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本书很薄, 宁初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将它看完了。
王叔对他一直都很温和，想不到文字那么犀利，读完之后, 宁初感觉自己被王叔狠狠骂了十几分钟。
他想，如果想睡的时候读上这么一本书，他肯定会清醒过来, 一夜无眠。
直播间准时关闭, 宁初哄睡了司诺后, 下楼找到了管家。
这个点了, 管家还在客厅内缝补司诺的衣服。
司诺今天太过兴奋，一整天又跑又跳的，回来时才发现，他的左边袖子裂开一个大洞。
这是司诺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是宁初送给他的，补一补还能继续穿。
“您还不睡吗？”管家抬起了头，露出宁初熟悉的微笑来。
宁初装出无奈的表情：“您让我看了那本书，我还怎么睡得着呢。”
管家：“抱歉。”
宁初在管家斜对面的沙发坐下, 笑了笑：“我就当您是真心想跟我道歉的。”
“少爷他很可爱对吧？”管家说着话, 手中动作没停。
宁初：“……”
管家似乎真的把司砚当成了玩具？
管家像是能猜到宁初在想什么, 解释道：“我没有把少爷当玩具，只是觉得少爷的反应很有趣, 每次看到这样的少爷，都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宁初：“……”
这跟逗弄玩具有什么区别？
“自老爷夫人离去后, 少爷就很少笑过了, 虽然他靠着自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但我们都清楚，少爷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忧而已, 他是个内心很温柔的孩子。”
温柔吗？
的确，司砚很温柔。
从他第一次与司砚谈话的时候就发现了，司砚没有因为他那番话而生气，将他的话记进了心里，反思之后还向他道歉了。
这件事惊讶了他很久，也知道了，司砚只是表面看上去冷漠而已，实则是个温柔好脾气的人。
“从那之后，司老爷子派我过来照顾少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少爷很正常，但越正常就越不正常，我开始给他出难题，看到少爷终于有了不同的反应，我才终于松了口气，那之后，我想方设法的挑战他的极限，少爷一次都没有生气过……”
本来讲得是伤心的过往，却因为管家突然的一声叹息而破坏了气氛。
宁初听出来了，这声叹息，不是对司砚的好脾气而感到心疼才有的叹息，更像是没有看到司砚更加有趣的反应的无奈。
“真想知道，少爷真正生气是什么样子呢。”
宁初：“……”
承认吧，你还是将少爷当成了你的玩具。
管家忽然抬起头，自宁初出现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减少过，此刻笑容加深了，变得极有深意。
“少爷与您认识之后变了很多。”
宁初：“有吗？”
管家：“以前的少爷，不会被我几句话就给忽悠住，他是因为喜欢您，才做出了改变，我很感谢您，让少爷有了改变，他现在已经变回了正常人了。”
在此之前的司砚像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仿佛不知道疲累是什么。
认识司砚的人，都有一个共同认知：司砚是个工作狂。
在宁初出现后，司砚终于学会了休息和放松。
宁初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做什么。”
管家笑道：“您也变了很多。”
宁初一愣：“我变了很多吗？”
管家：“您没发现吗，您刚来的时候对我们都很客气，有些事情明明不需要您来做，可您还是坚持做了，那时的您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外人，处处防备着，现在的您在少爷面前越来越放松了，也会向少爷撒娇了。”
宁初：“……”
想到傍晚时候的事情，意识不清醒时，当着众人的面跟司砚撒的娇，宁初的脸颊渐渐烧红。
跟司砚独处的时候，他还能坦然面对司砚，跟长辈谈起这个话题，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在，管家察觉到了他的羞窘，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
管家继续他的忆往昔，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司诺的衣服给补好了。
已经十一点半了，司砚还没有回来。
宁初有些困了，起身同管家道了晚安。
管家忽然说：“其实您再多向少爷撒一下娇也没关系，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您不需要顾虑太多，您愿意包容少爷的一切，少爷也一定会包容您的一切。”
不待宁初做出回应，管家又紧接着道：“晚安。”
……
宁初在楼下时有些困，回房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睡着。
这片区域，每一栋别墅的距离都隔了很远，白日时就很安静，夜晚显得尤为寂静。
宁初静静聆听，都没有听到汽车引擎声，司砚今晚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宁初拿起手机看了下，司砚没有给他发消息，应该正在忙。
放下手机，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想着管家那些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宁初不知道，在他睡着后没多久，有人在网上发了一个视频，视频的其中一位主角是他等待很久的司砚。
视频的背景是在一场酒会上，一个相貌可爱的少年站在司砚身边，他手里拿着一瓶香槟，正往司砚的酒杯里倒酒，司砚没有拒绝。
视频的角度不好，但能看清少年的脸，这张脸与宁初有六分相似，少年脸上堆满了笑容，望着司砚的眼里流露着明显的崇拜与爱意。
视频只有一分钟，这一分钟，少年都没有离开过司砚身边，而司砚也没有抗拒与少年接触。
发这个视频的账号是个小号，言辞非常犀利——
【恩爱？
不过是演给观众们看的罢了，私下的司砚根本就是来者不拒。
再给你们透露一个真实消息，司砚与宁初不是因为爱情才结婚的，宁初的父亲曾经救过司砚的爷爷一命，宁初父亲拿救命之恩要求司砚与宁初结婚，他俩是被迫结婚的。
在他们爆出结婚消息之前，有传出宁初和司砚的绯闻吗？
当然，有可能是司砚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把这些绯闻都给压了下去，但是，在他俩结婚之前，宁初的黑料早就满天飞了。
司砚如果可以将自己的绯闻压下去，为什么不帮宁初压下黑料呢？
这足以证明，这两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被迫结婚的事情是真的。
我不否认他们是处出了一点感情，但司砚可以在节目里与宁初表演恩爱夫夫，也可以在录制期间就出去和别人喝酒，说明他对宁初的喜欢也就一点点而已。】
司砚只录了一天，他与宁初的cp超话在当天就建起了。
只一天，粉丝数就突破了5万，可见观众们有多喜爱这一对cp。
然而，众人前天磕得正上头，隔天凌晨就传出了这个视频，一盆冰水浇了下来，火熄灭了一半。
【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我刚粉上司砚呢，怎么就塌房了啊啊啊，这是内娱塌房速度最快的一次！】
【司砚不是娱乐圈的人，也算不上塌房吧？而且，这视频能说明什么？不过是敬酒聊天，参加酒会肯定要做这些事啊，不然你参加酒会干什么？互相保持距离干瞪眼吗？】
【重点是，司砚晚饭时明明答应司诺，要陪司诺玩游戏的，转头就毁约了，他说去处理紧急工作，这就是他的紧急工作？跟别人搞暧昧？】
【你们不知道有些工作是在酒会上谈的吗？】
【反正我不相信，只凭一个视频能说明什么？司砚看宁初的眼里都是爱意，其他可以装，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这博主不也说了？司砚对宁初是有一点喜欢，但司砚还可以喜欢很多人呀。】
【先不说司砚喜不喜欢宁初的事情，这两人被迫结婚又是怎么回事？】
宁初睡得很熟，压根不知道网上讨论得有多热烈，手机设置了静音，无数人发消息来询问，都没有及时得到回应。
–
今天还要继续录制，宁初定了好几个闹钟，勉强在六点半爬了起来。
一觉睡醒，他才得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宁初看不到直播间的弹幕，不管弹幕如何疯狂求宁初回答他们的问题，宁初都无法得知。
他是在刷牙时，无聊看了几眼手机后，从好友们那得知的这件事。
宁初当着几十万观众的面点开了司砚那条视频，司诺好奇凑过来看，高兴喊道：“是大爸爸诶。”
司诺没觉出这视频有什么不对劲，好奇发问：“小爸，大爸爸是在跟人喝酒谈生意吗？”
宁初也没觉出这视频有什么问题，就是简单的交际而已，但因为他与司砚被迫结婚的事情被爆出来，这个视频才会变了味。
宁初表情如常，摸了摸司砚的脑袋：“嗯，你大爸爸昨晚跟人谈生意去了。”
【司诺一个小孩都知道司砚是在跟人正常谈工作，酒会上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脑补那么多！】
【我们在意的是这件事吗？在意的是司砚和宁初到底是不是假结婚啊，听说他们只是应付家里人才结的婚，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婚。】
【别这样啊，我真心觉得他俩很好磕啊，我的cp不要be啊啊啊啊qwq】
【清醒一点吧，豪门里哪会有真感情呢！】
【宁初可真会装啊，都这样了还能装下去，我有点佩服他的演技了。】
宁初看不到弹幕，但即使能看到观众的评论，他也不会去在意这些负面声音。
他平时在镜头前是怎么样的，如今还是怎么样。
回复了几个重要的消息后，宁初放下手机，牵着司诺去了楼下，在餐厅内见到了司砚。
司砚昨晚两点回的家，返程的途中，他就从助理那得知了网上的事情，找人压了下热搜，但没能压下去。
司砚索性也不去压了，越压，反倒越显得他很心虚，做实了网上那些流言。
最直接的解释，是向观众证明他有多爱宁初。
这件事是谁做的，司砚在第一时间便确定了答案——
白季已经去了国外，但还是不甘心，在离开后还给他们使绊子，他以为白季经过这次之后就会学乖。
时间不早，司砚没有搅扰司老爷子的睡眠。
清晨时，他给司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司老爷子，他要终止与白家的所有合作，还要找人收拾白季一顿，收拾到白季不敢再动这样的歪心思。
不是询问爷爷的意见，而是做出决定之后，通知爷爷一声。
司砚坦坦荡荡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司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这就代表，司老爷子不会阻止他。
司砚是有把握跟宁初解释清楚的，但再见到宁初时，他莫名有些心虚。
视频中那个跟宁初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是这次合作方的孙子。
昨晚那场酒会，来的都是他的长辈，他得给这位合作方一点面子，不好当面拂这位孙子的面子，给倒的酒他没有喝，也不像网友们说的，他跟这位少年言笑晏晏，有多暧昧。
从头至尾，他跟对方只打过一声招呼，对方多次想与他攀谈，都被他无视了。
宁初与司砚面面相觑，自从互表心意之后，两人很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早上好。”司砚说。
“早上好。”宁初唇角微扯，看着跟平时无异。
司砚不知道宁初看到网上的事情没有，还是看到了，压根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
又或许，只是当着观众的面，假装不在意，配合自己将恩爱的戏码给压下去。
司砚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该跟宁初怎么说。
正纠结时，宁初出声了：“你做了什么早饭？”
司砚回过神来，立马道：“牛肉面，昨天的牛肉还没有吃完，我就干脆做了这个。”
宁初点了下头，走到椅子旁，司砚上前，替宁初拉开了椅子。
“谢谢。”宁初笑道。
司砚也跟着一笑：“不用谢。”
【这两人太客气了吧，明明是夫夫，为什么还要说谢谢呢？】
【为什么？当然是他们不熟咯。】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演下去？真佩服了！】
司砚将司诺抱到椅子上后就去厨房端早餐了，他没有因为宁初和平时一样就掉以轻心，他总感觉，宁初正在压抑着什么，看似如常，其实并不是。
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
他们昨天早上也是吃的牛肉面，同样是宁初和司诺先落座了，司砚去端早餐，昨天，司砚把面条端过来的时候，宁初起身来帮他拿碗，今天没有。
宁初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杏眼直勾勾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他将筷子递给宁初后，宁初才有了动作。
没有跟昨天那样说一声“谢谢”，而是一言不发吃起了面条来。
和宁初相处，大多数时候是宁初先开口，他再接宁初的话，当然也有他主动开启话题的时候。
宁初自然也有不想说话的时候，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今天的宁初对他十分冷淡，似乎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这个猜测，在吃完早饭，宁初一声不吭离开餐厅后得到了确定。
司砚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他起身追上了宁初。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宁初回头，冲司砚微微一笑：“司先生，有事吗？”
“有，我有事情要向你汇报。”司砚上前，拉住宁初的手。
庆幸的是，宁初没有甩开他的手，但司砚没有松一口气，他让宁初坐到沙发里，他则蹲在了宁初身前，仰头看着宁初。
“我昨天临时被喊去参加了一场酒会，长辈邀请我，我不好拒绝，没有陪你和诺诺，对不起。”
往常，宁初会立即回应“没关系”，但此刻的宁初只垂着眼，静静与司砚对视，浓密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也让司砚无比慌张，第一次那么心急如焚。
他不想要宁初对他冷漠，想要宁初从前的笑容。
“你看过那个视频了吗？”司砚小心翼翼问。
宁初：“嗯，睡醒的时候看到了。”
司砚：“他是这场酒会举办人的孙子，他给我倒酒我没喝，我根本就没搭理他。”
宁初：“嗯，我看的出来。”
宁初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司砚第一次尝试到挫败的滋味，之前还很自信能跟宁初解释清楚，现在被狠狠打脸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也不会因为一个视频就误会你，我有眼睛，看得到，只是倒个酒而已，我不会这么小气的。”
司砚：“那，你在生气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宁初眉眼一弯，还是记忆中熟悉的笑容，清润嗓音一如既往的动听：“我没有生气呀。”
司砚：“……”
“我还没问过导演今天要怎么安排，我先去给导演打个电话。”宁初仿佛没看到司砚那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说完就绕开司砚，去楼上打电话了。
宁初离开后，司砚仍旧保持蹲着的姿势，在客厅里发呆了很久。
他在思考，宁初这句“没生气”背后的深意。
如果看不出宁初在生气的话，他就真的是笨蛋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宁初这通电话不知道有没有打完，司砚一直都没等到宁初下楼，他蹲累了，扶着沙发想站起来，但腿脚酸麻，直接跪在了地板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没让他痛上加痛。
【我怎么觉得司砚有点可怜？】
【宁初不是说不生气了吗，司砚也给他解释了，怎么还摆冷脸啊？】
【有冷脸吗？宁初不是一直笑着吗！】
【我终于知道这画面为什么这么熟悉了，我想起来了，我爸妈冷战的时候就是这样啊！】
【如果只是假结婚，且马上要离婚的话，这两人根本不会吵架吧，他们不该在我们面前假装很恩爱吗？】
【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根本不会吵起来。】
【谁说他们逢场作戏的？司砚这不马上就来跟老婆解释了？他一个身价千亿的总裁，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我可不相信他屈尊演戏给我们看，他们就是真的！】
司诺吃饭比较慢，他不知道网上的事情，但通过观察，他发现了两个爸爸的不对劲。
等他慢吞吞吃完饭，走到客厅时，就见司砚跪在地毯上，一副灵魂出窍，神游天外的样子。
司诺有些担心，拍了拍司砚：“爸爸，你怎么了？”
这一下没能将司砚拍回神，司诺又用了点力，连续喊了好几声，司砚才看向他：“怎么了？”
司诺：“爸爸，你是不是跟小爸吵架了呀？”
他跟宁初吵架了吗？
是啊，他们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在冷战吗！
司砚眉心微拧，薄唇紧抿。
可是他不知道宁初为什么会生气，宁初没有相信网上那些谣言，可还是同他冷战了。
“我……”司砚垂头丧气道，“我跟你小爸没有吵架，但是我不知道你小爸为什么生气了，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可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他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对司诺透露他的苦闷。
他想，司诺这么聪明，或许能知道宁初为什么生气？
司诺最害怕的就是两个爸爸会分开，闻言跟着担忧了起来。
“是因为早上那个视频吗？我在小爸的手机里看到那个视频啦。”
司砚：“不是视频的事情，我跟你小爸解释过这件事了。”
司诺皱起小眉头，帮司砚分析：“大爸爸昨晚离开后，小爸都没有问题哦。”
那就是今天早上才变成这样的。
司诺忽然想到一件事，立马变得心虚起来，他搅着自己的手指，犹犹豫豫道：“爸爸对不起。”
司砚：“嗯？”
“我、我昨天去爸爸的房间洗澡，发现了爸爸的秘密，我在地上捡到了爸爸的书，我以为那本书是管家爷爷的……”司诺一五一十的，将昨天的事情给交代了，“对不起，小爸说的对，我应该问过你的意见，在你同意后，再把你的秘密说给小爸听的。”
司砚：“……”
司砚问：“你捡到的是哪本书？”
司诺想了想：“有几个字我不认识诶，但我知道，这是教你怎么追人的书，大爸爸，你就是靠着这本书才追到小爸的对不对？”
司砚：“……”
【啊啊啊啊原来是司砚追的宁初嘛！】
【我懂了，什么假结婚啊，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确实是被迫结婚的，但是拿了先婚后爱的剧本！】
【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先婚后爱我爱啊！呜呜呜我就知道，我的cp是真的，也永远不会be！】
【诺诺宝贝你会说就再多说点，告诉我们那本书叫什么，我得去找找，看看能不能追到我喜欢的人。】
【总裁追人也要靠书吗？哈哈哈司砚在我心里的霸总形象已经完全没了。】
【什么霸总啊，他就是一只被老婆摆冷脸就哭唧唧的可怜小狗罢了。】
“大爸爸对不起……”司诺再次低头道歉，“我昨天太兴奋了，就把这个事情跟小爸说了……”
是不是因为他做了坏事，私自把大爸爸的秘密说给了小爸听，小爸才会跟大爸爸冷战的？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秘密。”司砚抬起小孩低垂的脑袋，轻抚小孩紧皱的眉心，柔声道，“我没有生气，你不用跟我道歉。”
从王叔那拿到这几本书，决定看它们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而且也早就做好了宁初会发现它们的准备。
他不会生气，但是会害羞。
让宁初知晓了他幼稚又笨拙的一面，担心宁初会给他扣好感分。
司诺眼睛通红，担忧没有退去，小声道：“那、那小爸是因为这本书才生气的吗？”
那本书的文字犀利了点，但没有可以让宁初生气的点，司砚可以肯定，宁初在知道这件事后，只会发笑不会生气。
“不是的。”司砚安慰道。
司诺放下一颗心，继续帮司砚解惑，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恍然大悟般“啊”了声。
“小爸看视频的时候，好像有一点点不对劲。”
司砚急忙问：“哪点不对劲？”
司诺捏住下巴想了想：“小爸看视频前是开心的，看完视频好像有一点点不开心？”
重新回忆当时的细节，司诺从犹豫变得坚定起来：“小爸是有点不开心的。”
【这都能感觉出来吗？宝贝你对你小爸是真爱啊！】
【等等，如果这是真的话，宁初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不是生气，是吃醋啊！不光司砚对宁初占有欲很强，宁初对司砚也是有占有欲的！】
【啊啊啊磕疯了！】
【草，我以为这两人是真冷战，结果他俩只是在暗搓搓的秀恩爱罢了，我懂了，我是真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