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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作为一个普通虫, 塞维尔是没机会见到虫母的,但是虫母又是《虫族起源史》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第66章

作为一个普通虫, 塞维尔是没机会见到虫母的,但是虫母又是《虫族起源史》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虫母真的长得跟我们不一样吗?”塞维尔问阿萨亚,“书上有虫母的……算是概念图?还有个雕像图, 从来没有虫母的照片流出来。”

“是不太一样。”阿萨亚肯定地说,这个时候接到虫母殿的邀请, 想也知道是虫母,或者说是虫母殿的某些虫想打塞维尔的主意。

留在虫母殿跟虫母配种,能让他们家里的雌虫也分一杯羹。

所以阿萨亚说得毫不客气:“你应该不喜欢虫母, 他们长得……比较畸形。”

一想到塞维尔的审美, 阿萨亚是一点不担心了, 甚至还有点推波助澜的意思:“咱们去看看好了, 看见虫母你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没落了。”

阿萨亚早就能自己行动了,虽然没恢复到双S的级别, 但是早就超出平均线, 比绝大多数雌虫都要强了。

不过他还是坐上了轮椅,“委委屈屈”地跟塞维尔说:“昨天累到了, 一走路腿就抖,还很酸。”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摩擦着塞维尔胸口, 很明显是在暗示酸的地方不太正经。

塞维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旖旎的气氛,阿萨亚正经的委屈的确是很诱惑,但是这种装出来的就……很好笑。

有种崩虫设的反差萌。

“好好好,我推着你。”塞维尔搭上轮椅把手, 又安排机器人拿了个靠垫过来给他垫着腰, 推着阿萨亚上了飞行器。

两虫先是跟阿方索汇合,然后换了个虫母殿专供飞行器,才又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阿方索坐得挺直, 然后余光扫一眼、扫一眼,再扫一眼。

他挺想问怎么又坐上轮椅了?但是这次因为来得急也没提前安排,驾驶飞行器的虫母殿侍卫不是范斯廷家族安排的,也不好当着外虫问这种问题。

反正自家这两只虫八成又是在玩情趣秀恩爱,问出口就是一大盆狗粮塞过来,他又不爱吃这个。

阿萨亚也没说话,因为想叫塞维尔震惊,所以他不打算透露一点点消息。他上了飞行器就干净利落的装睡了。

这俩都不说话,塞维尔总不能跟空气聊天吧。

而且虫母殿的位置保密,上了飞行器之后所有通讯就都失效了,阿萨亚的通讯器不好说,但他这个失效了。

他总不能借阿萨亚的通讯器来玩游戏吧?

塞维尔隐晦地叹了口气,也闭上眼睛休息了。

一路沉默着到了虫母殿,阿方索正想接手自家虫族弟弟的轮椅,就被他瞪回去了。

你不能让长了一千多精神触手的雄虫帮你推轮椅吧……至少开个自动驾驶吧。

但是看两只虫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就真觉得自家弟弟肯定是魅魔转世,不然不能把雄虫吃得死死的。

阿方索也就只能站在轮椅的另一边了。

很快属于范斯廷家族派来的侍卫出现,行过礼之后,一脸诧异带着他们往里头走了。

虫母殿的动向,他们这些侍卫是比较清楚的,他想了想便道:“应该是伦琴家族挑头,鼓动虫母安纳林发的消息。”

阿方索点头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虫母殿是一片环境特别好的园林,气候适宜、阳光和煦,还有鸟语花香。

但是一转过去,塞维尔看见两只相伴而来的虫母,惊得拉着阿萨亚的轮椅往后倒了两步。

是的,没有虫会认错虫母。

虫母的一切进化都是为了多产卵。

虽然穿着长袍,但是轮廓依旧能看出来。虫母有着膨大的,基本上是正常虫族两倍长的腹部,四肢纤细,腿很短,可能是为了方便高效进食,嘴也要更大一些,甚至连牙也似乎长了两圈。

塞维尔这个惊慌的反应让阿萨亚很是满意,他蕴含了一丝恶意的声音响起。

“你明白了吧?虫母落寞的原因。除了虫母过于压迫雄虫跟雌虫以外,他们跟神族基本没有相似的地方,如果还是他们当权,虫族是会被划分到低等的兽人族里的。”

塞维尔一边念叨着不能歧视不能歧视,一边压低声音,俯下身子装作去给阿萨亚扶靠垫,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你早说我就不来了!”

憋了一路的阿萨亚终于是能开口好好说话了,他偏过头,小声问道:“累不累?要么你坐会儿,我推着你?”

塞维尔生气的把他的头又推了回去。他大概明白阿萨亚为什么要坐轮椅,除了撒娇,大概还因为轮椅得虫推,这样就不会分开了。

这边来了陌生虫,虽然有虫母殿的侍卫陪着,但是很少见外虫的虫母还是快步躲了起来。

腿短,走快乐就很是奇怪,阿萨亚又偏头去看塞维尔,并且示意:你看见了吧。

塞维尔这次没理他。

“先逛一逛吧?”阿萨亚一点不怕塞维尔的冷脸,“这一片很多植物都是外星球运来的,别的地方看不见呢。”

不远处,开飞行器的那位侍卫也见到了自己的家主:杰里米·伦琴。

“一路上都没说话。上将闭着眼睛装睡,阿方索也没有开口,雄虫也是一样。”

伦琴笑了两声:“我就知道。”他挥手让这虫离开,“这样我就更有把握了。”

塞维尔推着轮椅,几虫又在虫母殿周围逛了逛。

阿萨亚倒是兴致勃勃的,可惜塞维尔满脑子都是虫母的诡异形象,注意力完全不在美景上。

很快,虫母殿的轮值负责虫就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他先跟范斯廷家的两虫点点头,然后冲塞维尔伸了手:“杰里米·伦琴。早就听说范斯廷家里新找的雄虫非常有能力,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这虫塞维尔没见过,也就是说他没参加过去年范斯廷举办的宴会,不是自己虫。

塞维尔皮笑肉不笑跟他握了握手:“您太客气了。”

一句多余话没有,只回应没有问题,也是把天聊死的常用手段之一。

“请来这边,虫母在等你们。”

一行虫到了不远处的园亭里。虫母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他们了。

这个姿势,跟教科书上的插图一样,如果不看下半身并且忽略比例,虫母的确跟普通虫差不多。

但是现实就是虫母的坐高比占高要高,处处都透着非人感。

塞维尔有点紧张,一紧张他就跟阿萨亚贴得更近了,阿萨亚不说兴高采烈,但的确是越发的高兴了起来。

“你们好,我是虫母安纳林。”虫母的声音响起,表情严肃,声音很是威严。

“这次请你们来,主要是想请塞维尔阁下留一份种子在虫母殿。”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提出这种要求,还是让塞维尔一下子就沉下脸来。

阿萨亚的主意,是让塞维尔震惊,从而激起他强烈的反对,目的已经达成,他就没打算让塞维尔自己冲锋陷阵。

这可是他的雄主,一个合格的雌君,是要帮雄主搞定他周围一切对他有意的雌虫的。

他以前就做得很好,他挑选的雌侍跟雌奴,雄主都很喜欢。

“我不允许。”

四个字说得非常霸气,塞维尔很喜欢,放在桌子下头的手伸手过去捏了捏他。

安纳林没有理他,继续劝说塞维尔:“宇宙危机四伏,帝国虎视眈眈,虫族需要有更多的勇士来解决一切危险。我们都有这个责任。虽然虫母和雄虫也是被保护的对象,但是我们既然都享受了联邦提供的便利,也应该为联邦尽一份力量。”

这就有点道德绑架了,而且联邦好好的。

不过勇士跟保护等等词语,塞维尔跟阿萨亚也经常说,虽然是在扮演祭祀跟兵虫的时候说的。

但是这两个词,的确是让塞维尔往不太和谐的地方走了走神,也把虫母的非人感冲淡了许多。

“你看看宇宙吧,现在战争不再依赖个虫的伟力。”塞维尔没好气道:“别再想着往日的荣光了。”

他站起身来,推着阿萨亚的轮椅:“咱们回去。”然后又小声道:“下次复检之后,咱们还是回去黑森林住吧。”

他们两个说完了,阿方索还没说完呢。

以前是不在乎,现在主意都打到他们头上了,阿方索刚才一言不发,就是在多方面收集消息。

“杰里米·伦琴,我正式发起对你的弹劾案,我要把你踢出虫母殿,我怀疑你跟虫母安纳林有超出正常接触的关系。我要检查虫母的基因库。”

这就是虫母最牛的地方了,像平常的雄虫跟雌虫,这一次没怀上就是没怀上,虫母就不一样了,一次□□能生一辈子的蛋,而且虫母还能控制生谁的蛋。

“你们先走吧。让自家的侍卫送你们,我在这里等其他家族过来。”阿方索看着面色晦暗的杰里米·伦琴,不免也要问一句:“你真对虫母下手了?你胆子可真大啊。”

后头还说了些什么,塞维尔已经听不见了。

轮椅已经被他开了自动驾驶模式,他的手搭在阿萨亚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你可真是有本事。”

“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虫母?你不是一直好奇虫母长什么样子吗?”

“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了。”塞维尔一边吐槽,一边再次肯定了范斯廷家族的势力,从阿方索的处理方式就能看出来,虽然共同看守虫母殿,他们是一点没把虫母放在心上,也一点没把同僚们放在心上。

“虫母很可怜的。”阿萨亚假惺惺地表示了同情,“从小长在虫母殿,一个比一个天真,你看见了,咱们刚进去时遇见的那两只,都不敢见外虫的,这一位也是被安纳林洗脑了。”

“你与其关心虫母,不如想想你的祭祀。”

怀着对阿萨亚的怨念,塞维尔一瞬间就有了新灵感:“我听说你的祭祀被北方大族俘虏了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坐在轮椅上可没法救出你的祭祀。”

他一边说,一边停下脚步,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阿萨亚:“我可以帮你救出祭祀,问题是你拿什么回报我?”

阿萨亚兴奋得颤抖起来。

他爱着塞维尔,他敏感又自卑地爱着塞维尔,塞维尔就是他的神,这样的俘虏戏码,带了一点点强迫的戏份,完全迎合了他不配和爱到发狂的心理。

“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阿萨亚红着眼圈解开了两颗扣子,“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只要别让我的祭祀受苦。”

不行不行,入戏太快了,这还在虫母殿呢。

塞维尔索性丢开手,自己先往前头走了。

可惜阿萨亚不是真的坐轮椅,他的腿还比塞维尔长,不过几步路,他就追上了塞维尔。

“轮椅不要了?”塞维尔说完,余光里就看见阿萨亚那个很高科技的轮椅追了上来。

他呵呵笑了两声:“我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借口飞行器停的远,家里就这一个飞行器,让我在你家里过夜。”

这就是倒打一耙了,阿萨亚记得跟塞维尔相处的每个细节,那次明明是塞维尔问能不能过夜的,塞维尔以为飞行器离得远,还以为他只有一架飞行器——

咳,小雄虫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我的确是想让你在我家里过夜。”阿萨亚脸上一红,想起当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你还把我……嘬肿了,有点刺痛,还有点痒。”

“不可能!”塞维尔极力否定这一点,“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上留下过伤口?”

“你第二天说做梦喝了一晚上牛奶。”

这个塞维尔倒是记得,那款牛奶的确是非常好喝,他也的确是做梦喝了一晚上。

……不能真是一晚上吧。

好像似乎还挺用力的。

“你就没推开我?”塞维尔眯着眼睛,怀疑地问。

“我……不记得了。”阿萨亚拉开飞行器的舱门,示意驾驶员下去,“我自己开。”

等驾驶员离开,他诚恳地对塞维尔要求:“你再吸一次,我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