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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可能这种不计得失的爱,我这辈子都只能给他一个人。

第69章 -可能这种不计得失的爱,我这辈子都只能给他一个人。
  等我发现每次主动找话题聊下去的人都是柏潜时,我们已经这样相互了解了三个多月。
  当没意识到处在暧昧中心时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察觉到了,就很容易在细枝末节里钻牛角尖。我不再如一潭死水般度日,身体的各项机能复杂地变化着,心情也时常大起大落,可总归是鲜活又自得的。
  已过而立之年的柏潜成熟性感,人生阅历打磨得他举手投足都是年轻男孩所无可比拟的风情,加上方寸之间的绅士与幽默感,我很难做到不再度被他蛊惑。我盯着视频里柏潜在料理台上切牛排的动作,想象他未拢好领口的浴袍和磁性低哑的声音,向来欲望浅淡的部位可耻的躁动起来了。
  我见柏潜穿过两次浴袍。一次是十几年前我去他房间夜聊,他毫无防备地对我袒胸露乳、底裤的风光尽现,那令人喷鼻血的身段,我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模糊的印象。当年我只顾堵心他没为我所动,不平他没和我一样弥足深陷,改变性向,现在却有些惋惜他为了角色美黑暴虐身材,肤质和体态已失去当年的紧致妖娆。
  刀具重重掉落在石板上发出一阵噪音,我口干舌燥地看着视频对面的柏潜难为情地整理领口,眼神闪烁地不敢看我,磕磕巴巴找了个借口道:“树老师,这次的料理,有些复、杂,很容易弄脏衣服,我去换身衣服再做给你看。”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紧抓腰带的手指,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可他匆忙间把腰带拉得太死,侧身经过镜头时,我眼底都是他胸廓饱满的形状,原来错怪他了,还是很大。
  我低头在草稿纸上画了一页分镜,画中半裸的男主角赫然就是刚才黄花大闺女似的柏潜。我突然知道给他送什么新年礼物了。
  柏潜回来时随便套了件粉色的T恤就拿起刀低头继续研究牛肉的纹理,我恍然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故意严肃地喊了他名字一声。
  柏潜像被吓到了一样,惊慌失措地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他的脸颊很红,我果然没看错。面对一个同性恋,知道害羞了是个好兆头。
  我心情很好地安抚他:“没别的事,我就想说北京就算有供暖,你冬天也别穿短袖,容易感冒。”
  柏潜吐了口气:“不会的,我现在还有点热呢。”
  笨蛋,我当然知道你热,你的脸都快和红虾子差不多了。
  我嘴上哼着歌,往分镜上又画了几笔。
  柏潜拿火枪最后一次给牛肉添熟时,我把前一页的分镜放到镜头前给他看。
  柏潜关了火枪匆匆瞥了一眼,低头给牛肉摆盘,用镊子夹了两瓣圣女果和一串香草,然后抬眼问我:“树老师想在莫斯科取景吗?其实这种大雪原,我国的黑龙江省也可以看到。那么我可以理解为,树老师有可能最近有计划来国内了吗?”
  我用钢笔顶了顶桌面,憋住笑塑了个冷漠的表情回他:“你谈论艺术的时候能不能认真点!不准夹带私货!”
  “哦。”柏潜也冷下脸应道。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懒洋洋地用筷子夹了块牛肉放在镜头前,幼稚地勾引我:“所以树老师也不想马上吃到这么好吃的牛肉吗?”
  他把筷子一移,咬掉那块色泽诱人的牛肉时,还故意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吞咽声音。我简直被他气笑了。同时想见他的心,比平时迫切很多。
  次日这种迫切转化为对云拂的压迫。被我指责她不会挑剧本,办事效率低下后,她一上午都在我办公室外面忙进忙出。对于她这些徒劳无功的控诉,我没有丝毫心软,还给她发了三万欧奖金施压。
  结果当天下午云拂就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我以为她终于给我找到了借口回国见柏潜,满怀期待地从电脑面前抬头,却看到她两手空空地交叉到胸前,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
  我微微挑了挑眉,冷冷地提醒她:“你要是离职,你这一年到手的红利就要减半了,想清楚再说话。”
  云拂作为R.J.S影视的二把手,可从来没有光吃股份红利的福利。我的手指随意地捏上座椅扶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云拂往前一步,双手撑是我的办公桌,红唇轻佻地给我飞了个吻,藏笑道:“小树,姐姐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不然呆会儿你可别又砸钱求我,我最吃这一套了。”
  我翘起腿,把座椅挪后了一些,嫌弃道:“别卖关子了。坐地起价有用?”
  云拂怪笑了一声,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道:“星和传媒的副总找上人家啦。”
  虽然星和传媒对我来说是个敏感词,但在这时我根本没联想到私情,只当是公事。毕竟业内强强联合都是正常操作了,便调侃道:“联姻啊,找我要嫁妆啊。就你这态度,我能多给嘛。”
  “树总不会连星和传媒副总是哪个都不知道吧,那您之前的九百多万可白花了。”云拂摸着手指上精致的甲片,眉飞色舞。
  我送给柏庭的公主裙吊牌价正值九百多万,星和传媒的副总是谁,不言而喻。
  我再开口时明显差了口气:“我一直以为郑女士总揽星和大权,早就转正了。”
  “演点父女情深还是必要的。”云拂脸色正经起来。
  我的指甲掐进手心里,脸上带着点牵强的笑意:“怎么了,衣服是被退回来了吗?”
  云拂扬手捶了我的肩膀一下,气道:“不玩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衣服没退回来,人家可大度了,不光是嘴上道了谢,还给我们送了两个选秀名额。”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声道:“什么意思?”
  “喂,树竟容,你摆正点自己的位置好吗?和自己爹叫板的时候,知道义正言辞说自己从没插入别人的婚姻,联系上的时候你和某某都是单身,多亮堂的话怎么一到人前妻面前就矮了一截呢?不至于吧!”云拂撑着手臂,越说越憋闷。
  “人郑女士可明说了,这世界多一个人爱她女儿,她高心都来不及呢。并且诚心诚意邀请咱们合作,合同挂完电话就发我邮箱了。我刚找法务看完里面的条款,货真价实内定了我们两个名额,我是来找你确定送谁去更好呢,哎你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蹭地起身,拉开抽屉随便翻了个剧本抽出来,神色焦急地点着云拂的肩膀道:“既然这样,就送两个最优秀的选手去参加,不要给我丢人。还有,这个选秀活动全程你跟。我有事先走了,你没事不要联系我!”
  我抱着剧本冲进电梯,在停车场奔跑的时候,心跳得比这十几年的每一天都要激烈。心里那股急于在年前见一次柏潜的冲动,热闹地似乎能容了圣彼得堡的雪。
  车头飞快地疾驰回了我家古老的城堡。我踩着草坪上厚厚的积雪,以随时要超过身体极限的速度奔上了主楼三层的保险室。
  我的手指因为颤抖按错了两次密码,赶着要按第三次的时候,母亲突然出现在身后拉住了我的手臂。
  她用俄语轻轻柔柔地说:“竟容,第三次按错,你就要等24小时之后才有机会拿出里面的东西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嘴上不停念叨着:“不能再错,不能再错了!”母亲按着我的肩膀叫我冷静下来,我倒吸了两口气,心跳却加速得更快。我无力地把指望交给了母亲,握着母亲手腕的双手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十五岁之后我再没有央求过母亲什么,此时却差点掉下泪来:“母亲,您帮我按好吗?我还记得密码,只是我太紧张了,手根本不听使唤。”
  我看到了母亲眼底的怜悯,但当手里拿出那方镀金的盒子时,自尊已经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你取出它的一天了。”母亲用丝帕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汗珠,“不过还好不算晚。这么冷的天都逼得你出了一身汗,他真的比媒体形容得还要美好吧。”
  我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手指机械地按下开关,看到里面的宝石这么多年仍有如此耀眼的光芒时,吸了吸鼻子,应道:“是的,好到用字典上所有的褒义词去形容他都不够。”
  母亲发出一声和父亲一样的叹息:“所以即使性别不同,你也愿意让他做你的妻子。”
  “不是的。”我小心把盒子重新盖好,湿润的眼眶因为这一仰头,而在眼角溢出些水渍,“他不一定愿意冠我之名,做我的妻子。只是我现在可以确定,这款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除了给他,我不会给任何人了。母亲觉得可以给吗?”
  “我儿想给谁,都是自由。只要他自己不后悔。”
  我对母亲鞠了个躬,捏紧盒子像风一样轻快的卷下扶梯。母亲厚重的祝福在我耳际发烫发热:“愿你执着了半辈子的人,可以得偿所愿。”

没更
  【一点废话,最后一次劝退】
  我对于现在还会突然冒出一个ID说要换攻,真的非常纳闷,对于换攻言论我很早就表明说不换,我如果打算换攻我就不会写到二十多万字了还没换,我何必要在快完结的时候再反转换攻呢?我不累你们看了也累啊。我以为还能追平到现在的都是想看到他们的结局,希望他们能好,是我想错了吗?还有不要再阴谋论柏潜,他真的没什么坏心眼,这点我一早也说过了,柏潜永远不会是树竟容的阻力。柏潜十几年前对树竟容都有误会了,仍匿名给树竟容还清白,替他撤污名。现在人都有自杀倾向要死了,他还会怎么加害一个无怨无仇曾经想过当朋友的人?而且我个人认为目前69章了,就算是树竟容视角下,我也大概是还原了一条清晰的柏潜心路:拍《青桐深》时期讨好树竟容,想和他交朋友;杀青戏在剧组受了委屈,还以为是树竟容派云拂来断绝见面;婚后第四年想起最后一场床戏,反应过来树竟容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人不一样;当年所有的遗憾都被证实误会一场,两人重新认识了解;两人的相处模式比当年和谐,树竟容斥巨资对自己女儿很好,以上这些经历滋生暧昧都还算合理吧……
  老实说,我就是要他们顶峰相见爱得死去活来,百年树人就是全世界最登对的CP!!!树竟容什么都不缺,唯独感情贫瘠,我就要他浮沉半生得偿所愿。后面的虐点在剧情线,感情线还很长但基本甜了。
  最后说一次,我不会再写除柏潜以外还能配得上树竟容之外的攻,抱着这样心态的朋友止步,不必再往下看,免地看文这么快乐的事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