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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 视频(上)

第63章 番外 视频(上)
放映室那个

时隔许久,李正知出差的前两天里,唐稚还多多少少有些兴奋。

前脚刚走,后脚就偷偷把不久前刚惹了祸、被连大带小一窝都给扔阁楼里关禁闭的狗子放了出来,拆了一堆零食罐头,抱着在客厅地毯上撒欢儿。除了卧室实在没敢让放进去,家里其他地方都滚了个遍。

到第三天时,情绪就开始落下来了。

这次记得李正知之前生气那回说的话了,想人的时候就老老实实打视频。白日里还算好,跟平时上班也没太有什么区别,等到了晚上挂完电话,卧室里四下安静,剩他一个人裹着被子坐在冷白灯光里,委屈就莫名涌上来。

自己愣愣呆坐了会儿,抬手擦擦脸,准备跑阁楼上去找狗睡。

路过放映室时,脚步一顿,想到些什么,咬咬唇,耳朵悄悄红了。

本着不能教坏小崽子的理念,进去时还特意锁了门。没敢开大灯,只亮了一圈嵌壁暖光,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的,去光盘架子上翻了翻,找出那张只贴了个日期标签的来。

……那日期是在李正知发现催情药那次,生气跟他冷战,赶他回家待的那段时间里。

他拿了件李正知的大衣,把自己整个儿裹进去,在布袋沙发里缩成一团。鼻尖埋在衣领里,只悄悄露出眼睛来看。

没看一会儿,空气里就变得热腾腾的,脸上也开始发烫。

他也太……太……

吐息渐渐胶着,衣服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他用手指掀开一点儿领口,贪心汲取透进来的几缕凉意。

投影幕上,李正知正在自渎。

在他现在的位置,面对镜头。身体向后倚靠在沙发前,曲起一条腿来,右手握在腿间动作。

大概是喝了点酒,半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单手撑着额侧,套弄时也带着些无意讨好的懒散。腹肌微微绷着,手指间带出些许水意光泽。

……跟偶尔不着急做,压在他身上半安抚半逗弄他时似的。

他像十几岁将将萌生性意识时那样,在紧张、好奇与恐惧的间隙中隐秘催生出一种兴奋感,喉舌间愈发干紧。

这种事说来总归有些难以启齿,倒像是真应了李正知时常调笑他那句“太浪”,说的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懵懵然有些怀疑。本能地慌慌张张想要停下,视线触及屏幕时却又迟疑着移不开。

呼吸小心屏着,跟随放映中的动作时缓时急,耳畔血液腾涌鼓动,毛绒绒的异样感自下腹聚起,化作细小暖流汇入四肢百骸。大脑昏昏沉沉要缺氧,衣物触感柔软贴合皮肤,在此时却变得有些束缚难忍。

李正知漫不经心抬眼看过来的瞬间,他被一把大火撩昏头脑,鼻腔里溢出声低低呜咽,双腿夹紧,弓身缩成一团向旁边倒在抱枕间。

唐稚更小些年岁,少不经事的青春期中,也曾像许多人一样,在偶尔躁动深夜里寄情于某个影影绰绰的幻念。后来跟李正知好上,梦里人的面孔倒是变得具象清晰,却再少有自己抚慰的时候。

……只是想着他和这样看他,尺度还是跨得太大了些。

他这样想着,脸上甚至带了辣辣的热,纠结地较了会儿劲,在荧幕里李正知低喘声渐渐加重的背景音里,终于自暴自弃地将大衣兜头一罩,手借着掩盖从衣服里探了下去。

这种事的技巧,很大一部分他也是跟李正知学来的。

细微涩麻感从下身温吞聚起,又一点点循着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平日里做的时候,李正知总说他太敏感 ,带着环都忍不住,摸两下就硬得厉害。以免他射多了难受,并不经常碰他前面,只在最初开发敏感带时教过他这些。

……是要揉哪儿才会舒服来着?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手指窸窸窣窣地乱动。

视频中李正知沉默喘息着动作,像是另一种无声的教导。

他被养坏了。

被李正知不容分说划进自己地盘里,经年累月潜移默化地宠。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下,大衣上隐隐约约属于李正知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起来,催发情欲炽盛,却始终难以满足。

抒发不得的快感逼得他眼角湿润,几欲冲昏头脑时,他一把掀开衣服,仰着脸大口喘息,抹了抹眼尾,短暂犹豫片刻,倾身去够过手机。

李正知出去这趟事情并不忙,更主要些的还是得到场以表重视。

明面上的流程应付完,他随意扯个理由拒掉了接下来的“安排”,自己找个拳击馆待了会儿,早早回酒店歇息去了。

毕竟避开大多数不必要低质量的社交,也不失为减少犯病概率的办法之一。

落地窗推了一道缝隙透风,李正知靠坐在藤椅中,面前放着杯没怎么碰过的红酒,单手撑着太阳穴望向窗外出神。

夜色霓虹斑斓,灯影幢幢里折射出一种喧闹纷扰的孤寂,车水马龙在无垠静止中穿行。

细微铃声带着振动打断思绪,他回神收回视线。

又要撒娇什么了。他笑了下,起身向声源处走去。

“宝贝儿。”

李正知按通电话,随意靠在床边。

今天倒是没挂视频。

电话那边,唐稚只开始时软着嗓子叫了一声“哥哥”,后面便没再开过口。

李正知也不急,不慌不忙等着,渐渐从他气息不稳的呼吸中捕捉到窸窸窣窣的声响,隐约间溢出的鼻音也捺不住愈发甜腻。

“宝贝儿。”他轻轻笑了声,压低嗓音,“自己偷偷做坏事儿呢。”

大约是隔着屏幕看不见,唐稚倒是比平时大胆些。被说破了也不躲,小声哼哼着,像在哭,又像是在呻吟,夹杂着衣料摩擦间轻微声响,在细小电流中勾勒出暧昧情色。

唐稚甚少在他知道的情况下自慰。李正知觉得有意思,声音又低了几分,掩在朦胧暗色里跟他轻声讲话,告诉他碰哪里要重一些,揉哪里时放缓力道。

电话里的呼吸很快乱得不成样子,短促而急迫,带着黏湿哭腔。

“哥哥,”他吸了吸鼻子,像是委屈了,带着点示弱撒娇意味叫他,“……我难受。”

唐稚是真的难受狠了。

下腹胀硬着隐隐要炸开,身体里燥热难耐。衣服被不得章法地扯下,他赤身裸体蜷缩在那件大衣里,动作间裸露皮肤擦过布料带起细微痒意,暗色减弱视觉,快感便在触碰和声音刺激下无限放大。

他被情欲熏得神思恍惚,连自己说什么、想什么都模糊不清,无意识地小声呻吟,只知道一味冲着那边撒娇喊难受。

李正知低低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视频里和他自己的喘息声混乱一片。他分不清,只知道它们错杂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在闷热空间中环绕着将他整个人包裹缠绕住。

昏昏沉沉中,他不经意间对上投影幕上李正知的视线。

许是即将高潮,李正知动作重了许多,带着床上时一贯的力道。白浊精液射出在手指间时,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手臂撑在屈起的膝盖上,半阖着眼向镜头看过来。

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嘴唇无声开合。

“唐稚。”

思绪熏熏然中被兜头撞了满怀,唐稚呼吸一顿,未等明白时,心尖倏然掐出痒意,腰眼一软,慌乱高潮间只来得及溢出几声泣音。

厚重温吞的浪潮从身体内部漫溢出来,泡软四肢百骸的酸麻涩意。他舒服得要溺进去。

大脑漂浮着置空,好长一段时间他才从浑浑噩噩中回神,重新接收到被短暂遗忘的电话那端李正知的声音。

“宝贝儿。”他带着漫不经心的调笑,半是哄半是逗弄,“舒服了?”

唐稚愣愣看着手机屏幕上微弱亮光,突然鼻腔一酸,莫名的委屈意味哽在喉咙里吞咽不得。他仓皇应了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幸好……幸好哥哥看不到。他怎么擦也止不住,小心憋着声音,在抽噎间断断续续地想。

哥哥老说自己瞒事情。

可他明明也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思全沉下去。除了割伤手臂回来发怒逼问那次,掐着他脖子往墙上撞时红了眼眶。其余之前那么多时间,他都辨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是他脑子笨……可是喜欢不讲出来,怎么知道是喜欢呢?

李正知大概觉察到他在哭,低声,“怎么了,又撒娇。”

他使劲儿擦了擦眼角,咬着唇,“哥哥,”勉强咽下涩意聚起调子来,拖着鼻音瓮声,“……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