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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番外三:铃铛小鹿

第67章 番外三:铃铛小鹿
宜大离顾家有一段距离,离顾氏企业更远,来回一趟要四个小时,温砚肯定是要住宿舍的。

顾凛川对此没说什么,温砚当时还觉得稀奇,结果隔天这人就一声不吭地到宜大附近买了个公寓,房产证上交给温砚。

温砚有点苦恼:“可是学校规定大一新生都不许搬出去住哎。”

“周末可以回来。”顾凛川亲他的脸。

“那你呢?”温砚用房本戳戳顾凛川:“你怎么办?也是周末过来?”

顾凛川垂眸“嗯”了声,“暂时这样。”

他们两个肯定是要见面的,那就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的距离问题。

“唉。”温砚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周只能见两次,你说你这么离不开我,以后可怎么办呢?”

“不会我平时不在公寓的时候,顾总偷偷过来独守空房吧?”

温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为骄傲。

“不会。”顾凛川神色平静:“平时不会频繁过来。”

温砚敷衍点头,掰着手指头跟他举例子:“怎么才算频繁啊?一周七天来六天算吗?”

“不算。”某人掷地有声。

温砚顿时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顾大总裁一惯厚脸皮。

“看你还不承认自己离不开我?”他勾起顾凛川的下巴,一副小流氓的样子。

“没不承认。”

顾凛川勾了下唇,配合他半仰起头,喉结滑动,很坦然地反问:“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温砚“哼”了声,嘴里嘀嘀咕咕:“心里知道和听你亲口说又不一样。”

顾凛川“嗯”了声,说给他听:“我离不开你。”

温砚脸一热。

他发现顾凛川总是能将恋人间一句很平常的亲昵话语说出调。情的氛围感。

可能是因为声音好听吧,总之温砚很喜欢。

“那得搬东西啊。”他咳了声:“要在公寓住将近四年呢。”

顾凛川捏他耳朵:“乖乖,耳朵红了。”

“干嘛干嘛!”温砚拍掉他的手捂住耳朵,“我说搬家的事,你突然捏我耳朵干嘛?”

“不用搬,买新的,你喜欢就都买一样的。”顾凛川放下手,有点恋恋不舍。

“不要。”温砚拒绝了这种财大气粗的处理方式,说感觉不一样,他就要搬,而且就连那对猫咪咖啡杯也要一起搬。

还有他的拼图,数独书,一些烂七八糟但是却用惯了的小玩意儿,包括‘一枝独秀’也得搬过去养。

温砚拉着顾凛川一起收拾东西。

从书房收拾到卧室,顾凛川给自己收拾出惊喜了。

他从温砚房间的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了温砚之前戴过的,红绳铃铛。

一条系在脚上的,一条系在腰上的。

顾凛川闭眼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喉咙莫名紧了一下。

温砚在那边叠衣服,本来没注意到顾凛川在干嘛,直到顾凛川晃了下手里的红绳,细微的铃铛声在卧室内响起。

他耳朵一动,脑袋抬起来扭过身去,看到了顾凛川手里拎着的东西。

温砚“啊”了声,挠挠脑袋道:“我都忘了我还买过这个,你拿它干嘛?要带过去吗?”

顾凛川垂眸“嗯”了声,掩住眼底的光亮,声音微哑:“你戴。”

“哦~~”温砚拉起长音,隐约想起来顾凛川夸过他戴这个好看,于是凑过去坐到床边,脚抬起来晃晃:“现在戴?你给我戴。”

“不急。”顾凛川将东西攥在手里,神色有些晦涩不明:“有的是机会。”

“嗯?”温砚眯着眼睛盯他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跪在床上用手勾住顾凛川的脖子,把他使劲儿往下压,“我们顾总是不是有坏心思?”

“没有。”顾凛川被迫弯着腰,笑声听起来有点闷。

温砚:“不信!”

他干脆手脚并用,整个人挂到顾凛川身上,凑到耳边笃定道:“你肯定有。”

温砚觉得自己太了解顾凛川了,这人看着风轻云淡面不改色的,脑子里指不定都想到哪去了。

他哼了声:“假正经。”

顾凛川笑声更大,只好承认:“是有,那怎么办?”

“让我想想……这样吧,你表现好我就满足你。”温砚宠溺地拍拍他的脸。

顾凛川怕他掉下去,手拖着他的屁股,挑眉问:“你想让我怎么表现?”

他问完还掐了一下手上的软肉。

温砚下意识夹紧屁股,报复性地反掐顾凛川的耳朵,恶狠狠道:“反正捏我屁股肯定不行!”

顾凛川“嗯”了声,将人放床上,很有压迫性地俯身靠过去:“那是得我伺候你。”

“不要不要!”温砚屁股往后挪,用脚踢他,没想到反而方便了顾凛川攥着他的脚腕往怀里拖。

温砚骂他一声无赖,被顾凛川应下来了,紧接着就被迫接了个湿漉漉的深吻。

“今晚戴?”顾凛川用指腹给他擦擦唇角,另一只手摩挲着一截细腰。

温砚眼里有些雾气,面色红润气喘吁吁地开口:“才不要。”

“你刚才不是说有的是机会吗?等着吧。”

他从顾凛川怀里一骨碌钻出来,顺便还在这人腿上轻轻踹了一下,高傲地仰起下巴:“还收不收东西?”

“收。”顾凛川笑了声,动作不疾不徐地将两根红绳铃铛都揣进口袋里。

温砚让他等,那就等好了。反正日子很长,他等得起。

红绳铃铛真正派上用场是在温砚开学一个月后的周末。

某顾大总裁之前言之凿凿地说过:平时不会频繁过来。

结果实际上一周七天他有六天都住在公寓,还有一天在是在公司,顾家别墅根本回都不回。

当然,顾凛川最开始也是回的,但是回去之后发现哪哪都不对,家里少了个人,他心都跟着一块被挖空了。

于是顾大总裁连夜搬回公寓,从此就扎根不挪窝了。

也是拖了他的福,‘一枝独秀’如今被照顾的很好,枝繁叶茂的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光秃秃的样子,简直和最开始判若两花。

温砚学的是心理学,涵盖内容很多,平时课程排得很满,但幸运的是,他周五下午没课。

所以他一般都是中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就回公寓,顾凛川也会推掉下午的安排回家,两人一起吃午饭,吃完再腻歪一会儿。

前面几周都是这样,但是这周温砚在课上就收到了顾凛川的微信,说今天公司有事,要晚点才能回。

温砚揉揉肚子,手在桌子底下悄摸摸打字:可是我好饿。

顾凛川应该是忙什么去了,还没回。

温砚的寝室群聊就突然蹦出消息,说今天下午要不去聚个餐?

他们一个寝室的关系都还不错,温砚长了一张团宠漂亮脸,所以哪怕他年纪最大,其他三个室友也都愿意下意识地照顾他。

像这会儿说要去聚餐,室友们都有时间没意见,但他们还得把温砚圈出来问问他有时间没有。

毕竟温砚有未婚夫的这个事儿,基本半个专业的人都知道。

原因是刚入学的时候,温砚实在太受欢迎,从军训开始就有很多人跟他献殷勤,但是温砚都私下里拒绝了。

本来只是追求者多一点,温砚还是很低调的。

但耐不住当时有人高调,军训结束的时候,居然有人当着教官和所有同学的面跟温砚表白。

对方算是个小富二代,不仅要送花,还准备了吉他弹唱,调跑得温砚都不忍心听。

当时温砚阻止了他的深情告白,从军训服口袋里摸出订婚戒指带上,无奈而郑重道:“谢谢你的喜欢,我已经订婚了。”

那小富二代吓到了,脱口而出:“你才大一就订婚了!?”

温砚点头。

“不行不行,你这也太不谨慎了,要不要考虑换个对象?”

温砚嘴角一抽,再一次认真拒绝:“不要,我和我未婚夫很相爱。”

那富二代就失魂落魄地抱着吉他走了,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于是那天之后,围观的同学就都知道温砚有个彼此相爱的未婚夫了。

身为温砚的室友,能了解到的内容只多不少。据他们这个月的观察,温砚这未婚夫虽然身份神秘,但似乎格外黏人。

每晚煲电话粥已经是常态,他们每天晚饭都不用吃,光听温砚打电话就能把自己撑到。

每周五下午温砚离开学校,周天晚上回来,这是雷打不动。

所以他们现在问温砚要不要去聚餐,纯纯属于虎口夺温砚。

结果温砚说去。

室友诧异:不去找对象了吗?

温砚先给顾凛川发了个‘通知’,然后捏捏耳朵回道:和你们去吃饭,他不重要。

三个室友疯狂地发了一连串表情包攻击他。

温砚现在身体养得很好,顾凛川就对他放松了管控,温砚偶尔放肆地想吃什么也没问题。

他和室友们约了吃鸭爪煲,下课就飞奔而去。

导致下午顾凛川饿着肚子来接人的时候,只闻到了温砚满身的咸辣香甜。

温砚跟室友打招呼告别,室友们亲眼看到停在路边的豪车里伸出一只矜贵好看、修长有力的手,然后一把揽住温砚的腰,将人拉回车里。

室友们感觉自己这辈子没白活,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闻到没?豪车扬长而去时甩他们一脸的尾气都是香的。

“哎呀你干嘛,我还没跟他们打完招呼呢!”温砚有点不满地皱起眉。

他嘴巴被辣得红红的,看起来又娇又勾人。

顾凛川没忍住亲了他下,然后凑到他脖颈处轻嗅:“喝酒了?”

他刚刚尝出了一点很淡的葡萄酒香。

“没有。”温砚咳了声,推开他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只是带一点酒精度数的饮料。”

顾凛川看他眼底清明,眯了下眼:“回家再跟算账。”

一句话搞得温砚紧张兮兮的,他有预感回到公寓后顾凛川绝对会对他做些什么。

比如某些不当人的事。

结果顾凛川到家的第一件事是进厨房煮面吃,还问他要不要。

温砚摇头,他饱得不行。

但他很奇怪,就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顾凛川,我现在是对你没吸引力了嘛?”

顾凛川烧开加了盐的水,往里放意面,闻言不冷不热道:“怎么说?”

“你怎么能先吃面呢?”

顾凛川笑了声,靠着大理石案台挑眉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先吃你?”

“我可没说啊!”一旦被戳穿,温砚就耍赖了。

他颠颠地过去抱顾凛川,心疼道:“你是不是一直忙到现在,太饿了?”

“还好。”顾凛川偏头亲了下温砚的耳朵,低声暧。昧道:“但是乖乖,我总得先吃饱饭才能满足你。”

温砚登时就捂着羞红的脸“哎呀哎呀”几声,有点气急败坏似的连跺好几下脚:“你怎么又在胡言乱语!”

顾凛川轻笑了声,歪头睨他。

那眼里的意味太明显了,温砚被他看得整个人越来越红,最后一溜烟跑出厨房不理他了。

红绳铃铛就是在这天用上的。

温砚背靠着沙发,戴着那根顾凛川期待许久的红绳,贴着踝骨系得松松垮垮。

在温砚恍惚的视线里,他甚至都还看到那个小银铃铛在摇摇晃晃,好像正在被挂在房梁上任由狂风暴雨吹打,下一秒就要可怜巴巴地飘落下来。

但就是不掉,怎么都不掉。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顾大总裁是真的吃饱了,所以才能如此有力气有耐心。

顾大总裁甚至还得寸进尺,哄他把另外一根也系上。

温砚刚要开口拒绝,顾凛川就故意使坏让他开不了口,然后低笑着说:“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无耻行径气得温砚想骂人,但他一旦开口就会被顾凛川堵得只剩一个气音儿,只能靠咬顾凛川解恨。

小银铃铛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还有点凉,但转瞬就变得温热起来。

温砚转了个身,眼里一片雾气。

时间过去好久,似有若无的铃铛声混着他自己的声音,交织悦耳,在整个空旷的室内都能被清楚地听到。

“好吵……”温砚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进软枕里,声音闷闷的彷佛带着潮意:“顾凛川,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顾凛川垂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红色细绳,上面坠着的小铃铛衬得温砚皮肤更白,也更红了。

他指腹在上面按了一下,轻笑一声,告诉温砚时间还早。

时间还早,所以不急着睡。

温砚当即就哭给他看。

然而顾凛川在某些时候都是嘴上哄人好听,实际却一点也不心软,温砚算是看透了。

这姓顾的就是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