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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无隙可乘

第69章 无隙可乘
郑启冲这“滚!”字一出来,几人立刻就消停下来看着两人,王虎一脸受伤地捡起被郑启冲摔在地上的药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于是郑启冲发现他又成了众人的焦点,俊脸一红,哼了声决定不理某个在一边装可怜的大个儿。

银杏这才有了点空隙说出自己的想法:

“咱们先去白府看看月莲吧……他肯定该担心了……伊大人,好不好?”银杏扯了扯伊勒德的袖子,努力学着月莲当初教他的那种“鹌鹑”样儿。

小情人这微微一撒娇(伊勒德自认为的),男人觉得浑身骨头都快酥了,哪还知道要防着云舟带银杏走,头点得跟什么似的,还不住嘿嘿嘿地傻笑。

云舟唾弃地扭头决定不搭理这个没什么节操可言的蛮子,走到郑启冲身边扶起他,对众人说:“有什么想法也到了白府休整一下再说,呆在这儿你拉我我拖你的,得耗到什么时候啊?”

众人也觉得在理,纷纷附和。于是启程往白府走去,出乎他们预料的,一路上居然没看见半个官兵影子,连城内也好像解了禁,只有三三两两的捕快在街上排查,整个灵水镇都透着股诡异的安宁气氛,这是大敌当前的样子么?不是说太子的队伍已经逼近500里内了么?

来到白府门前,银杏立刻兴奋了起来:

“月莲在里面?”

伊勒德他们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怪,不过还是跟着银杏进了白府。

府内一个出来迎接的人也没有,静得出奇,伊勒德和逸寒渊两人心中都警铃大作,没由来地就是觉得不安,一行人走得是战战兢兢,只有没啥神经的银杏一个人嘻嘻哈哈一脸快要见到月莲的喜悦表情。

“月莲!?”推开白府大厅的门,银杏一个颠簸差点没摔倒,看了看四周……咦现在是什么情况?

伊勒德和逸寒渊几人随后赶到,看到厅里的情景也是一愣,好么敢情人家已经等着咱们自投罗网了……大厅里人是跪了一地,月莲凝雪白京书一个都没放过,赟轲坐在主座上一脸阴霾地看着众人,当银杏跳进大厅的时候,男人的眼神才亮了一亮。

伊勒德见状立刻抱起还在呆愣中的银杏往外跑,却不想被云舟一把揪住紧紧不放,就在这么点时间里,官兵已经一层层包围了他们,现在是插翅也难飞了。

“很好……有你的……”伊勒德恶狠狠地瞪着云舟,后者却一脸理所应当地回了句:“各为其主,身不由己。”

银杏被强行带到赟轲的身边,其他人则被押着走到月莲他们身边,面对璟国现在的君王。

赟轲看了看银杏确认他没事,这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放下来。

毫无预兆地,赟轲突然站起来朝郑启冲脑门就是一掌,人立刻被打得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脑袋立刻被赟轲狠狠踩住。

“你算什么东西……赟贤养的一条狗,凭你也敢……”想到那天崖上银杏跟着一起跳下去,自己差点以为会失去他,怒意就毫无止境地从胸中涌出来,脚下就更加不留情面起来。

“大兄弟!”王虎在一边急的双眼通红,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刀子了,大吼一声睁开身边的官兵朝着赟轲就是一拳挥过去。

赟轲赶紧抽身躲开那拳,心里暗自一惊:好身手!

“大兄弟你有没有怎么样啊!?”王虎也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心疼地扶起郑启冲,查看他脸上的伤势。

郑启冲看着王虎脖子上一条血流不止的口子,自己心里也是一痛,拍开王虎的手说:“我没事,看看你自己脖子的伤吧。”

“怎么叫没事啊!?嘴角都出血了能没事么!?”王虎说完回头怒瞪赟轲,那眼神就好像他是杀父仇人般。

“别冲动,现在对我们不利……安分点儿……”郑启冲拉住王虎的手,小声对他说。

王虎惊讶地回头看向郑启冲,心花怒那个放啊!自己在哪儿都忘了,就感觉郑启冲那布满粗茧的手掌传来的阵阵温度了。

赟轲一把拽过银杏把他抱在怀里,声音冷冷地响起:

“其他人给朕押回行宫地牢,等候发配。”

月莲和凝雪看着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银杏,见他除了风尘仆仆有些邋遢外好像真的没事,都松了口气,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确保银杏没事,落入四皇子手里总比落入太子手里来得好。

“你凭什么?”如果不是脖子上架了把刀,伊勒德真想冲上去狠狠揍那男人一拳让他放开银杏,管他是霿国的四皇子还是璟国的皇帝,动了他的人,天皇老子都得挨拳头。

“凭什么?不凭什么,在场的人一个都别想脱身,在这儿朕说了算。”一来现在放了伊勒德后患无穷,二来只要是碰过银杏的人他都不想放过,赟轲哼了声,做个手势示意把人带下去,银杏几次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去看看月莲,却都没有成功。

“给朕坐好……!”银杏那急切的样子还是惹脑了赟轲,手上一使力,把人狠狠按进自己怀里,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脱线的事情来坏了他的好事。

银杏不理解地看向赟轲,又看看被带出去的众人,虽然他不敢说什么,心里却一抽一抽地痛着,行宫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地牢却是待过的,知道个中滋味并不好受。

“放心吧等解决了赟贤,朕会放了他们的。”看出银杏的担心,赟轲好似哄小孩般地说道。

说完,便把银杏带回了自己的行宫,并命专人好好看管起来。

而这个“专人”就是刚刚表现了自己忠心的云舟。

一路上伊勒德他们被掩藏得很好,老百姓只知道是什么权归高官的带刀护卫巡城,连其实这是璟帝的护驾队伍都不知道。

从白府出来就听见伊勒德和逸寒渊两人一唱一和地骂云舟不是东西、衣冠禽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王虎和郑启冲倒是异常冷静,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语不发,心里各自想着心事。

月莲觉得自己被抓是无碍,倒是连累了凝心他们,凝心一脸惨白地缩在白京书怀里,显得极为不安,凝雪看出月莲的自责,赶紧拉过自己的弟弟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出息样儿,不就被关几天你怕什么?”

“哥……人家可是皇帝啊……”凝雪说完几乎要吓得哭出来。

“皇帝怎么了,还能无缘无故抓着人不放了不成?”

“心儿你哥说的是,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白京书宽慰地对凝心说道。

“不过说回来银杏那小呆子傻傻的,被拐去外藩居然还能毫发无损地跑回来,真是奇迹……”凝雪笑着对月莲说,后者脸一沉,想到这个他就担心,被四皇子抓去极有可能成为战争的筹码,到时候苦有他吃的。

之后被扔进行宫地牢的一行人,被安排在了只有一墙之隔的两个牢房里。

月莲、凝雪、凝心和白京书四人被关在一起,伊勒德、逸寒渊、王虎和郑启冲被关在一起,虽说是隔了堵墙,交流起来还是很方便的,几人一进牢房等官兵走开后,就开始讨论起来。

“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四皇子会成为璟国的皇帝!?”逸寒渊摸不着头脑地说。

其他人也对这个问题极为好奇,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舟那小子是四皇子手下的死士,应该知道些什么。”伊勒德说。

“恩很有可能。”郑启冲附和道。

“在下这里倒是有个传闻,只是可信度不高,不知……”

“说说看!”不等白京书说完,逸寒渊急忙凑到墙边上说。

“据说四皇子的生母也就是淑妃并非霿国本国人,而是璟国人。”

众人大惊,这玩笑可开大了,所以说赟轲可能是拥有璟国皇室血统所以才能当上皇帝的?

虽然这个猜测很离谱,却又有它的合理性在。阗帝当初为什么要把年仅8岁的赟轲送去璟国做质子?就国力上来说,根本没有必要,而且如果被人发现了赟轲并非霿国皇室血统,那是肯定不能留的。以及现在璟国皇室对于赟轲的承认,这也显得极为诡异,这其中的因果,实在太过复杂,任凭他们如何猜测假设,都猜不到点子上。

几人都陷入沉思,想着一个个的可能性,这会不会也是赟轲和赟贤两人挑起此次战争的因素之一呢?会不会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呢?

“啊!也许我父王会知道些什么!”逸寒渊突然拍手说道。

“对啊,逸王爷好歹也是阗帝的异胞兄弟,也许对当时的事知道些什么。”月莲也是眼神一亮,心想逸寒渊这呆子难得还是会说出有用的话的。

伊勒德哼了声,皮笑肉不笑地说:

“现在逃出去救出银杏最为首要,知道了这些有的没的又怎么样?”

倒也是……众人心中回道。

另一方面,云舟得令看管好银杏,把他安置在行宫一处僻静的楼阁里,离璟帝的书房很近,保证他的主子能随时看到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