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好欺负人
白挽可能被他玩弄了。
于是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了盛云客一下。
没推动。
盛云客捉住他的手腕，再挨近了，鼻尖碰到一起，非常暧昧的姿势。
“要我亲你吗？”
白挽退无可退，“不、不要！”
“可你眼里说了你想要。”盛云客再说，“真的不要？”
白挽眼眶弥漫起水雾，“……你好欺负人。”
“对不起。”
盛云客道歉，并吻了白挽的眼睫。
这双眼睛太会流泪了，上次他吻过不少眼泪，咸的，涩的。
按理说他们那夜没有接吻的必要，白挽更没指望盛云客会吻他，可他双眸饱含泪水时，盛云客就亲了他，亲得很深。
“给我个机会？”这个男人趁火打劫，“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不要不回我的消息，更不要推开我。”
白挽轻喃：“为什么呢……你又不喜欢我。”
盛云客似是不赞同这句话，可也没反驳，他压制住心底的不悦，不愿吓跑这只羊羔，“感情可以培养，白挽，我想和你结婚。”
–
那是外婆去世前他们见过的最后一面。
在那后不久，盛云客就因公司的事出了国一周，只每天和白挽联系。
白挽消息回的不多，他忙于照顾外婆和寻找曲青黛的消息，半点找不到的状态让他恐慌。
他怕事情会坏到最后的地步。
盛云客就给他打电话：“回消息的时间也没有吗，白挽？”
白挽近几日瘦了不少，他到病房外接，“是吧。”
盛云客也不生气，“我让人送来的腕表喜不喜欢？”
一堆东西堆在病房角落，全都价值不菲，白挽一个也没拆过。
他含糊应过去，又听到盛云客说：“看来是不喜欢，你喜欢什么？”
“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挽扣着医院的护栏，半晌后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说。除了让我走。”
“你……”白挽嗓子很涩，艰涩到发出那几个字的每个字都如刀割，“能不能帮我件事？帮我找找我妈妈。”
盛云客：“只是这样？”
白挽：“……嗯。”
盛云客：“好，如果这段时间你在忙这个，你应该早点找我。”
相隔千万里的嗓音通过电话来到白挽耳中，莫名给了他在这段疲惫的时间一股抚慰的力量。
“谢谢你。”
“不用谢，给我拍张照吧。”
“？！”
拍什么照？哪种照？
白挽自动归类到不穿衣服的照片，心说他们有钱人就是会玩，可这是医院，他要去洗手间拍吗？！
他的脸红传不进手机里，嗫嚅，“你……要看哪儿啊？”
盛云客在电话那边染了笑：“看哪儿都给拍？”
白挽：“我我我”
盛云客：“穿制服的，女仆装，跪//趴在地上，摆出s情的表情，给拍么？”
白挽：“！！我没有女仆装。”
那边笑出一声。
“你也太诚实了，不怕我用照片威胁你？有脸的照片就行。”
白挽恨不得马上挂电话。
他最终自拍一张发过去，背景是医院白墙，他眼睛大大的，圆鼓鼓，有点气愤恼怒的样子。
发过去就不理人了。
盛云客倒是发来：【好看。】
白挽捧着手机，没回，看着这两个字，心里啊啊啊尖叫，屏幕熄灭，眉角掩不住的笑意映在黑屏中。
剩下的每天，盛云客人不到，该有的礼物从来不落，白挽不收，就送到病房。
他给盛云客的回复多了两天，不久后，再次回到不理人的状态。
盛云客的高调，白源发现了。
–
白挽发呆，记忆一开闸就收不住了，后来的事不敢再回忆下去。
“不离婚直接走暧昧流程也行。”白挽如是说，“你现在的身份是盛云客，不是我老公，懂了吗？”
盛云客：“嗯，我现在的名字叫小帅。”
白挽笑着扑进他怀里，“你不要逗我笑！”
盛云客：“然后呢？暧昧期能做什么？牵手行不行？”
白挽：“暧昧期你就想牵手，在一起了不得亲嘴啊！”
“结婚了再到牵手这一步是吧？”盛云客表示了解，“懂了。”
白挽笑得直不起腰，倒在他腿上打滚。
“你是不是进早了？”盛云客扶着他免得他栽下去，“不是说结婚才能牵手？这就躺我腿上，算到哪一步了？”
白挽躺在他腿上面朝他，眉梢眼角皆是春情动人的笑意。
“到……看看腹肌。”
盛君尧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回去再看啊，回去再看，这么多人呢，不成体统。”
“？！”
白挽立马从盛云客腿上好好坐起来。
入戏太深，忘记大家都在了。
他一起来就对上席瑶的亲妈牌姨母笑。
……脸已丢尽。
“呜不是说人生没这么多观众吗，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白挽和盛云客提前回房间。
太远了，他不想走，让盛云客背，趴在他背上悲伤逆流成河。
盛云客：“可能你是主角吧。”
白挽：“古他那”
记忆恢复！
“如果你说的暧昧期是指我来医院找你那天，那我有一点记得。”盛云客说。
白挽吓死，“你不是想不起来吗？！”
“有延时。关于你的，我想拥有那些记忆。”
盛云客是有手段的。
白挽当初那么不想和他结婚，现在还不是一口一个老公叫得勤，让亲就亲，让说爱他就说。
比起把他往外推的白挽，会吵会闹会挠人的白挽更让人喜欢。
这个盛云客运气就是好，不用遭受被白挽冷落的阶段，一来就拥有黏乎乎超级依赖他的白挽。
手机响了，“妈妈干嘛打电话？”
盛云客：“建议不接。”
“为什么啊？”
“估计发现盛朝臣不见了。”
白挽对着来电的手机纠结，选择不接。
就当他们回房睡了吧。
回到房间，距离新年就剩几十分钟了，他们洗完热水澡，时间过得飞快。
被窝里，他们穿着黑白配色的情侣睡衣，白挽掐着时间对他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天天开心！”
“这话你得对自己说。”
盛云客亲了下他额头，“白开心，你要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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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大为感动问他要不要打响新年第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