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66章 “小芙,小芙,熏产房!”

第66章

“小芙,小芙,熏产房!”
徐鹿鸣看见姜辛夷湿掉的裤子,脑子一懵,立马向门外喊道。

这一声一出来,整个姜家都动起来,烧水的烧水,准备的准备。

徐鹿鸣手软地抱起姜辛夷往产房走,力大如牛的他,中途脱力好几次。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压根没有准备好。

“别着急。”姜辛夷在他怀里,见徐鹿鸣急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拍拍他肩膀安抚他,“羊水破了还得宫缩,时间很充裕,冷静一点。”

“对,我得冷静,冷静。”徐鹿鸣听到姜辛夷的话,发懵的脑子逐渐找回理智。

他把姜辛夷又抱回屋里,给姜辛夷换了身干净蒸过的衣裳,也给自己换了身,等姜紫芙把房间熏好,这才抱着人进去。

姜辛夷给别人接生过无数次,自己生还是头一回,一直在仔细感受身体各种不适。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徐鹿鸣对口供:“是不是开到三指了?”

他这么冷静,倒叫徐鹿鸣紧张不起来了。徐鹿鸣逐渐放平心态,问姜辛夷:“疼不疼。”

“有点儿!”姜辛夷额头沁出汗地点了点头。

徐鹿鸣去拽姜辛夷的手腕,他炙热的手触碰到姜辛夷疼到冒冷汗的手,一下就让他安心许多:“别怕啊,别怕,我陪着你。”

姜辛夷在产房生产,姜家人都快急死了,哪有生孩子不让会医术的妹妹接生,而是让一个从未接触过这一行的丈夫接生的。

可姜辛夷性子执拗得很,他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姜家人再不情愿,也只得依他。

姜慕荷在门外不停地说:“鹿鸣哥,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好。”徐鹿鸣也知晓他们着急,屋外有任何声音他都应着。

正式生产的时候,姜辛夷疼到顶峰,腹部像是被重物反复撞击,腰部也有被撕裂的感觉。

他咬牙挺着,不停地问徐鹿鸣:“孩子出来没。”

“头出来了。”徐鹿鸣第一次做这种事,内心紧张得不行,尤其是姜辛夷疼痛难耐的时候,他心疼得都想说,要不别生了。

可是不行,他越这样,姜辛夷越痛苦。他只能收拾好情绪,一步步按照姜辛夷教的步骤来。

好在这个孩子真是来报恩的,没有折腾一天一夜那么久,进入产房五六个时辰就开到十指。

分娩也是头先出来,没有倒着,也没有脐带绕颈。

徐鹿鸣把孩子接出来,第一时间就给她清理口鼻的黏液,一边清理一边拍她,观察她的呼吸状况。

“哇哇哇——”

孩子呼吸通畅,肺部开始工作,发出第一声啼哭声时。徐鹿鸣和姜辛夷都笑着淌下感动的眼泪,这是他们一起期待,一起培育,一起接生出来,身上流淌着他俩共同血液的孩子。

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是他们在这个时空将他俩紧紧连接成家人的桥梁。从此之后,除了爱人、伴侣这层身份,他们还将肩负起共同为这个家努力的责任。

“生了!生了!”

门口的姜家人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全都欢喜坏了。赵二娘更是腿软地坐在地上,不停地擦着额头的冷汗,可担心死她了。

姜苏木叩在门扉上:“鹿鸣哥,我哥没事吧?”

“没事。”徐鹿鸣在屋里给孩子清理干净,剪掉脐带,拿抱被抱好,放在姜辛夷身旁,又去清理姜辛夷,“木兰和孩子都好着呢。”

姜苏木:“那就好,那就好。”

天太冷,孩子和姜辛夷都不好出产房,徐鹿鸣收拾好,吻了吻精神松懈下去,不自觉睡熟的姜辛夷,到门口轻声说道:“娘,木兰累脱力了,你给他做点吃的吧。”

“哎,好。”赵二娘立马应声。

这会儿大家才想起,还得给左邻右舍,以及亲朋好友们报喜。

姜家人呼啦啦跑去忙了。

徐凯南见自己帮不上忙,还跑去外头到处踅摸母羊。哥儿无法自己产乳,刚出生的孩子只能喝羊乳或牛乳。他没在姜家看到母羊,估计是二哥他们忙忘了。

刚好这次他来西南,徐老大给了他二十两让他以备不时之需,他觉得现在这个钱就该派上用场了。

他哪里知道,徐鹿鸣早早在空间里弄了许多奶粉备用,这会儿正在产房里不停地调试冲泡奶粉的温度。徐鹿鸣连听诊器都做出来了,做个奶瓶小意思。

他将奶瓶里的水倒在自己的手背上,确定不烫了,这才把孩子抱起来,找个合适的角度喂她。

吮吸是每个婴儿天生的技能,几乎是奶嘴一进入孩子嘴里,孩子的唇就开始蠕动。

徐鹿鸣看她吃得香,不自觉地笑了笑,能吃是福,这一看就是个健康有力的孩子。

姜辛夷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不禁出声道:“给我看看,男孩还是女孩?”

“你醒了。”听见姜辛夷虚弱的声音,徐鹿鸣忙把孩子抱到他跟前,“女孩,跟你的胎梦一模一样。”

刚出生的孩子粉红粉红的,身上各处还有残留的胎脂,算不得多好看。姜辛夷却跟看不够似的,反复看了好久才跟徐鹿鸣说:“她好漂亮,以后肯定是个小甜心。”

“是。”徐鹿鸣感觉自己现在就很甜,甜到快要溢出来了。

姜辛夷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手,语气格外温柔:“绵绵小朋友,欢迎你来到我们家啊。”

“……”

姜辛夷生产完,徐鹿鸣忙得不可开交,得给家里和大哥报信,还得接待不停上门报喜的客人。

姜辛夷在长丰县待了这么久,救治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得知姜大夫生产的消息,要上门。

还有徐鹿鸣这半年在长丰县结交的朋友、商人们也要上门。

这么多人,徐鹿鸣真接待不过来,索性包下醉香楼给绵绵小朋友办了洗三宴。

由于是流水席,不管送礼没送礼的都能去吃。

可把长丰县的人给惊得不轻。

都在说:“这孩子福气真好,投身在姜大夫身上,女娃也宝贝着。”

“可不宝贝嘛,别人生的哥儿、女娃是要嫁出去的,姜大夫生的,那可是要继承他衣钵的。”

“我媳妇、夫郎要这么有本事,他生的哥儿、女孩我也宝贝。”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家哥儿、女娃送去读书、学医,没准能成为第二个姜大夫,以后你们就跟姜大夫他爹娘那般,坐着享福,岂不更好。”

长丰县的人对徐鹿鸣这么疼闺女的说法不一,徐鹿鸣充耳不闻。

安顿好客人,他便回家去陪姜辛夷和绵绵小朋友。

刚生产完,姜辛夷身体再好,也有点虚,抱不动孩子,也不敢抱,怕给她摔了。

都是由徐鹿鸣和赵二娘等人轮流帮着喂奶、换尿布。

徐鹿鸣在屋子外间的炉子旁烤热了身体,这才进到里间。

赵二娘正抱着孩子喂奶,和沈鹤卿一起来看姜辛夷的付今夕,见到赵二娘手中的奶瓶不停地夸:“木兰,你家徐鹿鸣真细心,这奶瓶做得真好,有这奶瓶,孩子吃奶方便多了,不知能不能量产,能量产定然有不少生产的哥儿来买。”

他的药膳堂如今开得越来越好,接触的有孕的女子、哥儿越来越多,对孕事,照顾孩子一事也了解得越来越深。

姜辛夷生了孩子还挺喜欢家里热闹的,有人上门来探望也不嫌烦:“这个啊,这个你得问徐鹿鸣,他说能做就能做。”

“额……”付今夕一时语塞。

他眼睛又不瞎,徐鹿鸣看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不敢找他说话。

徐鹿鸣进来,去赵二娘那儿抱上绵绵小朋友,三天了,孩子长开一些,眼睛也睁开了。

很奇怪,明明姜辛夷怀孕的时候没怎么吃葡萄,孩子眼睛跟黑葡萄似的,乌溜溜的好看得紧。

姜辛夷说,她的眉眼像徐鹿鸣,徐鹿鸣没看出来,就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好看。

想到自己前世的孤儿身份,想到穿越后的金手指,想给绵绵小朋友积福,也是为了挣钱升职,徐鹿鸣想了想道:“奶瓶的制作工艺不低,我开了年再置个厂,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吧。”

他想,奶瓶最好还是搭着奶粉卖最好,母羊可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姜辛夷生产那天,徐凯南踅摸到有奶的母羊,人家开价五两银子,贵得咋舌。

就是不知他能不能在空间里把制作奶瓶的机器生产出来。

付今夕高兴:“好啊,如果真的做出来了,我一定进一些放在我铺子里卖,肯定好卖……”

“小夕,过完年我们就该启程了。”沈鹤卿见他越说越来劲,不得不打断他道。

“哦!”付今夕的眉眼瞬间塌了下去,人也变得有点儿蔫儿巴巴的。

徐鹿鸣等孩子吃饱喝足,拍了拍奶嗝,头一歪睡过去,放在姜辛夷给她布置得格外漂亮的小床上,好奇地问了声:“去哪儿啊?”

姜辛夷在床边看了看孩子,给他解释:“沈鹤卿要上京去科举,他们开了年就得启程。”

“这样啊。”徐鹿鸣这会儿才想起,沈鹤卿乌龟是乌龟了点,也是位举人老爷呢。

付今夕家里差一些,父亲是做走商生意的,机缘巧合在长丰县结识了沈鹤卿,资助了他读书,后来沈鹤卿一举中举,他便把自家哥儿嫁给了他。

付今夕家都不是这儿的,来到长丰县都不认识人,好久都不怎么出门,直到认识姜辛夷。

他这一去京城,又要重新开始认识人,肯定不习惯。

徐鹿鸣先向沈鹤卿祝贺道:“祝沈兄此去金榜题名。”

沈鹤卿浅笑:“借你吉言。”

而后再对付今夕说:“去了京城也是可以开药膳堂的嘛,京城人多,也有钱,没准这药膳更好卖。”

在大楚,普通老百姓家都讲究多子多福,更别说不缺钱的权贵之家。

付今夕的眼睛瞬间亮起。

徐鹿鸣:“京城勋贵多,没准遇到一两个投缘的,你还可以把药膳开到大楚的大江南北。”

付今夕的药膳做法徐鹿鸣看了,就是把食材和药材配好,或煮或煎或炸或闷,只要是会做饭的熟知配方,都能做。

很适合开连锁店。

付今夕的眼睛越来越亮。

徐鹿鸣说了些后续,把付今夕打发走,姜辛夷好奇地问他:“不是讨厌他吗,怎么还给他说这么多。”

“他今天夸我了。”徐鹿鸣诚实道,“何况这是你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不喜欢他,但也希望他好。”

“好吧。”姜辛夷说不过他,指着床边的尿片篓子,“快把这些尿片拿去消消毒。”

绵绵小朋友还挺乖的,不哭不闹,就是太能吃太能拉,每天都要换很多尿片。

这个天阴冷阴冷的,姜辛夷怕尿片受潮有细菌沾在上面,一定要徐鹿鸣在空间里消消毒才安心。

“遵命!”徐鹿鸣立马拿着尿片篓子进了空间。

“……”

朝廷的开印要到正月二十,时间上还挺富裕的,徐鹿鸣却不行,过了大年初八,初九作坊就要开工,还有许多商人等着要货呢。

姜辛夷养了七天,能下地走路了,把绵绵小朋友的抱养权接了过去,撵走徐鹿鸣:“孩子我来带,你去忙吧。”

被赶的一瞬间徐鹿鸣还有点不高兴,他就知道,姜辛夷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借种,孩子一生下来就不怎么爱搭理他。

不过一想到这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又觉得没什么问题,高高兴兴地去上班。

作坊没什么好说的,有厂规在,一切正常运转。即使有一两个刺头,想到厂里这么高的工钱,要是被辞退可不能再进了,也会忍一忍。

就是开年前从乡下招的一批女子、哥儿比较麻烦。

她们的家离县城太远,每日回家不安全,借住在亲戚家也多有不便。

徐鹿鸣倒是想在作坊旁给她们修一间住宿楼,钱贵咬牙切齿地说:“西南军队忒不是个东西,他们早把这一片其余的地都给买了,我去找他们买地,他们狮子大开口。”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去年,徐鹿鸣开在西街的作坊大火,每天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

西南军队的卫所见状,也要在这片地建作坊,把周边所有剩余的地儿都给买了。一个边边角角都没给徐鹿鸣留。

这也是去年徐鹿鸣忙昏了头,粗心大意忽视掉的事。

不过,他一点都不气馁:“西街地偏,我们厂里都是女子、哥儿,把宿舍盖在西街我还嫌不安全呢。”

“这样,你去看看衙门附近有没有空地,把宿舍盖在城里才好。”

他们如今又不缺钱,何必那么抠抠搜搜。

“老大英明!”钱贵一听,觉得是这个理,得意道,“那西南卫所的人可能还等着坐地起价呢,我们不买他们的地,看他们如何收场。”

徐鹿鸣笑笑,不去管别人军队的事,将曹俊虎安排进了卫所。

他是徐鹿鸣妹夫,又是个打杂的,众人心里有点不舒服,但都没说什么。

好在曹俊虎来之前得了徐鹿鸣真传,没有空手来,每个人都抓了一把糖:“以后承蒙各位照顾了。”

“哪里,哪里,以后就是同僚相互照顾。”众人心里这才舒坦,老大的妹夫也要讨好他们呢!

曹俊虎也高兴,进了卫所,就算是个打杂的,那也是有职位的,能随着徐鹿鸣升迁而升职,不再是衙门里没有地位的胥吏,之后和姜慕荷走在一起,别人对姜慕荷的看法也要少一些。

安排完了这些事,徐鹿鸣这才去找药商谈事。

去年药皂用的药都是姜辛夷医署的存货和徐鹿鸣空间里积压的药材。现在这些存货和积压都被徐鹿鸣挥霍一空,今年可得把药材的事给敲定好。

只是徐鹿鸣怎么都没想到,他都已经这么快速了,还是晚了一步:“徐指挥使不好意思,我们今年的药材都被西南卫所给包圆了。”

一连去了好几家药铺,人家都这样说,徐鹿鸣不禁好奇:“西南卫所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药商们齐齐摇头。

跟着出来办事的钱贵道:“莫非跟他们新办的作坊有关?”

“有可能。”徐鹿鸣点头。

钱贵转了转脑袋道:“他们不会是也想学我们开个药皂厂吧。”

徐鹿鸣觉得不可能:“除非他们有我们药皂的配方,或者他们的配方比我们的更好,不然他们开出来的药皂厂就是东施效颦。”

压根卖不出去。

钱贵点头:“也是。”

他问徐鹿鸣:“老大,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买药材去?”

徐鹿鸣也犯愁,他需要的药材都是要泡制过的,这个时节去乡下收药材,收来的都是新鲜药材,也用不上啊。

去其他地方买药材倒是行,可姜辛夷这还在坐月子,他怎好出远门。徐鹿鸣看着钱贵:“你带钱出去找人谈事成不成?”

钱贵一脸苦像:“老大,你让我去打听八卦还行,你让我出去找商人谈事,我怕事没谈成,把别人家七大姑八大姨的蛐蛐事,都给打问清楚了。”

徐鹿鸣无奈,回到卫所,把事情说了说,看看有没有胆量的。

申铁不行,申铁太好吃,酒席上别光顾着吃忘了正事,牛轱辘性子有点软,也担不起事。

徐鹿鸣突然有点怀念曾桐和从良平,这两人一个敢想敢做,一个沉稳内敛都是办事靠谱的。

“老大,我去试试呢?”曹俊虎出来道。他跟徐鹿鸣干过贩私粮的买卖,有胆气,还经常跟着姜慕荷去乡下收药材,对药材也有一定的了解。

“行啊。”徐鹿鸣一见到曹俊虎,也觉得他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不过曹俊虎再怎么说也是个打杂的,让他单挑大梁不像话。

于是他又点了钱贵、牛轱辘:“你们两个也一起去,看着点俊虎,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要及时提醒。”

“得嘞。”两人一听不用自己干活,自己还能去当大爷,心里也欢喜。

徐鹿鸣踢了踢没出息的两人:“你们也学着点,别让一个打杂的爬你们头上,到时候说我这个老大任人唯亲,只提携妹夫。”

“好。”两人齐齐点头。

徐鹿鸣能把这话大方说出来,这是真把他们当下属看,要换成其他上峰,才不会管他们这些手下的死活。

且这一路走来,不管他们这些人有没有能力,徐鹿鸣一直带着他们,要把他们每个人都给扒拉上去,他们也该担起事来,不要给徐鹿鸣拖后腿。

“……”

姜辛夷从小带姜苏木,姜紫芙,对带孩子也有一定的经验。

何况,绵绵小朋友现阶段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他带起来不要太容易。

生了孩子,卸了货,姜辛夷一身轻松,趁着绵绵小朋友睡觉,把他怀孕时写的孕夫手册拿出来,将生产那一环写上去,仔细整理。

付今夕跟沈鹤卿走了,他的铺子还有人打理,徐鹿鸣下班回家还是习惯去他铺子里提一罐姜辛夷爱喝的月子药膳汤。

喝得姜辛夷胸脯胀胀的。

他脱了衣裳,当着徐鹿鸣面检查,然后对徐鹿鸣说:“小鹿,我可能涨奶了。”

哥儿是不会产奶,可身体的构造在哪儿,受激素影响,生产完之后,多少都会有一些。

不会持续很久。

“那怎么办。”徐鹿鸣压根就不敢去瞧姜辛夷的身体,生产完后,他身上圆润了些,瞧着就跟熟透了似的,很能诱惑人。

“你帮我吸出来啊,还能怎么办。”这儿又没有吸奶器,单独造一个未免也太浪费。

徐鹿鸣羞得不行,但也没有拒绝。每天晚上等绵绵小朋友睡熟之后,两人便躲在一边,悄悄行动。

姜辛夷总算是在徐鹿鸣身上看到点不一样的反应,他哑着嗓子道:“还以为你是圣人呢,也不过如此。”

“木兰,你别招我。”徐鹿鸣捏捏姜辛夷身上的圆肉,眼睛都是红的。

姜辛夷现在有恃无恐:“就招你,你能拿我怎样?”

徐鹿鸣确实没拿他怎样,只是后续的动作,总是能把姜辛夷弄得手软脚软。

这项行动,进行了半个月才结束,彼时绵绵小朋友已经大了一圈,会咿呀咿地说婴儿语。人也活泼得不行,醒着时会蹬腿挥手,看上去像手舞足蹈地想说些什么。

徐鹿鸣看着姜辛夷平坦下去的胸脯,还有点可惜。

姜辛夷无语:“你够了,这么喜欢,你干脆冲点绵绵的奶粉喝得了。”

徐鹿鸣亲了亲他,直白地坦言:“她的奶粉没有你的甜。”

姜辛夷:“……”他知不知道,偶尔这样直白地撩一句,比说一万句我喜欢你,都还要撩人。

不过徐鹿鸣很快就顾不上这事,他给姜辛夷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臂上,出现不同程度的瘀青。徐鹿鸣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

姜辛夷淡定地收回衣袖,抱起孩子:“没事儿,孩子脚劲大。”

“怎么会。”徐鹿鸣诧异,“她才一个月大,再大的脚劲能踹到你身上淤青?”

“那能怎么办呢。”姜辛夷蹭着绵绵玩,“我们两个一个带空间,一个带灵泉,你觉得孩子身上会没有一点特殊之处吗?”

早在孩子每天喝的奶粉要比旁人多的时候,姜辛夷就已经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后来有天,抱着她,她蹬了一下腿,一下就把姜辛夷的手臂给踹得发麻的时候,姜辛夷心里就有数了。

这个孩子继承了徐鹿鸣的力气,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辛夷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件坏事,女子生存在这个朝代不易,有一身好力气,以后谁也伤害不到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