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午后的阳光正暖, 凝香阁小院里。
白软化作狐狸缩成团团躺在软椅上晒着太阳,睡着大觉,旁边缩着小山雀。
一白团子和一小灰团子, 瞧着让人心尖软了又软。
院子里几个服侍的丫鬟和小厮们已经知道了白软和小山雀是妖怪的事情。
虽心中带着些讶异, 但却没有丝毫恐惧,若是换作别物, 或许会有些胆颤心惊,可看着眼前白乎乎软乎乎的小狐狸, 哪里还有怕。
不仅没有怕, 反而更对白软多了几分宠爱, 这不,怕他睡得不舒服,椅子下面垫着一层柔软的褥子, 白软圆滚滚的身板缩在那,正好凹进去一个小坑,偶尔耳朵动一下,尾巴摇一摇, 弄得人心里又是一软。
院里的下人们都手痒难耐,想抱一抱他们的妖怪小主子,或者伸手摸一摸也是好的, 不过,哪里敢,若是真那么做了,怕是要被王爷将手砍下来了。
从外面回来的褚珩, 进了院门,目光就锁定缩在那晒太阳的白软,暖色阳光照在那白团子身上,让人觉得这整个小院里比旁的地方要暖融融。
正当褚珩要将白软抱起来的时候,缩在那的白软耳朵一竖,双眸一睁,骨碌爬起来主动跳进了他怀里。
褚珩看着他,眼神温柔似水,唇边带着柔笑,抱着他的小妖怪进了屋。
睡在那的小山雀迷迷瞪瞪的看了看,翅尖揉揉脸,扑棱着翅膀跟着飞进了屋里,落在软枕上继续睡觉。
褚珩依旧很体贴的拿了块柔软的小布巾给它盖上,小山雀满足的蹬了两下小细腿,翻个身,继续缩成团团睡大觉。
白软也在褚珩怀里翻个身,下一刻变成人,也没睁眼,将他一压,附上他唇,好一番亲啃,后骑着褚珩身上,一双白净软乎的小手玩着褚珩的下巴,又挪到褚珩胸前,屁股也跟着往下挪了挪,不经意间坐到了褚珩腿间那鼓起来的东西上。
屁股稍稍顿了一下,跟着便坐在上面,用自己的屁股蹭啊蹭。
褚珩给这小妖精弄得呼吸重了起来,正想制止住他,又见白软小鱼似得滑到他腿间,双手摸摸索索,隔着衣服摸着那鼓起来的物事,玩了一会儿,脑袋一沉,趴在那睡了。
……??
褚珩给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一个大懵,斜靠在那呆了一会儿,轻轻直起身来,把白软往上抱了抱,这才恍然,原是这小妖怪没睡醒呢,估计是做了什么梦。
无声笑了笑,抱起他去了床上,将白软放好,给他盖上被子,正准备抽回手,却又被白软给抱住了手,随后放到自个嘴边,亲了亲,后一口含住褚珩的两根手指,嘬吮起来。
短暂的懵,这一举动弄得褚珩又险些绷不住。调整了一下呼吸,勉强镇静下来,抽回自己的手指,凑到白软嘴边,亲了亲那张不老实的小嘴,抚了抚白软的发丝。
白软醒了,慢慢睁开眼,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的褚珩,随后可爱的抿唇一笑,脸蛋泛着红,脑袋上露出的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竖着,过分漂亮的眼睛睁的圆乎乎,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珩。
“怎么了?”褚珩问。
白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再亲口阿软,阿软就告诉你。”
褚珩低笑,凑过去亲了亲他。
白软说,“阿软梦到和阿软在欢好,阿珩的丑丑堵住了阿软的小穴,然后就那么顶了进去,阿软好痒的。”
小妖精说话向来直白,眼里里还带着十二分的纯真,可对于褚珩来说,听了这种话,真是不知该作何表情,呼吸重了些,一股热从脑门直冲到了裤裆处。
白软又说,“阿珩把手指放进了阿软嘴里。”
“那是你拽着我的手放进你嘴里的。”褚珩开口,手指轻轻戳了戳眼前这只小胖狐的脸蛋。
白软眨眨眼,回忆了一下,也没理出什么头绪,翻个身,拿过那多开的鲜艳的九里花闻了闻,“好香啊。”后插到了自个头上,还美滋滋的晃了晃脑袋。
褚珩面色微微一怔,头上插朵白花,还真是,他觉得是有必要跟这个小妖怪讲一讲关于人类头上插白花寓表什么意思。
他将白软稍稍往怀里抱了抱,“你可知人类头上什么时候才戴白花吗?”
“不知道。”白软靠在褚珩怀间,昂着脑袋看他,“什么时候?”
褚珩告诉了他,白软一听眼睛立时睁的浑圆,伸手将花拿了下来,眉头紧紧皱着,看了这花一会儿,后放在了自个袖子里,“那阿软就放在这里好了。”
褚珩淡淡笑了笑,“好。”手又抚了抚他的脸,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漂亮的眼睛。
“还有这呢,怎么只能亲眼睛。”白软说着撅起嘴巴来索吻。
褚珩给这小妖怪撩拨的险些绷不住,耐着性子抱着他吻了一会儿。
哪里想白软越发放肆,捧住褚珩的脸,“阿珩,阿软想跟你欢好。”
话音落地,褚珩便将白软压在了身下,他原本就已被这小东西那几下无意识的动作弄得浑身燥热,既然白软这么说了,自然是全应了。
白软很大方的将自个与褚珩贴的更紧,半点儿不羞涩,用自己的前端蹭褚珩的肚子,还嘿嘿的笑。
褚珩呼吸一重,只觉得这小妖怪太大肆,抱起他去了床上。
着了床,白软还挥然不觉褚珩的兽性,直到衣服被扒光,整个人被褚珩掀过来,撅起屁股的时候,才察觉出不对。
屁股上两坨软肉被褚珩大手按住,白城蹬了蹬腿,哼哧哼哧想要逃脱,小虫蠕动似得往床头爬,却被褚珩按住脚踝,给拉了回来,再一次压在了身下。
白软双颊微鼓,扭头对上褚珩欲望胀膨的目光,菊口吓的一哆嗦,登时故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来,“阿珩不乖,阿珩坏!”又哼唧一声,道,“把阿软的屁股放下,不许碰!”
褚珩哪里会听他的,唇边露出点笑意来,强压着他,凑过去亲吻白软的脸蛋,鼻子,再到双唇。
白软被他亲的晕晕乎乎,没几下就晕酡酡的躺在那今夕不知何夕了。
此刻,九重天上,狐狸洞府。
白鹤轩皱着鼻子,好不心烦的摇头,嘴里愤愤的骂道,“畜生!真是畜生!不知检点的小畜生!”
旁边站着的徐世风笑的肩膀颤,看着他道,“你说你一个做父亲的,总是爱偷窥自个儿子和儿媳妇房里那点事,你才是不知检点吧?”
“你……”白鹤轩气的吹胡子瞪眼,哼一声,甩袖,坐在了石凳上,脸上全是个气闷,偏偏又发作不出来。
“老狐狸,人间有句话,叫作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徐世风苦口婆心道,“阿软如此决绝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那褚珩也没负了他,两人现在如此恩爱,你这个做父亲的,当是为阿软高兴才是。”
白鹤轩眉头紧皱,默不作声。
徐世风又道,“我知你心中担忧,阿软斩断仙骨下凡成了妖,要经历天劫,你怕阿软受不住是不是?”
“废话!”白鹤轩神色凝重,“凡仙者下凡作妖,所历天劫要比寻常妖物大的多,轻了能落了个被打回原形,重了灰飞烟灭的下场,我就软儿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忍心看他灰飞烟灭?”
徐世风皱了眉,语气沉沉,“你怎知阿软是灰飞烟灭?或许是被打回原形呢?”
“就他那点法术,不灰飞烟灭还会怎样?”白鹤轩说着眼中含了泪,“自个斩断仙骨,又斩断我们九尾狐无上光荣的象征,八条尾巴啊,八条啊,每一条都是他的命啊,他就那么不顾念我这个父亲养他育他,全都斩断了!”说着带了恨带了恼怒,愤愤道,“他若是能躲过天劫,不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我跟他姓!”
徐世风直愣愣的站在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宽慰。
盯着白鹤轩看了半晌,拍拍他的肩膀,“老白狐,你们父子俩都姓白,跟谁都一样。”
白鹤轩:“……”
徐世风看他脸色,连忙赔笑,伸手一晃,一坛子酒出现在手里,他掀开酒盖,凑到鼻尖闭眼闻了闻,模样陶醉,而后睁开眼对白鹤轩道,“这可是我存了三千年的好酒了,用的可是上万年才开一次的荷花酿的酒,来来来,今日,我就开了他,陪你好好的畅饮,顺道也陪你解解心中烦闷。”说罢,将那坛子酒放在白鹤轩鼻尖。
一股清香甘甜的酒香飘入,白鹤轩闻了闻,不由得被它勾起馋来,二话不说,拿过酒坛,先昂头灌了一口,道,“好酒。”
“诶,你……”徐世风说着转了话,“也罢也罢,只要你痛快,怎么喝都无妨。”
“这里喝酒不痛快,既是荷花酒,我们就去荷花池喝吧。”
说罢,两人飞去了荷花池。
席地而坐,面朝荷花,饮上一壶酒,说上一些话。
到最后,白鹤轩有了些醉意,他喃喃道,“软儿抽了根心智给了那傻子,我定要将那根心智抽回来!”
徐世风摇头,道,“老白狐,我知你疼儿心切;可软儿聪慧过人,他就是怕将来你或者他人抽回褚珩心智,故而化作胎体让一只母狐狸生了他,不用我说你也知,他仙体经历产道,仿若经历新生……同时也沾染了……”
白鹤轩忽然摔了手中酒碗,脸色聚冷,将徐世风的话打断。
徐世风见他脸色冷冷,寒气逼人,立时住了声,不敢再多言半句。
须臾,白鹤轩忽而笑了,呢喃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这千年来,我寻到了让软儿回归九重天的法子,那便是,褚珩死,永远的死,绝了他们俩这生缘!”说罢,冷哼一声,转瞬不见了身影。
徐世风怔愣在原地,许久,叹一声,独自一人饮起酒来。
——
一场翻云覆雨,白软总算是得了自由,洗干净身子,光着屁股趴在软枕上偷偷抹泪,嘴里还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真是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知道是还以为谁对他做了天大的伤害。
褚珩在给他轻柔的抹药,这一次,自个莽撞了,没兜住劲,把他家小妖精的屁股戳红了不说,那处粉嫩的软肉翻了出来,真是瞧着让他心疼。
罪魁祸首是自个,褚珩自然是白软说什么,他都听着应着。
“坏!”白软越骂咧越烦闷,气的挥着手一下一下拍打枕头。
褚珩将那双软乎白净的小手拿过来,亲一口,“嗯,我坏。”
白软水光光的眸子转向他,一脸的不开心,想要抽回手,却反被褚珩攥的更紧。
当下炸毛了,化了狐形,挥舞着小爪子劈头盖脸的招呼了褚珩一顿,也没舍得下爪,却因大动弹屁股又疼的哎哟两声,哇的哭了出来,好不委屈。
褚珩没办法,只能将他抱进回来,抚摸着他毛乎乎的脑袋。
白软渐渐止了哭声,蹬了蹬蹄子,瓮声瓮气道,“都撸秃噜毛了。”
闻言,褚珩忍俊不禁,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又轻捋了捋他的胡须。
白软又蹬了蹬蹄子,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褚珩,半晌哼唧一声,“要不是阿珩长的好看,阿软可是要生气到很久的。”说完哼一声,用大尾巴扫褚珩。
褚珩轻握住他的大尾巴,白软立马警惕的圆眼一瞪,“你又要干嘛?”
“玩一玩你的尾巴都不行了吗?”褚珩问。
白软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点点头,“自然是行的,但是……”眼珠子又转了转,“有条件。”
褚珩还不知他那点小贼心,浅淡一笑,“什么条件?”
“阿软也要玩阿珩的尾巴。”说完这话,白软怯怯的看着褚珩,眼睛又滴溜溜的转着,俨然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褚珩神色一定,半咬牙,这不知深浅的小东西,那里怎么能随便玩?
叹口气伸手揉揉白软的毛毛,又拍拍他的肚皮,“睡觉吧。”
白软一听,当即瞪眼,恶声恶气道,“那我也不给你玩了!”拽过自己的尾巴,抱在胸前,气呼呼的瞪着褚珩。
“不玩就不玩。”褚珩说。
白软圆眼一怔,当下哎哟一声,气了个仰倒,躺在那胸脯起伏,不理褚珩了。
——
即使是正月初一,作为皇帝也是要上朝的,更不要说寻常的日子了。
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褚铎将手头最后一个奏折看完,合上,揉揉眉心,喝了口茶。
除夕夜宫宴跟太后和各位妃嫔度过的,明日的元宵节,又是如此,毕竟,往年都是这样,赏灯,宫宴,没有一点新花样。
回头看了眼躺在那睡大觉的狐狸,这家伙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是吃喝拉撒睡。
忽然有点羡慕他的生活了,反观自个,外人看着是这天下的主,实则比耕地的牛都累。
闭了下眼睛,太监孙矩走上前,轻声询问,“皇上,传膳吗?”
“给朕下碗面吧,加两个朕喂的那些小鸡下的蛋。”褚铎道。
“是。”
“等会儿,也给它下碗面。”褚铎指了指醒了的白城。
“是皇上。”
“不给我加鸡蛋了吗?”等孙矩一走,白城问。
褚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哼道,“你少吃点吧,都胖成什么样了!”
话音落地,白城挥舞着爪子招呼了褚铎一顿。
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