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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求同存异

第66章 求同存异
三人越打越起劲,倒是完全忘了此次的目的,出乎云舟和伊勒德的意料,这看上去老老实实憨厚耿直的庄稼汉子居然是练家子,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的,而且力大无穷,两人竟有些招架不住那拳头。

直到小屋里发出一阵剧烈的锅碗打碎声,几人才停下来,王虎一把拉住还在怔愣中的银杏,往小屋跑去。

“大兄弟你怎么啦!?”一进屋王虎就放开银杏紧张地四处找人,就看见郑启冲脸色苍白地倒在灶台边上,喘着粗气,好像忍着剧烈的疼痛。

王虎赶紧上前想把人抱起来,确被郑启冲一手拍开,警戒地看着他。

王虎一愣,难受地低下头说:

“大兄弟……俺不是……俺……”

不理王虎一脸的惭愧,郑启冲口气不善地问道:

“外面刚刚怎么了?”

“大兄弟你伤口又流血了快让俺看看!”王虎二话不说扒开郑启冲的衣服,仔细查看了起来。

“住手!你、你干什么!”郑启冲立刻不顾伤痛一拳狠狠打在王虎身上,后者也不管随他打。

于是等伊勒德他们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大男人在灶台一角“打情骂俏”好不热闹,银杏则坐在边上手里拿着水盆纱布剪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三人脑里出现个大大的问号,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行伤口裂开很严重,大兄弟俺得重新给你缝一下伤口。”王虎说着把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脱了他的衣服,接过银杏递上去的工具,完全无视走进屋里的三人,开始缝合伤口。

三人已经把脸上的易容假皮撕了,银杏这才把逸寒渊和伊勒德认出来。

“那什么公子!伊大人!”

“……我不叫那什么公子!”逸寒渊几乎要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么晕死过去。

伊勒德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把人扯进在进怀里吻了上去,逸寒渊大惊,赶紧把两人分开,气愤地大吼:“干什么!有没有羞耻心啊你?”

伊勒德哼笑一声,又把人圈进自己怀里,对着逸寒渊挑衅地说道:“我明媒正娶把他娶到手的,房也洞了,自己老婆还说什么羞耻不羞耻?”

……不要脸!

这是云舟和逸寒渊两人此刻心里同时跳出的的三个字。

不过逸寒渊怎么也不能相信两人已经成婚的事实,便问银杏:“银杏你告诉我!你真的和这个野蛮子成婚了?你不是最喜欢月莲和四皇子了么?怎么说嫁就嫁了?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禽兽看你好骗欺负你了!?老子帮你讨回公道!”

伊勒德脸色一僵……还真被这个傻子给猜中了……银杏倒是老实,摇摇头说:“伊大人对我很好,他说我只要……呜……”银杏还未说完,嘴巴就被伊勒德吻住,之后的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要不然这成婚之说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两个人吻得“啧啧”作响,看得云舟满脸通红,气得逸寒渊浑身发抖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逸小王爷……微、微臣郑启冲……”

郑启冲……?

逸寒渊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却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便走到床前看了看郑启冲,这才想起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新册封的武状元,之前与太子喝酒两人便认识了,算是太子新收的亲信。

“郑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将军?

王虎手一抖,难以置信地看向郑启冲,这才知道自己可是抱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郑启冲也知道王虎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便正色说道:“臣无能,没有完成太子交待的任务,还落得这幅下场……实在无颜再见太子……”

王虎听着,心里跟着狠狠一抽,看向郑启冲,却发现他也正好瞟了自己一眼,王虎一窘,赶紧低头干自己的事。

伊勒德那边也听着两人的对话,特别是云舟,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脑子里把现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分析了个彻底:原来郑启冲是太子的人,截了银杏被四皇子逼得走投无路,跳了崖,难怪之前听崖边上的士兵说跳下去的是两个人。

现在两人被一个傻大个儿救了,这地方隐秘,若不是跟着熟悉这里地形的小动物根本就找不到人。

这情况……寡不敌众啊,现在这里除了伊勒德,全是太子的人……“在打什么坏主意呢?”伊勒德紧紧抱住银杏,眼神不善地瞪着云舟。

云舟吓了一跳,强作镇定地顶回去:

“你才在打坏主意,你全家都在打坏主意!”伊勒德挑眉,心想一个小小的云舟也成不了大事,便从怀里掏出令牌扔给他:“我说话算话,找到银杏了就放你走。”

云舟把令牌放好,没好气地说:

“早就该给我了!”说完就出了屋子。

王虎给郑启冲缝好了伤口,又给他盖上被子,拿着东西站起来歉意地对伊勒德说:“那啥这位兄弟俺刚刚不知道你们是认识的才出了手,对不住啊,俺现在去做鱼汤,你们好好谈俺不打扰你们了。”

发现郑启冲探寻的眼光,逸寒渊这才反应过来,一一介绍:“他是伊勒德。刚刚出去的那个是四皇子的手下。”

“啊!?”郑启冲吓一跳。

如果说国宴款待的番族皇子在这里还有点说得通的话,那四皇子的手下混在他们中间跑来这里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事情很复杂反正你不用担心那个手下,没什么用的小喽啰。”逸寒渊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我没什么用还真是对不起啊……”云舟阴沉的声音响起。

几人都看向门口,就看见云舟脸色难看地站在那儿。

“你不是走了么。”伊勒德问。

“没有人带鬼才走得出去!”

银杏好奇地看着云舟,后者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找了个椅子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几人这才把心思放回银杏身上,逸寒渊问:

“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怎么办?不能交给太子也不能交给四皇子,那就跟我回……”伊勒德刚想说回族里,这才想起来他也没地方可以回,长老也没来过信,族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么贸然回去,绝对会被一刀捅死的。

“啊对了!月莲他还好么……?”银杏突然回头问逸寒渊。

“哦他很好……”逸寒渊吃味地回道,月莲的名字怎么一记就记住了,他却只是个“那什么公子”。

“既然你想看月莲,那就先回白府再作打算。”云舟插话说。

“月莲也在那儿么!?”银杏激动地睁大眼睛。

逸寒渊点了下头,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伊勒德抱紧了银杏,虽然很不甘愿,不过还是同意了云舟的提议,毕竟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他一个人实在没办法能保证保护好银杏,中原人又是出了名的狡猾阴险,实在防不胜防,如果被太子或者四皇子其中任何一方抢去,那再要夺回来就难了。

打定了主意几人决定立刻动身。

王虎这个时侯端着鱼汤走进来,逸寒渊问他能不能带他们出去。

“不行!臣得到的命令是把银杏交给太子!”郑启冲这个时侯突然说道,几人刚刚的话已经让他明白了大半,他们根本就是想私藏银杏!

伊勒德冷笑一声:

“哼,由不得你,躺在这儿好好养伤吧你。”

“对不起……大兄弟说不能把银杏带走,俺就不能让你们带走他。”王虎站起来走到伊勒德面前,拉住银杏的手腕,一副你再不放手咱两就再去院里干一架的样子。

伊勒德也站了起来紧紧抱住银杏的腰,完全没有要放人的样子。

两人眼看就又要动起手来,银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肉眼睛,因为伊勒德怀里实在很舒服,昨晚上又没睡好,所以刚刚就不知不觉困了起来。

“怎么昨天没睡好?”伊勒德宠爱地挽着银杏的细柳腰让他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随便问道。

“恩……昨天虎子和郑公子不知道在干嘛……发出好激烈的声响……我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所以就……”

众人一阵尴尬……两个大男人,晚上不睡觉还发出很大的声音……还能是什么?

看不出来啊这傻大个儿口味那么重……连伤员都不放过……逸寒渊心想。

哼……也是个没节操的男人……伊勒德想,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扯开银杏的衣领子凶狠地问:“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银杏被吓懵了,下意识地摇摇头,心想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而王虎和郑启冲,两人也脸色各异好不精彩。

王虎用调羹搅着碗里的鱼汤脸都快伸进碗里了。

郑启冲双拳紧握脸脸上毫无血色,恨不得就这么一头撞死在墙上。

云舟喝着茶,看着戏,心里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胆,光天化日的对上眼就那什么了,也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好歹避避嫌呢……唉……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