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揽起一身狼狈的柏箩,图丹紧紧的将其搂在怀中,生怕碰碎了一般的小心翼翼:“柏箩~柏箩~~~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懦弱,是我不够义气,是我自私的牺牲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柏箩”过分的理智就是自私,就是卑鄙,图丹,这个文明社会穿越来的小男人忽然觉得茫然了,到底要如何做人?果然是忠义两难全,虽然昨晚他没有出来阻止是正确的选择,但、心里却永远都要背负着对柏箩的歉疚,把事情反过来想,其性质和畜生没有分别。
“无碍的……公子”淡扫眉山轻浅笑,这是图丹最喜欢看到的神情,可此刻却在眼前这张苍白的脸上显现出来,实在格格不入。
永远都是这样的淡漠,永远都是这般回答,柏箩啊~你却不知,你的这句话就是一把锥子,每吐出一个字就深入我的肌-肤一分,令我疼痛难当……柏箩……傻瓜柏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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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我是邪恶的血吟,求勾搭,哇咔咔,请无视我,我疯了!!!》
“答应我一件事”图丹很正式的望着柏箩道
“好~”图丹看得见听得见,眼前的柏箩分明是在强颜欢笑。
“再也……不要对我说无碍~”眼光犹如冬日的冰河,坚毅中包含着沧桑。
柏箩淡淡的望着如此的图丹,莞尔一笑轻声道:“这是柏箩……唯一能、力所能及的事情”原来这声笑是如此的悲怆……
撇过眼,垂下头,柏箩冰淡的眼中闪过一丝绮丽,图丹,你到底是善良还是单纯?你这个不知所以到处留情的家伙……
“你”一个字,足以证明图丹心中的愠怒,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对柏箩埋怨什么,站起身来大力的将菠萝拦腰横抱起:“哎~先回去再说”心中却咋舌柏箩的重量,看上去如此单薄的身子抱起来令图丹觉得吃力。
脚下一个不稳绊在岩缝中的石子上,图丹连带柏箩一起朝着一侧跌落下去。
“丹少爷~”百琥来得及时,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图丹:“我来吧”说着有些小心思的接过图丹怀中的柏箩。
然、柏箩却当机立断的拒绝了百琥的好意:“不劳百大哥麻烦了,柏箩还可以走的”麻利从百琥怀中窜到地上,两人都心知肚明,忽觉得这样的暧昧实在尴尬,急忙分开了些许。
图丹没有注意这细微的动作,上前搀扶着柏箩道:“还是我来搀着点吧~”
鸳儿鸯儿一看柏箩那悲惨的样子心下了然,都是聪明的人,而且早就发现他们随身的包裹不见了,也许是出于感激或者同情,都没在言语。
“什么都别说,我们起程吧”图丹出口制止欲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几人做出命令:“这里不安全,那些土匪随时可能还会回来,我们还是尽快在日落之前赶到溪花小镇”不远处的山崖下,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接连的坠落,是否被一片猩红涂染。
马匹也没了,钱物也没了,几个人只能徒步下山,但对于饱受风吹雨淋和蹂躏的柏箩来说如同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一般痛苦难熬。
虽然柏箩一再推拖,可图丹根本无法眼看着他身体这般不适还要隐忍,突兀的蹲在他身前背对着他道:“上来~我背你”
鸳儿和鸯儿念在柏箩舍身救了大家的面子上不在言语嘲讽,撇过头不出声,百琥眉峰紧锁,一切的事情他都怪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他无用的中了五毒奇蛊,图丹少爷也不会执意要去苗疆千蛇殿为其求药,更不会有如此一劫。
“我来~”百琥将图丹轻轻的往旁边一推,自己蹲在柏箩脚下闷声道,柏箩冲图丹微微一笑,然后主动将双手缠在了百琥的脖颈上攀上他宽厚的背脊。
如此一举皆大欢喜,午后的阳光甚烈,雨后的气温早已回升,阵阵热气扑向大家,要人气喘吁吁由其百琥。
图丹不断的问着鸳儿的情况,还时不时的为百琥擦抹额头上的汗水,完全没有少爷的架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图丹懂,无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要能屈能伸才会成功。
山野一隅处,四周甚是荒凉,更无人烟,只有丈高的荒草随劲风摇头,图丹顺着柏箩的眼光看去,山涧小溪映入眼底,顿时了然柏箩心中所想,他道:“我们在此歇歇吧”
百琥放下柏箩道:“我去寻点可以果腹的野果”
“好~”图丹道
“百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野生的果子不是随便吃的”鸯儿道,百琥点头答应。
“那我去了少爷”百琥回头对图丹道。
“好~注意鸯儿的安全,呵呵”待图丹嘱咐完百琥转过头来的时候,柏箩已经朝着那溪水连接的湖泊而去,一路的日晒,已经将柏箩身上那有些破碎的衣袍晒干,虽还能避体却还是令人遐思奇想。
“鸳儿~我去弄些水来,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说完图丹起身追着柏箩的身影而去,鸳儿虽心知肚明也不好出言阻止,毕竟若不是柏箩牺牲色-相,大家都会遭殃。
匆匆的靠近,却在岸边渐渐放慢脚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那抹艳红从柏箩的身上剥落,青丝细发虽然垂于他的臀下,可图丹依稀可见那隐藏在腿侧的血渍,心、微抽了一下。
湖光山色,覆水溪花,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图丹不知为何会情不自禁的被柏箩吸引,而当他发现的时候竟然已经走到他的身后,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抚上柏箩光–裸-的脊背,附身耳语:“我帮你……”
掬起洁净的水洒落在柏箩的身子上,呵护备至的为其搓揉着那细发,湖水很清,虽然没在两人的腰跨处,可图丹仍旧可以看清楚那水下的春色。
陡然心惊,柏箩的那里……很大,是他无法想象的。
(还有一章呢,下章,哇咔咔流口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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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着的一双手有些不知往哪里落下,忽听柏箩紧张的道:“公子请不要碰那里~”
“抱歉,抱歉柏箩”图丹不明白自己的手怎会往柏箩的股-间探去,而柏箩起伏的情绪更让图丹觉得窘迫,定是柏箩自卑不愿别人觊觎他的羞-耻之地,即使是好意的觊觎也不行。
须臾,柏箩已经刻意的与图丹拉开三步的距离,独自清洗请自己的羞耻之地,面略红,耳微赤,那样子有些媚却不娘,是女人不及男人没有的一种状态,而柏箩却将其演示的淋漓尽致。
远处的岸边,有一双郎目眼含隐忍的瞧着这面的一切,双拳握紧又摊开,再握紧,在摊开,握紧、因为他又嫉又妒,摊开,因为他觉得自己很是龌龊,不该有那种欲要破坏甚至落井下石的想法。
赤-诚相见,却未要图丹有任何非分的欲-念,单纯地、对~只是单纯的心疼,心疼柏箩为自己为众人付出的所有。
笨拙的动作,隐忍的表情,微微蹙起的眉山,甚至是每一下呼吸都令图丹的心好似被铁钩勾绞一般,恰似得了心肌梗塞的古稀老人。
“柏箩~我、我可以靠过去一点么?”图丹的口吻又轻又柔,甚至还有一点点恳求的味道。
骄阳下,波光里,柏箩缓缓侧过半面身子,粼粼水光照耀着柏箩瓷白的身子,好似千万颗钻石在水天一色中闪出万丈光芒。
淡扫眉山轻浅笑:“好~”那一笑,融化掉柏箩自己眼中的冰冷,令图丹彷如陷进消融的积雪中,虽然冰,但却柔-软。
图丹笑着靠了过去,如同鸳儿鸯儿伺候他沐浴洗身那般的伺候着柏箩,也许,这是他唯一能对他做到的,不敌对方对自己奉献的万分之一。
日头偏移,仍旧明媚,不知是不是柏箩撑到了极限,待他沐浴之后,竟疲惫的连穿衣的力气都快没了,图丹不顾鸳儿三人不同的眼神交错,很是用心的为柏箩擦干身子穿上衣袍。
“喏,给你和少爷留的快吃吧”鸳儿撅着小嘴将一颗果子塞给了依靠着山石而坐的柏箩道,柏箩一如既往,接过鸳儿手中的果子淡淡一笑算是表示了感谢,从不多言。
撇了一眼柏箩,鸳儿回身咧开小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道:“少爷~这颗是特意留给你的~给”一边说着一边讨好的将果子塞进图丹的手里:“我告诉你哦~百大哥其实没舍得吃自己的,还给少爷偷偷留着一颗呢~嘿嘿”
图丹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突兀的对鸳儿和鸯儿道:“你们会易容术么?”
“易容?”姐妹俩异口同声道。
“不错~就是易容,下山之后耳目众多,由其你们姐妹女儿装行走实在危险,我希望能乔装改变一下”图丹担忧的道。
“易容倒不会,可是我有一种药水,只要喝下去就会令人暂时变得很丑哦”鸯儿笑吟吟的对图丹说着,却讨来图丹一记白眼,说的根本就是废话,易容也好,药水也罢,只要可以要人改变现有容貌就好。
图丹抬起手,将手中的果子在鸯儿、鸳儿面前比晃着,然后一本正经的冲着姐妹俩道:“在我吃完之前,你们两个小东西必须把自己变丑~”图丹顿了一下,回首望了望靠在一处果腹的柏箩又冲姐妹俩道:“如果分量够,把柏箩的脸也弄花~”
“知道了少爷~”鸳儿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随后拉着妹妹鸯儿拐到一颗巨石后。
“呆子”突兀的声音吓了百琥一跳,忙地抬起头来,对上图丹那张含笑的脸孔,再一次在心底感叹,男子的唇怎会如樱瓣一般艳美和红润,图丹果然举世无双,实在美矣。
“在看就把你的狗眼挖下来~拿着”图丹将手中的红果硬是往百琥的怀里塞去。
“少爷~我吃过了~你吃~你吃吧~”似乎习惯了图丹叫他呆子,这才令百琥觉得亲切,这样似乎又回到了两人在流云雅居那端朝夕相处的日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原来……少爷还是关心他的。
“呆子,要你拿着就拿着~”图丹一边一说一边不客气的将手塞进百琥的衣襟内摸索:“我们交换~”图丹本是想把自己这颗果子给百琥,然后吃百琥舍不得吃给他留下的那颗果子。
但、当他把手塞进百琥衣襟内摸索时,竟难得的感觉到百琥的羞赧,身体也在瞬间绷紧,由其胸口狂跳不已,指尖扫过百琥的乳-首,那颗小珠早已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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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禁要图丹心生玩虐,狭长的眼睛故意眯了起来,身子顺势依靠在百琥的肩头,故意扬起头朝着百琥的下巴吹气儿:“你把果子塞到哪里了嗯?是这颗么?”言辞暧昧,语气调情,说话间手指还故意刮骚着百琥的乳-首,然后惺惺作态道:“咦?这么小?呵呵~抱歉呢~我摸错了地方~~~呵呵”图丹咯咯的笑着,实在勾魂摄魄。
百琥憋红了一张脸,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任由图丹对其毛手毛脚的挑-逗,一路下来,大家的神经太过紧张,此刻得以偷闲全当缓解压力,图丹明知故问道:“怎么?是舍不得给本帅吃还是不愿与本帅交换着吃?还是……呵呵”图丹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素手用力的抓捏了一把百琥的胸口道:“想要我吃这一颗啊?哈哈哈哈”腕上的金丝铃铛融合着图丹放肆的笑声,化作一曲令人心潮澎湃的乐章,瘙痒得百琥蠢蠢欲动。
“少爷~”百琥有些不知所措,图丹在百琥的怀中掏出那颗果子在百琥的衣衫上来回擦拭,直到将那颗果子擦得通红锃亮。
“算了~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要朝前看~呵呵”图丹的心还是蛮大的,如果事事都要那么计较记恨,他觉得很快自己又会再见死神的,说完就垂首大口的咬了一口那看起来香甜渴口的果子咀嚼起来。
鸳儿鸯儿易容之后与原来比较简直判若两人,现在看起来活像一个黄脸的老阿婆,因为众人的包裹被歹人抢去,现在他们身上不但身无分文就连换洗的衣物也都没了,所以善于用药的鸯儿也只得将自己和姐姐变成老阿婆,若是易容成男子没有衣装搭配也是不行的。
“哼~”鸯儿走到柏箩的身前故意弯下腰冲他冷哼一声,十分不满图丹对他过分的照料。
“鸯儿~”鸳儿拉了妹妹的一下,撇了一眼一旁的柏箩道:“你去和他说~”
“姐姐~~姐姐”鸯儿似乎也很不情愿的与鸳儿推脱着。
柏箩自然很明白鸳儿鸯儿姐妹俩的那点小心思,起身走到拿着药粉的鸯儿面前,淡淡一笑道:“就说我已经擦抹过了”没有起伏的神色,却令姐妹俩打心底觉得压抑。
柏箩自顾自的弯下身子,捧起地上的灰土将自己的脸擦抹得花里胡哨,看起来很是脏乱。
姐妹俩虽然不屑图丹对柏箩的关照,但其他柏箩是有自知之明的,仅从他事事都以图丹的安危为首,这份共同服侍主子的心思起码是相同的。
鸳儿给了鸯儿一个眼色,鸯儿立马识趣的捧着剩下的药膏去寻图丹了,鸳儿不言,柏箩不语,但谁都不傻,行走江湖世事难料,即使易容乔装也难免突生变故,所以,柏箩……就必须是那个站出来牺牲的人,不是鸳儿自私、不是众人心狠,五个人的吃穿住行都是需要钱的。
“嘿~少爷~”鸯儿突兀的冒出来吓了百琥一跳,看见百琥那副蠢得性,惹得图丹咯咯直笑,金色铃铛折射着骄阳反出橙光,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百大哥,你干嘛这副样子?鸯儿又不是女鬼~哼,哎呀,是我啦~鸯儿啦~”鸯儿撅个小嘴不满的道,殊不知百琥惊吓不是因为鸯儿的样子,而是因为尴尬图丹对自己的戏弄被旁人看了去。
“这是什么?”图丹看着鸯儿手中的东西问道。
“哦~这是给你的少爷~让鸯儿帮你擦上”鸯儿说完就自作主张的用手侩出药膏往图丹的脸上擦去。
图丹轻皱着眉头躲闪过去,一手握住鸯儿的手腕很是严肃的问道:“可给柏箩用过?”
“用过了~”鸯儿不满的嘟嘴道,看着图丹狐疑的脸色心里不痛快,头也不回的伸手朝着柏箩的方向指去道:“少爷要是不信,自己过去看看嘛~这是剩下的,刚好可以给少爷用,哼~”
图丹知晓鸯儿和鸳儿对柏箩很有抵触,所以很认真的朝着柏箩的方向望去,不近不远的距离,图丹果然看到柏箩难堪的摸样,这才放下心来,由着鸯儿为其易容。
(苍天啊~大家觉得如何啊?能不能冒个泡啊,证明一下乃们的存在,怎么都不出声啊~呜呜呜,郁闷死了~~乃们喜欢那个人物啊?你们猜到蒙面人是谁了么?想要图丹和谁恩爱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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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重垂,群鸦齐鸣,大黑之前五人终于赶到了山下的溪花小镇外的城郊,百琥打头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便是鸳儿,然后是图丹柏箩和鸯儿三人,少根筋的鸯儿完全忘记了众人囊中羞涩之事,兴-奋的嚷嚷着:“哇~终于到了,一会我们可要大吃一顿~~姐姐,我好想吃香酥饼哦~~”
“鸯儿~”鸳儿瞪了妹妹一样,低声嗔道:“你忘了么,我们现在都是两袖清风之人”
“怕什么?我有这支钗,咱们当了不就有钱了么?”鸯儿不以为然的道。
“不错~不仅是要当掉你的,我们身上值钱的物品都要当掉,然后去买马匹做为骑乘去苗疆,但是,要明日当铺开门的时候才会变成银子~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寻户佃农收留我们住一晚~”图丹插话道。
“可是少爷,这里连年遭灾,似乎每家都不富裕,况且我们只是在溪花小镇的城郊,怕事没有大户人家可以容纳我们五人的~”鸳儿有些担忧的道。
“鸳儿说的不错~所以我们分开行事,找两家农户,最好是相邻的~”图丹建议着。
“说是这么说,可我们五个人要怎么分组嘛?”鸯儿虽然在对图丹说话,眼神和语气却是对柏箩使劲。
图丹首先的想法就是自然不能要鸳儿和鸯儿独自一起,但、若是把柏箩分过去怕也是不妥,只有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如果带着柏箩便不可能带上百琥,鸳儿鸯儿也不可能都带着,只带一个只剩百琥也不妥,虽然不会有什么,但图丹总觉得这样很别扭,想来想去,图丹道:“我与柏箩一起,你们姐妹和百琥一起”
“为什么要这么分?”鸯儿嚷嚷着
“是啊~鸳儿也觉得如此分配不妥”鸳儿附和道。
图丹突兀的停下脚步,撇过头来望着鸳儿和鸯儿道:“那么~你们说该如何分配?嗯?”
鸳儿鸯儿面面相觑,似乎也觉得除了这么分配怎样分配都不妥,图丹不气不恼而是论事说事的道:“咱们三个一起?让百琥与柏箩?或是我与百琥一起,你们三个一起?难不成我们三个男人一起你们两个女子一起吧?”见姐妹俩哑口无言,图丹歪头看向百琥问:“我如此分你可有意见?”百琥看着眼前的图丹,即使心有千个万个不情愿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于是他默然的摇摇头,图丹露齿一笑,又转头看着身后的柏箩道:“那么你呢?”
“一切听从公子安排”柏箩低声说着。
“好~明日卯时我们还在这口古井见”图丹吩咐完,回身擦过柏箩的身前道:“我们走”
夜雾轻笼了起来,天边的风景变得模糊,图丹突兀的停下脚步,柏箩险些撞到他的背上,而后便见图丹缓缓转身朝着百琥他们的方向望去,墨发冉冉,衣袂飘飘,远处的那抹深蓝色,渐渐没入朦胧的夜色中。
柏箩暗自皱眉,从来不知,百琥在图丹心中地位原来如此之高,心虚莫名的烦躁,表面却一如既往的淡漠,须臾,柏箩低唤图丹一声:“公子……”
图丹收回撒出去的眸光,冲柏箩淡淡一笑道:“哦呵呵~我们走吧~”路上不知是不是图丹故意缓解气氛,语气轻松的道:“怎么样?柏箩看我像不像老阿伯?”
“虽有变化,略显成熟,却没有公子说的那般夸大”柏箩一本正经的说着。
图丹笑叹着摇了摇头,牵起柏箩的手腕就大步朝着一户人家走去,并且仔细叮嘱道:“一会就说我们是投奔亲戚的兄弟俩~我是哥哥你是弟弟”突兀的停下脚步,在院子门外往里张望半天。
柏箩觉得图丹的样子有些好笑,贼头贼脑的,不禁忍住笑意低声道:“公子为何不进?”
“嘘~”图丹有些夸张的用手指点在柏箩的唇边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本帅不想冒险,还是先观察一下,若是面相凶煞我们便在换一家投宿”
许是图丹用了力,或是什么,柏箩的唇在被图丹手指点上的时候哑然的张开,湿-润的舌尖不受控制的滑出唇畔,撞上图丹的手指,两人皆惊,图丹忙拿开挡在柏箩唇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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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尴尬之际,一道朴实的声音突兀得打断了两人的手足无措:“两位是?”
望着面前老者有些警惕的神色,图丹忙拱手道:“啊~老伯,我与兄弟下山投亲,路经此地夜色已晚,不知可方便在此借宿一晚?”
见老者似乎还有些犹豫,柏箩忽然咳嗽起来,图丹会意忙搀住柏箩向老者哭穷道:“老伯~家弟自小身体单薄,路上已是染了风寒,就请老伯行个方便吧~夜了,这私下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去处”
“谁呀老头子?”一位衣着朴实的大婶撩开粗布帘从小茅屋中走了出来。
老者闻声急忙上前,拉着大婶掩声耳语,须臾,大婶很是热情的将图丹和柏箩迎进了屋:“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风餐露宿的时候?将心比心,大娘怎能眼睁睁的将两位公子关在门外呢~呵呵,就是这寒舍实在简陋,还请两位公子见谅啊~”
“无碍的~大婶”柏箩淡笑道。
“谢谢你大婶~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我们兄弟俩已是感激不尽了,呵呵~”图丹也客气道:“大婶,我们自己来就好~怎么还好意思劳烦您呢”图丹说着忙接过大婶手中端进来的水盆。
“呵呵~那行,两位公子梳洗之后就安吧~大婶就出去了”大婶笑着掀开门帘出了去。
“来~擦擦吧,会舒服些”图丹将浸在水盆里的布巾拧干后递给柏箩,柏箩却迟迟不接,图丹轻笑,而后竟自己动手为柏箩擦拭起来,片刻便怔住:“你的脸?”恍然大悟,拔高了音调:“你没有用药对不对?”
“无碍的公子~”柏箩轻松平常的劝道。
“你们、哎~真是气死我了”图丹显得无可奈何。
“公子莫要怪罪鸳儿姐妹,是柏箩执意如此~”见图丹不语,柏箩继续轻描淡写的道:“柏箩爱美,不喜这般邋遢的样子~”
“不~不行,柏箩你不知道~”图丹欲言又止,引起柏箩的好奇心,见柏箩如此看着自己,图丹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好看~既然出了梦红楼,以后便不许你轻贱自己~你可懂?他人的眼光你勿要在意,只要听我的就好~”
“公子何苦这般累心?既是如此,柏箩又怎会看着公子舍身犯险呢?”图丹一愣,柏箩淡雅一笑:“公子聪慧,定能知晓柏箩话中之意~”
难道柏箩想要保护我的心,宛如自己想要保护他一般么?他对我来说是责任,是愧对,是弥补,那么自己呢?对他来说是什么?骤然抬首,图丹竟放肆的直视柏箩的眼底,清澈深幽,似水似冰,要人无法猜测。
“夜了,睡吧”图丹不愿在多想,劳心伤神还令自己心神不宁,麻利的擦了擦面颊和手便端起方桌上的烛台走近,见柏箩正坐在床沿拉着自己的衣带,图丹顿住脚步,待柏箩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后图丹才靠上前去。
脱下衣衫,只着一件贴身的亵衣才吹熄了蜡烛掀被上床,柏箩侧着身子,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图丹不知柏箩为何如此回避自己,令他心中有些不爽。
似是赌气一般的向床里靠了过去,柏箩果然感觉到图丹的靠近而又向里面移动身子,图丹执拗的也往里移了移身子,柏箩又窜了窜,图丹心生不悦,竟直接贴靠过去,更是伸手拦住柏箩的腰肢将其桎梏在怀中。
柏箩有心挣扎,图丹厉声低呵:“别动~”许是觉得自己的口气重了些,又缓和了语气低柔道:“就这样~睡吧”不要自卑,千万不要,你并不脏的、在我心里……
斗星已空悬碧空,零星的月光洒了进来,偏偏正有一抹落在柏箩的面颊之上,魅夜里的容颜清丽脱俗,无比洁净,图丹奔走一日已然劳累至极,须臾便阖目睡了过去。
夜半,屋内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图丹觉得有人推搡着他,突兀的睁开双眸,但见柏箩一副机警的模样望着自己。
“柏箩?”图丹不解的呓语出声。
“嘘~”柏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嗓子道:“公子,柏箩觉轻,偶会夜半起夜,忽然听到门外有异样的动静,所以才将公子摇醒”
“你先别惊,待我下地看看”图丹根本不知自己的手已经握上柏箩的掌,简单的安慰之后,图丹披挂着外衫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地。
轻轻的在将窗纸捅破,外面情景着实吓了图丹一跳,忙地跑到柏箩身边将其捞到床下道:“快走,我们全被那个面善的大婶给骗了,此地不宜久留”图丹一边说着一边将菠萝的衣衫给他往身上披裹。
两个人偷偷的溜出房间,月光下清楚的看见那个大叔大婶正在磨刀,笑得不怀好意,两人的对话更让柏箩心惊。
(还有一章,咱今日连更四章,乃们给点表示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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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那个丑八怪咱就给他大卸八块,蒸上几锅白花花的肉包子明儿个拿到镇上去卖,那个红衣服的小子就卖到楼子里,哈哈哈~我们发财了~~”
“老鬼~还不是你这白脸唱得好~呵呵”男人笑得猥琐,此刻在看,根本就是一脸狰狞的横肉,哪里还有先前那一脸的憨厚老实?
柏箩明显得感觉到图丹手心的热汗,想必图丹定是受惊不轻,虽然成功的逃离出来,也跟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没有差。
夜深露重,图丹抓着柏箩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奔走在小道上,又觉得不妥,干脆钻进了丈高的草丛中狂奔。
老天不作美,一片灰色的云雨翻滚而至,吞噬了整个圆月,扑灭了稀疏的星光。
不久,闷雷便在两人的耳际轰鸣,草叶被呼啸的狂风吹得凌乱起舞,冰肌白衫被风扫得好像高挂在海岸的乌幡。
图丹心急如焚,看这天色怕是马上就要降雨,这方圆十里根本没有可以遮风挡雨之地,就算一座破旧凉亭都没有一座。
两人跑着跑着,不知怎地重新跑到了甬道上,此刻大雨倾盆而下,铺天盖地的朝着两人席卷而来。
图丹忙地脱下袍子欲给柏箩遮挡,而柏箩也同样做着同样的动作,奔走撕扯间一辆马车呼啸而至,若不是马夫当即扯住缰绳怕是两人早已被踏在马蹄之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眼瞎了么?”马夫横眉怒目的吼着。
“怎么回事马夫?”愠怒的声音高八度的从车厢内传出。
“回老爷,是两个不长眼的要饭花子挡了咱的去路~”马夫应声道。
“饭桶,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么?”车厢内的男人怒斥着。
“还不快给我上?还愣着干什么”马夫当即命令一旁的几个护卫冲上柏箩与图丹。
“放开,你们这帮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赶快放开我家公子~”柏箩气愤的吼着,如梵音的声色却引来车厢内男人的觊觎。
撩开轿帘探出一头来,一双淫眼,叫人看了就知道是个奸邪淫色相,鼻尖更是往上翻,好像鲫鱼的嘴,一张覆船口,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在看到柏箩姿色之后果然笑得奸诈淫邪,忙道:“都给我住手,怎么能对美人如此粗鲁~呵呵~小美人怎么会落魄街头啊?”老男人挤眉弄眼的打量着柏箩与图丹,但易了容的图丹根本不入男人的眼。
图丹似乎看穿柏箩的心思,挣扎着冲他吼道:“你不要~千万不要”
柏箩却淡雅一笑,随后便爬上了男人的车厢,男人笑得开怀,当即撂下轿帘,须臾,男人粗重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马夫~马上给那个丑八怪倒出一辆马车让他避雨”随后便是阵阵淫乐之声从车厢内传出。
“柏箩~柏箩~你给我出来,你给本帅出来~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混蛋~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图丹声嘶力竭的在暴雨中狂吼,单薄的身子好似破碎的浮萍,过于激动的他片刻便昏迷过去。
雨、越下越大,惊雷、光闪此起彼伏,在铁幕中叫嚣翻滚,一抹青翠之色被污泥染透,斜倒在地,被几个下人横抬至马车的空厢之中。
翌日,暴雨虽停,却阴云密布,壁衣苍苔,瓦被驳鲜……
图丹辗转醒了过来:“公子~你醒了?”淡淡的语调,刻意隐藏着不适的一切。
睁开眼,入目的是柏箩令他陶醉的淡扫眉山轻浅笑,下意识的图丹露出笑意,但随着眼光的下落,图丹的唇很快就紧紧的抿起却止不住阵阵咳嗽
鲜红的衣,有些皱,瓷白的手中抓着一个绣金的钱袋,身旁脚边放着一个紫漆提簋(gui第三音),正往出散发着阵阵食香。
图丹收敛神色,过分平静的对柏箩道:“咳咳~~走吧~我们去与鸳儿她们汇合”手不停的捂着自己的唇,不希望口中的病菌感染到一旁也同样淋雨的柏箩。
撩开轿帘,天空如墨般阴沉,野风扶地而起,放肆的围剿着图丹的衣袍,冷不防得令人爆起鸡皮疙瘩,无形中又加剧了图丹的咳嗽。
(……此处省去一万字,是血血想对乃们说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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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柏箩欲言又止,图丹虽未表现出来,但他心知对方已生气,更甚担心图丹的身体状况。
“你歇歇吧~我来驾马”图丹说罢强打精神头钻出车厢。
须臾,二人便与百琥三人在枯井处汇合,鸯儿眼前一亮,不禁围着华丽的马车赞道:“哇~少爷,好华丽的马车,简直太好了,呵呵”回头抓着鸳儿的手又嚷嚷道:“姐~我们会少走很多路的~呵呵”
百琥心思慎密,一看便知这其中自有蹊跷,走到图丹身侧担忧的道:“少爷~这车?”
图丹露出一抹苦笑,压抑不住的咳声断断续续从图丹的唇畔中逸出令众人心忧,缓缓回身冲鸳儿鸯儿道:“都上车吧~”
百琥看了看一旁的柏箩便二话不说跳上马车抓起缰绳道:“我来驾车吧”随后伸手将图丹拉上了车厢,几个人鱼贯而入,散乱的靠在车厢内。
“公子……”柏箩将紫漆的提簋轻轻的推移至图丹的身侧,那意思在明了不过。
图丹真的接了过来,打开盖子,一样一样端出里面的几道小糕点搁置凉席之上,缓缓道:“鸳儿~把这块给呆子拿去,其他的,你们吃吧”
“少爷你不吃么?”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的鸯儿抓起一块糕点大咬一口道。
“我吃过了~慢点,呵呵”图丹说了谎,只是他实在食之无味。
鸳儿也抓起一块,但吃相却比鸯儿淑女多了,咽下一小口糯米糕,鸳儿忽然冲柏箩道:“柏公子,谢谢你……”
如此的嘲讽令图丹骤然蹙眉看向鸳儿,鸳儿则自顾自的垂首用食,心里却狂跳不已,自是知道她隐晦的嘲讽已激怒少爷。
剧烈的咳嗽声从车厢内阵阵飚出,鸳儿无法在装傻下去,忙扑到图丹身边软声道:“少爷~鸳儿知错了~往后再也不如此针对柏公子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柏箩的行为就像秃头上长虱子,大家心知肚明,如此一想,又惹得图丹心绪一阵烦乱,双肩巨颤,咳嗽不止。
“少爷~少爷?”鸳儿慌了神的嚷叫着
“哎呀姐姐,少爷面颊好烫啊~”
“昨夜淋了雨,无碍的~小疾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图丹仍旧不住的咳嗽。
“百大哥,你快些,我们要尽快赶到镇上给少爷抓药~我和妹妹身上的药粉已经用光了~”鸳儿扯着嗓子冲驾车的百琥喊道,转过头的同时狠狠的瞥了一眼一旁淡漠的柏箩。
车轮飞快的转动着,碾过之处扬起滚滚黄土,身体抱恙的图丹只觉得被颠得七荤八素,甚是难受,强打着精神开口道:“我想睡一下,一会到了你们叫我~”
图丹的身子太过单薄,许是毫无功底的缘故,就连鸳儿受了剑伤也没有像图丹这般不堪一击。
轰隆隆~粉色的雷闪在天幕中张牙舞爪,似把日空撕裂一般,百琥心急如焚,连续的扬手挥鞭,惹得良驹长嘶不已,在坑洼不平的土道上疯魔似的奔走疾驰。
图丹睡得很沉也很放松,任纷雷蠢动也没能将图丹吵醒,柏箩顺手将车厢内的毯子覆在了图丹的身上,保持一贯的惜字如金和冰淡,但无论怎样打量都不像连续两夜雌伏人下该有的状态。
约么大半个时辰后,百琥终于将马车赶进溪花小镇停在一处药铺外,柏箩将那绣金的钱袋递给鸳儿,鸳儿二话没说跳下马车奔进药铺。
“百大哥,喝口水吧”鸯儿撩开轿帘将水囊递给百琥,百琥接过鸯儿手中的水袋,不曾注意角落里的柏箩望着图丹那种神色。
还未等仰头喝下去,便见鸳儿怒气冲冲从药铺中跑了出来,将钱袋往柏箩面前一丢不屑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鸳儿?”百琥狐疑道
“怎么了姐姐?”鸯儿也觉得纳闷,说着便拾起落在柏箩脚边的钱袋,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怎么会是这样?你是怎么搞的?干嘛要拿一袋石子戏弄我们?”
见柏箩缓缓起身,百琥当即拦住柏箩摘下腰间的「风起」冲一旁的鸳儿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将这当掉~很快就回来”
不料却被柏箩阻止,百琥当即对上柏箩那冰淡的眼眸,见他道:“不必烦劳,在下惹出来的事自是由在下一人担当”优雅的松开抓捏百琥衣袂的手,孤傲的一笑:“况且……柏箩自是有这种本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百琥自是明白柏箩话中之意,明明知道图丹反感他这样,一心要将他引回正途,可那一点点的私心开始在胸腔内作祟起来,竟然很想柏箩这般自甘堕落下去,时间久了,也许丹少爷也会开始嫌弃他的肮脏,拦着柏箩的手臂开始犹豫要不要缩回来。
“你这个人……”鸯儿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真是自甘堕落”
鸳儿却没有言语,径直拉开挡住柏箩去路的百琥和鸯儿,那意思自是赞成他要做他想做的事,对他来说也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柏箩扬起脖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卑微,掀开轿帘便下了马车:“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望着柏箩进了药铺,鸳儿冲百琥道:“百大哥,我们又没有勉强他,他心甘情愿为少爷做的~我们又有什么权利阻挠人家?”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妥~毕竟我们是四张嘴,怎好这般轻贱柏箩?”百琥闷声道。
“事已至此,那百大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姐妹身上根本没有值钱的饰物,你的「风起」也未必有人肯收~可小疾若不重视就会变成顽疾,难道到时候少爷出了事情百大哥的心里才好受么?”鸳儿伶牙俐齿的辩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