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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哼哼,为夫委屈

第71章 哼哼,为夫委屈
二人缠斗了许久, 均满身大汗,傅砚辞膝盖顶在来人的腰背之后的某个脆弱点上,手臂锁住他的脖颈, 死死压住身下不断想要翻身而起的挑战者。

等到来人最终力竭喊降,傅砚辞这才松开那人,脸上挂着笑意,犹如打了胜仗的雄兽,跑到游青身前祈求怜爱。

他长臂一揽, 浑身汗气, 热气透过赤裸的皮肉直晃晃的透过游青的外衣传到肌肤之上,熏的游青面若桃花,教离他最近的黎黎看着眼睛都直了。

季封冷眼把人扯过来, 没好气的把人转过身来对着自己, 抬起袖子给人擦拭着嘴角并不存在的涎水:“怎么总看人家, 你夫君是我!”

黎黎见他鼻头“呼呼”的往外喷气, 不由得想起自家那头苍老的黄牛,也是同他这般拿斜眼瞥着自己, 脾气倔的厉害。

但到底是自己相公, 他熟稔的扑上去,双手往上提着季封的脸皮,声音甜的能腻死人:“哎呀,相公!怎么连地青青的醋都吃。”

说完在他嘴唇上“啵”的留下一个重重的轻吻,终于把人哄了回来。

另一边的傅砚辞想必也是注意到了, 朝着游青挑了挑眉,脊背挺的很直, 面色揶揄:“为夫方才可是替卿卿打了个胜仗,不打算奖励些什么吗?”

说完若有所指的看向游青背后, 意味不明。

游青脸皮子薄,哪里好意思在这么多双眼睛跟前亲他,只好先下个甜头哄住傅砚辞,垂着眸子低声说道:“夫君,等回去再说,可好?”

傅砚辞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闻言又往游青身边坐了坐,二人现在膝盖对着膝盖,脸贴着脸,气息交缠在一起:“那卿卿现在可吃饱了?”

“什么?”他话题跳的太快,游青愣了愣,还是老实回道:“吃饱了。”

方才同黎黎喝了两杯牛乳,又吃了几碗腿肉,现在腹中饱胀,闻到空中的烤肉味甚至觉得有些许油腻。

傅砚辞满意点头,拉着游青站了起来,朝着四下投来的目光颔首示意:“各位,天色已晚,我就先带着卿卿回城里了,你们继续玩着。”

下方有人开口挽留,一一被傅砚辞摇头拒绝。

傅砚辞牵着人的手力道有点大,但脚步倒是很慢,刻意等着游青的步伐。

待走到马前,还未等游青开口询问怎的走的这么早,便被傅砚辞撑在马匹之间,垂头寻着奖励。

游青小心的瞥了眼远处的人群,见无人注意这边,踮脚快速的往傅砚辞唇上吻去。他速度很快,轻松撬开男人的口齿,小舌跟胆小的兔子一般,刚一出洞纠缠了一番大灰狼,便警惕的退回窝内。

傅砚辞擦着嘴角,回味着染了满是兔子味的口腔,轻轻一笑:“卿卿真是敷衍,为夫还未缓过神来呢。”

游青唇上还带着方才抽身而走沾着的清液,懵懂的舔了舔下唇,毫无所知来人满是暗色的眼睛。

见他语气轻佻,脸上带了丝羞恼,手掌抵着傅砚辞的心口往外一推,想要把人推开,却听傅砚辞闷哼一声,像是吃痛。

游青回想起方才二人肉搏之时,傅砚辞正是被一拳捶到此处才往后退了几步,立马紧张起来,上手胡乱摩挲着他的伤处,语气担忧:“怎么了?方才伤到哪里了吗?”

在战场上挨了刀子都不眨眼的傅砚辞跟着“哼哼”,拼命在伴侣面前示着弱,拉着那双手就到处摸着:“这里疼,这里疼,这里也疼。”

边哼哼还边把游青的手往衣服里塞:“卿卿快些给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黏腻腻的,好痛啊……”

游青动作一滞,语气有些不自在:“要不我们快些赶回家中看看,等下在外头你受凉了怎么办?”

绝对不是嫌弃傅砚辞满身是汗。

傅砚辞没有多想,脑袋上盯着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眼神热烈的看向游青,活生生像个巴巴求到骨头的大狗。

游青心虚的挪开视线,对着傅砚辞转了个身,想先行爬上马去躲着点这人。

谁知现在孕期长了,孕肚鼓出来一点,他腿抬得高了一点,那处的存在感就很强烈,像是有什么顶在大腿上,吓得他一只脚卡在马鞍上,不敢多动。

傅砚辞以为他是爬不上去,把人的腿并拢围在手上,微微用力将人直愣愣的侧放在马背之上,自己下一瞬翻身上马,双手围着游青的身体勒住缰绳,待把游青都帷帽细心戴好之后,斥马开行。

怕游青吹到冷风不适,速度特地放的很慢,二人一马缓缓行驶在茫茫草原之中,倒是把游青吓得够呛。

游青被四下响起的狼嚎惧的脸色白了白,自下而上看着傅砚辞,手指掐着男人深红色的外衣之上,显得那抹雪白艳丽无比。

“傅砚辞,这里怎么会有狼叫啊?”

傅砚辞见他窝在自己怀里细声细气的说这话可怜的紧,坏心思忽的升了起来,将马匹往道路崎岖的地方赶了赶,语气也紧张的很,状似凝重道:“我也不知晓,今夜怎得会有狼蹄。”

就在此时,马匹踩过几道水坑,蹄子不稳的滑溜了一下,带的背上的游青愈发往傅砚辞怀里缩。

“夫君怎么办,刚刚马好像被东西咬了,要摔倒了一样。”游青脑子里已经闪过第二日他和傅砚辞葬身狼口的惨样了。

他现下甚至开始带上了点哭腔:“傅砚辞,要是等下狼来了,你一定要陪着我,可不准落我一个人在这里。”

傅砚辞赞赏的点头:“卿卿长大了,懂得同为夫同生死共进退,为夫甚是欣慰。”

嘿嘿,他家卿卿居然想带着他一起死诶。

他真爱我!

傅砚辞在心中笃定想着,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欣喜,

游青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傅砚辞的脸,本是想着这么俊的脸等下要被狼牙撕了就觉得难过,但谁曾想居然抓住了那抹笑意。

现下哪里会不明白男人在逗自己玩笑,手握成拳忍无可忍的就往傅砚辞胸前捶去。

这次力道不小,傅砚辞身前确实带有伤痛,现下是一边忍着痛意一边忍着笑意,饱受折磨的回到家中。

……

“嘶,卿卿轻一点!”

游青没好气的往他心口淤青处抹着红花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手掌上,用力的按压着那处,好让药效能够更好的发挥。闻言没好气的上手拍了拍,听到男人痛呼出声,又心疼的往上头吹气。

他嘴上嗔怪道:“让你和人家打架,不晓得拒绝吗?”

傅砚辞不服气的直起身子,又被游青拿一根手指压了下去,努了努嘴:“他看你那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我要是不上前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游青不以为意:“你就是想的太多,我是男子,哪里有那么多人看上我,醋缸子。”

傅砚辞这就不乐意了:“谁说的,卿卿是没发现,连季封家那口子都能看着你走不动道,别说我们军营里头打了十多年光棍的那群人了。”

想到这里他龇了龇牙,忽然想起话本里的一句酸话,不知不觉间阴阳怪气的演了出来:“尔等都是妾,唯有本宫是正妻,还不速速退……啊!”

游青听不下去,力道加重了些,翻了个白眼:“什么妾不妾,我们游家子弟可是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傅砚辞嘿嘿一声,凑上前去要亲亲:“卿卿真的只有我……啊!!”

他捂住伤处,哀怨的怒视着游青:“卿卿谋杀亲夫!”

游青把瓶子往他身上一扔,活像次日无情抽身而走的丈夫,指着窗前的小塌道:“你身上药味好重,今夜便去那里歇息,别熏到孩子了。”

傅砚辞皱眉拒绝:“它才多大,哪里嗅的到……啊!!!”

“什么嗅不嗅,人家和你不一样,小崽子可是宝宝,怎么能用嗅呢?”游青揪了一把傅砚辞的脆弱处,满脸严肃的同他训着话:“等他出生真的会记仇的!”

傅砚辞捂着假嚎了片刻,方才游青许是考虑到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用的力道倒是不大,过了开始那阵劲后便就恢复正常了。

见游青不搭理自己,傅砚辞也慢慢住了嘴,委屈的上前嗅着游青身上的味道,见人没有推开自己,好奇问道:“卿卿方才说和我不一样,是因为觉得为夫太过英明神武了吗?”

游青毫不留情打断他的妄想,反手推开那只四处舔舐着的大脑袋:“不是,只是你是狼崽子,他是人崽子,所以要用闻,不能用嗅字。”

傅砚辞毫不在意的哼着声:“什么狼不狼人不人,有卿卿就是好崽子。”

说完也没管游青让他跑去窗塌上睡觉的混账话,打了个哈欠就把头埋再游青胸前,乌黑的发丝卷在一处,迷迷糊糊的道了声晚安。

游青推了两把男人,见他当着熟睡过去,无奈叹息,喃喃开口:“傅砚辞,你好像忘了洗澡。”

傅砚辞:“……”

游青无奈,自家夫君,嫌弃也没用。

把人的手拉在腰间,将他手掌小心的摆在腹部,确定鼓起的孕肚刚好贴合傅砚辞暖呼呼的掌心,才蹭了蹭浑身红花油味道的傅砚辞,跟着入了梦乡。