了具体情况。
其实不外乎一些小事,也就一个什么小办公室的主任,他侄子和王妈的儿子在一个饭店喝酒,醉了后,争执起来,一时激愤不过就动了手。
最后王妈他儿子拿了个啤酒瓶把对方扎了个口子的,本来可以私了,但那主任什么的听到后,就说所有的住院费必须他出,还要去蹲几天班房!
傅鑫仔细地问了下对方的伤势,王妈说不出个所以然。确定得不到什么消息,便挂了电话。
所有人都知道,傅鑫又给自己找了个小麻烦,正看着他,等他求自己呢~
那群人排排坐,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甩着尾巴,眼巴巴地瞅着傅鑫。
可谁知,白玉欣侧头想了想,开口道:“就是住在你隔壁的那老妇人?”
“嗯,红烧肉做得很好吃的那个。”傅鑫没否认。
白玉欣已经记起来,而杨讯飞立刻蹦跳起来,“啊,她做的鱼也不错!那人对你倒满照顾的,不过她不知道你是谁?”
“只是知道我在外企干活,其他一概不知。”傅鑫坦然道:“嗯,这事不能了得太简单,一下子就磨平了,先查查对方的伤势再说,如果真的重,蹲几年班房也是应该。”
“那,傅鑫想请谁帮忙呢?”张勋一时忍不住,嘴快了吧。
如若说,刚开始傅鑫还没察觉这情况,如今这一抬头,就连安佳赫都满脸期盼地瞅着自己,便觉得太阳穴猛跳!
揉了下,张嘴“啊”了声,随即低头咳嗽了两声。
抬头,那群人,依旧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其实,他们是在等傅鑫分糖吃吧……
毛事儿嘛!自己惹麻烦,他们还这么眼巴巴的!
“玉欣,”咳嗽了两声,“好坏你吃了王妈不少饭菜,要不,劳烦你帮忙?”
被点名的白玉欣挑眉,倒是一派无所谓地抱胸,“自然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果然,这才是重点!傅鑫脑门上的青筋猛跳!
他们就在等这句话呢!
“你,你开口要吧。”傅鑫撇过头不去看这群无耻的混蛋,“我掂量着来~”
“嗯,一般而言,我要求也不会太过分。”白玉欣小小地想了会儿,可目光却牢牢固定在那只浑身不自在的傅鑫身上。
对,一般而言,但两般的话,就难说了。
特别是如今这情况,这群人就想要看自己丢脸呢!
哎呦,他答应下来做什么!但王妈都一把年纪了~让她来北京跑几回,身子骨也受不住不是?
更何况,自己在上海多年,颇受王妈照顾。如今对方找上门来,而且用这种语气。
傅鑫还真觉得自己拒绝不了,况且,也没道理拒绝。对自己而言或许是举手之劳,可对他们两老却不然。
王妈对自己有多好?傅鑫心里清楚着呢,和明镜似的。
这位老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孙子疼!
想着,又瞧见白玉欣温和的面容,却带着狡诈的奸笑。
忽然一挺胸,一闭眼,大有你们爱怎么就怎么的样儿。
顿时,就连辽了都颇为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
“行,行了行了,收起你的小德行,这招只对你家三叔有用。”白玉欣摆摆手,“这会儿欠着,等我想起来再说。”
傅鑫糯糯地瞥了他们眼,委屈得和什么似的。
杨讯飞瞧着有些看不下去,瞪了那群人眼,“成了!傅鑫是你们欺负的?”哎呦,哎呦这幅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杨讯飞都觉得自己的心快化了~
扑!~傅鑫抱住杨讯飞,果然,还是自家兄弟来的好!
“今儿蛮晚了,这事明天再说吧。”白玉欣起身,“你这只小金毛也早些回去!免得饲主带着绳子把你牵回去!”
傅鑫努了努嘴,要不是有求于人他早就说回去了!
切,他当是马呢!
三叔要来,肯定也是把他抱走!绝不是牵的!
但,傅鑫,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有多庞大,你家饲主抱得动么?
拖,还差不多吧!
不过,刚好地板脏了,小金毛的毛一般比较长……
晚上一回去,傅鑫就抱着自家饲主哭诉他们那群坏人欺负自己。
傅麟踅一边搂着,一边看着雪莉送来的文件,顺带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找个人代替盖尔?
毕竟,盖尔这种全能型人才,还对自己如此忠诚的,实属难得。
而自己离开盖尔,还真有些不方便。
如若他在,自己如今恐怕不是一边拿着文件一边哄小金毛了,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
第二天大清早八点左右,傅鑫被手机催醒,含含糊糊地问了句谁呢?
白玉欣没好气地喊了句:“我!”他大清早地溜达出来到底为了谁呢!
“哦,”说着,又往傅麟踅怀里蹭了蹭,哼哼了两声,“什么事?”
白玉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手机,考虑下次见面是不是该剁了这只小金毛煮汤呢!还是怎么地!“你家王妈的儿子也就被看守所的人教训了顿,对方是轻伤,但开了重伤的单子。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