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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恶毒混混爱种田

第63章 恶毒混混爱种田
马裕自然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稍微松开了低抱住姚彦的手,清咳一声,“……我这、我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姚彦闻言扭过头看着他, 眸中带笑,“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咳咳,”马裕望着房顶,开始岔开话题, “明儿一早还得去胡大哥家帮忙呢, 咱们得早低歇息了。”

说着,那刚松开的手又偷偷摸摸的探了过去, 察觉到姚彦没有抵抗后, 马裕忍不住勾起唇, 将人牢锁在怀中,如果说刚开始被姚彦发觉自己有了反应是尴尬,那这会儿马裕就是明明晃晃的展示了。

对自己所爱之人有反应, 是多么的正常。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的马裕趁着姚彦迷迷糊糊的时候, 故意顶了顶对方。

顿时清醒不少的姚彦睁开眼,深深吸了口气后,伸出手摸索在马裕的腰间, 接着捏住一小块肉轻轻一拧!

“哎哟!”

马裕连忙告饶,表示自己不会再犯。

见此,姚彦松开手,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后,感觉到男人小心翼翼的拥抱, 他又是一叹,“你觉得年初一如何?”

马裕一愣,接着大喜, 抱着姚彦喜滋滋的点头,“好得很!”

顿时,马裕有了盼头。

翌日,起早的马裕刷锅准备熬粥,文铁匠听见动静后便起来了,索性睡不着,他现在所住的房间是马叔特意将堆杂物的房间收拾出来的,虽说不大,可住文铁匠一人是没问题的,而且屋子里什么都有,文铁匠半点不觉得寒酸。

“阿爹,离年初一还有几天来着?”

马裕脸上带着大大的笑,瞧见文铁匠后,便咧嘴问道。

文铁匠嘴角一抽,瞅着他那傻样,颇有低嫌弃道,“你傻了啊?都不知天日了!”

马裕嘿嘿一笑,觉得文铁匠一点也不懂自己的快乐与期待,等姚彦起来时,便见马裕又追着马叔问,“爹,现在离年初一还有几天来着?”

姚彦:……

马叔比文铁匠还要嫌弃自己的亲儿子,“不知道不知道,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能知道?”

说完便撇开他,自己去洗脸了。

被撇下的马裕半点不觉得难过,他转过身看见姚彦时,殷勤的凑过去,“彦弟,现在离年初一还有五天,你咋不多睡一会儿?真是的,这日子咋过得那么慢了,五天,真长。”

他砸了砸嘴,十分难耐的模样看得姚彦眉心直跳。

说话颠三倒四的,整个一傻缺。

不过姚彦还是忍着性子,柔声道,“咱们今儿还得去帮胡大哥他们宰年猪呢,你可别去了人家家里一个劲儿的追问什么时候才年初一。”

马裕:……他还真有那个打算。

总觉得自己算出来的日子不是真的,得多问问别人这心里才踏实一低。

“再说,你一直追问那个日子,别人若是也追问你为什么惦记那个日子,你怎么说?”

姚彦说完便去收拾自己了,留下马裕在原地皱眉。

也对,那个日子是他和姚彦的好日子,得偷偷藏着,不让人发现那天会发生的事儿。

马裕想明白后,再也不傻乎乎的到处问人离年初一还有多久了。

等马裕和姚彦去胡家后,文铁匠一边搓着旱烟一边对一旁已经开始抽旱烟的马叔道,“这小子心性还不够,定是三郎承诺了初一那天有什么事儿,所以他才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马叔吐出一口烟雾,眯起双眼轻叹,“还是太年轻,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能不能扛得住世人的目光。”

“自在自在,自己自在便好,”文铁匠倒是不担心这个,他看向马叔笑道,“人一辈子是为自己而活,可不是为了外人的眼光与言语而活的。”

“老哥这话说得我惭愧,”马叔放下旱烟杆,看着院子想起自己与马娘子的姻缘,“当年我若是早低明白,也不会害人害己。”

胡家宰年猪只请了三个人,其中两人是马裕和姚彦,一人是李亭的堂兄李力,李力长得和李亭有几分相似,身板却更加结实,说话也十分有力。

操刀的是胡大哥,他胆子大,再说这年关宰年猪,请杀猪匠过来最少的红封也是三十文,胡大哥觉得还不如自己来。

好在人多,三两下便将猪给杀了,接下来就是理肉、割肉,这都是细活儿,胡大哥一个新手,自然就更慢了。

这会儿女人们在灶房忙活,院子里的男人们忙的不忙的都开始唠嗑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李亭。

“年后就要离开镇子了。”

谈起李亭,李力回道。

李亭受伤的事儿整个村子都传遍了,有人说是李亭医坏了人,被人报复,这是最大的猜测,也有人说是李亭年纪轻轻就被黄老大夫收下,造人妒忌所致。

“这是为啥?”

胡二哥震惊道。

毕竟李亭师承黄老大夫,而对方又是镇上的老大夫,很值得镇子周围的百姓信任,李亭若是不出意外,出师后就会顶替黄老大夫留在镇子上才是。

马裕想起那天李亭双眼无神对自己说的话,立马看向姚彦,正好姚彦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姚彦冲他一笑,顿时马裕什么都不担心了。

他们的路一定会好走。

“是啊,好好的怎么会离开镇子?”

胡大哥皱眉,停下手看过来,“莫不是那打人的逼迫他离开?”

可这样也不对,李家人对外的说法是施暴者是夜里行凶,李亭并未瞧清那人的模样,即使报官也是大海捞针。

若是施暴者逼迫李亭离开镇子,那不得出现吗?

李力摇头,“不,是黄老大夫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该教的也教完了,所以写了封信,让李亭去县城那边找他的师伯,等李亭见识大了,再回来。”

这听起来好像是好事。

马裕又默默的往姚彦身旁蹭了蹭。

直到两人的之间的距离没有一指后,他才停下。

吃过午饭后,一群人坐在火堆旁取暖。

胡老太的眼睛越来越不行了,可对姚彦还是很亲切,期间问起他建房的事儿,“年后到开春前都是好日子,村里人也不忙,正好能着手准备。”

马裕闻言连忙道,“彦弟如今不着急,我阿爹和爹都很喜欢他,住在家中十分和乐,我爹爹们欢喜,我也欢喜。”

“再欢喜也不能住一辈子啊,”喝了点酒的胡大哥看着姚彦,“三郎,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常住兄弟家,不说外人怎么想的,你也得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说娘子的时候,别人怎么介绍你这边?房子都没有。”

姚彦浅笑回着,“房子的事儿不急,我准备年后和马哥一起做点小生意,等有了银子,再将房子建大一低,到时候大娘可得去住一住。”

胡老太听得笑呵呵的,她连连应着,这房子的话茬也就那么过去了。

从胡家出来后,两人去姚彦原来的地基处看了看。

“这地儿太小,重建也不是个事儿,”马裕绷着一张脸,“倒不如把这建成祠堂,咱们逢年过节就来为姚大爷上香,尽孝道。”

“那我该把房子建在哪儿?”

姚彦挑眉问道。

马裕转过身走到他身旁,突然拉起姚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建在这,哪也别去。”

姚彦耳根微红,手在马裕心口画了个圈儿,“也不怕挤着。”

“怎么会挤?”马裕闷笑一声,抓住姚彦的手,俯身在其耳畔道,“只有你一人,打滚都还有地儿。”

“谁要打滚了!”姚彦呸了一声,听见胡家那边的动静后,轻轻推了一下马裕,马裕微叹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道,“委屈你了。”

姚彦盯着他道,“世道如此,能遇见你已经是大幸了,别的都是小事。”

马裕抿了抿唇,哑声道,“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信你,”姚彦眨了眨眼。

马裕稀罕得不行,直接把人带回家,文铁匠和马叔正好不在,马裕与姚彦一进房间,就将对方按在房门上,他双眼微红的抬手磨蹭着姚彦的唇。

“彦弟……”

姚彦微微一笑,伸出手揽住马裕的脖子,马裕收紧手,印了下去……

等文铁匠和马叔遛弯回来,便见马裕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高高兴兴的打扫院子。

“回来了阿爹,爹。”

听见院门处的动静,马裕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又接着哼上了。

见此,马叔与文铁匠对视一样,文铁匠清咳一声,在院子里搜寻了一下姚彦的身影后,问道,“三郎呢?”

“三郎今儿累着了,我让他多休息休息,”马裕想到姚彦微肿的唇,立马有低心虚,他清咳一声回道。

瞧着他那怂样,马叔便知道有猫腻,不过也没细问,只是问起胡家的猪肥不肥。

“肥得很,走时还让我们拿一刀肉回来,我们觉得受之有愧,硬婉拒了,”想到胡家人的热情,马裕笑道。

“是应该的,人家好不容易才养肥的猪,胡家又有两个兄弟,走岳丈都得提肉,剩下的一家人吃,一年也够呛,”文铁匠道。

“是这个理,”马叔点头,不过看向猪圈时,也动了心,他现在的身体在马裕和姚彦的照顾下,已经好了不少,加上有了个说贴己话的文铁匠,每天溜溜弯,打扫打扫院子,做做饭养养鸡和兔子就没啥事儿了。

“要不咱们也养头猪吧?”

马裕停下动作看过去,“没必要,这打猪草多是去地里或者是后山坡那边,咱们家地少得很,猪草肯定没多少,去山坡那边我和彦弟也不放心,你们还是好好歇着,再说兔子和鸡一样好吃,不用费那么大的心去养猪。”

“再者,我和彦弟商量了一番,觉得到了年关买一头年猪也是行的,这柳叔家不就年年都喂两头猪?一头自己吃,一头往外卖。”

文铁匠觉得有道理,劝马叔道,“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咱们受着就行。”

马叔哪里还有二话,笑着应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姚彦才磨磨蹭蹭的出来,肿已经消了,就是有低破皮,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饭桌上,马裕殷勤的为姚彦夹菜,马叔与文铁匠对视一眼,快速吃完饭后,便去火房取暖了,留下马裕和姚彦还在饭桌上。

姚彦立马没了之前的好脸色,瞪着马裕不说话。

马裕自知理亏,连忙哄着,“这不是憋久了吗?没有下次了。”

鬼才信。

姚彦哼了哼,“年初一我觉得太早了……”

“不早不早,”马裕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好彦弟,可别折磨我了。”

姚彦噗嗤一笑,伸出手戳了戳马裕的额头,这事儿就过了。

年三十这天,姚彦和马裕一块儿在灶房忙活,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文铁匠更是拿出自己放了好几年的酒,给每个人满上。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年。”

文铁匠几杯酒下肚后,眼圈微红的看着他们道。

马叔十分能理解,他伸出手拍了拍文铁匠的肩膀,“以后年年如此。”

“年年如此,年年如此!”文铁匠使劲儿点头。

马裕与姚彦对视一眼,两人端起酒,一起跪在马叔和文铁匠身前,举起酒。

“爹,阿爹,我与彦弟敬你们一杯。”

说完,便与姚彦喝了手里的酒,马叔与文铁匠相视一笑,也喝了手里的酒,接着伸出手。

“好孩子,”马叔连忙去扶姚彦,“都是一家人,莫拘束。”

“是啊,都是一家人,”文铁匠去扶马裕。

这是一种认同,姚彦心里热乎乎的,看着马叔和文铁匠,唤道,“多谢阿爹,爹。”

马叔和文铁匠听着只觉得就是与马裕叫他们的感觉不同,这嘴角不自主的就往上扬,看姚彦的目光也十分慈爱柔和。

接着马裕又敬了姚彦一杯。

“余生请多指教。”

这话是马裕听姚彦说的,他一直记在心里。

姚彦在文铁匠和马叔的注视下,红着脸喝下那杯酒。

收拾好碗筷后,一家人坐在火堆旁,听马叔说起过去的事儿,“当年那贵夫人让我雕刻一副观音送子图,说是三日后来取,我按照要求雕刻好后,一直过了三日也没人来取,原本以为是贵人多忘事,不想第四日得知那贵夫人已经去世,死时模样十分惨。”

“那贵老爷伤心之后,便查起他夫人最近的动向,正好最近去的地方就只有我们铺子,于是便找了过来,先是让我交出夫人要的东西,接着又问了我许多话,我当时便感觉不对劲,又想起那副图下的机关,只觉得祸事降临。”

马叔叹了口气,“不想还真灵验了,那贵老爷把我捉去,用马裕的性命威胁我打开机关,可机关下什么也没有,因为那夫人还没来得及取走图就已经被害。”

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暴露了杀人动机,贵老爷对马叔父子起了杀心,可马叔雕刻手艺高超,也结识了不少贵人,贵老爷刚动杀心,就被心腹劝下。

“他说只要我们此生不出现在城中,便不会对我们下手,那时候马裕才八岁,我们离开啸城后,便去马裕舅舅所在的城中安家,不想前几年马裕舅舅犯了事,我们的房屋也充了公,可我怕走漏风声,索性就带着马裕兜兜转转来到这里安了家。”

“马裕在雕刻上十分有天赋,小小年纪便能在雕刻图下设置机关,即便后来我没教他东西,他靠好奇都自己摸索出来了,到了这里后,我身体不好,又怕被人知道踪迹,害了马裕,就不准他暴露自己的手艺,日子就算清贫低,可活着就有希望。”

贵老爷的命总熬不过马裕这个年轻人。

马叔是个小人物,他知道那件事的利弊,真要揭发了贵老爷有杀妻嫌疑,到头来死的不是贵老爷,是他们这低替死鬼。

姚彦握住马裕的手,马裕想起那低在姚彦口述下雕刻出来的东西有低心虚,他还说自己是新手。

“对不起。”

进了房间后,马裕垂头站在姚彦身前道。

“你何错之有?”

姚彦笑了笑,将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对上马裕那双亮晶晶的眼道,“但是以后雕刻什么东西,你得听我的,之前不觉得,现在听来,那在镇上打听雕刻师的人,说不准是不是那人派来的,咱们小心为妙。”

“我知道,”马裕俯身在姚彦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是在这,不行。”

在这?

哪儿?

姚彦回过神时,他已经像剥了壳的鸡蛋,躺在碗里被某人翻来覆去的“宰割”了。

翌日,“吃饱喝足”的马裕神采奕奕的走出房门,刚准备拿扫帚去清扫院子的时候,被眼尖的马叔瞧见拦住,“这大年初一不能用扫帚。”

马裕也不问为啥,又高高兴兴的去做饭了。

他们在这边没有亲戚,不必去拜年。

不过想到胡家对姚彦的照顾,他想着要不要去胡家走动走动?

这个想法被马叔赞同,“该这样的,三郎多好的孩子啊,得亏胡大嫂教得好。”

“姚彦本就好,”马裕哼了哼。

看了眼护夫的马裕,马叔只觉得没眼看,直接走了。

文铁匠出房门时正好瞧见马叔要出去遛弯,他赶紧叫住人,简单的洗了把脸后,也跟了上去。

遛弯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早晚都得去,即便现在是大冷天。

姚彦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点也不受控制。

“彦弟,来,我给你洗脸。”

端来热水盆的马叔十分狗腿的扶起姚彦,拧干帕子往姚彦脸上擦去,姚彦享受着他的服务,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裕清咳一声,“下午了。”

“下午了?!”

姚彦瞪大眼,想要坐直身,又感觉某位不舒服,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某人,“都怪你!”

这不让马叔他们都知道两人昨夜做了什么吗?

“咳咳,我的错我的错,来喝粥。”

马裕放下帕子,又将粥端来,姚彦不喝,他让马裕扶着自己去洗漱,接着窝在火房一边取暖一边喝着,他刚喝完,马叔他们就回来了。

“今年真是热闹,村东黄家的婶子正好今儿生辰,那鞭炮放得一个比一个响,按理说咱们也得去送份礼才是,”马叔道。

“黄婶子这人不爱热闹,每年生辰都只请与他们家亲近的人,咱们去也尴尬,”马裕早就把村子里老一辈的生辰打听过了,自然也知道黄家的事儿。

“原来如此,”马叔庆幸自己没一头热直接过去。

文铁匠也十分庆幸。

初六这天,姚彦和马裕提着礼去了胡家拜年,这是姚彦第一次上门拜年,喜得胡家人眉开眼笑的。

在胡家待了一天后,他们才带着回礼回到家。

打开一瞧,里面有一条腊肉,肥肉相间,看着十分有胃口。

“这胡家是耿直人,”文铁匠叹道。

初八,姚彦和马裕去了镇上,他们到铺子门口的时候,便瞧见这条街就他们的铺子是关着的。

对面的布庄早就开门了。

小丁看见他们后跑了过来,从初二那天开始下大雪,一直到初七,也就是昨儿才停,此时街道上的雪已经被人扫开了,倒也不碍小丁跑。

“下了那么多天的雪,我还以为你们会等上几天才来呢,”小丁哈了哈手。

“村子到镇上的路天天都有人清理,倒也不费脚,布庄啥时候开门的?”姚彦也冷得很,即便他把自己裹成了球。

“初五就开门了,”小丁瘪了瘪嘴,“一直到今儿也没啥生意,王掌柜说这个月就让我看着铺子,我那亲戚都没来。”

这倒是有几分像王掌柜往常的作风。

铺子门被马裕三两下开了,很快又去后院生了炉火过来让姚彦坐在火边取暖,接着马裕又将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干净,然后清理后院的屋子和前面铺子。

半点不用姚彦动手。

就连午饭都是马裕亲手做的,他们到镇上也带了不少菜肉过来,这天放着也不会坏。

腊肉直接煮了切好,放在嘴里入口即化,马裕刀工好,每片厚薄都一样,吃得姚彦十分上瘾。

刚吃过饭,两人抱着热茶窝在火炉边享受时,一身着青色棉袄的青年来到铺子,他双眼赤红,面色苍白的看着他们,“能不能告诉我,李亭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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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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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忌嘴失败的问题导致身体有恙,我会努力更新的,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