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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不动,你倒是快动啊

第66章 我不动,你倒是快动啊
景繁他们离开后,明越就陷入了围攻,他倚在沙发上,仰着头咽下涩口的酒液,半阖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坐着的明河,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他作为明雄川和花柳街女人所生的孩子,能被他的这几位好哥哥如此顾忌,还真是难得。

“明少,你带来的这个小朋友第一次见,新欢吧?也一起来玩嘛。”他们给明越灌酒还嫌不够,开始打起了他带来的Omega的注意。

曲由白手里握着空酒杯,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明越,其实他刚刚就已经招架不住被灌了一杯洋酒。

“就是,你把人家都带到这种场合了,不得让他陪哥几个喝一个?”有人跟着起哄。

明越把杯中最后一口酒喝完,随手将玻璃杯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掀着眼皮朝着起哄的人看了过去。

眼底闪过的寒意让对方倒酒的手一顿,只是下一刻明越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那得问问人家小朋友愿不愿意。”

说着他看向了一边呆愣愣的人,曲由白也看了他一眼,摸不准他的意思。

片刻后他错开目光,看向了桌子上已经倒好的酒,咽了咽口水。

这场宴会里的酒水都是上乘货,包括他刚刚喝的那杯酒,甚至现在口中还有回甘。

曲由白抿着嘴巴看着明越,小声询问:“可以吗?”

“你可以拒绝。”明越微微颔首,语气随意。

他已经做好了对方拒绝的打算,毕竟他也不打算真的看着一个Omega被这么多人轮番灌酒。

谁知对方却是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能喝吗?”

“……”准备帮他接过那杯酒的手停在了半空,明越有些奇怪地看了曲由白一眼,怀疑对方把这当成了满满一杯的饮料。

旁边人也都听到了曲由白的话,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凑上来。

不一会儿他就在一众人“厉害”、“再来一杯”、“爽快”的夸赞中喝完了小半瓶酒。

明越看着比自己更快融入了这群纨绔子弟中的人,颇为无言地嗤笑出声。

不过曲由白还是喝得太快,他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焦了,明越蹙着眉伸手挡下来了他们递过去的特调酒。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他身上:“明少这是心疼了?”

明越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将酒杯接下,嘴角勾起了玩味的弧度,仰头将那杯烈酒倒入口中:“你们把他灌醉了,是打算让我来伺候他吗?”

曲由白醉意上头,听到他的话后,慢了好几拍才将视线转到他身上。

他盯着明越嘴角因为喝得太快而漏下的酒液,干咽了一下喉咙,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可惜。

明越注意到了曲由白呆滞的眼神,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拿起一边的外套,拉着对方的胳膊将人带着站起了身:“走了。”

“别啊,明少这就要走了?”看出了他们要离开的意图,那群人试图阻拦。

“就是,至少要把这新开的酒喝完吧?”另一个人摇了摇还剩下一半酒的红酒瓶。

明越垂着眼皮笑了一声,接着伸手将那瓶酒拿了过来,直接就着瓶口将那半瓶酒一饮而尽。

那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对瓶吹,他们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戏的明河,见他哥哥都没什么意见,这才舒了一口气。

“够了吧?”明越将空酒瓶扔到了桌子上,砸出不小一声动静,把一边站着的曲由白都吓了一跳。

这下也没人敢拦,有人出来打了圆场:“都别妨碍明少了,人家温软在怀,哪有空在这和我们浪费时间。”

明越将有些汗湿的头发向后一抓,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嘴角噙着笑:“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奉陪了。”

一众人又起着哄目送了他俩的离开,不过多亏了他们,这下明河应该也不会怀疑为什么他派的人没有成功了。

站在路边吹着凉风,明越给自己点了根烟,晚上喝酒前没怎么吃东西,又一下子摄入了过多酒精,现在胃部的难受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今晚是他自己开车过来的,刚刚已经叫了代驾,现在正在等人把车开过来。

等待期间,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已经意识不清的人,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会喝酒逞什么强。”

他将烟头熄灭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用自己的外套把人裹紧了,毕竟是他带过去的人,总得负责。

坐上车后,明越拍着曲由白通红滚烫的脸颊,但除了对方不适的低吟,并没能问出个一二三来,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明越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在给他定个酒店和带回自己家中思索了一会儿。

但是他没能撑住,眼睛这一闭就没能再睁开。

于是,依偎着晕睡过去的两人顺利地被代驾送到了明越的家里。

所以等景繁这边将人送到家后,就听到了系统关于进度条变化的提醒,停好车后,他便迫不及待打开了弹窗。

【!!!】看着进度条上显示的59.8%,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系统,质的飞跃,降到5字开头了!】

嘴角的弧度都快要压不住了,解渐沉从车里下来看到的就是景繁努力抿着的嘴巴。

“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笑一场。

不过某人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解渐沉将外套搭在胳膊上,低头解着袖口,状似无意地提醒:“现在很晚了,应该不好打车。”

景繁这才想起来,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一看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零点。

【我的周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休息日早就已经开始了,而他还在加班准备回家的路上。

“没关系,加点钱会有人接单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连他都为了点加班费而坚守岗位到现在。

解渐沉像是被他的话噎住了,抬起眸子,欲言又止。

景繁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往坏的方面揣测:【他刚刚那什么表情,难道是听我说要加钱打车不高兴了?是觉得我乱花公司的钱?】

“其实,加钱也不用加很多的。”毕竟报销额度在那,景繁是誓死不会倒贴上班的,所以他总能精准把加钱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解渐沉这下是真的被他的木头脑袋气笑了:“我晚上喝了不少酒,需要个人照顾。”

“啊,那我叫阿姨来加个班?”景繁终于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是很想继续加班,所以他故意装傻拒绝。

因为之前帮解渐沉办事来过不少次丽景苑,正好存了保姆阿姨的联系方式。

他把手机打开,顺利找到了阿姨的电话号码,但是解渐沉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

景繁缓缓抬起眼睛,就看到了他那面无表情的老板,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从对方的黑了一半的脸色来看,心情不是太妙。

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他立马熄屏塞回口袋:“我突然觉得这么晚了让阿姨来一趟不太好正好我现在回家也不方便所以老板让我留宿一晚照顾您怎么样?”

刚刚还面露不悦的某个小心眼老板立马阴转多云:“嗯,那就辛苦了。”

景繁挂着假笑,摇头:“不辛苦,感谢老板给我表现的机会。”

解渐沉这才满意地重新扬起了嘴角,他带头朝着电梯走去,景繁站在原地对着空气锤了两下:【辛苦了~】

他也想不辛苦,要不是迫于对方的淫威,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留宿的,鬼知道他明早一觉起来,会不会又有突发状况需要加班。

加班又加班,那他这个周末就没了,而且他昨天就和曲由白约好了,他周六要去看旺财。

解渐沉已经先一步走进了电梯,景繁只好深呼一口气跟上。

一进家门,解渐沉就给他拿了一双新拖鞋,他换上后才发现大小正合适。

这是第二次在这个家留宿,他也没有第一次来时那么拘谨,跟着对方进了屋内,冰块听到开门声后就从窝里爬了起来,慢慢悠悠地蹭到他腿边求摸。

景繁倒是有段时间没见到它了,他蹲在它面前大力揉搓了两下狗头,脸颊上酒窝不由自主地深陷,冰块伸着舌头从他的脸颊上舔过,留下一排湿漉漉的水印。

解渐沉正在倒水,转头看过来就见自家傻狗抱着人撒娇,他的薄唇轻抿,淡声提醒:“别离它这么近,它有半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果然,他这话一出,刚刚还玩做一团的一人一狗就僵住了,景繁抓着冰块脖子上的长毛将它拉开了点距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感觉浑身发痒。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咦,那你今晚不许上床。”

冰块像是听懂了一般,委屈得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他坐回沙发上,一边看着大狗窝在他脚边哼唧,一边挠着脖子。

解渐沉给景繁递了杯水过来:“你上次留下的衣服,阿姨已经洗干净收在客房的柜子里。”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上次留宿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忘记带走了,不过他那商场大甩卖的衣服,居然没有被当成抹布丢掉。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解渐沉给他倒的水,脚边是等着自己疼爱的宠物,安逸得像是来享受的。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屋主人,景繁觉得好像本末倒置了,他才是被叫过来负责照顾人的。

“那老板,我需要帮您做什么吗?”他不好意思地抓挠着后颈,小声询问。

解渐沉正在解领带,闻言看了过来,他晚上喝得酒其实不算多,也没有需要人留夜照顾的程度。

他随口道:“现在状态还可以,不过半夜可能会口渴,帮我准备点水放在床头就好。”

所以让他留下来过夜,就是为了半夜起来给他倒杯水?这在睡前自己准备好不就够了?

景繁挠着脖子不太能理解,但他钱多,他有理。

他这一会儿闲下来后时不时抓挠后颈,白皙的脖子上很快就浮现了大片红痕。

解渐沉站在一边,能透过他宽松的领口看到他更深处一些的皮肤,他蹙了蹙眉,下意识就直接探手过去。

由于喝了酒,他原本就高的体温现在更加炙热,景繁身上出了薄汗,风干后,皮肤相较之下要凉很多。

所以当解渐沉伸手摸到他的后颈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起了脖子。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景繁疑惑地抬眼望去,就见对方面容严肃地盯着自己的脖子,他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脖子后面怎么了?”解渐沉收回了手。

景繁被问得愣了一下,缓缓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后颈,手下还有好几个凸起的包,他反应过来,解释:“好像在阳台那会儿被蚊子咬了。”

他自己看不见,所以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蚊子包,不过解渐沉却不这么认为。

那些小红点微微凸起,很密集,被粗暴挠过之后有的还连成了一片,相比于蚊虫叮咬,这更像是过敏反应。

“你晚上吃了什么?”解渐沉钳着他的脖子,用虎口卡在下巴,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别开,有了灯光的照射,这下看得更清楚了,“这应该是过敏了。”

景繁歪着头,看他的样子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但是他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过敏的东西。

他努力回想着酒宴上入口的食物:“吃了些甜点和寿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啊,还吃了小半块牛油果。”

解渐沉将他的衣领拉开一些,发现背后也起了一片:“以前没吃过吗?”

景繁摇了摇头,他前世确实没吃过这种水果,听别人说吃起来很腻,所以一直没尝试过,今晚在宴会上偶然看到,出于好奇便尝了一块。

只是没想到,一向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他居然还有过敏的食物。

难怪他从宴会上开始就一直觉得浑身难受,他还以为是自己流汗导致的。

“低头。”解渐沉倾身过来单膝跪在了沙发上,他拿着手机对着景繁的后颈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司淼。

对方也很快回了消息,确认了大概率是过敏,并且推荐了使用的药膏。

解渐沉将手机丢到了茶几上,从沙发上站起:“去洗澡。”

“啊?”还保持着低头姿势的景繁有点懵。

“洗完澡我帮你抹药。”解渐沉解释。

听到还要抹药,他立马抬起了头:“不用了吧,或者我自己也可以。”

“后背也有,你自己能抹到?”解渐沉卷着衣袖,垂眼看着他。

不能,但是一想到解渐沉要给他抹药,他就有些慎得慌。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解渐沉唇角微挑:“那就去洗澡,洗完来我房间。”

他的话带着些命令的的意味,景繁只好一边挠着脖子一边乖乖点头。

回到房间后,他就拿着衣服进了客房的浴室,直到把衣服脱完照了一下镜子,他才意识到过敏得有多严重。

景繁扭着半边身体,对着镜子长大了嘴巴:“我靠,怎么起了这么多疹子,难怪那么痒。”

不过也奇怪,这片疹子只从背后蔓延开,上到脖子,下到腰窝,胳膊上也有,只是没有后背严重,身前还算完好,只有零星几个红点。

他在浴室磨蹭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推开了解渐沉的房门,却发现房间没人。

刚准备退出去,旁边主卫的门就被拉开了,解渐沉披着浴袍站在门口,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对着景繁抬了抬头:“去床上等着。”

景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房间那张浅灰色的大床,觉得对方的话怎么听都不对味。

“老板,湿发太久不好,不然我还是等您忙好了再过来吧。”某人有些打退堂鼓。

“嗯,所以擦完药后你帮我吹干。”解渐沉站在他的身后,Alpha身量颀长,直接将门挡住,让他连退路都没有。

没办法,景繁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坐到了床边,解渐沉将擦发的毛巾随手丢到了沙发上,坐到了他身边。

他掰了一粒抗过敏的药塞到了旁边人的手中,等他喝完后,解渐沉又拿出一管药膏拆开,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对方的这一命令让景繁又是一愣,他瞪着眼睛,目光在解渐沉的脸上和腿上转了两个来回,最后咬着牙心一横趴了上去。

“……”解渐沉看着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直接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虽然知道对方会错了意,但他却更乐得眼下的情况。

景繁穿的是他自己的衬衫和长裤,并不方便抹药,不过好在他没有把衬衫的扣子都扣上,解渐沉提起他的衬衫下摆,将衣服掀了上去。

后背通红一片,和他猜测得差不多,骤然被掀开衣服的人下意识紧绷了身体,不小心从发梢滴下的水珠引得身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景繁的肤质很好,即使背后起了一片红疹子也不难看出他光滑细腻的皮肤。

解渐沉的目光从轮廓清晰的肩胛骨一寸寸向下游走,中间的脊椎骨随着身体主人下趴的动作微微下陷,显出一道浅浅的轮廓沟。

流畅的腰部线条向中间凹进收起,是躯体最纤细的部位,不过腰际的肌肉倒比窄瘦的腰看起来更加结实,也难怪能在轮船上和一群Alpha纠缠那么久。

再向下是一寸呈v字型的肌肉线条,隐没于柔软宽松的的布料之下,细看还能发现裤子边缘露出的两个浅浅的腰窝。

“老板?”景繁的肩胛骨颤了颤,他已经趴了半天了,说好要帮他擦药的人却一动不动。

解渐沉收回了视线:“嗯,别动。”

“……”我不动,你倒是快动啊。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景繁被刺激得顿时屏住了呼吸,解渐沉伸出手指轻轻将药膏抹开。

指腹下的皮肤因为疹子并不是很光滑,不过倒是很烫,指尖在皮肤上打转,他感受着身下人的轻颤,突然有些恶劣地放缓了动作。

本来冲着药物止痒来的,但这游走在皮肤上的轻柔触感,如羽毛刮蹭而过,反倒多添了一阵微妙痒意,景繁甚至觉得连心脏都在发痒。

他有些卸力地塌下了腰,柔软的腹部压在了对方结实的大腿上,凝胶状的药膏在体温与摩擦下渐渐化开,解渐沉轻柔地推开药膏,腿面上感受到的时深时浅的呼吸,暴露了某人忍耐的辛苦。

药挤多了,等背部的疹子都被药物覆盖,他的指尖还沾着多余的药膏,视线沿着腰肢缓缓下移,他注意到了被遮在布料下的零星几个红点。

他垂着眼睛轻笑了一声,接着将某人刻意提高的裤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几个遗漏的红疹以及藏了半天的腰窝。

湿润的指尖沿着疹子表面打转,半蜷着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那两个可爱的小窝上蹭过。

景繁被他的动作激得绷直了背,突然庆幸自己有好好把裤子扣紧,不然再扯下去,他的屁股缝都得暴露无遗!

解渐沉的手指在腰窝边上流连了一会儿,终于引起了某人的抗议:“老板,我觉得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他已经撑着胳膊要爬起来,解渐沉勾着唇角,抬起双手打算放过他,只是没想到某人动作太大,跪起时压住了裤子,于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小块白嫩嫩的屁股蛋漏了出来,同样出来望了个风的还有一小截沟壑。

解渐沉扬了扬眉稍,状似不经意地移开了视线。

景繁只觉得身后一凉,立马伸手扯了一下,但他还不知道该漏的不该漏的都已经被看到了。

他接过药膏,挤了一大坨在手心朝着后颈就抹了上去,那手法大概看过不少次煎饼摊抹酱。

解渐沉坐在一边,他看着景繁后颈那块凸起的皮肤,眼底的欲望隐隐翻涌。

因为后颈的疹子被挠过后连成了一整块凸起,位置还很巧妙,乍一看上去会让人误会成Omega的腺体。

景繁囫囵抹了个大概,其实胳膊上还有,只是要抹的话势必要在解渐沉面前把衣服脱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给胳膊抹药。

他刚想要把药膏还回去离开,就被解渐沉拦下来讨债了:“我的头发还没干。”

“啊哈哈,我就说我忘了什么事,我这就给您吹。”逃跑计划没成,只好留下来给他吹头发。

解渐沉的发质很好,即使养长了也没有出现干枯分叉的情况,景繁跪在床上,一手抓着吹风机一手摸着他的金发。

温度适宜的风将他身上隐隐逸散的香气吹了过来,景繁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想起了当初在小岛上,他就在对方身上闻到过这个味道。

他那时还奇怪怎么经历过血水和海水的冲刷还能保留着香味。

走神间,他已经悄悄捏起了一缕发丝凑到了鼻尖,很清香的洗发水味,但和他身上的味道不一样,所以可以排除是洗发水的味道残留。

“怎么了?”解渐沉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景繁回神,立马松开了手解释:“没事,就是觉得很香。”

“是吗,喜欢?”他问。

经过今晚的乌龙,景繁已经琢磨清了他说话喜欢省略的习惯,点头:“挺喜欢这个味道。”

解渐沉眨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因为没得逞而露出不满:“嗯。”

确保对方每一根发丝都干了后,景繁才终于得以回到了客房,一进去他就注意到了某个偷偷溜进来的室友。

“不是说不让你上床吗?”他坐在床上扯着冰块蓬松的大尾巴。

不过冰块也学会了装傻,一动不动任他蹂/躏,景繁无奈地再次分了一半床出去。

关灯前他还不忘定一个半夜三点的闹钟,毕竟他还得去送水。

陷入沉睡前,冰块已经自然地沦为了他的抱枕,他把头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突然想到,解渐沉说冰块半个多月没洗澡。

可是它明明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