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圣诞限定-糖果屋(哧溜)
隆冬之际,12月底的北方城市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圣诞节这一天,更是直接下起了鹅毛大雪。
森林的某处小木屋内,一个穿着登山服的青年正蹲坐在篝火旁边,瑟瑟发抖的取暖。
他的鞋子已经被雪水浸湿,脱在了一边,双脚赤裸,指尖冻的发白。
“呼…”
青年生的眉清目秀,雪白的脸埋在臂弯之内,脸颊被火焰烤的通红,他低垂着眉眼,黑眸中倒映着火焰跃动的影子,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震颤着。
他呼出一团气,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他叫温景之,是一个露营爱好者,但并不专业,原本天气预报今天是没有雪的,从今早开始,大雪到现在一直都没停,雪太大了,路被大雪所掩盖,根本看不清脚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如果现在离开木屋,晚上他就会在外面被冻死,他目前只能守在这间小木屋。
他带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明天必须得离开了,没有信号,他看不见天气更新,他只希望明天雪可以停,否则他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砰砰——”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温景之一愣,警惕心让他没有出声。
这里可是深山,大雪已经封山,除了他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
也许,敲门的不是人。
温景之迅速穿上鞋,从腰间掏出了刀,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门后,试图从门缝看清外边敲门的到底是什么。
可外面太黑了,他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是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前。
“砰砰——”对方继续锲而不舍的敲门。
“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在吗?可以开门吗?”
“我是来登山的,雪太大了,没法下山,如果里面有人可以开门让我进去吗?”
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对方声音低沉,呼吸粗重,并非什么野兽。
确定对方是人后,温景之不动声色的收起刀,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出个缝。
门外,一个穿着登山服的高大男人正矗立于门外,他戴着厚重的帽子和护目镜,下半张脸也被围脖所笼罩,看不清容貌,看见温景之开门,他抬手朝温景之挥了挥。
“你好啊!”他说。
温景之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他的装备的确是登山者不错,温景之侧过身,朝他微微颔首,将他请了进来。
“呼…外面雪好大,你这里好暖和啊。”
男人进门后,将自己的装备卸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瞳色奇异,竟然是暗红色,他的眉毛上沾了些雪花,尽管有围脖和护目镜,他的脸还是被冻的通红一片。
温景之看他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取出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给他,“给你,喝点吧。”
“谢谢,你怎么会被困在这?”
“如你所见,我是来露营看雪的,本来今天要离开了,没想到下这么大的雪,走不出去了。”
“这样啊…”
男人的目光落在青年白皙的手腕上,眼神微眯,伸出舌尖迅速舔舐了一下他的唇,他缓缓接过杯子,二人指尖相触,温景之一愣,眼神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你手好冰。”
“风吹的。”
温景之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但没说什么,男人的体温太低了,低的就像冰块一样。
“你叫什么?认识一下吧。”
“温景之。”
“温景之…”男人垂着眸将这三个字反复念叨着,听的温景之有些不适,于是出口打断了他:“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听到温景之主动询问他的名字,笑的眉眼弯弯,凑近了温景之,殷红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叫沈确。”
温景之并不习惯和陌生人离的那么近,他也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身子离远了些。
“吃糖吗?”
沈确突然问他,温景之挑了挑眉,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块糖,笑盈盈的给他。
被困在深山老林里,他实在没什么兴致吃糖,他摆了摆手:“不想吃,你吃吧。”
“吃一颗吧,不摄入糖分明天可没力气走路。”
沈确说着,又把那块糖往他眼前推了推。
火光下,那颗糖果的包装纸散发出了绚烂的色彩,晶莹剔透的包装纸下,一颗心形的糖果被包裹其中,是粉红色的,属于草莓的清香不断钻入他的鼻腔之中。
温景之已经很久没有吃糖了,父母不让他吃,但他隐约记得,小时候的他似乎品尝过一颗特别好吃的糖果,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想吃别的糖果了。
眼前的这颗糖,与小时候吃的那颗味道很香。
鬼使神差般,他接下了那颗糖果,却没注意到身侧的沈确在看到他接下糖果的一瞬间,眼神瞬间变得有几分幽深。
“尝尝吧。”沈确低声催促着。
温景之没有说话,而是顺从的打开了糖纸,草莓的清香瞬间溢满整个木屋,沈确看着温景之将糖果送到了口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真乖啊…”
“什么?“
“没什么,好吃吗?”
沈确撑着脸看着温他,温景之应了一声,口中反复咀嚼着那颗糖果,不知为何,他突然就觉得有点困了,他揉了揉眼。
“困了就睡会吧,火我来看着。”
“嗯…麻烦了…”
温景之钻进了睡袋里,打了个呵欠,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消失前,他看见沈确坐在火堆前,又往里面加了柴火,仿佛说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
再次醒来时,他是被一股热意唤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木屋了,映入眼帘的便是用各种奇形怪状糖果制成的屋顶,甜蜜的气息不断从鼻腔里涌入,整个室内温暖的不像话。
他懵了,缓缓坐起身,打量着周围,震惊的发现,这屋子里所有的装修、陈设布置,竟然都是由糖果制成的,更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屋子里,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他是在做梦吗?
温景之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痛,非常痛,所以他不是在梦里。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糖果做成的屋子?开什么玩笑,他穿进童话故事里了?
可童话故事中的糖果屋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温景之下了床,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周围寂静无声,大门也没锁。
温景之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连忙就想冲到了大门边伸手就想开门,可他还未到大门处,有人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两只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腰,冰冷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登山爱好者沈确!
此时的沈确有些奇怪,他脱下了登山服,换了一件黑色的衣袍,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瓶黄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阵阵清香,好像是糖浆。
温景之往后倒退一步,挣脱了他的桎梏:“沈确,我们这是在哪?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沈确答非所问,温景之蹙了蹙眉,环顾四周,想不起关于这里的一点记忆。
“不知道,不记得,倒是你,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鬼地方?”
沈确眼神突然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盯的温景之身上都在发毛。
“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这地方好奇怪,我得走了…”
温景之直接打开了大门,门刚被打开,一股寒风裹挟着雪花狠狠的从他脸旁刮过,温景之脸被刮的生疼,风雪很大,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前路。
更可怕的是,积雪已经有将近五厘米厚了,他一旦离开这,必死无疑。
“还要走吗?”身后的沈确幽幽的问。
温景之很想就留在这,但直觉告诉他,这里很不对劲,他不能继续待在这了。
睡前他明明和沈确在木屋里,醒来就到这个鬼地方了风雪那么大,沈确没有可能一个人把他弄到这,他到底是怎么来的就不为所知了。
更何况…
温景之环视着四周,这里太诡异了,雪天、深山、莫名其妙的糖果屋,故事的走向已经完美和童话故事所贴合,就差一个想要吃人的女巫了。
而且沈确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所有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温景之一咬牙:“走!”
“好、好!你尽管走!”沈确轻笑一声,双手环臂,冷冷的看着温景之。
说走就走,温景之丝毫没有犹豫,他裹好衣服,依依不舍离开了温暖的屋子,风雪之中,温景之颤颤巍巍拿出了手机,打开指南针,朝着木屋的方位寻去。
风雪太大了,他被吹的几乎睁不开眼,温景之只能无助的伸手挡着风雪,咬牙坚持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依稀间,他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灯火,他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脚步,直直的朝光源奔去,积雪打湿了他的鞋袜,两只脚早已被冻得没知觉了。
他一定要回到木屋里,那里有补给,熬过今晚,明天就能回家了。
温景之心里这有这个念头,眼见着光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弧度,可随着他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也越发清晰,当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竟然走回了那间诡异的糖果屋。
更诡异的是,沈确依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漫不经心的依靠在门框上,黑袍慵懒的披在身上,他好像不怕冷一样,脖颈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可能…怎么会走回来呢?他明明一直在对直走啊!
温景之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恐怕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的脚已经冻得都挪不动了,温景之想要抬起脚,全身无力,直接整个人倒在了雪中,只觉头晕目眩。
冷,很冷。
就在他即将晕厥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了低沉的男声,接着他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第二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他感觉对方的手在他双眉间轻点了一下,身上消逝的力气也在这一刻缓缓回到身体之中,他缓缓睁开眼,发现沈确此时正将他抱在怀里,而他的脸则是贴在了沈确鼓鼓囊囊的胸前。
他看见沈确脖颈处的肌肤一片雪白,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见。
“醒了?还跑吗?”
沈确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他冰凉的脸,亲昵的有些过了头,温景之下意识的侧过头:
“沈确,你干嘛…呃!”
话刚一出口,温景之也不知哪里惹到了他,沈确强行将他脸掰了过来,捏住了他的下颌,眼神微眯:
“别想躲,我可是救了你两次,没心肝的。”
他语气阴森森的,温景之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动弹,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救了他两次?带上这一次,满打满算不过才一次,哪来的两次?
他将温景之抱到了床上,随即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抬起了他的双脚,被刚认识的人碰脚,温景之有点尴尬,想要缩回脚,却被沈确猛的攥住了脚踝。
“不准躲。”
他低声威胁,温景之不信邪,偏要躲,沈确便攥的更紧,直接脱了他的鞋袜。
“没心肝的,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沈确皱着眉抱怨,当看到他冻的青紫的脚时,整个人瞬间怔愣住了,随即他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温景之的双脚,轻轻揉搓着。
“沈确,你…”
温景之欲言又止,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他和沈确二人,沈确低着身子为他揉脚,衣领滑的更低,衣领内的风景一览无余,他甚至可以看见沈确两团雪白的胸肌。
温景之尴尬的移开了双眼,却感觉周围的气温不断攀升着,帮他揉脚的沈确动作越发轻柔,他的手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脚心,甚至开始蜿蜒向上,指尖暧昧的摩挲着他的小腿。
“唔…”
温景之口中突然溢出了某种奇怪的声音,他心中一惊,连忙捂住了嘴,但还是被沈确敏锐的捕捉到。
他缓缓抬起眼,暗红色的眸子中一片暗沉,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小腿处离开,逐渐向上延伸,滚热的掌心已经沿着他的大腿外侧贴上了他的腰上。
“沈、沈确…”
温景之尴尬的无地自容,十分懊悔刚刚自己发出了那样奇怪的声音。
“叫的挺好听啊,再叫几声听听?”
“沈确!你、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刚刚不是爽到了吗…唔。”
沈确张口就来,温景之耳根一片通红,整个人恨不得找块地钻进去,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胡说八道,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有点痛才会…哇!”
温景之猛的收回了手,脸色已经通红。
沈确刚才竟然舔了他的手心!
“你脸好红,耳朵也好红。”
沈确突然凑近了他,鼻尖微微耸动,像只兽类一样,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没有人碰过你。”
“什么?唔…咳咳——!”
温景之还在纳闷沈确在闻什么,他却突然抬手,将手指猛的放进了他口中,一股甜腻的气息在口腔中散开,温景之被他猛的这一下弄的咳嗽不止。
但沈确没有离开,而是用食指在他口腔中搅动着,带着他的舌尖一起纠缠,温景之被他弄得生理眼泪从眼角渗出,无助的摇着头。
沈确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仰头将手中的糖浆倒在口中,随即一把扣住了温景之的头,像只野兽一样吻了上去。
二人的的舌尖放肆的纠缠着,黏腻的糖浆充斥着二人的口腔,沈确的力气很大,恨不得要将他吞下去,温景之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一切,无力的攥住了身下的床单,眼角的生理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金黄色的糖浆顺着温景之的唇蜿蜒向下,滴落在了喉结处,沈确剧烈喘息着,舌尖沿着他的唇逐渐向下,温景之像只缺水的鱼,胸膛上下起伏着。
沈确渗出舌尖,将温景之喉结上的糖浆舔舐殆尽,眸中染上欲望,一口咬在了温景之的喉结上,听着温景之无助的闷哼声,沈确的眼中欲望更浓。
他抬起头,只见温景之双眼已经生出了泪,眉头微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脸颊红红的,就像是一只雪白的瓷娃娃。
“冤家。”
沈确咬牙切齿的说,语罢,他倾身直接一把扣住了温景之的后脖颈,猛的吻了上去,然后直接将他推倒在床,速度极快的剥开了他的衣服。
温景之此刻已经被欲望所裹挟,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周围充斥着甜腻的气息,就连他口腔中都是甜的,整个人几乎都要被甜蜜的气息所笼罩,脑中一片混沌。
“冤家,醒醒,好好看看,等会要和你□□的人是谁。”
沈确捏了捏他的脸,温景之依然失神的看着头顶,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闷哼。
“啧,下手重了,早知道就不放那么大剂量了。”
沈确嘟囔了一句,伸手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温景之喘不过气来,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我是谁?”
“嗯…?不、不知…唔。”
话音未落,沈确猛的捏住了他的下颌,眼神微眯,神情变得危险。
“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难受,求你了,求你了…”
温景之讨好的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脸蹭着他的掌心,声音沙哑带着祈求的意味。
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比发烧还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灼烧着他,他迫切的需要什么能缓解他的不适,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的掌心很凉,就像夏天的冰淇淋一样。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尖,舔舐着对方的掌心,很凉快,真的很凉快,身体的燥热被缓解了不少,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迷离的眼神与对方对视。
伏在他身上的人是沈确,他看清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草草与对方发生关系,但沈确美好的身体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沈确,想要和他发生些什么。
沈确呼吸变得粗重,他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句,猛的掐住了温景之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舔的人是谁?”
“沈…沈确…”
听到令他满意的回答,沈确喘着粗气,掐着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黏腻的糖浆让二人密不可分,甜腻的气息充斥着温暖的屋子。
……
雪夜之中,圆月悬于上空,寒风呼啸。
而森林之外的城市中,一切如常,天气晴朗,圣诞夜的上空星光点点,城内热闹非凡。
屋内,二人相拥着,交叠的身影透过窗户落在地面之上,不断上下起伏着,情到深处时,二人倒下,室内一片旖旎。
沈确伏在温景之身后,大掌覆盖在温景之的手背之上,与他十指相扣,手背上青筋虬结,手臂肌肉紧绷。
“哈…怪不得他们喜欢□□,果然很不错…”
沈确喘着气,一口咬在了温景之的脖子上,动作越发激烈,温景之双眼失神的看着二人交叠着的手。
他看见沈确的无名指上戴了一个劣质的戒指,似乎是用易拉罐的拉环制成的,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指节上,与肌肉生长在了一起。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段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圣诞节,父母一时兴起,想要在雪天泡温泉,于是带着他前往某个以温泉所著名的小镇。
温泉山庄位于某个偏僻的山林之内,环境安静雅致,规模很大,但客人却很少。
那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大雪越下越大,他跟随着父母去私汤准备泡温泉,七拐八绕时,他被山庄饲养的一只小猫吸引了注意力,悄悄的跟着小猫跑了。
回过神来时,不仅小猫没追到,父母也不知去向,偌大的山庄内寂静无声,他只能无助的哭喊着,漫无目的的奔跑。
可那时的他只有七八岁,太小了,方向感我很差,不知不觉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鞋袜也湿了,脸也冻得青紫。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时,一个长相漂亮精致的年轻人从枯萎的树干后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袍,赤裸着双脚站在雪地中,好像完全不怕冷一样,远远的看着他。
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对,他央求年轻人帮帮他。
年轻人答应了他,将他回了家里。
他已经记不清年轻人具体的长相了,只记得很漂亮,可他的家里却破破烂烂的,就像童话中女巫的家。
年轻人待他很好,为他暖脚,擦拭头发,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给他糖吃。
糖果很好吃,他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年轻人说他太孤单了,想要他留下来陪自己说话,他可以实现自己所有的心愿。
他那时只是个孩子,于是天真的和年轻人聊天。
他说,自己想要一个童话中的糖果屋,想要成为小王子,迎接自己的公主新娘。
他说着,年轻人就认真的点头听着他说话,在他提到新娘时,年轻人问他,新娘是什么?
他其实也不太懂新娘是什么,联想到童话故事,他说:新娘就是王子的妻子,童话故事中的结局,王子永远都和公主在一起了。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啦,再也不会有人分开他们。”
“那王子会陪伴公主吗?”
“当然啦,公主可是王子的老婆诶!”
“嗯…”
年轻人低吟着,抬起眼,郑重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你是王子,那我也要成为公主,成为你的新娘,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好啊!”
他高兴的答应了,于是带着年轻人一起玩过家家,他发现年轻人很奇怪,虽然年纪看着比他大的多,却比他还幼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的不得了。
“好了,给你戴上戒指了,你是我的新娘了,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啦!”
他将口袋中的易拉罐拉环戴在了年轻人的无名指上,年轻人高兴极了,抬起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高兴的转着圈。
他也玩的很高兴,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扯了扯年轻人的衣角,说自己困了。
年轻人小心翼翼将他抱在了怀里,低声哄他睡觉,陷入沉睡之前,年轻人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心愿,他说,他想要回到爸妈身边。
“那你会回来找我玩吗?还会记得我吗?还会陪我聊天说话吗?”
对于玩伴的请求,他一向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他点了点头:“我是王子,你是公主,我当然还会回来找你玩啊。”
“嗯…那你要记得啊,我是你的新娘,你要记得回来找我玩。”
“好…”
他随意敷衍的应下,然后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父母身边,父母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
“那个家伙想要他,如果不消除他的记忆,那家伙还会再找回来,将他从你们身边夺走。”
“难道就没有办法杀了他吗!?”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吼着,父亲也无助的搂着她。
“我与他无冤无仇,不可能为了你的孩子与他结怨,消除记忆,是最好的方法,孩子还小,重新认识吧。”
记忆的最后一刻,是父母抱着无助的哭泣,如他所说,从这以后,他真的记不起有关于八岁之前的任何记忆。
“想起来了?”
沈确狠狠掐住了他的腰,动作又快又重,他被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将头埋在被褥里,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嗯?我那么相信你,你倒好,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新娘吗?”
“你说过的,你想要漂亮的糖果屋,想要回到父母身边,我已经帮你完成了心愿…我还记得,你说童话的最后,王子永远都是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看来他们没有骗我,□□真的很舒服,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你的新娘…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沈确俯下身,冰冷的脸贴在了他的脊背上,他伸出舌尖,像一只野兽一样,舌尖沿着他的脊骨向上,疯狂的嗅着温景之身上的气息。
“再换个姿势吧,我想在桌上试试。”
*
“老婆,我下班回来了。”
“老公,你回来啦!”
沈确已经换好了衣服,笑眯眯的走出来,温景之没有犹豫,往前一步直接碰着他的脸颊吻了上去,而沈确也不甘示弱,直接抱起了他,将他抵在了墙上,二人放肆的亲吻着。
温景之竟然主动的亲吻着他的脖子,伸手探进了他的衣物内,沈确亲着他的唇角,声音喑哑:
“老公,现在竟然这么主动了?”
“嗯…我想你。”
“我也是,不过我们不是马上要去爸妈家吃饭吗?不可以哦。”
“不要,做一会吧…”
温景之祈求的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看见沈确就忍不住,身体难受的不行,他从前明明是个没有欲望的人啊。
“唔…可以啊,那老公应该怎么求我?”
“老婆,老婆,我求你,我想要…求你了…”
“真乖。”
沈确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逐渐沦为了欲望的奴隶,他眼中的笑意越发浓稠。
药效过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让自己的新郎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