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十三
原本只是打算调笑一番，骆清逸很快就发现卫煊的记忆力好得出奇——自从卫煊能阅读大部分的华夏文字之后，他记这些的速度越来越快，记忆力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强大。
只要不是拿文言文原文给给他，基本上就没有他背不下来的。
不过骆清逸也发现，卫煊的背是真的只有“背”，是不理解内容的死记硬背。
“就算是文理分科的时期不需要学习这么多，你这个记忆力也是逆天的。”骆清逸说道。“你现在读写都不成问题了，其实已经达到毕业标准了。”速成班的主要目的就是快速学习华夏文字的读和写，能理解常用文字的意思，卫煊有骆清逸帮忙，已经超过这个要求，往“理解部分文章含义”方面发展了。
骆清逸看着他，搓着手跃跃欲试：“看着你这个样子，我老想着去换试题。”老想换个高难度一些的试题让他体验一些遇到困难的感觉。而且难得这一届的兵哥哥们对华夏有了兴趣并且华夏语学得那么好，不夹带些私活让他们接触得更多简直让人难受。
卫煊看了他一会儿，竟说道：“就你前晚弄的那套题？你当时没关终端，我看了两眼，那不是你故意给我们放水的吗。”
一个老师，除了忌讳别人说他的学生的坏话之外，就是被人质疑他的出题不行。
卫煊的这句话一出口，可不就是“你出的这张卷不行”的延伸意义嘛。所以这话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骆清逸当时就瞪眼了：“你等着吧，要是这次你们班超过半数不及格，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害的。”说着便哼着曲儿上了楼。
卫煊听着楼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虽然有点对不起兄弟，但是他确实觉得那一套题很简单，相信以他们的状态，应该能答出来，至于那些从政的……这些人本来就是“文科”，背一些小内容就更容易了。
所以卫煊没有任何的负罪感，甚至走到骆清逸的房门前敲了敲：“需要我帮忙吗？”帮你鉴定一下题目难易？
“不用了。”门里传出骆清逸干劲十足的声音，“这一次可不能再被泄题了。”说得好像还很严重。
卫煊笑了笑，便不再强求。
而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的兵哥哥们此时此刻正在宿舍里上网——平日在部队里他们能上网的时间有限，来华夏大半年算是他们最舒服的一段日子了，他们的上网时间比平日多了一倍有余——因为身处华夏，逛一下华夏的网站也成了他们的日常，渐渐的听、读能力也在稳步上升，就是写不不顺畅，平日里很少评论留言。
“端午祭”这个活动在他们知道有这个节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当时他们还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过一个节日，直到他们那天早起晨训之后看了眼直播。
然后一不小心看完了整个过程。
这些节目或有夸大成分，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讲述的是一个人的抗争，讲述的是一个诗意的时代的开启。
最重要的是后人能用属于这个时代的方式把它演绎出来。
而为国为民，从来都是能戳中兵哥哥们心头的利器。
一不小心，白天和晚上的两场演出，就在兵哥们的心中留下了身影，而这个身影的名字，叫做“华夏”。
因为不了解，所以看到只字片语，而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他们在接触不到更多的消息的时候，就会以偏概全，自己去脑补很多“真相”，然后自我感动。
一时之间，他们对华夏的这些节日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不仅仅是他们，当时看了两场直播的外星友人也是这么想的。
一开始守着节日的只有聆音的粉丝，两场节目无论是排序还是内容都完美得让人挑不出缺点——华夏人内部倒是有不同的撕点，而联邦粉丝只有“你为什么要开撕这么完美的作品”这一懵逼的想法——因为第一个表演项目的聆音，这个表演又如此深入人心，经过十八层粉丝滤镜之后就变成了“华夏完美无瑕的端午祭”。
再怎么理智，一个粉丝圈里也总要不理智的人，他们在超话中无所顾忌地谈论这件事，把聆音的曲子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聆音的粉丝又多，一来二往，这个话题自然就上了热搜。
前两天热搜排行榜上没什么重量级明星，自然没人去竞争，但是如今过了两天大伙儿再刷排行榜，你聆音还在上面，这呆得未免也太久了，还给不给别人炒作机会了？
于是不仅仅是聆音的黑子，聆音的竞争者们雇佣的水军也蜂拥而来，一齐上场了。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儿，聆音这是干什么事都能成为你们大惊小怪的借口？】
【不是聆音粉，客观地说，曲调还不错，就是太假了，没有发声设备在，就几根线，就能演奏出不同的效果，这是欺负网上没有学乐器的吗？】
【讲道理，就算这些乐器是真的，一个乐器大师要数十年才能学好一件乐器，看看这个视频里面，聆音都换了多少件乐器了，这是摆拍吧？】
【纯路人，我就是单纯喜欢这个音乐，表示用钢琴弹不出这种感觉，求大神扒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还是合成调音的？】
网上或褒或贬的评论很多，无形中为这这个话题吸引了很多路人，比起无脑黑，他们更原因亲自去听一听然后再做判断——而且如果要是真的难听，他们不需要看完整个节目。
谁知道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变成了“！！！”的状态。
大约2小时之后，路人竟然凭借着强烈的求知欲，硬是把水军的黑话给挤了下去。
【5分钟之后我要了解这些乐器的前世今生！】
【卧槽这个聆音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知道乐坛规矩“发布了好听的乐曲就要把谱子发出来共享”吗？（并没有这个规矩，我会不会被打？）】
【一不小心把录频看完了，还摸去华夏官网看了眼晚上的节目录播，这种把鬼神和历史结合在一起的操作太骚了，看得我浑身热血。】
【最骚的难道不是弹幕吗，华夏人是真的恐怖，我特地去调了原始同步弹幕，发现每到一个节目，他们的弹幕总能刷出对应的历史事件，弹幕节目同步，如果不是官方故意的，那这种同步率简直恐怖。】
【卧槽我也去调了原始弹幕，官方有发弹幕时间限制，3秒一条，所以那一瞬间刷屏的弹幕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发的！】
黑子们没想到他们发布的一系列言论居然会为聆音拉了一大批粉，一个个气得不行，开始往聆音摆拍方面黑：节目再好看有什么用，这只是摆拍，真正能做到这个效果的并不是你们的女神聆音，建议早点脱粉哦亲。
这一说法，竟然让不少人望而却步：的确，一个视频里换了几种乐器，就算这些乐器是真的能发出这样动人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学完的。
聆音那么年轻，和她同龄的、已经是大师级别的钢琴家，为了走到这个等级，可是每天起早贪黑地练，每个人身上都有过那么一两件“深夜弹琴扰民被投诉”的小故事。
黑子们很聪明，他们不一味地否认华夏的乐器好坏，只是从刁钻的角度说“聆音假弹”，对于他们来说，只能能泼脏水，无论能不能把聆音全身都淋湿，都是他们的成果。
聆音的粉丝当然把这当做无稽之谈，但架不住这个说法破坏了一部分路人的好感，在圈粉和转黑之间来回徘徊，偏偏聆音在封闭式拍摄，这盆脏水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渐渐把聆音的热搜拉了下去，所以聆音的公关也没有强行介入。
眼下谁都没有证据说聆音的视频是真是假，一群粉丝只能把这个亏记下，就等着女神拍摄结束之后狠狠地打这群人的脸。
不过谁都没想到，这个话题的短暂爆火，竟然给另一个话题填充了生机：#华夏乐器#。
最开始是一个制作视频的剪刀大触拿了这个曲子去剪辑，然后她惊喜地发现，这个曲子的衔接时间十分适合剪辑一个传记类视屏——她把它套用在一些英雄人物身上飞，发现从人物的青涩时光剪到人生谢幕完全没问题，尤其是中间杀气肆意那一段，简直就是最完美的“青涩蜕变催促曲”。
更骚的是，这四段，单独截出来居然能单独做成一支3分钟左右的短视频——原视频中每一段只有一分多钟，但是循环衔接得巧妙一些不会让人发现不对劲。
第一首曲子适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生机盎然，第二段曲子适合英雄遇伏的杀机四伏的震撼，第三则是形形色色的人遇到委屈的事时的哀伤，最后那一段哀莫大于心死，搭配上大触没去掉的那句“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充满着沧桑与冷淡，极为适合剪辑一些被当权者飞鸟尽弹弓藏的英雄赴死前的叹息。
剪刀手用联邦通用语给这句话做了弹幕，但是观众只懂得意思听不懂这句话的发言，这种未曾听闻的发言竟然因为新奇而撩动人的耳膜，成为了第四段音乐的点睛之笔——如果用来做单独视频，它会成为整个视频的精华所在。
这位大触也是狠，就说她所在的星球那两天正好是星球特有的夏季一日50小时一夜45小时的特殊日子，她就在那一整日中一次性剪出了一个长视频4个短视频，也不管排行榜，一股脑都发到了自己的主页上。
这让她的粉丝们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先看哪一个。
大部分粉丝选择了长视频，一开始只是打算欣赏自家太太的鬼才剪辑，谁知道刚刚点进去，画面还没出来呢，耳朵就被清脆的筝声给震撼了——这种纯粹无杂质，如高山冷泉冲击卵石的泠泠音质所含的几分冷意，像是刚刚抓过冬雪的春风轻抚心口，刚刚触碰时带着一股冷意，还没等人打一哆嗦，便被随即而来的暖意安抚了全身，
冷入胸腔，暖遍肺腑——那是吹风吹融了残雪，唤醒生机的过程，最适合用在蒙昧无知的青少年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大触剪辑的这个视频的故事是一个大星球的古代电视剧，男主就是那个星球古代的将军，少年时期青色且充满热血，他的未婚妻的扮演者，大触选择了聆音的古装剧。
一众人又被剧中青涩的聆音迷了眼，有人当时就因为这个剪辑入了粉。
然后是将军为了国家身陷囹圄，被卑微之际响起的乐器像是一把钳子狠狠地揪着众人的心尖，让人忘记了呼吸。
最后两幕是将军为国家屡建战功，可惜最后君臣离心，君欲强占其妻，妻子引火烧房，将军隐姓埋名，最后搭配上独白，不知道虐哭了多少人。
那位剪刀手也是用这个曲子剪得太开心，为了对这个曲子表示感谢，她在结尾的彩蛋上还特地做了个“论BGM的重要性”——用别的曲子代入这个视频。
观众们很快就发现，这个视频要是真的套上别的曲子，还真就不好听了。
那位剪刀手特别艾特了华夏端午祭的官网账号来表示感谢。
剪一刀：真的是机缘巧合看到这个节目灵感刷地就来了，跪求这些乐器的资料，真的太戳我的心了@华夏端午祭。
官方账号回复得很快：感谢喜欢，聆音女神在本次表演中共使用了筝、琵琶、二胡、琴等华夏乐器，各位若是想要更详细地认识他们，可以戳@今天你练琴了吗 了解更多，另外提醒大家，入坑有风险，学琴需谨慎。当然，如果有人想要拥有聆音女神同款指尖茧，那就当小编什么都没说啦。
细心的粉丝很快就发现，自家太太的关注列表之中已经过了个“今天你练琴了吗”。
不少人好奇地点进了这个账号里面，大概地浏览了一会儿，他们发现这个账号一般都在转发不同博主的动态，他们的共同点便是上传一段演奏视频，然后艾特这个账号“打卡”，除此之外这个账号还会定期对一些乐器进行科普，除了他们比较熟悉的，还有一些他们见所未见的乐器。
最让人震撼的还是那十几个“撞钟”组成的“编钟”，他们不是很能明白联邦文字翻译出来的这个乐器名，但是点进科普视频，试听的时候却又被这种浑厚悠远的音质吓到了。
不知不觉在这个账号底下游览了大约一小时，前前后后点开十几个视频，却意犹未尽。
无论是科普自带的视频还是打卡的视频，里面的声音都给他们一种别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鲜，这些东西让他们极为亢奋，一时没忍住，除了表白剪刀手大触，还疯狂留言表白这个转发打开的账号。
然而比起华夏端午祭的账号，这个就显得高冷了一些，没见他回复太多的留言，倒是不少常来打卡的用户会笑呵呵地和他们聊天。
一来二往，又花上数个小时。
剪刀大触的视频呈现几何式的增长——比起让联邦一知半解的华夏端午祭，这个剪辑更符合联邦人的胃口，只是大触表白的方式让人过于不忍直视，于是大伙儿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这上面。
于是聆音的黑子、竞争对手们崩溃地发现，他们把聆音挤下热搜并没有用。他们把聆音挤下去了，很快一个神奇的话题爬上热搜榜，并且一路绝尘，狠狠占据了第一的位置，谁都拉不下它——华夏乐器。
偏偏华夏乐器近期几乎是和聆音挂钩，提起华夏乐器，大伙儿都爱提聆音，于是这两个话题几乎是捆绑式地不停蹦跶。
“……”这华夏最近是有毒吧！聆音的竞争者们看着热搜第一的动态崩溃地想。
还有聆音这个蠢货，你一个演员，你推起的却是乐器的热搜，不愧是华夏出身，简直有毒。
最让他们恶心的是，之前为了整聆音，他们雇了水军吹嘘华夏乐器好呀，只是不是某人的实力，这会儿华夏乐器正儿八经地上了热搜，他们反倒不能用“它不配占据第一”的借口去喷了。
如果这时候喷了，那么一些纯路人就会发现讨伐聆音的那些话有所出入。
他们只能憋屈着，让自家公关团队赶紧想办法搞个大新闻把这个华而不实的热搜快弄下去。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这个热搜越来越火，谁都没办法把它拉下来，一群明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不断地累阅读增加评论，最后……沸了……
因为有个联邦大师晚上左右点名把这玩意表白了一遍，从琴的制作到音质到特殊的手法等等都夸了一遍，并且表示自己对此很感兴趣，想要亲赴华夏了解它。
有大佬发话了，底下的小弟自然一个个跟着捧上，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乐器，但是第一次见面如同一见钟情，只希望有一天能亲赴其出生地，实地了解它的前世今生。
“……”一众明星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话题最后……爆了。
崩溃，不想说话。
此时此刻，他们就觉得后悔，十分后悔的那种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想办法把聆音从热搜上拉下来了，输给人总好过输给了乐器。被乐器压了一头，都不知道该让水军去骂谁了。
……
#华夏乐器#这个话题在联邦掀起了一波狂潮，短短两天，不少人都在接住这个乐器把自己星球上常见的乐器极其演奏方式传到网上，联邦粉丝乐得吃瓜，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乐器奏出来的曲调十分有新意，他们愿意花时间去聆听。
流量明星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个话题打爆一天，然后又在第一名上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晚上，才因为影后影帝结婚的消息掉了下去。
不少人松了口一口气——这热搜，果然还是他们明星的天下。
至于华夏乐器的热度能不能一直持续，就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事情了。
而对于华夏来说，由这个乐器引发的话题远远没到落幕的时候，因为很多弄乐器的华夏人都发现自己的账号骤然间多了很多粉丝，过滤粉丝的时候又发现这些粉丝并不是僵尸粉，他们账号是个人智能机关联账号，只有一个，做不了假。
然后他们发现以往很多视频都多了留言，底下是一群像是没听过音乐的陌生人的大呼小叫。
【我看到博主的手流血了！这个乐器这么恐怖吗？居然会割伤人！】
【这首曲子好听唉，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求曲谱。】
【表白小姐姐，居然用线弹出这么优美的乐曲。】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理？两根线往两旁边拉进，中间是一块木头就成一架琴了？】
不仅仅联邦人吃惊，华夏人也觉得十分吃惊，他们觉得仿佛一夜之间自己的乐器就火了，没有任何理由，还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们现在很闲。”面对学生们的询问，骆清逸是这么回答的，“之前到处都在打仗，谁有心情关心什么乐器能奏出什么隐约，传来不好的消息时，找好听的乐曲都是情绪催化剂，你看看那几年，出了几个顶级流量的歌星，有多少个歌星敢频繁出专辑。”
“哦！”学生们点点头，“但是现在他们不需要关心战事，所以闲下来了，有心情去听这些乐曲，而我们的这些乐器是他们没见过的，但是弹出来的曲调又好听，所以他们才会格外注意。”
“不仅如此，”骆清逸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真的是我们运气好。”
是的，是华夏运气好，这个端午祭正好出在了聆音的地位水涨船高、而联邦经历多年的惨烈战争，最近急需提高娱乐活动来缓解人们紧张的心情的时期，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骆老师，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就没有了？”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学生们疑惑地追问。
骆清逸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我又不是教你们厚黑学的，你们自己上政治课学着分析局势去，现在几月份了呀，准备夏季考试了你们准备好了吗，还要你们几个，我看着你们很久了，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第二高考的分数都要过期了怎么还不交毕业申请……”句句戳人死穴，学生们抱头狂奔。
直到教室里没人了，骆清逸这才拿着试卷得意地哼了一声：“你们关心这些算计事儿做什么，好好学习不就好了吗，还不到你们操心的地步呢。”
他带着打印出来的试卷走向了速成班所在的教学楼，一进门就看到这群人拿着笔左右为难——太过分了，联邦考试大部分都是把试卷发到个人智能机去，华夏这边居然要手写！
“你们的考试时间一共分为三周，第一周是词语填写，第二周是听力，第三周是华夏法规默写，只要通过了你们就能毕业入岗啦，所以打起精神来。”
有兵哥苦哈哈地举手：“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智能机里答题呢？”
“因为‘汉字’本身就是华夏的传承之一，我们这边根本就没有文档考试的概念。”骆清逸理直气壮。
当然，试卷就不是手改了，而是过机投影来改。
骆清逸把卷子发了下去。
“半小时后可自由交卷，最长考试时间为3小时，耐心判断耐心写，不要着急。”比起学生们，兵哥则自由得多，他们来学习的十几目的是“生活”，所以大家约定俗成不要过于为难他们。就连骆清逸也只是在里面加了一点点的私活而已。
考试的过程中他巡逻时，意外地发现这些兵哥们竟然双眼发亮，那下笔犹如有神助的样子让骆清逸开始思考之前卫煊说过的话：真的难吗？你不是在故意给我们放水吗？
难不成我出的那些题目真的很容易？才会让他们这样开心？看看这些人的样子，根本没几个是需要停下笔仔细思考的，反而是看了两三眼就这么写上去了，骆清逸一方面担心他们会不会审错题，另一方面担心是不是真的如卫煊所说，自己出的题太简单了。
可是不对啊，这些题目都是参考了上几届老师处的题目来拟订的，据说前几届考生考完试题出来的时候都快哭了，他在这个基础上做了一定的修改，甚至还在卫煊的提醒下去加载了一些私活，按理来说应该是比之前要稍稍难了一些，需要认真推敲和思考。
可是现在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眼睁睁看着这几个人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试题做完了，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就上交，像是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成绩似的。
骆清逸有心想要问问他们情况，可惜教室里还有很多从政人员没有考完，只好作罢，谁知道下一刻，就听见勾肩搭背出去的兵哥们兴奋的声音：“临时抱佛脚还是有用的，好多词语和这次的端午祭有关，幸好我循环了10次！”
骆清逸轻笑出声。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